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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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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8章 治病

    小臂上的一阵剧痛将我从迷醉中拉了出来,我甩甩头,视力渐渐清晰,虎子趴在床边吐着红舌头,瞪着圆滚滚的眼睛望我,牙齿上还带着丝丝血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这死狗再笑。

    床下有只小泰迪,半死不活的平趴着,眼珠子还在乱转。

    狠狠在虎子脑袋上拍了一下:“死狗,你咬老子干嘛?信不信……”话没说完,我才看明白过来自己的处境。

    付雨辰双臂环在我的脖子上,两条长腿紧盘住腰,长发撒乱铺在枕上,鼻息急促又灼热,眼中流转着浓浓的春情,床上满是毛茸茸的紫色碎布片,还有一截尾巴搭在她的胸前。

    付雨辰不着片缕,连睡衣带内衣都被我撕碎了。

    再看自己,上身赤裸与她紧贴在一起,另一只手还握着裤带准备解开。

    万幸,邀天下之大幸,今天起床我妈将夏天的衣服全拿去晒,只好穿了条薄裤来,若是按平时作风套着短裤,现在可只能追悔莫及。

    深呼吸两口缓缓神,又闻道那股粉腻的香味,脑中浮现了意乱情迷的景象,虎子看我双眼迷离,狠狠的又咬了一口。

    再次清醒,我忽然感觉这味道很熟悉,简单回忆,终于明白了,这是他娘的狐媚香。

    小锁送过我一个香囊,闻着便可以不被狐狸的幻像迷惑,后来我一直珍藏,可爷爷却说闻多了容易犯错误要了过去,而这屋子里的香味比香囊重了许多,我又好死不死的使劲吸,这才把叫我吃饭的付雨辰当成山女,险些筑成大错。

    手臂上还有几道指甲挖出的血痕,看来付雨辰挣扎过,后来也被迷乱,搞得动了春情大动。

    这样说来那王小佛忽然喜欢男人,很有可能就是被狐狸精迷了心智,付小盼都说他回了东北才有这毛病,我也没往这方面想,要是爷爷或五乘,一定早就猜到了。

    先解决付雨辰,她还像八爪鱼一样缠着我不停扭动索吻,再耽搁下去没有迷香我也受不了,可心中有个沉甸甸的事压着,却怎么也想不起,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不管了,处理眼前要紧。

    开窗换气,叫醒付雨辰?根本不能这样做,我挣脱她跑进厨房拿了擀面杖,用力敲在追出来的付雨辰头上,她唔的一声,翻着白眼晕倒在我怀里。

    将她仍在床上,那些碎布仍在地上,我也脱了个赤条条用床单裹着自己诱人的胴体,然后把付雨辰压在身上,将她的手掐住我的脖子,然后惊慌失措的叫起来:“付姐姐不要啊,你快醒醒,不要被迷香迷住。”

    好像打重了,付雨辰没有转醒的迹象,只好狠狠抽她几个嘴巴子,她才迷迷糊糊的睁眼,我又开始挣扎,叫的很凄厉:“付姐姐别伤害我,我求你了。”

    付雨辰昏昏沉醒来,先是捂着头上的包,不耐烦道:“方航你叫什么?”

    “你醒了?醒了就好,刚才你被迷香迷了,居然要那样对我,好坏好坏的。”

    “迷了?怎么对你?”渐渐清醒,她看清眼下的状况,尖叫着用被子蒙我眼,手足无措翻滚下床,我就老实的藏在被子里,听见屋里悉悉索索的穿衣服声。

    安静了,我正想掀开被子,却感觉她骑了上来,还没等发问,劈天盖地一阵拳头,毒打,连踢带踹,揪开被子要抽我的脸。

    “付雨辰你够了,把我玩了把我伤了还要来打我?”

    并不作答,拳脚依旧,我就裹住被子缩成一团任她打,我早就知道看看这女人不讲道理,她中迷香要对我施暴,清醒了还拿我出气,幸好我机智做了一番手脚,如果让她知道真相,现在已经动刀了。

    打累了,安静了,我揭开被子用偷偷看她,付雨辰居然坐在椅子上抽烟,披头散发像个女疯子,真对不起身上英武的白衬衣牛仔裤。

    “付姐姐,那个猛男被狐狸精迷了,身上有狐媚香,闻到的都会动情,但我是道士不怕,正在查线索你就中招了,我竭力挣扎,可你不愧是女警出身,威猛的很,撕碎自己的睡衣还顺手将我也扒了,不过你放心,紧要关头我将你打晕,并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错误,我就当吃个亏,不会怪你的。”

    付雨辰的胸膛急骤起伏,宽松的衬衣被两团软绵绵带动,看的我一阵眩晕,她猛地站起来出门,我还以为去拿刀,没想到拿着钱包回来,这女人一只脚踩在床上,甩出一沓人民币,叼着烟十分大姐头的说:“闭嘴,这钱你拿着,要是敢说出去老娘扒了你的皮,这次就算了,以后我无聊时你就滚过来,反正盈盈也去世了。”

    死女人,拿我当什么了?

    付雨辰余怒未消,捂着额头的包龇牙咧嘴的说:“疼死了,你用什么打得我?”

    晃晃手上的擀面杖,付雨辰一把抢过扔掉,然后微微一怔,扭头皱眉对我说:“我在卧室欺负你,你跑出去拿了擀面杖将我打晕,然后抱回床上压在你身上,再叫醒我?”

    破绽,完蛋了,我佯作镇定解释:“我跑出去,你追出去,一擀面杖没打晕,我又跑回来,你追回来继续施暴,这时才打晕了。”

    “是这样么?”

    “是的。”

    付雨辰还要纠缠,我却心脏重重一抽,终于想起刚才忘记的事,急忙大吼起来:“付姐姐快给付小盼打电话,闻了狐媚香的人不能吃阳气重的东西,天呐,不会来不及了吧?”

    真是找死,王小佛已经压不住心里的火头,若是付小盼再给他吃点人参之类的大补药,血脉膨胀之下,怕是付小盼治不住他了吧?

    想到那个清秀纤细的俊俏男孩有可能正被王小佛压在某间屋里,我的两条腿都哆嗦起来,这付家姐弟真够倒霉的。

    付小盼的电话打不通,付雨辰倒是没当回事,反正死王小佛不死她堂弟,可我却心急如焚,让她带我去付小盼有可能去的地方寻找,付雨辰却说不能走,吃了饭再走,我气得跟她发脾气这女人才听话一些。

    我可不敢告她,因为我急于摆脱王小佛的魔爪,随口编的瞎话很有可能让他堂弟被强暴,被男人强暴。

    虎子留在她家继续折腾小泰迪,我们开车去付小盼的公司,其实就是商品房,付小盼占主卧,一个经理占次卧,几个员工在客厅工作,王小佛来的时间短还没找到中意的房子,付小盼就将公司对面的屋子租下来给他住,付雨辰说他俩只能在这两个地方,而且还是对门。

    救人要紧也顾不上再问她一些事情,反而付雨辰好像变了,也许是一场亲昵过后她觉得更亲密,在家时又说了那样的话,估计想拿我当小男朋友,不过山女走了,我还要等她回来,而且老狐狸说我身负桃花劫,这些女人还是少招惹的好。

    家里有个杜妞妞,按五乘信里的意思,画堂春或是小锁还在西藏的寺庙呆着,不能再粘花拈草了。

    行到一半,付雨辰的电话就响了起来,她按下免提,一个沙哑,饱含怒意的声音响起来:“姐,你找的那个道士是他吗哪冒出来的?给我稳住他,老子要去砍死他。”

    从付雨辰手里抢过电话,我很尴尬的说:“那个小盼呐,你在哪里我现在就过去。”

    “方航?你还有胆子见我?”

    “别这样嘛!大夫也会误诊,而且我这不是及时醒悟来找你了?那什么,冒昧的问一下,你还安全么?”

    “安全,老子全身上下哪里都安全,方航我警告你,如果你救不了王班长,老子就把你们锁在一间屋里,再给他吃十斤人参,现在,滚来老子公司!”

    “你稍安勿躁,我马上就到。”

    讪笑着挂了电话,现在的年轻人呐,火气都这么重。

    付雨辰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觉得既然付小盼安全,便一股脑全说了,没想到她居然满脸的懊悔,直叹可惜,没见到猛男强暴堂弟,真是错过了让人脸红的好戏。

    “付姐姐,要是你堂弟一会愤怒的杀人,你可得保护我。”

    付雨辰捏我脸蛋:“放心,不保护你,我保护谁!”

    到了付小盼公司所在的小区,我捡了一根木棍藏进衣服里,又买了两瓶二锅头,木棍是防身用的,二锅头给王小佛治病,狐媚香虽然魅惑,却不是什么太高深的迷物,他可能回东北被一只喜好分桃的狐仙给跟上,用狐媚香迷了之后有过欢好,这才食髓知味沉迷进去,只要用烈酒烧烫熏他的小腹就会没事,若是中毒较重就得用艾条灸他的几个穴道,哪几个我不知道,反正脱不开肾源阳物方面,到时问中医即可。

    唯一让我想不通的则是王小佛两个月前回东北,就算被迷了也不该持续这么久,难道他有个狐媚香囊随身带着?

    成精的狐狸要经过一次蜕孤,因为狐狸与人的结构差不多,独独多了条尾巴,蜕骨就是尾巴骨脱落,之后就可以变成人的时候隐藏尾巴,而这尾骨便是一只狐狸精的魅意所在,一只狐狸也只有一个,送给谁便能吸引谁,小锁送给我香囊,意味不言而喻,可那只男狐狸与王小佛已经到了这地步,临走也要送个定情信物?

    电梯门打开,我小心靠近那间开了门的商品房,刚探个脑袋进去,眼前就是一条鞭腿,赶忙用木棍挡住,得意洋洋的说:“小盼别动怒,我这不是救人来了?”付雨辰拦着他,我进了公司,果然是淡淡的狐媚香,也不知道坐着的那些员工会不会工作之时忽然兴起。

    环顾四周没见到王小佛,我问道:“小盼,你班长呢?”

    “对门。”

    不在这里?看着大敞的窗子和门,不时还有夏风穿堂吹过,可香味并不变得稀薄,我皱起眉头深吸两口,严肃的问他:“这里的香味是哪来的?”

    付小盼随口说:“一个员工喷的香水,他说是掺了中药特制的,闻起来挺舒服的呀,王班长经常喷。”

    “那人在哪?”

    付小盼扯着嗓子吼道:“彭海庭。”

    门外一个带着眼镜十分秀美的年轻人,提了两个白塑料袋进来,文文弱弱看上去十分腼腆,他瞟我一眼,低头红脸说:“我在这呢,别叫了,吓死人家了!”

    付小盼被这粘腻的嗓音激的一哆嗦,靠近我小声的说:“他和王班长关系很好,我怀疑王班长的病就是被他传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