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灏(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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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落落哥哥的生日,跟她一起去挑了礼物,然后返回A市老家去给他哥庆祝。

    自从母亲去世之后,我就很久都没有再回来过了,不是不想回,而是不敢回。

    我总怕自己会回忆起那些努力想要忘记的回忆,做出让人害怕的事情,比如活不下去……

    关于那个住了二十几年,其早已破烂不堪的家,曾是归属之在,如今却连看一眼都觉得刺眼。

    曾无数次想过挣了钱,买最好的房子给母亲住,把最好的东西都给她,让她不用再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让别人都看到,她选择生下我并没有任何的错。

    可是……

    一切终究太晚,我有很多的时间去做我想做的,但她却再没力气陪我走下去,等到我给她创造的那一天。

    白落落家来个两个女人,一个老的一个妖的,老的很烦人,妖的更烦人,这里不是我的家,我不能直接得罪人,毕竟那是她家的亲戚,所以忍着烦躁,陪客坐。

    有点乏了的时候,就去她哥的房间睡觉,可是床被都被冰冷,我讨厌接触这种感觉,躺上去半天都还没一点暖和。

    正好她妹妹进来拿东西,我就叫她去把白落落叫过来,本来是想叫她来给我暖床的,可又有点舍不得的感觉,所以只叫她去给我倒了杯咖啡。

    喝了咖啡,实在有些乏了,便睡了,醒来的时候,白落落已经不在了,房间门确实锁着的……

    心里有气,但是觉得砸门又有些丢脸,便坐房间里等她来给我开门,看她什么时候能想起我来。

    过了会儿,有点想上厕所,但是那个该死的女人却还没有回来,我气急,可也毫无办法。

    等她中午回来了,想对她发火,想起这里是在她家,便饶了她。

    晚上,给他哥过了生日,我们留宿下来,我睡的她哥哥房间,她却不跟我睡,要去跟她妹子睡,我很不满,没有人给我暖床。

    清晨,觉得手脚冰凉,醒过来后就毫无睡意,然后就不由自主的朝门外走去,眼睛还是没忍住去看了那座差不多已是废墟的房子。

    心脏又开始绞痛,连呼吸都不顺畅起来,然后眼泪就毫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我其实是不喜欢哭的,也非常的讨厌哭,因为很久以前就懂得了眼泪是最没用的发泄方式,可它也是一种情绪的表达和感情的传递,根本就不受人心控制。

    旁边递来了纸巾,从白落落出来的时候,我就听出来她的脚步声了。

    我没有接过她的纸,拍开她的手,然后将她扯进怀里,她看到我狼狈的一面实在太多,不想再让她看到了。

    越抱越紧,我知道可能弄疼了她,可我现在心脏实在难受,总需要抱着什么才安心一些。

    所以我又自私了一回。

    可她也是真蠢,被人抱疼了也不懂得推开,深呼吸一口气,推开她然后又回了房间。

    想点一根烟,却发现自己已经好几天没有抽了,所以没有带在身上。

    躺回床上,头有点痛,闭上眼睛,好久才终于有点困意。

    没过多久,感觉到眉心忽然有点痛,睁开眼睛,白落落就坐在床边,忽然就有点安心,醒来面对的,终于不再是一些死物。

    我看了她一会儿,然后翻了个身继续睡,可又觉得哪里不安心,转回身来,对她说,“你陪我睡会儿。”

    她愣愣的看着我,半天没有反应,我皱了下眉,然后没啥耐性的说,“好冷,你进来给我暖床。”

    她瞬间就站了起来,我以为她想跑,下意识的就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她看着我,无奈的说:“我还没有脱鞋。”

    我一顿,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似乎有些幼稚,放开她,然后挽回面子般的说了她一句,“磨磨唧唧。”

    待她上来,看着她慢慢上床的样子,出奇的觉得有些可爱,然后就下意识的伸手一把抱住了她,可是她身上好冰,几秒又嫌弃的推开。

    她生气的想要爬起来走,我又把她拽回来抱住“算了,给你捂一会儿就不冰了。别闹了,我很困。”

    我比较浅眠,因为总没有安全感,像是患了某种被迫害妄想症一样,总怕谁趁我睡觉的时候来杀了我,也怕我睡着的时候,亲近的人都离我而去。

    从不敢做太美好的梦,因为会舍不得醒过来。

    可是,跟能亲近的人躺在一起,这些顾虑都会在不知不觉之间消失,莫名的会觉得很安心。

    ——

    齐婧又跑到我公司来纠缠,我要去远地方出差一趟,没什么心思搭理她,她不知道是收买了我们公司的谁,得到了我要去某省的信息,然后说她已经买好了机票,要跟我一起过去,就当度假。

    我随她折腾,一路上都没什么心思搭理她,因为心头还有怒气,一直回想着之前下楼时,看到傅言抓着白落落手的样子,不知道他们现在又去干什么去了。

    心头的烦躁总絮绕不去,这种烦躁会令我害怕和不安。别人都说这叫独占欲,我不确定是不是,但即使是,也应该是理所当然,比起傅言,她不应该跟我最亲近吗?

    从小一起长大,现在还同住一个屋檐下,怎么说她跟我都应该才是最亲近的,怎么能跟不相干的男人拉拉扯扯?

    闭上眼睛,想要抹去那份烦躁,可闭上眼睛后那个画面却越加的清晰,感觉到有人抱住我的手臂,我知道是齐婧,但是懒得管她,所以继续闭着眼睛没有理。

    下机,先去了预先订好的酒店,因为临时多了个齐婧,所以让助理给她单独又开了一间。

    上楼,刷卡进房门的时候,她也跟着进来了,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你的房间在另一边。”

    “灏,我,我不可以跟你住一间吗?”

    “我的是单人间。”

    她往里面瞟了一眼,“我又不胖,不占地方,两个人睡得下的。”

    “我习惯了一个人睡。”

    她委屈的看着我,然后突然上前来抱住我,“灏,你不明白吗?我为什么要跟着你来,总有一天,你是要习惯我们两个一起睡的,现在……现在就开始习惯好不好?”

    我淡漠的看着她,作为一个女人,她能说出这种话,都不会害臊的吗?真是随便。

    她见我不说话,踮脚凑唇过来,手还往我下腹摸去,心里的厌恶感开始升腾,冷冷打断她的动作,“我很累,别闹,回你房间去。”

    她一顿,不敢再凑近,然后低头快要哭了的样子,“灏,你是不是心里已经有了别人了?还是你在怨怪我当初的不辞而别?可我也是迫不得已,我……我妈妈生病了,所以我那时才连跟你道别的时间都没有,连夜赶去照顾她。”

    我在心里冷笑,不愧是齐安国的女儿,为了掩盖自己已经脏了的事实,用自己的母亲作为诅咒。

    是否就是因为已经不再干净,所以就无所谓了?将作为一个女人的自爱和尊严抛到脑后,死皮赖面的想要跟一个男人上床。

    我推开她,然后拉着行李箱进门,去洗了澡,她跟着进来,我懒得再管她。

    洗完澡出来,她还在,看到我手机就放在她旁边,忽然就皱了眉,心里总有些不安,不知源头的不安。但后来看了通话记录,并没有熟人打来的,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下午出去参加了一个大会,回去的时候,看到齐婧在我的床上睡着了,皱了皱眉,转身下楼,去另一家酒店重新开了房间睡觉。

    这两天比较忙,虽然厌倦,可有时候却很享受这种忙碌,因为它会让你放下和抛开许多烦恼的事。

    正在跟这边的合伙人谈新的方向竞争的时候,收到一条短信,随意划开看了一眼,匆忙告别,然后打电话让助理去给我拿行李自己先去坐飞机回C市。

    回到家里,一开门,是一片狼藉,地上还有干枯的血迹,这几天心里的那种不安的感觉更加的强烈。

    “白落落。”我一边好喊着,一边往楼上跑去,她房间根本没有人,我房间乱成一团,像是被人翻过,书房里也没人。

    整个家空荡荡的。

    去了哪里?心里传来恐惧感,不安已经快到了极点。想到之前给我发短信来的人,打电话过去问,才告诉我白落落现在在医院里。

    我赶紧开着车去了袁芳所说的医院,找到白落落所住的病房,刚开门,她哥看到我,却把我拦住,不要我接近她的病床。

    白落落头上缠了好大一圈的纱布,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气色看起来很不好,不知道是还在昏迷中还是睡着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想过去看看她,偏生她哥就是不让我过去,我气恼,想动手打人,可这是她哥,我只能忍住。

    “什么意思不是很明显吗?我妹妹需要休息,你出去。”

    “让我看看她,她怎么受伤了?伤到头?照片没有,医生怎么说,严重吗?”

    白泽并没有回答我的任何问题,只是气恼的对我吼道:“你特么给老子滚出去,我妹妹不需要你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