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刘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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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嫡女和姨娘在斗法,王夫人看得正是精彩,听到顾璎婠点到自己,便尴尬地笑了笑,挺了挺腰杆,表示她也是有一定地位的。

    顾怜月心中不屑,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好了,此事不值得拿到台面上来,都别说了!”顾焕之平平淡淡想化解此事。

    可顾怜月却揪住不放,“父亲,不把事说清楚,怎么还大姐姐一个清白?刘五就在门外等着,让他上来认认,也好保全大姐姐的名声。”

    没等顾焕之发话,顾怜月就招呼着,“刘五,进来!看看你在街上瞧见的是不是我大姐姐。”

    顾怜月眼中闪烁着小小的兴奋和得意,却没注意到顾焕之的脸已经黑下来了。

    顾璎婠站在那儿,上下打量了这个叫刘五的,的确是跟在她身后的那个尾巴。

    刘五看了顾璎婠一眼,便弓着身子回话,“老爷,小的今天上街采买,无意间瞧见大小姐进了一家字画铺子,买了一把折扇才走的。”

    顾怜月故意道,“一把折扇能说明什么?你要是敢污蔑大姐姐的清白,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小的不敢。”刘五立刻回道,“大小姐买的时候还问老板,这折扇是公子哥用的吗?老板还打趣回她,送给心上人最合适不过了!大小姐一定是把这折扇当做定情信物送人了。”

    此话说的顾焕之已经微微变了脸色,赵姨娘给刘五使了个眼色,刘五立马会意,跪了下来,“小的回来碰上了赵姨娘,赵姨娘也算是小姐们的半个母亲,小的便将此事如实禀告赵姨娘,赵姨娘还嘱咐小的万万不可说出去,事关大小姐和侯府的名声,兹事体大,赵姨娘也做不了主,这才……”

    赵姨娘跟着唉声叹气,像极了关怀女儿的慈母。

    顾璎婠心中冷笑,这个刘五真是训练有素,出口成章,已经把顾焕之说动了呢!

    顾焕之还是有三分顾忌,“璎婠,刘五说的可是真的?”

    顾璎婠叹了口气,望着顾焕之,“父亲,宁愿相信一个下人,也不愿相信亲生女儿吗?”

    这已经是顾璎婠第二次问顾焕之到底相不相信自己这个女儿了。

    顾焕之顿了顿,“为父自然相信你。”随即他声音沉了沉,“不过,你今日去见了谁?”

    她这个父亲真是让她失望了,顾璎婠缓缓笑了,笑得无奈,不过也在她的意料之中,那她将来做什么事,可就不一定会拿他当父亲了。

    顾怜月生怕顾璎婠好过,接话道,“父亲,大姐姐也已经到了该嫁娶的年纪,做出这样的事也是合情合理,父亲还是不要责怪大姐姐了……”

    什么叫这样的事?顾怜月故意越描越黑,听的王夫人的两条眉毛都在乱跳,真是越来越精彩了。

    顾璎婠没有理会她,只是无奈地摇摇头,从袖中摸出一把折扇,拿到刘五眼前,“你说的折扇,是这个吗?”

    刘五瞧了瞧,斩钉截铁道,“是,就是这个!”

    赵姨娘皱了眉,既然是这把折扇,那为什么没有送出去?

    顾璎婠甩开了折扇,犹自扇了扇风,一双淡然的眸子盯着刘五,“折扇在我这儿,那你为什么说是送了人?”

    刘五一时没反应过来,“那,那是公子用的折扇……”

    “我承认我问过老板,是不是公子哥用的折扇,可我有说我要送人吗?”顾璎婠绕着跪在地上的刘五转了一圈,似是无意地将合着的折扇抵在刘五的脖颈,“你对我的事这么上心,那你一定知道我要把折扇送给谁吧?嗯?”

    她手上用了几分力气,刘五感觉到了折扇的棱角磨破了他的皮肤,有点被吓到,他立刻磕了几个头,慌张道,“小的,小的哪敢随便管小姐的事……”

    “你不敢随便管我的事,难道是有人逼你管了吗……”她将折扇扔在地上,冷淡的目光扫过赵姨娘和顾怜月。

    顾怜月拧着眉,死死咬着唇,没能借刘五之口扳倒顾璎婠,她此刻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都怪她们太着急,没有留下更多的物证,单凭一个刘五能说明什么!

    而赵姨娘很快反应过来,走上前去,踹了刘五一脚,拉了顾璎婠的手笑道,“妾身就知道,是这个狗奴才信口雌黄,妾身一开始不就让他住口吗?没想到,还是给大小姐添了麻烦……不管大小姐去见谁啊,其实大家都不会非议什么的……”

    赵姨娘明明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可不把顾璎婠再拉下水,总觉得心里不舒坦似的。

    顾璎婠淡笑着拂开赵姨娘的手,吩咐白葵,“白葵,你下午也出去了不是?听说有人送了东西给我,要不要拿上来让父亲和赵姨娘检验检验!”

    “是。”白葵走到门口就将捧着一大盘东西进来。

    “这是……”顾焕之看着盖在大盘上的锦缎,便觉得眼熟,这不是皇家御用的锦缎吗!

    白葵道,“四皇子殿下赠大小姐置办衣裳的银钱,小姐一直记挂在心上想要表达谢意,今日便上街挑了一幅字画,差人送去池王府,并让奴婢捎了口信给四皇子,传达了小姐的谢意,四皇子人是极好的,听奴婢是伺候大小姐的,当即就让人准备了一套上好的笔墨纸砚,让奴婢带回来送给大小姐。”

    赵姨娘和顾怜月听得目瞪口呆,顾焕之却因女儿攀上了叶梦池而眉开眼笑。

    顾怜月还不甘心道,“那,折扇呢!你为什么要买折扇!买了却又不送人!”

    “折扇?”顾璎婠眨了眨眼,“我最近喜欢上了戏台上那耍折扇的小生角色,所以买把折扇自己留着玩啊!”她笑得无害,“二妹也想要?”

    “你……”

    顾怜月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顾焕之打断,“好了!本来就是一件不足挂齿的小事!”他眼神充满了欣慰,看向顾璎婠,“为父从始至终都相信你,璎婠,你也别多想了。”

    顾璎婠表面上感激地笑着,可心中却是冰冷,相信你的话才有鬼!

    “哎!误会嘛,误会误会!”王夫人笑得清脆,她听到这种宅门是非竟然也能打个圆场说是误会,真是难得。

    怎么说王夫人也是赵姨娘请来的,赵姨娘现在耷拉着一张脸,王夫人也不好让她继续这样,便出了主意,“这会儿正好荣升戏楼也要开场了,不如我做东,请赵姨娘和三位小姐去看戏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