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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南疆巫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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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无话,木屋外山河寂静,月光透过树影洒下,照映出一片斑驳,风摇影动,月明风清。

    而另一边,却是日月兼程,星夜赶路,从医绝公子收徒的县城,赶往太行山,就算是快马加鞭地赶去,一个来回也要三天三夜。

    北溟终于换了一身黑色紧身衣,戴着宽大的斗笠,足尖在树梢轻点,一下子便跃出了老远,身影飞快地前进。

    “好久不见啊,北溟。”就在这时,一个月白色的身影出现在北溟的不远处,嗓音清朗犹如一潭清泉,却让人听不出他的情绪。

    对于白衣男子的突然出现,北溟似乎没有丝毫的意外,依旧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稳稳地停在一个树梢上,下巴微扬,高傲地看着白衣男子:“我倒是觉得,不见比较好。”

    “呵呵,”闻言,白衣男子轻笑一声,抬手轻轻地抚了抚衣袖上的褶皱,“原来这就是北溟对干爹说话的态度恩?是不是太久没有教你什么叫礼貌了?”

    “干爹?”北溟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目光中带着嘲讽,看着白衣男子,“我可能会有干爹?”

    “恩……怎么说呢?或许叫你……”白衣男子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北溟突然抽出的天寒剑打断了话语。

    天寒剑泛着微蓝的剑芒在黑夜里是那么地明显,北溟一手拿着天寒剑,面无表情地抵在白衣男子光洁的脖颈处,只要再向前分毫,就能让男子见血。

    “啧,怎么就恼羞成怒了?我这不是还没有说出来呢。”白衣男子毫无惧色地轻笑一声,甚至还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夹住了天寒剑的剑身,向外移了半寸。

    “够了!你不是死了么,怎么还在这里?”北溟突然大喝一声,手腕用劲,天寒剑冲着白衣男子猛地一划,凌厉的剑锋直奔白衣男子面门而去。

    男子姿态慵懒地后退半步,如果仅仅是看他的动作,怕是没有人会觉得他是在躲避着能够致命的攻击,更像是信手闲庭漫步那般闲适,优雅。

    然而,就是这样的步伐,却就这么让白衣男子躲过了北溟的攻击。

    “还是这么冲动呢,功夫没长进,脾气倒是大了不少。”白衣男子依旧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可是微微眯起的眼眸中却是闪烁着些许怒火。

    在清冷的月色的照耀下,白衣男子身上月白色的衣袍上平白多了一层银纱,如此看来,他竟有几分不似凡人,宛若误入凡尘的天仙。

    可是眼中的怒火,终归还是暴露了他。

    北溟并没有回答白衣男子的话,握住天寒剑剑柄的手不由得紧了又紧,这个人不好对付,他知道,一直知道,从前知道,现在也知道。

    夜风拂过脸颊,有些凉凉的,北溟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是汗流浃背。

    “看来还真是紧张啊,”不得不说白衣男子有一双极为毒辣的眼睛,就算是这么暗的月色下,他依旧能看出北溟的不对劲,“呵呵,别怕,我不会杀你的,这一点怕是你之前就知道吧。”

    对于白衣男子的话,北溟不可否置,如果说白衣男子真的想要杀了他的话,他恐怕是过不到现在。

    只是他想不通的是,为什么他还活着,明明那个时候他亲眼看见,不对,应该是亲手杀了他。

    “你为什么没有死?”北溟面无表情地开口问道,声音一如往日那般冷淡,可是仔细听的话,还是能听出来有些许的不对劲。

    “我为什么要死?哦,你是说五年前么?”白衣男子先是疑惑问了一句,随后像是突然恍然大悟,话语中带着些许笑意,“如果那样就死了,我还能称的上是南疆巫师么?”

    “所以说,这又是你打的什么鬼主意?”北溟冷冷地看着南疆巫师,知道五年前的那一场处心积虑的算计杀害落了空,就算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听到了风声,可是南疆巫师并没有死,就这么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的面前,心底开始颇为有几分失望。

    “怎么能叫做鬼主意呢,我做的一切可都是为了你呢,我最宠爱你孩子。”南疆巫师的嘴角勾起一抹让人看不懂的笑意,那张精致的脸,配上微弯的嘴角,明明是好看极了,却让人感到背后发凉。

    北溟薄唇紧抿,眼眸中闪烁着显而易见的杀意,一如五年前那般,那时候,他想杀了南疆巫师,而现在,依旧想。

    “你就是个疯子。”北溟的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只能说出这么一句话。

    是的,南疆巫师就是一个疯子,吃人肉,喝人血,用童孩的身躯做喂养蛊虫的笼子。

    “疯子?可能是一个疯子吧,不过我最疼爱的孩子,我可是这般地爱你呢。”南疆巫师歪着脑袋看了看北溟,柔和地月光照耀在他乌黑柔顺的长发上,显得安静而又无害。

    “谁需要一个疯子的宠爱。”北溟冷笑一声,硬生生地压下想要呕吐的冲动。

    他至今还记得,南疆巫师曾经强行压着他去看蛊虫,看到的都是一些面色苍白的小孩子,除了脸色有些难看,其他的都和普通孩子没什么异样。

    直到一个孩子身体里面的蛊虫成熟的时候,数以万计细小的蛊虫在孩子娇嫩的皮肤下涌动,不断破坏着他体内的血管,经脉,吞噬着他的血肉。

    孩子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瘪了下去,最后当南疆巫师带着北溟走过去查看的时候,一刻钟前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此时却成了一张新鲜的人皮。

    身体内的内脏,血肉,甚至是骨头都被蛊虫无情地撕咬,吃掉。

    “要不要,可不是你能说了算的呢。”南疆巫师鲜红的舌尖舔了舔自己略带苍白的嘴唇,看着北溟的目光中带着丝丝的兴奋。

    “或许吧。”北溟冷冷地笑了笑,手腕转动,天寒剑舞出几个剑花,带着破空的尖锐声音直奔南疆巫师而去。

    剑花从不同的角度奔向南疆巫师,看似封死了南疆巫师全部后退的路。

    “怎么五年过去了,还是这副小孩子的把戏?”南疆巫师看似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衣袖一挥,浑厚的内力自体内爆发,竟是硬生生地震散了北溟的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