阅书小说网 > 侯门正妻:弃妇抵万金 > 第一百六十七章 怀迦亲事

第一百六十七章 怀迦亲事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以往,吃过晚饭,萧怀逸都会陪明珏去散步。之后,他会到外书房处理公务,或是和萧博智、萧怀迁等人谈论江湖庙堂的局势及侯门公府的逸闻。

    今天与以往不同,晚饭前,他就把公事交给了幕僚,并责令任何人都不许打扰他。吃过晚饭,明珏要去散步消食,萧怀逸就拥着她往卧房走。两人僵持不下,最后石头、剪刀、包袱,三局两胜,明珏赢了,萧怀逸只好苦着脸陪她散步。

    晚饭后散步本是轻松惬意的休闲,可此时对于萧怀逸来说却是折磨、是煎熬。本来是两条走路,中间多出半条,撑起高高的小帐篷,放左边或放右边都不合适。拖着两条半腿走路要多难受有多难受,可萧同学决定忍了,谁让他输了呢。

    终于结束了艰难的散步旅程,萧怀逸连拖带抱,把明珏弄回了院子。他先去净房洗头、洗澡,又剪指甲、刮胡子、换衣服,比大姑娘上轿还认真。他洗漱完毕,又把明珏拉到净房,让明珏洗漱收拾,他就爬到床上暖被窝去了。

    “我癸水来了。”明珏披着斗篷进到卧房,往床边一坐,就跟萧怀逸公布了这个具有震痛、驱邪、避雷功能的消息,把萧怀逸惊得满脸迷茫。

    好半天,萧怀逸才反映过来,送给明珏一脸夸张的笑容,很认真地说:“来了也不要紧,反正你也没落红,就当是落红了,我不会介意的。”

    女人的荣耀完全系于男人的社会形态,以夫为纲的伦理深入人心,男人会不介意女人初夜没落红吗?那纯属扯蛋话,即使他嘴上不说,心里也会有疙瘩。

    听到萧怀逸这句话,明珏觉得受了侮辱,很不高兴,但也庆幸终于又有萧怀逸的话柄可抓了。她不敢肯定自己一定有落红,整天东跑西奔操劳忙碌,又骑自行车,还帮着下人干过一些体力活,一层薄膜,说不定早破了。

    如果她真没有落红,她会拿萧怀逸话说事,即使没有底气,也会说得萧怀逸自觉惭愧,至少表面不跟她计较。她新婚之夜后已经交过元帕了,尽管那上面滴的是“狗血”,除了萧怀逸,别人根本就不会知道,拿下他就完事大吉了。

    “P话,你怎么知道我没有?”

    “当然知道。”萧怀逸不屑于解释,丢给明珏一个背影,嘟嚷道:“你对房事那么精通、那么熟悉,说你还有落红,谁会相信?反正我不信。”

    向十方三界的各路神佛发誓,她两辈子都是处儿,那层膜绝对是原装的。妈妈的,就因为她对房事精通熟悉,萧怀逸就敢说她不是处儿,太伤自尊了。她决定以铁打的事实告诉萧怀逸,吃过猪肉和看过猪走路是两回事。

    明珏站在床前,翻着白眼,咬着牙根,问:“我要是有呢?”

    萧怀逸的激将之计即将得逞,眼底闪过得意的奸笑,但一再提醒自己要压住阵脚,不能前功尽弃,他仍背对明珏,轻叹说:“我们夫妻感情这么深,有没有无所谓,我不计较,真的,你也别放在心上,我保证这事就你我二人知道。”

    “少说P话,我问你,我要是有你怎么办。”

    “有是正常的,应该有。”萧怀逸躺平身体,媚惑的目光直勾勾盯着明珏,又说:“没有我也不怪你,虽说没你经验丰富,可我也不是第一次,平衡了。”

    这还是句人话,听着顺耳些。

    虽说萧怀逸千帆过尽,被她称为公共厕所,可若论房事的经验,萧怀逸比她可差了一大截,水平也有待提高。前世,她可是真腐女,在她还不知道女人排泄和XX不是一个地方的时候,就看过足本的《金瓶梅》了。其实,腐化是一个艰难的过程,她可是经历过AV和三级片的大浪淘沙,千锤百炼苦修身,留得珍珠光明在,那经历,难与人言,极其难受。

    “明珏,我是爱你的,我真不在乎,能跟你在一起我就高兴。”萧怀逸侧躺在床上,单手托着下巴,一脸暧昧痴笑,冲明珏大抛媚眼。

    明珏皱鼻轻哼,低声说:“看你那骚包样,浪人。”

    “有没有无所谓,我真不在乎,明珏,怎么你才能相信我说的是真话呢?”

    别说她现在处于男权社会,女人要以夫为天,就是她前世所在的时空,一直提倡男女平等,可男女之间哪有公平可言?造物主造人时,造了处女膜,没造处男膜。所以,男人要以落红判断女人是否纯洁,而男人是否纯洁怎么判定?

    “你要是再答非所问,我就把你光溜溜拖出去,让下人轮流参观。”明珏被他激怒了,单膝跪在床上,怒呵:“我再问你一遍,我要是有怎么办?”

    火候差不多了,萧怀逸心里笑开了花,但仍以痴迷包容的眼神看着明珏,向明珏宣告他不在乎明珏并非处女,反正自己也不是处男,找到平衡了。

    明珏心里窝火,面对萧怀逸那么宽容的眼神,她连发作的底气都没有了。现在,最直接、最简洁的方法就是证明自己是处儿,让萧怀逸低头认错。

    可她不可能用手指证明自己有落红,女人一辈子就这么一次,交给手指太可惜了。若是证明,她只能让萧某人帮忙,这正中他的下怀。证明会中萧怀逸的激将之法,不证明她又咽不下这口气,最后,她决定证明,但不能便宜萧某人。

    “我问你话呢,你哑巴了?”

    “你想怎么办都行,但前提是必须证明你有落红,我……”

    明珏甩掉斗篷,直挺挺冲萧怀逸砸去,结结实实压在他身上。萧怀逸舒舒服服喘了口气,一把将明珏扯进被窝。

    “别动,放下床帘……”

    “我来。”萧怀逸下床拣起明珏的斗篷,搭到衣架上,问:“你要喝茶吗?”

    明珏用被子蒙上头,从一角掀开一逢,露出一双眼睛,说:“喝,要清茶。”

    萧怀逸给她倒了一杯清茶,尝好温度,坐到床边,伺候她喝完茶,又倒了一杯茶自己喝了,才放下床帘,跟明珏钻进一个被窝里。亲吻、揉摸、挑逗、撩拨这些环节太熟悉了,没有挑战的欲望,所以,萧怀逸决定直入主题。

    从本心来讲,明珏有没有落红,他真的不会在意。之前,他阅女无数,却没有想把全副身心交给一个女人的想法。现在,他竟然有了这种想法,对一个小他十多岁的小女孩有了这样的想法。

    男人也需要安全感,他位高权重、手握雄兵,也有身心沦陷的时候。

    他双臂撑着床,把明珏罩在身上,温热的大手沿着她的鬓角慢慢向下,划过她柔媚的眼睛、粉嫩的脸颊、圆润的隆鼻,落到她柔美的唇瓣上,轻轻拨弄。他看向她的目光灼热如火,好象在下一个瞬间就要将她烘干熔化。他的手轻轻指划弄她如芙蓉玉一般晶莹润红的脸蛋,趁她闭眼之际,又重重吻上去,似乎要痴缠一世。

    看到萧怀逸这一次那么投入,那么深刻,明珏有点懵圈了。今天,这厮动了真格的,她必须打起万分精神应对。她可是打了一辈子“雁”,前世,虽然仅限于脑海,但绝不能到了另一时空,就被“雁”啄了眼。

    做人做事都要讲究策略,此时也一样。

    在两世对男人这种生物的印象里,她认为他们喜欢若即若离、欲拒还迎。有朝一日,萧怀逸对她的感情或许会变,但作为男人的本性永远不会变。所以,凡事都有一个过程,这个过程就是折磨。

    “停――”

    萧怀逸突然停住,在她头上弹了一下,问:“怎么了?不舒服?”

    “我要喝水,渴了。”

    “我去给你倒清茶。”萧怀逸微微皱眉,披着衣服钻出被窝,在她的粉颈上揉了一把,说:“我倒茶的时候,你自己把衣服脱了,否则……”

    明珏冲他吐了吐舌头,嘻笑着说:“否则怎么样?你要是不给我倒茶喝,我口渴了就不配合你,我才不自己脱衣服呢,我穿着衣服你能做,就随你的便。”

    “傻瓜。”萧怀逸按了她脑袋一下,就去倒了一杯茶来,端给她喝。

    “你才傻瓜呢。”明珏坐起来喝茶,一杯茶下肚,她扁了扁嘴,说:“我饿了。”

    萧怀逸揪了揪她的耳朵,放下茶杯,端来一碟蛋糕,放到床上,用湿毛巾给她擦了手,又给她披上一件外衣,在床上铺了一块毛巾,才让她吃蛋糕。

    明珏柔媚的大眼睛里荡漾了浓浓的笑纹,窝在萧怀逸怀里吃蛋糕。接连吃了两块,第三块吃了一半,吃不下去了,就塞到了萧怀逸嘴里。萧怀逸吃了她剩下的半块点心,给她擦了手,拿走蛋糕和毛巾,又倒来清水让她漱了口。

    “想去净房吗?”

    “不想去。”明珏小脸笑成一团,使劲摇头。

    “必须去,你也吃了、也喝了,再找借口肯定是去净房。”

    萧怀逸披上衣服,又扯来一件棉斗篷放到床上,不由分说,就把明珏从被窝里扯出来,用棉斗篷紧紧裹住她,抱着她去了净房。

    明珏坐到马桶上,吃吃直笑,她本想等萧怀逸渐入佳境时,再以排泄为理由打断他。萧怀逸洞察先机,提前把她抱到净房,逼着她解决。

    上夜的丫头醒了,提着灯出来,看到他们这身打扮,忙以迅雷速度消失了。

    “行了吗?别着凉。”萧怀逸见明珏摆出要在净房过年的架式,忙催促她。

    “你在净房看着,我……出不来,嘿嘿。”

    “快点。”萧怀逸在她脸上捏了一把,宠溺一笑,快步走出净房。

    明珏怕冷,赶紧排泄完,裹着斗篷从净房出来。萧怀逸拦腰抱起她,把她抱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才返回净房去,解决他腹内的秽物。

    看着萧怀逸的背影,明珏甜甜一笑,幸福由心而生,交织着浅浅的悸动,如甘泉蜜水一般浸润心田。她知道萧怀逸是真的疼爱她,一点小事、一个细节,对她都周到用心。无须做作,不用应酬,一切都透着由内而外的自然。

    比起那些洞房夜才第一次见面的夫妻,他们是幸运的。离也好,合也好,至少他们先前就认识,知道彼此长什么样。吵也罢、闹也罢,至少相识几年,他们还有感情基础。两厢情愿,两情相悦,才再做夫妻,行嫁娶大礼。

    但他们始终是一对普通的夫妻,没有一见钟情的浪漫开端,没有生死相许的深情厚意,却在平实的生活中,培养出相濡以沫的感情,爱由心生。

    今晚,她要把自己两世的清白之身交给萧怀逸,郑重且自然。一次甜蜜的欢爱,便是人生的分水岭,从此她是女人了,是那个深爱她的男人的女人。她期待、她向往,她的心里交织着感动和激动,人生两世,此夜最难忘。

    “你吃了、喝了,也撒了,还有什么事吗?”

    明珏冲萧怀逸挤眼吃笑,摇了摇头,身体一缩,被子就蒙住了头。萧怀逸笑了笑,解开外衣放好,放下床帘,钻进明珏的被窝,对她开始新一轮的攻击。

    这次,萧怀逸只在明珏头上、脸上啄了几下,就直接去解她的衣服了。脱掉她的中衣,又对她自制的纹胸研究了片刻,才在明珏的引导下,解开了盘扣。

    萧怀逸脱掉自己的中衣,连同明珏的衣服一起折叠整齐,放到枕头旁。他的手拢进明珏的头发,静静欣赏,这一刻他眸如清水,融化了一切。

    “我跟你说件事。”

    “又怎么了?想吃?想喝?还是想排泄?”

    “都不是,是那天……”

    “明天再说。”萧怀逸吸住她的唇瓣,连她未出口的话也吞进嘴里。

    “不、不、不,我必须要说,我要说……是温玉娥,不,是林玉黛的事。”

    此刻天王老子的事也不重要,就算皇上亲自来传旨,也要先躲到厅里喝茶去。

    “明珏、明珏……”萧怀逸喃喃低声,轻轻呼唤她的名字。

    明珏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细细品味,轻声答应,“嗯,怎么……”

    女人这辈子总会痛一次,与其被动承受,不如主动迎合。床上,尤其他们是夫妻,没有低贱高贵之说,女人很矜持,很被动,就显得自重尊贵吗?

    明珏不这么认为,第一次,她不可能主动,但她也不会如木头一般默默等待。即使如撕裂般疼痛,也是她人生两世的宝贵经历,值得她用心去体尝。

    前世,她可是生在社会主义、长在红旗下,三讲四美五热爱的好少女。如许多女强人一样,男人在她的生命里份量并不重,但这不影响她审美,更不耽误她看美男。最终,因为一个如此不堪的男人,她粉身碎骨,摔得老惨了。

    她珍爱今生,此时此刻。

    ……

    “这是什么?”

    洁白的床单上,几点猩红如开在冰山雪岭的红梅,色泽鲜艳,乍眼生动。

    明珏见萧怀逸一脸窃笑,不说话,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又问:“这是什么?”

    “傻丫头。”萧怀逸轻轻掰开明珏的手,在她头上、脸上、身上烙下重重的吻痕,顺势把她压到床上,热烈亲昵,低声私语,说:“你想怎么办都行。”

    “你竟敢侮辱我,决不轻饶,等我想好怎么办再说,现在,嘿嘿,我……”

    “现在想要什么?说吧!我都答应。”

    明珏的手指在萧怀逸的俊脸上划弄,低声呢喃,“我现在想……”

    “是不是现在还想要?以这个做为惩罚,我愿意让你夜夜罚我。”

    “呵呵……你做梦。”

    重重的喘息声交织着细细的申吟声充斥着卧房,满室旖旎风情柔醉人心。

    是夜,身酥心醉,相拥无梦。

    身体麻酥酸软,两腿间仍在痛感传来,明珏轻轻活动身体,紧紧贴在萧怀逸身上。她双手搓了搓脸,睁开惺忪的眼睛,看到萧怀逸鼾声匀称,睡得正香。

    明珏轻叹一声,脸上泛起笑纹,对着萧怀逸的嘴角,轻轻吻上去。昨夜,两情似火,激荡人心,柔情密意,海誓山盟,犹在耳边颤响。

    萧怀逸醒了,两人又亲昵一番,才准备起床。她真的很累,身心酥软充实的累,她刚撑起身体坐到床边,又躺下了。

    丫头来敲门,明珏不让进,免得让丫头们看到一些少儿不易的场景。受林玉黛的启发,她要自己把这条床单收起来,妥善保存她初夜的记忆。萧怀逸刮着明珏的鼻子笑了笑,把两人的中衣中裤捂在被子里,温暖之后,两人穿衣离床。

    洗漱完毕,明珏对着镜子发呆,一笑一悲一皱眉,容貌与原来没什么不同,但她总感觉自己眉宇之间透出一股浓浓的媚意,这就是少女和少妇的区别吧!

    用过早餐,萧怀逸打发走下人,拉着明珏到卧房,又甜言密语一番,才去了外书房。看着萧怀逸的背影,明珏耸了耸鼻子,由心而生的甜笑密布脸庞。

    “夫人,老太太请你去崇禧堂。”

    明珏微微皱眉,自敏纯自杀、徐氏出家以后,萧老太就重病在床了。不知今天让她去做什么,老虔婆也是一只打不死的老小强,要时刻提防。

    “知道为什么事?”

    “听说是为了六爷的亲事。”

    原来是为萧怀迦亲事,前几天就听说他要订亲了,不知要订哪一家的女儿。

    明珏和萧怀逸订婚之前,萧怀迦就去了江东,一个月前才和水木一起回到京城。回来当天,他到平北侯府给萧老太和萧四老爷夫妇请了安,连饭都没在府里吃,就去了水木山庄。听下人说他很忙,有好多事要做,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之前,萧怀迦订过一门亲事,是前任文渊阁大学士府里的小姐,大聘礼都下了,女孩却因病去逝。他因这些事受了打击,有些心灰意冷,亲事也耽误了。而今,他已过加冠之年,比他小几个月的萧怀达都成婚了,他确实该订亲了。

    萧怀迦出身名门旺族,相貌不俗,又温尔儒雅、风度翩翩。他是水木为数不多的学生之一,与当今皇上同门,又是一重无形又璀灿的光环。她是萧贵妃的嫡亲侄子,一母所出的姐姐又嫁给了八皇子做正妃,两重皇亲抬高了他的身份。

    他十几岁就考中的秀才,虽说现在不是官身,也有功名在身。凭他的身份和资历,若想求个一官半职,不管是通过家族,还是通过水木,都易如反掌。京城是显赫之地,出身望门的贵胄子弟不少,有他这般身价的人却少之又少。

    明珏收拾完毕,刚要带人去崇禧堂,就听下人传报袁氏来了。明珏知道为萧怀迦的婚事,袁氏可能有不愿意让萧老太知道的话,要单独跟她说,才过来的。

    “四太太安好。”明珏迎着袁氏行礼,见袁氏双眼通红,显然是刚哭过,她心里不由长气,一定是萧老太从中做祟,这老虔婆真是活着多余了。

    袁氏扶住明珏的胳膊,轻叹一声,说:“无须多礼。”

    明珏把袁氏请进花厅,下人摆上果品茶点,两人对座饮茶,聊了一些家常闲话。她对袁氏印象很好,见袁氏脸色很难看,欲言又止,就讲逸闻趣事宽慰她。

    “四太太找我有事吗?”明珏给丫头婆子使眼色,让她们全部退下。

    袁氏叹气说:“我找你是为迦哥儿的婚事,想请你从中周旋。”

    “周旋?六爷订下了哪家的女儿?”

    “上一次订下前任文渊阁大学士家的小姐是我的主意,四老爷依了我,说服了老太太,谁知道那女孩是个命短的。为这事,我没少吃老太太的挂落,四老爷也埋怨我。这次有人向四老爷提亲,女孩是老汝亲王府的八小姐,她父亲是侧室所出,与汝阳郡主同母。四老爷想答应,就直接找了老太太,都不跟我说。两人商量好了,才来告诉我,怕迦哥儿不同意,非让我去说服他。”

    老汝亲王的正妃生下嫡长子就去逝了,嫡长子因体弱多病,一直不得汝亲王宠爱。几十年以来,老汝亲王专宠王氏侧妃,王侧妃一直没扶正,却把握了汝亲王府的当家大权。这位王侧妃就是汝阳郡主的生母,也是那位八小姐的亲祖母。

    京城早有传言,王侧妃所生的长子,也就是这位八小姐的父亲要取代嫡长子被立为世子。消息传出来就不了了之,嫡长子的世子之位仍没有被撼动。原因就是汝亲王已逝的正妃与刘太后有亲,若不是刘太后压制,王侧妃早就翻天了。

    汝阳郡主是水融的妻子,因当年的家族恩怨,与水木积怨很深,而萧怀迦是水木的学生,给他订下汝阳郡主的亲侄女,会令他左右为难。

    萧老太一双富贵眼,早几年就有与汝亲王府结亲的意思,萧四老爷也愿意,二人都怕萧怀迦不同意,就让袁氏去说服他。袁氏知道萧怀迦肯定不同意,也知道他的脾气,就想请明珏出面周旋,促成这门亲事,免得再被萧老太奚落。

    “四太太,我听说汝亲王府这位小姐凶蛮刁横,闺誉不好。”

    袁氏重叹一声,说:“我也听说过,好多人都说她和汝阳郡主一样,人确实聪明乖巧,就是心性不好。她在王府里身份很尊贵,礼法规矩上却差了好多。听说她在身份高贵的人面前很会说话,颇得汝亲王和王侧妃宠爱,我遇到过她几次,她横眉冷眼、不理不睬的,谁家娶了这样媳妇,能容人才怪,我是不愿意的。”

    明珏进宫也遇到过汝亲王府那位八小姐,对她印象很不好,嫁给萧怀迦,简直是对萧怀迦的埋汰,明珏想了想,说:“四太太,不如跟老太太实话实说。”

    “我早就跟老太太说过了,老太太说规矩是人立的,还嫌我多事。”袁氏顿了顿,说:“我是两面为难,就想让你先去跟迦哥儿说说,听听他的意思。”

    明珏不喜欢汝亲王府那位小姐,让她去周旋,她也不想昧着良心说话。可她说不成,萧老太就会放弃吗?不知还会整出什么事端来呢。

    一个丫头进来,说:“四太太,夫人,管事嬷嬷来报,说六爷回府了。”

    袁氏一脸恳切看着明珏,重叹一声,说:“这件事麻烦你了。”

    这事确实是麻烦,多半年不见萧怀迦了,跟他说这事,明珏心底根本没底。

    ------题外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