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书小说网 > 学霸,请离我远一点 > 第26章 自作自受

第26章 自作自受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我平躺在宿舍地板上,四肢伸展成“大”字,一双死鱼眼盯着白色的天花板,心麻的程度像塞了一口花椒。

    我只想让冰冷的地板吸走体内的躁气……

    再次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让我受到舍友的集体鄙视,弄清真相的蒋小小同学让我赶紧去找江佐抱大腿解释,再也别把乌龙越滚越大了。可是我哪有那个脸,在校园里远远的偶遇都能被他那逼人的冷气冻成冰坨。

    最要命的是,鼻子哥哥再次认真了!

    自那天以后,校园里总会在夕阳西下之时出现一个硕大扁平的鼻子,捉到我便二话不说地拉起我的手腕,还满脸堆笑,场景十分惊悚。

    于是,蒋小小也不再相信我了,大家都认定我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还纷纷不满当初被我失恋的惨相所蒙骗。

    “早知道你当时已经找好了备胎,老娘才懒得管你这个犯花痴狂魔!”

    蒋小小双手叉腰,义愤填膺地鄙视我:“你当初还装作一副好痛苦、好忧伤的鬼样子,做给谁看?哼!”

    我大喊不公,为什么江佐和别的女人拉拉扯扯就是演戏,我被大鼻子缠上就一定是真戏真做?

    对此,蒋小小给了我一个很不合理的解释:“像你这种二货,若不是你去主动勾引男人,他怎么可能爱上你!”

    我就这样失去了全世界的信任……痛苦的是,我每次被鼻子哥纠缠的时候,都能凑巧撞上刚好下课的江佐,可想而知,他心里会涌起怎样的怒火。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刺激他,鼻子哥看到江佐便对我更加热情,跟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似的。

    “我相信你们是真的,不会心存侥幸,请自重。”第四天,我又被迫“恰巧”在他面前上演“恩爱”戏份时,江佐冷冷地扫了一眼我被鼻子哥死命抓住的手腕子,声音里一片讥讽。

    “我真的是无辜的。”夜晚时分,我哭丧着脸对蒋小小说。

    她却很不以为然:“你以前说过,世界上没有真爱,只有博爱。我还以为你为江佐改邪归正了,看来一切都是枉然。鄙人睡觉也!”

    话闭,她翻了个身就打上了呼噜,让我独自伴着窗外的月光辗转难眠。

    化身“杨花女一号”的我自此便彻底成了孤家寡人,不管我跟谁解释我和鼻子哥的恋爱是假的,都没人信,因为大家都从蒋小小口中得知,她亲眼见到了我发给鼻子哥的交往短信,我真是百口莫辩,有苦难言。

    失去了朋友们的信任,我更没有了挽回江佐的自信,被鄙视的次数多了,甚至有时候就连我自己都会怀疑真相,都会怀疑我难道真的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唉,或许这就是自己过去色胆太大的报应吧。

    其实有好几次我都想约江佐出来,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他,可是一想到他冷漠的样子我就不寒而栗,唯恐一顿饭都没吃完就会被冻进地缝里。

    也有好几次,我想直接发微信告诉他,可是只发了一个“在吗”作为开头语都没被回复时,便再没有了去打扰他的勇气。

    我心灵的创伤还没抚平,很快又起了波澜。

    几天的连续失眠导致我白天昏昏欲睡。有一天,我从超市买完罐装咖啡,正蔫头耷脑地走在教学楼的长廊里,突然迎面杀过来一个风风火火的女侠,当头就给了我一闷棍。

    我被突然的袭击给整蒙圈了,提着一袋子咖啡双眼冒金星,看清来人后,我才恍然大悟。

    “你有病!”我给了大梨花一句。

    她那天没穿低胸小吊带,相反身着一套潇洒运动装,手上戴着一副拳击手套,一头长发高高地绑起,露出光滑锃亮的大脑门。

    我还没骂爽,迎头又挨了一拳,瞬间感觉脑壳上被人砸了个坑。

    都什么年代了,她还动武不用智慧,也太低级了。

    不是老子不想动武,是几天都没好好吃饭,体力不支……

    “你个小三还想挑衅,以为我打不过你吗?”

    我用力提了下购物袋试试自己的力气,发现浑身绵软……我决定还是跟她拼智商。

    “有本事比智商!”

    此话一出口,大梨花不忿地又在我头顶上来了一拳……三五下之后,我发现硬中带软的拳击手套打在头上挺舒服的,而且挺暖和的,全身上下涌动着一股热流,不一会儿的工夫顺着鼻孔缓慢地流下,涩涩的。

    我看着滴在地上的红色液体,身体迎风颤抖了几下。

    “打架啦!”我听到四周有人在喊。

    一直没开口的大梨花终于说话了:“你就是个贱人!过去刘美喜欢江佐,她家世厉害我不敢惹,你以为我也不敢惹你吗?”

    说完她又给了我一拳,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点反击的念头都没有,脑子里空空的。

    我是该被人好好揍一顿才是。

    “眼看着幸福就在眼前了,竟然只是泡影。你是贱人,你们全是贱人!”大梨花毫无风度地叫嚣着。

    确实这个家伙挺无辜的,如果我是她也会很愤怒的,我竟然莫名其妙地体谅了这个打我的疯女人的心情。

    “你还有江佐,你们都是贱人!贱人!”她又给我的鼻子来了个正勾拳,那姿势还挺标准的,跟我在武侠剧里看到的差不多。

    我站在原地,突然咧嘴冲她笑了笑。

    “敢嘲笑我!”她愤怒得又是一拳,末了,抢过我的购物袋,拧开咖啡瓶,高举右手,神情冷峻,一股黏稠的液体顺着我的发丝滚落至脖颈。

    我只觉得脸上湿湿的,到处都很湿,不知道有多少是血,有多少是咖啡。混沌之下,我只是轻声问了一句:“打够了吗?”

    我当时也觉得自己好圣母啊。

    最后一滴咖啡流到我嘴里的时候,我眼前有点模糊,甚至出现了幻觉,我看到江佐的身影急匆匆地由远及近,似有似无,脸上还有着急迫的表情。

    可是他怎么会朝我跑来呢?一定是我太想他了。

    不知道是我耳鸣还是周围的噪声太大,世界仿佛猛地乱了起来。

    在大梨花转身极速离开的瞬间,我脚下一软,倒在了一个温柔熟悉的怀抱里,那个味道特别好闻,有股淡雅的菊花香,像是沐浴液的味道。

    “你怎么不还手!”我听到一个男声愤怒地责问。

    我很累,眼皮无力地垂着,半睡半醒间,我只是喃喃地和救我的男生说了句话,便没有知觉了:“她打我打爽了,就不会打江佐。”说完,我昏了过去,再不知天地为何物。

    这一下也不知道是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我躺在学校医务室的长椅上,两个鼻孔塞满了海绵,鼻梁上也被糊了一层厚厚的纱网。而我的呼吸方式,是以嘴唇微张、口水外溢的白痴形象代替的。

    我睁眼的瞬间感觉有些天旋地转,擦了擦口水,呆滞地问:“我在哪儿?”

    坐在长椅旁的蒋小小见我醒了,大脸飞快地凑过来:“你醒了?”

    我躺着转了转眼珠,试图恢复记忆。

    “你还能想起什么来吗?”她急切地问。

    她不问还好,一问我觉得自己好像失忆少年似的,瞬间呆滞,啥也想不起来了。

    “我脑子坏掉了?”我惊恐地问。

    “没,你只是……挨揍了。”

    经她提示,大梨花的潇洒身影在我脑海里越发清晰地浮现,我想起了自己挨揍的场景,现在还感觉头顶有拳击手套的温度呢。

    医务室老师听到我们说话,走过来瞧了瞧我,又在我身上乱摸一气,问我这儿疼吗,那儿疼吗,东西南北都哪儿疼?

    “疼!”我痛苦地说。

    老师有点着急:“打到你内脏了?怎么个疼法?不按疼吗?”

    我说:“不按不疼。”

    老师确定地点头:“表皮不疼,那就是伤及内脏了,得转到市医院!怎么个疼法?”

    我说:“按得我肉疼。”

    老师霍地一下摘了听诊器,烦了吧唧地白了我一眼,扭头就走:“回宿舍养着去吧!别在这儿占地了。”

    我这点伤员待遇还没享受够就被轰走了。

    我怎么到哪儿都遭嫌弃呢?

    蒋小小扶着我往宿舍走,说我没大事,就是软组织挫伤,鼻梁上有点瘀青,用几天云南白药就能好。

    “谢谢你救我啊。”我跟娘娘似的被她扶着,说了句客气话。

    蒋小小撇了撇嘴:“哪是我啊,是江佐把你背到医务室的。”

    我一听,耳朵嗡嗡作响,难道当时的幻想成现实了?

    “当时有人喊打架了,我们都跑去看热闹,然后就见你被大梨花打得鼻青脸肿也不还手,鼻子上全是血。江佐二话不出就冲过去了,背起你就往医务室跑,我这小短腿追都追不上。”

    我听得心里一紧一紧的,脑子里一直在想一个场景:他背我了,他背我了,他背我了……

    然后我借着热乎劲赶紧闻了闻自己的前胸,怎么闻都有一股菊花香。

    我陶醉地在那儿幻想着,又听蒋小小问:“这么好的男人你不要,非要去找备胎,瞎眼了吧?”

    我一把甩开她的手,这货还要我说几遍?

    “是假的假的假的,都说了是假的!”一激动我感觉又要喷鼻血,赶紧捂住鼻孔干瞪眼。

    “真的?”

    “假的!”我怒道。

    她又撇了撇嘴:“我就知道是假的。”

    我急得直跳脚:“跟他恋爱是假的,我说的假的是真的!”

    蒋小小两手按了按耳门穴,说与我这个外星人无法沟通。

    在我发誓“说假话明天变成机器猫”后,她想了想,问我:“你以前色得跟魔鬼似的,我都不敢轻易相信你了。”

    我想杀人,又听她说:“不过听到你晕之前对江佐说的话,我心里倒是挺感慨的,有点相信你了。”

    “我说啥了?”我冲她眨巴眨巴眼,脸红了起来。

    我一脸白纱布,连门也不敢出,幸好最近只是准备期末考试,大课都基本结了。我在宿舍里一边背书一边养鼻子,每次照镜子时都觉得还是小唐同志那鼻子长得好,又塌又大的,肯定抗击打能力强。

    蒋小小让我鼓起勇气,趁热打铁,既然是真心求好,就别再退缩了,尤其是我现在有伤,可怜兮兮的样子最招人疼了,要好好利用这个优势挽回江佐的心。

    我觉得她说得对,所以在我受伤后的第三天,我便抓紧机会,戴了个超大遮阳帽去了江佐的班级。

    可是,老天爷太喜欢耍我,事情总是不尽如人意。

    “江佐去实习公司面试了!”他们班一个同学告诉我。

    “实习?不是暑假才要社会实践吗?”

    “不是暑期社会实践,是正式的实习。我们大四基本没有课,一年都是实习期,大三暑假就要开始投简历、找工作单位了,他是学霸,当然很多单位抢着要他。”

    我心里觉得遗憾又骄傲:“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不清楚,我们现在已经结课了,有可能考试的时候他才回来。”

    我就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