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一起吹牛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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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到了积余以后，吴蔚一直没有洛文海的消息，对这个老领导，吴蔚几乎淡忘了。最令他懊恼的是，如果不是昝云飞提醒，他竟然忘了要去看看洛文海。
在服务洛文海期间，吴蔚学到的那些东西，是他这辈子从别处学不到的。
有时，他也会想，现在的洛文海，已经是中央委员了，如果自己再往上贴，会不会有溜须拍马之嫌？后来，想想自己的想法特可笑。在别人眼里至高无上的荣誉，怎么到他这儿变成了溜须拍马了？洛文海虽然是中央委员，他也是自己的老领导，他与他之间，亦如昝云飞与洛文海，也是亦师亦友的关系。
跑关系并不是非要拿着多贵重的礼物，心到、意到也可以。吴蔚不相信，洛文海会像那些落马的官员一样，把钱财看得比事业、比荣誉、比名声更重要。
“这段时间，积余的事情怎么样？你这个主持工作的副县长，挺难受的吧？”自从接手以来，吴蔚一直在熟悉工作，忙着制定发展战略规划，除了开会遇到昝云飞打个招呼以外，一直没有腾出空来做深入汇报。
听昝云飞关心他的工作，吴蔚苦笑了声，“昝市长你还说的真对，太难受了。这种滋味儿，比我当初刚到蛇仙的时候还难受。”
“在积余呆了这么长时间，觉得盛世才这人怎么样？”
跟昝云飞，他向来不避讳自己的观点，便如实答道，“我觉得他那人，城府特别深。有的时候，我根本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而且，他管事不行，但管人还算有一套。那些人，对他唯命是从，就是工作抓不上去。我也很郁闷！”
“郁闷就对啦！你将来要干大事的，光会管事不行，更得会管人。别听什么内行外行之类的屁话。一个地方的领导，如果屁也不懂，就懂得整人管人，人心再齐，也干不出事来！你别说，盛世才给我的感觉，跟你刚才的评价一样，他还真就是这样的人。在台上，呜哩哇啦，特别能说也特别会说，但如果真要执行起来，还真不是那块料儿。”昝云飞摇头，说道。
吴蔚没想到昝云飞与他如此坦诚，便也放下了顾虑，索性一股脑把疑惑说出来，“执行力差倒还在其次。有时候，他给安排的工作让人匪夷所思的。前些日子，他竟然让我做冷栋国家属的工作，让他们不要逼着公安部门查这件案子了，我怎么就看不明白呢？”
如果盛世才知道吴蔚会拿这件事向昝云飞请教，肯定郁闷得要死。
“你说什么，要你做冷栋国家属的工作？他搞什么鬼？这种工作能做吗？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这种傻事，千万不能做。干涉司法独立不说，县里做了工作，给人的印象不就是冷栋国是县里搞死的吗。说起这冷栋国，也真够丢人的。光着个腚死在宾馆床上，真是让人无限遐想啊。”昝云飞冷笑了一声，说道。
“我拒绝了。他还挺生气。冷栋国的案子，说是有了新进展，发现了过量消心痛成份。”
“消心痛？是治疗冠心病的药物？”
“还是昝市长懂的多。我一听这消心痛，我还以为是什么毒药呢，后来才知道是治病的药。”吴蔚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
刚才这不大不小的马屁，拍得昝云飞舒舒坦坦的。
“有这种药也不能说明什么，有可能他有冠心病，是自己服下的这种药呢。说不好，公安查出结论来不是更好吗，怎么盛世才会有不让查下去的想法？”
“谁知道呢。我也不太清楚。”
官场上，不要指望什么人守口如瓶，只要不涉及国家安全，任何一种消息，都会成为彼此交流的话题。
“你要以静制动，千万不要着急。盛世才这个人，如你所说，还真是个城府很深的人。万事要小心，不要让他抓住把柄。你现在，就像戴着镣铐跳舞，找到解决积余问题的钥匙，你才能带着积余走出眼下的困境。”昝云飞嘱咐道。
“嗯。知道了。昝市长，年前市里批的那五十万，借了大光了。别的县都看着眼红呢。”
“市里其实也想扶持县域经济发展。自从市管县以来，大部分的财力和精力，都放到了发展市区经济上来。看看现在的龙岛，发展的很快，可再看看下面的县区，真不是那么回事。县域经济得做大，全市的经济才能跃上个新台阶。不是有个‘木桶理论’吗，木桶盛多少水，取决于最短的那块板。现在，积余就是全市最短的那块板。积余的问题不解决，我这个市长就是失败的。”
昝云飞的话，像颗炸弹，把吴蔚炸得身子一晃。听昝云飞的意思，难不成他的前途，还跟积余连在一起了？
积余的现状，不是他昝云飞造成的，更不是他吴蔚造成的。
人家说，新官不理旧事。这昝云飞生把自己拉到他的棋局中，让他当了一个重要的棋子，现在，他成了昝云飞至胜的关键棋子，难不成他全现在已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不成？可是，现在他不在厮杀的中盘，而是已经占边据角！
见吴蔚不说话，昝云飞又说道，“盛世才这个人，你大可以不必理会他，只要他支持你工作，不给你使绊子就成。他年龄大了，早晚都得离开积余！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出重拳，把积余的工作搞出特色、搞出亮点，这样，我才好说话，让你在短期内马上转正，成为真正的县长，而不是主持工作。”
吴蔚点点头，“工作方面，昝市长尽可放心。只要市里支持，多了不用说，三年，给我三年的时间，积余肯定会变个样子！”
“好魄力，有勇气，但愿你不是吹牛。”昝云飞大笑道。
“如果我吹的大了，昝市长，你可得帮我一把，一起把这牛皮吹起来！”吴蔚赶紧顺杆往上爬。
“哈哈——”昝云飞爽朗地大笑起来。
自从到了积余以后，吴蔚一直没有洛文海的消息，对这个老领导，吴蔚几乎淡忘了。最令他懊恼的是，如果不是昝云飞提醒，他竟然忘了要去看看洛文海。
在服务洛文海期间，吴蔚学到的那些东西，是他这辈子从别处学不到的。
有时，他也会想，现在的洛文海，已经是中央委员了，如果自己再往上贴，会不会有溜须拍马之嫌？后来，想想自己的想法特可笑。在别人眼里至高无上的荣誉，怎么到他这儿变成了溜须拍马了？洛文海虽然是中央委员，他也是自己的老领导，他与他之间，亦如昝云飞与洛文海，也是亦师亦友的关系。
跑关系并不是非要拿着多贵重的礼物，心到、意到也可以。吴蔚不相信，洛文海会像那些落马的官员一样，把钱财看得比事业、比荣誉、比名声更重要。
“这段时间，积余的事情怎么样？你这个主持工作的副县长，挺难受的吧？”自从接手以来，吴蔚一直在熟悉工作，忙着制定发展战略规划，除了开会遇到昝云飞打个招呼以外，一直没有腾出空来做深入汇报。
听昝云飞关心他的工作，吴蔚苦笑了声，“昝市长你还说的真对，太难受了。这种滋味儿，比我当初刚到蛇仙的时候还难受。”
“在积余呆了这么长时间，觉得盛世才这人怎么样？”
跟昝云飞，他向来不避讳自己的观点，便如实答道，“我觉得他那人，城府特别深。有的时候，我根本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而且，他管事不行，但管人还算有一套。那些人，对他唯命是从，就是工作抓不上去。我也很郁闷！”
“郁闷就对啦！你将来要干大事的，光会管事不行，更得会管人。别听什么内行外行之类的屁话。一个地方的领导，如果屁也不懂，就懂得整人管人，人心再齐，也干不出事来！你别说，盛世才给我的感觉，跟你刚才的评价一样，他还真就是这样的人。在台上，呜哩哇啦，特别能说也特别会说，但如果真要执行起来，还真不是那块料儿。”昝云飞摇头，说道。
吴蔚没想到昝云飞与他如此坦诚，便也放下了顾虑，索性一股脑把疑惑说出来，“执行力差倒还在其次。有时候，他给安排的工作让人匪夷所思的。前些日子，他竟然让我做冷栋国家属的工作，让他们不要逼着公安部门查这件案子了，我怎么就看不明白呢？”
如果盛世才知道吴蔚会拿这件事向昝云飞请教，肯定郁闷得要死。
“你说什么，要你做冷栋国家属的工作？他搞什么鬼？这种工作能做吗？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这种傻事，千万不能做。干涉司法独立不说，县里做了工作，给人的印象不就是冷栋国是县里搞死的吗。说起这冷栋国，也真够丢人的。光着个腚死在宾馆床上，真是让人无限遐想啊。”昝云飞冷笑了一声，说道。
“我拒绝了。他还挺生气。冷栋国的案子，说是有了新进展，发现了过量消心痛成份。”
“消心痛？是治疗冠心病的药物？”
“还是昝市长懂的多。我一听这消心痛，我还以为是什么毒药呢，后来才知道是治病的药。”吴蔚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
刚才这不大不小的马屁，拍得昝云飞舒舒坦坦的。
“有这种药也不能说明什么，有可能他有冠心病，是自己服下的这种药呢。说不好，公安查出结论来不是更好吗，怎么盛世才会有不让查下去的想法？”
“谁知道呢。我也不太清楚。”
官场上，不要指望什么人守口如瓶，只要不涉及国家安全，任何一种消息，都会成为彼此交流的话题。
“你要以静制动，千万不要着急。盛世才这个人，如你所说，还真是个城府很深的人。万事要小心，不要让他抓住把柄。你现在，就像戴着镣铐跳舞，找到解决积余问题的钥匙，你才能带着积余走出眼下的困境。”昝云飞嘱咐道。
“嗯。知道了。昝市长，年前市里批的那五十万，借了大光了。别的县都看着眼红呢。”
“市里其实也想扶持县域经济发展。自从市管县以来，大部分的财力和精力，都放到了发展市区经济上来。看看现在的龙岛，发展的很快，可再看看下面的县区，真不是那么回事。县域经济得做大，全市的经济才能跃上个新台阶。不是有个‘木桶理论’吗，木桶盛多少水，取决于最短的那块板。现在，积余就是全市最短的那块板。积余的问题不解决，我这个市长就是失败的。”
昝云飞的话，像颗炸弹，把吴蔚炸得身子一晃。听昝云飞的意思，难不成他的前途，还跟积余连在一起了？
积余的现状，不是他昝云飞造成的，更不是他吴蔚造成的。
人家说，新官不理旧事。这昝云飞生把自己拉到他的棋局中，让他当了一个重要的棋子，现在，他成了昝云飞至胜的关键棋子，难不成他全现在已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不成？可是，现在他不在厮杀的中盘，而是已经占边据角！
见吴蔚不说话，昝云飞又说道，“盛世才这个人，你大可以不必理会他，只要他支持你工作，不给你使绊子就成。他年龄大了，早晚都得离开积余！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出重拳，把积余的工作搞出特色、搞出亮点，这样，我才好说话，让你在短期内马上转正，成为真正的县长，而不是主持工作。”
吴蔚点点头，“工作方面，昝市长尽可放心。只要市里支持，多了不用说，三年，给我三年的时间，积余肯定会变个样子！”
“好魄力，有勇气，但愿你不是吹牛。”昝云飞大笑道。
“如果我吹的大了，昝市长，你可得帮我一把，一起把这牛皮吹起来！”吴蔚赶紧顺杆往上爬。
“哈哈——”昝云飞爽朗地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