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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 我就是五年前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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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碰——

    两扇巨大的雕花大门关上,偌大的宴会厅内,此时只有两个人。

    郁敬铠面色阴霾的站在厅中央,眼底的怒火燃烧,“郁锦安,今天是安锦周年庆典,你就是这么庆贺的吗?”

    他抬起手,抖着手指点向大厅周围四散满地的鲜花,以及凌乱的桌布,“你自己看看,这都变成什么样子了?原本好好地庆典,被你们这样一闹,明天郁家就要成为整个湖城的笑话!”

    “还有那个女人!”

    郁敬铠抿着唇,脸色极为难看,“说到底又是那个女人?你是不是真的不想要安锦了啊,竟然为了那个女人闹出这么大的笑话!”

    父亲一通大骂,倒是令郁锦安心情慢慢平复下来。原本昏沉的头脑,这会儿逐渐清醒过来,他弯起唇,莫名笑了笑。

    今晚的事情,他倒是应该说声感激。

    “爸,乔南是邵家的女儿。”

    “哼!”郁敬铠眼底的神情透着嫌弃,“她就算是邵家的女儿,可也不能和邵卿相提并论,她不过是个半路女儿,怎么能比?”

    “半路?”郁锦安挑了挑眉,蓦然一笑,道:“爸,您对半路很在意?”

    闻言,郁敬铠眼底的神色沉了沉,“你想说什么?”

    郁锦安双手插兜,神情自然道:“今晚注定会发生事情,只不过……”

    顿了下,他又道:“我和邵卿的婚约,本来应该是今晚宣布解除。”

    “你早就安排好的?”

    “是的。”

    郁敬铠气的脸色大变,“你有问过我的意见吗?”

    “你的意见是要我和邵卿联姻。”

    “联姻有什么不好?”郁敬铠怒目而视。

    “呵呵。”

    薄唇微弯,郁锦安那双深棕色瞳仁一瞬间变的深沉,“我不想联姻。”

    他微微低着头,目光落向某处,“如果没有遇见乔南,可能我会答应。可是遇见她以后,我只想找个喜欢的人,然后过一辈子。”

    找个喜欢的人,过一辈子。

    郁敬铠怔了怔,因为儿子的话被触动到某跟神经。曾经他也这样想过,找个喜欢的人,然后过一辈子。

    可是一辈子那么长,有时候并不是,你想要的那个人就能和你白头到老。

    生活抵不过现实两字。

    “锦安……”郁敬铠动了动嘴,却被儿子打断。

    “解除我和邵卿的婚约,势在必行。无论是谁,都不可能改变我的决心。”

    “如果是安锦呢?”郁敬铠望向儿子的眼神凛然,“你要用安锦的未来,来换取你所谓的一辈子吗?”

    “爸,你在和我谈交易吗?”

    郁敬铠点点头,“你也可以这么说。”

    听到父亲的话,郁锦安似乎没有太过惊讶,也许他心中早有准备,所以此时脸上的表情没有太过起伏,“那好,既然是交易,那我们就按照交易的方法谈。”

    男人伸手从西装内里的口袋中,拿出一张复印单子递过去,“这是我的筹码。”

    郁敬铠眯了眯眼,把儿子手中的东西接过去。等他看清上面的内容后,瞬间瞪大眼睛,“你,你怎么会有这个?”

    “机缘巧合。”郁锦安回答的巧妙。

    完全没有想到这件事会被挖出来,郁敬铠冷笑了声,道:“原来你抓新闻的手段,都用到家里人身上了。”

    郁锦安微微低着头,没有辩解。

    这几十年来,郁敬铠始终小心翼翼,却不想,纸包不住火,终究还有被人发现的那一天。他挽唇,道:“说吧,你想怎么样?”

    郁锦安薄唇扬起,“乔南和安锦,我都要!”

    “……”

    吧嗒!

    宴会厅紧闭的大门打开,郁锦安松开手,大门自动往两边滑开。

    容珊和郁齐光等在外面,这会儿看到郁锦安出来,立刻大步过来,“敬铠呢?”

    提着皮包,容珊越过郁锦安的肩膀,大步走进宴会厅,朝着丈夫走过去,“敬铠,你不要太生气了,那些记者们还都堵在外面,我们郁家的脸面真是丢光了!”

    郁敬铠薄唇紧抿,一句话都没有说。

    “大哥。”

    郁齐光手中夹着一根烟,笑吟吟说道:“你玩这么大,要怎么收场?”

    抬起腕表看眼时间,乔南已经跟家人离开有段时间了。郁锦安握住车钥匙,没有心情同郁齐光斗嘴,“管好你自己,我的事情,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话落,他捏着车钥匙走进电梯。

    电梯门缓缓合上,郁齐光看着他消失的背影,不禁勾起唇。

    “敬铠啊,这次我们郁家的脸面都丢光了,你要……”

    “住口!”

    丈夫忽然发火,倒是把容珊吓了一跳。

    工作人员小跑过来,低声汇报,道:“董事长,那些记者们都被挡住了,您可以从地下停车场通道离开。”

    郁敬铠什么话都没有说,抬脚朝着电梯走过去。

    眼见丈夫离开,容珊也不敢再说,急忙跟上。

    她瞥眼还在吸烟的郁齐光,一把将儿子嘴上的烟丢掉,拉着他一起走进电梯。

    宴会厅外的不远处,静静屹立着一道身影。直到酒店的服务生过来打扫卫生,才好奇的上前询问,“小姐,你是来参加庆典的吗?”

    “庆典被取消了,你不用等了。”

    郁海芙呆滞的目光动了动,瞥眼被工作人员摘掉的牌子,情绪瞬间爆发,“滚!你们都给我滚开!滚开!”

    被她这样一吼,大家纷纷躲闪开。

    整层走廊,瞬间一个人都没有了。郁海芙缓缓弯下腰,整个人无力地滑落在地。

    为什么会这样?

    她处心积虑安排的一切,到最后却一无所得?!

    深夜,邵家。

    宽敞豁亮的客厅中,此刻鸦雀无声。欧式沙发前,邵至公坐在轮椅中面色阴霾。

    楼梯间传来一阵脚步声,冯馥下楼过来,道:“爸,我已经安顿钦文睡下了。”

    “嗯。”邵至公应了声,面色阴郁。

    对面沙发里,邵卿坐在左边,乔南坐在右边,两个女儿都低着头,什么话都没有。

    “咳咳。”冯馥轻咳了声,想要化解这份尴尬。不过今晚发生的事情非同一般,谁都没有料到。

    “爷爷!”邵卿咻的抬起脸,俏脸的神色铁青。

    邵至公抬抬手,道:“你先别说话。”

    顿了下,他把目光定格在乔南身上,“南南,你来说,爷爷要听你说!”

    都到这种时候了,爷爷还在偏心乔南?!

    邵卿心底的怒火更甚!

    “我……”

    乔南双手紧紧勒住身上的披肩,掌心里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我们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没有发生?”邵卿冷笑了声,脸色瞬间冷冽,“衣衫不整,搂搂抱抱,你说你们什么事情都没有,傻子才相信!”

    “姐,真的没有什么。”

    “小南,这就是你对我的真心祝福?”

    “……”乔南忽然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今晚的事情,大概落在任何人眼中都不会相信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吧。

    可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啊!

    “南南,你们……”

    邵至公刚刚开口,佣人突然小跑过来,道:“郁少来了。”

    沙发里的众人一惊,纷纷抬起头来。乔南不自觉望向门口,心跳的速度都加快起来。这个男人跑来,到底想干什么?

    “让他进来。”邵至公发话,没有人敢反对。

    “是。”

    佣人小跑离开,很快的功夫,有脚步声从大门外传来。

    男人颀长的身影落在众人视线中,乔南抿唇抬起头,恰好看到郁锦安望过来的视线,他的眼睛焦急在她身上搜寻,确定乔南没事后才松口气。

    “爷爷。”郁锦安低下头,恭敬地喊人。

    邵至公面色铁青,冷声道:“不敢当。”

    冯馥坐在沙发里,这会儿也是气的不轻,对郁锦安的态度瞬间降到冰点。其实这种时候,郁锦安出现在邵家很尴尬。

    来时的路上,郁锦安早就猜到会是这样的局面。不过他反倒安心下来,今晚的事情令他措手不及,却也在冥冥中,帮了他一个天大的忙。

    “今晚的事情,我有必要来解释一下。”

    郁锦安薄唇轻扬,目光从乔南脸上一闪而过,随后说道:“今晚是个误会,我喝多了,才会对乔南有些失礼的地方。不过我们并没怎么样,一切都是误会。”

    “对对对!”

    乔南咻的站起身,几步走到郁锦安身边,一脸的灰白之色此刻染上笑容,“你们都听见了吧,我和他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真的没有发生!”

    亲耳听到他们这么说,邵至公紧蹙的眉头瞬间松了松。他自然知道乔南不是没有分寸的孩子,也清楚郁锦安不会那么糊涂,只不过当时的画面,太容易令人浮想联翩!

    被记者围攻时将乔南紧紧护在怀里,连夜开车赶来澄清,将所有责任都扛在身上,这样还能说他们没有什么?邵卿冷笑了声,望向郁锦安的眼神嘲讽,“郁锦安,你做的如此明显,是不是觉得我很好骗?”

    男人微微仰起脸,道:“我没有想过要骗你。”

    因为对于他来说,根本没有理由欺骗一个不相干的人。

    邵卿忽然觉察出不对劲,“所以你想怎么样?”

    “不是我想,而是你想。”

    郁锦安双手插兜,语气平静,“明天安锦的头条,整副版面都留给邵家。”

    “什么意思?”

    “解除婚约。”

    “解除婚约?!”邵卿蹭的站起身,怔怔望着对面的男人。

    “是的,解除婚约。”郁锦安一字一句,回答的语气肯定。

    乔南动了动嘴,想要说些什么,可又发现她插不上话。

    “爷爷——”

    邵卿几步跨到邵至公身边,眼眶瞬间发红,“您都听到了吧,郁锦安这么做,真的太欺负人了。”

    邵至公心底的怒火再次翻涌,“郁锦安,你……”

    “爷爷!”

    男人往前一步,突然伸手扣住乔南的手腕,把她拉到自己身边,“请您先听我说完。”

    他还有话说?

    乔南眨了眨眼,盯着他拽住自己手腕的五指,用力甩了甩,却发现甩不开。

    他的眼神变的莫名温柔,乔南心底某处瞬间涌起什么不好的念头。

    这个男人一出现,准没好事!

    然后,乔南的第六感再次应验。

    “五年前,乔南遇到的那个男人,就是我。”

    “……”

    郁锦安的话一出口,整个人客厅瞬间安静下来。乔南绝望的闭上眼睛,真的是欲哭无泪!

    特么的,她就知道这个混蛋没安好心啊!

    “五年前?”邵至公动了动嘴,继而瞪大眼睛,“原来你就是五年前对南南……”

    “是我。”郁锦安抬起脸,神色平静。

    五年前邵卿还在国外留学,对于当年乔南发生的事情并不太清楚。后来等她回家,只从家人口中听到只言片语。大家显然都不愿意提起,尤其乔南搬出邵家的前因后果,哪怕她几次询问母亲,冯馥都始终敷衍。

    这会儿郁锦安说出的话,令邵卿猛然意识到什么。五年前乔怡发生车祸,乔南很快凑上一大笔医药费,为此还同邵家闹翻脸,甚至搬出邵家。那时候妈妈只说乔南性子倔强,她却没有深究过。如今听到郁锦安的话,她似乎才恍然大悟,终于想通什么。

    “原来是你!”

    邵至公勃然大怒,随手抄起茶几上的花瓶朝郁锦安丢过去。

    “爷爷。”

    “爸。”

    乔南就站在郁锦安身边,看到有东西飞过来的那刻,郁锦安已经本能侧过身,张开双臂将乔南压入怀里,确保她不会被殃及。

    哐当!

    花瓶尖利的瓶口滑过郁锦安的肩膀,然后掉落在地,瞬间摔得粉碎。郁锦安没有动,感觉到破碎的玻璃渣在他脚下散开。

    “小南,你没事吧?”

    冯馥一把将女儿拉过来,低头查看。

    “妈,我没事。”乔南摇摇头,瞥眼对面的男人,抿起唇。

    眼见女儿没有受伤,冯馥才松口气。她瞥眼郁锦安,眼神蓦然沉了沉。五年前和小南在一起的男人竟然是郁锦安?

    如果这么说,那当年让小南怀孕的男人,也是他?!

    “南南,你告诉爷爷,五年前的男人是他吗?”邵至公怒火难平,这些年他一直都在查,却没想到这个男人就在他眼皮底下。

    乔南低着头,眼眶慢慢泛起一片酸楚。

    她没有否定,答案已然明白。

    “爷爷。”

    郁锦安上前一步,微微弯下腰,道:“所以这就是我必须要解除婚约的理由。还有……”

    语气顿了顿,他扬起的视线落在乔南脸上,“还有就是,我必须要和乔南在一起的理由!”

    “……”

    混蛋啊混蛋!乔南心中破口大骂。

    邵卿彻底怔在原地,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五年前郁锦安和乔南就有瓜葛,而且他们早就在一起过?!

    “滚出去——”

    邵至公怒气翻滚,脸色铁青。

    爷爷年纪大了,经受不住这样的反复刺激。乔南含怒瞪向郁锦安的眼神犀利,“你说够了吧,赶紧给我走!”

    “对不起爷爷。”

    郁锦安站在邵至公面前鞠了一躬,道:“我知道您很生气,但我还是不能不说。”

    呼!

    乔南心头火起,今晚这一出出的,真是够了!

    她气哼哼跑过去,拽住郁锦安的手把他往外推,却被他反手扣住手腕,带到大厅外面。

    邵至公怒急,冯馥立刻上前劝阻,“爸您别生气,我去看看。”

    “放手!”

    被他一路拽到门庭前,乔南简直都要气炸。这男人胆子太大了,在她家里都敢这么无礼!

    郁锦安转过身,将乔南拉到面前。她的脸上染满愤怒,尤其看向他的眼神中含着满满的控诉和怒火。

    郁锦安心底柔软,不自觉张开双臂,猛地将她拥入怀里。

    被欺负一次不够,还要再来?她愤怒的扬起手,攥起的小拳头如雨点般落在郁锦安肩膀。

    咚咚咚!

    乔南卯足力气,但很快发现自己的攻击对于这个男人来说,没有什么杀伤力。直到她觉得手掌湿滑,张开一看才发现有血迹。

    “不是吧?”乔南惊讶的瞪大眼睛。她的拳头都能打出血?

    男人右边肩膀的白色衬衫有淡淡的血迹渗出,乔南仔细看了看,发现他肩膀处的衬衫被什么划开道口子,这会儿有些血迹渗出。

    一定是刚刚的花瓶。

    “郁锦安,你受伤了。”乔南忘记挣扎,手指落在他的肩头,“流血了。”

    郁锦安侧过脸看了眼,不自觉弯起唇,“没什么,小伤。”

    忽然发现自己多事,乔南立刻蹙起眉,“可以放开我了吗?”

    “可以。”郁锦安点头,看着她的眼睛,道:“只要你听我说几句话。”

    “你说。”

    门厅下有两盏落地灯,郁锦安背光而站,脸部的线条轮廓分明。乔南握住拳头,想着如果他再敢乱说话,她一定不会再忍!

    “对不起乔南,让你陷入这场流言蜚语中。”

    郁锦安俊脸半垂,薄唇抿起的弧度黯然,“这不是我本来预想的结果,可我却不能不利用这一切。因为我发现,这样可以让你早点回到我身边。”

    “回到你身边?”乔南勾起唇,“郁锦安,你为什么那么自信?”

    男人缓缓抬起脸,望向她的眼神温柔如水,“当年你一个人都敢生下孩子,今天我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呢?”

    乔南:“……”

    事情可以这样比较吗?乔南无语凝噎。

    郁锦安上前一步,深棕色瞳仁定定望着她的眼睛,“谢谢你曾经给予过我一整个世界,虽然我来不及拥有,但对于我来说,已经足够。”

    一整个世界。

    乔南轻咬唇瓣,眼前浮现出明宝那张可爱的脸庞。也许对于他们来说,那真的是一整个世界。

    “所以这一次,轮到我还你整个世界。”

    心底骤然凝聚起很多情绪,乔南说不出那是什么滋味。大脑有片刻的失神,但很快她又清醒过来,“郁锦安,我不……”

    唇瓣突然被他用手压住,乔南瞪大眼睛,却只能听到他的霸道宣言:“不许拒绝!”

    男人薄唇微勾,笑道:“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嫁给明腾。”

    “……”

    郁锦安,你敢不敢再无耻点?!

    不久,郁锦安那辆黑色跑车开出别墅大门,乔南深吸口气,才能平复下心情。她仰起头望向夜空,看着那轮皎洁的明月,心底一片唏嘘。

    明明月光这么好,为什么却是个很糟糕的夜晚?

    今晚终于在郁锦安的“伟大宣言”中结束,乔南离开家时,全家人的神色都还陷在一片阴郁中。无论怎么解释,她都无法辩驳什么。

    司机开车回去的路上,乔南又把今晚发生的事情回想一遍。当时郁锦安把她压在沙发里的时候,好像有些不对劲。

    应该不是喝醉那么简单!

    “二小姐,到了。”

    黑色轿车停在楼前,乔南瞥眼外面,笑着道了声谢。她低头拉开车门,提着包走下车子。

    天色黑沉,已到深夜。乔南拢紧身上的披肩,还是觉得有些冷。眼光不经意的一瞥,看到披肩一角的珠片有些脱落。

    有几个珠片断线脱落,早已不知道掉在哪里。

    哎。

    乔南蹙起眉,一定是她同郁锦安纠缠的时候,把线拽断了才会弄成这样。原本她还想着,参加完今晚的庆典,她还要把披肩还给明腾。

    这么贵重的东西,却被弄成这个样子,真是……

    “小南。”

    身后蓦然传来一道男人的声音,乔南惊愕的转过身,果然看到明腾站在她的身后。

    “你怎么来了?”

    乔南的话音刚落,整个人便被明腾伸手拥入怀中。

    “都是我不好,今晚我应该和你一起去的。”明腾低沉的嗓音掠过耳边,乔南无奈的叹口气,眼底的神情沉寂。

    看起来,这种桃色新闻传播的速度,远比她想象的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