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吃拆入腹(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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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声音虽然极低，但云浅月内功精纯，自然将两个人的对话听得清楚，和预料没什么出入，便不再理会，继续睡去。
第二日天明，浅月阁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伊雪的声音响起，“奴婢给王爷请安！”
“浅月还在睡着？”云王爷嗓子极哑。
“回王爷，是的，昨夜小姐听说了大小姐之事心里也难受，毕竟是姐妹一场。刚刚睡下不久。”伊雪斟酌着措辞。
“也是她罪有应得。”云王爷叹息一声，“等浅月醒来告诉她，如今凤……侍妾和大小姐的尸体已经抬回府了，让她吩咐人给葬了吧！葬在云王陵旁边，她是侍妾而已，没有资格葬入云王陵。”
伊雪一愣。
云王爷向屋里看了一眼，转身走了。
伊雪看着云王爷的背影，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十多岁，不由唏嘘。云王爷侍妾如此之多，凤侍妾能在府中呼风唤雨这些年，云香荷一个庶出女儿堪比嫡出女儿的对待，可见云王爷是喜欢凤侍妾和云香荷。那么主子在他心中又占有什么分量？
“世间男儿皆薄幸！”凌莲从房间走出来，冷笑了一声。
伊雪立即伸手捂住她的嘴，伸手指了指房间，警告道：“小心被景世子听到！”
凌莲缩了缩脖子，立即噤了声。
云浅月睁开眼睛，好笑地看向窗外，帘幕遮掩，看不到窗外的情形，但也能想象得到凌莲和伊雪此时的神态。她收回视线转头看容景。
容景低笑，“你这两个婢女有些意思。”
云浅月不置可否，问道：“你今日要去哪里？”
“去凤老将军府凭吊。”容景坐起身，伸手拿过衣服披在身上。
云浅月想着凤老将军是两朝老臣，如今死了，朝中文武百官都会去凭吊，容景如今入朝了，自然要去的，她没了困意，也坐起身。
容景穿戴妥当，走到清水盆净面。
云浅月走到门口对凌莲道：“去告诉玉镯和绿枝一声，凤侍妾和大小姐的丧事就交由他们二人处理，凤侍妾按照侧妃之礼，大小姐就按照嫡出小姐之礼厚葬。”
“是！”凌莲应声走了下去。
云浅月回身也和容景一起梳洗，二人收拾妥当用过饭菜之后，容景低声道：“今日晚上我不过来了。”
“嗯？”云浅月挑眉。
“你睡得纯熟，我却是难以入眠，不如回府，还能睡得着一些。”容景一叹。
云浅月自然能明白容景的意思，红着脸点头，“好！”
容景转身出了房门，月牙白的锦袍一角消失在门口。
云浅月收回视线，低头看着桌面。她不是不想，还是没有准备好全然放开。
容景离开后不久，云孟带着一名年轻男子来到浅月阁，云浅月向外看去，只见那名年轻男子大约十**岁，面目俊秀，体格清润，虽然不及她所认识的那几人尊贵清华，但也是皮相甚好，令人一见眼目清新，她眉梢微微挑了一下。
“小姐，这是云王府旁支中的一位公子，叫云离，他颇有才华，老奴知道自己年纪大了，越来越力不从心。就选了一人带来让你看看，若是中意的话以后就由他来当这个大管家。这些日子他一直跟在我边学习，小姐若是不中意，老奴再给小姐另外去选。”云孟话落，又补充道：“人老了吧，别的毛病没长，就是胆子越来越小了，我知道小姐对我用不顺手，只不过是念着我的好处才不换下我。从小姐掌家之后，我就一直想找合适接替我的人，这云离我看了许久，还是觉得由他接替我最合适。我询问过他了，他也愿意。”
“孟叔，将云离公子请进来。”云浅月语气温和。
云孟连忙应了一声，带着云离走进来。
云离面色有些紧绷，神情看起来有些局促，但脚步沉稳，手里拿了一本书，却全身不见丝毫书卷气，来到云浅月面前，不卑不亢地见礼，“云离见过浅月小姐。”
“免礼！”云浅月和缓一笑。
“小姐，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这云离就是月前咱们府旁支搬进府中那日帮老奴拟墨统计人数的那个，当时您还问起他，说那张纸是谁提笔写的，老奴当时太忙忘记问他的名字了，后来问了，您又一直不在府中。所以老奴就让他在手下帮忙了。”云孟对云浅月道。
“哦，我记起了，是有这么一回事儿。”云浅月恍然。
“就是他！”云孟道。
“孟叔，您是想回家养老？还是想继续留在云王府？”云浅月看着云孟。
云孟老脸显出不舍，“不瞒小姐，老奴想留在云王府，伺候不了小姐可以伺候老王爷，老奴在云王府待了半辈子，实在舍不得啊！”
“那您以后就伺候爷爷吧！爷爷年岁大了，他的暴脾气都是没人聊天解闷养成的。您以后就多陪着他聊天解闷，劳累了半生，就在云王府颐养天年吧！”云浅月一笑，见云孟老眼欢喜，她摆摆手，“你去爷爷那里吧！云离就留在我这里了。”
云孟点点头，拍拍云离的肩膀，抬步出了房门。
云浅月对云离指了指对面的椅子，云离缓缓落座。她目光落在他手中拿着的书上，笑道：“孟叔哪里是找了个管家？分明就是给我找了个状元，列国志可不是什么人都会看，云离，你的理想是什么？”
云离面色微变，攥着手中的书紧了紧，须臾，他垂下头低声道：“出人头地！”
“怎么个出人头地法？金榜登科吗？”云浅月挑眉，见云离不语，她继续道：“云王府旁支来到云王府并且住进来到如今大约一个月有余了吧？虽然我这些日子一直未曾过问府中之事，但是从那日由你执笔的墨迹上也是基本了解每个人的情况的。比如你，云离，虽然那日不知道哪个是你，但是你的名字我早就知道。”
云离一怔，看着云浅月。
云浅月也看着他，笑着道：“云离，年方十九。云王府润字辈嫡出子系，喜好诗书，十岁能文，天圣一百一十四年入乡试，当时就是十岁。一百一十七年入州试，曾写有一篇《轮江山赋》当时甚至流传到了皇上耳中，皇上兴起了想见你的念头，不过因你是云王府旁系，又有孝亲王从旁言你“孺子妄谈，敢言江山。”一句话，而让皇上打消了念头，并且取缔了你的乡试州试。”
云离惊异地看着云浅月。
“很意外吧？我从六年前就知道你。”云浅月斟了一杯茶递给云离，“压压惊！”
云离坐着不动，惊异地看了云浅月片刻，垂下头，“请浅月小姐赐教。”
“先做好云王府大总管吧！以小见大，若是云王府内院这一小片天地你都玩不转的话，自然也玩不转列国志和江山赋，只会纸上谈兵而已。放眼天下，比你会看列国志和会写江山赋的人多如牛毛。要想出人头地，不是只会看书就能管用。”云浅月对云离一笑。
云离面色有些白，片刻后，站起身，对云浅月恭敬一礼，“云离愚钝了！”
“凌莲，你现在就带云离去一趟孝亲王府，说谢谢孝亲王送给我的那副画，我很喜欢。”云浅月浅浅一笑，笑意真了几分，对云离摆摆手，“你和凌莲去吧！”
凌莲向外走去，云离虽然疑惑，但也不问，跟着走了出去。
云浅月看向窗外，天边几朵白云轻轻飘荡，她想起秦玉凝那一身素雅的白色罗裙，笑意微冷，如今孝亲王府和凤老将军府结了怨，那么再和丞相府结怨的话，这京城就更热闹了。
不多时，凌莲和云离回来，说孝亲王听到二人那样说，脸色极其不好，什么也没有说，将他们二人打发了之后就急急进了宫，云浅月问云离，“此一行，你看到了什么？”
云离吐出一个字，“谋！”
云浅月莞尔一笑，将府中大总管的腰牌挂在了他身上。
凤老将军离世，正逢皇上五十五寿辰前夕，大悲与大喜相碰，避免冲撞天子大喜，凤老将军的灵柩自然不能多搁置，只能匆匆埋葬。咽气的第二日皇帝率领文武百官凭吊，之后举行了入葬之礼，从咽气到入葬之礼完毕，没用两天。
云香荷虽然定与了孝亲王府三公子，但因为只是侍妾，又未曾被花轿抬过门，不算是孝亲王府的人，更加之又因为在孝亲王府门口闹着退婚自杀，所以，她出殡还算是未嫁之身，自然由云王府抬出去。又因为与凤老将军灵柩相撞，不能一日出殡，在府中悄无声息地搁了两日，两日后，凤老将军事毕，两台棺木草草抬了出去，在云王陵旁边立了两座坟冢。
云浅月不计前嫌为庶母庶姐抬高身份出葬，因此在百姓们心中赚了个有情有义的名声。
风侧妃和云香荷下葬的第二日，凤老将军府由老夫人亲自派人递了帖子，邀请云浅月过府看戏，这个时代的古人都有一个风俗，为死人唱曲，以示哀悼。
云浅月自然明白递帖子的意思，虽然名为看戏，但实则是告诉她凤老将军府感谢她不计前嫌厚葬了风侧妃和大小姐，也算是间接的承了她一个好，凤老将军府记下了这个人情。
云浅月派凌莲亲自去推脱了帖子，虽然没去看戏，但两方也算是达成了一个认可。
接下来几日，京中太平无事。
容景白日准备使者进京一切事宜，晚上来浅月阁学习民族语言，但再未在浅月阁留宿。
云浅月白日里在浅月阁看书，或者看关于红阁和风阁传来的消息，或者什么也不做躺在院子的藤椅上纳凉养神，日子过得平静舒适。
夜间的箫声再未响起。
日子一晃而过，来到了老皇帝五十五大寿前一日。
这一日，阳光明媚，天气晴朗。
吃过早膳，凌莲见云浅月没有什么打算，轻声询问：“小姐，今日南梁国师进京，京城百姓听说南梁国师要来，都纷纷出去观看了，想必今日京城很热闹。您出去看吗？”
云浅月心思一动，点点头，“好！”
凌莲喊上伊雪，一行三人出了浅月阁。
街上人潮涌动，街道两旁已经聚满了人。云浅月坐在车里向外看了一眼，吩咐道：“去醉香楼，天字一号房视野极好。”
二人声音虽然极低，但云浅月内功精纯，自然将两个人的对话听得清楚，和预料没什么出入，便不再理会，继续睡去。
第二日天明，浅月阁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伊雪的声音响起，“奴婢给王爷请安！”
“浅月还在睡着？”云王爷嗓子极哑。
“回王爷，是的，昨夜小姐听说了大小姐之事心里也难受，毕竟是姐妹一场。刚刚睡下不久。”伊雪斟酌着措辞。
“也是她罪有应得。”云王爷叹息一声，“等浅月醒来告诉她，如今凤……侍妾和大小姐的尸体已经抬回府了，让她吩咐人给葬了吧！葬在云王陵旁边，她是侍妾而已，没有资格葬入云王陵。”
伊雪一愣。
云王爷向屋里看了一眼，转身走了。
伊雪看着云王爷的背影，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十多岁，不由唏嘘。云王爷侍妾如此之多，凤侍妾能在府中呼风唤雨这些年，云香荷一个庶出女儿堪比嫡出女儿的对待，可见云王爷是喜欢凤侍妾和云香荷。那么主子在他心中又占有什么分量？
“世间男儿皆薄幸！”凌莲从房间走出来，冷笑了一声。
伊雪立即伸手捂住她的嘴，伸手指了指房间，警告道：“小心被景世子听到！”
凌莲缩了缩脖子，立即噤了声。
云浅月睁开眼睛，好笑地看向窗外，帘幕遮掩，看不到窗外的情形，但也能想象得到凌莲和伊雪此时的神态。她收回视线转头看容景。
容景低笑，“你这两个婢女有些意思。”
云浅月不置可否，问道：“你今日要去哪里？”
“去凤老将军府凭吊。”容景坐起身，伸手拿过衣服披在身上。
云浅月想着凤老将军是两朝老臣，如今死了，朝中文武百官都会去凭吊，容景如今入朝了，自然要去的，她没了困意，也坐起身。
容景穿戴妥当，走到清水盆净面。
云浅月走到门口对凌莲道：“去告诉玉镯和绿枝一声，凤侍妾和大小姐的丧事就交由他们二人处理，凤侍妾按照侧妃之礼，大小姐就按照嫡出小姐之礼厚葬。”
“是！”凌莲应声走了下去。
云浅月回身也和容景一起梳洗，二人收拾妥当用过饭菜之后，容景低声道：“今日晚上我不过来了。”
“嗯？”云浅月挑眉。
“你睡得纯熟，我却是难以入眠，不如回府，还能睡得着一些。”容景一叹。
云浅月自然能明白容景的意思，红着脸点头，“好！”
容景转身出了房门，月牙白的锦袍一角消失在门口。
云浅月收回视线，低头看着桌面。她不是不想，还是没有准备好全然放开。
容景离开后不久，云孟带着一名年轻男子来到浅月阁，云浅月向外看去，只见那名年轻男子大约十**岁，面目俊秀，体格清润，虽然不及她所认识的那几人尊贵清华，但也是皮相甚好，令人一见眼目清新，她眉梢微微挑了一下。
“小姐，这是云王府旁支中的一位公子，叫云离，他颇有才华，老奴知道自己年纪大了，越来越力不从心。就选了一人带来让你看看，若是中意的话以后就由他来当这个大管家。这些日子他一直跟在我边学习，小姐若是不中意，老奴再给小姐另外去选。”云孟话落，又补充道：“人老了吧，别的毛病没长，就是胆子越来越小了，我知道小姐对我用不顺手，只不过是念着我的好处才不换下我。从小姐掌家之后，我就一直想找合适接替我的人，这云离我看了许久，还是觉得由他接替我最合适。我询问过他了，他也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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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孟连忙应了一声，带着云离走进来。
云离面色有些紧绷，神情看起来有些局促，但脚步沉稳，手里拿了一本书，却全身不见丝毫书卷气，来到云浅月面前，不卑不亢地见礼，“云离见过浅月小姐。”
“免礼！”云浅月和缓一笑。
“小姐，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这云离就是月前咱们府旁支搬进府中那日帮老奴拟墨统计人数的那个，当时您还问起他，说那张纸是谁提笔写的，老奴当时太忙忘记问他的名字了，后来问了，您又一直不在府中。所以老奴就让他在手下帮忙了。”云孟对云浅月道。
“哦，我记起了，是有这么一回事儿。”云浅月恍然。
“就是他！”云孟道。
“孟叔，您是想回家养老？还是想继续留在云王府？”云浅月看着云孟。
云孟老脸显出不舍，“不瞒小姐，老奴想留在云王府，伺候不了小姐可以伺候老王爷，老奴在云王府待了半辈子，实在舍不得啊！”
“那您以后就伺候爷爷吧！爷爷年岁大了，他的暴脾气都是没人聊天解闷养成的。您以后就多陪着他聊天解闷，劳累了半生，就在云王府颐养天年吧！”云浅月一笑，见云孟老眼欢喜，她摆摆手，“你去爷爷那里吧！云离就留在我这里了。”
云孟点点头，拍拍云离的肩膀，抬步出了房门。
云浅月对云离指了指对面的椅子，云离缓缓落座。她目光落在他手中拿着的书上，笑道：“孟叔哪里是找了个管家？分明就是给我找了个状元，列国志可不是什么人都会看，云离，你的理想是什么？”
云离面色微变，攥着手中的书紧了紧，须臾，他垂下头低声道：“出人头地！”
“怎么个出人头地法？金榜登科吗？”云浅月挑眉，见云离不语，她继续道：“云王府旁支来到云王府并且住进来到如今大约一个月有余了吧？虽然我这些日子一直未曾过问府中之事，但是从那日由你执笔的墨迹上也是基本了解每个人的情况的。比如你，云离，虽然那日不知道哪个是你，但是你的名字我早就知道。”
云离一怔，看着云浅月。
云浅月也看着他，笑着道：“云离，年方十九。云王府润字辈嫡出子系，喜好诗书，十岁能文，天圣一百一十四年入乡试，当时就是十岁。一百一十七年入州试，曾写有一篇《轮江山赋》当时甚至流传到了皇上耳中，皇上兴起了想见你的念头，不过因你是云王府旁系，又有孝亲王从旁言你“孺子妄谈，敢言江山。”一句话，而让皇上打消了念头，并且取缔了你的乡试州试。”
云离惊异地看着云浅月。
“很意外吧？我从六年前就知道你。”云浅月斟了一杯茶递给云离，“压压惊！”
云离坐着不动，惊异地看了云浅月片刻，垂下头，“请浅月小姐赐教。”
“先做好云王府大总管吧！以小见大，若是云王府内院这一小片天地你都玩不转的话，自然也玩不转列国志和江山赋，只会纸上谈兵而已。放眼天下，比你会看列国志和会写江山赋的人多如牛毛。要想出人头地，不是只会看书就能管用。”云浅月对云离一笑。
云离面色有些白，片刻后，站起身，对云浅月恭敬一礼，“云离愚钝了！”
“凌莲，你现在就带云离去一趟孝亲王府，说谢谢孝亲王送给我的那副画，我很喜欢。”云浅月浅浅一笑，笑意真了几分，对云离摆摆手，“你和凌莲去吧！”
凌莲向外走去，云离虽然疑惑，但也不问，跟着走了出去。
云浅月看向窗外，天边几朵白云轻轻飘荡，她想起秦玉凝那一身素雅的白色罗裙，笑意微冷，如今孝亲王府和凤老将军府结了怨，那么再和丞相府结怨的话，这京城就更热闹了。
不多时，凌莲和云离回来，说孝亲王听到二人那样说，脸色极其不好，什么也没有说，将他们二人打发了之后就急急进了宫，云浅月问云离，“此一行，你看到了什么？”
云离吐出一个字，“谋！”
云浅月莞尔一笑，将府中大总管的腰牌挂在了他身上。
凤老将军离世，正逢皇上五十五寿辰前夕，大悲与大喜相碰，避免冲撞天子大喜，凤老将军的灵柩自然不能多搁置，只能匆匆埋葬。咽气的第二日皇帝率领文武百官凭吊，之后举行了入葬之礼，从咽气到入葬之礼完毕，没用两天。
云香荷虽然定与了孝亲王府三公子，但因为只是侍妾，又未曾被花轿抬过门，不算是孝亲王府的人，更加之又因为在孝亲王府门口闹着退婚自杀，所以，她出殡还算是未嫁之身，自然由云王府抬出去。又因为与凤老将军灵柩相撞，不能一日出殡，在府中悄无声息地搁了两日，两日后，凤老将军事毕，两台棺木草草抬了出去，在云王陵旁边立了两座坟冢。
云浅月不计前嫌为庶母庶姐抬高身份出葬，因此在百姓们心中赚了个有情有义的名声。
风侧妃和云香荷下葬的第二日，凤老将军府由老夫人亲自派人递了帖子，邀请云浅月过府看戏，这个时代的古人都有一个风俗，为死人唱曲，以示哀悼。
云浅月自然明白递帖子的意思，虽然名为看戏，但实则是告诉她凤老将军府感谢她不计前嫌厚葬了风侧妃和大小姐，也算是间接的承了她一个好，凤老将军府记下了这个人情。
云浅月派凌莲亲自去推脱了帖子，虽然没去看戏，但两方也算是达成了一个认可。
接下来几日，京中太平无事。
容景白日准备使者进京一切事宜，晚上来浅月阁学习民族语言，但再未在浅月阁留宿。
云浅月白日里在浅月阁看书，或者看关于红阁和风阁传来的消息，或者什么也不做躺在院子的藤椅上纳凉养神，日子过得平静舒适。
夜间的箫声再未响起。
日子一晃而过，来到了老皇帝五十五大寿前一日。
这一日，阳光明媚，天气晴朗。
吃过早膳，凌莲见云浅月没有什么打算，轻声询问：“小姐，今日南梁国师进京，京城百姓听说南梁国师要来，都纷纷出去观看了，想必今日京城很热闹。您出去看吗？”
云浅月心思一动，点点头，“好！”
凌莲喊上伊雪，一行三人出了浅月阁。
街上人潮涌动，街道两旁已经聚满了人。云浅月坐在车里向外看了一眼，吩咐道：“去醉香楼，天字一号房视野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