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书小说网 > 国色医妃 > 第二百一十六章 凶险产子

第二百一十六章 凶险产子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郡王府陷入忙乱之中。

    蓝雨拿着玉牌入宫去请女医。

    明秀去医馆去请林大夫。

    无字楼里,一片寂静,陷入低气压中。

    只有进进出出,刻意放低、放缓的脚步声。

    婢女将所需要的东西准备好,捧进屋子里,皆是小心翼翼,大气不敢出。

    生怕惊扰到内室里的人。

    内室里,谢桥躺在床内侧,秦蓦侧身躺在外侧,手臂枕让她枕着,将她紧拥在怀中。

    “痛不必忍着,抓着这里。”

    秦蓦扳开她掐进手心里手指,放在他的腰侧。

    腰侧相较于其他的地方,比较柔软,没有硬实的肌肉。

    谢桥扯着唇笑了笑,一阵不算长的阵痛过去,手指按着他的腰侧,紧实有弹性,与胸膛坚硬的肌肉不同。他浑身放松,很好掐捏。但是腰侧是痛觉最敏感的地方,她痛到最后面,阵痛时长,且密集的时候,她会克制不住自己。

    “真傻,我抓着你的衣裳就可以了。”谢桥手揪着他胸膛宽松的襟口,抬起头,只见秦蓦冷峻的面容紧绷,下颔紧收,漆黑幽邃的眸子里布满复杂的情绪,担忧、怜惜、心疼……等等情绪,她隐约看见一丝隐藏极深的后悔。

    他僵硬的手臂,显露出他此刻紧张的心情:“别慌,我现在还不很痛。”谢桥云淡风轻的说:“如今刚刚发作,我胎位还很高,未曾入盆,孩子生出来大约要三个时辰之后。”安抚着秦蓦的情绪,让他放宽松。

    但是一个男人面临这种情况,怎的能够宽松得起来?

    秦蓦知道她痛。

    她向来怕痛。

    他也听人说过,女子生产,一脚迈进鬼门关。

    可见,有多凶险?

    而他也见识过当初沈香惠生产,若不是谢桥,她焉有命在?

    说句不中听的话,早已是一尸两命!

    秦蓦如今回想起来,心中一阵后怕,悔恨不已。

    他一直以为,两个人之间的时间还很长。可一旦面临突发情况的时候,才惊觉每一日都当作一生在用。谁也不知道明日会发生何事?或许,下一秒便是生命的终结!

    他后悔,为何要与她置气。

    为何不曾好好待她!

    即便她心中无他,即便她被宠的我行我素,可又有什么关系?

    只要她好好的!

    他愿意继续宠她,加倍宠她一辈子。

    “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秦蓦宽厚温热的大掌,包裹住她温软小巧的手。

    谢桥眼睛温热,眨了眨眼,将头靠在他的胸膛。

    她是怕啊。

    怎么会不怕?

    孩子离预产期提前半个月。

    这是正常生产的日期内。

    她的肚子形状与旁人不同,是悬浮肚。不易生产,放在现代,这种肚子形状也极难生。需要多方面衡量,胎位正,胎儿能够顺利入盆,宫颈条件好。

    她无法检查宫颈软化程度,但是胎位太高,还未下降,位置不很正。

    三十周左右,她就发现胎位不正,做操起到一点效果,却没有完全矫正。

    她回来的时候,联系魏青,生产过程中出现意外,魏青能操刀给她进行剖宫产。

    谢桥苦笑一声,她并没有魏青的消息。早在她离开京城去往余海,魏青也紧跟着离开郡王府。

    “咝——”

    一波阵痛袭来,谢桥吸一口冷气。之前见苏璃的时候,肚子便隐隐作痛,她以为是假性宫缩,并未放在心上。这会儿,宫缩并未规律。

    谢桥翻身要坐起来,秦蓦按住她:“有事?”

    “我记一下,看多久痛一次。”谢桥皱紧眉头,躺着不动,等阵痛缓过去。

    “半夏。”

    候在外头的半夏,急忙进来。

    秦蓦道:“书案后有沙钟,你拿过来。”

    半夏将沙钟拿过来。

    “纸笔。”

    半夏把所需的东西,按照秦蓦的指示放在床头。

    谢桥每痛一次,痛多久,都告诉秦蓦,让他记录下来。

    秦蓦在她耳边说话,谢桥开始还能与他交谈。渐渐的阵痛越来越规律,一次比一次痛的长,间隔时间断,不想开口。

    秦蓦动作轻柔的给她按着胀痛的腰背。

    谢桥深吸一口气:“你扶我下来走一走。”

    秦蓦看着她脸色苍白,精神不济,眉头皱的更紧了:“能走?”

    谢桥点头,痛的她想躺着,蜷缩着。可时间过去那么长,宫缩已经很规律,但是胎儿还没有入盆。

    “女医来了么?”谢桥忍不住了,实在不行,就先人工破水,胎位下降快。

    秦蓦让人去催。

    “啊——”

    谢桥忍不住痛呼,一**痛楚,宛如层层浪潮,汹涌而来。肚子紧紧绷着,顶着胃部痛,下腹、腰椎也痛。

    秦蓦扶着她,手无意触碰到**的肚子,紧紧绷着,特别的明显。

    眸子一紧,低哑的嗓音带着他自己都未觉察的颤音:“都是这么痛?”

    谢桥没有力气说话,别人生产,胎位降下来,只会顶着胯骨、腰椎痛。她的胎位太高,上下两处都痛,难以忍受。

    “唔……”

    谢桥紧紧咬着唇瓣,痛楚自唇间溢出来。不敢走,也不忍走,痛得她恨不得躺在地上打滚。双手死死抓着他的手臂,尖利的指甲紧紧掐进他的肉里。

    秦蓦的心瞬间紧揪着,无措的抱着她。从她指尖的力度,他便能感受到她究竟有多痛!

    看着她被疼痛折磨,恨不能替她生受了。

    可事实只能站在一旁,什么都不能做,无能为力。

    秦蓦张了张口,带着哽咽,“谢桥……”

    “郡王妃,女医来了!”半夏惊喜的进来,身后跟着女医。

    “秦蓦,你出去。”谢桥推开秦蓦,看着他双目赤红,岿然不动,倔强的看着他:“你留在这里面,我会紧张的生不出来。出去等我,好不好?”

    秦蓦深深看她一眼,紧攥着拳头,“我只接受母子平安的消息。”

    “好。”谢桥重重点头。

    承诺他!

    秦蓦张开双臂,自她身后抱着她,紧紧的。冰凉的唇,印在她光洁的额头:“我从未怪过你。”

    只是嫉妒。

    谢桥一怔,转瞬明白他说的话,扯了扯嘴角,笑意还未绽放,一**痛楚令她皱紧了脸。

    “郡王妃,您躺着,我给您检查产道。”女医和曾经与谢桥学过,如何检查产道。

    消毒后,手探进产道,检查宫颈。

    谢桥双手紧紧抓着床柱,难受的拧紧眉头。

    女医脸色不太好,随后又检查胎位,语气凝重道:“郡王妃,只开了两指,宫颈并不很软,胎儿还未下降,情况并不太好。”

    谢桥心中早有了预料,可真切的听到这个情况,心里发冷。

    “胎位正的机率可还有?”谢桥又道:“他还未入盆。”

    女医道:“郡王妃,你别我们更懂。”

    谢桥浑身发冷,悬浮肚本就不好生,她的条件又不好,胎位不正。

    根本就生不出来。

    谢桥吸了一下鼻子,喃喃道:“剖吧。”

    女医一怔,陡然看向谢桥,只见她纤细的手紧紧抓着床柱,手指泛白。苍白几乎透明的皮肤下,血管清晰,能够清楚的看见脉搏的跳动。

    女医的心口也随着她快速跳动的脉搏而跳动,紧张的说道:“我……学的并不精,并没有把握。您该知道,一旦出现意外……”后面的话,女医说不出口。

    谢桥苍白一笑,她如何不知道?

    可是,还有别的选择么?

    谢桥目光望向门口,似乎在搜寻着秦蓦的身影,一道屏风挡住她的视线。

    女医看出她的心思,忙道:“唤郡王进来?”

    谢桥咬紧唇,摇了摇头。忍痛道:“别告诉他。”

    女医看不懂谢桥了。

    她说:“你去准备。”

    女医心口发紧,手指微微颤动。干咽一口唾沫:“郡王妃……”

    “快去!”谢桥痛得说话都说不出来,直想抱着肚子打滚:“生死有命!如此我也生不出来,毫不悬念,一尸两命。你……你操动,我或许还能捡回一条命。”

    女医看着谢桥,她泛着水雾的眸子,目光坚毅,不由握紧拳头。

    她一定会尽力!

    谢桥深吸一口气:“你告诉郡王,让他去找魏青,以防万一。”

    女医心里陡然沉重,郡王妃是不想郡王得知她的情况。但是,若有个意外,郡王怕是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对他来说,冲击更大。

    “郡王妃,郡王留下比较好。”女医劝道。

    谢桥摇了摇头,他得知她如此情况,定会发疯了。

    他比她更紧张。

    沈香惠生产,在他心里留下很深的阴影。

    “让他走。”谢桥坚持。

    女医点了点头,往外走去,顺便准备工具。

    “告诉他,我不会食言。”

    女医脚步一顿,快步出去。

    谢桥紧紧闭上眼睛,轻柔的抚摸着肚子,手心下的肚子紧绷着。

    羊水已经破了,一股股热流往外淌。

    宝宝,我们一定要勇敢,不能让你父王失望。

    ——

    屋外。

    秦蓦如冰雕,伫立在门口。

    一动不动。

    屋子里并没有嘶声裂肺的声音传来,可正是如此,他心中更惶恐不安。

    静悄悄地,她是何情况,他毫不所知。

    秦蓦手捏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叠,极为狰狞。

    身后的林大夫,不敢靠近,询问谢桥的情况。只得干站着,等女医来报。

    不知等了多久,门被打开。

    秦蓦向前一步。

    女医道:“郡王,郡王妃的情况良好。为防生产有意外,郡王妃请您去找魏青。”

    秦蓦皱紧眉头,魏青他知道。那段时间,谢桥反复教他剖宫术。

    剖宫术——

    “情况不好?”秦蓦极为敏锐,捕捉到女医眼底的不安定。

    女医摇头:“不不不,郡王妃她不放心……”

    “我去找!”秦蓦看一眼屋子,眼前浮现她苍白羸弱的模样,心口狠狠抽痛。

    她想要魏青,他去找。

    只望她别骗他!

    “郡王妃说她不会食言。”

    秦蓦身形一顿,大步离开。

    女医望着秦蓦的高大挺拔的身影,散发着森寒的气息,寒气逼人,可却令人莫名有点心酸。

    心里祈祷着一切顺利。

    “情况不乐观?”林大夫神色严肃,收回看向秦蓦的视线,轻叹一声,他都看得出来,郡王又如何不知?

    她让他走,并不希望他看见凶险的情况。

    他不让她心中不安,纵使多不愿离开她一步,终是一句不说,走了。

    女医摇了摇头:“需要动刀子。”

    林大夫脸色沉下来,他年纪大,便并未跟着学操刀的东西。医馆里的人,天赋并不高,未曾有临床经验。

    她手把手教会的魏青,此刻却不见踪迹。

    “医者不自医。”林大夫感叹,看着女医的目光,带着怜悯。

    女医心中苦涩,她如何不知林大夫的心思。

    谢桥生,她生。

    谢桥死,她死。

    郡王的手段,心照不宣。

    女医脚步沉重,短短的一段距离,几步便能走去,她花上一刻钟。站在珠帘处,目光沉沉地注视着蜷缩成一团的谢桥,手指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深深吸一口气:“东西都准备好了,你……”

    谢桥轻轻笑道:“我也准备好了。”

    净室内别有洞天,她一回郡王府,便做了两手准备。净室内开辟出一个小隔间,每一日都会让人消毒,光线也很好,镶嵌几颗夜明珠,亮如白昼。

    女医扶着谢桥进去,躺在准备好的床。

    做好一切准备。

    女医将林大夫唤进来。

    林大夫进来的时候,他身后还跟着太医院院使。

    谢桥已经喝了药,意识有一点点模糊。侧头,朝院使点了点头。

    有他在,谢桥的心稍稍安定。

    冰冷的东西在小腹轻轻划过。

    谢桥浑身轻颤,身侧的手,不由得紧握,心跳如擂鼓。

    小腹上传来尖锐的痛,谢桥大大睁开眼,怕她一闭上,仿佛再也睁不开!

    从来都是别人躺着,她动刀。

    如今,角色调换,如此的恐惧!

    女医极力的压抑住心里的情绪,稳住执刀的手,克制着想要颤抖的手。

    聚精会神,不敢分心。

    额头上大滴大滴的冷汗滚落。

    林大夫拿着白绢布,替她擦拭掉汗水。第一次见这种场景,心中也极为紧张,手心一片湿濡。

    院使倒极为镇静,他与谢桥一同配合过。在之前,他也曾动过刀子。

    女医冷静的伸手。

    院使将工具放在她的手里。

    第一次合作,配合的天衣无缝。

    ——

    屋外狂风起。

    枝叶籁籁作响。

    后院桃树下,立着一道笔挺的身影。

    一声惊雷炸响——

    天空密密匝匝下起雨。

    墨色锦袍被风吹刮猎猎作响,转瞬便被雨水淋湿,不断有水痕顺着袍摆滴落。

    一把青色竹伞,撑在他头顶上方。

    一道白色身影站在他的身旁,玉倾阑侧目,视线落在他的脸上,一片青白,眸子紧紧凝视着紧闭的窗子。

    “她会无事。”

    “我知道。”秦蓦面色僵冷。

    玉倾阑掀开眼皮,在他脸上淡扫一眼,“那你紧张什么?”

    “没有紧张。”

    “不紧张你抖什么?”

    “聒噪。”

    玉倾阑:……

    耳边弥漫着‘哗啦’雨水声,玉倾阑紧了紧撑着竹伞的手指,目光落在雕花窗子上。冷风渐大,吹刮得窗子噼啪作响,仿似一道道催命的符咒。

    玉倾阑本就紧张担忧的心,瞬间提起来。

    两道身影,一黑一白,如峭壁苍松一般,屹立不动。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

    大雨渐歇。

    里面依旧毫无一点动静。

    秦蓦眼底有着狂躁,拳头捏得咔嚓作响,心底最后一丝耐心用尽,被不安给占据!

    体内升腾着一股子冲动,恨不得一头扎进去,看看情况。

    玉倾阑原本还算镇定,也因着四溅的流逝,恐惧充满胸腔。

    “进去多久了?”

    秦蓦紧紧抿着唇,死死盯着窗子,一瞬不瞬。

    听到玉倾阑的话,嗓音暗哑,带着颤抖:“你来的两刻钟前。”

    玉倾阑心一沉,如坠冰窟。不做他想,猛然将竹伞塞进他手里,正欲进屋去。

    “哇——”

    一道洪亮的啼哭声,响彻耳畔,打破死一般的寂静。

    玉倾阑脚步一滞,猛然回头看向秦蓦。

    竹伞被风刮落在地上。

    秦蓦一把推开玉倾阑,脚步稳健,大步迈向屋子。

    冰冷僵硬的身躯,因着这一声啼哭,而渐渐回暖。

    走到门口,猛然却步。

    他身上湿透,她身子弱,带着一身寒气进去,会冷着她。

    秦蓦脚步一转,声音冷硬:“你守着。”

    殊不知,他前脚刚走,后脚窄小的门扉打开。收拾孩子的那一个女医,抱着孩子出来。

    玉倾阑接过孩子,抱在怀里,一切都那么顺其自然。

    站在狭窄的廊下,看着怀中襁褓里包裹着粉面团儿的婴儿。脸没有他的手大,却极为饱满,并没有皱巴巴,安安静静地睡觉。

    心里一片柔软,记忆似乎也随之抽离。

    他第一次抱谢桥的时候,她方才一岁多一点,也算是他一手带大。

    这么多年来,他第二次抱孩子,是她生的孩子。

    玉倾阑清冷温雅的面庞上,露出一抹柔和的笑。

    却并未忘了,里面孩子的母亲,嗓音温润:“郡王妃如何?”

    女医轻松的说道:“目前一切良好。”

    玉倾阑微微一笑,温和颔首。

    “快,白纱布,大出血了——”女医急促的声音响起。

    宛如平地惊雷——

    秦蓦转到廊下的脚步踉跄,手指撑在墙壁上,方才没有狼狈的跌倒。

    从他的角度,能够清楚的透过半开的门,看见女医洁白的沙白塞进去,通红的取出来。

    那一抹浓烈的红,将他的双目染红。

    站在门口的女医,面色陡然大变,急急忙忙退进去。

    嘭——

    门被紧紧合上。

    秦蓦下意识上前一步,双腿如灌铅,沉重无比。

    极力的克制住,冲进屋子的冲动。

    “啊!”秦蓦嘶吼一声,一拳砸在墙壁上。

    许是哀伤太浓烈,脸上反倒并无多少难过的表情。瞳孔涣散,白炽的光,映不出他苍白的脸,沉痛与悔恨交织的眸子。

    ——我会平安,别担心。

    ——我想要看着孩子长大,一定不会有事情。

    ——等我。

    ——我不会食言。

    她虚无缥缈的嗓音回荡在空寂的庭院里,却没有一双温软的手,缠绕着他的脖子,笑着似一只偷腥的猫,娇嗔的说道:“你看,我们母子平安。”

    如果能够重来,他一定一定不会放开她的手,哪怕她会发怒,他也要守在她的身边,寸步不离。

    可惜没有如果,一切也不能重来。

    “哇哇——”

    襁褓中的孩子,似乎也有所感应,嗷嗷大哭。

    玉倾阑如梦初醒,喉咙发紧,想问秦蓦孩子是不是饿了。动了动僵硬的脖子,微微侧头,清晰的看到他眼角淌下一滴泪。

    ——

    屋子里,孩子抱出来的那一刻,女医松一口气,却依旧不敢松懈。

    剥离胎盘,清理干净,准备缝合。

    清理干净的宫腔里骤然大出血。

    女医脑子发懵,双耳嗡鸣。立即做出措施,可面对这紧急的突发情况,她也很无措。只记得谢桥曾说过,在宫腔里塞纱布,能够起到快速止血的效果。

    一块块白纱布接连染红,女医从原本的镇定,变得越来越慌乱。

    太医院使给谢桥扶脉,脉搏由强转弱。脸色紧跟着一变,手指撑开她的眼皮,瞳孔并未涣散,不由松一口气。

    林大夫指着太医院使道:“你来,你和她一起有过经验。”

    女医面色煞白,这般多的血,她吓得双腿都发软了。可是不敢分心,她必须要冷静,不然结果会更加糟糕,不堪设想!

    院使苦笑一声,脸色有些不大好:“我并没有做过这一类的事情……”也算是有,但是人死在他手上,并未成功。

    之后,谢桥教众人剖宫产,他有心结,并没有在涉猎。

    女医手越来越抖,无法继续保持镇静。

    谢桥喝了药,意识残存。

    痛!

    浑身实在是太痛!

    痛得冷汗淋漓, 你现在所看的《国色医妃》 第二百一十六章 凶险产子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香满路言情  进去后再搜:国色医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