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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祭祀先祖?(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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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离说道:“水师姐,请恕师弟不远送了。”

    水笙重重的哼了一声,也不说话,怒气冲冲的离开了此地,临走的时候,将手一挥,大声道:“收箭,开拔!”

    盈哥手下的那些战士,听到水笙下达的命令,却没有立时便走,他们也不嫌血污,将先前那些跟陆离交战时死在陆离方天画戟之下的同袍的身躯略一收拾,用皮革裹了起来,背到身后,这才上马列队离开。

    陆离也不说话,只是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那些人的动作很快,片刻后便将战场清理干净,随着水笙离开。

    望着这些人慢慢离去,陆离心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只长长吐出一口气,道:“以前在书上看到‘马革裹尸’,大抵就是这个场景罢。”

    ……

    ……

    且说陆离眼见那些人离开,便一手提着方天画戟,一面就沿着生命树树底之下的小路,慢慢往林凤儿等人驻足的那根树干走去。

    看着陆离往这边走来。林凤儿、白素贞、朱一龙当即沿着连接地面、树干的根系慢慢攀援下来,等他们双脚踏上地面,陆离也正好来到此处。

    “师哥。”林凤儿见陆离来到近前,便招呼了一声。

    此时此刻,陆离身上不仅弥散着一股浓郁的鲜血味道,除此之外,似乎还散发着一种凛冽的威势,单单这威势便让人林凤儿等人隐隐觉得浑身生出一股寒意。

    这应当便是杀气。

    陆离以前的时候,从没杀过人,身上的气息极为温和,整个人的气质便是邻居家阳光帅气的大哥哥。陆离今日是第一次杀人,而且一鼓作气杀了这么些,他身上自然而然的便带了一些杀伐的气息。

    “白姑娘,我想这个盈哥最近是不会派兵来了。不过,我却在盈哥的将领中发现了一个跟我们一路的人。”

    白素贞闻言,先是大喜,继而疑惑。

    白素贞问道:“一路人?”

    “正是。”

    陆离却并没有跟白素贞多做解释,他转过身,面向林凤儿,跟林凤儿道:“师妹,你可曾听说过水笙?”

    林凤儿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朱一龙抢先道:“听说过,听说过!这个水笙,就是咱们青云宗水堂的弟子么,据说还是一个大美女,还是水堂主的侄女儿、亲传弟子呢,武功修为着实不错。不过,明面上虽然说水笙乃是水柔儿的侄女儿,又是水柔儿的亲传弟子,但是咱们青云宗的弟子们,私底下都说这个水笙乃是水柔儿的私生女,而且还是……”说到这里,朱一龙忽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呵呵干笑了几声,还时不时的看看林凤儿。

    陆离心中恍然,脸上却没有什么表现。

    林凤儿却冷冷的哼了一声,道:“水师叔是个骚货,教出来的徒弟也不是好鸟!”

    陆离沉声道:“这个水笙,就在盈哥的队伍之中。”

    林凤儿跟朱一龙听说了这话,都颇感震惊,林凤儿更是道:“怎么会?”

    沉默片刻后,陆离又道:“我想,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古怪,我们应该尾随在他们的身后,跟上去看看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古怪。”

    陆离既然这么说了,林凤儿跟朱一龙自然没有异议。

    当下,几人便同白素贞告辞。

    白素贞虽然有意挽留,但是陆离却道:“白姑娘,我们探明这件事情之后,一定还会回来的。”

    白素贞无奈,只好道:“陆离,你可一定要回来呀,我就在这里等着你。”

    “一定,一定。”陆离满口应承道。

    陆离掂量了掂量手中的方天画戟,心道:“倘若带着这杆方天画戟,速度肯定会慢。不过,若是能放到玉牌的空间中,就不受影响了。”

    他心意一动,那杆方天画戟便收到了玉牌的空间中去,不过精神却略感一些疲惫。三足道人道:“少年,你这神识强度还不成呀,还得继续苦练。”

    林凤儿等三人见了这等异象,均是大吃一惊。

    林凤儿立时便想问个详细,陆离只道这是女真族的神兵利器,天生自带的属性,便将这件事情遮掩过去。

    林凤儿虽然觉得陆离的言语颇不可信,但是这琅嬛洞天中早就发生了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似乎也不多这么一件。

    当下,陆离跟白素贞道别,带着林凤儿、朱一龙一行三人便远远的跟着盈哥的队伍,赶往盈哥的巢穴处。

    完颜阿骨打临走的时候,还给他们留下了几匹马,却正好一人一匹。

    不过这马的速度却慢,他们三人距离水笙的距离却是越来越远,好在水笙等人也是着急回去,并没有将路途中行军的痕迹擦除掉。

    陆离等就顺着水笙等人印迹走了约莫两天的功夫,这一天,在傍晚的时分,远远便看到了一座建筑,那建筑物甚是高大,在其周围,还大大小小的布满了数十个营帐。陆离心中想:“此处大约就是盈哥的老窝了。”当即招呼两人下马,陆离担心马匹四处游荡会暴露了他们的形迹,抡起拳头,将那些马儿打的昏沉过去,随即悄悄的向那建筑物摸了过去。

    ……

    ……

    去到这才知道,建筑物的周围还是极为的热闹的。

    那座建筑的外面,人来人往的,仿佛再开什么宴会一般。

    陆离带着两人,东躲西藏,好不容易才摸到那个建筑的第一层的屋顶之上。这建筑有七层,但是只有第一层灯火通明,上面六层一丝光亮也没有。

    陆离同那三人,找了一个隐秘的所在,悄悄揭起一片瓦片,凝眸往下面看去。

    只见这座建筑的第一层,就如同一个宫殿一般,里面十分的宽广。

    大殿的正中央却坐着一个大汉,这个大汉身材十分雄壮。大殿里还有一些人正在整理桌椅,大殿的居中,早就摆上了许多的小方几,那些人正在往方几上面摆上一些菜品、酒肉。看着眼前的景象,陆离心中狐疑:“难道这个盈哥是要请客吃饭不成?”

    忽然,有一个妖娆的女人来到那个大汉的身旁,陆离看的分明,正是水笙。

    水笙在俯身那个大汉的耳旁说了一些什么,那个大汉哈哈大笑,在水笙丰满的屁股上重重扭了一把:“就按你说的办。”

    水笙娇媚的一笑,随即在旁边坐下。

    陆离忖道:“这个大汉自然就是盈哥了。”

    水笙见了眼前的景象,不由疑惑的问道:“大人摆了这么多的小方几,可是今晚夜宴之用?”

    话说在这琅缳洞天之内,整个女真族的部落,统共也不过八十余家,自然也就不过八十余位统领。盈哥今晚将他们都邀请过来,并在这大殿里摆上许多的小方几,好让这些统领们分开用餐。

    “是呀,美人觉得如何?”

    水笙心中并不同意,当即媚声说道:“大人,万万不能使用小方几啊,大人试想:用小方几的话,大家坐的分散,相距又远,如果协商不好,大人便不方便使雷霆手段杀人,退一步说,只有将这些部落首领集中起来,我们暗地里伏下的那些军士才好一拥而上,将他们捆绑拿下!依妾身看来,我们需得用大桌子,再用我们的人混在他们中间,将他们分隔起来,这才方便做事。敢问大人,今晚统共有多少人会来?”

    “嗯……大约八十人吧!”

    “八十人……大人,以妾身之见,我们就用八张大桌子,另外安排一些风骚的婢女,让这些婢女混杂在诸位首领之间,给他们斟茶倒酒,迷惑他们,让这些部落受凉放松警惕,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用这些婢女将他们分割开来。嗯,这些婢女须得风骚放.荡,越是风骚,越是合用,大人以为如何?”

    盈哥沉吟一会,觉得水笙所言颇有道理,便即吩咐道:“来人!传令下去,营帐里不用小方几了,换上八张大桌上来!”又吩咐人去挑选一些美丽的妖娆,前来大殿听候吩咐。

    盈哥既然吩咐下去,不一会儿便即安排妥当,早就有人不但将桌子、椅子等物摆放整齐,就连美女也准备了二十余人。那些美女相貌极美,身材也是极为出挑,身上穿的衣裳也不是很多,甚至都能隐隐露出隐秘的不可描述之物,不过却又看不分明。

    看得到,但是又看不清,这才是最大的诱惑。

    ……

    ……

    且说盈哥这是想要作甚?

    一面宴请女真部族的各个领主,一面却埋伏下人马,要将他们逐一擒拿?

    这话却得从五天前说起,恰好正是青云宗众弟子进入琅缳洞天的时候。

    这个时候,盈哥正躺在一张宽大的精铁座椅上,闭目假寐,心中还在沉思:“唉。无敌真是寂寞。”

    忽然,盈哥的神思一阵恍惚,他忽然看见自己的眼前正站立着一个黑袍之人,那人浑身都被黑袍遮盖着,连头脸之上都覆盖着一个斗篷,看不出面貌来。

    盈哥见到这个人,却猛然从精铁座椅上一跃而起,扑通一声,跪伏在地面上,不断亲吻着黑袍人前面的土地。

    黑袍人说道:“好了。”黑袍人的嗓音十分之沙哑。

    盈哥恭敬的问道:“不知道先祖驾临,有甚么吩咐?”

    “近期,朕需要大量的祭祀之力,也需要许多鲜血祭品。你召集全族各个部落的首领,来到我的祭坛之处,给朕风险信仰之力。这件事情你速速去办。嗯,限你十日之内办妥这件事情,若是不能够完成任务的话,这后果你也是知道的。”

    盈哥道:“先祖放心,小人一定完成任务。”

    那黑袍人又道:“为了帮助你迅速的掌控整个女真部落,朕赐你一瓶丹药,这丹药你也服用过,功效用法你还知晓罢。”说着“咚”的一声,丢在地上一方玉瓶。

    听到黑袍人这么说,盈哥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兴奋,身子簌簌发抖,声音发颤的道:“知道,知道。小人一日也不敢忘记。”

    “很好,很好。”黑袍人说了这话,身影慢慢消散。

    等到黑袍人的身影完全消散后,盈哥才将地上的玉瓶拾到手中,慢慢的站起身来。

    “祭祀……祭祀……”片刻后,盈哥忽然大声喊道:“来人,来人。”

    便即有人到来,躬身问道:“不知道大人有何吩咐?”

    “安排好人马,将咱们女真族大大小小的首领们,统统邀请到这里来,就说有要事相商,要是那个部族不敢来的话,莫怪我灭了他的全族。”

    那人闻言一愣,但是片刻后说道:“是,是。属下这就去办。”那人立即出去,片刻后就听得战马嘶鸣之声、得得得马蹄踏地的声音。

    那人安排下的使者即时便出发了。

    盈哥深深吐出一口气,喃喃道:“祭祀……先祖在上,小人誓将给先祖带来一次盛大无比的祭典!”

    ……

    ……

    且说盈哥手下人早就将那些桌椅摆放整齐,又将菜品美酒重新端上,陆离却见水笙忽然来到盈哥的身旁,跪伏在盈哥的双腿之间,正在跟盈哥小声的说些什么。

    陆离正欲仔细倾听,却在这时,不远处忽然传来吵吵闹闹的声音。

    那些人或是互相喝骂,或是说着一些淫.荡甚至不可描述的事情,说的好不快活,不是还爆发出一阵阵的哄笑。

    刚开始的时候,盈哥还不以为意。

    片刻后,盈哥只听得外面那些人说的事情越来越不堪,情况混乱,便吩咐人道:“外面是何人在喧哗,是不是那些部落的首领来到了,快去看看,倘若是的话,便将他们引到我这里来。”

    “是,盈哥大人。”当即有人快步奔出大殿,前去外面查看端详。

    这人出去一看,果然是那些部落的领主们站在那里扯淡。当即朗声说道:“各位达人,宴会早就准备好了,盈哥大人有请各位达人前去赴宴。”

    盈哥既然派人接引,那些部落的领主们便不再站在那里互相骂娘,而是跟随在那人的后面,一面口角不断,一面快步走进盈哥的大殿之中。

    此时,大殿之中却是另外一番景象:靠近营帐中间的地方摆了八张大桌子,每张桌子可供十人入座;桌上摆了许多果品菜肴,更有许多大碗,碗里都斟满了烈酒。大殿之中,一派欢乐祥和的氛围。

    且说女真族的那些族长们来到大殿之中,见了桌上的菜肴,又见了身边侍立的那些美女,虽然还没有开始喝酒,但是已经深深的醉了。

    那些部落首领先是纷纷跟盈哥见礼,见礼完毕,一众领主们便分宾主坐好。

    盈哥特意招呼水笙跟他坐了同一张桌子,就在他旁边,这桌上坐的大都是颇有实力的人物。

    陆离在屋顶上随意看了一眼,只见这些人大都肌肉丰隆、气宇轩昂,一看都是发号施令的一方豪杰。

    完颜阿骨打也豁然在其中。

    完颜阿骨打眼见水笙只是一个女人,却坐在盈哥的身旁,心道:“莫非这个女人是盈哥的妻子?这真是无礼至极,居然让自己的妻子参与如此庄重的场合。”于是问道:“盈哥大人,不知道大人身旁的这个女子是?”

    盈哥看了完颜阿骨打一眼,说道:“噢,这是本座的一个将领,叫做水笙,才提拔没有多久,你们之前也没有见过。我跟她也是在极为偶然的境地下才遇见的,刚开始的时候还颇有些误会,而且,水笙的功夫好的很呀。哈哈,哈哈。”

    这句话语带双关,闻言水笙俏脸一红。

    众人却是哄堂大笑,脸上一副“我懂得”的表情。

    盈哥站起身来,伸手虚按,朗声说道:“诸位都是我们女真族的中坚力量,本座今日能将诸位聚集在此,实属三生有幸……”说着他举起手中酒碗,“……让我们先同饮此酒,以表庆贺!”说着,他当先就酒大口咕嘟咕嘟的喝下,然后将碗反过来一放,意思是他已经把酒实打实的喝干。

    在座的这些人,除水笙外,其他人或是一方族长,无一不是能喝酒的人。当即也端起面前的大碗,一口喝干。场面颇为豪迈。

    那些衣着暴露的婢女,便如穿花蝴蝶一般,给众人重新斟上酒。

    不过,水笙却很少喝酒,他只端着碗,喝了一小口,便将酒碗放下。

    盈哥见水笙酒喝得很少,刚想要说话,便听得身旁一人大声说道:“这个小妞,你为人可不厚道啊,盈哥大人明明是让我们干了这碗酒,你却……这可太够意思了!”

    盈哥循声音望去,见那人一头乱蓬蓬的头发,头上扎了一块红色的头巾,两鬓还扎了一些小辫子,留着八字胡,却是西方一处部族的族长,名字叫做珠申。

    盈哥虽然爱极了水笙,但是之前两人也颇有冲突,他忽然回想起刚刚遇到水笙的时候,水笙甚至都公然杀了他三名下属,他自然乐意见到水笙吃瘪,也道:“是啊,今日群豪毕集,一见如故,也算是我女真族的大事,依本座看来,宴无酒不欢,美人还是快快将这碗酒干了吧。就当是给在座的诸位英豪一个面子。”

    其余人等或是点头或是叫好,场面颇为热烈。

    水笙心里暗骂两人是贱人,脸上却露出一副为难之色,说道:“大人,这位哥哥,并不是在下不给诸位哥哥面子,实在是……妾身确确实实的不会饮酒啊。”

    珠申说道:“呸,你还是不是女真族人,喝个酒也婆婆妈妈的,要我说,小妞,你也不用管会不会喝酒了,硬着头皮将这碗酒喝干了,从今往后,咱俩就是好兄妹;要是不喝,看着盈哥大人的面子,咱也不能把你怎么样,也不过是以后路上碰见你,往地上吐一口唾沫,骂一声‘怂包’!”

    盈哥神补刀:“珠申,不要顾及本座的脸面,你倘若觉得本座的这个美人不好,该教训直接教训便是,玉不琢不成器,就当是对她的磨练吧!”

    “磨练你妹啊!”水笙心里暗骂。

    盈哥这么一说,在座的这些人,因为缴纳供奉的事情,这十余年来跟盈哥颇不愉快,此刻尽皆把心中的怨气出在了水笙身上,一时之间,营帐里没有其他的话语,全是鼓噪水笙喝酒的。甚至有人言道,水笙若是不干了这碗酒,就是不给他们面子,他们丢了脸面,就无颜继续在这喝酒了,那是要站起身来,拍拍屁股走人的!

    水笙也是无可奈何,当即站起身来,大声说道:“小子承蒙诸位高看,心中也是激动的很,无以为报,今天就干了这碗酒,以表敬意!”

    说完,水笙也咕嘟咕嘟的将这碗酒喝干,只觉胸腹之间仿佛一条火线流过,说不出的畅快淋漓,然后水笙随手一抛,将酒碗掷在地上!

    只听啪的一声,那酒碗摔的粉碎。

    陆离却在屋顶上看的分明,只见酒碗一碎,水笙登时愣怔了一下!

    陆离急忙凝眸望向盈哥,只见盈哥也一脸的愕然!

    却听得帐外一声呐喊,登时一群人明火执仗的涌了进来。

    在座的群雄似乎还没有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纷纷便欲起身。

    水笙见机奇快,只见水笙伸手拔出一把短刀,手起一刀,便将身旁那人的头颅割下,水笙大声说道:“谁人也不许乱动!都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好!但有乱动的,这人就是下场!”

    果然,水笙手起刀落的斩了一人后,群雄再也没人纷争,不过他们呆呆的看着水笙,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仿佛见了什么鬼一般,一动也不动,任由那些涌入的带刀甲士将他们捆绑起来。

    水笙似乎也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对,她看了盈哥一眼,却见盈哥也是一脸呆滞的望着自己。

    水笙轻声问道:“大人……怎么了?”

    盈哥喃喃道:“你杀错人了!”

    水笙:“……”

    陆离在屋顶上也是擦了擦冷汗,他刚才见的分明,水笙是手起一刀,便将身旁的一个美女斩杀。

    那个美女的头颅骨碌碌滚落在地,脖颈上的鲜血喷出一个鲜血旗花,十分的瘆人。

    过了一会儿,水笙方才尴尬的说道:“大人,这个……妾身也不是有意的,方才场面一时混乱,妾身情急紧张,这才……这才……”

    盈哥也是颇为无奈,但是看着水笙俏脸娇媚,只好道:“无妨无妨,美人也是无心之失,只是这个,以后须得注意一下……不要如此冒失。”

    水笙连忙躬身称谢:“大人教训的是,妾身一定引以为戒!”

    水笙偷眼往四周瞧了一遍,但见盈哥手下之人尽皆对他怒目而视,恨不能将水笙千刀万剐,切成极细的肉片,然后蘸了油盐酱醋之类的作料,生生吃掉。

    水笙颓然一声长叹,收刀回腰,坐在座椅之上,脸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说道:“唉,不应该喝酒的……”

    众人怒气更甚,在众人眼中看来,水笙这是摆明了要推脱罪责,意思是她虽然失手杀错了人,但是却不是他的过错,而是他们这些人的过错。水笙仿佛正在伸手指点着他们,那手指似乎都要戳到他们的鼻子上:“要不是你们这些好事之徒,非得怂恿我喝酒,哪里会有这些破事!”

    不过,水笙却绝非做作,她委实是心中颇不好受,水笙虽然生性残忍,但也从没杀过女人呀。

    带刀甲士们将一干人等捆得结结实实,那绳子乃是麻绳中掺杂了一些牛筋,又放到水中泡了泡,结实异常,这些帮派、佣兵团伙的头头们,虽然武艺了得、斗气精湛,却是屡挣不开,况且各人脖子上都放了一把明晃晃的钢刀,似乎稍有异动,那明晃晃的钢刀就会将他们的头颅砍下,无可奈何,只得放弃挣扎。

    见了眼前的情形,盈哥忽想:“也就是水笙挥剑斩了自己人,让他们过于震惊,否则就算是众人先觥筹交错、痛饮一番,待到自己摔杯为号,似乎也免不得一番苦战。而且伤亡会更加惨重。”

    “诸位,本座也是不得以才行此下策啊,前些日子,本座便即发放邀请函,将各位领主邀约到这里来,大家来到之后,本座跟诸位可是好话歹话都说了,可是你们又是什么反应呢?你们却根本不相信本座,说什么既然大家都是先祖的后代,为甚么先祖只给你托了梦,却不给我们托梦,可是你们这些人也不想想,本座是何等地位,你们有事何等地位。我们虽然同为部落领主,可是本座为女真一族立下了多少汗马功劳,你们又做了些什么,眼瞅着先祖定下的日子就要到了,本座也是心急如焚。是以今日本座这才斗胆,借饮酒议事的机会,将诸位……”说道这里,一时不好措辞,盈哥微一沉吟,继续说道:“……用这么不雅的方式,将诸位控制起来,如有失礼之处,本座在这里先行告罪。不过,即便是此时此刻,本座还是想问在座的诸位:大家到底是听不听本座的节制?本座已然决定,明日便要祭祀先祖。听从本座节制的,便明日一同祭祀;不听从本座节制的,本座也不为难你们,就将你们绑在这里,等到此间的事情一了,便即放了大家,绝不问罪。当然了,诸位都是雄踞一方的豪杰,也希望诸位事后不要为难本座。毕竟本座也是奉命行事。”

    说完,盈哥便不再言语,静等这些人表态。

    而今刀在脖子上,盈哥这番话说的又是冠冕堂皇,不过这些部落领主们个个都是人精,岂能不懂盈哥的意思:不管他们同意也罢,不同意也罢,明日自然是要举行祭祀的,倘若不同意的话,说不定自己带来的那些人马可就成了祭品。虽然表示赞同,下场也未必能有多好,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当下纷纷表示赞同。更有甚者,居然有人说前些日子乃是吃猪油蒙了心,这才不懂得盈哥大人的一片好心。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