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属性,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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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老继续不耐烦地指着,云挽歌这才注意到,原来就算是动物植物,系别不同,还分有各不同属性。

    比如那个胖姑娘,九阶武气,槐花,却是木性。

    前一世她没经历过这些,还真不知道这内里玄妙竟这么多。

    听着半解不解,正寻思这属性各不相同的究竟都是何意时。

    段老的手,已经点上了她。

    众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到她的额上,那朵莹莹而动的泣血绝美的牡丹上。

    段老顿了顿,然后道,“三阶武气,血牡丹,”停了下,“无属性。”

    嗯?

    不仅是血牡丹,还是无属性!

    这是什么意思?

    宋渠也不解地问道,“段老,无属性是……”

    段老却摇了摇头,“血牡丹凤毛麟角,老朽却也不知晓这丫头为何武灵中并不显示属性。”

    并不以自己不知而为耻。

    这倒让云挽歌对这位武堂第一的武王另看了一眼。

    自古来,如此不在乎自己颜面客观待人待几的,多为心胸宽广的大成之辈。

    难怪能达到云家武堂等阶最高了。

    可宋渠却犯了难,“那无属性,这之后的修习,该怎么指引呢?”

    没想到段老却又冷哧一声,“呆木脑子,跟你那师父一样!”

    宋渠登时满脸通红。

    “你自带着这些中看不中用的小的们去寻各自属性需要的修炼基本口诀,这丫头么……”

    看了一眼面色浅淡的云挽歌,“自去那边那间摘星馆,随意寻两本书来,我再教你如何修行。”

    众人一听,这是段老要亲自教导云挽歌了!

    这可是大圆满武王啊!

    连宋渠都惊了——段老有多少年没收过弟子了!这次竟然破例了!

    难道就因为她的武灵是血牡丹?

    一时间,众人看向云挽歌的视线里,惊艳羡慕嫉妒怨恨无数。

    云挽歌却一直淡淡容容,率先入了海天阁内,便寻着指示,去往摘星馆。

    到处都是书。

    密麻如织。

    却并不叫人压抑。

    反而不自觉的屏住呼吸,走过的每一步,都穿游在无数前辈的呕心沥血一生征途之上。

    云挽歌并不急着去寻找那位段老并不言明的所谓‘两本书’。

    听着简单,实际却极为困难。

    她自己知晓,之所以那位武王看不出自己的属性,是因为真正的武灵,并不是血牡丹。

    而这之后要走的修习之路,多半跟她选择的这‘两本书’大有关联。

    一旦选错,将误终身。

    她对修习之事,也不过是初来乍到,一知半解。

    迫切地想要了解,今日所见所闻的东西,到底是何意。

    便翻找到一本《武者窥》的书,慢慢翻阅起来。

    原来。

    武者中,虽有动物系,植物系,半废灵系,以及那种只存在传闻的自然系。

    可各系别,皆有金木水火土各属性。

    例如,动物系水性,便是可利用一切水资源,结合武灵发动攻击。

    同理,土性,便是利用土资源,做壁垒守护做武器攻击。

    武者自身等阶越高,可利用的资源便越多!

    而植物系,则因为高阶可升做炼药师,则相对复杂。

    金性,可助丹炉提升。木性,可入药材炼丹。水性,可引丹水灵力。火性,最好的丹火之引。土姓,可助丹药升品。

    以上二系中,偶有极具天分者,也会出现双属性,但目前天戮朝内,双属性者,几乎凤毛麟角。

    云挽歌一边看一边想,看来云想容的那个木灵,该是火性了。而今天见到的那个胖姑娘,却是木性,将来……若是有所成,必定也是一方风云呀。

    接着,便翻到半废灵那页,虽也有五属。

    可毕竟修炼有限,并未细说,只按照前路参考。

    剩下的,便是自然系。

    云挽歌立刻提起精神。

    只见这古册上,一字一墨地写道——

    自然系,为全属性,可随意操控任何一种资源,供自己所用。

    然,自然系因违逆天道,故,武者所持武灵,必为****大煞。

    心性懦弱者,难以驾驭易殒命。

    武阶低位者,妄自擅动易反噬。

    修炼错乱者,堕入魔道易失心。

    能力不足者,受人胁迫易奴役。

    且,自然系初阶,受武阶所限,每一属性可控制的资源少之又少。

    一旦暴露,基本都被扼杀在摇篮里。

    毕竟自然系武者,到达武王阶段后,便是抬手便可呼风唤雨,低头便能催山倒海的可怖力量!

    所以,自古以来,自然系中能生存下来的武者,屈指可数。

    这也让这个系别的武者,因为极其稀少,且出名者皆为大成,而无端被蒙上一层诡异又神秘的面纱。

    云挽歌一字一句,慢慢地看过去。

    终于明白今天上午自己是处于多么危险的情况中了。

    若是凤离天没有及时出现,若是他没有给自己以内息平复心绪。

    此时她会不会已经心魔紊乱,嗜血暗生了?

    这么想着,后背竟隐隐出了一层冷汗。

    不是怕,而是惊——一为自己的鲁莽,暗恼一着踏错,差点连大仇都无法再报。

    二为自己的冲动,凤离天不管上午为何出现,总归当真是救了自己,偏自己还……那样对他一通无理厮打。

    再仔细想过。

    从初次见面到现在,这人虽三番四次地戏弄自己,可却也接连救了自己数次。

    抿唇,微微蹙眉——也不知他到底给自己下了什么药。

    罢了,为还他这份恩情,还是尽快拿了瑞王府的那柄八郎剑,聊表歉意吧。

    一边做了决定,一边继续低头翻书。

    全然没有注意到,隔着数层书架,南面一张沐阳的窗户边,一站立便如高山之水的男子,安静地没在阳光里。

    贺君尘。

    他同是一手拿着一侧书,却并未看书。

    一双如墨似画的眼,正微微侧眸,定定地看向,隔着数道书架另一端的云挽歌。

    临近正午的春光晴好无限,阳光轻轻盈盈地撒进屋里,晒得书卷生香,墨汁萦绕。

    尘埃飞扬在书架缝隙里露出的一缕缕光柱里。

    像无数精魅震动的羽翅,折射出斑斓的光点。

    那些光点,从贺君尘的方向,一直洒到云挽歌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