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书小说网 > 情深刻骨,前妻太抢手 > 《格格驾到!》第073章:你我永不相见!(求月票)

《格格驾到!》第073章:你我永不相见!(求月票)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格格驾到!》第073章:你我永不相见!(求月票)    他的血吗?

    霍冬二话没说,甚至没有一丝犹豫,在她话音落下的那瞬,立刻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块玻璃就往左手掌用力一划……

    血,瞬时从掌心疯狂涌出。

    他将流血的手伸向托盘,让血滴进杯子里。

    他握拳,再松开,再握拳,再松开……

    他一松一紧地压迫伤口,好让血能流得更快。

    在做这些的时候,他一直看着她,始终不曾移开过视线。

    他的眼底除了冷酷,再无其他情绪。

    她也一直看着他,面无表情目光平静,不再像以前那样看到他擦破一点皮都紧张得直跳脚。

    她的眼底,不再有心疼,有的只是恨……

    极其浓烈的恨!

    他们对视着彼此,一眨不眨。

    直到血滴了半杯,他才从兜里掏出一张手绢,利落地将左手随便一绕,然后端起杯子递到她面前。

    严甯也二话没说,接过半杯鲜血,仰起头就往嘴里灌。

    腥甜入喉,恶心至极……

    明明难以下咽,她却拼命往下吞,强忍着胃部的抽搐惊鸾,强忍着内心的悲伤绝望,硬生生地逼着自己把半杯鲜血喝下去。

    霍冬冷眼看着从自己身体里流出来的血,尽数喝进她的嘴里……

    心口撕裂,痛得不能自己。

    几秒之后,严甯将空杯搁在了牀头柜上。

    她的嘴唇被他的血染得鲜红,可她的脸已经变得如同一张白纸,极致的红与极致的白形成强烈对比,让她看起来如同索命的女鬼,冷艳,却惊悚。

    “另外找个特护来,你可以走了。”她抬手,用手背狠狠抹掉残留在唇角的血迹,垂着眸无悲无喜地冷冷吐字。

    闻言,霍冬一直紧绷的心,稍有松缓。

    她要求另找特护,说明她不会再这样消沉下去,是好现象。

    他二话不说,转身往外走。

    “霍冬!”倏然,她又冷声开口。

    他停下脚步,却并未回头。

    她亦没有看他,依旧垂着眸,“我严甯这一世、来世、生生世世,都不想再看到你了!从这一刻起,你我永不再见!!”

    她的声音平静,却异常坚定。

    嗯,永不相见!

    就算哪天她死了,她也要带着这股怨气下黄泉,她要让自己生生世世都记着这份恨,生生世世都视他为仇人!

    痛到极致,又怎能相忘于江湖?

    不!她做不到!

    她说,生生世世都不想再见到他……

    她说,从这一刻起,你我永不再见……

    永不再见吗?

    生生世世吗?

    霍冬强装的冷漠,被眼底的痛苦出卖。

    这一世无望,为什么连下一世也……

    本以为,这一世他没资格,总有一世可以配得上她的……

    狠狠闭紧双眼,隐去眼底的情绪,两秒之后,他睁开眼,眼底已一片平静。

    他什么也没说,继续往外走去。

    霍冬脚步坚定,走得狠绝无情,不曾回头。

    不是不想,是不敢。

    他怕一回头,自己极力伪装的冷酷就会全线崩溃……

    严甯垂着眸,无喜无悲,平静地看着自己紧紧绞在一起绞得鼓起青筋的手。

    门开,门关。

    当听到外面的门被关上的那一瞬,严甯从病牀上跳下来,径直冲入卫生间。

    “呕……呕……”

    鲜血,将白瓷洗脸盆染得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胸腔里,一阵绞痛,她分不清到底是胃痛还是心痛,就好像她已经分不清自己此刻吐出来的到底是他的血,还是自己的血……

    “呕……呕……”

    她趴在盥漱台上,呕吐不止。

    明明没什么东西可吐,可心里那股恶心的感觉却怎么也驱赶不走。

    恶心!

    与他有关的一切,都让她恶心。

    她要记住这一刻的痛,她要记住这一刻的悲,她要记住他的狠绝残忍,牢牢记着!

    吐到无物可吐,缓过胸腔里那股撕裂般的剧痛,严甯喘息着,双手撑着洗手池的边缘,缓缓抬头。

    苍白的脸,猩红的眼,凹陷的双颊,艳红刺目的唇……

    一瞬不瞬地看着镜子里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己,回想着爱与不爱的差距……

    没爱上他之前,她活得没心没肺潇洒自如。

    爱上他之后,她活得卑微谨慎狼狈至极。

    所以,爱情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不!爱情根本就不是个玩意儿!!

    不爱了!

    再也不爱了!

    从今往后,严甯,你只许爱自己!

    慢慢地,站直身,她一边用手背狠狠擦掉唇上残留的血迹,一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发下毒誓。

    严甯,今日伤你之人,来日,你必得十倍还之!

    无论是谁,杀了你的孩子,永远都只能是你的仇人!

    猩红肿胀的双眼,迸射出来的恨,毁天灭地……

    病房外。

    霍冬走出病房,从关上门的那刻,双脚就像是灌了铅一般,再也挪动不了。

    他红着眼,僵在门外,极力隐忍着心脏里那股撕裂般的痛,默默听着病房里的动静。

    她那充满痛苦的呕吐声,像一把把锋利无比的刀子,狠狠割着他的心……

    许多年后,霍冬每当空闲之时最爱看的,便是坐在秋千上在冬日阳光下轻轻摇曳的小女人,那时他才知,她给他的爱,浓烈炙热到足以燃烧他的人生,却也在他把她带到医院的那一刻终止。

    一步错,步步错,而错过之后,有些东西就再也找不回了。

    就算拼尽全力挽回她,可炙热的爱,已不复存在。

    他多么渴望她能再像从前那样爱他,可穷其一生,他都没有再听到她对他说“我爱你”三个字……

    ……

    当严楚斐得知消息,匆忙赶到医院时,已是第三天上午。

    偌大的病房,静谧无声,空气紧绷而压抑。

    严楚斐面罩寒霜,高大的身躯僵立在病牀边,一瞬不瞬地看着正在沉睡的妹妹。

    看到妹妹了无生息地躺在病牀上,看到妹妹消瘦得快要不成人样,严楚斐的心,如被刀绞。

    心疼得恨不能把这医院砸了!

    愤怒得恨不能把伤害妹妹的人杀了!

    愧疚得恨不能给自己两拳!

    他好好的一个妹妹,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他不过才回帝都几天而已,为什么就会突然发生这样的变故?

    他不该走的,就算有天大的事,也不该在妹妹的事没办好之前离开她的身边。

    所以妹妹变成这样,他也难辞其咎!

    严楚斐狠狠咬着牙根,颊便肌肉突突跳动,胸腔里有股火,在熊熊燃烧。

    站在牀边心疼至极地看着熟睡的妹妹,一会儿后,他转身朝着病房外走去。

    严楚斐脸色阴沉,高大的身躯弥漫着一股极其骇人的寒气,眼底戾气深重。

    “楚斐……”

    从病房里出来,就听见一道饱含胆怯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是一直守在门口的罗婉月。

    这几天罗婉月并未出现,是在得知严楚斐来了医院之后,才匆忙赶来的。

    严楚斐将病房的门关好,以确保不会打扰到病房内的妹妹。

    然后他转身面对母亲,以及背靠着对面墙壁的霍冬。

    严楚斐阴鸷的目光,直直射在霍冬的脸上。

    霍冬垂着眼睑,双手揣袋背靠着墙面,一动不动,亦默不啃声。

    她说从此永不相见,可他却放不下心把她一人丢在这里,在真正能保护她的人出现之前,他必须守着她。

    她说不想再看到他,那他就在门外守着,寸步不离。

    罗婉月在看到儿子阴冷的脸色时,心脏狠狠一颤,眼底不由划过一丝慌乱,“楚斐啊,你你……你别生气,你听、听我解释……”

    深知严楚斐发起火来有多暴躁,罗婉月紧张得说话都磕磕巴巴。

    更明白自己的儿子有多聪明,所以她知道这件事自己不可能撇得干干净净,还不如坦白“承认”。

    严楚斐冷冷抿着薄唇,目光一直射在霍冬的脸上,依旧沉默。

    罗婉月悄悄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说:“这、这是个意外……”

    “意外?!”严楚斐终于出声,转眸看向身边的母亲,阴测测地冷嗤。

    “嗯嗯嗯,意外!”罗婉月点头如捣蒜,像是生怕严楚斐不信一般,忙不迭地说:“我听说你妹妹怀孕了,所以想带她来医院检查一下,看看她是否真的怀孕。我是想如果证实了她真的有了身孕,那我们一家人就得好好商量一下她的婚事,得立刻让孩子的父亲负责,给她一个幸福的家庭。她是我的女儿,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必须得看到她幸福美满,不然我这颗心啊,放心不下啊!

    罗婉月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睛,声情并茂地哽咽道,马上就要声泪俱下了。

    严楚斐什么也没说,没有表情的俊脸让人看不透他的情绪。

    “可是楚斐你也知道,你妹妹那个性子啊,让人真是没办法,从小到大都是那么任性,对我又一直有着很深的成见,我明明是关心她吧,她却非要误解我,对我那是又吼又骂啊……”罗婉月一边委屈地说着,一边掏出手绢擦眼睛,一副越说越伤心的样子。

    “我是想要弥补这些年里对她的亏欠,因此想要给她多一点关怀,可谁知道她根本就不领情!

    “你都不知道她当时有多凶,指责我不配做她的妈妈,我知道她可能是怀孕初期情绪不太稳定,所以也没跟她一般见识,没想到她情绪越来越激动,最后竟一不小心自己滑了一跤,结果肚子里的孩子就……”

    说到最后一句时,罗婉月狠狠哽咽,将伤心和惋惜演绎得淋漓尽致。

    严楚斐转眸,再次看向霍冬。

    而霍冬就像是一座雕像,无论表情和姿势,都没有丝毫变化。

    一见严楚斐看向霍冬,罗婉月心脏一颤,生怕霍冬说出实情,连忙抢先对严楚斐说道:“你若不信,可以问问那些医生护士,看看我可有说半句假话。”

    紧接着,不给严楚斐和霍冬说话的机会,她先发制人地啜泣,“楚斐啊,都是妈妈的错,如果我不让小霍带她来医院,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都是我不好,你实在生气的话,你就骂我吧……

    “小七是我的女儿啊,看到她现在瘦成这个样子,我都心疼死了。你骂骂我吧,你骂骂我我心里还好受点……”

    罗婉月凄凄艾艾地絮叨着,严楚斐却充耳不闻,一直冷冷盯着对面一动不动的霍冬。

    “你过来!”

    终于,严楚斐朝着走廊尽头的楼梯口走去,在经过霍冬的身边时,冷冷吐出三个字。

    霍冬的眼底和脸上依旧毫无情绪,二话没说,跟在严楚斐的身后。

    两个同样高大魁梧的男人,一前一后走进阴暗的楼梯间里。

    在霍冬和严楚斐进入楼梯间时,不远处的电梯正缓缓打开……

    嘭!

    霍冬刚进入楼梯间,一记狠厉的拳头就击在了他的嘴角……

    他可以躲,但他并没那样做。

    六阿哥自是身手不凡,可若认真比较,经过常年特训的霍冬只会更胜一筹……

    有血丝从唇角溢出,霍冬被击得后退两步,半边脸顿时一片麻木。

    呯!

    严楚斐甚至没有一丝停顿,乘胜追击立马又是一拳打在霍冬的胸膛上。

    霍冬微不可见地拧了下眉,胸腔一阵剧痛,气血翻涌,喉中涌上一股腥甜之气……

    盛怒中的严楚斐,下手毫不留情,可谓是拳拳到肉招招毙命,若是换成寻常男子,这两拳足以让其倒下,再也爬不起来。

    而霍冬不止不躲,甚至不还击,就任由严楚斐的拳头狠狠落在自己的脸上以及身上。

    如果身体的痛能将心里的痛分散一点……

    他求之不得!

    严楚斐想到妹妹了无生息的样子就心痛如绞,心中怒火越发旺盛,此时此刻真是想杀了霍冬的心都有。

    抬腿,狠狠一脚踹在霍冬的肚子上。

    霍冬不可抑止地往后退,咚地一声,整个人撞在墙上。

    那力道,墙都在颤抖。

    冷汗布满额头,脸颊瞬时苍白,霍冬咬牙隐忍,疼得微微弯腰。

    严楚斐打红了眼,不给霍冬喘气的机会,扑上去不由分说就又是一拳挥在霍冬的脸上……

    霍冬的脸被打得歪向一边,不由自主地闷咳一声,不止嘴里溢出来的血丝越来越多,连鼻子里也开始流血。

    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从鼻子里流出,他连忙用手背狠狠揩掉。

    霍冬咬着牙根,屏住呼吸,因为哪怕只是轻微的吸气,胸腔里的骨头都像是搅在了一起般,剧痛无比。

    他不闪不躲不还手,甚至挨了揍连吭都不吭一声,仿佛就算今天被严楚斐活活打死,也毫无所谓。

    突然,楼梯间的门被用力推开。

    而严楚斐的拳头正要继续往霍冬身上招呼。

    “啊!”

    一声尖叫,伴随着一道俏丽的身影,奋不顾身地朝着严楚斐和霍冬扑上去,恐慌大喊,“别打了,六少,冬子,你们别打了!”

    居然是简素衣。

    对于突然而至的简素衣,严楚斐和霍冬心里均感惊讶。

    简素衣冲上前去,用自己的身体保护着已然受伤的霍冬,戒备又愤怒地瞪着严楚斐。

    “滚开!”惊讶只是一秒,严楚斐脸如玄铁,对着不自量力的简素衣冷冷喝道。

    “六少你别打了,你会打死他的……啊……”

    简素衣自然是不肯走开的,可话未说完就被严楚斐狠狠一拽,直接将她从霍冬的面前拽开。

    严楚斐力气大,饶是军人出身的简素衣,也被拽得踉跄了两步,差点摔倒。

    把简素衣拽开之后,严楚斐直接抓住霍冬的衣襟,将他往下一拉,同时膝盖狠狠顶在他的肚子上……

    霍冬皱眉,死死咬紧牙根不让嘴里的腥甜喷出,脸如白纸冷汗淋漓。

    下一秒,严楚斐顺势将痛得直不起腰的霍冬狠狠一甩。

    呯!

    霍冬撞上门,整个人弹出楼梯口,最后狼狈地跌在走廊上。

    严楚斐乘胜追击,一个大步跨出去,抬脚就要朝着霍冬的胸口狠狠踩下去——

    “住手!”

    正在这时,一道醇厚沉冷的声音饱含着十足的威严破空而来。

    只见不远处,电梯门大开,严谨尧正从电梯里走出来。

    严楚斐置若罔闻,抬起的脚毫不留情地狠狠落下。

    “噗……”

    胸口再受重创,霍冬终于是忍不住了,喷出一口血来。

    “冬子!”从楼梯间里追出来的简素衣见状,吓得大叫。

    简素衣噙着泪,朝着倒地的霍冬扑去,想要以身护他。

    可即便霍冬吐血,严楚斐依旧不解气,踩在霍冬心口上的脚一抬,紧接着又要狠狠落下……

    “老六!!”

    严谨尧见侄儿失控到连自己的命令都不听,脸色瞬时一沉。

    两步上前,一掌将正抬起脚的严楚斐用力一推。

    严楚斐猝不及防,金鸡独立的姿势让他稳不住,直接被推得往墙上撞去。

    咚。

    严楚斐肩膀撞在墙上,发出沉闷的一声。

    “在医院里闹什么?!成何体统!”严谨尧厉喝,警告性的目光冷冷射在严楚斐的脸上。

    严楚斐面罩寒霜,一边轻轻转动肩头看看可有撞伤,一边冷冷看着倒在地上的霍冬。

    在四叔的阻止下,只能罢手。

    严谨尧脸色沉冷,极具穿透力的目光看了看侄儿,又看了看霍冬,然后什么也没说,转身就朝着严甯的病房走去。

    当严谨尧进入病房之后,简素衣立马弯腰去搀扶霍冬,颤抖且带着哭意的声音饱含浓浓的担忧和心疼,“冬子你怎么样?有没有事啊?天哪你流了好多血……”

    在简素衣的搀扶下,霍冬缓缓站起。

    可伤得太重,他根本站不稳,刚站起来就踉跄着往后退,直到退到墙边,高大的身躯靠在墙上,才算稳住自己没有再狼狈倒地。

    “疼不疼啊?”见霍冬伤成这样,简素衣心疼得不行,眼泪刷地掉了下来,一手紧紧搀扶着他,一手颤抖着抬起想为他擦拭嘴边的血迹。

    可就在简素衣的手即将触上霍冬的唇角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