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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6.276正文番外2君不老,我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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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豆豆最近怨念颇深,原因有三。

    其一,那个叫做“粑粑”把麻麻的注意力都抢走了;

    其二,麻麻不让他喝奶奶了,不喝奶奶就不喝奶奶,为什么就连抱都不给抱了!

    其三,所有人都围着“粑粑”转,就连平时最喜欢跟他玩举高高的向叔叔都不跟他玩了。

    综上所述,他十分不喜欢“粑粑”,看到他能哭绝对不笑,能远绝对不近!

    可是,可是…偿…

    他根本就没有机会!

    麻麻每天推着“粑粑”晒太阳,给“粑粑”按摩,跟爸爸讲话,还对着“粑粑”笑……

    最重要的是,爸爸抢了他的奶奶!

    豆豆看了眼不远处正在喝牛奶的容瑾,气愤地咬了咬奶嘴,漆黑的眸子瞪得圆圆的,他好不开心!

    容瑾似乎察觉到儿子的不满,目光幽幽地朝此处瞥了一眼,然后嘴角扯出一丝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

    豆豆见状,顿时怒了,对,就是这样!这个叫做“粑粑”的坏玩具每天都是朝麻麻这么笑,只要他笑一笑,麻麻就会什么都依着他。

    眼角余光瞥见笙歌走过来,豆豆愤愤地双腿一蹬,然后把奶瓶一挥,趴在沙发上蠕动着,强烈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笙歌一顿,望着滚落在自己的脚边的奶瓶,俯身捡了起来,看向豆豆蹙了蹙眉,“豆豆少爷,一周之内砸烂了三个奶瓶,你好出息!”

    豆豆嘴巴一扁,泫泫欲泣。

    她见状也不忍心再骂,不过也没有过去哄,在容瑾的敕令下,他醒来的第二天她就开始给豆豆断奶,李妈说断奶的时候要减少孩子对母亲的依赖,而且她胸口也胀疼得很,所以,最近都忍着不去亲近他,只是豆豆断奶并不容易,软磨硬泡了一个多礼拜,终于是完全断掉了。

    但是,断奶后,他却养成了一个坏习惯,那就是摔奶瓶,而且是看到容瑾就摔,家里的奶瓶已经给他摔裂了三个,她实在是想不通,明明在孕期的时候,他只要一感知到容瑾的存在就会变得特别乖,甚至在容瑾没醒之时,二人的相处也是格外平静的,可是为什么容瑾一醒,这画风就骤然突变,豆豆每次看到他爹,就一副他欠了自己八百万的神色,特别地折腾。

    笙歌无奈地按了按额角,招呼过一旁的秦燃,“燃燃,你看下弟弟,别让他掉下来……”

    话没说完,就听见“噗通”一声,豆豆从沙发上翻滚了下来,地毯铺的厚,他并没有摔伤,此刻正噘着嘴,坐在地毯上期期艾艾地看着她。

    所谓知子莫若母,从自己肚子爬出来的儿子此刻有什么旮旯心思她清楚地很,于是笙歌凉凉地瞥了他一眼,朝秦燃继续开口:“掉下来也没关系,就让他在地上爬,看住他不要乱吃东西就好。”

    说完,她转身走向容瑾。

    豆豆怨念至极地拔了地毯上一撮毛正打算往嘴巴塞的时候,一个清瘦的小少年走过来。

    这是个少年正是如今已经十岁的秦燃,当初绑架的事情让他的身体受了不小的损伤,被迫休学了一个学期。如今一年多的时间过去,他的身高拔高了不少,此时的他已经追上了同龄人,甚至比他们更加出挑了一些。

    他的模样本就不差,如今隐隐有了棱角,长成了少年的模样,而且经历大变,他的心智超乎一般的成熟,所以让他看着豆豆,笙歌很放心。

    秦燃抽掉豆豆手里的毛顺便擦干净他的小手后,才拿过桌子上的奶嘴往他嘴里一塞,然后俯身把他抱到沙发上坐定,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安慰道:“弟弟不难过了,妈妈不要你,还有哥哥陪你。”

    豆豆最喜欢小哥哥了,因为在所有人都不理他的时候,唯有小哥哥对他不离不弃,于是他咬着奶嘴,安静地任由小哥哥抱着,可是看着麻麻的背影,他还是忍不住怨念。

    秦燃见状,偏了偏身体挡住了他的视线,似安慰又似解释地说:“豆豆弟弟,我想有一点你要相信,那就是妈妈虽然爱你,但是她更爱爸爸!”

    豆豆蔫了,无语地看着他,小哥哥,你确定这是安慰人的话吗?

    秦燃笑了笑,把他放在沙发上,“骗你的,爸爸妈妈、我还有李奶奶、舅舅,三爷爷他们,我们都爱你,你看有这么多人爱着你,而爸爸只有妈妈一个人爱,所以妈妈多关心爸爸一点,是不是也是应该的?”

    豆豆用仅有的四颗牙齿咬着奶嘴,歪头想了想,像是他思索他话语的可信度!

    很快,他就想通不纠结了,在秦燃的逗弄下“咯咯”笑了起来。

    笙歌回头看了二人一眼,愉悦地勾起唇角。

    “容教授,你儿子似乎对你很不感冒。”她一边说着一边推着容瑾朝门外走去,今天阳光舒适,晒得很舒服。

    容瑾虽然腿上有知觉,但是短时间内行走还是有些吃力,需要练习,所以醒来的大部分时间,他都需要依靠轮椅,对此笙歌已经可以很坦然地接受,在他没有醒来之前,她甚至想过更坏的情况。

    容瑾接闻言偏了偏头,想起豆豆对他龇牙咧嘴的模样,勾了勾唇,“为什么要叫豆豆?”

    笙歌抿唇,没有立刻回答。

    她把他推到秋千架旁,自己则走到秋千坐定,才问:“不好听吗?”

    容瑾思忖了片刻,“吃饭睡觉打豆豆?”

    笙歌耳根子不自在地一红,低低“嗯”一声,“容犀衍这个大名是爷爷取得,参照的是刘禹锡的一句诗……”

    “萤纶牵拔刺,犀焰照澄泓。”

    “咦?你知道?”

    “寓意挺好。”

    “嗯,爷爷希望豆豆长大后能够像犀焰一样清明双目,洞察是非。对了,说到爷爷,他已经知道你醒了,今天应该会跟三叔他们一起过来。”

    容瑾闻言有些诧异,“他亲自过来?”

    “嗯,在你没醒的时候,他来过两次,我看得出来他是真心疼爱豆豆,豆豆出生后,他每隔几天就会让容叔送些东西过来,有些时候是玩具,有的时候是他的压箱宝,我看那些东西价值不菲,就让人尽数退回去,但是隔日容叔又会送回来,久而久之,我也懒得退了,那些小玩意就堆了豆豆整个屋子。”

    “都收着吧,倘若以后豆豆生活艰难,随便变卖一样,也足够安稳半生,用不着我们操心。”

    笙歌:“……”儿子才八个月,您老就迫不及待为他想好了后路?

    对于容教授怪异的逻辑,她不做评论,蹬了蹬腿,开始荡秋千。

    容瑾啜了口牛奶,看着大变样的院子,眼底浮现出几许愧疚,“抱歉,我又食言了。”

    曾经光秃秃的院子,如今已经种了不少花,最为醒目的是挨着院墙而生长的那排木槿,时令初春,木槿还没开花,枝桠碧翠,看起来一片清新,很入目。

    笙歌看了眼木槿,温软一笑,“我怀着豆豆的时候种的,好看吗?”

    “好看。”

    她朝他调皮地眨了眨眼睛,“那么容教授,既然你都承认自己食言了,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容瑾被她眸间的波光流转荡漾了心笙,不知不觉间,他面前的少女已经初为人母,眉目间的柔软自然而然地流泻而出,再也不复往日那般顽劣的模样。

    他听阿启说了她这一年多过得有不容易,才明白原来她在自己耳边是净挑好的说,他不知道她怀豆豆的时候其实有段时间浑身过敏得很厉害,他不知道在怀孕六个月的时候,她有次脚滑从楼梯上摔下来,差点没保住豆豆,他不知道她为了能让他回别墅修养做了多大的努力,他不知道……

    这一片木槿,既是她怀着豆豆的时候种的,那时候她又要手术,又要忍受孕期反应,可想而知废了多少心思。

    心中某片柔软被击中,容瑾把杯子放置在一旁,伸手拉住秋千的椅子,另一只手摩挲着她的眉眼,认真开口:“歌儿,这些日子我欠你的,用余生来补偿好不好?”

    笙歌伸出脚尖踮着地面,平衡着自己的身子,笑问:“容教授,请问你的余生有多长?”

    他看着她,薄唇掀了掀,嗓音如同夏日的深涧般甘醇,“君不老,我不死。”

    她愣了一瞬,反应过来的同时伸手抱住他脖子,言笑晏晏,“容教授,这是你说的哦,不许反悔!”

    “嗯,不反悔。”

    二人一个坐在轮椅上,一个坐上秋千上,笙歌俯着身,以一种极为亲昵自然的姿势抱着容瑾,两人的目光隔空含情脉脉地凝视着……

    此时,阳光正好,微风和煦,适合……

    眼看四片双唇就要贴在一起的时候,有阵轻咳声响起,生生破坏了一院的旖旎气氛。

    容世泽一手抱着双胞胎中的大儿子,一手捂着他的眼睛,神色为难道:“其实我也是很不想打搅你们小两口亲热,主要是考虑到我儿子太小,不适宜看到这种少儿不宜的画面,所以,我没有办法。”

    他身旁的米拉抱着小儿子,无语地捂了捂脸,对于自己丈夫的这种恶趣味,她表示不关她的事。

    笙歌听见容瑾磨了磨牙,然后才从齿缝中挤出一个字,“滚!”

    容世泽哈哈大笑,抱着儿子施施然地朝大厅里走去,嘴里还喊着,“小豆豆,叔叔们来找你玩了。”

    “真吃亏,才小了一个多月,辈分生生矮了一级!”笙歌再次感慨了一番。

    容瑾捏了捏她的脸,“你喜欢被喊嫂子还是婆婆?”

    按辈分的话,豆豆似乎应该称呼容世泽夫妇……

    想到“婆婆”这个称呼,笙歌肩膀抖了抖,嗯,豆豆吃亏,他们不吃亏。

    容世泽夫妇进去后,容叔推着容老爷子从远处而来,笙歌见状急忙从秋千上跳了下来,站在容瑾身边。

    “怎么了?”容瑾察觉到异样。

    “爷爷来了。”

    容瑾偏头,爷孙俩的目光正好对上。

    气氛停滞了片刻后,容老率先开得口:“感觉怎么样?”

    “还可以。”容瑾接话,“爷爷呢?”

    “也挺好!”

    容老回答完,侧头看了眼她,笙歌见状,拿过容瑾放置在一旁杯子,说:“你们聊,豆豆应该饿了,我去给他弄点吃的。”

    笙歌走到门口时回头看了一眼,爷孙两人的身形在阳光的映射下,格外的神似。

    相对于院子的安静,别墅里热闹极了。

    豆豆本来郁闷,但是看到两个小叔叔,兴趣瞬间就来了。

    容世泽对这对双胞胎宝贝地很,于是儿子的小名,果断地就成了宝宝和贝贝,两个小的一个大的,都是他的心肝宝贝!

    宝宝和贝贝虽是一胞同卵,但两个性格完全不同,哥哥宝宝相对高冷,性格像米拉多一些,而贝贝的画风,不像爸也不像妈,就是完全一个逗逼,见人就卖笑,而且脾气好得不得了,除非触碰到了他的极限,否则怎么都不哭不生气,而他的极限就是……食物!

    对此,米拉头疼不已,三番两次叮嘱容世泽要看好贝贝,否则以他的性子,怕是哪天人家拿个大鸡腿在他眼前晃一晃,他就屁颠屁颠跟着人家走了,或许还替人家数钱也说不定,一想到这里,米拉就觉得心塞,话说都是自己怀胎十月的,怎么会差这么多?

    笙歌却是极喜欢这对双胞胎的,因为相对于豆豆的霸道,宝宝和贝贝乖顺多了,特别是贝贝,笑起来憨憨的,性格特别好。

    想至此,她就忍不住走过去想要去抱贝贝,哪知道手刚碰到贝贝,豆豆就不乐意了,短短胖胖的四肢迅速地爬过来,干脆直接挤走贝贝,抱住笙歌的手戒备地看着他。

    贝贝被他猝不及防地一推,往后倒去,他看了笙歌一眼又看了眼浑身戒备的豆豆后,咧嘴一笑,默默爬开了。

    米拉见状,心里痛呼小儿子好没出息!

    笙歌本想教训豆豆,但是被他这么一笑,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豆豆圆满了,抬头期期艾艾地看着她,两只小臂欢快地挥舞着,要抱抱!

    笙歌见状,凉凉地打量了他一眼,不顾他的哼哼唧唧,毫不留恋的起身,离开。

    豆豆挥着小手臂反抗无果后,想到这一切的始发源头,容贝贝!

    他的愤怒瞬间转移到了贝贝身上,小短腿迅速爬呀爬,爬到贝贝身边,伸手不假思索地把贝贝口里咬得奶嘴扯了下来,动作叫做一个干脆利索!

    这一动作可是惹恼了贝贝,贝贝的原则就是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但是就是不能跟我抢吃的!眼看奶嘴被抢走,他怎么会甘心?于是扑过去想要去抢豆豆手里的奶嘴,豆豆虽然比他小了一个多月,但是身子已经很灵活了,他轻轻一躲,就躲过了贝贝的追击。

    贝贝扑空,直接扑到了地垫上,他恨恨地爬了起来,一战不成再来一次!

    可是好几次都以无果告终,因为豆豆在同龄孩子里面,战斗力不是一般地强!他根本就在他身上讨不到一点好处。

    贝贝顿时委屈望向自己的父母,后者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他的难过,他扁了扁唇,眼看就要哭出来的时候,哥哥宝宝注意到异常朝这边看了过来。

    贝贝见状一喜,对啊,他还有哥哥,他们有两个,豆豆只有一个!

    于是他兴高采烈地朝哥哥挥舞着手臂,他已经能说几句话了,此刻嘴里咿咿呀呀着什么,豆豆听不懂,但是很明显,宝宝听懂了。

    宝宝好嫌弃地瞥了自己亲弟弟一眼,慢腾腾地朝二人的战场挪了过来。

    贝贝一看哥哥来了,瞬间硬气了很多,傲娇地看着豆豆,那表情仿佛在说:“我哥哥来了,你不把奶嘴还给我,我就让他揍你!”

    豆豆视线淡定地从他脸上移开,看着已经爬到跟前的宝宝,思索了几秒,感觉自己在身高和力气上跟他相比都没有优势后,果断地把原来揣着紧紧的贝贝的奶嘴递到了他面前。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一直是豆豆奉行的原则。

    宝宝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这才接过奶嘴堵到贝贝的嘴里,后者登时感动得双目泛光,有哥哥就是好!

    三个孩子的争斗告一段落,殊不知这一切都看在几个大人眼中。

    容世泽看着宝宝,非常骄傲,“看吧,我儿子就是这么威武!”

    容瑾转着轮椅,正好从门口而入,听见他的话,看了三个孩子一眼,幽幽道:“谁赢谁输还说不定。”

    容世泽闻言不以为然,“阿瑾,我知道你不肯认输,但是你儿子确实是输了,奶嘴已经回到贝贝嘴里了,难道这不是输了?”

    “以多欺少你好意思?”容瑾凉凉地瞥了他一眼。

    “那也得有,有本事你也生对双胞胎!”

    米拉扯了扯他的袖子,再次捂脸,本来以大欺小,以多欺少就胜之不武了,偏偏容世泽还一脸骄傲,这真的叫她有点难以自容啊。

    “以少胜多,才更能体现能力和智慧,豆豆一个就足够碾压你一双。”

    容世泽刚想接话,就听见宝宝和贝贝同时扑倒在地,嚎啕大哭起来,反观豆豆,优哉游哉地伸回自己小短腿,然后叼着奶嘴,迅速爬离现场,毁灭证据!

    原来是豆豆趁宝宝、贝贝不注意的时候偷偷伸脚绊倒了他们并拿走了奶嘴。

    顿时心中无数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容世泽怒吼:“靠,容瑾,你儿子竟然来阴的!”

    容瑾俯身,把已经爬到他脚边的豆豆抱了起来,淡淡道:“兵不厌诈!”

    豆豆坐在容瑾腿上,咬着奶嘴,神色很悠哉。

    父子两,第一次站在了统一战线上!

    “靠,儿子们,以后你们远离这两只!”容世泽再次怒吼!

    宝宝贝贝被他的吼叫声吓呆了,怔怔地看着他片刻后,再次“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顿时,一室哄堂大笑。

    米拉哄着两个儿子,忙得手忙脚乱,忍不住抱怨容世泽,“说话就说话,喊那么大声干嘛?”

    容世泽无辜,但是看着老婆,敢怒不敢言,只能把愤怒往肚子里压了。

    而在这喧闹中,豆豆犹如局外人一般地看着这一切,乌溜溜的眼睛还有些困惑,殊不知这一切的导火索就是他。

    容瑾垂眸,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嘴角微勾。

    儿子吗?勉强接受吧!

    豆豆察觉到他的亲近,不由自主地朝他的怀里偎了偎,容瑾愣了愣,然后收紧了手臂。

    不远处,笙歌静静看着二人的互动,不禁莞尔。

    此时,豆豆八个月零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