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消失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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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彬和安静两个人出现在念长春的面前的时候，念长春一点诧异的感觉都没有。如果到这个时候，国安局的人还不出面干预，那么，等待秦三城的，必定是公安部公布A级通缉令，全网通缉。
自己虽然可以暂时压下这件案子，但时间绝对不会超过一周。枪案、袭警、越狱、狱中杀人、劫狱、货轮上的几十具尸体……别说自己只是一个省公安厅的副厅长，纵是公安部的首长，也不一定能够压得住。
一件将要震惊全国的案件，就捻在自己手上，连久经战火的念长春都觉得有些烫手。
而这个案子的幕后推手，他们的目的何在？所为何来？念长春望着斜坐在自己对面椅子上的陈彬和安静，想从他们的嘴里知道一点消息。
“这件案子太大，你们来了，我反而要轻松多了。说吧，需要G省公安系统怎么做？”念长春笑看着两人，问道。
“这段时间，我们两个会呆在海城，协助念副厅长，力求侦破此案。我们需要所有有关此案的案卷、证物、录像、和有关证人的口供，请念副厅长确保所有证人都能随时传讯。看来我们要花点时间在这上面。”陈彬将转椅转正，面向念长春。
“没有问题。”念长春按下内部通讯键，在电话里喊道：“通知穆文标，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有没有对海城市的一些有关企业和地下势力比较了解的人？”陈彬又问道。
“有，这就是我来到海城所做的最重要的工作。这段时间，我也仅仅是安排人四处搜集了一些这方面的材料，你们稍等一下。”念长春又按下电话喊道：“通知李松，一起过来。”
稍刻，穆文标和李松一起进到念长春在海城的临时办公室，也没有客套，陈彬直接问道：“李队，你可否先介绍一下海城市有可能牵涉此案的各方背景势力？”
李松看了一眼念长春，念长春点点头，李松这才对陈彬说道：“海城市是一个二线城市，这几年都没有发生过类似于现在这么大的案子，我们算是过了一段时间的太平日子。”
稍停又道：“第一次枪案死者叫曹金，另一个是他的司机兼保镖，两人都是海鹰集团的人。海鹰集团原身是南海货运有限公司，最早只是一个小物流公司，其公司总经理杜革网罗了一众海城各码头上的混混和地痞，创立了带了黑社会性质的帮派——南海十三鹰，以血腥手段抢占了多个码头和货场，并参与了多起走私活动，通过多年的扩张，现在海城市百分之八十以上的货场码头都归于其名下。”
“十年前，杜革将南海货运公司改头换面，成立了现在的海鹰集团，通过政府招标的形式，拿下整个海城市高新区创业园中所有的物流业务，一举挤身海城市排名前十的新兴企业。”
“现在的海鹰集团，明面上是正规的物流企业，但多年来一直未停止走私活动，其手下多人被公安系统通缉，有三个其帮派小头目尚在狱中服刑。但其董事长杜革仰仗是海鹰集团的总裁，又是海城市政协委员，兼之行事谨慎，到现在为止，我们还没有掌握足够的证据，一直没能动他。”
“死者曹金，其身份是海鹰集团的董事，但实际上是南海十三鹰的二头目。南海十三鹰的走私活动，具体由其一手操纵。这一次，嫌犯秦三城、叶小春两人正是向其购买特种装备，才与其搭上关系。”
“另一名死者刘勇，外号阿勇，是曹金一个姘妇的弟弟。跟随曹金七年，是其死忠。”
“嫌犯秦三城、叶小春……”
“他们两个不要介绍了，他们是我们的人，为了他们的安全起见……”陈彬打断李松的介绍，插话道：“念副厅长，请马上解除这两人身上的通缉令。”
“没有问题，穆文标，这事你现在去安排。”念长春心里早就想这么做，苦于没有一个合适的机会，现在陈彬开口，念长春当然乐于执行。
穆文标出门，李松继续说道：“曹金身死，嫌疑最大的是四海集团。”
“四海集团比海鹰集团黑帮底子更悠久而彻底。董事长周海生早先创立四海帮，因其人颇讲江湖道义，又出手大方，在海城黑道上威望颇高，众多黑道人物归于旗下。在海城黑道，能与南海十三鹰抗衡的，当数四海帮。”
“其业务范围主要在休闲娱乐方面，曾侵染黄、赌、毒。九十年代严打期间，周海生被我公安部门抓捕入狱。因在狱中表现良好，被提前释放。回来后就创建了现在的四海集团，业务范围没变，但却很少沾毒，在四海帮旗下的夜场里，周海生曾公开发话，拒绝毒品入场。”
“现在四海帮更多的是经营一些休闲度假场所，发展各种商演方面的业务，有洗白的迹象。”
李松介绍完四海集团的情况，扫了一眼面无表情的三人，继续说道：“另一个嫌疑对象是长兴集团。长兴集团原来是一家盐矿企业，濒临破产。现任董事长薛远贵一人独挑重担，带着一众盐矿的下岗工人二次创业，先是拿下海城最大的盐矿开采权，又陆陆续续开发了海城周边多个矿井，现在已经成为海城市最大的矿业大王。”
“旗下陆续添加盐矿、煤矿、铁矿、铜矿等多种矿源，技术亦一再革新，表面上看起来算是比较正规的企业。”
“几年前，这三家企业突然联手投资本市的房地产开发，盈利巨大。后来传闻因分利不均，有过几次小的磨擦，在海城市政府的调停之下，三家企业，这才握手言和。但表面和睦，暗地里却你争我夺，谁也不服谁。”
“据坊间传闻，这次的码头枪案，就是四海帮出手。其意不言而喻，就是警告南海十三鹰，而南海十三鹰不甘就范，马上雇凶反击，在货轮杀死四海帮的几十名手下，以牙还牙。”
“坊间传闻？”陈彬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轻声问道。
“哦，对不起。我只是习惯性的将所有有关的线索一一归结，然后再来一一排除。”李松解释道。
“杜革、周海生两人现在在哪里？”陈彬又问道。
“枪案发生之后，先是周海生再没有露面，然后是杜革消失，两人接连失去音讯，我们派出两边卧底的侦察员都没有传回准确消息。”李松应道。
“薛远贵呢？”念长春忍不住插嘴问道。
“薛远贵没有，每天照常到其总裁办公室上班，但身边增加了不少保镖，看来也是严加戒备，以防不测。”
念长春点点头，转头问陈彬：“看来，我们得先把周海生和杜革找到。”
陈彬不置可否地笑道：“念副厅长，我们只是来协助，主力是你们。”
念长春笑道：“你们还跟我打这官腔啊？需要做什么，你就直接指挥他们去做就是，你们来了，我总要轻松一回。”
陈彬笑了笑，也不客气：“李队长，散出全部的线人，在最短的时间内查出周海生和杜革两个人的下落。”
“是！”四十岁的李松在比自己年轻得多的陈彬面前，竟不敢稍有放松，肃然站立一侧，听得陈彬令下，马上应道，向念长春打了一个招呼，赶紧去安排。
出门与急步赶进来的穆文标差点撞个满怀，念长春斜过头看着穆文标，有些不满穆文标的满脸惊慌，叫道：“什么事情这么慌慌张张的？”
“念…念副厅长，所有的证物和录像不见了……”穆文标的一句话，不但令念长春有些许惊讶，连一直面无表情的安静也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
“怎么回事？”念长春盯着满头大汗的穆文标，问道。
“念副厅长，刚才我去安排人调集资料，市局的证料库值班员到库里取证物，却发现有关枪案的一应资料全都不见了。我马上到监控中心查找证料库的实时监控录像，发现在枪案发生的当天晚上到第二天凌晨五点期间，整个市局的监控录像都被人为删除。”
穆文标已经没有心思去擦拭额头上的冷汗，上任市公安局局长几年，一直太平，根本就没有血案发生。现在不但是枪案命案频频发生，连市公安局都有人敢于动手，这叫穆文标怎能不震惊？
安静与陈彬对视一眼，陈彬随即对穆文标说道：“去看看。”
穆文标赶紧的前头带路，陈彬与安静两人紧随而上，连念长春都从椅子上站起来跟着，心里一惊，暗道：‘难道，海城市局真有暗鬼？’
几人查看监控录像，的确如穆文标所说，其他时段的录像资料都在，唯独缺少了那几个小时的监控录像。
念长春皱着眉头问道：“当天晚上，谁值班？”
“是市局的三个民警，都是老警员，政治上过得硬，按照道理来讲是没有问题的。”穆文标明白念长春想问什么。
“把他们叫到值班室。”念长春觉得自己有必要亲自过一眼，现在的情况，只在当天晚上在值班室的，谁也逃脱不了嫌疑。
很快，当晚值班的几个民警过来。念长春冷眼在三个民警的身上扫过，令三个民警浑身感觉到一股寒意。其中一个民警赶紧道：“念副厅长，当天晚上我们三个人值班，因为发生枪案，局里的同事都非常紧张，所以我们三个人一直死盯着监控录像，哪怕是上厕所，都是轮流，值班室里最少都是两个人同在的。”
“那天晚上有没有发生什么意外的状况？”念长春尝试着以交流的方式询问，三个民警，有两个快要退休的老警员，政治上的觉悟是新入的警员绝对是要高的多。
“没有……哦，对了，就是当天早上，嫌犯秦三城袭警的时候，我们几个出去查看了一下，但当我们过去的时候，念小鱼已经将嫌犯制服，我们马上返回，前后不到五分钟时间。”其中一个民警努力回忆。
陈彬望了一眼身边斜着眼睛看着三个民警的安静，笑道：“有没有市局周边的监控录像，我的意思是五公里以内的路面监控录像？”
“你的意思……系外人所为？但这是市公安局，谁会有那个胆子？”念长春眯着眼睛望着陈彬。
“我什么意思也没有，就是想看看。”陈彬淡然一笑。
陈彬和安静两个人出现在念长春的面前的时候，念长春一点诧异的感觉都没有。如果到这个时候，国安局的人还不出面干预，那么，等待秦三城的，必定是公安部公布A级通缉令，全网通缉。
自己虽然可以暂时压下这件案子，但时间绝对不会超过一周。枪案、袭警、越狱、狱中杀人、劫狱、货轮上的几十具尸体……别说自己只是一个省公安厅的副厅长，纵是公安部的首长，也不一定能够压得住。
一件将要震惊全国的案件，就捻在自己手上，连久经战火的念长春都觉得有些烫手。
而这个案子的幕后推手，他们的目的何在？所为何来？念长春望着斜坐在自己对面椅子上的陈彬和安静，想从他们的嘴里知道一点消息。
“这件案子太大，你们来了，我反而要轻松多了。说吧，需要G省公安系统怎么做？”念长春笑看着两人，问道。
“这段时间，我们两个会呆在海城，协助念副厅长，力求侦破此案。我们需要所有有关此案的案卷、证物、录像、和有关证人的口供，请念副厅长确保所有证人都能随时传讯。看来我们要花点时间在这上面。”陈彬将转椅转正，面向念长春。
“没有问题。”念长春按下内部通讯键，在电话里喊道：“通知穆文标，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有没有对海城市的一些有关企业和地下势力比较了解的人？”陈彬又问道。
“有，这就是我来到海城所做的最重要的工作。这段时间，我也仅仅是安排人四处搜集了一些这方面的材料，你们稍等一下。”念长春又按下电话喊道：“通知李松，一起过来。”
稍刻，穆文标和李松一起进到念长春在海城的临时办公室，也没有客套，陈彬直接问道：“李队，你可否先介绍一下海城市有可能牵涉此案的各方背景势力？”
李松看了一眼念长春，念长春点点头，李松这才对陈彬说道：“海城市是一个二线城市，这几年都没有发生过类似于现在这么大的案子，我们算是过了一段时间的太平日子。”
稍停又道：“第一次枪案死者叫曹金，另一个是他的司机兼保镖，两人都是海鹰集团的人。海鹰集团原身是南海货运有限公司，最早只是一个小物流公司，其公司总经理杜革网罗了一众海城各码头上的混混和地痞，创立了带了黑社会性质的帮派——南海十三鹰，以血腥手段抢占了多个码头和货场，并参与了多起走私活动，通过多年的扩张，现在海城市百分之八十以上的货场码头都归于其名下。”
“十年前，杜革将南海货运公司改头换面，成立了现在的海鹰集团，通过政府招标的形式，拿下整个海城市高新区创业园中所有的物流业务，一举挤身海城市排名前十的新兴企业。”
“现在的海鹰集团，明面上是正规的物流企业，但多年来一直未停止走私活动，其手下多人被公安系统通缉，有三个其帮派小头目尚在狱中服刑。但其董事长杜革仰仗是海鹰集团的总裁，又是海城市政协委员，兼之行事谨慎，到现在为止，我们还没有掌握足够的证据，一直没能动他。”
“死者曹金，其身份是海鹰集团的董事，但实际上是南海十三鹰的二头目。南海十三鹰的走私活动，具体由其一手操纵。这一次，嫌犯秦三城、叶小春两人正是向其购买特种装备，才与其搭上关系。”
“另一名死者刘勇，外号阿勇，是曹金一个姘妇的弟弟。跟随曹金七年，是其死忠。”
“嫌犯秦三城、叶小春……”
“他们两个不要介绍了，他们是我们的人，为了他们的安全起见……”陈彬打断李松的介绍，插话道：“念副厅长，请马上解除这两人身上的通缉令。”
“没有问题，穆文标，这事你现在去安排。”念长春心里早就想这么做，苦于没有一个合适的机会，现在陈彬开口，念长春当然乐于执行。
穆文标出门，李松继续说道：“曹金身死，嫌疑最大的是四海集团。”
“四海集团比海鹰集团黑帮底子更悠久而彻底。董事长周海生早先创立四海帮，因其人颇讲江湖道义，又出手大方，在海城黑道上威望颇高，众多黑道人物归于旗下。在海城黑道，能与南海十三鹰抗衡的，当数四海帮。”
“其业务范围主要在休闲娱乐方面，曾侵染黄、赌、毒。九十年代严打期间，周海生被我公安部门抓捕入狱。因在狱中表现良好，被提前释放。回来后就创建了现在的四海集团，业务范围没变，但却很少沾毒，在四海帮旗下的夜场里，周海生曾公开发话，拒绝毒品入场。”
“现在四海帮更多的是经营一些休闲度假场所，发展各种商演方面的业务，有洗白的迹象。”
李松介绍完四海集团的情况，扫了一眼面无表情的三人，继续说道：“另一个嫌疑对象是长兴集团。长兴集团原来是一家盐矿企业，濒临破产。现任董事长薛远贵一人独挑重担，带着一众盐矿的下岗工人二次创业，先是拿下海城最大的盐矿开采权，又陆陆续续开发了海城周边多个矿井，现在已经成为海城市最大的矿业大王。”
“旗下陆续添加盐矿、煤矿、铁矿、铜矿等多种矿源，技术亦一再革新，表面上看起来算是比较正规的企业。”
“几年前，这三家企业突然联手投资本市的房地产开发，盈利巨大。后来传闻因分利不均，有过几次小的磨擦，在海城市政府的调停之下，三家企业，这才握手言和。但表面和睦，暗地里却你争我夺，谁也不服谁。”
“据坊间传闻，这次的码头枪案，就是四海帮出手。其意不言而喻，就是警告南海十三鹰，而南海十三鹰不甘就范，马上雇凶反击，在货轮杀死四海帮的几十名手下，以牙还牙。”
“坊间传闻？”陈彬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轻声问道。
“哦，对不起。我只是习惯性的将所有有关的线索一一归结，然后再来一一排除。”李松解释道。
“杜革、周海生两人现在在哪里？”陈彬又问道。
“枪案发生之后，先是周海生再没有露面，然后是杜革消失，两人接连失去音讯，我们派出两边卧底的侦察员都没有传回准确消息。”李松应道。
“薛远贵呢？”念长春忍不住插嘴问道。
“薛远贵没有，每天照常到其总裁办公室上班，但身边增加了不少保镖，看来也是严加戒备，以防不测。”
念长春点点头，转头问陈彬：“看来，我们得先把周海生和杜革找到。”
陈彬不置可否地笑道：“念副厅长，我们只是来协助，主力是你们。”
念长春笑道：“你们还跟我打这官腔啊？需要做什么，你就直接指挥他们去做就是，你们来了，我总要轻松一回。”
陈彬笑了笑，也不客气：“李队长，散出全部的线人，在最短的时间内查出周海生和杜革两个人的下落。”
“是！”四十岁的李松在比自己年轻得多的陈彬面前，竟不敢稍有放松，肃然站立一侧，听得陈彬令下，马上应道，向念长春打了一个招呼，赶紧去安排。
出门与急步赶进来的穆文标差点撞个满怀，念长春斜过头看着穆文标，有些不满穆文标的满脸惊慌，叫道：“什么事情这么慌慌张张的？”
“念…念副厅长，所有的证物和录像不见了……”穆文标的一句话，不但令念长春有些许惊讶，连一直面无表情的安静也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
“怎么回事？”念长春盯着满头大汗的穆文标，问道。
“念副厅长，刚才我去安排人调集资料，市局的证料库值班员到库里取证物，却发现有关枪案的一应资料全都不见了。我马上到监控中心查找证料库的实时监控录像，发现在枪案发生的当天晚上到第二天凌晨五点期间，整个市局的监控录像都被人为删除。”
穆文标已经没有心思去擦拭额头上的冷汗，上任市公安局局长几年，一直太平，根本就没有血案发生。现在不但是枪案命案频频发生，连市公安局都有人敢于动手，这叫穆文标怎能不震惊？
安静与陈彬对视一眼，陈彬随即对穆文标说道：“去看看。”
穆文标赶紧的前头带路，陈彬与安静两人紧随而上，连念长春都从椅子上站起来跟着，心里一惊，暗道：‘难道，海城市局真有暗鬼？’
几人查看监控录像，的确如穆文标所说，其他时段的录像资料都在，唯独缺少了那几个小时的监控录像。
念长春皱着眉头问道：“当天晚上，谁值班？”
“是市局的三个民警，都是老警员，政治上过得硬，按照道理来讲是没有问题的。”穆文标明白念长春想问什么。
“把他们叫到值班室。”念长春觉得自己有必要亲自过一眼，现在的情况，只在当天晚上在值班室的，谁也逃脱不了嫌疑。
很快，当晚值班的几个民警过来。念长春冷眼在三个民警的身上扫过，令三个民警浑身感觉到一股寒意。其中一个民警赶紧道：“念副厅长，当天晚上我们三个人值班，因为发生枪案，局里的同事都非常紧张，所以我们三个人一直死盯着监控录像，哪怕是上厕所，都是轮流，值班室里最少都是两个人同在的。”
“那天晚上有没有发生什么意外的状况？”念长春尝试着以交流的方式询问，三个民警，有两个快要退休的老警员，政治上的觉悟是新入的警员绝对是要高的多。
“没有……哦，对了，就是当天早上，嫌犯秦三城袭警的时候，我们几个出去查看了一下，但当我们过去的时候，念小鱼已经将嫌犯制服，我们马上返回，前后不到五分钟时间。”其中一个民警努力回忆。
陈彬望了一眼身边斜着眼睛看着三个民警的安静，笑道：“有没有市局周边的监控录像，我的意思是五公里以内的路面监控录像？”
“你的意思……系外人所为？但这是市公安局，谁会有那个胆子？”念长春眯着眼睛望着陈彬。
“我什么意思也没有，就是想看看。”陈彬淡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