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不愿回你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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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邵衍急切地看着跑开的周青青，迈开脚步就要追过去，却一个踉跄右脚踩地时没站稳就要往地板栽下去。
“小心！”顾言急忙扶了邵衍一把。
邵衍轻轻抽出自己被顾言挽住的手臂，轻轻摇了摇头，淡淡地说了一句：“我没事，谢谢。”
顾言看着邵衍的眼睛自始自终盯着周青青离去的方向没有移开过，通红的眼眶里满是担忧，轻轻叹了一口气。
“让她一个人待一会吧，她需要点时间。”
“嗯，我知道。”邵衍的声音低不可闻。
“你的脚怎么了？”顾言看着邵衍的右脚，从刚才开始就极不自然的姿势虚点着地，有些怪异。
邵衍不自在地尽量站直了身体：“没什么。”
顾言见邵衍不愿多说，也没再多问，一时之间两人相顾无言，气氛有些尴尬。
“顾言，这五年你们过的怎么样。”邵衍看了一眼顾言牵着的小女孩，神情复杂。
顾言有些紧张，牵着顾念的手紧了紧，两顾念往自己的方向带了一些。
“还不错，你呢。”顾言干笑道。
邵衍抿唇，没有回答，而是转移了话题：“顾言，当年的事……对不起。”
顾言脸上的表情慢慢淡了下来。
顾念敏感的感受到了母亲的情绪变化，捏了捏顾言的手指，担忧地看着顾言。
顾言看了一眼顾念，心里一暖，慈爱地摸了摸顾念的小脑袋，然后才对着邵衍释然一笑：“都过去了，我的事其实跟你没多大关系，是我和佟……他，没有处理好。你对不起的是青青，这句道歉你应该跟她说。”
邵衍的脸上又浮现了一丝痛苦：“我知道，这几年谢谢你照顾她。”
顾言一笑：“是青青姐照顾我才对，没有青青姐，我们母子两现在还不知道会在哪里呢。”
邵衍没有附和，因为他知道，周青青是个外表坚强其实内心脆弱的人，就像一只刺猬一样，竖起刺来时时刻刻保护着自己。这几年要是没有顾言母女的陪伴，她可能早就坚持不下去了……
顾言看见邵衍没说话，犹豫了一下，吞吞吐吐地说：“我刚才在街上看到你就知道我们几个肯定躲不了多久了，只是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找来了……”
邵衍疑惑地看着顾言，不知道她到底想说什么。
顾言见状，一咬牙说道：“不知道佟辰白他……”
邵衍懂了：“放心吧，我是一个人来的，他不知道。”
顾言松了一口气，心里放松的同时又有些难以言喻的苦涩。
“顾言。”邵衍的表情十分严肃，“你实话告诉我，顾念是不是辰哥的孩子。”
“不是！”顾言警惕地看着邵衍，“当初那个孩子被你们打掉了，你不知道吗。”
“当年给你做手术的医生只说你做完手术被朋友带走了，事实是你的手术到底做了没有，根本没有人可以证明，只要那个医生帮你。”
顾言怒瞪邵衍：“人家医生跟我素不相识干嘛要帮我！邵衍，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些吗？那我没什么好说的，你走吧！”
“顾言，我知道你不信我，但是我真的没打这个孩子的主意！”诚恳地看着顾言，“不只是我，佟夫人也怀疑当年你根本没有流掉孩子，而且她已经不相信我了，正动用着自己的力量找你。这几年我故意四处大动静搜查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扰乱佟夫人的视线，要是被她找到你们，而顾念又确实是辰哥的女儿，她就不可能继续待在你身边！”
顾言猛地抬头，狠狠地盯着邵衍。
邵衍无奈地叹了口气：“所以，只有你跟我坦诚，我才能保护你。”
“你为什么要保护我？你不是站在佟母那边。”顾言的脸上满是怀疑。
“五年前……我也是身不由己。”邵衍苦笑了一下，随即眼神坚定起来，“顾言，不管你信不信，这次我都是站在你这边的，无论是为了辰哥还是为了青青，我都不会再伤害你们母子了，你信我一次好不好。”
顾言面色犹疑不定，看了看自己牵着的顾念，迟迟下不了决定。
“顾言，我就问你一个问题。”邵衍看出了顾言的松动，再接再厉，“这个孩子几岁？”
顾言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不想说实话。
“她叫顾念，近年三岁。”
顾言面无表情，说的斩钉截铁。
邵衍愣住了，狐疑的看了一眼身形弱小的顾念，一时之间也不敢肯定。
顾念这孩子十分的娇小，邵衍先前没太在意，直接将顾念与佟辰白联系在了一起，但是现在看来……五岁的孩子确实不应该长的这么小，说是三岁倒是差不多。
顾言紧张的掌心冒汗。顾念体弱多病，不管她和周青青怎么娇养，顾念的身形与同龄人相比起来还是差了一大截，这也是顾言敢这么撒谎的原因，要是邵衍去查的话，肯定兜不住。现在顾言只希望能够暂时骗过邵衍，然后她们几个才好抓紧时间逃跑。
偏偏这个时候，一直乖巧地站在一旁一声不吭的顾念突然抬头，用亮晶晶的双眼盯着顾言。
本来就紧张的顾言更是吓了一跳，生怕顾念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不过还好，顾念只是看了顾言一小会，就又低下头玩起自己的衣角，什么话都没说。顾言偷偷松了一口气。
“顾言，她真的……不是辰哥的孩子？”邵衍不肯相信，再次问了一遍，眼睛紧紧盯着顾言，不放过她的任何一丝表情。
顾言坦荡地迎向邵衍的目光，脸色没有一丝变化：“不是。”
“那顾念的父亲是谁？”邵衍不死心地追问。他竟然从顾言的面色中看不出一丝破绽。
“这不关你的事。”顾言看着邵衍的眼睛，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邵衍，五年的时间，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佟辰白一声不吭跑到美国订了婚，就不可能要求我必须对他从一而终。”
邵衍哑然。这么一想，顾念今年三岁，而三年前正是佟辰白和古氏千金订婚且诏告天下的日子，顾言可能真的是在那个时候心灰意冷放纵了自己生下了顾念。
邵衍看着眼前这个面无表情的女人，五年前的软弱和温和在这张脸上再也找不出一丝痕迹。他们终究是欠了这个女人太多。
可是邵衍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将事情的真相告诉顾言，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后悔也没用，他所能做的就是尽量使所有人不再受到伤害。因此，邵衍又一次选择了沉默，维持现状。
“顾言，虽然你说顾念不是辰哥的孩子。但是辰哥今天看到你们了，他已经起了疑心，很快就会找到这里来。”邵衍认真的说。
顾言皱起了眉头：“他来这里干什么，不对，他难道不知道你来了这里？”
邵衍轻轻摇了摇头：“我是瞒着辰哥提前一步找来的。不管顾念到底是不是辰哥的孩子，只要有一丝可能，佟家都是要接走顾念做个仔细的检查的，绝不会让佟家的骨血流落在外，这一点相信你从佟夫人这么多年来都不放弃找你这件事之中已经能看出来了。”
顾言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脸色慌乱：“你是说……如果……如果念念真的是佟辰白的女儿，那她就不能跟着我了？”
邵衍疑心又起，试探性地看着顾言：“是的，不过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顾念跟辰哥没有关系的话，要不了多久你们母女的生活又能回到从前，这样想想也好，一劳永逸，以后你们再也不用怕有人会四处找你们，打扰你们的生活。”
顾言明知道邵衍是在试探，却管不了这么多：“邵衍，你能不能帮帮我们，我绝对不能让佟辰白找到我们！”
“顾言，顾念就是辰哥的女儿，对吧。”邵衍的脸色前所未有的严肃。
顾言咬咬牙，终于承认：“是！她是佟辰白的女儿。但是她是我的女儿，永远都是，没有人能把我们拆开！就算是佟辰白我也不容许！”
邵衍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女人，记忆中那张柔和的脸庞上从来没有出现过那样坚定固执的神情。
“好，我帮你们。在辰哥找来之前，你们必须离开这里，离开S市。我会给你们安排好一切，过不久辰哥就会回美国，短期内都不会回来。而佟夫人搜查的动作也已经渐渐平息了，很快你们就可以彻底过上安稳的日子了。”
顾言听了这话稍微放松了些，可还是奇怪地看着邵衍，眼神里有着探究：“邵衍，你到底为什么要帮我们。”
邵衍背过身，声音沙哑：“因为我欠你们太多。”
顾言想到了周青青，心里有些难过，想了半天终于还是说出了口：“青青姐当初没有打掉孩子。”
邵衍猛地转身，眼含希翼地看着顾言。
顾言一愣，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轻轻摇头：“虽然她没有打掉，但是孩子没有保住。那个时候我们居无定所，每天劳于奔波，等到注意的时候，孩子已经保不住了。”
邵衍眼中的光芒又一点一点黯淡下来，神色怆然，高大挺拔的身躯微微颤抖。
顾言不忍再看，蹲下身将顾念慢慢搂紧怀里，轻抚着她柔软的细发。
有时候两个人的相爱，也不过是上天开的最恶意的玩笑吧。
“青青！”邵衍急切地看着跑开的周青青，迈开脚步就要追过去，却一个踉跄右脚踩地时没站稳就要往地板栽下去。
“小心！”顾言急忙扶了邵衍一把。
邵衍轻轻抽出自己被顾言挽住的手臂，轻轻摇了摇头，淡淡地说了一句：“我没事，谢谢。”
顾言看着邵衍的眼睛自始自终盯着周青青离去的方向没有移开过，通红的眼眶里满是担忧，轻轻叹了一口气。
“让她一个人待一会吧，她需要点时间。”
“嗯，我知道。”邵衍的声音低不可闻。
“你的脚怎么了？”顾言看着邵衍的右脚，从刚才开始就极不自然的姿势虚点着地，有些怪异。
邵衍不自在地尽量站直了身体：“没什么。”
顾言见邵衍不愿多说，也没再多问，一时之间两人相顾无言，气氛有些尴尬。
“顾言，这五年你们过的怎么样。”邵衍看了一眼顾言牵着的小女孩，神情复杂。
顾言有些紧张，牵着顾念的手紧了紧，两顾念往自己的方向带了一些。
“还不错，你呢。”顾言干笑道。
邵衍抿唇，没有回答，而是转移了话题：“顾言，当年的事……对不起。”
顾言脸上的表情慢慢淡了下来。
顾念敏感的感受到了母亲的情绪变化，捏了捏顾言的手指，担忧地看着顾言。
顾言看了一眼顾念，心里一暖，慈爱地摸了摸顾念的小脑袋，然后才对着邵衍释然一笑：“都过去了，我的事其实跟你没多大关系，是我和佟……他，没有处理好。你对不起的是青青，这句道歉你应该跟她说。”
邵衍的脸上又浮现了一丝痛苦：“我知道，这几年谢谢你照顾她。”
顾言一笑：“是青青姐照顾我才对，没有青青姐，我们母子两现在还不知道会在哪里呢。”
邵衍没有附和，因为他知道，周青青是个外表坚强其实内心脆弱的人，就像一只刺猬一样，竖起刺来时时刻刻保护着自己。这几年要是没有顾言母女的陪伴，她可能早就坚持不下去了……
顾言看见邵衍没说话，犹豫了一下，吞吞吐吐地说：“我刚才在街上看到你就知道我们几个肯定躲不了多久了，只是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找来了……”
邵衍疑惑地看着顾言，不知道她到底想说什么。
顾言见状，一咬牙说道：“不知道佟辰白他……”
邵衍懂了：“放心吧，我是一个人来的，他不知道。”
顾言松了一口气，心里放松的同时又有些难以言喻的苦涩。
“顾言。”邵衍的表情十分严肃，“你实话告诉我，顾念是不是辰哥的孩子。”
“不是！”顾言警惕地看着邵衍，“当初那个孩子被你们打掉了，你不知道吗。”
“当年给你做手术的医生只说你做完手术被朋友带走了，事实是你的手术到底做了没有，根本没有人可以证明，只要那个医生帮你。”
顾言怒瞪邵衍：“人家医生跟我素不相识干嘛要帮我！邵衍，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些吗？那我没什么好说的，你走吧！”
“顾言，我知道你不信我，但是我真的没打这个孩子的主意！”诚恳地看着顾言，“不只是我，佟夫人也怀疑当年你根本没有流掉孩子，而且她已经不相信我了，正动用着自己的力量找你。这几年我故意四处大动静搜查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扰乱佟夫人的视线，要是被她找到你们，而顾念又确实是辰哥的女儿，她就不可能继续待在你身边！”
顾言猛地抬头，狠狠地盯着邵衍。
邵衍无奈地叹了口气：“所以，只有你跟我坦诚，我才能保护你。”
“你为什么要保护我？你不是站在佟母那边。”顾言的脸上满是怀疑。
“五年前……我也是身不由己。”邵衍苦笑了一下，随即眼神坚定起来，“顾言，不管你信不信，这次我都是站在你这边的，无论是为了辰哥还是为了青青，我都不会再伤害你们母子了，你信我一次好不好。”
顾言面色犹疑不定，看了看自己牵着的顾念，迟迟下不了决定。
“顾言，我就问你一个问题。”邵衍看出了顾言的松动，再接再厉，“这个孩子几岁？”
顾言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不想说实话。
“她叫顾念，近年三岁。”
顾言面无表情，说的斩钉截铁。
邵衍愣住了，狐疑的看了一眼身形弱小的顾念，一时之间也不敢肯定。
顾念这孩子十分的娇小，邵衍先前没太在意，直接将顾念与佟辰白联系在了一起，但是现在看来……五岁的孩子确实不应该长的这么小，说是三岁倒是差不多。
顾言紧张的掌心冒汗。顾念体弱多病，不管她和周青青怎么娇养，顾念的身形与同龄人相比起来还是差了一大截，这也是顾言敢这么撒谎的原因，要是邵衍去查的话，肯定兜不住。现在顾言只希望能够暂时骗过邵衍，然后她们几个才好抓紧时间逃跑。
偏偏这个时候，一直乖巧地站在一旁一声不吭的顾念突然抬头，用亮晶晶的双眼盯着顾言。
本来就紧张的顾言更是吓了一跳，生怕顾念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不过还好，顾念只是看了顾言一小会，就又低下头玩起自己的衣角，什么话都没说。顾言偷偷松了一口气。
“顾言，她真的……不是辰哥的孩子？”邵衍不肯相信，再次问了一遍，眼睛紧紧盯着顾言，不放过她的任何一丝表情。
顾言坦荡地迎向邵衍的目光，脸色没有一丝变化：“不是。”
“那顾念的父亲是谁？”邵衍不死心地追问。他竟然从顾言的面色中看不出一丝破绽。
“这不关你的事。”顾言看着邵衍的眼睛，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邵衍，五年的时间，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佟辰白一声不吭跑到美国订了婚，就不可能要求我必须对他从一而终。”
邵衍哑然。这么一想，顾念今年三岁，而三年前正是佟辰白和古氏千金订婚且诏告天下的日子，顾言可能真的是在那个时候心灰意冷放纵了自己生下了顾念。
邵衍看着眼前这个面无表情的女人，五年前的软弱和温和在这张脸上再也找不出一丝痕迹。他们终究是欠了这个女人太多。
可是邵衍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将事情的真相告诉顾言，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后悔也没用，他所能做的就是尽量使所有人不再受到伤害。因此，邵衍又一次选择了沉默，维持现状。
“顾言，虽然你说顾念不是辰哥的孩子。但是辰哥今天看到你们了，他已经起了疑心，很快就会找到这里来。”邵衍认真的说。
顾言皱起了眉头：“他来这里干什么，不对，他难道不知道你来了这里？”
邵衍轻轻摇了摇头：“我是瞒着辰哥提前一步找来的。不管顾念到底是不是辰哥的孩子，只要有一丝可能，佟家都是要接走顾念做个仔细的检查的，绝不会让佟家的骨血流落在外，这一点相信你从佟夫人这么多年来都不放弃找你这件事之中已经能看出来了。”
顾言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脸色慌乱：“你是说……如果……如果念念真的是佟辰白的女儿，那她就不能跟着我了？”
邵衍疑心又起，试探性地看着顾言：“是的，不过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顾念跟辰哥没有关系的话，要不了多久你们母女的生活又能回到从前，这样想想也好，一劳永逸，以后你们再也不用怕有人会四处找你们，打扰你们的生活。”
顾言明知道邵衍是在试探，却管不了这么多：“邵衍，你能不能帮帮我们，我绝对不能让佟辰白找到我们！”
“顾言，顾念就是辰哥的女儿，对吧。”邵衍的脸色前所未有的严肃。
顾言咬咬牙，终于承认：“是！她是佟辰白的女儿。但是她是我的女儿，永远都是，没有人能把我们拆开！就算是佟辰白我也不容许！”
邵衍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女人，记忆中那张柔和的脸庞上从来没有出现过那样坚定固执的神情。
“好，我帮你们。在辰哥找来之前，你们必须离开这里，离开S市。我会给你们安排好一切，过不久辰哥就会回美国，短期内都不会回来。而佟夫人搜查的动作也已经渐渐平息了，很快你们就可以彻底过上安稳的日子了。”
顾言听了这话稍微放松了些，可还是奇怪地看着邵衍，眼神里有着探究：“邵衍，你到底为什么要帮我们。”
邵衍背过身，声音沙哑：“因为我欠你们太多。”
顾言想到了周青青，心里有些难过，想了半天终于还是说出了口：“青青姐当初没有打掉孩子。”
邵衍猛地转身，眼含希翼地看着顾言。
顾言一愣，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轻轻摇头：“虽然她没有打掉，但是孩子没有保住。那个时候我们居无定所，每天劳于奔波，等到注意的时候，孩子已经保不住了。”
邵衍眼中的光芒又一点一点黯淡下来，神色怆然，高大挺拔的身躯微微颤抖。
顾言不忍再看，蹲下身将顾念慢慢搂紧怀里，轻抚着她柔软的细发。
有时候两个人的相爱，也不过是上天开的最恶意的玩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