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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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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4章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说呢?”凤渊不答反问,双眸眯了眯,不带丝毫温度的视线落到了不远处,宁小雪送来的那一束白百合花上,“看来,有人已经耐不住寂寞,开始蠢蠢浴动了。”

    我一愣,听这话的意思,这水猴子应该是有人蓄意放进去的。可是对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伤害无辜的人性命,对他而言有什么好处?这些背后不为人知的种种,和宁小雪又有什么牵扯?

    想到宁小雪,我又不免多嘴一句:“喂,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宁小雪有问题的?”

    “第一次见面。”他倒回答的老实。

    “……”我清楚的记得,当时凤渊还没走近,宁小雪就不告而别了,我还问过他有没有看到我身旁的女生,结果这货就赏了我两个字——没有。

    现在看起来,很多事情在不经意间已经暗流涌动,只是我神经太过大条,自己没察觉到而已。果然宁小雪说的没错,我叶小鱼就是太天真。

    陷入短暂的沉思后,我意识到眼下有一个更紧迫的问题需要解决:“那现在湖里的怨灵怎么样了?如果她们一直存在,学校岂不是要一直死人?”

    “放心,已经让小白带走了。”仿佛一早就知道我会这么问似的,凤渊好笑的沟了沟嘴角,“自己都成这副德行了,倒还有闲心去记挂别人。”

    呵呵,我可没你说的这么菩萨心肠,只不过是出于对生命的敬畏罢了。毕竟生命来到世上,就意味着不再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一旦逝去,父母,朋友,那些依然还活着的人,会永远活在痛苦中。如果我有能力,或者可以想办法阻止,又怎么可能眼睁睁坐视不管?

    不过这些话跟某人讲没用,因为生命在他的眼里太轻贱,人和蝼蚁没有什么分别。除了他认为重要的,值得守护的,其他都是无关紧要的,可有可无的。

    有关天鹅湖的谈话,就此告一段落。

    由于先前打了很多点滴,现在尿急的厉害,我掀开被子打算下床。不料双脚刚着地,整个人就踉跄着往前扑了出去。仿佛绑了千斤巨石似的,浑身上下都沉得厉害,完全提不起一丝劲道。

    要不是凤渊眼明手快,在我即将亲吻大地时,手臂一伸把我揽了过去,这会儿我估计已经摔个狗吃屎了。

    我这是怎么了?我下意识按了按自己的双腿,感觉在昏迷中人还是轻飘飘的,现在醒来反而有一种不堪重负的累赘感。好像双肩被架着一副重担,直不起腰,连胸口都积压着一口沉甸甸的气,闷的难受。

    “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么?”看出我的困惑,凤渊手臂一提,将我打横抱在了怀里。

    “为什么?”我仰着脖子,鹦鹉学舌的问。

    见我一脸迷茫,好似星光坠落的双眸略微往上挑了一下,唇边笑意很深,口吻却是难得的正经:“因为活着,就是负担。”

    因为活着,就是负担?这话听起来倒别有一番深意,不像他平日里的作风。我忍不住低头思付了一下,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劲——我以前怎么没出现这种情况,说的好像我之前的二十多年都白活了似的?

    可隐隐又觉得,凤渊话里指得不全是这一层意思。难道……

    “老实告诉我,你赶来救我的时候,我是不是已经死了?”只有死过一次,灵魂出窍,才会重新感受到生命的重量,不是吗?

    假如这个猜测属实,那么我当时是不是真的去了一趟鬼门关?那个不认识我的凤渊,和叫“小红叶……”的女孩,又作何解释?

    “这些重要么?只要你还在我身边,其他又有什么关系?”听我这样问,凤渊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模棱两可的一句话给轻飘飘的带过了。

    随后,深不见底的双眸泛起一丝狭促,就凑到我的耳边轻声问:“老婆,你不想上厕所了么?”

    哎呀,我去!这么一耽搁,我感觉膀胱都快爆了!原谅我的不文明,人有三急,最痛苦的就是憋尿。可是:“我脚走不动路,要怎么去?”

    问完之后,见某人眯着眼睛,一副“你说呢……”的表情,依旧笑意盎然的看着我,我就忍不住在心底里打了个寒颤:“尼玛,你该不会是想这样抱着我去上厕所吧?”

    “别害羞,我不介意。”不置可否的答案。

    害羞你妹!你不介意,我介意!我咬牙切齿的瞪着他:“帮我叫护士,现在,立刻,马上!”否则我分分钟尿裤子给你看!

    “老婆,你知道你昏迷了多久吗?”结果这货故意扯开话题,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

    “三天!这和我上厕所有什么关系!”我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宾果。”他眸光里的狡黠越来越浓,满的都快溢出来了,“那你又知不知道,这三天来,是谁……”

    说到这里,故意把语调拖得长长的,凑近我的耳边吐出后半句话来:“帮你擦的澡?”

    该不会是这个蛇精病吧?我的脸都要绿了:“你,你是说,你把我……”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整话来。

    “所以,该看的都看光了,陪你上个厕所,又算什么?”真是日了狗了,这算哪门子强盗逻辑?

    我呜呼哀哉的望着天花板,想象那个自己被剥的精光,跟白条肉似的任由凤渊宰割的画面,就醉的不要不要的。也别问我最后是怎么上的厕所,反正没有尿裤子,也没有叫护士。

    从厕所出来后,见我还是一脸郁闷的天要塌下来的样子,某人终于良心发现,开口宽慰道:“不过是逗你玩儿的话,何必这么当真?”

    “也就是说,不是你帮我擦的澡?”我瞬间恢复了精神。

    “当然。”凤渊也跟着沟了一下唇角,“我怎么会做让老婆不高兴的事呢?”

    呵呵,你倒也有脸说这句话!不管了,只要不是他给我擦得澡,说什么都随便了。

    之后隔了没多久,医院就送来了营养午餐。正如凤渊所说,我昏迷了三天三夜什么也没进食,现在只适合吃一些清淡的流质实物,而且不能吃的过饱。小半碗米粥,不消三分钟,就被饥肠辘辘的我给消灭的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