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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4章 道心无处不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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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44章 道心无处不慈悲

    忽听殿门口传来一人声音:“黄阁老,林阁老,田莞不才,愿破此殿,以解倒悬之急。”那声音娇柔宛转,却是掷地有声。

    诸修循声去瞧,只见金殿大门再次被推开一线,一名素衫女子缓步走了进来。诸修瞧见这女子,皆觉得胸口一窒,暗道:“世间竟有这般美貌的女子。”

    那女子瞧来也就十七八岁年纪,却生得端庄秀美之极,虽只着布衣素衫,却掩不住天姿国色。仙修界女修皆冶容治妆,但多是靠道术养成美貌,此女美貌却是天然生就,自然瞒不过殿中一众金仙大士。

    黄林二人吃了一惊,齐声道:“莞公主,你怎会来此。”

    刚才那名禅修却欢喜上前,合什笑道:“本禅子便知莞公主必来此殿。”

    恭时越等人虽早就听过莞公主名字,但自莞公主入阁之后,就在天伦阁中潜修,连天伦阁诸修,也没几人见过,何况是十八岛修士。此刻见着莞公主现身,诸修心中皆暗道:“今日总算见着阁主真容。”

    正如黄执中所料,十八岛诸修虽有拥戴莞公主之意,但其根结在于少主失德,诸修对莞公主的为人性情知之甚少。想来莞公主再逊色,也总好过刘儆琴了。因此诸修纵是对天伦阁有怨,也不至于公然反对。且总有办法化解。

    如今在天伦阁面临机危之境,莞公主挺身而出,这时机选得再恰当不过,此刻若想再将莞公主束之高阁,可就是无力办到了。就怕莞公主因此赢得众心,到时如何收场?

    莞公主先向林黄二人揖手,肃容道:“此殿倒转乾坤,非得自内而外,方能破解,天伦阁阁老皆负要职,怎能轻涉险地?如今天伦阁诸修众议汹汹,要与中极海水族开战,田莞苦劝良久,这才让我入内一试,若能在两个时辰之中助诸位脱困,此事或可从长计议。”

    又对那禅修含笑道:“你信得过我,这才先行一步,来这殿中传讯,只盼田莞不负道友所托,能助诸位脱困才好。”

    黄执中心中甚是犹豫,又盼莞公主果真能将诸修救出,好歹也可免去一场血战。又觉得莞公主还是失手的好,只因若莞公主果然能救出诸修,其声名必定响彻四海,万修拥戴,若再想将其压制,可就是极难了。

    林正枢冷笑道:“莞公主,你身为天伦阁阁主,怎能轻涉险地,若有个三长两短,我等如何向正元仙子交待?这等不知轻重,可不是负了我等平日教诲?”

    诸修听了这话,皆是大为不服,这世间不知好歹之徒,林正枢若算第二,那可无人算是第一,就有修士怒气冲冲,要替莞公主出头,却被恭时越一把按住。

    恭时越之意。一来莞公主境界不足,未曾正式就任阁主,天伦阁老原有教导之职,二来亦想瞧瞧莞公主如何面对。身为天伦阁主,不光要修成强横法术,更要善于应对,八面玲珑。只是世间之事千头万绪,若只知喊打喊杀,又能成就多大气候?

    莞公主道:“林阁老平日教诲,田莞牢记在心。身为阁主,掌天下万钧之重,自然不能轻涉险地。”

    林正枢见莞公主柔顺,不由提高了声量,道:“原来你也知道。”

    莞公主道:“好在这金殿虽是中极海神君苦心布置,但一来殿中有两位阁老与诸位大修在此,田莞便入此殿,亦是万安。二来中极海神君设此殿,只求困住诸位,并无杀害之意。而田莞唯有入殿,方能求破殿之术。何况就算田莞失手,殿外我天伦阁大修云集,那也是稳若泰山。”

    诸修见莞公主条分缕析,端得是头脑清楚,灵慧之极,心中皆是赞叹。那林正枢不想莞公主如此厉害,却不肯腹输,挣扎着道:“你又怎知中极海神君没有害人之意?这殿中布置,我等身在殿中尚且不知,你在殿外难道就能洞若观火一般。”

    这话虽是强辩,倒也不易驳他,诸修更加好奇,皆是屏住了呼吸,看莞公主怎样应对。

    莞公主含笑道:“玄武真君慈悲无极,若中极海神君果有害人之意,玄武神光岂能加持?”

    恭时越脱口叫道:“说的极是了,那玄武真君向来敬重世尊,难不成却来反天伦阁?嘿嘿,至于玄武真君为何着恼,这可要请教林阁老了。”

    诸修皆嚷道:“不错不错,若不是有人行事悖逆,玄武真君怎会如此生气,那个人究竟是谁?”

    林正枢平时虽是高高在下,但今日与诸修同困金殿之中,亦是同样束手无策,阁老的威风自然失了大半,此番再被诸修讥讽,竟是回应不得。

    若与诸修争吵,便是吵得赢,也是失去了阁老的体面,但若是不肯作声,岂不是又显得怕了诸修?

    正作没理会处,黄执中忙道:“莞公主,你果有破殿脱困之策?”一句话平了众议,也算是替林正枢解了围。

    恭时越亦道:“阁主既知晓天罗阵法,想来破这倒转乾坤之术亦是易如反掌了。”

    莞公主微笑道:“恭道友太瞧得起田莞了,田莞只知此殿倒转乾坤,至于怎样个布置,该用何法破解,还需细探一回方知端详。”

    恭时越奇道:“在下与阁主缘吝一面,怎地阁主却认出在下来?”

    莞公主道:“诸位道友皆是海外名士,田莞虽是不才,也是略有耳闻,又曾听到秦道友说起诸位道友相貌,田莞这才一一对照,或能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只因欲破此殿,需得同心协力,单靠田莞一人,只怕是有心无力了。”

    恭时越大喜道:“莞公主博闻强记,果然了得,不过秦小友也是个奇才,描述我等相貌,竟是一言便中,两位相得益彰,妙极妙极。”

    身边管卜子便道:“阁主,你便说说我是谁,又有怎样的法宝本事?”

    田莞揖手道:“管卜子道友乃是玉龙岛诸修的班头,为人急公好义,最有担当。当年修成一宝,名叫万里斩。只因此宝辩灵有术,便是那对手逃去万里,道友一刀劈去,也让对手无所遁逃。”

    管卜子哈哈大叫道:“阁主知我,阁主知我。”饶他是金仙大士,也是喜不自禁,在人前显摆起来。

    黄执中暗道:“莞公主识人不难,难的是尽知诸修手段神通,看来她虽在阁中潜修,却是胸有天下,此女的抱负手段着实厉害了。”

    恭时越这时将管卜子一把推开,嚷道:“去去去,莫碍着公主观殿施法。”又对田莞道:“这机关消息之学在下虽有涉及,奈何也只是一知半解,不知公主先从何处瞧起。”

    莞公主道:“玄武真君在北,田莞欲破此殿,需得从北面瞧去,且此殿秘奥,必在北方,除此之外,绝无第二种可能了。”

    这道理诸修自然想得明白,诸修中略知机关之术,也早将大殿北面瞧了个通透,但哪里能瞧出玄机来。

    这时那位方丈岛的玄机子便道:“阁主,金殿北面在下深瞧了一回,着实瞧不出名堂来。”

    田莞微微点头,移步向北,十八岛诸修平时里哪个不是威风八面,如今却将那田莞众星捧月一般围在当中。只因那机关消息之学最是繁难,又对境界修为无益,谁肯在其上多花心思。那真正能包罗万象,学究天下者,可谓是万中无一。

    莞公主来到金殿北面,向上观瞧,诸修也循着莞公主的目光瞧去。只见那北殿墙上挂着玄武真君画卷,高有三丈,宽约两丈。却是一名黑衣女子,踏着一团黑云而立,手中掐诀施法,背对众人而立。

    传说玄武真君生得美貌,若将相貌画出,就怕难以威慑苍生,更担心浪荡弟子轻亵无行。故而世间玄武真君相貌皆不勾其貌。

    玄机子道:“莞公主,这画像我也瞧过了,与别处并无不同,画上真君掐印施诀,所指之处是在画像东南角,因此循着真君手指之处,也瞧了几回,其实并无异处。”

    诸修听了这话,皆是赞叹不已,这玄机子也算是心细如发了,奈何还是没有发现异处,又叹那机关消息之学处处古怪离奇,想人之不能想,只知为难人。

    莞公主道:“玄机子道友,你可知真君手中印诀有何名目?”

    玄机子道:“此为翻江覆海诀,为真君常用法诀之一。他处也是常见的。”

    莞公主道:“若真君画像挂于陆地,画这翻江覆海诀也就罢了,如今恰在海底金殿之中,真君画像偏用此诀,岂不是古怪之极?难道那中极海神君盼着翻江覆海不成?”

    玄机子面色大变,叫道:“哎呀,我既不曾想到这一层,阁主,此画上的真君掐定翻江覆海诀,究竟有何深意?”

    莞公主笑道:“唯请玄机子道友将此画卷起。”

    这时林正枢忍不住道:“此言甚是无稽,这金殿四处皆有玄武神光,哪里能靠近墙壁。”

    玄机子道:“既是阁主之言,必有道理。”果然走上前去,伸手触那画卷,说来也奇,那画卷之上虽也是青光宛然,却不曾拒人于千里,玄机子轻轻松松,就触到画卷了。

    恭时越大喜道:“原来这卷上青光竟与他处不同,若非阁主慧目,我等便是在这殿中困上百年,也是发现不到了。”

    诸修皆是大喜,齐声叫道:“阁主灵慧天生,高明之极。”唯有黄执中眉头紧皱,林正枢面色不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