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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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大家解说一下‘天雷行动’计划！”
“是！”
武警边防总队作战参谋陆长军快走几步，到念长春旁边，转身指着大屏幕上的作战地图说道：“ 10天后，黎兴邦武装犯毒份子将从缅拉咱以北通过其新开辟的一条秘密通道进入我境内，根据秘密线报，这次是黎兴邦的头号干将陈十七亲自带队，伙同金三角其他几股毒犯武装，人数在400人左右。”
“为了完成对这股武装毒犯的清剿，我部已经集结了边防武警4个营加总队直属侦察连总共2100人的兵力，以拉练的名义在拉咱以北其入境口两侧驻训，只待黎兴邦犯毒武装入境，两个营快速沿国境线向纵深迂回包抄，另两个营分别从盆口和老坝向边境压缩。总队直属侦察连为机动力量，随时策应。”
“我们的目的是将其全歼在这里——东马寨！”陆长军稍稍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在上个月，东马寨仅有的23名边民被黎兴邦犯毒武装全部屠杀，黎兴邦犯毒武装欲将其作为他们通往我境内的一个跳板，是以现在就有先头人马驻扎在此。在此之前，我们一直没有动他们，就是为了等这一天。”
“黎兴邦犯毒武装其许多头目都经过系统的军事训练。所以，这次他们所带的人马虽然不是正规的军人，却经过准军事训练，对枪械的运用可以说是非常熟练。”
“根据内线情报获知，他们这次所携带的枪械主要为苏式AK-74突击步枪和中式56C短步枪，少部分是中式64式冲锋枪。不排除其有携带苏制RPG-7火箭筒及中式69式40毫米火箭筒，也就是我们俗称的40火。”
“除此之外，这一段时间，他们还在东马寨先期藏下了大量的手雷及其他的雷管炸药。根据我们之前的经验教训，黎兴邦犯毒武装都极其残暴，因缉毒工作的特殊性，是以犯毒武装一旦和我武警部队战士遭遇，发生冲突，往往殊死顽抗，多持拼个鱼死网破的心态。”陆长军稍微停顿，说道：“按照他们的说法就是：‘左右是死，拼一把，也许还有活头。’”
“犯毒武装份子的这种心态给我们的缉毒工作带来很大的困难，是以我们此次围剿行动，一定要谨慎，一旦遭遇犯毒武装，必须果断出击，我再强调一次：对毒犯的宽容就是对人民的残忍！”
“详细的作战计划和相关资料我已下发到各作战单位，有问题的，现在可以提。”陆长军说完，合上文件夹，看着大家。
“陆参谋，在我武警部队压缩包围下，毒犯如果往边境逃窜，左右两翼两个营迂回的速度肯定要比毒犯要慢，如果提前运动，又必将引起毒犯的注意，畏缩不前，从而导致整个‘天雷行动’的流产，那我们岂不是功亏一匮？”武警边防部队一少校军衔的军人站起来问道。
“刘营长，你关注的问题，也正是我们着重关注的问题。我们将有一支小分队，先行潜伏进去，隐蔽起来，待毒犯进入我部包围圈，迅速在其退路构筑一道火力网，彻底切断黎兴邦犯毒武装的退路！具体情况，在我下发给你们的作战讲计划当中。”陆长军看着刘营长回道。
“陆参谋，我们都知道你所说的这支小分队就是红剑大队野狼突击小组。只不过，在我看来，以野狼突击小组6人的建制，对400多人的犯毒武装，此举是否太过于草率？”刘营长继续提出心中的疑惑。
刘营长的话引起在座众多军人的共鸣，许多人在心里都对这个问题存有疑惑，只是刘营长先行表达出来而矣。
“他们是我见过最好的军人！”坐在旁边的念长春看见刘营长一说，底下众人疑惑的表情，及时的站起来说道：“在不久前的红剑大队特种兵选拔集训当中，他们曾经在一天之内，淘汰了200多名从各部队挑选上来的经过我军严格训练的集训队员，注意，这是我亲眼所见！我想，大家都对红剑大队有所耳闻，红剑大队特种兵选拔的严格性不需要我再重复了吧？”
许多在座的军人闻言向野狼小组投来敬佩的目光。同是军人，都将荣誉视为生命。他们知道，红剑特种大队的名头，是由无数热血军人的鲜血堆积而成。
念长春停顿一下，继续说道：“其次，本次‘天雷行动’是各部联合作战，围剿行动能否成功，取决于多方面的因素，每一个环节都至关重要，比如说左右两翼两个营的迂回包抄是否及时准确，都牵系到整个行动计划的完成。”
陆长军听念长春这么一说，也跟着说道：“经过作战部的分析研究，我们初步断定黎兴邦犯毒武装将在东马寨与我边防武警部队负隅顽抗。所以，中路两个营的攻击非常重要，如果中路两个营能够将黎兴邦犯毒武装牵制在东马寨5个小时，那么左右两翼两个营就有足够的时间进行迂回包抄，对犯毒武装形成合围，整个‘天雷行动’将成功实现。”
“如果！我是说如果！中间有任何一个环节出现误差，毒犯武装必然退至边境趁机越境逃窜。那么，野狼突击小组所面临的压力将是巨大的。你们能顶住这个压力吗？”陆长军看着野狼小组一干人问道。
野狼小组一众人互视一笑，秦三城没有回答，马建辉一脸严谨的用异常低调的语气轻声地对陆长军说道：“习惯了……”
念长春闻言莞尔一笑，又很快地恢复庄重，严肃地对在座的所有军人说道：“我希望，会议结束后，各营连积极的做好备战，这一次，我们务必要给入境的毒犯予以沉重的打击，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全体立正。
会议结束的时候，边防武警部队各营连指挥员陆陆续续散出临时指挥部，唯有野狼突击小组被念长春单独留下。在所有与会人员全部散离之后，念长春将野狼突击小组叫到了临时指挥部旁边的一个小会议室，待大家坐定，这才语重心长地对秦三城说道：“说实话，和刚才在外面的很多营连指挥员一样，我也很担心，这么大的压力，你们是否能够顶住。我不是对你们的能力存有疑问，在这一点上，我完全相信你们！但是，作为行动总指挥的我，不能容忍我麾下的将士出现不必要的伤亡，我不能让我的士兵去做无谓的牺牲，这一点，我希望你们要理解。”
念长春环视野狼小组一眼，继续说道：“我想知道，你们对这次‘天雷行动’计划还有什么问题，或者说，还需要我们提供什么支持？没关系，尽管说，这个屋子里，只有我们。”
野狼小组成员微笑着互相对视一眼，一齐摇了摇头，只有秦三城看着念长春严肃地说道：“念总，我想确定情报的准确性！”
看着念长春满脸的疑问，秦三城又道：“念总，如同您说的一样，我不能带着我的小组去赌博！”
念长春看着秦三城，又扫视了野狼小组，点点头，没有说话，转身出去。
没过一会儿，叶雪推门进来，坐在秦三城对面，没有说话只是盯着秦三城，似乎要把秦三城整个人看穿一样，良久，才对秦三城说道：“给我一个理由！”
秦三城迎着叶雪的目光说道：“我之前就对你说过，我不能带着我的小组去冒险，在不确定情报的准确性的时候，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赌博。”
“你还是怕了！”叶雪轻蔑地看着秦三城说道。
“你知道不是！你也不用激我，你知道这套对我没有用。”秦三城端坐在椅子上，目光一直直视着叶雪。
叶雪盯着秦三城看了许久，终于长呼一口气，在秦三城对面坐下，继续看着秦三城的眼神里满是纠结，稍刻，淡淡的说道：“你们几个出去一下。”
野狼小组其他成员你看我，我看你，不知该如何，叶雪扫过一眼，仍然是淡淡的声调：“麻烦你们。”
冷锋见此情景，向其他人员斜眼示意一起出去，野狼小组一个个起身，出门，邓山河最后一个离开，在门口拉着门伸长了脖子对屋里两人说道：“你们……那啥……别吵架哈……”话未说完，被冷锋一把拉出门，顺手将门带上。
屋子里一阵压抑的沉默，叶雪看着秦三城，心里五味杂陈，镇了镇心神，诚恳的对秦三城说道：“你可以不信任我，但是，我请你看在大家都是军人的份上，相信我们，以及我们为整个‘天雷行动’所付出的全部心血。”
“我不是不信任你们，我只想确定一下野狼小组6个人冒着生命危险深入敌后是不是值得！当然，如果没有这个确定，我们仍然会进去，并且坚决完成任务！”秦三城面无表情。
“三城，你是不是还在为上午的事情生气？”叶雪看着秦三城问道。
“没有！”秦三城淡然回道。
“你就是在生气！你现在还在堵气！你觉得我玩弄了你，欺骗了你的感情，你心里很不舒服，很不爽！所以你借着这个机会，故意百般的刁难！”叶雪眼眶涨红，却犹自强忍着对秦三城叫道。
“我没有！公私分明，这是一个职业军人最起码的底线和原则！再者，我也没有那么小肚鸡肠，开不起玩笑。”秦三城争辩道。
“你就是心胸狭隘、小肚鸡肠！你就是锱铢必较、睚眦必报！你就是一个混蛋！”不争气的泪水终于从叶雪眼眶跌落，一泻千里。
“向大家解说一下‘天雷行动’计划！”
“是！”
武警边防总队作战参谋陆长军快走几步，到念长春旁边，转身指着大屏幕上的作战地图说道：“ 10天后，黎兴邦武装犯毒份子将从缅拉咱以北通过其新开辟的一条秘密通道进入我境内，根据秘密线报，这次是黎兴邦的头号干将陈十七亲自带队，伙同金三角其他几股毒犯武装，人数在400人左右。”
“为了完成对这股武装毒犯的清剿，我部已经集结了边防武警4个营加总队直属侦察连总共2100人的兵力，以拉练的名义在拉咱以北其入境口两侧驻训，只待黎兴邦犯毒武装入境，两个营快速沿国境线向纵深迂回包抄，另两个营分别从盆口和老坝向边境压缩。总队直属侦察连为机动力量，随时策应。”
“我们的目的是将其全歼在这里——东马寨！”陆长军稍稍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在上个月，东马寨仅有的23名边民被黎兴邦犯毒武装全部屠杀，黎兴邦犯毒武装欲将其作为他们通往我境内的一个跳板，是以现在就有先头人马驻扎在此。在此之前，我们一直没有动他们，就是为了等这一天。”
“黎兴邦犯毒武装其许多头目都经过系统的军事训练。所以，这次他们所带的人马虽然不是正规的军人，却经过准军事训练，对枪械的运用可以说是非常熟练。”
“根据内线情报获知，他们这次所携带的枪械主要为苏式AK-74突击步枪和中式56C短步枪，少部分是中式64式冲锋枪。不排除其有携带苏制RPG-7火箭筒及中式69式40毫米火箭筒，也就是我们俗称的40火。”
“除此之外，这一段时间，他们还在东马寨先期藏下了大量的手雷及其他的雷管炸药。根据我们之前的经验教训，黎兴邦犯毒武装都极其残暴，因缉毒工作的特殊性，是以犯毒武装一旦和我武警部队战士遭遇，发生冲突，往往殊死顽抗，多持拼个鱼死网破的心态。”陆长军稍微停顿，说道：“按照他们的说法就是：‘左右是死，拼一把，也许还有活头。’”
“犯毒武装份子的这种心态给我们的缉毒工作带来很大的困难，是以我们此次围剿行动，一定要谨慎，一旦遭遇犯毒武装，必须果断出击，我再强调一次：对毒犯的宽容就是对人民的残忍！”
“详细的作战计划和相关资料我已下发到各作战单位，有问题的，现在可以提。”陆长军说完，合上文件夹，看着大家。
“陆参谋，在我武警部队压缩包围下，毒犯如果往边境逃窜，左右两翼两个营迂回的速度肯定要比毒犯要慢，如果提前运动，又必将引起毒犯的注意，畏缩不前，从而导致整个‘天雷行动’的流产，那我们岂不是功亏一匮？”武警边防部队一少校军衔的军人站起来问道。
“刘营长，你关注的问题，也正是我们着重关注的问题。我们将有一支小分队，先行潜伏进去，隐蔽起来，待毒犯进入我部包围圈，迅速在其退路构筑一道火力网，彻底切断黎兴邦犯毒武装的退路！具体情况，在我下发给你们的作战讲计划当中。”陆长军看着刘营长回道。
“陆参谋，我们都知道你所说的这支小分队就是红剑大队野狼突击小组。只不过，在我看来，以野狼突击小组6人的建制，对400多人的犯毒武装，此举是否太过于草率？”刘营长继续提出心中的疑惑。
刘营长的话引起在座众多军人的共鸣，许多人在心里都对这个问题存有疑惑，只是刘营长先行表达出来而矣。
“他们是我见过最好的军人！”坐在旁边的念长春看见刘营长一说，底下众人疑惑的表情，及时的站起来说道：“在不久前的红剑大队特种兵选拔集训当中，他们曾经在一天之内，淘汰了200多名从各部队挑选上来的经过我军严格训练的集训队员，注意，这是我亲眼所见！我想，大家都对红剑大队有所耳闻，红剑大队特种兵选拔的严格性不需要我再重复了吧？”
许多在座的军人闻言向野狼小组投来敬佩的目光。同是军人，都将荣誉视为生命。他们知道，红剑特种大队的名头，是由无数热血军人的鲜血堆积而成。
念长春停顿一下，继续说道：“其次，本次‘天雷行动’是各部联合作战，围剿行动能否成功，取决于多方面的因素，每一个环节都至关重要，比如说左右两翼两个营的迂回包抄是否及时准确，都牵系到整个行动计划的完成。”
陆长军听念长春这么一说，也跟着说道：“经过作战部的分析研究，我们初步断定黎兴邦犯毒武装将在东马寨与我边防武警部队负隅顽抗。所以，中路两个营的攻击非常重要，如果中路两个营能够将黎兴邦犯毒武装牵制在东马寨5个小时，那么左右两翼两个营就有足够的时间进行迂回包抄，对犯毒武装形成合围，整个‘天雷行动’将成功实现。”
“如果！我是说如果！中间有任何一个环节出现误差，毒犯武装必然退至边境趁机越境逃窜。那么，野狼突击小组所面临的压力将是巨大的。你们能顶住这个压力吗？”陆长军看着野狼小组一干人问道。
野狼小组一众人互视一笑，秦三城没有回答，马建辉一脸严谨的用异常低调的语气轻声地对陆长军说道：“习惯了……”
念长春闻言莞尔一笑，又很快地恢复庄重，严肃地对在座的所有军人说道：“我希望，会议结束后，各营连积极的做好备战，这一次，我们务必要给入境的毒犯予以沉重的打击，大家有没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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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结束的时候，边防武警部队各营连指挥员陆陆续续散出临时指挥部，唯有野狼突击小组被念长春单独留下。在所有与会人员全部散离之后，念长春将野狼突击小组叫到了临时指挥部旁边的一个小会议室，待大家坐定，这才语重心长地对秦三城说道：“说实话，和刚才在外面的很多营连指挥员一样，我也很担心，这么大的压力，你们是否能够顶住。我不是对你们的能力存有疑问，在这一点上，我完全相信你们！但是，作为行动总指挥的我，不能容忍我麾下的将士出现不必要的伤亡，我不能让我的士兵去做无谓的牺牲，这一点，我希望你们要理解。”
念长春环视野狼小组一眼，继续说道：“我想知道，你们对这次‘天雷行动’计划还有什么问题，或者说，还需要我们提供什么支持？没关系，尽管说，这个屋子里，只有我们。”
野狼小组成员微笑着互相对视一眼，一齐摇了摇头，只有秦三城看着念长春严肃地说道：“念总，我想确定情报的准确性！”
看着念长春满脸的疑问，秦三城又道：“念总，如同您说的一样，我不能带着我的小组去赌博！”
念长春看着秦三城，又扫视了野狼小组，点点头，没有说话，转身出去。
没过一会儿，叶雪推门进来，坐在秦三城对面，没有说话只是盯着秦三城，似乎要把秦三城整个人看穿一样，良久，才对秦三城说道：“给我一个理由！”
秦三城迎着叶雪的目光说道：“我之前就对你说过，我不能带着我的小组去冒险，在不确定情报的准确性的时候，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赌博。”
“你还是怕了！”叶雪轻蔑地看着秦三城说道。
“你知道不是！你也不用激我，你知道这套对我没有用。”秦三城端坐在椅子上，目光一直直视着叶雪。
叶雪盯着秦三城看了许久，终于长呼一口气，在秦三城对面坐下，继续看着秦三城的眼神里满是纠结，稍刻，淡淡的说道：“你们几个出去一下。”
野狼小组其他成员你看我，我看你，不知该如何，叶雪扫过一眼，仍然是淡淡的声调：“麻烦你们。”
冷锋见此情景，向其他人员斜眼示意一起出去，野狼小组一个个起身，出门，邓山河最后一个离开，在门口拉着门伸长了脖子对屋里两人说道：“你们……那啥……别吵架哈……”话未说完，被冷锋一把拉出门，顺手将门带上。
屋子里一阵压抑的沉默，叶雪看着秦三城，心里五味杂陈，镇了镇心神，诚恳的对秦三城说道：“你可以不信任我，但是，我请你看在大家都是军人的份上，相信我们，以及我们为整个‘天雷行动’所付出的全部心血。”
“我不是不信任你们，我只想确定一下野狼小组6个人冒着生命危险深入敌后是不是值得！当然，如果没有这个确定，我们仍然会进去，并且坚决完成任务！”秦三城面无表情。
“三城，你是不是还在为上午的事情生气？”叶雪看着秦三城问道。
“没有！”秦三城淡然回道。
“你就是在生气！你现在还在堵气！你觉得我玩弄了你，欺骗了你的感情，你心里很不舒服，很不爽！所以你借着这个机会，故意百般的刁难！”叶雪眼眶涨红，却犹自强忍着对秦三城叫道。
“我没有！公私分明，这是一个职业军人最起码的底线和原则！再者，我也没有那么小肚鸡肠，开不起玩笑。”秦三城争辩道。
“你就是心胸狭隘、小肚鸡肠！你就是锱铢必较、睚眦必报！你就是一个混蛋！”不争气的泪水终于从叶雪眼眶跌落，一泻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