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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当场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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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5章 当场毙命

    我的第一感觉就是刚才看到的那些恶心的双头虫子,登时吓得浑身汗毛都炸了起来!

    ——虽然我不知道这到底是些什么东西,但许倍倍肠穿肚烂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如果让它们寄生到我的身上,它们迟早会像对待许倍倍那样,也把我啃噬一空!

    我死死咬着牙,几乎是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抗议,但无论我多想要挣脱许倍倍的桎梏,身体却始终一动不动地伏在原地,像是死了一样。

    那东西在我的皮肉底下肆意地游动的感觉分外清晰,我甚至能感觉到它行进的轨迹,但根本阻止不了,它的速度非常快,不过须臾,就已经爬到了我的心口处!

    而它这一系列的动作,完全等同于在不打麻醉的情况下活生生地剥我的皮!那种疼痛,用语言是根本形容不了的。

    我疼地冷汗直流,浑身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我想哭,想跟倍倍求饶让她放过我,但是我一张口,喷薄而出的鲜血就会堵住我的喉管,呛得我眼前发花,不自觉地开始抽搐,像被雷劈了一样!

    “莱莱,对不起!”许倍倍也在流泪,她愧疚地朝我道,“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但我必须这么做!”

    许倍倍说着,慢慢从床上坐了起来,而随着她的动作,她身上原本缺失、残破的血肉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了回来!短短几秒钟,被啃食的仅剩骨架的许倍倍就又变得和之前一样完好无损、亭亭玉立了!

    这太不可思议了!

    看着许倍倍清秀的面庞,我心里又是震惊又是惧怕——这个样子的许倍倍,还算得上是人类么?

    许倍倍显然是明白了我的意思,但是她却并没有解释什么,只是道:“我知道你疼,但你一定要坚持住,不能让那虫子再往下走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的时间不多了,只能暂时把它寄放在你这儿……”说到这,许倍倍已是泣不成声,“莱莱,你别恨我,我也是逼不得已的!那虫子会在你心口沉睡七天,这七天里,我一定会找到解决办法,回来救你!”

    许倍倍抹了抹眼泪,像是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沉痛地抱了抱我,轻声说道:“等我回来!”

    我死死地瞪着她,除了对死亡的恐惧,还有对她的怨恨,而当时又惊又怒的我怎么都想不到,“等我回来”这四个字,会是许倍倍此生跟我所说的,最后一句话……

    许倍倍一边说着,一边把我扶到了床上,还体贴地给我盖了盖被子,摸了摸我的额头,将我散落在脸边的碎发拨到了旁边,做完这些之后,她留恋地看了看我,最终却仍头也不回地转身出了门。

    我僵硬地躺在床上,感受着滔天的剧痛,无奈地望着她决绝的背影,想让她别走,想让她回来,想让她告诉我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我说不了话也动不了,只能任由她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为什么许倍倍会变成这样?又是谁把她变成这样的?还有那些虫子究竟是什么东西?许倍倍又为什么说她现在只能把那虫子寄放在我身体里?!

    即便我在心里把许倍倍的祖宗八百辈儿都呼唤了一遍,她还是毅然决然地走了。我僵死了一般躺在床上,又急又怕,简直度日如年。

    两只眼睛茫然地盯着天花板,就在我险些睡过去的时候,我听见了一阵小孩子的笑声。这声音和崇华的声音完全不一样,非常的灵动,没有半分婴灵的阴鸷,乍一听好像在跟别人做游戏似的,非常喜庆。

    “这里有只大虫子。”小孩的声音玩味地说着,“肚子里还有很多小虫子。”

    我艰难地朝声源看去,却见紧闭的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从外面给打开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坐在窗台上,歪着头看着我笑,见我朝他望过去,便直接从窗台上跳了下来,一蹦一跳地来到我的眼前,见到我浑身是血的模样,小胖手在我脸上摸了一把,突然没来由地笑了出来。

    他一边笑着,一边拍手,十分开心地说道:“好多血呀,我真是太喜欢你了,你当我妈妈吧!”

    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做梦,还是真的来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小男孩要来当我的儿子,我觉得眼皮无比地沉重,看着站在床下咯咯发笑的小男孩,意识渐渐模糊了起来。

    一片茫然中,我隐约看到那个小孩翘着小短腿爬到了我的床上,瞪着两只大眼睛看着我脖颈的伤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也无心理会他的意图,闭上双眼就要睡过去。但就在我即将失去意识的时候,热闹的电话铃声突然疯狂地响了起来!

    我猛地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空无一物的黑暗,惊慌地不停喘息着。这一刻的感觉非梦非醒,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电话铃声还在锲而不舍地响着,我依旧动不了,正愁自己没办法接呢,梁焉的声音就在外面响了起来,他像是很紧张一样,直接冲了进来,见到我的时候瞬间瞪大了眼睛,喊了一声我的名字,就急忙来到了我的身边。

    “许倍倍……”我下意识地想让他去把许倍倍追回来,不料刚一开口,梁焉就很生气地朝我吼道,“许倍倍,许倍倍,你自己都要死了知不知道?!”

    说着,焦躁地站在床下打电话,我从他的只言片语中得知他是在叫救护车。

    “你感觉怎么样?”挂了电话以后梁焉第一件时间就来找我说话,我怕他担心,自然就想说我没事,可我刚一张开口,喉间就发出了恐怖的咕噜声,血沫再一次涌上我的口腔,梁焉显然被我吓到了,连忙摆手说,“你,你别说话,救护车很快来了。”

    我艰难地点了点头,终于彻底晕了过去。

    也不知道我晕了多久,隐约听见梁焉在外面和别人吵架,但显然是怕影响到我,声音压得很低:“你没毛病吧,这个时候告诉她?赶紧给我滚一边去,看到你就头疼,落仙岛的事情你处理好了吗?就来我这找存在感!一刻不找骂你闲的蛋疼是吧?”

    “兔崽子,跟谁学的满口脏话?”浑厚的男中音,分明是孟浮休的声音,“现在不告诉她,迟早要知道,你能瞒到什么时候?”

    梁焉冷哼了一声,说道:“能瞒到什么时候就瞒到什么时候,总之你别管就行了,至于我跟谁学的解放天性,哼,我自小就死了爹妈,没人教我好好说话,这理由行吗?”

    “你特么迟早气死我你。”孟浮休恨铁不成钢地说了一句,又压低了声音说道,“那就等到她康复的时候,行吧?早晚得结案吧,是不是?”

    梁焉像是很乐意提这事一样,听见这话,漠然地挥了挥手,说道:“行了行了,等这一茬儿过去了我找你仔细说。别成天来我眼前晃悠,又不是美女,谁乐意见你这张老脸。”

    “诶,你还没完了是吧?”孟浮休无语地嘿了他一声,语气听着怪慈祥的,“我听说你找了个小女朋友,人呢?什么样儿的妹子能乐意看上你小子,估计最近水逆冲了视网膜吧?”

    梁焉满不在乎地冷笑了一声,估计是不想理他,随意地道:“太娇气,分了,满意了吗,满意了就滚吧。”

    孟浮休也没计较他态度,叹了口恨铁不成钢的气,又跟他说了一声让他好自为之,这才转身走开,门板响了两声之后,我又听见了梁焉的手机游戏声音,在离我不远的地方,一边玩一边用英语在那骂人,但是声音都不大。

    我一时半会的没好意思睁眼,不然让梁焉知道我一直在偷听他们说话,影响多不好?但我又不得不仔细思考起他们所说的话来,我虽然听的一头雾水的,但也清楚这回应该是和以前一样,孟浮休来找我问话,让梁焉给拦住了,上回白小若的案件梁焉也是这么做的。

    事实证明梁焉的对策简直完美,我要是到了孟浮休的手里,肯定三言两语的就把事情的经过给交代了,但很多事情偏偏不能跟他说。

    不过,这次孟浮休来找我又是为了什么事情呢?是落仙岛的贩卖婴儿案,还是……关于许倍倍的?

    想到这里,我再也装不下去了,睁开眼瞧着梁焉的方向,假意地咳了一声。梁焉听见动静,立马将视线从手机屏幕移到我脸上,见我醒了,先是朝我笑笑,转而出门叫了医生进来。

    一番检查之后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医生说我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还是要静养,最好不要说话,避免大出血和感染,而且我的声带因为发烧和血液长期浸泡有点发炎,估计声音会有点变化,严重的有可能失声,所以必须重视起来。

    我吓得不轻,想着我刚才咳的那一声不会导致我动脉血液井喷吧,还可能会失声,怎么不早说!

    梁焉见我魂不附体的德行,幸灾乐祸地笑了笑,恭敬地将医生给请出去了。回了病房之后那脸色实在称不上好看,我都怀疑是不是医生在外面跟他说我得了绝症好不了之类的话。

    “昨晚上到底怎么回事?你遭狼啃了?”梁焉毒舌地道,“我再晚去一会儿该身首异处了吧?怎么,不到生死关头就想不到我是吧?你怎么不直接自己等死呢!”

    我见他好像真的在生气,心里还有点莫名其妙的,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他气什么呀,气我没提前找他?可他跟女朋友你侬我侬的,我要真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我还怎么在剧组混呀。

    “怎么不说话?”梁焉见我这样,还以为我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说话更直接了,“下次有事早点说不行,非要弄到现在不可收拾的地步才开心是不是?”

    我委屈地指了指嗓子,梁焉这才回过味来似的,挺复杂地看了我一眼,给我递了个纸笔过来,让我写给他看。可怜我脖子都快被咬穿了,这会儿还带着矫正器,根本就没法大动作,毕竟失声和大出血都不是闹着玩的。

    但现在我心里惦记着许倍倍,难写也得把话说明白,所以就在纸上把想说的都写了,大致就是问他昨天晚上过去的时候有没有看到许倍倍,现在有她的消息没有,孟浮休来找我又是为了什么事情。

    “你先说你昨晚怎么会变成那个狗样。”梁焉看了我的问题,却不直接回答,而是率先问我说道,“我记得你说是许倍倍不对劲让我赶紧过去的,怎么到地方变成了你出事了?”

    我也没有瞒他,直接就将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梁焉拿过我写的满满两页纸,先是拧了拧眉,挤兑我道:“你这字也太丑了,说狗爬都侮辱狗爬,简直为难死我一个中文不好的人了好吗?”

    “算了我将就着看吧,你都这德行了我还要啥自行车。”梁焉叹了口气,一边看一边提出一些问题,最囧的是有些字他还不认识,但连猜带蒙也能猜出个大概来。花了十多分钟他才把我写的这些给看完,知道原因之后也非常的震惊,瞪着眼睛来看我,两只眼睛的色差都吓明显了。

    我见他光从我嘴里套话啥也不干,不高兴地又问了他一句,梁焉这才收起了震惊的脸色,转而用一副为难的表情把我看着,瞧得我胆战心惊的,生怕是出了什么事情。

    “刚才孟浮休来找过你,就是想找你问许倍倍的事情,我给拦下来了,说等你好了再告诉你。”梁焉说道,“其实都是推辞,我巴不得你赶紧醒来,我们好商量一下到底怎么办。”

    梁焉说着,有些不忍心别开了视线,焦虑地摸了摸下巴,才下定决心似的和我说道:“有件事情你得知道——许倍倍死了,三天前,死在了湘西苗王洞。”

    “有人看见她从一线天瀑布的夹缝中跳了下去,当场毙命!”梁焉语气沉痛地说道,“回来找你的那个,显然不是真正的许倍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