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梓儿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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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辰洛说实话,是不想放开梓儿的手的,也想着就沉现在这样的机会,把话挑明了,只不过看着那个一脸鄙视地笑话他的丫头,到嘴的话,他真说不出来。

    这可恨的丫头,他不放开她的手,那不仅仅是激动,虽然一开始是因为听了梓儿的话,所以才激动地抓着她的手,可后来,他却是不想放开的。

    可这丫头,她说什么了?竟然说他失态,还说什么缓缓深呼吸,就算再多的旖旎,此时也被她这话给破坏殆尽。

    “秦梓儿,你... ...你怎么就这么... ...”

    “这么啥?”梓儿不解地看着定王,看他这又气又恨的模样,还真不明白他的意思?不过她还是第一次见他说话吞吞吐吐的。

    北辰洛冷哼一声,撇过头看向窗外,可惜车帘没撩起来,所以,外面的景色看不到,只能看着那车壁和车帘。

    “说话吞吞吐吐,我说定王爷,这可不像你啊,嘿嘿,你该不会是冒牌货吧?”梓儿促狭地看着那个兀自生闷气的男人,只觉得好笑,不过之前他那因为延州百姓生活艰苦的心情,总算好一些了。

    “你才冒牌货,你这女人,就不能说点好听的,是不是本王太过宽容了,所以纵得你这丫头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北辰洛自我检讨 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对这女人太过于纵容,所以她都快要骑到他头上来了,

    仔细想了想,好像还真是那样,竟然敢说他冒牌货,难道自己是真是假,她都看不出来。不对,重点放错了,他生气的应该是这个女人竟然敢对他如此不敬,说他是冒牌货。

    梓儿无辜地眨眨眼,毫无惧意地笑道:“在定王爷面前,谁敢无法无天啊?王爷您老告诉我,那个人是谁?看我不抽他耳光,竟然敢对咱定王爷不敬,这不是上赶着找打吗?”

    “秦梓儿,你就不能正经点?”北辰洛只觉得脑子有点疼,对着她这装傻卖乖,嬉皮笑脸的模样,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如此想来,以后这丫头要是对自己这般,那他岂不是拿她完全没有办法?

    梓儿脸上的笑容倏然敛去,面色萧肃,就连坐姿,也端正了不少。

    北辰洛一愣,不解地看着梓儿,有点弄不明白,这丫头现在闹的又是哪一出?

    一刻钟过去,车里还是一片安静,除了两人的呼吸声,在没有半点别的声音。而且梓儿的坐姿,如一刻钟之前一般,一动不动。

    北辰洛瞄了梓儿好几次,难道就因为自己那一句正经点的话,所以这丫头就变成这样子了?话都不说了?茶也不喝了?点心也不吃了?她不是说歪靠着最舒服的吗?这样端庄地一动不动地坐着,而且还是在马车上,她就不担心待会全身都僵硬了?

    “秦梓儿,你还是正常回来吧,该怎样就怎样,想怎样就怎样,刚才那话是本王说错了。”天底下能让他北辰洛说自己错了的人,秦梓儿绝对是第一个。可如果自己不在意说,这丫头肯定还会继续闹别扭。

    北辰洛忽然发现,自己在这丫头面前,越来越没原则了。

    不过发现这一点之后,他感觉竟然是还不错。

    梓儿冷哼一声,道:“变不回来了,是王爷你说让我正经点的,我现在只知道正经点,随便点就不知道了。”梓儿心底差点没笑翻了,这一刻钟里,看着北辰洛时而皱眉,时而无奈的脸色,这家伙绝对是拿她没辙的表现。

    所以说,自己才的抗议,赢了。

    梓儿自己都没发现,她在北辰洛面前,越来越幼稚了。

    北辰洛定定地看着梓儿,好一会儿,才开口,话语不明,“秦梓儿,你是真的变不回来了是吗?”

    梓儿眨眨眼,心里细细地考量了一下,北辰洛这样子,她有点看不透,不过潜意识里,他觉得这样的他,有点危险。

    “咳咳,其实也不是,就是坐得久了,身子有点僵硬,一时动不了。”识时务者为俊杰,梓儿对于危险的趋避,还是很有经验的。

    北辰洛眼底极快地闪过一抹笑意,看来,自己在这个丫头面前,还是有点威严的。

    “刚才你说的事,咱们还要从长计议,不过,只是听梓儿你这么说,本王就相信,不就之后,我延州的百姓就一定能过上吃穿不愁的生活,再也不会有百姓被饿死冻死。”

    他们是时间还有很多,说好不着急的,所以北辰洛现在已经将刚才因为抓着她的手的悸动,压在了心底。

    “嗯,我也只是结合延州的地理情况说了个大概的方向,具体要如何实施,不是一天一月就能办好的。不过你这次带我来延州,到底是为了啥?难不成就是想让我帮你解决延州百姓吃穿不愁的问题?”说道正是,梓儿自然不会再是一副嬉皮笑脸,北辰洛带她来延州的目的,她一路上都没问,反正不管怎样,他带她来这里,自有他的原因。只是眼看延州就要到了,问问也没啥。

    “本王还真没想到你对农事方面也了解,所以这次带你来,你刚刚的建议,可谓是意外之喜。至于本王和你来这延州,难道你就不能想成本王带你游山玩水来了。”北辰洛唇角微微扬起,眼底的星光熠熠生辉,映着那一双眼,更加的诱惑迷人。

    梓儿眸光微微闪了一下,丫的,她的心跳刚刚似乎又快了一点,于是心里很快就自己找借口,想着北辰洛这么一副勾人的模样,无论是谁见到,心跳都会加快的。

    “王爷你长得还真好看!”

    梓儿觉得眼前的男人既然那么勾人,她不调戏一把,实在太对不起自己的眼福了。

    北辰洛慢条斯理地端着茶水,喝了一口之后,又慢悠悠不失优雅地将茶杯放下,一举一动间,无一不优雅高贵,将他身上的高贵气质完全显露出来。

    “秦梓儿,你也觉得而本王好看?说本王好看这话,本王听过很多遍,你知道若是本王听到有女人说本王好看,本王会如何做吗?”

    梓儿眨眨眼,满脸不解,揶揄地笑道:“难不成那些说王爷好看的女人,都被王爷杀了?”

    北辰洛斜睨了梓儿一眼,眸光微微一眯,似笑非笑:“那倒不是,本王没那么喜欢杀人,本王只是让她们以后见到本王,退避三舍而已。”

    “嘿,王爷是不是也想让我试试见到王爷,不得不退避三舍的感觉呀?”赞美他都不行,丫的,她又没说他漂亮,说他好看,这话谁听到心里不高兴啊?

    只怕这家伙是心里乐得很,脸上却假装不高兴,还要找别人的茬。

    “不过如果有人夸我漂亮,我一定很有礼貌地说谢谢!不如王爷你也夸夸我。”梓儿笑得一脸的灿烂,她才不会担心北辰洛伤害自己呢。

    北辰洛决定还是少开口,他算是知道,这女人根本一点也不怕他。

    不过,她不怕他,代表她相信他,明白她自己在他的心里,是不一样的。

    这么说来,她越是不怕他,他就应该越高兴。

    到了延州城,延州城里自然也有定王府,进府之后,梓儿马上就人准备热水泡澡,现在天气虽然已经差不多入冬了,只是这里的冬季并不冷,像现在,延州比上京城热得多了。

    延州的冬天即便到十月份了,也依然会有火辣辣的太阳。所以梓儿还是觉得身子黏糊糊的,出了一声的汗。

    下面的人刚准备好热水,北辰洛的侍卫就急急过来,说是有人受伤,请梓儿马上过去医治,北辰洛已经在那边了。

    梓儿也顾不上出没出汗了,既然北辰洛让她过去,伤着的伤势一定不轻,不然一般的大夫也是可以医治,北辰洛也不会急急找自己。

    让白玫给自己提着药箱,梓儿先过去了。

    伤者就在北辰洛的院子里,在他隔壁的厢房,既然把人安排在这里,想必那人于北辰洛而言,肯定很重要。

    不过如果那人不重要,北辰洛也就不会那么着急地让人找自己过来。

    进了屋子的时候,里面已经有大夫在诊治北辰洛此时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尽管他什么也没说,可梓儿一眼就看得出来,他心里的担忧,还有,他眼中的惊惧害怕。

    看到这样的北辰洛,梓儿眼底闪过一抹异色,他,竟然会因为一个身手重伤的人,而感到害怕。

    只是梓儿没时间多想,看到梓儿之后,北辰洛眼中极快地闪过一抹期冀,急急过来拉着她的手,“快给他看看,他身上的伤口怎么也止不住血,而且伤口上还有毒。”

    梓儿也顾不上他抓着她的手,被他抓到床边之后,马上给患者检查,看到伤口血流不止,一旁的大夫即便像是不要钱地把止血药我那个伤口上撒,却一点用处也没有。

    “你先让让,这药粉先不用撒了,没用的。”梓儿让那大夫往一边让让,那大夫虽然听了梓儿的话,往旁边站过去了一些,不过还是说道:“没办法了的,他这伤口太大,而且又正是伤在血管之处,如果这些止血药也没能把血止住,只怕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了。”

    那大夫看到叫他让到一旁的是个小丫头,便有些不高兴了,而且他手里的止血药是最好的,如果这些药都没有用,那这个人哪里还能救得回来?更何况她竟然还说他手里的药粉不要再撒了,那不是让这人死得更快吗?

    “白玫,把针给我。”白玫就落后梓儿一点点,所以梓儿来到这里之后,她很快也拿着药箱来了。

    白玫把针递给梓儿之后,一排长短不一的银针就摆在梓儿的手下,梓儿将银针一一刺进那伤者的穴道,不多时,那伤口的血就渐渐止住了。

    白玫帮着自家主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等到主子把伤者身上流血的伤口都止住之后,才让人把热水端过来,给梓儿洗手擦脸,而定王府下面的丫鬟按梓儿的吩咐,也端了一盆热水来给床上的伤者清理一下。

    那名站在一旁的大夫自从梓儿拿出那一排银针之后,目光就一直没有离开过梓儿,看到她不过扎了几针,伤口竟然止血了之后,看着梓儿的目光不由得更加火热。当时看到她将银针扎进几处大穴之时,差点开口阻止,若不是定王爷点了他的穴道,他一定会惊了正在扎针的人。

    只是小娘子都已经把针扎完,王爷怎么还没帮他把穴道给解了?他还有好多的问题想要问的,比如说那银针怎能扎进风府穴?

    洗完手之后,梓儿给开了两张方子,交代好下面的人抓药熬药之后,又再诊脉一次。

    “他的伤暂时没事,不过身上的毒,有点麻烦,他中的是西域毒王所研制出的六虫毒,这六虫毒不仅仅是用六中毒虫研制,还有三种毒花和三种毒草,他能坚持到现在,也正是因为之前服用过我配制的解毒丸。只是这解毒丸最多只能压制三天他身体里的毒性,如果三天之内我配制出来的毒药没用,那他这一条命,还是救不回来。”

    古人的能力不容小觑,梓儿对毒虽然研究不浅,只是这里有不少毒,她一时还真配制不出解药。

    如果不是北辰洛给她找了几本关于毒药的书籍,她都不知道这个世界的毒术,竟然已经如此厉害。只不过相较于毒术,医术还是差了不少。

    或许,是这个世界的毒药毒虫比较多吧,梓儿也只能这么想了。

    北辰洛听到梓儿的话,神色又凝重了几分,只是看着梓儿疲倦的脸,又有些心疼她的辛苦。

    梓儿回房泡了个澡,在吃饱饭之后,马上就翻查北辰洛给她的那几本关于毒药描写的书。

    西域毒王现如今也有八十岁了,这六虫毒还是他三十年前研制出来的,中了此毒的人,就少有能够活命的。

    不过梓儿也有些好奇那伤者的身份,那人看起来也就三十多四十岁,即便已经昏迷过去,那一身只有军营才能锻炼出来的气势依然凌厉,梓儿猜想这人,应该是定家军里的将领。

    梓儿研制的解毒丸她以前给过北辰洛好几瓶,不过这解毒丸的珍贵,北辰洛也很清楚,他在之前就把这解毒丸给那人,表明那人与北辰洛的关系肯定很好。他对北辰洛来说,是很重要的人,如果救不回他,北辰洛心里肯定很不好受。

    只是这六虫毒并不容易解,如果只是六种毒虫混在一起,那倒是容易一些,可还有那毒草和花,这么多种毒混在一起,毒性就不是一般的霸道了。

    “怎么还不休息?”梓儿手里拿着书,却陷入了沉思,北辰洛进来,看到的正是她蹙着眉的模样。

    伸手将梓儿手里拿着的书放到一旁,北辰洛坐在梓儿身边,梓儿抬眼朝他看过去,却看到他脸上的神色,竟有几许悲伤。

    “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力救他的。”梓儿心里明白,他肯定是担心那人的毒解不了。想了想,梓儿还是问出口,“他是谁啊?”

    能够让北辰洛那么在乎,即便只是定家军的将领,也与北辰洛的关系不一般。

    不过梓儿没有猜测太久,北辰洛很快就给了梓儿答案。

    “他是我舅舅,我在这个世界上仅剩的还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当初如果不是有他,我早就死了!”

    梓儿眸光闪了闪,没想到他竟然是北辰洛的舅舅,还是他唯一的亲人。

    先定王和定王妃,也就是北辰洛的父亲和母在八年前就已经过世了,当时的北辰洛不过十四岁不到,虽然说先定王是在战役中战死的,只是梓儿对此保持怀疑的态度,在先定王死后不久,定王妃也在定王府自尽,当时北辰洛还那么小,定王妃如何忍得下心离他而去,所以,不仅定王的死梓儿持怀疑的态度,定王妃自缢一事,梓儿也是不相信的。

    只不过这些事梓儿都没有问过北辰洛,她不知道,如果自己问他,是不是会把他心里的伤口,血淋淋地撕开。

    “当初我父王战死的消息还没传回来,我就遭遇了一拔又一拔的刺杀,如果不是有舅舅护着我,我又哪里能逃到延州?以我当时的能力,想要躲避那些追杀,根本就逃不了,当时舅舅为了护着我,就身受重伤,差点就死在半路。这一次,如果不是为了我,舅舅又岂会像现在这般,命悬一线。”

    看着北辰洛有些发红的眼眶,梓儿轻轻地握着他的手,未满十四岁的他,还只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梓儿无法想象,当时的他是在怎样的环境下,活下来的。

    虽然没有亲身经历,可梓儿绝对能够想象得到,他当时身边保护的人一定不少,可一路上,保护他的人,一个一个死去,就死在他的面前。父母死得不明不白,忠心于他的人也一个一个死去,对于当时还那么小的他,是多么沉痛的经历。

    梓儿的手刚刚握着北辰洛的手,就被他反过来紧紧地握住,下一刻,她的身子就被他紧紧地搂在怀里。

    “秦梓儿,别离开我,这一辈子,都不要离开我,”

    梓儿的心,只觉得一阵一阵的刺痛,这般脆弱的他,让她无比的心疼,她恨那些如此残忍狠毒地对待他的人,恨那些杀了他的亲人的人,恨那些给他带来伤害的人,如果那些人出现在她面前,她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他搂着自己的力气很大,将她搂得很紧,紧得她呼吸都有点难受,可感觉到微微颤抖的身子,这一刻,梓儿宁愿自己呼吸不畅,也不忍心推开他哪怕只有一点点。

    她感受着他的痛苦和害怕,她能体会到那种身边的亲人一个一个离开的伤痛,梓儿的手轻轻地拍打着他的后背,想要说些什么来安慰他,却又觉得,现在的他,不需要她语言上的安慰,她只要让他感受到她的温暖就好。

    “秦梓儿,求你,一辈子也别离开我,求你... ...”

    脖颈间有了淡淡的湿意,梓儿心底一颤,明白这个男人,竟然哭了。

    心,像是被什么紧紧地抓着般疼痛,男儿有泪不轻弹,何况如北辰洛那般骄傲强大的男人,她从来就没有想过,他会有流泪的一天。

    可想而知,他心里,到底有多么的痛。

    父母被人谋害而死,却他却还没能手刃仇人,定王府的责任,定家军的责任,延州城数十万百姓的责任,全都压在他的身上,在他还只是一个十四岁没到的孩童之时,他还弱小的肩膀上,就压着这么多的责任。

    梓儿无法想象,他当时是怎么熬过来的,如果那个人是自己,她绝对不会承受得了。

    怪不得他总是那般淡漠,那般清冷,他的眼中,为何总是没有温度,原来他身上的温暖,早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