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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茅厕风云(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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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赫连云季不想丢人,索性就让暗卫带着自己飞奔到澡堂子里洗澡更衣洗头,然后头发都还湿漉漉着正在用毛巾擦干时,就听到暗卫报道找到刚才那人的消息,就扔下毛巾,愤怒地冲回去报仇。暗卫本事大,很快就打听出了,刚才那人就在他们东厢房对面的西厢房里会友,赫连云季二话不说就带着暗卫赶过去报仇了。正好离哥哥在的东厢房距离远,闹出大动静也不怕被听到。

    房筱城还在挽月盈香的天字间西厢房里和朋友悠哉悠哉吃酒听曲,正兴高采烈到热烈阶段,房门被一脚踹开,门口站立的人,让房筱城一抖,找上门来了!

    “哎你们谁啊!”门口的书生打扮的年轻人皱眉责骂,“你们这是想干什么!”

    也有文雅一点的质疑:“大家都是来听曲娱乐的,兄台如此无礼是否不太好?”

    “我管你好不好,给我滚开!”赫连云季粗鲁地推开拦路的文弱书生,桌案上的酒碟菜盘被弄得到处都是,一片狼藉。“小白脸给爷滚出来!”

    倒下几个书生后,赫连云季终于看到自己要找的人了,正在后面不怀好意的笑呢。

    “就是他!给我打!往死里打!”

    “房兄,这是怎么回事?”房筱城也是有心计的,当时听到后面人喊人,就知道事情不会善罢甘休,一进门就缩到了最里面这里身份最高的人诸葛瞻身边。听到这人开问,委委屈屈开口解释。这不解释还好,一解释赫连云季更来气了。

    “我刚才上茅房,不小心弄脏了他的鞋子,给他道歉了他还扬言要揍我,我先跑了,没想到还追到这里来了。”房筱城故意只说一半,他就不信,这个看起啦也是身份不凡的人敢把自己把他推到茅坑的事说出来!

    他没有想错,如此丢人的事,只能哑巴吞黄连,有苦说不出。但赫连云季不需要辩论啊,他只需要出气。当下气的更是脸色涨的通红,也不再跟他废话,朝自己的人一挥手,往房筱城一指:

    “就是这个虚伪小人!娘娘腔!来人,给我打他!”

    “你们是什么人,敢打我兄弟,知道我是谁吗?”果然,诸葛瞻拧着眉头站了起来。他向来讲究义气,房筱城就是算准了这点坐他旁边,他不会坐视自己被人打。

    可惜,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吃了大亏的赫连云季就是那个横的。

    “呵呵,我管你是谁,能大过我老子不成!打他!”

    皇室暗卫岂是一般人,当下就把房筱城拖过来,按在赫连云季身边一阵胖揍。

    “你们真是太过分了!无法无天!这是天子脚下你们竟敢如此猖狂!”一群书生气的手指发抖,看着地上房筱城被揍的哀嚎连连,几个想过去救人的当下就被那群侍卫按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老子就是天!”赫连云季得意洋洋,还不忘指挥暗卫拳头往小白脸脸上招呼,“对,就是那!往脸上打!老子看到他长成那个娘娘腔模样就不顺眼!”

    (二)

    打架果然是有益身心的运动。带着暗卫群殴了一顿那个小白脸,赫连云季身心舒畅的回到了东厢房。

    “干嘛去了?”赫连云淮一直盯着这个不省心的弟弟,一出去这么久,回来头发还是湿的,衣服也换了,看样子难道趁这个功夫睡女人去了?

    “又是洗澡又是更衣的,今日宴请客人你就不能消停点。”赫连云淮并没有多想,今日宴请的客人可能就是未来的左膀右臂,低声教训一番弟弟后,重点依然回到客人身上。

    “嘿嘿。哥,我错了。”赫连云季的态度可以用八个字来形容:积极认错,坚决不改。

    赫连云淮也没有多在意,举杯敬酒,赫连云季配合的举杯,很快就将刚才的事抛到脑后去了。

    可他抛到脑后,被打的人却不会这么快遗忘。脸上的伤还在那里呢!

    “公子!公子!你这是怎么了!来人啦!快来人啦!”房筱城被朋友搀扶着,送出挽月盈香。下人自然不能进去跟主子一起乐呵,都在外面小门处等着。此时房家的下人一见到自家公子,当即吓得三魂去了两魂,这样子要是回家见了大人,自己肯定要挨板子!

    “我被人打了,给我报仇!”房筱城脸上青一块紫一块,都快看不出原样了。但那些人下手还是知道轻重,并没有打出重伤,主要是为了报复让他丢脸。这张脸,一路走过来惹来不少回头率,确实够丢脸,也够让房筱城记恨一辈子。

    有气不过的同伴一声吆喝:

    “那人还在挽月盈香,大家跟我走!”

    “走!给房公子报仇!”

    今日在场的基本都是父辈交好的官员二代,都是世家公子,谁没有侍卫,不过是逛青楼不方便就都留在外面罢了。现在顾不上这么多了,大家一起叫上各自的侍卫家丁,连车夫也拉上,人多势众,凑到一起也有三十来人,是刚才那人侍卫的几倍。于是众人信心大涨,气势汹汹去找刚才的混蛋报仇。

    “公子,我刚才跟上去看了,那人在天字间东厢房!”不知哪来的一个青衣仆役殷勤地凑上来。

    “嗯,干得好,带我们过去!”人多手杂,房筱城以为这人是自己那个同伴的仆役,而同伴们见二人搭上话了,便以为这人是房筱城的家丁,也就都没有多问,任由这人把自己带到东厢房。

    “噗咚——”

    还不等房筱城发话,这青衣仆役学着之前赫连云季的模样,一脚踹开房门。于是,里面赫连云淮一众人愕然地看着外面三十来人堵在门口,气势汹汹的模样。

    “你们这是干什么!”赫连云淮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发问。自己身为皇族,为了放下身段交好众人,也是为了试探到底哪些人是真材实料,故意先隐瞒自己的身份,只说是下面来的小贵族,欣赏众人才华,才一起选在挽月盈香请客,不料,被人砸场子了!

    “把刚才那揍我的臭小子交出来!”有了开始,后面的话也就没那么难了。房筱城赞赏的看向刚才的青衣仆役,却发现,人不见了?不待多想,已经看到说话之人旁边头发湿漉漉的赫连云季,愤怒一指,“没错,就是你!”

    “这是舍弟,跟诸位有什么过节?”赫连云淮瞪一眼惹事的弟弟,他已经心虚地别开了头。

    “什么过节?你看看我的脸!就是你弟弟打的!”房筱城指着自己青红紫黑宛如调色盘耳朵脸,声泪俱下地哭诉赫连云季的罪过,“我不过是不小心弄脏了你弟弟的鞋,就被他冲到房间当着众人的面按在地上一顿揍,你让我的颜面何存,让我爹爹房大夫的颜面何存!”

    房大夫家的公子?

    赫连云淮并没有透露自己的身份,只说是小贵族。而对方是在朝为官,房大夫是谏议大夫,以清正刚直闻名士林,于是房间的书生已经心思各异,有的沉默不说话,有的本就看不惯赫连云季纨绔作风的已经开始做和事佬劝赫连云季道歉了:“这位公子,想必你不过是一时冲动,现在这位小公子也是受伤不轻,不妨道个歉就算完了。”

    “你让我给他道歉?”赫连云季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算什么东西!”

    “你你......”那书生被这么直白的一顶气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想拍他马屁,你就滚过去啊!你又算什么东西!”赫连云季毫不客气开口戳穿书生的虚伪。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人家让你道歉也是为你好。”房筱城冷笑着添刺。

    “我弟弟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他不是会无缘无故揍人的人。”赫连云淮冷冷地看了那书生一眼,果然是需要伪装一下身份,若是一开始表明自己的皇族身份,这样没有真才实干只会趋炎附势的小人就攀附上来了。

    “道歉也要分个是非对错,与其一上来就让这位公子道歉,不如让两位先把话说清楚。”这时,坐在赫连云淮右手边的一位俊美书生开口了,持相反的意见,为赫连云淮两兄弟说话。语气徐徐如清风,气度悠悠如明月,一开口就是锦言绣口,让人好感倍增。“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两位肯定都是事出有因,大家不妨坐下来说清楚,免得其中有什么误会。”

    这样公平的一番话让赫连云淮两兄弟都对他青睐有加,赫连云淮暗自点头,对,自己要的就是这样既有才能又有能力还有风度的才子。而且相貌如此俊美,仪表堂堂,一看就是正人君子。

    赫连云季被这么一鼓励,加上自己还被几个书生以一副恶霸的眼光看着,顾不上什么形象不形象了,直接开口说出自己的丢人事迹:

    “什么弄脏了我鞋我就追着揍他,恶人先告状!明明是如厕时我看他长得像个小白脸就多看了几眼,结果他故意尿我鞋上。我说了他几句,他就把我推到粪坑里了!那个小人,背后玩阴的,还倒打一耙!”

    这么一说,赫连云淮顿时怒从心起,皱着眉头上下打量一番,凭直觉,他知道这是真话。弟弟再怎么纨绔,在自己面前是不会说谎的。这份信任连父亲都没有权利享受,因为父亲严厉,很多话赫连云季不敢对父亲说,只肯告诉自己。想到这里,赫连云淮更是愤怒了,一下子皇族气势陡然燃起,直逼的其他想要开口的书生大气都不敢喘。

    旁边的俊美书生苏景鹤眼睛闪了闪,绽放莫名的光彩。

    这时,众人看向房筱城的眼光有些异样了。确实,一个巴掌拍不响,这样才说的过去。连房筱城的同伴也用怀疑的眼光看向他,毕竟,对方的小性子他们是知道的,确实像会做这样事情的人。

    “我没有!”房筱城涨红了脸,难为他满脸青紫还能再变色。

    “没有你脸红个屁!”赫连云季直接爆粗口了,长得像个娘娘腔不说,性格也像,哭哭啼啼装可怜,不要脸!

    “没有老子用得着大白天洗衣服洗澡洗头发吗?你看看我头发,过来闻闻,来,过来闻闻!”说着赫连云季就故意往房筱城那边凑,故意拉起自己的湿头发给他闻,逼得房筱城捂住鼻子不断后退。

    见此,赫连云季冷笑:“是不是嫌弃?我洗了七八遍,肯定没味道了,你是亲眼见过所以才嫌弃!”

    “不是我!我本来是想推你可是没有动手!”房筱城气急了,把当时的情况说出来,可惜的是没人相信。

    “你自己也承认是想过!那不是你推的,难不成本公子自己跳下去!为了诬陷你?”赫连云季也气了,自己又不是后宫女人,有那么多心计吗?他自认是纨绔,不如哥哥精明能干,但也不会没脑子到丢父兄的脸。

    “不是......我,诸葛,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推他!”房筱城可怜兮兮地求情,脸上还青紫交加的模样加上这幅可怜样,看着小丑一般可笑。

    “那弄脏泰王公子鞋面你是故意的吧?”诸葛瞻懒得听他解释,一条一条问。

    “是,我就是,就是看他看我的眼光很讨厌才一时冲动......”房筱城心一横,说了真相。他是故意尿在这人鞋上的,谁叫他看自己那副嫌弃的样子,就差没在脸上写上“你是个没用的小白脸”的模样了,他男生女相,从小还被叫过“房妹妹”,最是忌讳这个。可后来真的不是有意推他下去的,自己在他们心里有这么恶毒吗?

    “够了!”诸葛瞻冷着脸,严厉呵斥,“房筱城,我一直把你当兄弟看,你现在就是利用我的感情来对付别人是不是?”

    “我没有......”从小被父母姐姐宠大的房筱城泫然欲泣,若不是顾忌自己是男儿身份说不定眼泪已经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