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借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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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业务没问题，只要好吃！”苏丽珍哪想到王汉心里倾刻间转过这么多弯，只很满意他的态度，款款拿着这个水蜜桃走到厨房里洗净上面的毛，用水果刀削去外面的皮，再优雅地张嘴咬了一口，咀嚼了几下。
“嗯！”她的双目突然明显一亮，惊讶地转头，大赞：“不错哦！”
“我爸亲手改良的品种，肯定好吃了！”王汉对她的反应在预料之中，晒然道：“绝对秒杀市里近九成的水蜜桃！”
皮薄，易撕，肉厚、细腻，味甜，汁多。
唯一的短板就是因为一直坚持没有打化肥和防腐剂，所以保存期较短，较硬的鲜水蜜桃采摘下来后，就算放在阴凉的潮湿地窖里，也最多保存5到6天就会变软，爆熟。
好在因为它的口感不错，就算小学生也可以一口气吃上两三个不嫌烦，所以这段时间，“兄弟”果园的水蜜桃销量真心不差，县里几个相熟的水果批发商几乎每隔三天就会来进一次货，按吨算。
“来果园里采摘要多少钱？”苏丽珍眼睛再亮，马上又问。
就知道这个精明的小妞会问，王汉却不再回答，只转身看向站在厨房门口的堂姐。
“这两天是10元一斤，如果你组团来采，可以再优惠，8元一斤，不能再少了。”王琴琴会意，马上道。
王汉的嘴角微抽。早听说大伯家的水蜜桃这阵子卖得不错，但也没想到居然这么贵，10元一斤，仅比市里超市上架的便宜2元钱。
然后这些上门采摘的还要花费路费什么的，其实比在超市里买要贵一些。
当然，自己采摘，肯定新鲜，大个，外加有趣。
果然，苏丽珍立刻喜道：“好，一言说定了！我先带十斤回去给我的朋友们尝尝，然后一起组团来采。”
“行！”王琴琴这时便体现出一名当家长女的干练，很痛快地应道：“到时可以让王汉陪你。”
王汉立刻翻白眼：“哎，姐，说好了，到时不能再让我俩扮男女朋友！”
不等苏丽珍有所反应，他迅速走出厨房，来到楼梯口的小竹筐边，拿起一个早就放在这里黑色塑料袋，凭手感装了大约10斤的水蜜桃，再转身交给紧追着出来的苏丽珍，指着门外：“已经很晚了，你现在就回去吧！明天上午不要打电话给我，我们要送货，没时间接。”
早点把这妞送走，自己好早点安静。
苏丽珍本来是满意地笑着接过这沉甸甸的塑料袋，闻言脸色一变，没好气：“亏你还是个大男人，小气！”
“没收你的钱，还小气？那行，桃子还我！”王汉眉毛一挑，做势就要从她手中抢桃子。
“这又不是你家的！”苏丽珍慌忙一个转身，避开他的手。
但王汉的动作太快，那只粗大宽厚的右手还是触到了她裸露的左手臂。
王汉微愣。
滑！
丝缎般的嫩滑！
比思佳的皮肤差不了多少！
但思佳的肌肉明显要比卷发女的松驰。
所以综合来说，眼前这妞的手感略强一筹。
当然，思佳爱静，少做锻炼，肌肉自然略松驰，这不是缺点，更有几分少女特有的温柔。
哪像这个男人婆！
所以王汉只愣神了几秒就迅速平静下来，见苏丽珍也在一愣，便冷冷地收回手，道：“切，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大惊小怪！还不快走！”
“哼！”苏丽珍的双目迅速透出几分羞怒，气恼地从鼻子哼一声，甩头，任凭大波浪卷发在脑后漂亮地抛起，转身，朝已走到门外水泥坪上拿着手电筒给她照明的王琴琴招呼一声，便忿忿然迈出堂屋走向停在黑暗中的爱车。
她也是气极了，利落上车、把满是水蜜桃的黑色塑料袋往副驾位上一放，启动车子，甚至都没有再打一声招呼，就直接驶离了王家小坪。
总算送走了！
王汉着实松了一口气。
真不知道这妞倒底是干的什么工作，气场有时真的很强大，若不是自己有变异农场打底气，今天就怂了。
希望她过两天真能带一些有钱人来果园采摘，给大伯家增加一点收入。
等苏丽珍的爱车尾灯消失在遥远而漆黑的公路上，王汉便迅速关堂屋门，然后转身，在明亮的日光灯管下，可怜巴巴地面对着已进屋的王琴琴：“姐，回头我的正牌女朋友要是知道这事，兴师问罪的话，你一定得帮我做证啊！”
“我可是为了你和大伯母的幸福，才做出这样伟大的牺牲！”
王琴琴愕然地看着他：“你真的有女朋友？”
王汉立刻挺直腰杆，骄傲地将短发一甩：“像你弟弟这样英俊又聪明的男人，怎么可能没有女朋友！”
“可是你已经毕业了！”王琴琴一针见血：“而且你还选择了回乡下，居然没分手？”
“姐！”王汉立刻满脸黑线：“我是你弟弟！难道我的条件很差，不能找到一个不看重家世和票子的真爱吗？”
“嗯！”王琴琴恍然：“这倒是有些道理。”
但不等王汉做出一副本应如此的表情，她又一飞眼刀：“那你的女朋友是县里的？”
王汉微愣，随后马上摇头：“不，她是省里的。”
虽然许于晴开条件的时候没有明说，但既然敢要求在滨海市这个省城买房，那思佳的家就一定在省里，这样回家探亲也方便。
更何况，思佳还认识胡市长，那就更应该是住在省里才对。
只是王汉这一解释，王琴琴马上就转身朝着王一忠所住的主居室走去：“那就行了！我就是让姓苏的明晚露个面，发个声明而已，你的女朋友家在省里，不可能碰上的。”
呃……呃……呃……？
王汉再次被堂姐的强硬给弄愣了。
一个在省里，一个在县里，所以不可能碰上？
很强大的逻辑啊！
问题是我的好堂姐，我的女朋友是个人啊！
是个人，就会有脚。有脚，就会走路，会到处走。
然后，她就会因为想我什么的，远道从省里来看我啊！！
她老爸是限制她不准进我家，可没限制她不能进县医院啊！
怎么不可能碰上？
5成可能啊！
堂姐今天的思路真的不正常！
大概是觉得方才的语气太生硬，没感情，所以王琴琴在踏进主居室的那一刻，又停住，转身，看看发愣而无奈的王汉，很快，眉眼柔和起来：“放心了！要真万一碰上了，只要我爸不在场，我可以帮你证明。”
说完，她便转头走进屋子。
能证明！
仿佛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眼前的强硬和此刻的通融，完全是截然不同的风格啊！
但是，很美！
王汉立刻长长出了一口气，然后苦笑。
好吧，堂姐这回被卷发女刺激到了，吊人胃口的本事大涨啊！
如果这个吊胃口的对象不是自己，就完美了！
至于堂姐到时会不会真的证明，考虑到她以往的良好信誉，王汉估且信了。
而且此刻的气氛也不适合总讨论这些情情爱爱，王汉便摇摇头，再次上楼进入电脑房。
麻利打开EXCEL软件，用了一个小时，王汉将手机里农场和牧场商店里的所有东西的买价，时间，售价，收成等一一输入表格，自设公式计算每一种的投资利润率。
观察、记录、研究，这是每一个生态农业专业的大学生必做的功课，虽然在很多人看来，这项工作很无聊，很枯燥，但有时候，科学就是这么枯燥。
现在，王汉手里可动用的资金太少，想要在三年内兑现承诺，就必须将企鹅农场的变现功能尽可能最大化，这就需要分析数据。
很快，王汉看着液晶屏幕上的数据微皱起眉头。
不管是农场和牧场，都是投入的价值越高，产出的利润越高，而且其产出利润率每高一级，增加半成。
按理这是个好事，但现在，农场只有17块地，再开垦必须靠经验升级，牧场的养殖能力也极为有限，棚和窝能养的动物加起来都没有突破20头。
而目前王汉能买到的东西，最高不能超过3000元，能增值的利润率一次最高也就在1.65.再加上扣租金，再加上农场每六天后还有一天休息……
三年内，要达到许于晴的要求，原始资金投入一定要大！
那么，从哪里弄钱？？向老爸老妈要？
王汉相信，如果自己真的开口了，老妈应该、可能，会给自己一千来元钱，但再多就不行了。
但一千来元，真的不够多！
皱着眉头思索了一阵，王汉蹭地从电脑椅旁站起，出房，下楼，眼看着大伯的房间还亮着灯，便重重地咳嗽了一声，故意高声道：“琴姐，琴姐！”
“哎，等等！”王琴琴马上应了一声，从房间里走出来，却是已换上一套两截式的纯棉睡衣，显然是洗过澡了，只是那脸色依旧充满了疲惫：“什么事？”
王汉忙问：“那几家欠帐的公司答应结算吗？”
“我明天会去找他们谈！”王琴琴勉强笑笑，目光有些躲闪。
“你可以打电话问啊，为什么要明天谈？”王汉敏锐地发现这点异样，忙追问：“不顺利？姐，咱们现在是一家人，有问题你别瞒着我！”
王琴琴一怔，和他对视片刻后，脸色迅速黯淡下来，无奈地叹息：“他们说销量不太好，有点困难。”
屁话，大伯果园出产的水果，在以往每个夏季都还不错，否则也不会让两个女儿在家帮忙而不出去打工，这分明就是欺负大伯住了院，不想这么快结帐。
王汉一挑眉：“你跟他们说了大伯撞了人？”
“怎么可能？”王琴琴像看傻瓜一样看他：“姐姐我好歹也是经济管理本科生！这种话能说？！”
得，就这一瞬间，这位疲累的堂姐又立刻化身精明强干的长姐女强人了！
王汉赶紧讨好地竖起大拇指：“对，姐你都是对的！那明天送货还继续？”
王琴琴毫不犹豫地点头：“这一家威盛一向是现款结帐，送一次结一次，不影响。”
“哦！”王汉略略放心，然后就琢磨着该怎么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说出来，其实很简单，问题是说出来后，堂姐会有什么反应。
所以王汉此刻的脸上很有些利用了亲戚的心虚和惭愧。
“你怎么了？”见他突然磨蹭起来，王琴琴疑惑地盯着他，突然开口：“难道你想明天帮我去催帐？”
对啊！
王汉忽然很想击掌大赞。
这真是一个绝好的借口啊！
如果帮堂姐催来帐，自己就可以顺便提出自己的条件了。
尽管在这时说出来，会给别人一种给亲戚帮点忙居然还要索取报酬的势利错觉，但只要自己的计划成功，堂姐只会感谢自己，不会怪罪自己。
“是的！”王汉马上点头：“姐你说对了，我想明天送完货以后去催帐，你把那几家的联系地址给我吧！”
王琴琴的目光里立刻透出几分感激，但还是摇头：“算了，我不是想打击你。凭叔叔的身份，还不足以让那些人痛快给钱！”
“呃，其实……。”王汉可不甘心就这样被拒绝，于是一咬牙，很不好意思地道：“其实我想说，如果没催来帐也就算了，但如果催到帐了，其中的一半钱，姐你能帮忙向大伯母隐瞒一下，借我用几天。”
“拉业务没问题，只要好吃！”苏丽珍哪想到王汉心里倾刻间转过这么多弯，只很满意他的态度，款款拿着这个水蜜桃走到厨房里洗净上面的毛，用水果刀削去外面的皮，再优雅地张嘴咬了一口，咀嚼了几下。
“嗯！”她的双目突然明显一亮，惊讶地转头，大赞：“不错哦！”
“我爸亲手改良的品种，肯定好吃了！”王汉对她的反应在预料之中，晒然道：“绝对秒杀市里近九成的水蜜桃！”
皮薄，易撕，肉厚、细腻，味甜，汁多。
唯一的短板就是因为一直坚持没有打化肥和防腐剂，所以保存期较短，较硬的鲜水蜜桃采摘下来后，就算放在阴凉的潮湿地窖里，也最多保存5到6天就会变软，爆熟。
好在因为它的口感不错，就算小学生也可以一口气吃上两三个不嫌烦，所以这段时间，“兄弟”果园的水蜜桃销量真心不差，县里几个相熟的水果批发商几乎每隔三天就会来进一次货，按吨算。
“来果园里采摘要多少钱？”苏丽珍眼睛再亮，马上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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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是10元一斤，如果你组团来采，可以再优惠，8元一斤，不能再少了。”王琴琴会意，马上道。
王汉的嘴角微抽。早听说大伯家的水蜜桃这阵子卖得不错，但也没想到居然这么贵，10元一斤，仅比市里超市上架的便宜2元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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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苏丽珍立刻喜道：“好，一言说定了！我先带十斤回去给我的朋友们尝尝，然后一起组团来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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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汉立刻翻白眼：“哎，姐，说好了，到时不能再让我俩扮男女朋友！”
不等苏丽珍有所反应，他迅速走出厨房，来到楼梯口的小竹筐边，拿起一个早就放在这里黑色塑料袋，凭手感装了大约10斤的水蜜桃，再转身交给紧追着出来的苏丽珍，指着门外：“已经很晚了，你现在就回去吧！明天上午不要打电话给我，我们要送货，没时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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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丽珍本来是满意地笑着接过这沉甸甸的塑料袋，闻言脸色一变，没好气：“亏你还是个大男人，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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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苏丽珍的双目迅速透出几分羞怒，气恼地从鼻子哼一声，甩头，任凭大波浪卷发在脑后漂亮地抛起，转身，朝已走到门外水泥坪上拿着手电筒给她照明的王琴琴招呼一声，便忿忿然迈出堂屋走向停在黑暗中的爱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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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琴琴愕然地看着他：“你真的有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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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汉再次被堂姐的强硬给弄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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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汉忙问：“那几家欠帐的公司答应结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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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打电话问啊，为什么要明天谈？”王汉敏锐地发现这点异样，忙追问：“不顺利？姐，咱们现在是一家人，有问题你别瞒着我！”
王琴琴一怔，和他对视片刻后，脸色迅速黯淡下来，无奈地叹息：“他们说销量不太好，有点困难。”
屁话，大伯果园出产的水果，在以往每个夏季都还不错，否则也不会让两个女儿在家帮忙而不出去打工，这分明就是欺负大伯住了院，不想这么快结帐。
王汉一挑眉：“你跟他们说了大伯撞了人？”
“怎么可能？”王琴琴像看傻瓜一样看他：“姐姐我好歹也是经济管理本科生！这种话能说？！”
得，就这一瞬间，这位疲累的堂姐又立刻化身精明强干的长姐女强人了！
王汉赶紧讨好地竖起大拇指：“对，姐你都是对的！那明天送货还继续？”
王琴琴毫不犹豫地点头：“这一家威盛一向是现款结帐，送一次结一次，不影响。”
“哦！”王汉略略放心，然后就琢磨着该怎么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说出来，其实很简单，问题是说出来后，堂姐会有什么反应。
所以王汉此刻的脸上很有些利用了亲戚的心虚和惭愧。
“你怎么了？”见他突然磨蹭起来，王琴琴疑惑地盯着他，突然开口：“难道你想明天帮我去催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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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汉忽然很想击掌大赞。
这真是一个绝好的借口啊！
如果帮堂姐催来帐，自己就可以顺便提出自己的条件了。
尽管在这时说出来，会给别人一种给亲戚帮点忙居然还要索取报酬的势利错觉，但只要自己的计划成功，堂姐只会感谢自己，不会怪罪自己。
“是的！”王汉马上点头：“姐你说对了，我想明天送完货以后去催帐，你把那几家的联系地址给我吧！”
王琴琴的目光里立刻透出几分感激，但还是摇头：“算了，我不是想打击你。凭叔叔的身份，还不足以让那些人痛快给钱！”
“呃，其实……。”王汉可不甘心就这样被拒绝，于是一咬牙，很不好意思地道：“其实我想说，如果没催来帐也就算了，但如果催到帐了，其中的一半钱，姐你能帮忙向大伯母隐瞒一下，借我用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