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太子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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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宫。

    威严壮丽,富丽堂皇的殿宇里,一桩桩,一处处俱是铺陈华丽,点缀新奇。每一点的画栋雕栏上,更是雕刻着栩栩如生的游龙戏凤,可见这居住在了这宫中里的主子,身份的贵重。

    华丽厚重的层层幔帐单调雅致地铺陈了下来,刻意地迤逦出了一种莫名的朦胧并且是庄重严肃的谨然气势,处处彰显着皇家的雍容典雅,气势恢宏。却也是莫名叫人觉得有几分沉重的压抑。

    宫殿内燃着淡淡的檀香,顺着小小的金樽口的方向,淡淡地铺陈在了整一个的空间。

    水晶珠帘逶迤倾泻,因着半开的窗扉,夹着窗前的冷香的冷气飘忽不定地侵袭而来,不由得也是轻轻碰撞,夹杂着清零的撞击音。帘后,有一华衣女子正是披纱抚琴,指尖起落间琴音流淌,肘转腕起,似实非虚,而那涓涓的琴音也便是由她的指尖下缓缓而出,宛若是大珠小珠落玉盘,其中的风流婉转,缠绵多情,足以可见其指法的高超。

    “主子,您的琴音又是大有进益了。”碧云站在了一旁,等着琴音袅袅停住,也才是对着完美地放下了一双玉手的主子说道,面上更也是带上了一丝恭敬的恭维和惋惜之意,“若非是二公主和那楚家小姐搅局,主子自然才会是那夜宴中最为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她这话虽然是有些笃定,却是并无夸大之意。当年还是待字闺中的郑芊雪,自然是皇城独一无二的才女,容貌绝艳,气质婉约,一手琴艺更是出神入化。也正是在了当年的[琼林宴]中一曲成名,当即被钦点为了太子妃,也是一桩难得的千古佳话。

    若非是后来成为了太子妃,这些年或多或少明里暗里地掩饰了不少风华,只怕这京中也是没了那楚含妍,甚至是柳如雪的出头之日。

    “就你嘴甜。”郑芊雪轻轻地拢了拢自己身上的纱衣,眸子含笑嗔怪地看了自己身边的大宫女一眼,一双手轻轻地拂过了面前心爱的古琴,面色迷茫,略带有几分的哀怨之色,“大有进益又是如何,那还不是毫无用武之地。”话里话外,看似是不争不抢,却是分明就已经是默认了那丫头的话。

    眼神幽幽,更是难得地是闪过了几分晦暗之色,上边是描着的厚厚丹红的指甲更是难得狠厉地滑扣在了琴弦的一侧,发出了“铮”的一声冷冷的刺耳音量。想到了那日的夜宴,心中自然也是止不住的气恼。

    她不是蠢人,这些年,女人间的阴谋算计更也是见得多了,再加上了萧锦萦那个不长脑子只知道是争风吃醋的花瓶蠢货,又是哪里会是不知道那场在了宴会上出现的那场‘闹剧’根本就不是单纯的‘意外’。一想到了萧锦萦和那楚含妍竟然是在了大庭广众下出丑,硬生生地是坏了自己是煞费苦心准备了数月琴艺,当即就是冷转了面色。

    而更为是叫她没有想到的是,一向也都是冷漠的避人于千里之外的琛王殿下竟然会是对那楚景娴如此的温柔相护。眼神中难免也就是滑过了几分嫉恨。

    虽然她已经成为了太子妃,可是当年她内心真正中意的却是当时还任是太子的琛王,只是可惜的是,琛王出征在外虽然是大获全胜,却是意外地断了腿,更是被逼着卸了太子之位。

    她可是高高在上的大焱第一高门嫡女,所嫁之人自然应当是全天下最是英俊,最有权势的男子,可那时候琛王不过是一个区区的残疾的王爷,她又怎么会甘心将自己的这一辈子委身于这样的一个男人。所以,当婉贵妃找到了她后,她毫不犹豫地也就是接过了那一枝橄榄枝。果真,不出一个月,她就在了当年的[琼林宴]上被钦点为了琛王妃,如今还是这整个皇朝中屈指可数的最为是尊贵的女子。

    “主子莫要担心,若非是二公主和那楚家的小姐坏了规矩,如今这全京都城早就该是流传起了主子的贤名。”碧云将手放在了手边,浅浅轻笑,“不多时便是国宴了,主子到时必定是能够大放光彩。”

    “确实如此,还有国宴啊。”郑芊雪淡淡地转了眸色,含笑着微微地点了点头,娇媚如同是盛放的花儿般的嘴角也是微微勾了勾,眼神微微一闪,“这话日后就不要说了。”

    有些话,她心里虽然是这般想着,但是却是不能从她的口中说出来。这些话,在她的面前说说还好,若是叫旁人听了,只怕是要多衍生出了许多的难得的是非来,反倒是不美。

    “是。”碧云跟在了郑芊雪的身边已然是有了许多个年头,对着她的语气脾性也都是知之甚祥,心知主子并没有责怪她,低下了头,微微地笑了。

    小心翼翼地服侍着郑芊雪,时不时地也是见缝插针地捡了些好笑的趣闻说了,主仆俩的性格倒是格外的悠然怡乐。

    萧辰睿带着一身凛然冷气从屋外怒气匆匆地走了进来,如同是鹰隼般的眸子狠狠地扫荡了四周,伸手便是夺过了一旁放置着的缠枝花精美花瓶,狠狠地投掷在地,发出了好大的一声响,那其中的气势和凌乱的狠厉,叫了在内室的郑芊雪听了也都是不由得吓了一跳。

    因为方才动作的剧烈,衣衫略微是有些不整,发丝因为是行路的风尘仆仆,有些散乱,一双眸子也是投诸了诸多的冷意。

    今日的这一场戏,确实是他主导的,可是却是没有想到了,本应当是完美的无懈可击的指证,不过是在了那个女子的三言两句间,竟然就是转化为了寻常之事,不仅是失了乔子城这一枚棋子,更是丢掉了自己在御史台里新安插上的人马,这一役,可谓是损失惨重。

    一想到了等明日上朝了后,那些大臣,似是而非的目光,只怕是不少人的人心是要浮动了。心中不免也就是有了几分难堪和恼恨,不过片刻后,嘴角又是浮现了一抹淡淡的讥诮。

    今日他也算是看得仔细,在如此庄严的大殿里,他的‘好三弟’却是一个字也都是不敢说,那些本该是他的激烈反驳竟然全是靠了那位琛王妃,可见他这些年果真也是深居简出的多了。那些雄心壮志也都是被磨没了不少,这倒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郑芊雪从内室袅袅而来,看着凌乱的地毯,浑身也都是怒气的太子,眼神轻轻地闪了闪,一边是示意着丫头尽快地收拾着,一边却是温和娴雅地倒了一杯茶,亲自递到了虽然依旧还是怒气匆匆却已然是收敛了神色的太子的手中,“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了?”

    太子妃的作用,可不单单是传宗接代而已,若非是在必要的情况下,那也是太子的谋士。更因为是郑鸣以及是西昌侯府的关系,太子对了太子妃也是多加敬重,虽然话语中依旧也还是含蓄着怒气,可是终究也是已经缓和了许多。可是语气中的恼恨,咬牙切齿,倒是分毫不减少。心中更也是有了几分悔意,若非是当时听信了楚含妍那个女人的话,如今她也不会是到了这个地步。

    听了萧辰睿的笑意,郑芊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唇角勾起了淡淡的笑意,便是娇声说到,“殿下何必如此烦恼,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王妃,若是不喜欢,除了也就是了,横竖这天下日后也该是要交到了殿下的手中。”

    “哦。”萧辰睿淡淡地呷了一口茶,眼神一闪,心中微动,似乎是在考虑这事的可能性,片刻后,便是划过了几分残忍的弧度,“只是楚家那边?”若是旁的倒是好说,若是事情得手了后,楚家不肯放手,那可就是有些得不偿失了。

    “殿下,楚家可不止是一个女儿。”郑芊雪冷冷地笑了,娇媚的面容上勾起了淡淡的笑意。“若是琛王妃出了事情,想来琛王和楚家日后必然是会水火不容,还有依附楚家的这些势力,这其中得利的——”

    在他们的眼中,一个女子,根本就是不能够和一个家族的基业相提并论。若是楚家够聪明,等琛王妃出事后,选择哪一方也该是好好考虑清楚了。

    “爱妃,果然是聪慧。”萧辰琛自然也是已经听明白了郑芊雪的话,嘴角缓缓勾起了一道邪气的冷笑,一双阴冷的眸子似喜似悲,却是流淌出了数道的冷意来。

    郑芊雪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的手中涂抹了丹红的精美指甲,同色系的红艳嘴唇微微绽开,眸子暗沉,氤氲着淡淡的冷意。

    相比起了萧锦萦的不入流的手段,她更是想要将一个人彻底毁灭。而这样,才是能够真正的一劳永逸。

    *

    这一日,确实是难得的欢愉。徐皇后学识渊博,见地广博,温和娴雅,景娴和萧辰琛也往往也都是受益匪浅。因而等到了他们出宫的时侯,天色已经是完全暗了下来,锦好则是被徐皇后留在了自己的宫中。如今年岁也是越发长了,快要是及笄,徐皇后不免也是多上了几分心。

    追云驾着马车缓缓地使出了宫道。天色渐晚,寒意渐凉,一阵阵的寒冽的冷风击打在了马车上,发出了清越的声音,景娴和萧辰琛相携着坐在了马车里,不大的一个空间,却是彼此间望着对方,难得的也是有了几分隽永的笑意。

    宫外是一大片的宽阔空地,半里之内好不人烟,因着是到了夜里,更是难得的寂寥宽阔。追云赶着马车,马车上挂着一盏淡黄色的灯,借助着这寥寥的灯光,一双深沉的眸子更是谨慎地望着四周。

    片刻后,伸手连忙是拉住了缰绳,轻轻地安抚着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安而略显的是暴躁的马匹,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冷淡,还带上了几分内力的威压,“何人胆敢拦住主子的去路?”

    景娴和萧辰琛自然也是察觉到了马车外的动静,他们素来便是对这种黑暗的去气息是格外的敏感。当下神色便是一凛,却是不动如山,安然自若。静待着外头事情的发展。

    追云眸光是一动不动地瞅向了四周,眼神中的戒备和谨慎,更加的也是一清二楚。一只手却是已经是悄悄地伸向了自己的后腰,那里头的一个突起处,正是一柄薄如蝉翼的软剑所在了的位置。

    片刻后,也就是在他些微可见的目光中,一群身着黑衣的男子,手拿刀剑,缓缓从四周包围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