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书小说网 > 且把年华赠天下 > 第142章 笑里藏刀,刀刀是血(7)

第142章 笑里藏刀,刀刀是血(7)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当今老皇帝本就多疑,当即便派了刚刚协助太子赵柘办理事务的皇长孙赵绵泽,亲自彻查魏国公府。赵绵泽得令,御林军很快将魏国公府围得水泄不通,不仅成功堵住了两名北狄来使,还在魏国公的书房里发现了他与北狄王的密信往来。且在密信之中,还涉及到了韩国公李成仁。

    一石激起千层浪——

    老皇帝当即下旨,严查魏国公一党。可两名北狄人因为反抗抓捕,被皇长孙赵绵泽的人当场斩杀,成了死无对证的人,到底哪些人参与了魏国主谋逆?

    由此,一出震惊朝野,骇动天下的大事——魏国公谋逆一案也就拉开了序幕。据说,魏国公夫人当时便饮毒自尽。另外,除了受魏国公密信牵连的韩国公李成仁之外,平素与夏廷赣私交好的一些官吏,还有他的门生部将,几乎全部成了私通北狄的逆贼。一个案子,被牵连的人不计其数。

    按说,夏廷德作为夏廷赣的胞弟,也活不了命。可事发之后,皇长孙赵绵泽上奏老皇帝,说夏廷德亲自呈上红嘴鹦鹉,足可证明他不知夏廷赣谋逆的内情。加之此次征北有功,将功抵过,请老皇帝念及夏氏一脉就此断绝,留得夏廷德一家。

    老皇帝痛定思痛,念及旧好,不仅免了夏廷德的罪,还让他世袭魏国公爵位。而事后,那只魏国公案的导火索——红嘴绿鹦哥,被老皇帝赏赐给了赵绵泽,那个因举报立了大功的太医崔良弼,因年老体衰,也奉旨去了东宫典药局养老。

    朝堂上的权利纷争,从来都是成王败寇,真相究竟如何,也都由胜利者来书写。

    夏初七知道,她要为“魏国公案”里那些涉案人员翻案平反,除了要搞清楚事情的原委之外,如果能成功治好太子的病,获得他或者老皇帝的信任,将会是一条极好的捷径。

    在非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她不想手刃仇人就完事。

    因为那远远不够。

    那些枉死的冤魂,他们要的是清白和说法。

    不把事情弄清楚,不让老皇帝亲自下旨还他们清白,即便把赵绵泽和夏廷德那一伙人通通都杀光,又有何意义?史官的笔下,大晏的历史,会永远为那些人记上“谋逆”两个字。夏初七相信,作为铿铿铁骨的魏国公来说,他要的绝不仅仅如此而已。

    夏初七托着腮帮,想么这里,不由又想起那个瘦成了麻秆儿的太子。

    “表姐,我却有点儿收获。”

    接着,她把太子如何认出了她,还有他说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话都讲给了李邈听。不过,她没有告诉李邈,太子得的究竟是什么病。出于一个医生的专业素养,她觉得那是属于太子的隐私,不便示人。

    李邈迟疑下,突地感叹。

    “素闻太子爷宅心仁厚,看来果真不假。”

    宅心仁厚?那个赵绵泽给人的印象不也是宅心仁厚吗?

    想了想,夏初七挑眉一笑。

    “人心隔着肚皮。到底为人如何,还得慢慢看下去。”

    有鉴于赵樽的“特别交代”,夏初七吃过晚膳后没有回耳房,而是把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齐活了,一个人坐在赵樽的暖阁里等他。

    天色暗下来了。

    他还没有回来,梅子进来点了烛火。

    入了夜,夏初七等得不耐烦了,打着哈欠,她推开窗,只见弯弯的月牙儿被树梢挑着,外头又纷扬起了小雪,冷得很。赶紧关上窗,她搓搓手,索性躺回椅子上蜷着身子睡了。

    半梦半醒之间,房门被人推开了,“吱呀”一声便停住。那人像是停顿了一下才走过来,脚步声也放得极轻,可她还是听出来了,正是赵樽。

    没有睁开眼睛,她继续装睡。

    等他的脚停在了面前,她突然一睁眼,像只豹子似的跃了起来,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脖子,两条腿往他身上一夹,就将脸贴在他的脖子上,笑嘻嘻的变成一只小猴儿。

    “爷,你可算回来了。”

    解开她掐得死紧的手腕,赵樽黑眸一眯。

    “阿七为何如此热情?”

    “哈哈,那必须的啊。”夏初七仍是笑眯眯地看着他,一脸都是乖巧的笑意,“爷,你看我这么不辞辛劳的讨好你,我不容易吧?那么,你可不可以良心发现那么一点点,不要再拿我的钱了?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有一锭金子的。冒着杀身之祸啊,你这么缺德好意思?”

    给她一个“爷就知道”的眼神儿,赵樽似笑非笑地扫她一眼,一只手勒住她的腰,一只手托着她的臀,顺势弯腰,把她压在了椅子上。

    “那得看你的表现了。”

    后背格在椅子上有些痛,夏初七心脏“怦怦”乱跳着,与他对视。他眸子里像是燃烧了一把旺火,又像是有一只要吃她的爪子伸了出来。很危险,很有……那什么性暗示。

    心思慌乱一下,她猛地一挺胸,装女汉子似的霸道。

    “喂,你做什么?”

    赵樽的视线从她的脸上,落在她的胸前,却是不吭声儿。

    “看什么看?”

    被他这么一瞅,夏初七别扭一下,气势蔫了,“那什么,我的意思是说,会不会太快了?我俩关系虽然还不错啦,可我感觉离那个什么啪啪啪的,好像还稍稍欠缺一点火候啊,你说对不对?”

    什么什么啪啪啪?

    她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懂。

    他也没有问,只是淡淡地看着她,身体欺近了一些。

    气息一紧,她觉得连呼吸都吃力了。

    唇角微弯,她不高兴地撩眉,“再说了,你要那什么我,明明就是我很吃亏才对,凭什么还要让我带了钱来付你的账?你真当自个儿是鸭公啊?我怎么想怎么不服气,你这是欺压我,还欺压得越来越顺手,你这个人……”

    “阿七?”赵樽终于打断了她,皱起好看的眉,拍拍她的脸,“你以为爷要做什么?”

    “你不做什么?不做那个啪啪啪?”

    “啪啪啪是什么?”

    夏初七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睛,“就是那个啦。”

    “那个,哪个?”赵樽眸子更深了几分,一脸奇怪地看着她,“为何阿七的话,爷都听不懂?这次是‘那个’,上次你说的爷想要的也是‘那个’。你的那个,究竟是指什么?”

    流氓!无赖!肯定故意逗她。脸红了一下,夏初七飞快地扫了他一眼,果真在他眸子深处瞧见一闪而过的揶揄。一咬牙,她索性也不做乖乖女了,嗤笑一声,像个流氓似的,环住他的脖子,呵了一口气,“爷,像您这么单纯的人,定然是不懂的。这事是楚七我自个儿想复杂了,以为爷想要了我的清白呢。我就说嘛,像爷你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人,也不可能不讲信用,毕竟咱俩说好了三年之约,你又怎会食言呢?”

    “错,无关信用。”赵樽声音淡淡的。

    夏初七不解地看过去,他却略带三分嫌弃三分戏谑的眼神儿,再次看向她瘦不拉几的小身子上,像是颇为无奈地叹了一声,“只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他先人板板的!

    夏初七恨得牙都酸了,可她不是这么容易被打击到的人。再说了,她发现这货心理变态来着,她越是被他给打击到,他便越是高兴。为了不让他高兴,她就得高兴。

    拉着的脸色又飞扬起笑容来,她甜丝丝的笑着,唇角挂着她最得意的小梨涡,眸子柔情如含了春水,笑容娇得如同妖精,一只小手软软搭在他的胸口,粉白晶莹的指头一点一点在他外袍的盘扣上轻蹭着,划着圈的忽上忽上,一会儿滑到他的喉结,一下滑到他的胸膛,姿态说不出来的诱惑,声音更是娇软无比。

    “正好,我对你……也是这样的想法。”

    轻“哦”了一声,赵樽危险地眯了下眼睛,“既如此,那阿七先前说的,准备让爷舒舒服服的‘那个那个’,到底又是什么?爷还等着呢。”

    “不要急嘛。”夏初七的声音,嗲得她自家的肉都麻掉了一层,“为了能让爷舒舒服服,我可是准备了好久,但你也得先放我起来啊?您这样压着我,那是您也不舒服,我也不舒服。”

    “不是压着你才舒服?”

    赵樽一本正经,幽黑的眸子带着一点儿笑痕,却又赶在她发飙之前,紧了紧她瘦得柳条儿似的腰身,一拉,一拽,两个人就坐了起来,他淡淡催促,“快着些!”

    他急,夏初七却不急。

    憋住一口气,她拉住他的手,慢慢走到卧房的榻前。

    “脱了,躺上去。”

    “嗖”地看向她,赵樽一张雍容高冷的面孔凝固了,“你说什么?”

    看他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夏初七嗤嗤一笑,心里愉快了,故意撩拨似的,踮着脚尖将手放在他领口的盘扣上,不扯开,只来来回回的绕着圈,用很形容让人发狂的缓慢声音说:“爷,需要我帮您脱吗?”

    很快,赵樽的面上恢复了平静,只漫不经心的冷峻样子,愈发危险难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