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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0章 这是她最不愿意做的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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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0章 这是她最不愿意做的事(3)

    “只是误伤,听那样子,她自己也吓得不轻,那伤不至于立时毙命,但是老夫人叫人关了门,不叫人进去救治……就只有死路一条。”竹香说道。

    萧玉琢垂了垂眼眸,“虽然是咎由自取,可是听着也甚是觉得凄凉。”

    “她现在死,倒是能保住长房那几个孩子的名声,不然有个被纪王用药控制的爹,又来个不守妇道的娘,长房几个郎君娘子的脊梁骨都要被戳烂了。”竹香小声说道。

    都是萧家自己人,这话在娘子面前说,还得多掂量着点儿。

    萧玉琢神色有些复杂,“只盼着十八娘也能接受教训了。”

    十八娘这会儿正缩在自己的房中,抱着膝头坐在床上,“我杀人了……我杀了母亲……”

    她喃喃自语,大白天的,床帐都放下来,床上阴沉沉的,叫人觉得压抑。

    “别找我,别来找我,是祖母,祖母叫我送去的……”

    萧玉琢没功夫搭理十八娘,她倒是去探望了十五娘。

    原以为十五娘会伤心不已,她是去安慰十五娘的。

    却见十五娘在击缶唱歌,虽然曲不成调,但见她脸上含泪带笑。

    “十五娘,你这……”究竟是开心那?还是不开心那?要哭还是要笑?

    “姐姐,我高兴!”十五娘立即起身上前,紧握住萧玉琢的手,“当初我真是瞎了眼了,才会相信纪王!相信他是温润君子,相信嫁他为妾,也比做妻强!如今想想真是愚蠢!”

    萧玉琢拿出帕子,替她擦去脸上的泪。

    “我不难过,这泪不是为纪王,是为我枉死的孩子!”十五娘接过帕子,沾着眼角,“如今想来,也许真是他不该来到这世上,如今没有他,我在娘家呆着,避过一劫,否则如今岂不是一样被困在纪王府中?”

    萧玉琢点点头,“你能想通真是太好了。”

    “对了,姐姐,还有这个!”十五娘连忙拿出她剩下的鸦片,“这些阿芙蓉是当初姐姐劝我不要吃,也不要给旁人的。我倒是险些又吃了一回,想起姐姐的叮嘱,我忍住了。如今回想,真是后怕!”

    萧玉琢点点头,“是上天怜恤你。”

    十五娘简直堪堪在魔鬼爪子里走了一遭,幸而她肯听得进旁人劝。

    “这东西如今我放着都觉害怕,还是交给姐姐吧!”十五娘把东西推入萧玉琢手中。

    萧玉琢交给菊香拿好。

    十五娘擦净了眼泪,看着菊香道:“是了,上次你说宛城女学馆的事儿,我听着有趣儿,你能不能再多给我讲讲?”

    十五娘在娘家里将养了这么些天,脸上的蜡黄憔悴渐渐少了。

    如今倒是眼中略有几分骐骥的光彩,开始渴望外头的新鲜天地了。

    “讲讲吧。”萧玉琢笑着颔首。

    萧十五娘精神和身体都逐渐好转,萧谆也请了几位交好的太医,商量如何帮助萧大老爷戒除药瘾的时候。

    朝中形势却在暗中变得异样了。

    长安城的权贵之中,当初得了纪王赠药的人,可不止萧家大老爷一个。

    可是胆敢在朝上公开承认的却只有他。

    如今他揭穿了纪王的真面目,曾经和纪王来往密切的人,都被众人目光锁定。

    萧家大老爷可以光明正大的请太医进出萧家,为他想办法,帮他戒除药瘾。

    旁人却不敢如此,非但不敢公开请太医,甚至不是信得过的大夫,都不敢叫人家给他诊脉,惟恐被发现自己也是个“瘾君子……”

    一日半日,尚且能忍受,可毒瘾发作起来之时,不管是那五大三粗孔武有力的武将,还是文质彬彬的文臣,或是心浮气躁,狂躁暴虐。或是会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渐渐有人开始想办法为纪王开脱,希望圣上能够放纪王出来。

    连纪王是为了诛灭先太子,不得已而为之的说法都编出来为纪王说情了。

    倘若只是文臣上奏也就罢了。

    偏偏圣上自己此时就已经心急火燎,这一本本的奏书,就像是拱火的风一样。

    一口口气息,正吹在圣上心头那火上,将圣上的焦灼吹得要烧出燎原之势。

    “圣上忘了当初萧大人在金殿之上,对着纪王匍匐跪拜的情形了么?”梁恭礼不用等圣上开口,他看圣上面色,就能猜出圣上此时的危险想法。

    此言一出,圣上果然立时一静。

    恍如猛火被人哗的泼上了一盆冷水,滋啦一声灭了。

    圣上眼目之中泛出怒意。

    他才是圣上,是天子。

    可他的臣子,却对着纪王砰砰磕头,且还是当着满朝文武大臣的面。

    难道那站在底下的儿子,比他这坐在龙椅之上的皇帝还尊贵吗?

    “传景延年来!”圣上咬牙切齿的说道。

    景延年闻召,匆匆入宫,“拜见圣上!”

    圣上挥挥手,叫旁人都退出殿外。

    梁恭礼关上殿门,守在门口。

    圣上对景延年招了招手。

    景延年凝眸上前。

    “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圣上忽而沉声问道。

    景延年挑了挑眉梢,“圣上指的是?”

    圣上哼笑一声,“前些日子,有一日,朕在殿中好好睡着,醒来却发现自己身上有伤,额上还蹭破了皮。”

    景延年飞快的看了圣上一眼。

    圣上也正眯眼看他,“这些都不要紧,最要紧的是,朕发现手腕上,有一处咬伤,都微微渗血……”

    景延年心中一禀,脸上却不动声色。

    “可朕那日既不是在后宫嫔妃之处,也并未召人侍寝。”圣上看着景延年,“你曾经乃是羽林军大将军,即便是如今,守卫皇宫各处的要职,也是由你调遣安排,朕为何会受伤,你竟不知情吗?还是说,你有意隐瞒朕什么?”

    景延年垂了垂眼眸,“臣听闻,圣上龙体欠安,近来时常会做些反常的举动,偶尔还会焦躁的自言自语。夜里兴奋难眠,白日精神不济……或许是该叫太医院为圣上会诊了?”

    “呵,你说朕那牙印,是朕自己咬的么?”圣上猛拍了一下御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