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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驯服曲长珠(三更)

作者:温暖的月光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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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容珍淡淡看了她一眼,根本不予理会。

    “齐真儿,咱们正准备一场比赛,你该不会害怕不愿意参加吧?”饶颜虹尖声挑衅,眼中一片怨毒。

    楚容珍冷锐抬头:“我怕某人输了不认帐。”

    一下子,就点到了饶颜虹的死穴。

    到现在她都不明白,当时她为什么会失去理智跳起脱衣舞。

    不管为何,一定是这个死贱人做的好事,否则她怎么会失去意识?

    “你怕了?”饶颜虹直接用了激将法,打定主意一定要楚容珍参加。

    两人的争吵的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有人骑着马走了过来,一个个身上都是精简的骑马装,一看就是有备而来。

    曲长珠一袭绿色的骑马简装,而轩辕珊则是一袭红色的骑马简装,坐在马上居高临下,不屑的冷笑:“人家齐小姐一看就是精通马技,或是看不起我等而不愿意指教?”

    争眼说瞎话,说得就是她们这些女人。

    曲长珠更是直接,冲着远处的灵王世子孙槐高声笑道:“世子殿下,我们要进行一场比试,您能当个裁判吗?她齐真儿要以一敌三挑战我们的骑射呢,我们怎么劝都劝不住。”

    这个争眼说瞎话更加的顺口,瞧瞧,把她赶鸭子上架。

    楚容珍的心越来越冷,果然,饶过她们是她最笨的选择。

    很好!

    饶颜虹靠在楚容珍的身边,压低了声音,戾笑:“对了,你要是不参加,你的那个丫头不知道怎么样?长相那么美,不知道能不能侍候五个大男人?”

    凤优?

    楚容珍迎上饶颜虹的目光,顿时一阵冷笑。

    不知死活。

    顿时,来了一些兴趣。

    看来这三人都结成同一个同盟,全是为了针对她。

    “好呀,以一敌三,还真是刺激。”楚容珍答应了,可是三人却是愣了,完全没有想到她会答应。

    这个贱人知不知道以一敌三是什么性质?她们的骑射虽不是顶尖,可是轩辕珊的射骑十分出色,刚来这里的时候正好有见识过,比一般男人还要出色。

    什么都不知道的她还真是找死!

    几人对视一眼,眼底深夜都是痛快,杀意。

    仿佛看到楚容珍已经千创百孔的倒在地上失去呼吸……

    孙槐走了过来,目光,淡淡放在楚容珍的身上,眼中划过一抹深思。

    曲长珠连忙拉着他的手臂,撒了撒娇,“殿下,好不好?我们四个人突然有些兴致想要比试一番,也想看看齐小姐是不是真的如她所说可以以一敌三,您不想看看吗?”

    以一敌三?孙槐眼带怀疑。

    这完全就是找死的行为,骑射比试可是真箭,到时真的死伤……

    “骑射比试是真箭恐伤人,各位可思虑清楚,本世子虽说可以当个见证人,可是真正有谁出事的话本世子可无法出手相帮,生死由命!”估计是几个女人的暗斗,不过这暗斗早结束,已经到达了明争的地步。

    比男人的手段还要明白得多。

    “自然,如果不是真箭,本小姐才不会接受这比试,玩具一样的过家家一点兴趣都没有!”轩辕珊直接表态,想法依旧没变,三对一怎么可能会输?

    “世子殿下放心,这个我们都明白,所以会手下留情不会下杀手,毕竟人命关天!”饶颜虹阴测测一笑,瞪着楚容珍就像是在看死人一样。

    曲长珠同样点头,不屑的冷笑,“臣女也同意参加,虽然臣女的骑射并不好,可是齐小姐的话也太过份了,竟然说我们三人的骑射都不及她的一根发丝,哪怕是为了一口气,臣女也要拼尽全力。”

    握着粉拳那气恼的模样,给人的感觉真实不作做。

    最起码,看在孙槐的眼中确实是这样。

    目光,扫向一边的楚容珍,眼神不喜,“那齐小姐呢?以一敌三未免太过张狂,做人还是谦卑点比较好,最起码不会吃苦头。”

    这算是警告,更是不屑的嘲讽。

    楚容珍淡淡看了正好在场的几人,嘲讽意味确实格外分明。

    很好,她们几人正完美的惹怒了她,她会让她们好好见识见识什么叫以一敌三!

    “几位要比试?本公子这里正好有几匹顶级烈马,是完全的野生马种的第一批后代,大家有没有兴趣?当然,价格八折优惠!”听到这里的动静,凌凉忍不住了,直接掺和了起来。

    几人回来,看向凌凉,对于这个男人她们并不了解,可是却听过。

    楚国的第一皇商,真正掌握楚国所有经济的男人,听说只要他退出楚国,楚国整个国家在三个月就会毁灭。

    她们不明白,可是流言却是这么传的。

    楚国的第一皇商,玲珑商会的会长凌公子!

    孙槐看到凌凉,双眼划过一抹思考,神情谨慎。

    虽说商人卑贱,可是身为商人却能控制整个楚国的国脉,那么这种人是很恐怖的存在,或许,可交好。

    “凌公子手中的烈马想必是可遇不可求吧?几位小姐倒是可以考虑一下,好马可是骑射的基础。”孙槐此言算是给凌凉一个面子,温和冲着他点点头。

    “本小姐想买一匹,凌公子可否?”楚容珍看了几人一眼,轻轻说着。

    凌凉露出了一个笑容,伸手轻拍,四匹烈马驯兽师带了过来,身形优美强健,身上带着野性与力量的美感,一看,便知道这真的是可遇不可求的好马。

    不过四匹马中,有一匹则是气息萎靡,身上皮抟东一块,西一块,简直像条赖皮狗一样可笑。

    众人一看到那批马时,顿时就笑了。

    这马,好丑。

    虽然身形不错,可是这样子与神情,一看都不像是好马的感觉。

    轩辕珊看到那匹丑马的第一瞬间,想到一抹好计策,连忙道:“这四匹马本小姐买了,等下凌公子去找阿贺拿银子!”

    “自然,多谢惠顾!”凌凉淡淡点头,双眼含笑。

    轩辕珊命令牵来了四匹马,抬头看着几人,“这里有四匹,我们正好四人,一人选一匹。这是凌公子出售的马匹,所以不会有任何的手段,也杜绝到时输了不认帐的可能。”

    曲长珠与饶颜虹见状,瞬间就明白了过来,一左一右,随意选一匹烈马,笑吟吟的看着楚容珍,“我们选好了,齐小姐也好好准备一下吧!”

    说完,就命令带着马离开,一个个笑得狠毒。

    “一条赖皮狗似的丑马,与她还真般配。”饶颜虹回头看着,眼痛一片痛快。

    “那是,那贱人最喜欢四处勾引人,太子殿下,凌公子,少城主……现在一定要好好让她明白,贱人就是贱人,只配赖皮马。”曲长珠同样嫉妒的冷哼,想到灵王世子的冷淡,少城主的疏离,她的心中就有说不出的嫉妒。

    凭什么所有男人都围着她转?

    三个女人,因为嫉妒心,从而走到了一起。

    楚容珍平静的收回了目光,看着面前没有一点精神马,差点笑出声来。

    这他妈是谁做的?

    凌凉冷静的看着她,明白她不可能会赢,所以少了不该有的担忧,反而笑了笑:“这次打算怎么玩她们?”

    “说得好像我很喜欢玩人一样,这叫以牙还牙。”楚容珍直接反驳,瞧把她说成啥样了?

    她怎么可能会主动玩人?

    最多最多只是‘迎战’。

    楚容珍这边的事情慢慢传来,一边,听说了这件事情的楚容琴骑着马走了过来,高傲的瞪着轩辕珊几人,“本将对你们的比试有兴趣,可否让我也参加?”

    正在商量着要如何让楚容珍不知不觉的死去时,一道声音打断了她们的议论,三人回头,看着骑在马上的楚容琴眼中划过忌惮,曲长珠僵硬的笑了笑:“将军说笑了,咱们这些小打小闹,将军可是习惯战场杀敌之人,与您相比起来不过是自寻死路。”

    “本将战场征战是不错,但从未亲手参与过战争,而且骑射并不擅长,几位该不会担心输吧?”楚容琴不退反进,神情不屑。

    哼,敢针对她的珍儿,臭不要的小表砸,有本事朝姐来。

    楚容琴的护妹心再次被激活,简直快要到丧心病狂的地步。

    “将军,这……”曲长珠还想拒绝,可是又找不到拒绝的话。

    倒是轩辕珊直接出声,“本小姐不管你是什么将军,这里不欢迎你!”

    口气极大,楚容琴瞬间就眯起了双眼。

    这个轩辕珊,真的是炎帝的转世?这种鬼德性,简直见了鬼。

    楚容琴也没有再胡搅蛮缠,而是慢慢离开,离走时,目光深幽的看着三人。

    果然,这三人太令人不悦了。

    因为是临时比试,所以要准备的东西很多,楚容珍走到了一边帐篷去换衣,最起码也要换一身骑马装才能好行动。

    刚刚走入帐篷之中,凤优不动声色的出现在她的背后,脸色黑得十分彻底。

    “死了?”楚容珍背对着她,没有回头。

    “嗯!”凤优点头。

    那五个恶心的男人,死了也是便宜他们了。

    “把他们的头扔到饶颜虹的帐篷里去!”凤优点头,又转身离开,重新把藏起来的尸体弄出来,砍下他们的头直接朝着饶颜虹的帐篷闪了过去。

    楚容珍随意的整理一下衣服,没有找到可以换的骑马装,便无奈的摇了摇头。

    走出帐篷,看了一眼宁国皇帝所在的院落,唯一的院落。

    双眼划过微不可察的暗茫,淡淡的收回了目光。

    穿过小树林,正准备去比赛场的时候,一具尸体就直接就横在她的面前。

    无视无视……

    楚容珍默默的打算无视的时候,看到那个女人的脸,停下了脚步。

    饶颜虹?

    饶颜虹满脸是血的倒在地上,看起来不知道是生是死。

    楚容珍好奇的双眼微闪,一步一步走到饶颜虹的身边……

    “把这里给我通通围住,一个也不许放出来!”粗壮有力的声音响起,小树林立马就热闹了起来。

    一双双黑色的短靴踩在泥土之上,无端的生出一些威严之感,一队人马出现在了小树林间,一瞬间,就把楚容琴给围了起来。

    孙槐四周巡视了一圈,确定一切和计划的相同,敛了心神,做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本是要开口询问些什么,却瞧见楚容珍身旁的地上,躺着胸口上插着把刀的饶颜虹,皱起眉头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跟着孙槐一起来的还是曲长珠,曲长珠不动声色的看了看楚容珍,见着她似乎也惊惶无措,心中不由得有些兴奋,任凭你是什么人间绝色,也要有命才行。

    “殿下,好可怕,这是杀了人?”曲长珠躲在孙槐的怀里,神情惊恐。

    孙槐神情温软的安慰着她,一改白日的淫邪形象,颇有几分凌厉的气势,只可惜因着终日沉迷于女色,那双眸子却满是浑浊,颇有些外强中干的感觉。

    “齐小姐,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是你杀了饶小姐?你怎么有做这么残忍的事情……”曲长珠看着全身是血的饶颜虹,神情激动。

    计划进行的如此顺利,还真是意料之外。

    这时,树林中的人越来越多,远处围着看热闹的都是一些权贵的女人,听见这边出了事,都迫不及待的跑了来,瞧瞧热闹,落花园中一时间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怎么回事,好像是死人了?”一绿衣女子同周围的人小声道。

    “你知道死的是谁吗?我怎么瞅着是城主府的齐小姐?那躺着的怎么是饶小姐?”另一女子反问道。

    旁边一人赶忙来插嘴“你们都别乱说,饶小姐没有死,是受了重伤,刚刚还看到她喘气了。”

    “……”

    轩辕珊听着耳边议论不已的声音,眼中一闪而过得意,随后抬高了声音道:“我要说,估计是齐小姐为了赢得骑射胜利才动的手吧?放下以一敌三的豪语,要是不胜可就丢人,该不会是不想丢脸而……”

    她们几人的事情知道的人多,可是知道内情的人却不多。

    谣言这种东西传到最后便就成了面目全非,所以轩辕珊说了楚容珍的坏话也无人有任何异议,只是一个个心中感叹,原来城主府的小姐是这么的恶毒?

    孙槐看着楚容珍,目光越来越露骨。

    在计划进行之前,或许能尝尝她的味道?

    到现在为止,一切都和计划吻合,没有什么差错,所以目光之中尽是淫秽之色。

    不可否认,这个女人真的非常美丽,虽然与龙煞军之主的那个女人很像,可是却比她更加的柔软,女性的魅力更足。

    一看便让人的骨子都酥麻了。

    为了尽快实行自已的愿望与本该要进行的计划,孙槐双眼微眯,看向楚容珍:“齐小姐,请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楚容珍双眼冰寒,似乎,临时改了计划对她设套?

    谁这么聪明?

    “是她,就是她要杀了小姐,刚刚小姐醒了,亲口指证就是她动的手!”突然,一个丫头冲了进来,指着楚容珍就是一声大吼,神情悲痛。

    一瞬间,仿佛把楚容珍的罪名更得了几分。

    “饶小姐醒了?”

    “小姐刚刚醒了,指证了齐真儿就是凶手,在场的大夫婆子都有听到,不信,你们去问!”

    孙槐面露难色,思考了一下,随即有些为难的低声道:“这件事情之后会请城主查明,暂时还请齐小姐委屈一下,请!”

    这是要软禁的意思。

    楚容珍没有拒绝,也没有反抗,反而平静的被带到一边的帐篷里,被关在了里面。

    楚容珍坐在椅子上,双眼紧闭,好像睡着一般。

    走进来的炫耀的曲长珠看到楚容珍的表情,一时间感到到了有些受辱。

    这种时候,她不是该质问自已为什么要污蔑她吗?

    或者不是该央求她,请她给她作证人不是她杀的吗?

    为什么到了这种地步,这个女子还是无动于衷,即使这样阴暗的地方却也没有折损她一点的风华,这让曲长珠的心狠狠的扭曲起来。

    曲长珠一直自诩美貌,可是因着嫡姐是天下第一美人生生将她比了下去,这可让曲长珠对于美貌的女子一直十分介怀,尤其是楚容珍这种看起来柔柔弱弱,惹人怜爱的女子。

    “不问我为什么要陷害你?”曲长珠开口,想要撕开楚容珍脸上的平静。

    楚容珍慢悠悠的看着她,冷笑,“说白了就是嫉妒,有什么好奇的?”

    “齐真儿,你告诉你,别想有人会来救你,无论是太子殿下还是少城主,他们都不会来救你。你会背负杀人的罪名,最后慢慢的被折磨致死!”

    因为嫉妒,她控制不了自已的情绪。

    楚容珍脸上漫不经心的表情看在曲长珠的眼中,就是一种挑衅,仿佛没有把她放在眼里般的不屑,让她觉得自已被人轻视,不放在眼里,却更想将她踩到地上,看看她的丑态。

    楚容珍实在是厌烦曲长珠这些没营养的话,垂下双眸,长长的睫毛遮挡住了眼下的光晕,勾起唇角:“你们这次下的赌注真大,我很好奇,你们是怎么说服饶颜虹用生命来设计我的?”

    饶颜虹心口确实被刺了一剑,因为位置不对所以才捡回一条命。

    如果是故意设计,她真要重新看待一下饶颜虹的手段了。

    带着几丝怨毒和探究,曲长珠看着楚容珍直接挑衅,摸了摸肚子,“齐真儿,我有少城主的孩子了,知道吗?少城主说要娶我为妻,而你不过是一个贱妾,可以随时打卖的贱妾!”

    想要挑衅她,想要看到她冷漠面具之下的痛苦表情,曲长珠双眼恶毒。

    故意摸着自已的肚子,想要看到楚容珍那崩溃痛哭的样子。

    可是,楚容珍一点兴趣都没有,睁着一双黝黑的眼睛,宛若黑色的宝石,其中藏着笑意,“是吗?那恭喜你,不过你分得清到底是孙槐的还是齐易信的?”

    淡淡的嘲讽让曲长珠直接变脸,“你什么意思?我的孩子我能不知道是谁的?不过倒是你,这一辈子都别想有孩子了,活该你是个石女,简直是上天给你的报应。”

    楚容珍回过头来不耐烦的看了曲长珠一眼。

    曲长珠却突然愣住了,那双漆黑的眸子仿佛无底的深渊,带着残忍的杀意和露骨的威胁,仿佛只要她再敢多说一句,自已那纤细的脖子便要被她生生拧断。

    那一眼,直入灵魂深处,让她遍体生寒!

    这,这个女人,真的是齐真儿?

    曲长珠在那一眼的威势下,踉跄着后退了一步。

    突然安静了下来,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看着女子纤细的身影,却没由来的不安。

    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关于眼前这个看似无害温和的女子的预感,她甚至感到,这个女人,或许不是齐真儿?

    或许……

    “你是谁?”曲长珠一瞬间迷茫了,这个女人倒底是谁?

    不是齐真儿,绝对不是。

    齐真儿不会有这种眼中,这种压迫力,这种露骨的杀意,根本不是齐真儿该有的眼神。

    “我是谁?你脑子有问题?”楚容珍冷冷一笑,这个曲长珠的感觉不错,仅仅一点气息改变就能察觉。

    楚容珍嘲讽的语气让曲长珠一阵恼羞成怒,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双手一拍,两个侍卫走了进来。

    “你们,有没有试过石女的味道?”

    两个侍卫摇头,其中一人色眯眯笑道:“石女少见,听说是天生幽门不开,曲小姐,您这是让兄弟尝尝鲜么?”

    曲长珠高傲的扫了楚容珍一眼,指着她,“看到没有,这个女人就是天生石女,随你们怎么玩!”

    高个子色眯眯的男人看到楚容珍的一个背影,差点流下口水,连忙弯腰,“是是是是……小的一定会让小姐满意。”

    倒是矮个子男人有些担忧,纠结道:“她可是太子殿下的人,咱们不能……”

    高个子男人一巴掌拍到他的头上,“太子殿下怎么可能会看上一个石女?她连交欢都做不到,殿下怎么可能会喜欢?”

    一听他说的有道理,那个矮个子男人才松了一口气。

    一步一步,走到楚容珍的身边。

    曲长珠抱着胸,得意的看着楚容珍,“齐真儿,求我,跪下来求我的话我就放过你!”

    楚容珍直接无视,根本不想应付她,说再多也只是浪费口水。

    两个男人要接近楚容珍的时候,她闭开了双眼,慢慢站了起来,全身散发着威严冷冽的气息,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

    “你们,同样罪无可赦!”冰寒的话,就像是一道宣告,来自地狱的宣告。

    两个侍卫看到楚容珍的表情,双腿顿时一软,不受控制的感受到危险。

    楚容珍伸手出,一只蚊蛊落在她的手背上,细长的针尖刺入她的肌肤,吸取着她的血。

    而楚容珍则是完味的勾唇,轻轻笑道:“你们,好好享受,这深山之中,听说花蚊很多呢?”

    曲长珠完全不明白,突然之间,说这些做什么?

    “花蚊,是一种极为少见的蚊子,可是它们的毒性很强,两到十天左右轻则出现高热的症状,重则内脏出血,死亡。你们说我这只伊蚊蛊,会不会就是我说的花蚊?”

    伸手,将手背上的蚊蛊伸到三人的眼前,那花色的模样不就是‘花’蚊?

    曲长珠对于这些未知的东西完全不屑,听都没有听过,怎么可能会这么悬乎?

    楚容珍再次伸手,另一只蝇蛊又飞了回来,落在她的头背上,楚容珍幽幽笑道:“你们知不知道,世上有一种毒专门针对疾病的?简单来说是降低人的抵抗力,任由疾病快速加重,加重疾病的一种毒素……”

    漫不经心的把两只蛊虫放到她的首饰暗格之中,楚容珍看着脸色大变的两个侍卫,浅浅微笑,“比如两天就会发作的疾病,我可以让提前一半的时候,更或许,立即发作!”

    说完,两个侍卫脸色一变,猛得吐出一口鲜血,两人直到倒在地上痛苦的踡缩着身体。

    内脏感染病重,看来,这两个侍卫近期受过伤,身体素质比曲长珠都不如。

    没救了。

    两个侍卫突然倒下,曲长珠身体一软,全身无力,身体一阵阵的高热袭来,让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楚容珍一步一步走到她的面前,抬脚,勾起她的下巴,双手抱胸,“嗯,只是高热,看来你的身体素质不错,肌肉痛不痛?骨头关节的地方是不是像针一样刺痛?你啊,快死了哟!”

    “你,你给我下毒?”曲长珠瞪大了双眼,眼中十分惊慌。

    因为她现在全身都痛,肌肉,关节,那种痛到骨头里的感觉让她明白,她好像被下毒了。

    楚容珍摇了摇头,后退一步,“错,任天下所有医者来给你诊治都查不出任何毒素,因为你得的是病,不是毒,这样明白了吗?”

    杀人于无形,这才是她的研究。

    专注于变异蛊的研究。

    毒只是毒,她偏偏要研究出一种让公仪族都解不了的蛊,没有任何毒素反应,只是普通的疾病传染,任何人都猜不到,这疾病却是蛊虫所造成的。

    就类似她前世研究蛊王的时候所得到了失败品,瘟疫蛊。

    毒可解,蛊可解,唯独疾病无法解,只能医治。

    “什么意思,齐真儿,你到底做了什么?把解药交出来,否则本小姐绝不会放过你!”曲长珠这次真的慌了,她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看着曲长珠那痛苦害怕的模样,楚容珍则是淡淡浅笑,愉悦看着她如同渺小的蝼蚁一样苟延残喘着,冰冷无波的目光满是寒霜,冷笑,“我刚刚说了,你得的是病,知道疟疾与热病么?蚊虫传染的疾病,这可完全不是毒哟,就算你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

    楚容珍笑得冰冷。

    她早已不是五年前的她,她需要手段,需要能力,需要别人无法抗衡的致命性武器。

    “所以,哪怕你说出去是我做的也无人相信,疾病是天灾,世上无人能控制天灾。”一瞬间,曲长珠差点绝望。

    不管真假如何,她相信了。

    爬到楚容珍的身边,神情祈求,因为她不想像那两个侍卫一样死去,她不想死。

    趴在地上像条死狗一样抱着楚容珍的腿,到现在她终于明白,眼前的这个女人真的不是齐真儿,而是一个魔鬼。

    一个披着齐真儿的皮,杀人于无形的恶鬼。

    “我错了,求求你,齐小姐,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求你饶过我……”

    因为怕死,所以她求饶了,楚容珍微微挑眉,稍微有了些兴致。

    从她重生以来,与对做对的人中,从未有人求饶过。

    那些想要她死又设计失败的人,不管男女,在失败的那一刻他们是豁出去了的,不停的谩骂,不停的想要攻击,从未有人像曲长珠这样求饶。

    弱小又张狂,又贪生怕死,多么的像一只老鼠?

    “我说过,这是病,所以我没有解药!”楚容珍淡淡看着她,没有放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

    这个女人,倒是引起了她的兴趣。

    她想看看,为了活下去,这个女人是不是连伤天害理之事就敢做?

    “求求你,求求你饶了我,我真的不敢了,我发誓绝对听你的话,只求你饶我一命!”曲长珠的手不愿放开,因为她知道,一旦放开眼前的女人,那么她就真的死定了。

    不管是真的没有解药,还是骗她的,反正眼前这唯一的救命草她不能放。

    或许就是这个动作取悦了楚容珍,只见她微微蹲下,勾着她的下巴,“要我放过你,你怎么报答我?”

    “我什么都愿意做,真的,不管你有什么吩咐,我一定照办!”曲长珠连忙表态,生怕晚了一点就迟了。

    “你跟齐易信怎么回事?他想让你从灵王那里得到什么消息?”楚容珍想了一下,好像,她没有什么想知道的,这个曲长珠对她,有用处吗?

    想到这个事实,楚容珍一瞬间就失去了兴趣。

    好像,还真没什么用。

    “我以后一定会远离少城主,你放心,我不会再跟你抢他,我……”

    “住口!”楚容珍低吼,眼带杀意的看着曲长珠,果然,还是太笨?

    不知道楚容珍为何生气,看她好像不怎么喜欢提起齐易信,便聪明的跳过了这个话题,回答下一个:“灵王爷是赤王的盟友,而齐易守想要早一点得到城主之位,就打算联合灵王世子,一起谋夺城主之位!所以才会让我去讨好灵王世子,探一探他的口风……”

    “你跟齐易信以前就认识?”

    曲长珠:“一年前齐易信去过京城,正好救过我一命,所以才认识。”

    “你一个人过来这边的?”

    曲长珠:“不是,我跟大哥一起……”

    突然好像惊觉说了什么,曲长珠连忙捂住嘴,神情惊恐。

    楚容珍顿时眯起了双眼,大哥?

    她可没有查到这一号人。

    冰寒的双眸冷冽的扫向曲长珠,眼中意味分明。

    曲长珠迎着她的目光,细细思考,权衡了一下利与弊之后,如实回答:“镇国公嫡子,曲休山!大哥与我同时来了欣民城,不过他却偷偷的藏了起来,对外的说法是我与大哥要去台城,因为半路失散所以我才会留在这里,得到了城主大人的庇护。”

    曲休山?

    镇国公的嫡子,别的信息就不得而知。

    是虎卫的能力变弱了?为何这么重的消息却没有发现?

    楚容珍玩味的摸着下巴,“你们到这里来的目的是什么?”

    “我们镇国公一府都是太子党,听说烈焰骑要易主,所以才会来这里为太子谋夺一些军队好防止赤王下狠手。不过具体要如何做大哥没有跟我说过,我也不知道!”曲长珠双眼划过疑惑。

    她应该关心的不应该是嫁祸的事情?怎么老是关心这些无用的?

    曲长珠想不明白,楚容珍则是深深看了她一眼,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递到了她的面前。

    曲长珠不敢接,害怕是毒药,可是又不得不接,目光就死死的盯着那颗药丸,挣扎纠结之后才慢慢的下定决心,一仰头,把药丸吞了进去。

    楚容珍站了起来,打算直接离开,看了一眼房中的两具尸体与曲长珠时,想了一下,又坐回了椅子不再动作。

    嗯,看来,还不是离开的时候。

    曲长珠摸了摸自已的额头,发现全身的痛楚缓解了,热度也退了,立马开心的起来。

    身上冷汗早就把衣服渗湿,轻风吹来,凉却心头。

    目光,小心的扫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楚容珍,有些吃不透她要做什么,会不会让她离开。

    “这次陷害我的计划,是谁提出来的?”楚容珍背对着曲长珠,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只听得声音微冷,有些阴寒渗人。

    曲长珠双眼微闪,咽了咽口水,张嘴,下意思就想撒谎。

    “我不喜欢听谎言!”

    曲长珠表情一顿,“是我!”

    “嗯?是你么?计谋不错,可是,你如何让孙槐也参与进来的?”听不出她语气中的怒意,也听不出她是不是真的不在意,反正她的声音平淡无波,好像在听什么无趣的事情般。

    曲长珠连忙摇着头:“不是的,是灵王世子让我做的。本来饶颜虹联系我,让我跟她一起合作,想利用比试骑射光明正大的射杀你。可是灵王世子先动手了,派人刺伤了饶颜虹然后嫁祸到你身上,把你扣下来之后再做为棋子要与城主交易!”

    一下,楚容珍明白了。

    孙槐要拿她与齐韦交易,或者是为了烈焰军,或许是为了烈焰骑的兵符。

    楚容珍挥了挥手,凤华与龙二两人同时出来,一人提着一个侍卫消失在的地。

    唯有曲长珠,不安又害怕的看着一切,随便试探轻问,“我可以离开了吗?”

    “嗯!”

    得到肯定,曲长珠压抑心中的狂喜,只要离开这里就好,只要离开之后她就有报复回来的机会,到时一定要去找大哥,让大哥好好的教训她。

    曲长珠掩下眼中的恨意,走到门口时,楚容珍的声音淡淡传来:“对了,这个解药拿好,五天一颗,要是没有就派人来我这里拿,当然,如果你比较安份的话!”

    楚容珍扔出一个瓷瓶到曲长珠的脚边,曲长珠看着滚动的瓶子,整个人愣住了。

    恐惧,寒冷,惊愕……

    她,似乎成了一个傀儡,身上在不知道的情况被绑上了细线。

    从此之后,这个女人让她去哪,她不得不去。

    除非死!

    死死咬着唇,曲长珠现在是真的后悔,无尽的后悔。

    如果,如果她不曾针对她……

    那么……

    没有如果,不然的话,从一开始她知道是这个结果的话一定会绕得远远的。

    沉默的捡起地上的瓶子,曲长珠双眼的恨意顿时消散,因为,她并不想死,还想活着,想要把曲长安那个女人踩到脚下。

    曲长珠离开之后,帐篷内一切恢复了平静。

    楚容珍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轻轻道:“小优,过来,跟我说说外面怎么样了?”

    凤优还是穿着丫头的衣服,从暗处走了出来,半跪在楚容珍的面前,温软抬头:“因为主子被陷害成了杀人凶手,孙槐立马就派人给齐韦传信了,不过齐韦那边并无消息传出来,估计是在犹豫或是思考对策。”

    “饶颜虹死了吗?”楚容珍淡淡轻问。

    “没有,活过来了,不过一口死咬就是主子您动的手。”说起饶颜虹,凤优眼中又是一片杀意,不过想到什么,强行掩下眼中的杀意。

    主子说过,做事不要冲动。

    嗯,他很听话,主子说过的每句话他都会照做。

    “我肚子饿了。”

    凤优愣愣的看着楚容珍,一时不明白话题怎么会跳成这样,刚刚还在说陷害的事情,现在一眨眼就饿了?

    “属下去找吃的,主子想吃什么?”凤优连忙问道。

    “嗯,你觉得好吃的就行,对了,给舒儿姐姐带两斤卤牛肉过来……”

    “四斤!”暗处,舒儿闷闷的声音传过来,娘的,饿死她了,做暗卫果然吃力不讨好。

    凤优瞪大嘴,主子身边的人他在来之前都有细细的记过一遍,也知道主子有一位赢族女王,听说饭量很大。

    可是……

    四斤?

    那可是他四天的份量。

    好像被吓到一样,楚容珍伸手敲了敲他的头,让他从怔神中回过神来。

    凤优回过神来,起身,要离开之时,舒儿淡淡的声音再次传来,“再加五碗米饭,一碟小菜,三个馒头……”

    噗通!

    凤优气息不稳,正准备用轻功离去的他脚上一绊,整个人扑倒在地。

    楚容珍:“……”

    凤优的脸顿时通红起来,连忙从地上爬起来,看也不敢看楚容珍一眼,急急忙忙的离开去找吃的。

    楚容珍收回目光,瞪了舒儿所在的方向一眼,“饿死你算了,午饭才刚刚吃过不久,你这肚子这么不争气?”

    “人家一天吃五顿,现在是下午茶的时间!”舒儿据理力争,这是她的该得的,谁也不准抢走。

    呜呜……

    说什么暗卫就是要隐藏气息,那死狐狸把她身上的零食全骗走了,早知道留一点时不时的当个点心也不错啊?

    死狐狸,臭狐狸,老是骗她的食物。

    “你一天吃多少顿?”楚容珍额上黑线。

    “六顿!”

    楚容珍额上青筋毕露,“你给我说出哪六顿,要是说不出来,我让你一天六顿时全吃素!”

    “怎么没有?早饭,早午饭,午饭,下午茶,晚饭,宵夜!”舒儿立马反驳,一副单挑的气势从暗种露出一双圆圆的大眼,好像在说不准克扣食物。

    楚容珍无力的撑着额头。

    行,她输了。

    跟一个吃货讲道理,根本就是自讨没趣。

    就在争吵不休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走了过来,两人对视一眼,立马禁声。

    ------题外话------

    三更哟,月光棒不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