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八章 比试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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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影的黄金刀气无疑很厉害，跟白帝剑诀有的一拼，比绝无神的杀拳强得多。步惊云之前跟武藏森一战，大乘剑法有所突破，达到了第六重剑意，第十段剑气，跟皇影战斗时依旧落入下风。
还好，步惊云手中的绝世好剑比惊寂刀更厉害，可以挡住他的刀气。黄金刀气和第十段剑气纵横百步，无人敢靠近，刀光剑影令人目不暇接。
“云师兄，我来助你一臂之力。”聂风看到步惊云勉强支撑，当即拔出雪饮刀杀上去。
聂风本来轻功就很好，后来又练了九阴真经里的螺旋九影，一出手当即化作九道幻影，绕着皇影发出凌厉刀气。皇影一开始以为那些幻影多是假的，后来却发现这些幻影发出的刀气竟然都是实体。
波纹刀，风月斩，阴阳刃，聂风发出一道道弧形刀气，好似波纹一般扩散，好似风刃一般凌厉，好似日月一般旋转，弧形刀气几乎把皇影给包围了，不断绞杀他。皇影连续挥舞惊寂刀，把聂风的刀气斩碎，同时还要面临步惊云发出的第十段剑气，很快落入下风。
七式刀意！
乱情斩、困愁城、傲苍生、痴断肠、静惊心、横眉冷、怒问天，惊神破日！
皇影骤然施展七式刀意，一刀比一刀凌厉，撕裂了聂风的刀气网，将他逼得无力反击，只能用雪饮刀护身，步惊云也是如此。
最后一刀惊神破日，炫目的刀光连太阳都遮蔽了，场外众人闭上了眼睛。当他们再睁开眼睛时，直接聂风和步惊云胸口都多了一道血痕，若非他们手持雪饮刀和绝世好剑这等神兵，恐怕已经死了。
神兵挡住了皇影的刀气，剩下一丝余劲落在两人胸口，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刀痕。聂风和步惊云面露凝重之色，皇影是他们出道以来，面临的最强对手。
“你们两个竟然能挡住我七式刀意最后一式…你们走吧，我认可你们的实力。”皇影本想杀了这些入侵者，而聂风和步惊云用实力获得了他的认可。
原著中的皇影就是这样一个人，只要得到他的认可，不管是敌是友，都能得到他的尊重。而卑鄙小人，则最为皇影所不齿。
“云师兄，我们用摩柯无量如何。”聂风还记着师傅的命令，岂会轻易放弃。
聂风现在可不是什么傻白甜，无双城勾结东瀛祸害中原，无数百姓家破人亡。那一幕幕在他脑海里回放，聂风自然不会对东瀛人手下留情了。
步惊云正想同意，远方突然来了一个浑身黑衣的暗影阁死士。
“启禀步统领，我们得到消息，新天皇神武一夫已经投降了。”暗影阁死士带着无脸面具，腰后挂着一把短剑，身手矫健。
“投降，我知道了。”步惊云面色不变。
皇影也听到了暗影阁死士的话，那一瞬间他如遭雷击，天皇投降的消息对他的信念造成了极大打击。他自认实力绝顶，有七成把握将入侵者击败，为何天皇要投降？
“我不信，我要回去问神武一夫！”皇影露出怒意，吩咐柳生无望继续挡住步惊云的去路，而他则施展轻功返回京都。
“云师兄，我们怎么办？”聂风也傻了，天皇这一招真的令人措手不及。
“马上把消息传给师傅，让他老人家定夺。”步惊云说道，这个问题已经超出他的决策权限。
“也只能这样了，没想到神武一夫会忍受这等屈辱，不是说天皇都很骄傲么。老天皇不堪失败自裁，新天皇没抵抗多久便投降了，他们的为人截然相反。”聂风说道。
“说不定是卧薪尝胆，不要小瞧了东瀛人。”步惊云返回阵营，吩咐众人安营扎寨。
季阳兵分两路，不到一周便拿下了忻州和阳泉，向平东率领的正规军损失不大，死伤只有一百多人。破军率领的雇佣军损失比较“严重”，死伤多达一千多人，令季阳十分不悦。
“破军，你要适应新的战争方式，不要老是和敌人短兵相接。应该先用虎神炮轰炸，再用火枪队清扫，最后才用冷兵器。”季阳说道。
“回禀王爷，末将以为不应常用枪炮，长此以往怕下面的人失去血性。当兵打仗除了武器精良之外，血性和勇气更重要，没有血性的军队迟早会堕落。”破军自有一套理解。
“谁告诉你火枪兵没有血性的，照你这么说，干脆连弓箭手也不要了。”季阳对破军的死板做法十分苦恼，他已经不止一次提醒破军这件事了。
“弓箭手注重技巧，火枪手全赖火枪，不能一概而论。”破军打心眼里瞧不起火枪兵，要不是季阳有命令，他都不想在雇佣军安排火枪兵。
实在是火枪的用法太简单了，对准敌人，扣动扳机就行。破军修行剑法，拳法多年，一直以此为傲，一时间很难接受这种简单训练几个月就能上场的武器。
事实上不仅是破军，很多人都对火枪有意见，有的人被挑中甚至不愿意进入火枪队，硬要留在骑兵或者刀盾兵的队伍里。关于这点景秀连已经跟季阳报告过，季阳认为几个小兵，不愿意进火枪队就算了。但是没想到，破军身为统领也这么固执，统领对火枪有意见那影响就大了。
在正规军和护卫队，亲卫队，火枪兵都是最强兵种，受到敬畏。而在破军率领的雇佣军里面，火枪兵几乎没有出动的机会，被人鄙视。
“你认为火枪很容易使用，那你要跟我比一比吗？”季阳说道。
“怎么比？”破军问道。
“我们就比火枪技术，不比修为，你敢不敢。”季阳说道。
“有何不敢！”破军挺起胸膛。
“好，如果你输了，你就答应我必须用新战法，如果我输了，以后随你怎么办。”季阳说道。
“末将同意。”破军回道。
定下赌约之后，季阳派人把这件事在军中宣扬一番，于是第二天比试的时候，雇佣军和正规军很多人都来观战，尤其是雇佣军的火枪兵们。
他们当然希望季阳能赢，免得破军一直不用火枪队，不能上战场意味着没机会立功。雇佣军当高级军官的都是其他兵种，火枪队将永无出头之日。
季阳和破军各拿一支火符枪，都是军中标配，最远射距五公里。随便一支火符枪都能当狙击枪使用，不过敌人太弱，所以季阳并没有大力发展火枪兵，只保持基本配置。
“我们打固定靶和活靶子，在四公里之外，两种靶子各打十发子弹，谁的分数高就谁赢。”季阳十分自信，以他的能力打四公里的靶子简直小儿科。
“末将明白。”破军突然有点儿紧张，因为他只打过一次火枪，根本谈不上技术。不过破军认为，火枪嘛，不就是瞄准目标扣动扳机，他不信这里面有什么技术可言。
四公里的靶子，普通人是看不清的，至少要七重境界才能看清一点。想要瞄准这么远的靶子，至少要九重境界才行，不然就只能借助瞄准镜了。
可惜，季阳还没有在军中配置瞄准镜，大家只能凭借肉眼瞄准。
还有一种方法，就是感应力特别强的武者，可以闭着眼睛用感知去打靶子。不过感应的方式也有缺陷，因为精神感知只能感应到生命体，死靶子是感应不到的。
而季阳现在打的靶子就是死的，所以破军只能用眼睛看。
“开始！”
季阳和破军并排站在一起，四公里距离，一个靶子树在那里。
两人只用了一小会瞄准目标，几乎同时开枪，子弹一瞬间打到了靶子那里。季阳打出的子弹穿透十环，而破军打出的子弹不知飘到哪去了。
“怎么回事？”破军心中一愣，他明明瞄准十环，结果子弹偏离了好几米。
“还有九颗子弹，别着急。”季阳微微一笑，他细细感应气流，瞄准了靶子偏右五米。随着枪声响起，又一颗子弹穿透九环，破军看得清清楚楚，不禁露出惊讶之色：“王爷，为何你瞄准靶子旁边反而能打得中？”
“你不是说火枪没技术吗，为何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问我。”季阳笑着道。
破军闻言羞愧，同时有些不服气，干脆不问了，再次瞄准靶子开枪。结果跟刚才一样，他瞄准靶心打出去却偏离好几米距离。
季阳每次开枪之前，都会细细感应气流，瞄准靶子旁边射击。
连续十枪，季阳第一枪打中十环，之后九枪打中九环，把这个环都打掉了，露出一个洞。而破军十枪没有一枪打中，把他愣的不行，完全搞不懂发生了什么事。
“接下来是活靶子。”季阳说道。
“不用比了，末将认输。”破军低下了头颅。
听到破军认输，雇佣军的火枪兵们纷纷欢呼起来，以后不用坐冷板凳了。破军扫了他们一眼，火枪兵们马上禁声，可见他们对破军有多么畏惧。
“王爷，敢问您用什么方法打中靶子的？”破军百思不得其解。
“因为风影响了子弹的轨迹，想要打中这么远的靶子必须遵循风的轨迹。”季阳说道。
“风…”破军细细感应，果然有细微的风，他从未想过那么微弱的风可以影响子弹的轨迹。子弹的穿透力多强大，竟然会受到微风的影响，给破军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季阳微微一笑，其实他完全可以用万界归宗操纵气流，甚至操纵子弹命中靶子。但是万界归宗这种功夫，不是每个人都有，所以季阳用了真正的火枪技术。
他今天跟破军的比试，很快便传了开去，许多火枪兵听到这句话，都有所悟，然后枪法迅速提升。以前他们只能打较近距离的目标，学会遵循风的流动后，一些天赋较好的火枪手向狙击手迈进。
正当季阳为说服破军感到开心时，突然收到步惊云传回来的消息。
“神武一夫投降了，这家伙在原著里的性格貌似不错，不知他搞什么鬼。”季阳暗道。
原著当中，昭成天皇，也就是切腹自尽的老天皇，他野心勃勃意图吞并中原，但其自负的完美一招在步惊云和无名两人面前相继被破。老天皇功败垂成，无颜回东瀛故土，遂切腹自尽。
中原皇帝遣人将其遗骸锁于石家堡的灵天宝塔之内，以掣肘倭寇勿再犯中原。十多年过去，其子昭武天皇“神武一夫”携东瀛第一刀皇影等一众东瀛高手秘密潜入中原再闯神州，意欲将父亲遗骸迎回故土。
在灵天宝塔，神武一夫遇到了等候已久的无名为他说明真相:原来无名敬重昭成天皇的武者精神，不忍心其遗骸为皇帝所扣押，已经暗中将其觅地埋葬。
在无名的帮助下，昭武天皇终于将其父的遗骸迎回东瀛。为感激无名的仁义之举，昭武天皇郑重承诺有生之年不犯中原。而神武一夫之后确实兑现了诺言，从这里可以看出，神武一夫跟他父亲有很大区别。
但是季阳不会完全遵循原著，毕竟他已经改变了剧情。搞不好神武一夫暗恨他入侵东瀛，卧薪尝胆意图报复，这些都是说不准的。
“来人呐，把鲁德信鲁会长请过来。”季阳说道。
马上有人去找鲁德信，半个时辰后，鲁德信气喘吁吁地走进府内，见了季阳纳头便拜：“卑职见过王爷，敢问王爷有何吩咐。”
季阳示意他起来，问道：“你马上回去统计一下，东瀛水师进攻朝鲜那一天开始，在朝鲜和中原掠夺了多少物资，在南洋影响了我们多少利益。而我们为了打东瀛耗费了多少物资，通通给我换算成银子。”
鲁德信闻言一怔，依旧恭敬道：“属下马上去调查统计，可能需要一些时间。”
季阳点头道：“给你一个月时间，记得把调查统计表收上来，我有用。”
鲁德信回道：“够了。”
走出太原提督府后，鲁德信马上写了几封信，用飞鸽传书通知各地的商人，叫他们统计东瀛人在中原各地造成的损失。一定要仔仔细细，一件衣服一根针都要算清楚。
九边商会和星宿商会的人都收到了消息，众人虽然有点迷惑，还是照做。其实很多人都隐约猜到，这是要找东瀛人赔钱了，于是他们干的格外卖力。
东瀛掠夺了什么，全部算上，无双城造成的损失也算他们头上。自无双城勾结东瀛入侵中原，不知多少百姓，多少生意被破坏了，简直无法估量。
但是在南北银行庞大的动员力面前，这件事并非不能完成的。
皇影的黄金刀气无疑很厉害，跟白帝剑诀有的一拼，比绝无神的杀拳强得多。步惊云之前跟武藏森一战，大乘剑法有所突破，达到了第六重剑意，第十段剑气，跟皇影战斗时依旧落入下风。
还好，步惊云手中的绝世好剑比惊寂刀更厉害，可以挡住他的刀气。黄金刀气和第十段剑气纵横百步，无人敢靠近，刀光剑影令人目不暇接。
“云师兄，我来助你一臂之力。”聂风看到步惊云勉强支撑，当即拔出雪饮刀杀上去。
聂风本来轻功就很好，后来又练了九阴真经里的螺旋九影，一出手当即化作九道幻影，绕着皇影发出凌厉刀气。皇影一开始以为那些幻影多是假的，后来却发现这些幻影发出的刀气竟然都是实体。
波纹刀，风月斩，阴阳刃，聂风发出一道道弧形刀气，好似波纹一般扩散，好似风刃一般凌厉，好似日月一般旋转，弧形刀气几乎把皇影给包围了，不断绞杀他。皇影连续挥舞惊寂刀，把聂风的刀气斩碎，同时还要面临步惊云发出的第十段剑气，很快落入下风。
七式刀意！
乱情斩、困愁城、傲苍生、痴断肠、静惊心、横眉冷、怒问天，惊神破日！
皇影骤然施展七式刀意，一刀比一刀凌厉，撕裂了聂风的刀气网，将他逼得无力反击，只能用雪饮刀护身，步惊云也是如此。
最后一刀惊神破日，炫目的刀光连太阳都遮蔽了，场外众人闭上了眼睛。当他们再睁开眼睛时，直接聂风和步惊云胸口都多了一道血痕，若非他们手持雪饮刀和绝世好剑这等神兵，恐怕已经死了。
神兵挡住了皇影的刀气，剩下一丝余劲落在两人胸口，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刀痕。聂风和步惊云面露凝重之色，皇影是他们出道以来，面临的最强对手。
“你们两个竟然能挡住我七式刀意最后一式…你们走吧，我认可你们的实力。”皇影本想杀了这些入侵者，而聂风和步惊云用实力获得了他的认可。
原著中的皇影就是这样一个人，只要得到他的认可，不管是敌是友，都能得到他的尊重。而卑鄙小人，则最为皇影所不齿。
“云师兄，我们用摩柯无量如何。”聂风还记着师傅的命令，岂会轻易放弃。
聂风现在可不是什么傻白甜，无双城勾结东瀛祸害中原，无数百姓家破人亡。那一幕幕在他脑海里回放，聂风自然不会对东瀛人手下留情了。
步惊云正想同意，远方突然来了一个浑身黑衣的暗影阁死士。
“启禀步统领，我们得到消息，新天皇神武一夫已经投降了。”暗影阁死士带着无脸面具，腰后挂着一把短剑，身手矫健。
“投降，我知道了。”步惊云面色不变。
皇影也听到了暗影阁死士的话，那一瞬间他如遭雷击，天皇投降的消息对他的信念造成了极大打击。他自认实力绝顶，有七成把握将入侵者击败，为何天皇要投降？
“我不信，我要回去问神武一夫！”皇影露出怒意，吩咐柳生无望继续挡住步惊云的去路，而他则施展轻功返回京都。
“云师兄，我们怎么办？”聂风也傻了，天皇这一招真的令人措手不及。
“马上把消息传给师傅，让他老人家定夺。”步惊云说道，这个问题已经超出他的决策权限。
“也只能这样了，没想到神武一夫会忍受这等屈辱，不是说天皇都很骄傲么。老天皇不堪失败自裁，新天皇没抵抗多久便投降了，他们的为人截然相反。”聂风说道。
“说不定是卧薪尝胆，不要小瞧了东瀛人。”步惊云返回阵营，吩咐众人安营扎寨。
季阳兵分两路，不到一周便拿下了忻州和阳泉，向平东率领的正规军损失不大，死伤只有一百多人。破军率领的雇佣军损失比较“严重”，死伤多达一千多人，令季阳十分不悦。
“破军，你要适应新的战争方式，不要老是和敌人短兵相接。应该先用虎神炮轰炸，再用火枪队清扫，最后才用冷兵器。”季阳说道。
“回禀王爷，末将以为不应常用枪炮，长此以往怕下面的人失去血性。当兵打仗除了武器精良之外，血性和勇气更重要，没有血性的军队迟早会堕落。”破军自有一套理解。
“谁告诉你火枪兵没有血性的，照你这么说，干脆连弓箭手也不要了。”季阳对破军的死板做法十分苦恼，他已经不止一次提醒破军这件事了。
“弓箭手注重技巧，火枪手全赖火枪，不能一概而论。”破军打心眼里瞧不起火枪兵，要不是季阳有命令，他都不想在雇佣军安排火枪兵。
实在是火枪的用法太简单了，对准敌人，扣动扳机就行。破军修行剑法，拳法多年，一直以此为傲，一时间很难接受这种简单训练几个月就能上场的武器。
事实上不仅是破军，很多人都对火枪有意见，有的人被挑中甚至不愿意进入火枪队，硬要留在骑兵或者刀盾兵的队伍里。关于这点景秀连已经跟季阳报告过，季阳认为几个小兵，不愿意进火枪队就算了。但是没想到，破军身为统领也这么固执，统领对火枪有意见那影响就大了。
在正规军和护卫队，亲卫队，火枪兵都是最强兵种，受到敬畏。而在破军率领的雇佣军里面，火枪兵几乎没有出动的机会，被人鄙视。
“你认为火枪很容易使用，那你要跟我比一比吗？”季阳说道。
“怎么比？”破军问道。
“我们就比火枪技术，不比修为，你敢不敢。”季阳说道。
“有何不敢！”破军挺起胸膛。
“好，如果你输了，你就答应我必须用新战法，如果我输了，以后随你怎么办。”季阳说道。
“末将同意。”破军回道。
定下赌约之后，季阳派人把这件事在军中宣扬一番，于是第二天比试的时候，雇佣军和正规军很多人都来观战，尤其是雇佣军的火枪兵们。
他们当然希望季阳能赢，免得破军一直不用火枪队，不能上战场意味着没机会立功。雇佣军当高级军官的都是其他兵种，火枪队将永无出头之日。
季阳和破军各拿一支火符枪，都是军中标配，最远射距五公里。随便一支火符枪都能当狙击枪使用，不过敌人太弱，所以季阳并没有大力发展火枪兵，只保持基本配置。
“我们打固定靶和活靶子，在四公里之外，两种靶子各打十发子弹，谁的分数高就谁赢。”季阳十分自信，以他的能力打四公里的靶子简直小儿科。
“末将明白。”破军突然有点儿紧张，因为他只打过一次火枪，根本谈不上技术。不过破军认为，火枪嘛，不就是瞄准目标扣动扳机，他不信这里面有什么技术可言。
四公里的靶子，普通人是看不清的，至少要七重境界才能看清一点。想要瞄准这么远的靶子，至少要九重境界才行，不然就只能借助瞄准镜了。
可惜，季阳还没有在军中配置瞄准镜，大家只能凭借肉眼瞄准。
还有一种方法，就是感应力特别强的武者，可以闭着眼睛用感知去打靶子。不过感应的方式也有缺陷，因为精神感知只能感应到生命体，死靶子是感应不到的。
而季阳现在打的靶子就是死的，所以破军只能用眼睛看。
“开始！”
季阳和破军并排站在一起，四公里距离，一个靶子树在那里。
两人只用了一小会瞄准目标，几乎同时开枪，子弹一瞬间打到了靶子那里。季阳打出的子弹穿透十环，而破军打出的子弹不知飘到哪去了。
“怎么回事？”破军心中一愣，他明明瞄准十环，结果子弹偏离了好几米。
“还有九颗子弹，别着急。”季阳微微一笑，他细细感应气流，瞄准了靶子偏右五米。随着枪声响起，又一颗子弹穿透九环，破军看得清清楚楚，不禁露出惊讶之色：“王爷，为何你瞄准靶子旁边反而能打得中？”
“你不是说火枪没技术吗，为何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问我。”季阳笑着道。
破军闻言羞愧，同时有些不服气，干脆不问了，再次瞄准靶子开枪。结果跟刚才一样，他瞄准靶心打出去却偏离好几米距离。
季阳每次开枪之前，都会细细感应气流，瞄准靶子旁边射击。
连续十枪，季阳第一枪打中十环，之后九枪打中九环，把这个环都打掉了，露出一个洞。而破军十枪没有一枪打中，把他愣的不行，完全搞不懂发生了什么事。
“接下来是活靶子。”季阳说道。
“不用比了，末将认输。”破军低下了头颅。
听到破军认输，雇佣军的火枪兵们纷纷欢呼起来，以后不用坐冷板凳了。破军扫了他们一眼，火枪兵们马上禁声，可见他们对破军有多么畏惧。
“王爷，敢问您用什么方法打中靶子的？”破军百思不得其解。
“因为风影响了子弹的轨迹，想要打中这么远的靶子必须遵循风的轨迹。”季阳说道。
“风…”破军细细感应，果然有细微的风，他从未想过那么微弱的风可以影响子弹的轨迹。子弹的穿透力多强大，竟然会受到微风的影响，给破军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季阳微微一笑，其实他完全可以用万界归宗操纵气流，甚至操纵子弹命中靶子。但是万界归宗这种功夫，不是每个人都有，所以季阳用了真正的火枪技术。
他今天跟破军的比试，很快便传了开去，许多火枪兵听到这句话，都有所悟，然后枪法迅速提升。以前他们只能打较近距离的目标，学会遵循风的流动后，一些天赋较好的火枪手向狙击手迈进。
正当季阳为说服破军感到开心时，突然收到步惊云传回来的消息。
“神武一夫投降了，这家伙在原著里的性格貌似不错，不知他搞什么鬼。”季阳暗道。
原著当中，昭成天皇，也就是切腹自尽的老天皇，他野心勃勃意图吞并中原，但其自负的完美一招在步惊云和无名两人面前相继被破。老天皇功败垂成，无颜回东瀛故土，遂切腹自尽。
中原皇帝遣人将其遗骸锁于石家堡的灵天宝塔之内，以掣肘倭寇勿再犯中原。十多年过去，其子昭武天皇“神武一夫”携东瀛第一刀皇影等一众东瀛高手秘密潜入中原再闯神州，意欲将父亲遗骸迎回故土。
在灵天宝塔，神武一夫遇到了等候已久的无名为他说明真相:原来无名敬重昭成天皇的武者精神，不忍心其遗骸为皇帝所扣押，已经暗中将其觅地埋葬。
在无名的帮助下，昭武天皇终于将其父的遗骸迎回东瀛。为感激无名的仁义之举，昭武天皇郑重承诺有生之年不犯中原。而神武一夫之后确实兑现了诺言，从这里可以看出，神武一夫跟他父亲有很大区别。
但是季阳不会完全遵循原著，毕竟他已经改变了剧情。搞不好神武一夫暗恨他入侵东瀛，卧薪尝胆意图报复，这些都是说不准的。
“来人呐，把鲁德信鲁会长请过来。”季阳说道。
马上有人去找鲁德信，半个时辰后，鲁德信气喘吁吁地走进府内，见了季阳纳头便拜：“卑职见过王爷，敢问王爷有何吩咐。”
季阳示意他起来，问道：“你马上回去统计一下，东瀛水师进攻朝鲜那一天开始，在朝鲜和中原掠夺了多少物资，在南洋影响了我们多少利益。而我们为了打东瀛耗费了多少物资，通通给我换算成银子。”
鲁德信闻言一怔，依旧恭敬道：“属下马上去调查统计，可能需要一些时间。”
季阳点头道：“给你一个月时间，记得把调查统计表收上来，我有用。”
鲁德信回道：“够了。”
走出太原提督府后，鲁德信马上写了几封信，用飞鸽传书通知各地的商人，叫他们统计东瀛人在中原各地造成的损失。一定要仔仔细细，一件衣服一根针都要算清楚。
九边商会和星宿商会的人都收到了消息，众人虽然有点迷惑，还是照做。其实很多人都隐约猜到，这是要找东瀛人赔钱了，于是他们干的格外卖力。
东瀛掠夺了什么，全部算上，无双城造成的损失也算他们头上。自无双城勾结东瀛入侵中原，不知多少百姓，多少生意被破坏了，简直无法估量。
但是在南北银行庞大的动员力面前，这件事并非不能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