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书小说网 > 国色医妃 > 第一百九十三章 我愿意

第一百九十三章 我愿意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秦蓦深邃地眸子变幻无端,波谲云诡。《

    揉着她脑袋的手微微一顿,继而动作愈发轻柔,似抚顺珍爱小宠的毛发。

    谢桥蜷缩着躺在美人榻,头枕在他腿上,十分惬意,舒适地阖着眼。

    冷静下来,谢桥又有些犹豫。

    帝王并不能随心所欲,他会政务缠身,也会被门阀士族劝谏充盈后宫……等等,一切繁琐事物。

    他们之间的感情,还能如眼下这般纯粹?

    谢桥不知道。

    他眼下是郡王,他无须顾忌,不想做的事情,无人能够逼迫。

    而那样一个位置,多少的身不由已?

    嘴角一勾,古时候帝王自称‘孤’、‘寡人’,孤家寡人,多贴切?

    秦蓦莞尔:“歪理。”线条紧绷的面容,此刻十分柔和。并未回答她方才那一句话,嘴角噙着极淡的笑,目光复杂望向一处。

    谢桥方才意识到这句话嘟囔出声。

    随着秦蓦一开口,弥漫在室内那一缕诡异气息给打破。

    谢桥嗔他一眼:“难道不是?你做了帝王,谁还能如平常一般,将自己心中所想与你说?还能随意与你话家常?”一个不注意,祸从口出。

    即便对他一如既往忠心耿耿,却多了一层敬畏。

    “如果连真话都无人与你说,岂不是很寂寞?而且,那个位置时常被人觊觎,成日里防备着被算计,十分令人不悦。”谢桥不知是说服秦蓦,还是用这番话说服她。

    因为,本是玩闹的一句话,脱口而出后。

    这个念想便似在心中扎了根,抽枝发芽。

    “难不成,如今他们也敢与我随意话家常?”秦蓦朗声笑道,极为愉悦。

    谢桥翻了翻眼皮,懒得理他。

    “你想做什么便去做,我为你守好后宅。”屋子里太暖和,谢桥趴在他的腿上昏昏欲睡。说话间,打着哈欠,眼角泛着泪花:“反正是嫁你随你了。”

    秦蓦无奈地轻叹一声:“你若想母仪天下,为你夺一夺,未尝不可。”

    谢桥眼睫颤动,并未睁开眼,转瞬归于平静。

    秦蓦的手落在她的脖颈处,轻轻按捏。

    谢桥缩着脖子,往他怀里钻:“不许碰我脖子!”

    秦蓦眸子一暗,搂着她的臂膀紧了几分。忽而,双手托举着她到面前,微凉的薄唇在她唇瓣上磨蹭,哑声道:“三个月了。”

    暧昧地气息在二人之间流转,谢桥睁开眼眸,这个姿势不太舒服,动了动,却听到他呼吸陡然粗重几分。眼角微挑,露出几分不怀好意。伸出舌尖,轻轻在他唇瓣上轻轻舔舐。

    一阵天旋地转,猛然被秦蓦放在身下,他手肘撑在身侧,不敢压在她的身上。清冽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上,酥酥麻麻。

    谢桥浑身轻颤,秦蓦轻啃着她雪白的脖颈,感受到她轻微的排斥,柔声道:“我会轻一点。”

    “……不是,我,我们去床上。”谢桥轻喘着,原来她还想要作弄,冰冷的手指碰上他滚烫的皮肤,有些不忍。

    秦蓦忍俊不住,胸膛震动。

    谢桥抱着他的脖子,拉低下来,仰头在他唇瓣上咬一口。

    秦蓦没有动,亲吻着她的耳根,这里是她最敏感的地方,忍不住呻吟出声,两手抓紧身下的床褥,脚趾蜷缩,身子不由自主的紧绷。

    “秦蓦…”

    “嗯?”

    秦蓦头埋在她的胸口,嗓音低哑至极,却又带着一丝蛊惑。

    谢桥身子颤栗,雪白的肌肤被他蹂躏下泛着粉色,嘤咛道:“我,我难受……”脸上似有火在烧,难受的弓着身子,想要拒绝,却又打开迎合着他。

    又羞又臊,虽然翻云覆雨多次,仍旧很羞涩,这一方面,她一直放不开。所以在通亮的屋子里,谢桥很紧张,很无措,一丝不挂的袒露在他眼前,犹如初次,面色红得滴血。

    就在她紧张无措的时候,秦蓦隐忍到极致,箭在弦上。

    猛然一个旋转,秦蓦将她抱住在他的身上。

    “啊——”谢桥惊呼一声,双手猛然捂着他的眼睛,娇嗔道:“不许看!”

    秦蓦握着她的纤腰,她温软的手盖在他眼睛上,看不清她此刻娇羞的模样,却也能够想象。想象是没有界限,更具诱惑力。秦蓦喉结滚动,诱哄道:“给你一次机会。”

    谢桥一怔,一动也不敢动,明亮水润的眸子紧盯着他的脸,视线不受控制落在他的薄唇上。寻常倒不觉得,此刻却觉得份外性感,想要轻薄他。

    这人分明是勾引她,简直是犯规!

    “什么机会?”谢桥稳定心神,心火被他撩出来,就算他忍得住想要喊停,她也是……不答应的!

    “给你欺负我。”秦蓦嗓音低沉醇厚,尾音上扬,十分撩人。

    谢桥脑门上三个问号。

    秦蓦道:“你说每回都是我欺负你,那么我便满足你,主动权交给你。”

    谢桥咬着唇不吭声,他不安份的手撩动她身子发软。

    趴在他的身上,恶狠狠地说道:“你分明是懒得动!”顿了顿,扫一眼他的体魄,咽了咽口水,的确十分秀色可餐。可是……谢桥小声的问道:“怎么弄?我不会……”

    “……”秦蓦抿紧唇,拿开她蒙住眼睛的手,只见她手一缩,捂着自己的关键处。秦蓦嘴角一扬,坏笑道:“羞什么,我都看过、摸过了。”

    见她要翻脸,秦蓦抓着她的手放在嘴里吮吸舔舐,魅惑道:“我教你。”

    谢桥一个激灵,双手紧紧扣着他的手臂。

    秦蓦盯着她的眼睛,看着她意乱情迷的模样,怦然心动。

    秦蓦含住她的唇,撬开唇齿,用力吸吮着她的舌头,慢慢引导……

    ——

    谢桥是被饿醒,浑身酸痛无力。

    此刻,对昨日做出感想——去特么的主动权。

    她还是想躺着。

    没出息。

    “哎呀!”谢桥翻身坐起来,看着坐在榻上的男人,吃一惊:“你今儿个没有出去?”平常这个时候,他早已不再府中。

    “嗯。”秦蓦看着她伸懒腰,懊恼的搓脸,抱着被子打滚,整洁的床榻被她这一番动作下弄得凌乱,眉头紧皱:“你起来便起来,莫要抱着被子打滚,小心压着肚子。”

    谢桥捂着小腹道:“我没压着。”

    “醒来打滚的毛病改了,日后你睡迷糊了,肚子大了,不小心压着了怎么办?”秦蓦走到床边,取来明秀准备好的衣物,为她穿戴。“今日去淮阴侯府。”

    谢桥疑惑道:“你何时与淮阴侯府有来往?”

    “一直。”

    “啊?”

    “并不紧密罢了。”秦蓦为她解惑,这些年淮阴侯府不与其他家族来往,所以他去淮阴侯府,并未声张。如今,淮阴侯府重出朝堂,没有必要再遮掩。

    谢桥问道:“你还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

    “大抵你都知道了。”秦蓦揉了揉她的脑袋,带着她坐在铜镜前,为她绾发。初始极为生疏,甚至扯掉她的头发,如今已经很熟练。一头如瀑长发,在他的手中绾出精致的发髻。

    抹匀脂粉,淡扫黛眉,涂抹口脂的时候,谢桥抓住他的手:“不必涂抹口脂。”

    秦蓦放下口脂,去净手。

    谢桥面容娇俏,揽着菱花镜自照,妆容雅致,勾唇笑道:“你现在愈发能干,明秀大约要哭了,好像有你在,没有她的事儿。”

    明秀这时端着早膳进来,哀怨道:“就是,郡王您别太宠着郡王妃。奴婢们瞧着,真真个眼红,日后日子都过不下去。”

    秦蓦平和道:“叶舟待你不错。”

    明秀受宠若惊!

    秦蓦居然记住叶舟了!

    当真是难得,也足以说明秦蓦对谢桥的上心程度,她身边的人,都关注到。

    谢桥笑道:“所以,明秀是想嫁人了?”

    明秀面色通红,谢桥与秦蓦之间的相处,羡煞他们,她的确期待嫁给叶舟。

    可是叶舟却时常不在京城,替谢桥开展医馆。

    “你别担心,你成亲之后,叶舟留在京城。”谢桥知道明秀在意的事,笑道:“你挑一个小丫头在身边带着。”

    明秀一急:“郡王妃,您是不要我了?”

    “不会,日后你有孕,总不能让你在身边伺候,需要一个丫头顶替你。”谢桥捧着秦蓦吹冷的营养粥,漫不经心地吃着,心里想着荣亲王的事,不知他得知剿杀他的基地,损失过半死士,不知可有气得吐血。

    明秀知道她不会被取代,心中松一口气,她自小跟在谢桥的身边,这份情份早已胜过主仆,她一直将谢桥当作亲人对待。

    她想,谢桥也如是。

    明秀退出去,秦蓦看向谢桥:“有心事?”

    “荣亲王能忍气吞声?”谢桥心不在焉拨弄着碗里的粥,顿时胃口尽失。“真怕他甩个大招,招架不住。”

    秦蓦见她手抚着小腹,眸光微动,缓缓地说道:“不必担心,他几次都失败,没有讨到好,损失惨重。暂时不会有大动作,不会将手伸到我们头上来。”垂目,敛去眼底的阴鸷,因为荣亲王将手伸到余海。

    郑远修那封信,已经送出去。

    就是不知,他的人,来不来得及。

    他有特殊法子能尽快联系上玉倾阑,他被人盯得紧,不能轻举妄动。

    谢桥并未发觉秦蓦的心思,勉强吃完一碗粥,不待秦蓦哄她,端着羊乳喝了。

    秦蓦揉了揉她的脑袋,以表奖励。

    谢桥仰头,亲着他的嘴角,“这才是奖励。”顿了顿,回头又道:“还有,我不是小猫小狗,别老摸头,你看发髻都弄散了。”

    于是,秦蓦在马车上,重新替她梳头。

    下意识,又摸了摸头。

    谢桥:“……”

    秦蓦:“……”

    谢桥瞪他一眼,抿紧嘴,将自己的手递过去:“你下回可以摸摸手。”

    马车停在淮阴侯府。

    秦蓦带着谢桥进府,丫鬟领着她去后院陈氏住处。

    秦蓦则去了书房见淮阴侯。

    谢桥走进屋子,婢女便替她取下斗篷,拿一个手炉塞在她的手里。

    陈氏道:“就知道你嫌麻烦,不喜欢捧手炉。”

    陈氏亲热的拉着谢桥在身边坐下,端详着谢桥的面容,圆润许多,含笑道:“郡王将你照顾的很好。”

    谢桥看着她神色落寞,还未开口,便见陆贞儿走来,不过两日不见,整个人比上回清减不少。

    心知陈氏怕是为褚明衍与陆贞儿的事伤神。

    “表嫂。”

    “表妹。”陆贞儿笑了笑,给陈氏行礼,坐在谢桥对面。

    “府里的事情,处理好了?”陈氏问着陆贞儿。

    陆贞儿淡漠看谢桥一眼,陈氏没有避嫌,回道:“还没有。”又道:“母亲说姑母是未嫁之身,如今被蜀王……窥了清白,擅自为姑母做主,找蜀王为姑母讨一个公道。蜀王……”顿了顿,后面的话,似乎难以启齿。

    “蜀王如今有正妃,他想纳妾?”陈氏皱眉,对这蜀王心中并无多大的印象,只知蜀王妃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人。“你姑母是个可怜之人,为人柔弱善良,入蜀王府,讨不得好。如今已经四十出头的人,多年未嫁,足以见得是不想嫁人。就算窥去清白,又能如何?又不是十几岁待嫁的小姑娘。”

    这一番话,倒是直白。

    陆贞儿心中也是如此想。

    “我不知母亲如何想,我们太傅府,门第不算低,养姑母一辈子,也不见得养不起。为何就要将姑母嫁出去?一个妾,平白降低自己的身份。”陆贞儿脑海中想着母亲的话,她对姑母极其不喜。以往小时候还能听见母亲与父亲吵架,父亲对姑母太好,母亲看不过眼,因为不是一母同胞,姑母是继室所出。“都这么多年,姑母在院子里从来不出来,母亲为何就如此介怀?”

    陈氏这回倒是没有接话,心里很清楚,大抵是陆芷柔走出院子,太傅夫人坐不住了。

    几十年,她不曾出来过。

    “听说她病了,你带明衍去探望你姑母。”陈氏到底可怜陆芷柔,叹声道:“症结在你父亲身上,你去说服你父亲。你姑母她此生未嫁,不如送去国寺,青灯古佛。”

    国寺后是庵庙,陆芷柔去那里,许会是一个解脱。

    陆贞儿脸上终于浮现一抹笑意,欢快的说道:“我这就与夫君回太傅府。”

    “去吧。”陈氏看着她脚步轻快的离开,扶额道:“太傅府这官司,有得打。”

    谢桥从陈氏这话听出弦外之音,只怕是太傅不肯放人:“继室之子与原配所出能够相处的很好,很难得,大抵是太傅不愿她吃苦。”

    陈氏意味深长的说道:“关系是难见。”

    谢桥并未听出不妥,太傅府上的事,与其他府中并无差别,姑奶奶与府中夫人的确难相处。

    秦玉,不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谢桥满腹心事,看着陈氏,欲言又止。

    陈氏和蔼道:“孩子,你有话与舅母说?有话直言,你我之间不必多虑。”

    谢桥迟疑道:“舅母,淮阴侯府与镇国公府关系极好,您可有给李妃娘娘宫殿祭奠过?”

    陈氏脸上的笑容敛去,眉宇间染上淡淡哀伤,惆怅道:“府中有牌位。”

    “成王……他是如何死的?”陈氏眸光一紧,面色变了变,干涩道:“溺亡。”泪水夺眶而出,别开头抹干泪水,想要笑着打圆场,面部僵硬得笑不出来。

    谢桥绞拧着手中的帕子,呐呐道:“没有活着的人?”

    陈氏沉默,陷入自己的思绪里。

    “前段时日里,皇后传召我进宫,说一会子话,告诉我那日是李妃娘娘的寿辰。她极为疼爱我,经常让母亲带着我进宫与成王在一同顽,让我去祭奠。”谢桥抬头看向陈氏,她目光有些呆滞,泪水涟涟,手指紧扯着娟帕,指尖泛着白,哀伤至极:“我去了李妃娘娘的宫殿,有人在我前面祭奠,我看见地上撒酒,香炉了有香灰。其实进去的时候,我就想这宫殿定会时常有人进来,因为十几年未曾开启的门,定会落下灰尘,可以没有,就连地上都很干净,可见有人打点。我问了皇后宫里的婢女,皇后不曾派人打扫。所以,我猜测……镇国公府里,是否有人还活着。”

    “没有人!”陈氏目光凌厉,气势压人。

    谢桥目光并不躲闪,目光柔和,微微笑道:“当真没有么?”

    陈氏厉声道:“华儿,你记住,当年该死的人,都死了!”

    “舅母,您错了。该死的都活着,不该死的都死了!”谢桥心脏紧缩一下,一字一句道:“您将珠儿嫁给太子,那么淮阴侯府是支持太子?”

    陈氏嘴角翕动,想要开口,这时,婢女敲门进来:“夫人,老爷请您与郡王妃去书房。”

    陈氏整理好情绪,对谢桥说道:“华儿,你要记住,我们都是一条心。”

    目的一致!

    谢桥一怔,想问清楚,陈氏已经走出屋子,谢桥紧跟过去。

    书房里。

    除了秦蓦、淮阴侯,还有褚明衍与陆贞儿。

    秦蓦站起身,扶着谢桥坐下,站在她的身边,让她靠在他的身上,坐着腰不会难受。

    陆贞儿将他们的细节收入眼底,垂目盯着袖摆上的绣纹。

    褚明衍端着茶递给她。

    陆贞儿一怔,接过来。

    陈氏道:“衍儿,贞儿不能饮茶,她会睡不好。”

    陆贞儿握着杯子的手一紧。

    褚明衍瞥一眼陆贞儿,她尖细的下巴,更尖细了,仿佛一低头都能凿伤自己,心中微微一动,吩咐丫鬟送一杯温水进来。

    “谢谢。”

    褚明衍看着她面无表情,冷淡僵硬的道谢。嘴角一勾,轻嗤道:“客气。”

    陆贞儿背脊僵硬。

    褚明衍不再看她。

    陆贞儿松一口气,闭了闭眼,低声说道:“等下与我一道回太傅府?”

    “你想我去?”褚明衍侧头,眸子紧盯着陆贞儿。她行事极有章法,循规蹈矩,很适合做主母,只是作为放在心里的女人,太冰冷木讷刻板。

    陆贞儿知道褚明衍为何不喜欢她,陈氏说他喜欢性子活泼开朗,喜欢笑的女子。

    与她完全相反的性格。

    “嗯。”陆贞儿点了点头,抬眼看向他:“你同意了?”

    “行啊。”褚明衍随口应下。

    陆贞儿微微一笑。

    褚明衍愣了愣,她的笑宛如新榴绽雪,晴雪初霁,容光夺目。目光一敛,笑道:“你该多笑笑,这样才美。”

    陆贞儿耳根泛红,面颊似火烧一般滚烫。

    褚明衍忽而发现,这个妻子似乎没有想象中那般呆。

    脸红的模样,倒有几分……可爱。

    忽而,脑海中浮现兰阳灿烂的笑脸,与她的面容重叠。褚明衍目光幽黯,侧过头去。她现在过的很好,如他所想,柳自清待她很好,琴瑟和鸣。

    他也该放下她,诚心祝福她。

    陆贞儿手一暖,浑身僵硬。垂目看着摆在膝上的手,被宽厚的大掌包裹,心口树立起来的坚硬城墙,似乎轰然倒塌。

    陈氏见了,心中稍稍欣慰。

    谢桥微微一笑,为褚明衍的改变感到高兴。他与兰阳有缘无份,便各自放下,他既然娶了陆贞儿,便要担起责任。

    秦蓦捏了捏她的手,不满她出神。

    谢桥吃痛,瞪他一眼。

    “咳……”淮阴侯轻咳一声,见他们望来,清着喉咙道:“衍儿我放在吏部。”

    秦蓦并无意见。

    褚明衍‘嗯’一声,算是应下。

    “有什么不懂,问郡王。”淮阴侯看着褚明衍漫不经心地模样,拍桌子。

    “知道了。”褚明衍见事情说完,懒洋洋地说道:“我带贞儿去太傅府。”

    淮阴侯面色稍霁,摆了摆手:“滚罢!”

    谢桥猛然抬头看向秦蓦,转而看向淮阴侯。下意识摸了摸小腹,这句话很熟悉,秦蓦不耐烦时就爱用这句话。心中不禁想她若生个儿子,许是就像如今淮阴侯对待褚明衍的情形,要多嫌弃,有多嫌弃。

    褚明衍走到门口,回头对淮阴侯道:“老头,给点脸。我也是快做官的人,要脸。”

    “嘭——”

    “啪——”

    淮阴侯扬手操起镇尺扔过去。

    褚明衍眼疾手快,跳出去,将门合上。

    镇尺砸在门扉上。

    谢桥又看向秦蓦。

    这也像他能干的事儿。

    秦蓦看她意味难明的眼神,复杂难以细辨,移开视线:“此事便说定了,我们就此告辞。”

    淮阴侯颔首,起身送到门口。

    二人坐到马车上,秦蓦道:“说罢,方才在想什么?”

    谢桥如实道:“我好像见到你与儿子的相处了。”

    秦蓦冷笑道:“你是想不到的。”

    谢桥:“……”

    秦蓦揉了揉她的脑袋:“生个女儿,以免你心疼。”

    谢桥:“……”

    她觉得她如果生个女儿,要担心自身的危机。

    秦蓦道:“你别担心,一定是女儿。”

    “……出嫁你别哭。”

    “不是要母仪天下?我只有她一个女儿,这江山都是她的,男人自然也都是。为何要嫁?”秦蓦一点都不担忧,不以为然。

    谢桥:“……”

    麻痹,好想喊他爸爸。

    ——

    太傅府。

    陆贞儿与褚明衍回到太傅府。

    还未走到正院,便见到太傅夫人身边的婢女海棠焦急的往外跑。撞见陆贞儿,焦灼道:“小姐,您快随奴婢来,老爷与夫人在吵架。”

    陆贞儿面色一变,匆忙走去。

    屋子里传出激烈的争执声,太傅夫人道:“陆方毅,你是要囚禁她到死才罢休?她也有自己的生活,蜀王污她清白,诚心想要娶她,我作为长嫂,给她讨公道,做错了么?”

    “你敢自作主张,将她嫁出去,你就滚出太傅府!”陆方毅愤怒的说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蜀王为何找到她的院子里,你敢说不是你将人引过去!”

    “是我又如何?不是我又如何?你继母对你掏心掏肺,你却忘恩负义,禽兽不如!”陆夫人受不了,尖锐叫道:“我将话撂在这里,你不将她嫁出去,我便将你的丑事捅出去!我们谁也别想痛快!”

    “啪——”

    太傅怒极,扬手一巴掌打过去。

    陆夫人捂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傅方毅,冷笑道:“你等着!”

    陆方毅看着震麻的手,眼中的怒火渐渐消散,见她转身就走,连忙拉住她的手:“仪儿,我们谈谈。”

    “父亲,您为何打母亲?母亲的做法虽有不当之处,您也不能因此打人。”陆贞儿带着褚明衍进来,见到傅夫人脸上的四根手指印,吩咐婢女去拿药膏,扶着陆夫人坐下:“母亲,您别气,女儿劝劝父亲。”

    陆夫人目光冰冷似剑,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陆贞儿叹道:“父亲,姑母也有自己的生活,她为自己的过错用半生来赎罪,她有自己的选择,自己的生活。母亲的做法虽不对,但是她一心为姑母着想。她是长嫂,长嫂如母,姑母未能得到幸福,百年归寿后,她如何向祖母交代?”

    陆方毅厉声道:“贞儿!你也糊涂了,你姑母是何人?何须作践她委身做妾?”

    陆贞儿劝说道:“您别心急,我话还未说完。姑母她许是也不想嫁人,我问过她的意见,不妨将她送到国寺后的庵庙里。太医也说,她要清心,庵庙适合她。”

    陆方毅想也不想的拒绝:“不行!你姑母向来养尊处优,庵庙如此清苦,她如何受得住?”

    陆夫人眼底含泪,拉着陆贞儿的手,哽咽道:“贞儿,你看看他,我这一片好心,被他当作驴肝肺!我如何不知嫁给蜀王为妾有辱柔儿的身份,但是我想不得那么多,她一个人过了几十年,我只想替她找一个心疼她的人,身份不身份,只要过得幸福,有何计较?”

    陆贞儿安抚着陆夫人,劝说道:“父亲,姑母同意去庵庙。”

    “贞儿!”陆方毅额角青筋突突跳动,压抑着自己的怒火:“你太让父亲失望,你姑母向来疼爱你,你便是如此回敬她?”

    陆贞儿抿唇:“我只是觉得这样对姑母更好,对你与母亲也好。”

    “你是要逼死她!”陆方毅对陆贞儿发作不得,指责陆夫人:“你连容忍自己的小姑子的心,都没有么?”

    陆夫人目光扭曲,咄咄逼人:“陆方毅,你心里清楚明白,我为何不容她!你难道想要我当着他们的面,揭破你这伪君子么?”

    陆方毅脸色铁青,却又不能拿她如何。

    陆贞儿猛然看向陆夫人,听她的话,似乎有隐情。

    陆贞儿心中后悔,母亲如此不容姑母,她隐约觉得是因为她让姑母走出院子的缘故。

    “母亲,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陆贞儿急需陆夫人解惑。

    “贞儿……”

    “你闭嘴!”陆方毅气急败坏,打断陆夫人的话。

    这时,一道冷香袭来,陆芷柔安安静静地站在门口,见屋子里的人,齐齐望来。陆芷柔压制住心中恐惧,抬眼看向陆方毅:“哥哥,我愿意嫁给蜀王。”

    ------题外话------

    谢桥:好想认他做干爹,不知道来不来得及,在线等!

    秦蓦:死了这条心。

    谢桥:那我君临天下!

    秦蓦:……

    哈哈哈哈~小剧场娱乐亲们,么么哒~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