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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孩子,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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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问赶紧上前回话,压低了声音使自己态度呈现一个根恭敬的态度,道:

    “回夫人,爷经常出差,这里是爷在京城的住所,不出差都会回这里。”顿了下又道:“爷这段时间在跟美国那边的几位合作人洽谈投资的事情,期间回来也只是处理KING内部的事务,并没在京城停留多久,所以,是有一段时间没回这里了。”

    不是他要说假话,他还没那个胆子。爷跟美国那边谈合作,这是真的,开会也是真的,只是,住哪里,这实在不能透露。当初爷在迷上安姑娘的时候同样让他们身边人吓了一大跳,他们久了,自然也就接受了,可这要让视爷为神的夫人知道爷被个小丫头迷住了,指不定能掀起什么轩然大波。

    伯爵夫人点头,魏峥在这时候已经从新华都赶了过来,在门口顺了下气息这才走进去。门口的吉拉和雅拉微微欠身,魏峥是暗卫营的老大,就连整个亚赫家族见到他都要礼让三分,更别说他们伺候人的下人。

    雅拉看到魏峥时眼里早已经开始冒红心心儿,据闻,飞鹰堂的肖鹰没了,那么她、是不是有机会了?照夫人对她的宠爱程度,请求夫人将她赐给魏峥大人应该是可以的吧。至少,她也有理由留在他身边照顾了。

    伯爵夫人转身时看见魏峥,眼里一亮,就因为儿子对魏峥的重视所以连夫人都高看魏峥一眼,当即出声问:“艾瑞斯回来了?”

    连声音都不如适才冰冷,魏峥歉意一笑,应道:“很抱歉告诉夫人您,爷正在会见远道而来的重要客人,请夫人稍作休息,公爵大人应该会回来用晚餐。”

    夫人脸上的笑意渐渐消散,倒是很体谅儿子的辛苦,略微点头。门口静立的侍女只为让魏峥的目光看过去,忍不住出声道:

    “什么客人能比我们夫人重要?”

    “雅拉!”伯爵夫人目光冷冷扫过去,精明的夫人还能不清楚在身边伺候多年的侍女心里那点儿心思?淡淡的一眼,警告意味甚浓。

    雅拉低下头去,吉拉看着雅拉,心里有着不屑,雅拉表现得是不是太明显了,连她都看出来了还能瞒得住夫人?魏峥大人身边在缺少人伺候也轮不到夫人身边的侍女吧,以为肖鹰没了就有机会出头了?真是天真。

    伯爵夫人侧身刚准备出去时,目光落在了沙发上的两只龙猫身上,脸色当即难看了起来,魏峥一看,即刻上前一步解释道:“那是爷前不久投资一家动漫公司动漫推广的相关衍生产品,是对方公司送的样品。”

    伯爵夫人微微点了下头,显然是没看上,转身时对女侍道:“扔了!”

    那种东西怎么能放在她儿子房间?降低了这屋子的格调,伯爵夫人精锐的眼底闪过厌恶的神情,环视了房间一圈,儿子喜欢的风格自然是她喜欢的,想着今晚能见到儿子,眼里又清明了几分,满意的看着调子清爽的房间,又在单人沙发上坐了坐,感受儿子平时就是在这里看报纸的样子,起身又去浴室看了看,很细心的闻着里面摆放的男士清洁用品。看着这些物品,伯爵夫人脸上笑意越来越深。

    她不吝啬用余生的时光来追随自己的孩子,没有爱过伯爵一天,却深深爱着自己的儿子,把对自己的爱和应该给身为伯爵的丈夫爱通通都给了儿子。眷恋着,对任何人都能下狠手,却小心翼翼维系着跟儿子的母子感情。

    哪怕是儿子的一个皱眉,一个暗沉的眼神,都会令夫人伤怀很久。儿子是她全部也是唯一的精神支柱,前半生为自己而活,后半生为的是儿子。

    伯爵夫人在沈祭梵房间停留了挺长时间,终于东西一一看了个遍摸了个遍后才走下楼,后面女侍拧着两只肥猫随后跟着夫人快步走出去。

    看着夫人总算下楼去,几人都松了口气,顾问看向魏峥,好在他及时回来了,要不然他们还真不知道怎么去解释那两只肥猫的事。不过,这情况依旧不是很好,据说安姑娘很是喜欢那两只肥猫,这要是来看到两只猫没了,不又得跟爷闹上?

    “爷什么时候过来?”顾问问,他是怕他们定不了多久。

    “不清楚。”魏峥应了就出了房间,不能在屋里停留太久,这是对伯爵夫人的大不敬。这时候爷正守着安姑娘吃东西,他也只是猜测晚上应该会过来。

    时间过得挺快,魏峥已经三次请夫人去休息会儿,可夫人却推阻。她正兴奋,哪里需要休息?飞机上已经休息够了,这眼下很精神。夫人要等,他们也没办法,只能陪着等呗,谁也没那个胆子打电话催爷赶紧扔下安姑娘回来。

    吉拉把两只肥猫扔了出去,前脚刚一离开,后面李婶儿又给龙猫捡了回去,那边跟云婶儿两合计着,后来还是准备把猫往安以然房间藏,再把房门给锁了。

    *

    安以然睡得不是很好,一直在冒冷汗,有些发热。在看守所那么长时间没病,这刚回来竟然给病了。合计是早就给闷病了的,只是在里面时候一直潜伏在她身体里,如今一出来,神经一松弛,就被病毒给侵占了。

    沈祭梵抱着她睡了会儿,因为她浑身滚烫,一直睡得不踏实,所以早醒来了。摸了下她额头,温度明显不正常,沈祭梵微微拧了下眉,赶紧给约克去了个电话。

    约克来的时候二话没说,直接给了一针,这是压制高热最见效的方法,再拖下去,合计得更严重。

    安以然这样子沈祭梵是没法离开的,床上坐了一下午,就抱着她没离身,因为她即使睡着了手依旧紧紧抓着他的衣服,他动一下,她眉头就皱一下,睡得很不踏实。沈祭梵今儿耐心极好,将她半包在怀,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安以然的后背,不时的轻轻探着她额上的温度,看着她通红的脸,心底又是几百个不忍心。

    大抵,也只有在她睡着了沈祭梵才会露出这样焦急的神色来。

    天色擦黑了安以然才醒来,睁开沉重的眼睑,看着沈祭梵的脸,一时间有些恍惚,还没反应过来这是真的,以为还在看守所。脸上表情很微妙,带着小心翼翼的探视,伸手在他面颊前,想摸摸,可又怕一碰,他就不见了。

    “沈祭梵,沈祭梵……”安以然低低的唤着,眼里雾蒙蒙一片,“我好想你。”

    沈祭梵心底一软,眼眶有些微热,抬手握着她的手,往脸上带,摊开她手心,轻轻贴着,吻了下她的手心,低声道:

    “乖宝,我在。”

    “沈祭梵……”安以然眼泪哗地滚了下来,伸手抱着沈祭梵就往他怀里拱,脸紧紧贴着他胸膛,轻轻蹭着。沈祭梵拍着她肩膀,低声道:“醒了?”

    她点头,沈祭梵抬起她的脸,看着她泪眼朦胧的眼,再问:“还睡不睡?”

    摇头,抓紧了他的衣服。她要再睡了,万一他走了怎么办?撑起身来坐着,手抓了下头发,拍拍头,有些晕晕沉沉的,她把这归结为没睡好。身上因为发热,出了不少汗,摸了下脖子,扭头看着沈祭梵,咬了下唇,水润润的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他,。沈祭梵抬手揉了下她的头发,问:“想说什么?”

    “我想洗澡,想换衣服。”低声的说。太难受了,在里面就没好好洗过一次,因为她总觉得有人在偷看。十分钟洗浴时间,她都是穿着衣服洗的,洗好了后才遮着掩着把湿衣服换掉,就跟在打仗似地,动作稍微慢一点就会来不及。她虽然没被催促过,可别的人是时间一到就停水,狱警拧着警棍就冲进去撵人。她是怕极了那种来不及穿衣服光着身子就被赶出去的状况,每次都心惊胆颤的。

    有些怕,可这些话又不好跟沈祭梵说,觉得很丢脸,怕他用别样的眼光看她。到底没有以前那么缺心眼儿,什么都说了。因为她想要在他心里经营好的形象。

    沈祭梵揉揉她的头顶,点头:“去吧。”

    “沈祭梵,你不会走吧?”安以然担忧的问,沈祭梵笑笑:

    “不会,去吧。”

    “好。”安以然快速从床上滑下去,找了衣服往洗手间跑。

    她这速度果然是练出来的,十分钟,非常准时的再次出现在沈祭梵眼前。沈祭梵微微挑了下眉,这小东西,速度快了不少。以往进去至少也得磨蹭个大半小时。要是泡澡,泡上一两小时都能泡,水冰凉了都还不愿意起来。

    “饿了没,让魏峥送吃的过来。”沈祭梵拉她在身边坐下,接过她手里的毛巾给她擦着头湿漉漉的头发,耐心极好的询问,一下一下擦着她的头发。

    安以然想摇头来着,她是下午才吃过东西,哪里那么容易饿?可想起下午她吃了东西他没吃,这个时候大概也到了吃饭的时间,他应该饿了,所以点头:“好。”

    沈祭梵笑笑,顺势捏了下她的脸,当即给魏峥去了个电话。

    而别墅那边从天色擦黑伯爵夫人就开始问,儿子什么时候回来,吉拉雅拉往外面去望了多少次都没见到公爵大人的车进来。夫人有些坐不住,这天色也不早了,会见什么人这么晚了还在接待?凭娅赫王室的地位,用得着儿子这么陪着?

    魏峥那边接了电话,对伯爵夫人歉意道:“夫人,爷目前急需一份材料,我必须即刻给他送过去,请允许我暂时离开。”

    “等等,”伯爵夫人厉声道:“艾瑞斯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很抱歉夫人,并没有提及。”魏峥欠了欠身,转身离开,态度不卑不亢的,有着一半他主人的沉稳气势。伯爵夫人当着魏峥的面不好撒气,魏峥跟儿子的关系显然比她这个母亲很近。微微点头,摆手让他去,不忘叮嘱让儿只早点回来。

    顾问和舒默依然还守在别墅外没离开,其实并不需要他们亲自站岗,可伯爵夫人毕竟头一天过来,这形式是需要的,手上事情再多,还是得放下。

    爷那边让订餐过去,无疑这是今晚不会回浅水湾了。沈爷跟伯爵夫人之间的关系,他们旁人不好说,不过,跟一般的母子关系差了不止一两个层次。并非夫人年轻时候手段太狠,以至于给沈祭梵留下不好的印象,而是沈祭梵本人天生了一副不跟任何人亲近的性子。哪怕是伯爵和伯爵夫人,他都没真正挂在心里过。

    伯爵和夫人相比,夫人这算好的了,至少跟沈祭梵相处并非形同陌路。在亚赫家族,推举家主的人选未定之时,父子成仇的局面比比皆是。

    一个世纪前,Z国被迫打开国门,受到八国联军进攻。年轻军官沈家让成了俘虏,被英法联军绑上船,护送从圆明园抢走的国宝出境。上天开眼,英法联军从印度洋北上驶入大西洋时遇到了特大风暴,沈家让与Z国军官站在船头迎风狂笑,挥刀砍死了掌舵的船长,几十艘战船乱了方向,军队与宝物全部沉入海底。

    年轻军官沈家让本以为会与国宝长眠于海底,没想到他却被滔天海浪推上了沙滩,几天后竟然醒了。浑噩几天的沈家让竟然还糊里糊涂救下了一个被疾病困扰的女子,他们语言不通,却并不妨碍沟通。在女子渐渐恢复健康后,沈家让才知道,他被海浪推倒了西班牙。

    而这个时期的西班牙正值国难当头,一次世界大战时西班牙处于中立,在向两方提供物质而发了一笔国难财,然而,却在不久之后国内爆发了一场空前严重的流行性感冒,病毒传播扩散极其迅速,劳民伤财,很快,政府便无力支撑。

    正由于西班牙爆发的一场类似于瘟疫的疾病,令这个远从东方来的战俘有了出人头地的机会。谁也没料到他救治的女子竟是娅赫王室的人,两人在海岛结婚。

    女子带他回了王室,并将他推荐给当时还在位的君主。因为国内经过各种新形势的改革以及武装暴力,加上瘟疫盛行,令政府早已大失民心。而沈家让的出现,挽回了西班牙政府在国民心中的威望。

    而内阁娅赫家族也在此迎来了第一位来自遥远的东方的家主,在位十五年后将家主之位由公平竞选,传给了娅赫家族的子孙。由沈家让开始,如今到沈祭梵,是第四代,沈祭梵是继沈家让后第二位出自沈家,而并非娅赫家族血统的家主。

    王室子孙多,分支极其庞大,到如今娅赫家族族人来自各个国家血统的都有。但竞争是公平的,只要有能力,都能角逐下一任家主之选。当然,也极其残酷。

    所以,当伯爵夫人生下沈祭梵伊始,就注定了伯爵与这个儿子是竞争对手。

    自打出生起便处在这样一个残酷斗争的环境中,随时都将提防着来自各方的暗杀,甚至,自己亲生父亲的毒害,这样环境下走出来的男人,要么,早早夭折,要么,是比野狼还要凶狠。沈祭梵若不是足够阴狠残忍,怎么会一跃而起凌驾与娅赫一族之上,成为亚赫家族第一个被君主加冕的公爵?

    魏峥将食物送到安姑娘住处,恭敬的立在一边并没有及时离开,安以然自己安安静静的坐在小凳子上,伸手掀开包装精美得跟生日礼物一样的餐盒。边抬眼望了眼魏峥,恬静的笑了下,又继续手上的动作。

    魏峥目光从安姑娘身上撤开,不得不承认爷睿智非同一般,安姑娘这次出来,还真是安分了不少。不过,她眼底深处的惶恐,却又令人很不忍心。

    沈祭梵给伯爵夫人去了个电话,简单说了两句就挂了,推开玻璃走进来。安以然赶紧站起来望着沈祭梵,笑意盈盈的说:“沈祭梵,魏峥送晚饭过来了。”

    沈祭梵点头,自动忽视她眼里的讨好和小心翼翼,走近她,微微侧身看向魏峥说:“你过去吧,让他们也都做自己的事去,不用守着。”

    “爷,您今晚……”魏峥意识到自己多嘴了,当即住口不提,微微点头,“是。”

    魏峥离开后沈祭梵才按着安以然坐下,筷子递给她,道:

    “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我们出去散散心,国内国外都行,出去玩一段时间。”

    安以然抬眼,茫然的望着他,摇头:“我要上班呀。”丽江那次是赌气,压根儿没想到这些,但后来就后悔了,不应该把公司丢给小赵儿一个人,太不负责了。

    沈祭梵目光沉了沉,点头,揉着她头顶。安以然伸手抓他袖口问:“沈祭梵,你不忙了吗?前一段时间一直在各个地方飞,是把工作都做好了?”

    沈祭梵低笑出声,捏捏她的手道:“哪里有做得完的工作?吃吧。”

    安以然拿着筷子,挑了下菜,又放下,她一点都没饿,胃里大概刚有一点位置出来。沈祭梵目光看着她,低声问:

    “不合口?让魏峥重新再送一份过来,嗯?”

    安以然摇头,顿了下,又拿起筷子往嘴里小口小口塞着东西。为什么总要麻烦别人呢?魏峥他们不是没事可做,他们有时候比沈祭梵还忙,却还要顾着她。

    沈祭梵拿着筷子,把她喜欢吃的东西都往她碗里夹,很快她碗里堆成了小山,安以然欲哭无泪,抬眼看着沈祭梵,沈祭梵笑笑,夹着里脊肉顺势往她嘴里塞,低声道:“还想给我绝食,嗯?是逼我去看你?蠢丫头!”

    安以然咬着唇,溜圆的眸子看着他,顿了下,筷子把碗里的肉一筷子夹住往他嘴里塞,另一空置的手下面接着,避免掉桌上地上:“你吃。”

    沈祭梵愣了下,安以然筷子再往他嘴边送,眼里目光亮晶晶的。沈祭梵无奈的笑笑,这时候是不能拒绝她的,他要是拒绝,怕又得在她心底再添一伤。

    安以然见他竟然接了,大着胆子连着往他嘴里喂了几次。沈祭梵挡住她再一次递过来的东西问:

    “你不吃了?”

    “我根本就没饿。”安以然小声咕哝,沈祭梵无语,没饿刚才问她她还说好?

    饭后沈祭梵提了衣服准备回别墅,安以然立马慌了,快步冲上去挡在门口,不让走。沈祭梵抬手揉了下她头顶,低声道:“乖宝,听话,今天有点事要处理。”

    “都晚上了,还有什么事要处理呀?明天做不行吗?沈祭梵,你别走好不好?”安以然伸手抱住他,脸往他怀里贴,紧紧抓住他的衣服不肯松手。

    “乖宝……”沈祭梵刚出声,安以然松开他,后退一步,直接把自己身上衣服扒了。这姑娘真是,里面竟然什么都没穿,白花花的身子跟牛奶一般俏生生的站在沈祭梵面前,幼嫩的肌肤就跟煮熟的蛋清一般幼白泛着亮光。

    安以然脸色爆红,咬着唇,眼眶里一片水雾缭绕。乌黑圆溜的眼眸子直勾勾的望着沈祭梵,欲拒还迎的小模样直把沈祭梵那魂儿都给勾走了。沈祭梵心惊涛骇浪般悸动着,他眼里小东西身子白的像雪,红的像梅,黑的直达诱惑深处。

    沈祭梵深吸了口气,往前一步。这是他的女人,本来就拒绝不了的诱惑,难道这时候他还能伸手推开?沈祭梵压着安以然,拍着她透红娇艳的脸,低声道:

    “小东西,勾引我?嗯?”

    安以然急促的吸着气,眼眶就跟被清水过滤过一般,水漾漾一片,直勾勾的望着他,手边柔软如蛇一般圈着他的脖子低声问:

    “沈祭梵,你喜欢吗?”

    沈祭梵埋头啃着她的唇,用力的碾磨着她的唇瓣,良久才沉着粗气撑起身道:

    “你说呢?”话落又埋头啃她的唇,一下一下的吻着。

    翻了个身,将她托在身上,团成一团抱着。这小东西,真是在要他的命啊。

    “乖宝,给我生个孩子吧。”沈祭梵伸手一下一下亲亲顺抚着她光滑的后背,良久,低声出口。语气很低,依然带着试探。

    预料之中她听了他这话时身体僵了,装作已经睡沉了,良久没出声。

    就连结婚她都还要好好考虑,还要找千条万条理由说服自己,婚都还没有结,怎么一下子就跳到生孩子了?她自己都没办法好好生活,怎么能成为一个母亲?她几乎都能预见,要是这时候有小孩子,她一定会是最不合格的母亲。

    安以然装不下去了,就算把头脸埋进了他怀里依然能感觉到他灼灼逼人的目光。推了下他,僵着身子往床下翻,抓着衣服往身上裹:

    “我要洗澡,沈祭梵。”

    沈祭梵坐了起来,大掌拽住她的手腕,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看,不让她回避,依旧低声问,“你怎么想的,乖宝,告诉我,嗯?”

    “我……”安以然咬着唇,水润润的眸子不敢看他的眼睛,慌乱的左右乱转,磕磕巴巴,支支吾吾了好久终于才出声说:“沈祭梵,我要洗澡了,你先放开。”

    沈祭梵握紧了她手腕,安以然吃痛,却依然咬着牙没出声。沈祭梵到底是不忍心,松开手,挥手让她赶紧出去,胸口堵了口气,挺压人的,他就是想快点稳定下来。小东西一拖再拖,她倒是还年轻,可他能有几个三年跟她耗?现在她就对他嫌这嫌那,再过个几年,她还能答应?怕是到时候他自己都不好再勉强她。

    安以然用冷水把自己浇了个透,安以然一惊,这才想起沈祭梵今晚没带套,安以然有些慌。这方面的措施一直都是他在做,他从来没让她吃过药,她自己也不记得吃那些。都是听沈祭梵的,因为她相信他不会让她吃苦。他极少有不带套的时候,除非在她安全期。以往他不带,都会说一句,她在安全期,可今天,他没说,她自己也不知道。

    安以然洗了好久才从洗手间出来,很想问他,她今天是不是安全期,可又不敢出口。显然他刚才已经不高兴了,她要是这时候再问这话,她真不敢确定他会不会撒手走人。

    安以然战战兢兢的回去,在他身边坐着,头埋得低低的,沈祭梵也坐着,两人都没出声。安以然探出舌头润了下发干的唇,明明,刚才有把他哄得那么开心,这么快就变脸了,有些懊恼,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她想做好一点,让他多喜欢她一点,可似乎总是,弄巧成拙,她好像,就没做对过一件事。

    安以然咬着唇,往床上爬,往他身边靠去,食指轻轻戳了戳他健壮的胳膊,垂着眉眼低声道:

    “沈祭梵,你别生气,你看我还这么小……”

    “然然,你自己也清楚,这不是理由。”沈祭梵沉声而出,带着天生的强势,足足压她一头,这一次不再退让,大概是因为伯爵夫人的出现令他有些惊了。

    可不能小看了他这位母亲,伯爵夫人想知道的事,没有人能瞒得住。而他把她藏起来的想法根本就是天方夜谭,就没有他母亲找不到的地方,除非往月球上扔。无疑她迟早会见到,他可不相信母亲不知道他有个女人的事。

    并不是护不了小东西,如果有了他的孩子,至少她能得母亲庇佑,能让母亲接受她,这只有好处。伯爵夫人在京城出现,无疑消息很快会传到西班牙,他就是有心想金屋藏娇,也不可能了。小东西在亚赫族人面前曝光,将不可避免。

    “我,可是……”安以然心抖了下,她就是不想嘛,她不想生小孩,她不想结婚,她的人生才开始,她不想这么快这么早就进入固定模式的生活去生活。

    就是不想!不愿意!

    安以然跪坐在他身前,手抓着自己衣服带子拉扯着。他自己年轻时候不是同样不想考虑这些事,他自己都不愿意,为什么还要这么逼她呢?他明明知道她不愿意,她很反感这个,为什么还要说?明明知道一逼她,她就会反弹,就不愿意听,到时候他又说她不听话,又闹脾气。安以然扯着衣服带子,不吭声了。

    沈祭梵知道不能把她逼得太紧,可他母亲在这时候出现,就让他没的选择。依他的计划,证儿都已经领了他也安心了,可以耐着心陪她耗上一年半载再要孩子。可现在情况有变,这是不得已的选择。迟早都要经历的,早点晚点有多少差?

    “乖宝,来,我们好好谈谈,先听我说好吗?”

    沈祭梵侧了侧身躯,面对她坐着,手握着她的手,他掌心的温度有些高,有些烫人,安以然下意识的往回缩了下。沈祭梵脸上刚经营而起的情绪瞬间消散,安以然咬了下唇,自己又把手往他掌心送,苦哀哀的嘟嚷声道:

    “我没别的意思,是你手太烫了。”雪白的小手摊开,贴合着他的大掌。

    沈祭梵将她的手反握住,紧包在掌心。顿了下,道:

    “然然,你看我们现在,已经具备了组建一个家的条件,对吗?结婚是迟早的,对吧?孩子也是迟早要来的,对吗?”

    看着她点头,沈祭梵再道:“那既然这样,我们把这两件事稍微往前提一点,也是无可厚非的,对吗?最终结果是一样的,也可以接受,是不是?”

    安以然好久才缓缓的摇头,沈祭梵胸膛大大起伏了一次,握住她手的大掌紧了几分。吐了口浊气垂眼看她黑漆漆的头顶,又叹气,伸手将她拽进怀里,轻轻顺着她的发,抬起她下巴问,转而问:“爱我吗?”

    他问的是爱,这话让还沉浸在刚才话题里的安以然愣了下,望着他,“啊?”

    “爱我吗,乖宝?”沈祭梵耐着心再问。

    安以然缓下眼睑,大概是爱的吧,点头,撑开眼睑望着他,认真的再点了次头。她不想没有他,她想一直跟他在一起,就算他会凶她,她还是愿意跟着他。

    “既然爱我,为什么连为我生个孩子都不肯?乖宝,这不是爱。”沈祭梵有些强势的出声,这话说得,实在太没谱了,可他没法子,只能这样来。

    安以然忽然泄气,苦着一张脸喊他:“沈祭梵碍,你不要在为难了我好不好?”

    低声怨念着往他怀里拱,伸手紧紧抱住他虎躯,脸贴着他厚实的胸膛。

    “乖宝……”

    “我不要,我不要听,沈祭梵你别说了我不要听。”安以然脸全埋进他怀里,声音闷闷的吼着,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怕他发火,怕看到他失望的表情。

    沈祭梵深吸了口气,好,慢慢来。她才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是不应该把她逼得太紧了,慢慢来,不能急。沈祭梵一遍一遍的劝着自己,不断的吸气吐气,压制着躁怒的心。

    拍着她的背,还是妥协了,低声道:“乖,睡觉吧。”

    安以然先还忐忑着,紧紧抓着沈祭梵的手怕他忽然离她而去,不过很快就睡着了。大半个月战战兢兢的过着,这忽然放松下来,当然就容易睡沉过去。

    ……

    早上安以然一大早就进了洗手间,一直在里面磨蹭着不出来。沈祭梵等着上班呢,他也得用洗手间不是?

    敲了几次门,不开。沈祭梵外面全都收拾好了,早餐冒着香气放在茶几上。再度去敲洗手间的门:

    “然然,你在里面睡着了?”

    安以然总算闷闷的出声了,回应道:“没有,沈祭梵,你急不急呀?我再一下就出来。”

    外面没声音了,安以然垂头看着裤子上的红,确定没有来那个,下面火辣辣的发疼,想埋头去看,可又看不到。涨红着一张脸,觉得很害臊,毕竟这不是好女孩会做的事。可实在太痛了,小裤子上还有红。昨晚上她是过头了,肯定伤得不轻,又看不到。伤到那种地方,怎么好意思说?

    安以然在想今天怎么去上班,要是再出血还能用卫生棉垫着,可痛啊。她想让沈祭梵给她之前用的那种冰冰凉凉的药膏,想来想去又羞于出口,就在里面磨蹭呢,死不出去。

    沈祭梵实在被她那劲儿给打败了,本来爷就没什么好耐心,不再敲门,直接推门进去。沈祭梵一进去就看见她裤子退在了腿弯处,头埋着往下面看。

    沈祭梵挑了下眉峰,眸底瞬间闪过戏谑之光,哟,小东西这是闹哪样儿啊?

    安以然听见推门声猛地抬眼,原本涨红的脸瞬间爆红一片,脖子根儿都红了。当下手忙脚乱的去提裤子边埋怨出声:

    “你……你怎么可以不敲门就进来?我都说了再等一下……碍哟沈祭梵,你出去啦,出去!”

    沈祭梵朝她走过去,垂眼看着她被扯上腿的小裤子,戏谑出声:

    “看什么呢?”

    安以然咬着牙,水波流转的眼珠子往上一转,快速的扫了他一眼又往别处瞟去,咬着唇,顿了下,脸色红得跟要滴血似地,伸手推他出去:

    “你别说话了,沈祭梵太坏了,不准那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