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书小说网 > 寡人有疾,其名相思 > 第五百五十二章 番外之巾帼

第五百五十二章 番外之巾帼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她也不自讨没趣,走开几步,忽然听到他在帘子了声音沙哑道:“天泉谷已经攻了三天了……还是找不到攻破的办法吗?”

    孟潇漱一愣,随即了然——他是想靠说话分散注意力。

    她也配合:“天泉谷本身就易守难攻,再加上这几日雷雨天气,能见度低,路面泥泞,很多装备都运不上来,不适应南方体质的士兵也有些病倒的,总体来说,对我军不是很好,这种情况下强攻肯定攻不破,所以我也没下令进攻。”

    他喉咙滚动了一下,声音低低:“天泉谷为祸一方,无论如何,这次朝廷出兵围剿,一定要灭干净。”

    谈起正事,她总是很快就忘记其他,在椅子上坐下,凝重道:“只希望天气快点好,这样也能尽快弄清楚地势,找到办法。”所谓兵贵神速,剿匪这种事必须要快。

    辛夷缓了缓呼吸:“听说天泉谷的头领是当初的孟云初余党?”

    孟潇漱点点头:“是,还是孟云初身边的副将,岁山一役还是有些漏网之鱼,这几年已经清剿得差不多了,其中成气候的也只有这个天泉谷。”

    “他厉害吗?”

    “孟云初心思深沉阴诡,能当他的副将,自然差不到哪里去。”

    “嗯……”

    他的尾音微翘,有些莫名的撩人,那驱之不去的情欲味道还是那么浓郁,她呐呐地问:“你还是很难受吗?”

    从半透明的纱幔看进去,她隐约能看出他是背对着她蜷缩着,显然药效是还没退,她难得手足无措:“不如我教你一个办法,用内力抑制……额,我忘了,你是不会武的。”

    话音落,纱幔后的人肩膀颤了颤,又是一声喘息。

    她虽然没经历过,但毕竟是从小在军营里长大,身边都是男人,耳濡目染也知道男人最忍不得这个,怕他这样会出什么事,咬了咬牙,倏地转身走向门口,一脚揣在木门上:“宋玉!白歆!你们给我出来,把门打开!再不开门,小心我军法伺候!”

    “宋玉!白歆!”

    然而,无论是宋玉还是白歆,亦或是其他的任何人,都没有被她喊出来的。

    这时,纱幔后的人声音颤抖地喊:“颍川王……”

    “我在。”

    “四公主……”

    “……嗯。”

    “孟潇漱!”

    “……”

    他一声比一声低,一声比一声沉,一声比一声多一分渴望和难耐,听得她手忍不住一缩,揪住了衣服下摆——虽然知道他是中了烈性药才会这样,但她对他始终是有心思的,哪里受得了他这样喊她,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拉住,她情不自禁地走向了纱幔。

    辛夷紧紧咬着牙,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话来的:“他们给我下的到底是什么药!!”寻常药哪里会有这么大的药性!

    孟潇漱硬着头皮说:“天泉谷多药草,宋玉擅医药,前段时间好像听说找到了一种草名梦里……一片叶子,大、大约等于宫里的合欢药三四碗吧。”

    辛夷气极反笑,难怪他都泻……了一次了,可还是半点缓解都没有,原来给他下的肮脏东西,比他想象中的厉害那么多!

    他又气又恼,狠狠瞪向纱幔。

    他清楚地看到她的身影,她虽然从小习武,长年领兵,平日里和一群士兵相处最多,但她毕竟是个女人,此时不带盔甲,不着胡服,只是简单的布衣,该有的曲线还是有,他那愤恼的眼神在对上她的身边后,也瞬间变了颜色,他连忙狼狈地别开头,可东西一看入眼,便抹不去痕迹,他只觉体内那难言的火烧得更茂盛了。

    他气急,讽笑道:“她们胆子倒是不小,敢给我下这种药,还把你跟我关在一间房……下官还是第一次知道,颍川王府行为作风如此胆大,既然敢对一个王爵,一个公主如此……还是说,你经常如此?”

    孟潇漱倏地掀开纱幔,直接闯到床前:“你胡说!”她怎么可能经常如此!

    这一闯是无心,但却让她真真切切看到他此时的样子。

    他脸色酡红,额头冷汗细密,衣衫凌乱半伏在被褥上,而身下的某物一直高高翘起……

    孟潇漱眼底多了迷离的水雾,柔化了她平时冷硬的面容,她不躲不闪地看着他的脸:“梦里药性烈……不交、欢,三个时辰内不会解的……你忍得住吗?”

    辛夷抬头冷笑:“如果我说忍不住,四公主是不是还要自荐枕席?”

    他的眼神嘲弄,再加上他刚才那句话,就好像已经给她判了天心放荡不知廉耻的罪名,她对他的心意藏得隐晦,也不指望他能懂,可她却容不得他轻贱!

    她倏地将手撑在他的头侧,俯身靠近他,挑衅道:“本宫敢,你敢吗?”

    辛夷本就忍到了极限,忽然一具充斥着女子清香的身体送上门,他眸色一变,倏地揽住她的腰身,转身把她压在床榻上:“公主都敢,下官为何不敢!”

    忍耐了许久,早就到了极限,再加上心里除了欲火外,还存着另一股恼怒的火,盯着身下这张直到现在还在强作镇定的脸,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留情地撕开她的衣衫,唇也顺势堵住她的嘴。

    饶是未曾有过经验的孟潇漱也知道,这不算是是一个亲吻,起码不算是一个含着情爱的吻。

    他发狠似的研磨,像野兽撕咬血肉,而她无法抵抗,只能完全被迫地承受,他咬住她的舌尖,稍纵片刻,她就尝到了血的味道。

    她的母妃出自武勋世家,她生来就留着军人的铁血,母妃总是告诉她,不要因为自己是女儿身就妄自菲薄,只要她愿意,她可以比任何男儿都来得刚强。

    她一直记得这句话,所以父皇二十多个子女,她是唯一一个在朝担任武将的皇女。

    这些年她以女子之身手握帝都数万禁卫军,担正二品将军之职,镇压过暴乱,抵御过外敌,平定过叛逆,也曾身陷险境生死一线,也曾刀剑入肉万箭穿心,从来没有怕过什么,更不要说是因为疼痛而哭泣,但今天,在这简陋的客栈之中,在这方寸的床榻之间,她第一次尝到什么叫做真正的生不如死。

    像被利刃活生生劈开了身体,再狠狠刺进去一刀一样,她双手抓紧身下的被褥,手掌上青筋暴露,想强行忍住却忍不住的呜咽溢出口,她不断地深呼吸减轻身体的疼痛,可他就卡在那里,像是磨刀一样,慢慢地进,慢慢地退,她只能联想到内卫监牢里那些能让铁血嘴硬的犯人轻易开口的刑具。

    她知道会疼,但不知道会这么疼,又或者说,她不知道他竟然会让她这么疼。

    “……疼……好疼……”她抓住他扣在她腰上的手,咝咝地倒吸冷气,身上的男人停下动作,寒澈的双眸盯着她,她从那强烈的疼痛中稍稍回神,看到便是他这双是漆黑的眼睛,莫名的,她竟然感觉到了一种委屈。

    她长年习武,骨骼形态长得极美,肌肤不像是寻常女子那样娇嫩如水,她有蓄涵的野性美,韧到恰好,软也恰好,小腹上几块薄薄的肌肉更是力量的象征,每一寸都是匠人刻刀下最完美的弧线,只不过此时在他手下,都只成了发泄的工具。

    她从喉咙间发出疼痛的闷哼,手胡乱挥舞着要推开他,她受不了,受不了这种疼。

    他抓住她的双手,呼出一口气,俯身凑到她的耳边,舌头一卷就卷到了耳垂,他一口咬住,低低的笑,带有和刚才一样的嘲弄:“这就受不了了?四公主,刚才你说,几个时辰药效不会解来着?”

    孟潇漱脆弱地嘤咛了一声,他又笑了:“敢下药,就没料到有这一刻吗?现在才来扮无辜,是不是太晚了点?”

    他恼她恨她,想到她竟然那么放肆大胆,说下药就下药,全然不顾自己的身份,他就忍不住在这具身体上,留下些什么永远都抹不去的痕迹,让她只要是看到,就会想起今日她的所作所为给她带来了多惨痛的后果。

    借着窗外迷离的月光,他看到生下这具被他掐得满是红痕的身体其实已经有很多痕迹了。

    她是血战的将军,身上不乏刀伤剑伤,在离心脏最近的地方还有一个不平滑的凸起,这个他是听说过的。

    顺熙二十三年,她随长熙帝出征平定内乱,途遇青州易守难攻之地,他们拟定作战计策是她奇袭城门,再接应大军入城,没想到的是,反军早有准备,她入城后中了埋伏……说书人说当时她带领的小队十二人,入城后面临的却是成千上万的反军,他们虽力战但终究不敌,她也是抱着只求一死的决心飞上城门,以身示警,身后万箭齐发,她身中数箭从城头坠下……

    那是她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他的手轻轻抚过那伤痕,换来她剧烈一颤,双颊浮出红潮,他低头从上面轻轻吻过,缱绻中带着难以察觉的心疼。

    他收起利爪和獠牙,不再用惩罚性的粗暴方式对待她,唇舌怜爱地扫过她一道道疤痕,复而上去吻住她,孟潇漱才知道,原来他也是能温柔对她的。

    “辛夷……”

    “嗯哈……辛夷……”

    他的动作还是那么强硬,只是少了刚才的戾气,慢慢的,她也适应了他的入侵,克制地低吟,却又一遍遍喊着他的名字。

    辛夷,辛夷。

    辛夷是香料,色泽鲜艳芬芳浓郁,只是站在哪里,她便难以抵抗地被吸引,未曾挑明身份的前两年,她站在金銮殿中,目光却总投向金銮殿外,尤其是得知他满帝都寻‘萧将军’的时候,她多少次在皇帝眼皮下走神遭受呵斥,但第二天依旧忍不住转身——毕竟等到散朝后,她从殿内走到殿外,而他已经从殿外走到宫门口。

    辛夷也是药,珍贵却昂贵,非寻常人可得,就像是她对他,总是怕自己不够资格去攫取,每一次早朝在金銮殿门口相遇,客气而疏离地互相作揖之后,她看着他的背影,想喊住再多说几句什么,但心里确总是犹豫不敢向前,怕会被她嫌弃。

    是的,嫌弃。

    她堂堂天家之女,身份尊贵,在他面前却生了自卑。

    他状元出身,短短几年又走到了中书省正三品的位置,荣宠加身,朝中多的是大臣有心将女儿相托,那些名门闺秀,哪一个不是国色天香闭月羞花,哪一个不是明眸皓齿冰肌玉骨,哪一个不是冰清玉洁仪态万方,而她……加在她身上最多的形容词,不是英姿飒爽,就是巾帼不让须眉,这是一个良将该有的,却不是一个贤妻该有的。

    他是书生,他喜欢的应该是能为他红袖添香的女子,而不是她这种满手都是茧子的女子。

    她惊叫出声,那是她平时不曾有过的音调,他的汗水滴落在她的锁骨肩窝,在她耳边性感地喘息,她被烫得失神,脑袋放空了好一会儿,才刚刚回神,又被他翻过身去。

    “辛夷……辛夷……”她泪水模糊,侧脸贴在被褥,精疲力竭,无力地拒绝,“不要了,不要了……”

    她只觉得腰部酥麻,忍不住一软,趴在被褥上,像被欺负惨的小兽。

    “嗯……啊……”

    他勾起唇角,平时那么冷峻的人,这一笑竟然还有几分邪肆。

    “颍川王,三个时辰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