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还有重新拥有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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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念白一直都恹恹的打不起精神，自从和秦慕柔见过以后，她就将自己困进了自己的世界。
秦慕柔劝她离开陆迟年，离开榕城。
她也在考虑，自己是不是应该洒脱点离开。
明明一开始就想离开这里，却被陆迟年绊住了脚。
如今呢？是她开始贪恋着陆迟年的温暖，所以迟迟不愿意离开了吗？
“江秘书”梁森狐疑的看着盯着电脑发呆的江念白，喊道，“江秘书，我都站你面前半天了，你好歹也给点反应成不成？”
“噢，有事吗？”江念白看到梁森站在桌前，她愣了愣。
“喏，这是仓库失火损毁货物的名单和数目，你再核实一遍。”
江念白点了点头，接过了文件夹。
她真的要离开这里吗？
她明白秦慕柔这么说，是为了她好，而不是因为还在责怪她，所以迁怒于她。
江念白满怀心事，连工作都变得无精打采，只知道其一不知道其二。
她工作太不在状态，才请了假，提早下班。
晃晃悠悠的满大街乱走，不知不觉就跟游魂儿似的晃到了西阜大学校门口。
江念白进了西阜大学后，主动联系了季北。
恰恰好季北刚刚下课就接到了她的电话，等他找过去时，江念白正坐在西阜大学人造湖旁的草坪上。
阳光从侧面倾斜，她的身影变得如梦似幻。
“今天怎么有空到这里来找我？”季北坐到了她身旁。
“我不是刻意来找你的，就是乱逛的时候走到这里来了。”虽然说这个理由很难让人信服，可这就是事实。
季北无意跟她争论这种事，只笑了笑，说，“有心事？”
“嗯。”她在考虑是继续留在这里还是彻底离开这里。
留下来需要勇气，离开也一样需要勇气。
“你个小丫头片子，年纪小小的活的这么老练，问什么都感觉有一段悲惨的经历，这还让我怎么开口跟你搭讪？”
季北故意调侃她，江念白轻笑了一声，“我是真的有一段很不堪回首的往事啊！我也不想要，可人生，哪里是自己能做主的？”
“两年前我十八岁，如今我二十岁，短短两年，跟两个世纪一样。”
“嗯，别人是过一年长一岁，你是过一年长十岁，十年跟一年的差距还是很大的。”
“你在绕着弯子说我老？”
“我可没有说你老，是你自己老气横秋，死气沉沉的坐在这里装深沉。”
江念白微微眯起眼睛看他，“就你这样，也能当好老师？看我有心事难道不是应该开解我？看我难过难道不是应该安慰我？”
“能被安慰的难过，那就不是什么大事；能被轻易开解的，就不算心结了。”
“心病还需心药医，即便是我有心想帮你，也不知道你症状所在，我说的这些话，也只是治标不治本。”
“啧啧，教授就是教授，说话都一套一套的。”江念白叹了口气，“说的也对，愿意让人安慰的那一定只是个小创伤。”她这可是个大手术，心脏都被剥落的四分五裂了，哪又可能是三言两语就能宽慰得了的？
“我对你身上发生的故事很感兴趣，不过，我这个人虽然好奇心很重，可我也会充分的尊重别人的隐私，你既然不想说，那我就不会多问。”
“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嗯？”江念白挑眉。
季北拉着她起来，带她往校外走，一路上不断有学生跟季北问好，一转眼就开始窃窃私语，江念白好笑道，“好像你们学校的学生都误会了我们之间的关系，这样没事吗？”
“你女朋友……”
“我没女朋友。”季北说，“我没有交过女朋友，再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他们既然要误会，又岂是我们能控制的？”
“话是这么说，可你没听过人言可畏吗？人云亦云，到时候黑的能说成白的，假的能说成真的，那岂不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那就不洗了”季北拉开了车门，“既然对方不信任我说的话，我又何必多费唇舌去解释？信我的人，就算我不说，他也不会误会我，不信我的人，我说的再多，在别人心底也不过是巧言令色。”
江念白一愣，想起过去的事，她无声苦笑，似是感慨又像是释然的说，“要是早点认识你就好了，说不定你还能开解我，我也不会做那么多让人瞠目结舌的蠢事。”
“你是指半夜翻墙进学校，拿着扩音喇叭在男生宿舍楼下大喊我爱你的事儿吗？”
“你怎么知道？”江念白诧异的看着他。
季北神秘兮兮的挑唇一笑道，“先上车，上车我再告诉你。”
见此，江念白也只好跟着他上车。
不过，季北怎么会知道她当初对陆迟年做过的事？
“你快说，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的事的？难道你调查我？”
季北嗤笑出声，“想象力也真是丰富，我查你干什么？”
“我之所以知道这件事是因为我也在现场。”
“啊？”江念白一脸错愕。
怎么可能？季北怎么会……
“当初我帮人代班，所以去了你们学校做过一段时间的代班老师，那个时候你做这事时，我正好在你们学校。”
江念白脸色复杂，“你应该觉得我脑子有毛病吧？”
他摇头笑了笑，“我当初只是觉得这个女孩儿胆子可真大，做出的事情比男生还要大胆叛逆，我很钦佩你。”
“江念白，有勇气追求自己的爱情是好事，这不需要遮遮掩掩，也不是丑闻。”
“这些年，你还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是吗？那我很荣幸。”
“你真的不觉得我办事不经大脑，而且还给人造成了很大的困扰吗？”
“也许吧，站在不同的角度来想，对于当时的老师来说你真的是个问题学生，很让人头疼。”
“不过，当时的我却觉得你很勇敢，而且能被你喜欢也是一种别样的幸福，只是你的感情太炽热浓烈，表达的方式又过于直率，也许……绝大多数人接受不了。”
江念白自嘲勾唇，“是啊…，很多人都受不了。”
“你是不是觉得很多人都不喜欢你？”
“难道不是吗？”
季北摇头，“不是那样的，你转学后，你的班主任，她对你其实感到很惋惜，看得出来，她不是要责备你做过的事，她反而跟我一样觉得你很有勇气，但是你在最不该萌生感情的年纪过度追求爱情，导致耽误了学习，为人师表的老师当然会严厉训斥，其实她更想看到的是你能够好好学习，将来能够有个好的未来。”
她从来都不知道其他人背地里还会对她产生除了害怕和厌恶之外的其他情绪，可惜，她还是辜负了班主任的期待，她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前途了。
在最不该风花雪月的年纪，她浪费青春，肆意挥霍，如今落到现在这般境地，倒也是她活该了。
“江念白，现在还不晚，你还年轻，有什么想做的事就放胆去做。”
想做的事吗？
她落寞的垂下眼睫，“我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季教授，我好像找不到自己的理想也找不到自己的人生地位，我的世界从很早开始都只围着一个人转，我世界的重心也只有他，可是渐渐的，那个人已经不属于我了，我和他之间必须要分离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离开了他，我的世界会变成一片荒芜。”
江念白一直都很茫然无助的活着，从入狱后，从出狱后，都一直维持这种浑浑噩噩生活的状态，
这辈子她就没有什么远大的理想抱负，也没有必须要完成的事，若说有，那也只剩下陆迟年。
可是这唯一的心愿，这辈子都无法圆满。
“总会找到的，试着放下错误的过去，你会慢慢找到你想要的生活和理想。”
江念白不吭声了，季北也没有为难她。
车子停下的时候，江念白刻意探头看了看车窗外。
“孤儿福利院？”
“嗯，下车吧”
季北将江念白拉下了车，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孤儿院。
在孤儿院内，小孩子们看到季北后，蜂拥而至，朝着季北扑了过来。
“季老师，你都好久没来看过我们了”
“对不起，最近季老师有点忙，所以来不及过来看你们。”季北对待小孩很有一套，特别温柔，而且很有耐心。
江念白坐在一旁看着都觉得他们这种融洽相处的氛围很温暖，情不自禁的嘴角咧开了笑容。
“你会不会弹钢琴？”
弹钢琴吗？
她忽然间想起来，很久以前，有一双灵活的手在黑白琴键上跳跃时的情景。
江念白这辈子，打架吵架，喝酒混吧都来过，活的跟个小太妹一样，跟着玩重型机车，跟着玩轮滑，她都快忘了其实她也是会弹钢琴的。
时隔多年，重新接触到钢琴，江念白总觉得心间有根弦丝在不断的颤动着。
她抬起手，看到自己跟鸡爪子似的手，心生怯意。
现在，她还有重新弹钢琴的资格吗？她不配，她的手也配不上这么优雅高贵的东西。
“你在等什么？不是说会谈吗？孩子们都等着呢”季北催促道，“不能失信于人哦”
江念白一咬牙，狠下心来，试着弹下第一个音符。
刚开始她还弹错了几个音，慢慢的就好像找回了当初的感觉。
越弹越顺畅，越弹越好。
季北让小孩子们跟着唱歌，江念白只负责配乐。
这算是她这段时间以来，最放松最开心的一天。
略显稚嫩的童音，配上钢琴音，编织成为这个世界上最为动听的音乐，犹如天籁之音。
一曲终了，江念白眷恋的抚摸着钢琴键。
“弹得很好”
“是吗？”她笑着抬起头看向季北，“我以前学过很久的钢琴，几乎都忘了我当初为了学它吃了多少的苦，我可能被这个繁杂的世界迷乱了眼睛，所以忘记了最初最纯粹的热情，其实可能只不过谈好是一首简单的钢琴曲。”
“现在找回来也不晚，你还有重新拥有它的机会。”季北浅浅笑着。
江念白一直都恹恹的打不起精神，自从和秦慕柔见过以后，她就将自己困进了自己的世界。
秦慕柔劝她离开陆迟年，离开榕城。
她也在考虑，自己是不是应该洒脱点离开。
明明一开始就想离开这里，却被陆迟年绊住了脚。
如今呢？是她开始贪恋着陆迟年的温暖，所以迟迟不愿意离开了吗？
“江秘书”梁森狐疑的看着盯着电脑发呆的江念白，喊道，“江秘书，我都站你面前半天了，你好歹也给点反应成不成？”
“噢，有事吗？”江念白看到梁森站在桌前，她愣了愣。
“喏，这是仓库失火损毁货物的名单和数目，你再核实一遍。”
江念白点了点头，接过了文件夹。
她真的要离开这里吗？
她明白秦慕柔这么说，是为了她好，而不是因为还在责怪她，所以迁怒于她。
江念白满怀心事，连工作都变得无精打采，只知道其一不知道其二。
她工作太不在状态，才请了假，提早下班。
晃晃悠悠的满大街乱走，不知不觉就跟游魂儿似的晃到了西阜大学校门口。
江念白进了西阜大学后，主动联系了季北。
恰恰好季北刚刚下课就接到了她的电话，等他找过去时，江念白正坐在西阜大学人造湖旁的草坪上。
阳光从侧面倾斜，她的身影变得如梦似幻。
“今天怎么有空到这里来找我？”季北坐到了她身旁。
“我不是刻意来找你的，就是乱逛的时候走到这里来了。”虽然说这个理由很难让人信服，可这就是事实。
季北无意跟她争论这种事，只笑了笑，说，“有心事？”
“嗯。”她在考虑是继续留在这里还是彻底离开这里。
留下来需要勇气，离开也一样需要勇气。
“你个小丫头片子，年纪小小的活的这么老练，问什么都感觉有一段悲惨的经历，这还让我怎么开口跟你搭讪？”
季北故意调侃她，江念白轻笑了一声，“我是真的有一段很不堪回首的往事啊！我也不想要，可人生，哪里是自己能做主的？”
“两年前我十八岁，如今我二十岁，短短两年，跟两个世纪一样。”
“嗯，别人是过一年长一岁，你是过一年长十岁，十年跟一年的差距还是很大的。”
“你在绕着弯子说我老？”
“我可没有说你老，是你自己老气横秋，死气沉沉的坐在这里装深沉。”
江念白微微眯起眼睛看他，“就你这样，也能当好老师？看我有心事难道不是应该开解我？看我难过难道不是应该安慰我？”
“能被安慰的难过，那就不是什么大事；能被轻易开解的，就不算心结了。”
“心病还需心药医，即便是我有心想帮你，也不知道你症状所在，我说的这些话，也只是治标不治本。”
“啧啧，教授就是教授，说话都一套一套的。”江念白叹了口气，“说的也对，愿意让人安慰的那一定只是个小创伤。”她这可是个大手术，心脏都被剥落的四分五裂了，哪又可能是三言两语就能宽慰得了的？
“我对你身上发生的故事很感兴趣，不过，我这个人虽然好奇心很重，可我也会充分的尊重别人的隐私，你既然不想说，那我就不会多问。”
“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嗯？”江念白挑眉。
季北拉着她起来，带她往校外走，一路上不断有学生跟季北问好，一转眼就开始窃窃私语，江念白好笑道，“好像你们学校的学生都误会了我们之间的关系，这样没事吗？”
“你女朋友……”
“我没女朋友。”季北说，“我没有交过女朋友，再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他们既然要误会，又岂是我们能控制的？”
“话是这么说，可你没听过人言可畏吗？人云亦云，到时候黑的能说成白的，假的能说成真的，那岂不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那就不洗了”季北拉开了车门，“既然对方不信任我说的话，我又何必多费唇舌去解释？信我的人，就算我不说，他也不会误会我，不信我的人，我说的再多，在别人心底也不过是巧言令色。”
江念白一愣，想起过去的事，她无声苦笑，似是感慨又像是释然的说，“要是早点认识你就好了，说不定你还能开解我，我也不会做那么多让人瞠目结舌的蠢事。”
“你是指半夜翻墙进学校，拿着扩音喇叭在男生宿舍楼下大喊我爱你的事儿吗？”
“你怎么知道？”江念白诧异的看着他。
季北神秘兮兮的挑唇一笑道，“先上车，上车我再告诉你。”
见此，江念白也只好跟着他上车。
不过，季北怎么会知道她当初对陆迟年做过的事？
“你快说，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的事的？难道你调查我？”
季北嗤笑出声，“想象力也真是丰富，我查你干什么？”
“我之所以知道这件事是因为我也在现场。”
“啊？”江念白一脸错愕。
怎么可能？季北怎么会……
“当初我帮人代班，所以去了你们学校做过一段时间的代班老师，那个时候你做这事时，我正好在你们学校。”
江念白脸色复杂，“你应该觉得我脑子有毛病吧？”
他摇头笑了笑，“我当初只是觉得这个女孩儿胆子可真大，做出的事情比男生还要大胆叛逆，我很钦佩你。”
“江念白，有勇气追求自己的爱情是好事，这不需要遮遮掩掩，也不是丑闻。”
“这些年，你还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是吗？那我很荣幸。”
“你真的不觉得我办事不经大脑，而且还给人造成了很大的困扰吗？”
“也许吧，站在不同的角度来想，对于当时的老师来说你真的是个问题学生，很让人头疼。”
“不过，当时的我却觉得你很勇敢，而且能被你喜欢也是一种别样的幸福，只是你的感情太炽热浓烈，表达的方式又过于直率，也许……绝大多数人接受不了。”
江念白自嘲勾唇，“是啊…，很多人都受不了。”
“你是不是觉得很多人都不喜欢你？”
“难道不是吗？”
季北摇头，“不是那样的，你转学后，你的班主任，她对你其实感到很惋惜，看得出来，她不是要责备你做过的事，她反而跟我一样觉得你很有勇气，但是你在最不该萌生感情的年纪过度追求爱情，导致耽误了学习，为人师表的老师当然会严厉训斥，其实她更想看到的是你能够好好学习，将来能够有个好的未来。”
她从来都不知道其他人背地里还会对她产生除了害怕和厌恶之外的其他情绪，可惜，她还是辜负了班主任的期待，她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前途了。
在最不该风花雪月的年纪，她浪费青春，肆意挥霍，如今落到现在这般境地，倒也是她活该了。
“江念白，现在还不晚，你还年轻，有什么想做的事就放胆去做。”
想做的事吗？
她落寞的垂下眼睫，“我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季教授，我好像找不到自己的理想也找不到自己的人生地位，我的世界从很早开始都只围着一个人转，我世界的重心也只有他，可是渐渐的，那个人已经不属于我了，我和他之间必须要分离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离开了他，我的世界会变成一片荒芜。”
江念白一直都很茫然无助的活着，从入狱后，从出狱后，都一直维持这种浑浑噩噩生活的状态，
这辈子她就没有什么远大的理想抱负，也没有必须要完成的事，若说有，那也只剩下陆迟年。
可是这唯一的心愿，这辈子都无法圆满。
“总会找到的，试着放下错误的过去，你会慢慢找到你想要的生活和理想。”
江念白不吭声了，季北也没有为难她。
车子停下的时候，江念白刻意探头看了看车窗外。
“孤儿福利院？”
“嗯，下车吧”
季北将江念白拉下了车，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孤儿院。
在孤儿院内，小孩子们看到季北后，蜂拥而至，朝着季北扑了过来。
“季老师，你都好久没来看过我们了”
“对不起，最近季老师有点忙，所以来不及过来看你们。”季北对待小孩很有一套，特别温柔，而且很有耐心。
江念白坐在一旁看着都觉得他们这种融洽相处的氛围很温暖，情不自禁的嘴角咧开了笑容。
“你会不会弹钢琴？”
弹钢琴吗？
她忽然间想起来，很久以前，有一双灵活的手在黑白琴键上跳跃时的情景。
江念白这辈子，打架吵架，喝酒混吧都来过，活的跟个小太妹一样，跟着玩重型机车，跟着玩轮滑，她都快忘了其实她也是会弹钢琴的。
时隔多年，重新接触到钢琴，江念白总觉得心间有根弦丝在不断的颤动着。
她抬起手，看到自己跟鸡爪子似的手，心生怯意。
现在，她还有重新弹钢琴的资格吗？她不配，她的手也配不上这么优雅高贵的东西。
“你在等什么？不是说会谈吗？孩子们都等着呢”季北催促道，“不能失信于人哦”
江念白一咬牙，狠下心来，试着弹下第一个音符。
刚开始她还弹错了几个音，慢慢的就好像找回了当初的感觉。
越弹越顺畅，越弹越好。
季北让小孩子们跟着唱歌，江念白只负责配乐。
这算是她这段时间以来，最放松最开心的一天。
略显稚嫩的童音，配上钢琴音，编织成为这个世界上最为动听的音乐，犹如天籁之音。
一曲终了，江念白眷恋的抚摸着钢琴键。
“弹得很好”
“是吗？”她笑着抬起头看向季北，“我以前学过很久的钢琴，几乎都忘了我当初为了学它吃了多少的苦，我可能被这个繁杂的世界迷乱了眼睛，所以忘记了最初最纯粹的热情，其实可能只不过谈好是一首简单的钢琴曲。”
“现在找回来也不晚，你还有重新拥有它的机会。”季北浅浅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