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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四章 很脏很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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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九十四章 很脏很乱

    袁修月想知道,对于袁成海这个舍弃儿女的男人而言,凌氏这个相濡以沫二十多年的妻子,到底算是什么?!

    因她的问题,寝帐内再次陷入一阵静寂。

    许久之后,袁成海方才语气微沉道:“曾经,为父离开京城时,也去寻找过她,但……为父并没有找到她!”

    闻言,袁修月苦笑!

    纵然,他离京之时,已然不是安国候,但他若想找个人,却是轻而易举的!

    可是,他却说,没有找到!

    遥想当年,他和凌氏恩爱缱倦的日子,袁修月冷笑了下。

    明月啊!

    姐姐!

    不知此刻若换成了你,心中会是何种感受?!

    “明月!”

    看见袁修月脸上的冷笑,袁成海眉宇紧皱着,语气里丝毫不掩责备之意:“你当初既是跟了岳王,如今又怎好再来纠缠皇上,坏了皇上的大事?”

    闻言,袁修月微微抬眸。

    “父亲何以不问问女儿,在岳王府过的好不好?”

    双瞳之中,是深深的失望之色,她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语气低哑的对袁成海说道:“父亲不是常与女儿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么?那岳王对我不好,我自然会另想他法。”

    听袁修月拿自己说过的话来堵自己嘴,袁成海眸色微暗了暗:“纵然如此,你如今已非完璧之人,万万不该来纠缠皇上!”

    “女儿为何不能?”

    冷然反问,袁修月自睡榻上坐起身来:“皇上已然知道女儿并非完璧之人,但他却说,只要女儿日后对他一心一意,他可以不在乎!”

    闻言,袁成海眉头大皱:“怎么可能?皇上钟情之人是修月啊!”

    安太后明明告诉他,离萧然心里的那个人,是他的次女啊!

    “原来父亲也知皇上钟爱之人是修月啊!不过无妨,皇上说我身上有修月的影子,因此才会给我更多的宠爱,倒是父亲……”眸光闪闪发亮,袁修月紧盯着袁成海的双眼,不容他视线躲避:“原本在惊闻姨母之死时,我以为你爱的人,是我母亲,但是后来我母亲受难,你却不曾出手相助,只在侯府之中夜夜笙歌……如今你为了安氏一族,舍弃了哥哥和修月的死活,更不曾理会我的母亲,敢问父亲……你心里爱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明月!”

    怒斥出声,袁成海双眸怒瞪,神色微厉的凝着袁修月:“为父所做的一切,尚还容不得你来评头论足!”

    闻言,袁修月直勾勾的回视着他:“父亲,我是你的女儿,你我父女二人,一荣俱荣,一辱俱辱,若是换做早前,我如此接近皇上,你必然乐见其事,如今却又为何一直在喝我不该纠缠于他?”

    语气微顿了顿,袁修月佯装恍然大悟道:“难道……是因为太后娘娘么?”

    “住口!”

    仿佛被人踩到了痛脚,袁成海厉声怒喝一声,刚毅的俊脸如乌云一般黑沉一片:“如今事已至此,既是皇上不嫌弃你,你便好生侍候着,万不可再另起事端!”

    如是,冷冷的警告道,深凝袁修月一眼,袁成海眸色一冷,大步离开寝帐!

    看着自己的父亲愤而离去,袁修月的身形,仿佛秋风落叶一般,不可抑制的轻颤了颤,终是跌坐在睡榻上。

    他的父亲!

    还真是让人深受打击呢!

    至于榻上的手,微微收紧,她涩然一叹,幽幽说道:“明月,我一直羡慕你,深受父母宠爱,可如今看来,父亲过往那些对你宠爱,无非是水中花,雾中月,假的,假的……”

    ——

    是夜,用过晚膳后,安太后便亲自前来寝帐,催促离萧然前往花依依帐中。

    对于花依依之事,离萧然始终觉得,自己该与她见上一面,如今有安太后如此催促,他转头对袁修月淡笑了笑,便随着太后一起前往花依依帐中。

    夜,深沉薄凉。

    独自一人躺在睡榻上,袁修月始终无法入睡。

    脑海中,思绪纷飞,却唯独不敢去想,她心中最想的那个人,但是……你越是不敢想,却又总是忍不住去想,她在想,再过不了多久,离灏凌便改亲率大军而至,却不知到时能不能与她见上一面!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袁修月不禁苦涩一笑!

    曾经,她还说,袁明月活的矛盾。

    可她,又何尝活的不矛盾呢?!

    女人,就是这么矛盾。

    抬起手来,按住自己不停抽痛的心口,她不禁自嘲一笑。

    明明想到会痛,又为何一直要去想?!

    无奈一叹!

    自睡榻上坐起身来,看着眼前的寝帐,却又想起当初与离灏凌在巍山时的点点滴滴,心……再一次剧烈抽痛起来,她紧皱着眉头,穿上大氅,逃也似的离开寝帐,将自己放逐于冰冷的黑夜当中。

    帐外,除了当值的侍卫,人影稀疏。

    夜风凛冽,吹在脸上,仿佛利刃刮骨一般。

    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袁修月苦笑了笑。

    唯有这样的冷,才能让她清醒一些!

    双手紧紧环住自己的身子,她刚要转身钻回大帐,却远远的,瞥见一道身影,快速闪入边远之处的一座营帐之中。

    见状,袁修月眉头一皱!

    她之所以会注意到那道身影,是因为那身影走的极快,且身量纤纤,脚步轻盈,一看便知是女子,而那座营帐,若她记得没错,该是他父亲的营帐!

    “这深更半夜的,怎会有女子进入他的营帐?”

    心下疑窦丛生,袁修月微动了动步子,终是心下一横,转身绕道寝帐之后,在一片黑暗中,朝着那她父亲的营帐快步行去。

    甫一接近袁成海的营帐,袁修月便听闻一道暧昧声自帐内响起。

    闻声,袁修月不禁身形微僵!

    微微抬手,将以手指轻勾窗帘,袁修月侧目向里凝去,却在灯火的照耀下,惊见她的父亲袁成海不停喊着安儿……

    安儿?!

    听到袁成海的低哑的呼唤,袁修月心头惊跳!

    难道是……

    “嘶——”

    想到某种可能之后,袁修月忍不住倒抽口凉气。

    在她意识到自己失声之后,便见袁成海身形一僵,快速转头朝着她所在的方向望来:“谁?”

    蓦地瞪圆眸子,袁修月心下大惊!

    尚不等她有所反应,自她身后忽而伸出一只大手,紧捂住她微张的嘴,将她整个人向后拖去……

    袁修月瞳眸大睁着,倒吸一口凉气!

    抬眸之间,瞥见营帐之中袁成海披着外袍出了营帐,她心下一凛,想要挣脱身后之人的手,但下一刻时,她顿觉脖颈一疼,便眼前一黑,失去了最后一丝意识……

    自帐内大步而出,袁成海面色冷凝的快步绕到营帐后方。

    但,当他行至帐后,放眼望去时,却只觉夜风凛凛,眼前漆黑一片,根本不见人影。双眸如刀,他浓眉紧皱着又往前走了两步,却仍旧不见人影,只见一只野猫,惊叫两声,拔腿远遁。

    ——

    翌日,清晨。

    袁修月再次转醒之时,自己正身处于寝帐中的暖榻上。

    寝帐内,温暖如春,让她恍然觉得,昨夜只是做了一场恶梦而已!

    昨夜,她看到什么?

    脑中思绪飞转,想起自己所看的那靡靡一幕,袁修月耳根火热,脸色却变得极为难看。

    她的父亲和安太后,他们怎么可以如此肆无忌惮的行苟且之事?

    “醒了?”

    温雅柔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打断了袁修月的纷扰的思绪,那……是独属于离萧然的声音。

    轻轻的,转头看向坐于榻前的离萧然,见他一身白衣,脸上仍挂着那抹习惯性的浅笑,袁修月想要轻勾唇瓣,却始终无法做到,只淡淡出声问道:“我睡了多久?”

    “没过久,只一夜而已!”

    见袁修月要坐起身来,离萧然伸手扶了他一把,转头对杜生吩咐道:“传膳!”

    “是!”

    恭身应声,杜生旋步出了寝帐。

    紧皱着眉头,轻抚自己仍旧隐隐作痛的后颈,袁修月抬眼看向离萧然,“昨夜是你救了我?”

    闻言,离萧然微垂眼睑,轻声叹道:“外面天冷,你身子不好,以后记得不要再乱跑了!”

    听到他避重就轻的回答,袁修月苦笑了笑,但见杜生端着早膳进来,她对杜生冷声说道:“放下早膳,出去!”

    闻声,杜生微愣了愣。

    抬眸看向离萧然,见他仍旧不动声色的坐在那里,杜生对袁修月轻恭了恭身子,便再次退了出去。

    “他们的事情……”

    抬眸看向离萧然,袁修月一字一顿的问道:“你很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闻言,离萧然并未立即应声,只低眉看着手里的奏折。

    袁修月始终望着他,好似等不到自己的想要的答案,便不肯罢休一般。

    静默许久,离萧然终是无奈低笑出声:“有些事情,很脏,很乱,可即便我知道,却不能做些什么。”

    终是,听到了离萧然的答案,袁修月不禁苦笑着颤了颤身子。

    “我父亲,和你母亲……”

    苦笑,变成了哂然,袁修月终是忍不住轻叹出声。

    是了!

    安太后是离萧然的生母,即便他知道她和袁成海之间有这种关系,也是不能说出口的。

    不过话说回来。

    她的父亲,许是不爱妻儿,不爱女儿,只爱安太后一人。

    只要安太后与他行那苟且之事,让他抛妻弃子,又有何难?!

    只是,这对她和离萧然而言,未免太过荒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