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万言苏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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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小梨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午夜，她决定先将这秘密书房仔细搜查一遍，然后就尽可能想办法留在医院保护万言。
曹计元初离去，可能尚未熟睡，郑小梨不能弄出任何声响引起怀疑。
她想到曹刚刚使用过的那部手机，这手机很可能是他用来做某些秘密联络的工具，绝不是他平时使用的那部。如果能知道这部手机的号码，说不定徐开那边可以查出一些情况。
虽然抽屉上了锁，但郑小梨想拿到那部手机并不难，难的是她无法解锁手机的屏保密码。
在锁定的情况下，她无法查看手机上的任何内容，连获取手机号码也不行。这种情况下唯一能做的就是拨打紧急电话，比如110，之后记住拨打时间，徐开就可以通过报警中心查询到该手机的号码。
但这样做的后果是手机上会留下通话记录，如果被曹计元发现了，结果轻则打草惊蛇，重则功亏一篑。不管那么多了，总要尝试一下，郑小梨毫不犹豫地拨打了110报警电话，接通后她只轻声说了一句话：对不起，小朋友玩电话拨错了。
之后她马上给徐开发了一条短信：徐队，请查下00:07:31拨打110称小朋友玩手机误拨的电话号码，拨号位置是金棕榈小区，此号码如详查有望发现问题。另，可否通过远程操作删除此条通话记录以免打草惊蛇。
过了一会儿，徐队回了信息：可以，你现在哪里？是否安全？
看来是徐队以为她非法闯入他人住宅了，郑小梨回复：放心，我安全，也没做违法的事情。
*
徐开亲自守在ICU病房门外，他已经做好了两天两夜不合眼的准备，万言是个警队里不可多得的业务素质和思想素质都过硬的好苗子，保护好他，他这个头儿责无旁贷。
关于‘内鬼’的事情，徐开已经同顾局长长谈过，对此顾局也非常重视，责令徐开挑选二分局几名可靠精干的干警组成了一个‘钟馗小分队’，由徐开领导，直接向顾局汇报。
江蓉、周喆两位一直跟随徐开的死忠跟班自然也是‘钟馗小分队’的核心成员，此时徐开已经安排周喆立即对郑小梨提供的电话号码进行摸查，古灵精的女汉纸小江警官则重点负责监视嫌疑对象——副队长刘铮。
这是因为当初童安琪案的那份重要证据只有刘铮、江蓉和万言三个人接触过，之后由刘副队负责将证据上交，再次见到这份证据时就已经被换掉了。
徐开揉了揉僵锁的眉心，从病房门口的椅子上站起身，伸手摸进裤子口袋捏了捏那盒从顾局手里顺来的‘中华’。走廊里安静空旷，电子钟上显示此时是夜里三点十七分，人们倦意最浓的时刻，轮值的那位警员已经靠坐着发出轻微鼾声，两片眼皮也早已接壤。
强压住想溜达出去吸一口的念头，徐开走到值班警员面前，刚想叫醒他，就见一名小护士风风火火地跑过来，推开门就钻进万言所在的ICU病房里。他心头一紧，担心是万言的病情有变。
小护士紧急呼叫了值班医生，7床有苏醒迹象！
*
郑小梨极为小心地勘察了曹计元的书房，但她没有发现那块温且柔口中提到的严韬的手表。进出这间密室的那道门是上锁的，当初温且柔是怎么进来并且发现了严韬的手表呢？难道是误打误撞？
说是密室，但它的存在一定不是什么秘密，除非是郑小梨这样的外人，否则只要是对这个户型稍有了解的都会知道这屋子里少了一块面积，只是除了曹计元别人没有钥匙进入罢了。
一个家庭里的主要成员，在居所里划出了一块自留地，其他人都不能窥探，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难道温蓝和温且柔对此没有怀疑和好奇过吗？在她们心里会把这一处秘密花园想象成什么样子呢？
在书柜最下面一排嵌着实木柜门的隔层里，郑小梨发现了一只保险柜。密码未知，她只能依靠具备穿墙术技能的身体以肉眼查看。
如果在她小的时候，能发现这么一大包金灿灿的曲奇饼干，绝对可以让她兴奋不已，何况这一包每一块都独立封装的‘曲奇’上面均拓着‘中金9999’字样。
金条大多是500g和1000g的，按照市价，一块1000g的金条就价值三十几万人民币，柜子里的这些应该不次于郑小梨的体重！另有一些堆叠整齐的人民币和美元，粗粗估算也有一两百万之多！
郑小梨在心中足足把她知道的古今中外的佛道基督箴言都默诵了一遍，才勉强忍住连锅端走的念头。
除此之外，保险箱里没有其他物品，郑小梨希冀的手表也不在里面，更没有收贿受贿账本或重要罪证之类她最想要的东西。
公安出身的曹计元果然狡猾，居然一点线索也不留下。
等等，在保险箱的顶壁一角有一个不起眼的凸起，若非仔细查看就很难发现。那是用一条透明胶带黏贴在顶壁上的一个闪卡储存盒，白色半透明，非常小巧。细看可以发现，里面有一片超薄的闪存卡，比一个拇指的指甲盖大不了多少。
郑小梨将里面的小卡转移至空间里，自己也遁入空间细细查看。直觉告诉她，这里面绝对有很重要的东西，否则曹计元不会如此地费心收藏。但如果她就这样顺走的话，应该很快就会被对方发现。
她登陆现世报商城，打算买一只一模一样的卡放回去做个障眼法，如果能够拖延一两天或许她还能找机会还回来。
“豆儿，这商城也不行啊，找个一模一样的闪存卡都这么难。”郑小梨边着急地翻页查看边抱怨，市面上根本买不到长这个模样的卡，难道是曹计元特制的？
豆儿无辜地趴在旁边一会儿看看蹲在地上抓耳挠腮的小主人，一会儿看看面前那张小卡片，“找到一样的卡是很难的啦，为什么你一定要找这样的卡呢？别的卡不是一样能储存文件吗？”
“我就是要这里面的文件啊，可又不能把卡拿走。”郑小梨无奈地瞄了豆儿一眼，“只要文件，你有办法吗？”
豆儿呜地一声扭头擦地去了。
算了，没有完全一样的就依葫芦画瓢地弄个差不多的应下急，反正如果对方取出来查看的话，多逼真都会露馅儿。郑小梨挑了一个类似的闪存卡，刀剪斧锤地改造一番，倒也有个七八分相似，隔着半透明的储存盒应该难辨雌雄，就它了！
郑小梨将李鬼放回盒子里，李逵被小心地收在口袋里，时间不早了，还得赶去医院。
从曹家出来，这时间公交地铁全部停运，只得现身打车。
郑小梨轻车熟路地钻进夜间急诊大厅的卫生间，重新念动隐身诀，而后飞快地奔去门诊大楼的ICU病房。
她刚进入重症监护区的走廊，就看见万言的病房门口一阵骚动，一颗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哽得呼吸都凝滞了。
徐开在打电话，一脸菜色的凝重，看不出喜怒哀乐。旁边值夜的小警察唯唯诺诺地靠墙而立，不错眼珠地盯着病房门口。
郑小梨抢进病房，见一个男医生正俯身在万言面前，“……能听到我说话吗？如果能就眨一下眼睛。”
戴着氧气罩的万言看起来非常虚弱，但他真的轻轻地眨了一下眼，郑小梨几乎激动得叫出声来。
“很好！”男医生面露喜色鼓励道，“那再动动你的手指给我看看，右手。”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万言伸在被子外面的右手上，他的食指和中指微微抖了两下，幅度微小，又过了一会儿，仿佛他攒足了力气，艰难而清晰地做了一个握拳的动作。
“非常好！你先好好休息，我保证你很快就可以好起来！”
听到医生的这个诊断，郑小梨简直开心得想哭，无论是不是那帖清算符的作用，她终于盼到万言醒来这一刻了。等着看吧，我一定会让伤害你的人自食恶果！
“别激动，放松！放松！”男医生忽然再次俯下身去安抚病患。
万言的两眼圆睁，目光却有些失焦，他吃力地大口喘息，氧气面罩里雾气一波波朦胧又褪去。
此时徐开也已经换上了无菌服进入病室，急急抢到万言床边，“是有话要说吗？”他俯身到万言耳畔低语。
万言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
徐开换到他的右手边，伸出手掌立在他的食指旁边。
万言吃力地在他掌心写了一些笔划，正当郑小梨苦心揣测的时候，徐开急急地对万言说，“放心吧！郑小梨没事儿，她只是脚踝受了一点轻伤，已经出院了。”
郑小梨咬了咬下唇，还是没能将眼泪锁在眸子里，他醒来之后最关心的居然是自己的安危。
得到这个安心的答复，万言的情绪立即平和了许多，他平静了一会儿又在徐开的手心里写着什么，像是一串字母和数字的组合。
车牌号，应该是车牌号！难道是万言在出事前记下了嫌疑人的车牌号码？
徐开冲他点点头，“你必须好好休息，早点好起来。其他的事情交给我们，不用担心。”
一番扰动，病房又归于平静。
虽然有徐开和小警察两个门神在，郑小梨还是一直在万言的身边守到早上六点半另一位值守警员来交接班，同时早早到来的还有郑小梨见过几面的小江警官。
郑小梨必须尽快赶回家去了，否则八点钟倪获过来找不到人，一切就都暴露了。她匆匆赶去搭早班车，堪堪在七点半回到自家门前。
那个提着食盒正在开门的家伙是谁？
倪获！他不是说要八点钟才来的吗？！
郑小梨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午夜，她决定先将这秘密书房仔细搜查一遍，然后就尽可能想办法留在医院保护万言。
曹计元初离去，可能尚未熟睡，郑小梨不能弄出任何声响引起怀疑。
她想到曹刚刚使用过的那部手机，这手机很可能是他用来做某些秘密联络的工具，绝不是他平时使用的那部。如果能知道这部手机的号码，说不定徐开那边可以查出一些情况。
虽然抽屉上了锁，但郑小梨想拿到那部手机并不难，难的是她无法解锁手机的屏保密码。
在锁定的情况下，她无法查看手机上的任何内容，连获取手机号码也不行。这种情况下唯一能做的就是拨打紧急电话，比如110，之后记住拨打时间，徐开就可以通过报警中心查询到该手机的号码。
但这样做的后果是手机上会留下通话记录，如果被曹计元发现了，结果轻则打草惊蛇，重则功亏一篑。不管那么多了，总要尝试一下，郑小梨毫不犹豫地拨打了110报警电话，接通后她只轻声说了一句话：对不起，小朋友玩电话拨错了。
之后她马上给徐开发了一条短信：徐队，请查下00:07:31拨打110称小朋友玩手机误拨的电话号码，拨号位置是金棕榈小区，此号码如详查有望发现问题。另，可否通过远程操作删除此条通话记录以免打草惊蛇。
过了一会儿，徐队回了信息：可以，你现在哪里？是否安全？
看来是徐队以为她非法闯入他人住宅了，郑小梨回复：放心，我安全，也没做违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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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开亲自守在ICU病房门外，他已经做好了两天两夜不合眼的准备，万言是个警队里不可多得的业务素质和思想素质都过硬的好苗子，保护好他，他这个头儿责无旁贷。
关于‘内鬼’的事情，徐开已经同顾局长长谈过，对此顾局也非常重视，责令徐开挑选二分局几名可靠精干的干警组成了一个‘钟馗小分队’，由徐开领导，直接向顾局汇报。
江蓉、周喆两位一直跟随徐开的死忠跟班自然也是‘钟馗小分队’的核心成员，此时徐开已经安排周喆立即对郑小梨提供的电话号码进行摸查，古灵精的女汉纸小江警官则重点负责监视嫌疑对象——副队长刘铮。
这是因为当初童安琪案的那份重要证据只有刘铮、江蓉和万言三个人接触过，之后由刘副队负责将证据上交，再次见到这份证据时就已经被换掉了。
徐开揉了揉僵锁的眉心，从病房门口的椅子上站起身，伸手摸进裤子口袋捏了捏那盒从顾局手里顺来的‘中华’。走廊里安静空旷，电子钟上显示此时是夜里三点十七分，人们倦意最浓的时刻，轮值的那位警员已经靠坐着发出轻微鼾声，两片眼皮也早已接壤。
强压住想溜达出去吸一口的念头，徐开走到值班警员面前，刚想叫醒他，就见一名小护士风风火火地跑过来，推开门就钻进万言所在的ICU病房里。他心头一紧，担心是万言的病情有变。
小护士紧急呼叫了值班医生，7床有苏醒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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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小梨极为小心地勘察了曹计元的书房，但她没有发现那块温且柔口中提到的严韬的手表。进出这间密室的那道门是上锁的，当初温且柔是怎么进来并且发现了严韬的手表呢？难道是误打误撞？
说是密室，但它的存在一定不是什么秘密，除非是郑小梨这样的外人，否则只要是对这个户型稍有了解的都会知道这屋子里少了一块面积，只是除了曹计元别人没有钥匙进入罢了。
一个家庭里的主要成员，在居所里划出了一块自留地，其他人都不能窥探，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难道温蓝和温且柔对此没有怀疑和好奇过吗？在她们心里会把这一处秘密花园想象成什么样子呢？
在书柜最下面一排嵌着实木柜门的隔层里，郑小梨发现了一只保险柜。密码未知，她只能依靠具备穿墙术技能的身体以肉眼查看。
如果在她小的时候，能发现这么一大包金灿灿的曲奇饼干，绝对可以让她兴奋不已，何况这一包每一块都独立封装的‘曲奇’上面均拓着‘中金9999’字样。
金条大多是500g和1000g的，按照市价，一块1000g的金条就价值三十几万人民币，柜子里的这些应该不次于郑小梨的体重！另有一些堆叠整齐的人民币和美元，粗粗估算也有一两百万之多！
郑小梨在心中足足把她知道的古今中外的佛道基督箴言都默诵了一遍，才勉强忍住连锅端走的念头。
除此之外，保险箱里没有其他物品，郑小梨希冀的手表也不在里面，更没有收贿受贿账本或重要罪证之类她最想要的东西。
公安出身的曹计元果然狡猾，居然一点线索也不留下。
等等，在保险箱的顶壁一角有一个不起眼的凸起，若非仔细查看就很难发现。那是用一条透明胶带黏贴在顶壁上的一个闪卡储存盒，白色半透明，非常小巧。细看可以发现，里面有一片超薄的闪存卡，比一个拇指的指甲盖大不了多少。
郑小梨将里面的小卡转移至空间里，自己也遁入空间细细查看。直觉告诉她，这里面绝对有很重要的东西，否则曹计元不会如此地费心收藏。但如果她就这样顺走的话，应该很快就会被对方发现。
她登陆现世报商城，打算买一只一模一样的卡放回去做个障眼法，如果能够拖延一两天或许她还能找机会还回来。
“豆儿，这商城也不行啊，找个一模一样的闪存卡都这么难。”郑小梨边着急地翻页查看边抱怨，市面上根本买不到长这个模样的卡，难道是曹计元特制的？
豆儿无辜地趴在旁边一会儿看看蹲在地上抓耳挠腮的小主人，一会儿看看面前那张小卡片，“找到一样的卡是很难的啦，为什么你一定要找这样的卡呢？别的卡不是一样能储存文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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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小梨将李鬼放回盒子里，李逵被小心地收在口袋里，时间不早了，还得赶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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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小梨轻车熟路地钻进夜间急诊大厅的卫生间，重新念动隐身诀，而后飞快地奔去门诊大楼的ICU病房。
她刚进入重症监护区的走廊，就看见万言的病房门口一阵骚动，一颗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哽得呼吸都凝滞了。
徐开在打电话，一脸菜色的凝重，看不出喜怒哀乐。旁边值夜的小警察唯唯诺诺地靠墙而立，不错眼珠地盯着病房门口。
郑小梨抢进病房，见一个男医生正俯身在万言面前，“……能听到我说话吗？如果能就眨一下眼睛。”
戴着氧气罩的万言看起来非常虚弱，但他真的轻轻地眨了一下眼，郑小梨几乎激动得叫出声来。
“很好！”男医生面露喜色鼓励道，“那再动动你的手指给我看看，右手。”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万言伸在被子外面的右手上，他的食指和中指微微抖了两下，幅度微小，又过了一会儿，仿佛他攒足了力气，艰难而清晰地做了一个握拳的动作。
“非常好！你先好好休息，我保证你很快就可以好起来！”
听到医生的这个诊断，郑小梨简直开心得想哭，无论是不是那帖清算符的作用，她终于盼到万言醒来这一刻了。等着看吧，我一定会让伤害你的人自食恶果！
“别激动，放松！放松！”男医生忽然再次俯下身去安抚病患。
万言的两眼圆睁，目光却有些失焦，他吃力地大口喘息，氧气面罩里雾气一波波朦胧又褪去。
此时徐开也已经换上了无菌服进入病室，急急抢到万言床边，“是有话要说吗？”他俯身到万言耳畔低语。
万言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
徐开换到他的右手边，伸出手掌立在他的食指旁边。
万言吃力地在他掌心写了一些笔划，正当郑小梨苦心揣测的时候，徐开急急地对万言说，“放心吧！郑小梨没事儿，她只是脚踝受了一点轻伤，已经出院了。”
郑小梨咬了咬下唇，还是没能将眼泪锁在眸子里，他醒来之后最关心的居然是自己的安危。
得到这个安心的答复，万言的情绪立即平和了许多，他平静了一会儿又在徐开的手心里写着什么，像是一串字母和数字的组合。
车牌号，应该是车牌号！难道是万言在出事前记下了嫌疑人的车牌号码？
徐开冲他点点头，“你必须好好休息，早点好起来。其他的事情交给我们，不用担心。”
一番扰动，病房又归于平静。
虽然有徐开和小警察两个门神在，郑小梨还是一直在万言的身边守到早上六点半另一位值守警员来交接班，同时早早到来的还有郑小梨见过几面的小江警官。
郑小梨必须尽快赶回家去了，否则八点钟倪获过来找不到人，一切就都暴露了。她匆匆赶去搭早班车，堪堪在七点半回到自家门前。
那个提着食盒正在开门的家伙是谁？
倪获！他不是说要八点钟才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