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人情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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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原本是齐不扬轮休的日子，不过他还是到医院里来了，他不知道除了去医院还能去哪里，这个熟悉的工作环境至少感觉到充实，而他经常还想起自己美国的一些人和事，心中想更快适应齐不扬这个身份。
齐不扬准时八点进入办公室，李香琴已经来了，见了齐不扬出现，欣喜的凑上前去，说道：“齐医生，你知道昨日手术成功之后，科室的医生和护士是什么反应吗？”
齐不扬笑了笑道：“好了，帮我把资料整理一下吧。”
李香琴忍不住幽怨道：“齐医生，你总是这个样子，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什么事情都不感兴趣，哪个女孩子跟你呆在一起准要闷坏了。”说着却老老实实的帮齐不扬整理资料。
齐不扬突然很认真问道：“女孩子跟我呆在一起会感觉很闷吗？”
李香琴有些好奇这对什么事情都不是放在心上的齐医生突然表现的这么在意，笑着应道：“是啊，齐医生你这性格在女孩子眼中就是闷葫芦。”
齐不扬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来，以前他并不在意女人对自己是何种看法，他的时间用在工作研究上还不够，哪有空闲去应付女人，可是昨日见了那个让他一见钟情的女人，这会齐不扬却有些在意这个问题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不管如何，这个问题总是要面对的。
李香琴看着齐不扬，问道：“齐医生，你是不是想交女朋友了？”
齐不扬被她猜中心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李香琴却似捉住了什么，问道：“齐医生，你是不是对哪个女孩子有好感了。”
齐不扬不擅长说谎，敷衍道：“好了，别问了。”而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毕竟只是萍水相逢，八字还没一撇呢。
李香琴揪住不放问道：“齐医生，看你的表情，我应该猜中了，那我就来猜猜这个女孩是谁？”说着惊讶道：“该不会是林主任吧？”林主任长的美若天仙，据她所知全医院的男同事无论已婚还是未婚的，心中都暗恋林主任，只是林主任的气场太强大了，所有的人只敢心里想着，却不敢表现出半点意思来，以前齐医院或许不够格，可现在不一样了，齐医生现在可是医院的明星人物。
齐不扬笑道：“别胡说，我看到林主任脚都打颤，又怎么会暗恋她呢？”
李香琴却道：“话可不能这么说，这全医院的人那个见了林主任，哪个脚不打颤的啊，可心里喜欢还是依然喜欢，林主任若是温柔一点，这医院定是乱的不成样子。”
齐不扬笑道；“好了，好了，开始工作了，闲话少聊。”
一会之后，张主任走了进来，满面春风道：“小齐啊，恭喜你手术取得圆满成功。”却是专门前来祝贺他的，要知道齐不扬是他的属下，属下有本事，他这个领导脸上也有光啊，昨日的事，那个向来不将别人放在眼里的林主任却出奇的安静，怕是没话可说了，心血管科向来是她最威风，这一次终于有人好好的压了她一次了，今年年底，医院有一个副院长要退休了，在他的带领下干出一些成绩来，他可就是这个副院长的有力竞争者了。
齐不扬对于这个直属领导印象还是蛮好的，笑着招呼了几句。
张主任也没有多谈，笑道：“小齐啊，你现在可以我们心血管科的宝啊，可别把自己的身体累垮了，该休息还是要休息的，好了，不打扰你工作了，我先走了。”
张主任前脚刚走不久，院长后脚就到了。
院长笑道：“小齐啊，有空吗？”
齐不扬点了点头。
院长笑道：“那到我的办公室来一趟吧。”
两人进入院子办公室，齐不扬轻轻掩上门之后坐了下来。
齐不扬刚坐了下来，院长就兴奋道：“小齐啊，你昨日那个手术完成的实在太棒了，我没有看错你，你果然是个优秀人才。”
齐不扬笑了笑，“院长，还要感谢你的提拔。”以前他不会说这种奉承话，不过环境让人发生改变。
“咦，你不必谦虚，你当之无愧，你已经用你的实际行动证明了你的实力，至于那些资历什么的，那都是虚的，你这高超的医术才是实实在在的。”
齐不扬笑了笑，能得到别人的认可也是一件感到欣慰的事情。
院长继续道：“小齐啊，鉴于你这两次手术的表现，这个月底有个全院领导大会，到时候我想提拔你为主治医师。”却是提高齐不扬的医师职称，一般从专业学校毕业的医学生刚进入医院还要经历助理医生的阶段，然后才能成为正式的医师，有了临床丰富的经验之后才能提拔为主治医师，在其专业科目有突出贡献之后才能升为副主任医生，最后才是主任医生，齐不扬进入市人民医院也有两年了，若不是最近惊人的表现，想要成为一名主治医师，却还需要很长时间，而这在讲究资历的医院，可以说是一件让人惊讶的事情，就算背后有人有关系也不可能升迁的如此之快，可齐不扬已经用实力证明了自己，就算院长破例提拔他，也没有人会对此质疑，他的能力就是当一名主任医师也是绰绰有余。”
齐不扬点了点头，成为主治医生，他的工作也更容易进行，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他可不想自己一身本事却无所作为，“院长，有件事情我也想跟你商量一下。”
院长笑道：“是吗？我也刚好有件事想跟你说一下。”
齐不扬道：“那院长你先说吧。”
院长拿出一张手术费用的单据，说道：“这张手术费用的单据是你签名担保的吧。”
齐不扬点了点头，这正是他手术前一晚为老汉签下担保的那张手术费用的单据。
院长突然笑道：“小齐啊，你也不必担保了。”
齐不扬闻言表情一愣，只听院长继续道：“我打算全免这个病人的手术费用以及后续住院的全部费用。”
齐不扬露出惊讶的表情，院长轻轻笑道：“手术病人似乎和你有一点亲戚关系对吗？”
齐不扬应道：“是我姑父家的亲人。”
院长道：“这件事情就当做医院给你的福利，你可要好好工作，不要辜负医院和我对你的一番期望了。”像齐不扬这种医学人才，那是多少钱都买不到的，十几万就能收买他的心，何乐而不为呢，何况这样符合规矩，并不算贿赂。
齐不扬站了起来，“院长，太谢谢你了。”
院长呵呵笑道：“我都说了，这是你的福利，是你应得的，你谢我干什么。”
齐不扬真挚道：“不管如何，院长，我还是要感谢你。”
院长突然话锋一转：“好了，客气话就不要多说了，我还有一个条件。”
齐不扬问道：“什么条件？”
院长笑道：“我想借此机会好好宣传这个手术。”
齐不扬露出疑惑之色，院长笑呵呵道：“怎么说我们医院也全免了病人的手术费用和后续的住院费用，你去跟病人的家属说一下，让他主动给新闻媒体透透口风报道我们医院这一次的善举，若是能给我们医院送上面锦旗那就最好不过了。”
齐不扬露出为难之色，问道：“院长，有这个必要吗？”
院长意味深长道：“小齐啊，你可知道医院有多少人要吃饭，省城的三甲医院有三十几个，竞争激烈，这医院经济效益上不去，很多人就得饿肚子了，医生福利差，医生也不会上心给病人治病，而且医院的建设上不去，我这一次想这么做，不仅仅想宣传我们医院，更重要是的是打响我们心血管科的名气，让人家知道我们市人民医院的心血管科不再是薄弱科目，我们医院同样也有能力有资格做这种高难度的心脏手术，同时也打响你这张王牌，你明白我的苦心吗？”
俗话说：“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再者说了院长也是为医院的未来着想，这么做也是情理之中，毕竟他身为一院之长，也有自己的负担，要为全院考虑。
齐不扬点了点头道：“好吧。”
院长笑道：“那还不快点去通知病人家属，免得人家在为住院费用而烦恼。”
齐不扬朝住院部走去，那些护士见了齐不扬都客客气气的喊上一句齐医生，看着他的眼神也变得不一样了，就连那何齐不扬闹矛盾的护士长也热情的亲自给齐不扬领路。
齐不扬露出这么一手石破天惊的本事，明白人心里都清楚，这齐医生可并非池中金鳞，他日一遇风云便化身为龙，迟早有一天要功成名就，现在不套近乎，以后怕就没这个机会。
病房里，病人张翠萍已经醒了过来，不过暂时还没有办法吃饭，只能吊着点滴，老汉握住妻子的手，守护在她的身边，露出笑容道：“老婆，你动了手术之后，你的病已经好了，等你身体恢复之后，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张翠萍却虚弱道：“阿海，你告诉我，手术花了多少钱？”
老汉忙道：“手术费用你不必担心。”
张翠萍却认真道：“告诉我，花了多少钱？”
老汉沉吟了一会，终于开口道：“手术费用一共是十万零五千块，还有后续的住院费用，不过你不用担心，只要你人能够活着就好，钱的事情我们慢慢赚来还债。”
张翠萍一脸苦涩道：“你都快六十了，还能再干多少年，是我连累了你。”
老汉忙道：“你怎么说这样的话，从你愿意嫁给我那一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妻子，就算再艰难，我也不能弃你于不顾。”
张翠萍眼眶一红，“当初我改嫁于你是因为我一个人实在撑不下去了，孩子们误会了我也误会了你，这些年害你遭受他们的辱骂。”
老汉微微一笑：“你不也是一样，你嫁给了我，村里人一直在你背后指指点点的。”
张翠萍轻声道：“这些我不在意，也不后悔。”说着用虚弱的手掌紧紧握住这个老男人的手掌。
夫妻二人目光交视，从他们彼此的眼神中能看到一种情感叫相濡以沫，不离不弃。
一会之后，张翠萍轻轻问道：“为了凑齐手术费用，你已经把房子卖了，对吗？”
老汉轻轻的点头，并安慰道：“没关系，以后我们可以租房子住。”
张翠萍轻轻道：“卖了就卖了吧。”
张翠萍突然瞥到床头边的康乃馨，露出笑容道：“好美的花！”
老汉笑道：“是给你动手术的齐医生送来的，他还特意来看望你，也多亏了齐医生才将你从死亡线拉回来。”
张翠萍笑道：“这个医生人真好。”
老汉忙道：“是啊，齐医生人真好，昨日我身上的钱不够，他还给我做了担保。”
张翠萍感激道：“见到这齐医生，我一定给他磕头。”
老汉笑道：“应该的，应该的，我也得给他磕头。”
这个时候护士走了进来，给张翠萍换吊瓶做护理。
老汉弱弱问道：“护士，这每一天的住院费用应该花多少钱？”
护士笑道：“大叔，钱的事情你不必再烦恼了，院长已经批准下来了，免除你们全部的手术费用和住院费用，你们就在医院安心的养病一直到病愈出院。”
夫妻二人闻言表情一愣之后，均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来，免除他们全部的手术费用和住院费用，这可是一笔不小的钱啊，说免除了就免除了。
老汉突然恍悟回神，“谢谢你啊！护士！谢谢你！”说着就要向护士跪下磕头。
护士忙把他搀扶住，“大叔，你不用这样。”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齐不扬走了进来。
护士喊了一声“齐医生”之后，笑道；“齐医生你来得真是时候，否则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齐不扬露出疑惑之色，却不明白护士的话中之意，突然老汉走上前来紧紧的握住齐不扬的手，激动道：“齐医生，真的太感激你了，我们夫妻都不知道如何来报道你的恩情。”
齐不扬淡淡道：“应该的。”
护士识相的悄悄离开，老大叔的大礼，她可承受不起。
齐不扬领着老汉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进入齐不扬的办公室，老汉这会却反而表现出几分生分。
齐不扬笑道：“大叔，坐下来吧。”
老汉坐了下来之后立即问道：“齐医生，刚才护士说免除了我老婆所有的手术住院费用是不是因为你的关系啊。”
齐不扬应道：“有一部分的原因，不过也不全然是因为我”，说着将院长的意思简单说了出来。
老汉立即应道：“应该的，应该的。”
老汉再三道谢之后，这才回病房照顾妻子。
隔日，原本是齐不扬轮休的日子，不过他还是到医院里来了，他不知道除了去医院还能去哪里，这个熟悉的工作环境至少感觉到充实，而他经常还想起自己美国的一些人和事，心中想更快适应齐不扬这个身份。
齐不扬准时八点进入办公室，李香琴已经来了，见了齐不扬出现，欣喜的凑上前去，说道：“齐医生，你知道昨日手术成功之后，科室的医生和护士是什么反应吗？”
齐不扬笑了笑道：“好了，帮我把资料整理一下吧。”
李香琴忍不住幽怨道：“齐医生，你总是这个样子，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什么事情都不感兴趣，哪个女孩子跟你呆在一起准要闷坏了。”说着却老老实实的帮齐不扬整理资料。
齐不扬突然很认真问道：“女孩子跟我呆在一起会感觉很闷吗？”
李香琴有些好奇这对什么事情都不是放在心上的齐医生突然表现的这么在意，笑着应道：“是啊，齐医生你这性格在女孩子眼中就是闷葫芦。”
齐不扬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来，以前他并不在意女人对自己是何种看法，他的时间用在工作研究上还不够，哪有空闲去应付女人，可是昨日见了那个让他一见钟情的女人，这会齐不扬却有些在意这个问题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不管如何，这个问题总是要面对的。
李香琴看着齐不扬，问道：“齐医生，你是不是想交女朋友了？”
齐不扬被她猜中心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李香琴却似捉住了什么，问道：“齐医生，你是不是对哪个女孩子有好感了。”
齐不扬不擅长说谎，敷衍道：“好了，别问了。”而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毕竟只是萍水相逢，八字还没一撇呢。
李香琴揪住不放问道：“齐医生，看你的表情，我应该猜中了，那我就来猜猜这个女孩是谁？”说着惊讶道：“该不会是林主任吧？”林主任长的美若天仙，据她所知全医院的男同事无论已婚还是未婚的，心中都暗恋林主任，只是林主任的气场太强大了，所有的人只敢心里想着，却不敢表现出半点意思来，以前齐医院或许不够格，可现在不一样了，齐医生现在可是医院的明星人物。
齐不扬笑道：“别胡说，我看到林主任脚都打颤，又怎么会暗恋她呢？”
李香琴却道：“话可不能这么说，这全医院的人那个见了林主任，哪个脚不打颤的啊，可心里喜欢还是依然喜欢，林主任若是温柔一点，这医院定是乱的不成样子。”
齐不扬笑道；“好了，好了，开始工作了，闲话少聊。”
一会之后，张主任走了进来，满面春风道：“小齐啊，恭喜你手术取得圆满成功。”却是专门前来祝贺他的，要知道齐不扬是他的属下，属下有本事，他这个领导脸上也有光啊，昨日的事，那个向来不将别人放在眼里的林主任却出奇的安静，怕是没话可说了，心血管科向来是她最威风，这一次终于有人好好的压了她一次了，今年年底，医院有一个副院长要退休了，在他的带领下干出一些成绩来，他可就是这个副院长的有力竞争者了。
齐不扬对于这个直属领导印象还是蛮好的，笑着招呼了几句。
张主任也没有多谈，笑道：“小齐啊，你现在可以我们心血管科的宝啊，可别把自己的身体累垮了，该休息还是要休息的，好了，不打扰你工作了，我先走了。”
张主任前脚刚走不久，院长后脚就到了。
院长笑道：“小齐啊，有空吗？”
齐不扬点了点头。
院长笑道：“那到我的办公室来一趟吧。”
两人进入院子办公室，齐不扬轻轻掩上门之后坐了下来。
齐不扬刚坐了下来，院长就兴奋道：“小齐啊，你昨日那个手术完成的实在太棒了，我没有看错你，你果然是个优秀人才。”
齐不扬笑了笑，“院长，还要感谢你的提拔。”以前他不会说这种奉承话，不过环境让人发生改变。
“咦，你不必谦虚，你当之无愧，你已经用你的实际行动证明了你的实力，至于那些资历什么的，那都是虚的，你这高超的医术才是实实在在的。”
齐不扬笑了笑，能得到别人的认可也是一件感到欣慰的事情。
院长继续道：“小齐啊，鉴于你这两次手术的表现，这个月底有个全院领导大会，到时候我想提拔你为主治医师。”却是提高齐不扬的医师职称，一般从专业学校毕业的医学生刚进入医院还要经历助理医生的阶段，然后才能成为正式的医师，有了临床丰富的经验之后才能提拔为主治医师，在其专业科目有突出贡献之后才能升为副主任医生，最后才是主任医生，齐不扬进入市人民医院也有两年了，若不是最近惊人的表现，想要成为一名主治医师，却还需要很长时间，而这在讲究资历的医院，可以说是一件让人惊讶的事情，就算背后有人有关系也不可能升迁的如此之快，可齐不扬已经用实力证明了自己，就算院长破例提拔他，也没有人会对此质疑，他的能力就是当一名主任医师也是绰绰有余。”
齐不扬点了点头，成为主治医生，他的工作也更容易进行，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他可不想自己一身本事却无所作为，“院长，有件事情我也想跟你商量一下。”
院长笑道：“是吗？我也刚好有件事想跟你说一下。”
齐不扬道：“那院长你先说吧。”
院长拿出一张手术费用的单据，说道：“这张手术费用的单据是你签名担保的吧。”
齐不扬点了点头，这正是他手术前一晚为老汉签下担保的那张手术费用的单据。
院长突然笑道：“小齐啊，你也不必担保了。”
齐不扬闻言表情一愣，只听院长继续道：“我打算全免这个病人的手术费用以及后续住院的全部费用。”
齐不扬露出惊讶的表情，院长轻轻笑道：“手术病人似乎和你有一点亲戚关系对吗？”
齐不扬应道：“是我姑父家的亲人。”
院长道：“这件事情就当做医院给你的福利，你可要好好工作，不要辜负医院和我对你的一番期望了。”像齐不扬这种医学人才，那是多少钱都买不到的，十几万就能收买他的心，何乐而不为呢，何况这样符合规矩，并不算贿赂。
齐不扬站了起来，“院长，太谢谢你了。”
院长呵呵笑道：“我都说了，这是你的福利，是你应得的，你谢我干什么。”
齐不扬真挚道：“不管如何，院长，我还是要感谢你。”
院长突然话锋一转：“好了，客气话就不要多说了，我还有一个条件。”
齐不扬问道：“什么条件？”
院长笑道：“我想借此机会好好宣传这个手术。”
齐不扬露出疑惑之色，院长笑呵呵道：“怎么说我们医院也全免了病人的手术费用和后续的住院费用，你去跟病人的家属说一下，让他主动给新闻媒体透透口风报道我们医院这一次的善举，若是能给我们医院送上面锦旗那就最好不过了。”
齐不扬露出为难之色，问道：“院长，有这个必要吗？”
院长意味深长道：“小齐啊，你可知道医院有多少人要吃饭，省城的三甲医院有三十几个，竞争激烈，这医院经济效益上不去，很多人就得饿肚子了，医生福利差，医生也不会上心给病人治病，而且医院的建设上不去，我这一次想这么做，不仅仅想宣传我们医院，更重要是的是打响我们心血管科的名气，让人家知道我们市人民医院的心血管科不再是薄弱科目，我们医院同样也有能力有资格做这种高难度的心脏手术，同时也打响你这张王牌，你明白我的苦心吗？”
俗话说：“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再者说了院长也是为医院的未来着想，这么做也是情理之中，毕竟他身为一院之长，也有自己的负担，要为全院考虑。
齐不扬点了点头道：“好吧。”
院长笑道：“那还不快点去通知病人家属，免得人家在为住院费用而烦恼。”
齐不扬朝住院部走去，那些护士见了齐不扬都客客气气的喊上一句齐医生，看着他的眼神也变得不一样了，就连那何齐不扬闹矛盾的护士长也热情的亲自给齐不扬领路。
齐不扬露出这么一手石破天惊的本事，明白人心里都清楚，这齐医生可并非池中金鳞，他日一遇风云便化身为龙，迟早有一天要功成名就，现在不套近乎，以后怕就没这个机会。
病房里，病人张翠萍已经醒了过来，不过暂时还没有办法吃饭，只能吊着点滴，老汉握住妻子的手，守护在她的身边，露出笑容道：“老婆，你动了手术之后，你的病已经好了，等你身体恢复之后，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张翠萍却虚弱道：“阿海，你告诉我，手术花了多少钱？”
老汉忙道：“手术费用你不必担心。”
张翠萍却认真道：“告诉我，花了多少钱？”
老汉沉吟了一会，终于开口道：“手术费用一共是十万零五千块，还有后续的住院费用，不过你不用担心，只要你人能够活着就好，钱的事情我们慢慢赚来还债。”
张翠萍一脸苦涩道：“你都快六十了，还能再干多少年，是我连累了你。”
老汉忙道：“你怎么说这样的话，从你愿意嫁给我那一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妻子，就算再艰难，我也不能弃你于不顾。”
张翠萍眼眶一红，“当初我改嫁于你是因为我一个人实在撑不下去了，孩子们误会了我也误会了你，这些年害你遭受他们的辱骂。”
老汉微微一笑：“你不也是一样，你嫁给了我，村里人一直在你背后指指点点的。”
张翠萍轻声道：“这些我不在意，也不后悔。”说着用虚弱的手掌紧紧握住这个老男人的手掌。
夫妻二人目光交视，从他们彼此的眼神中能看到一种情感叫相濡以沫，不离不弃。
一会之后，张翠萍轻轻问道：“为了凑齐手术费用，你已经把房子卖了，对吗？”
老汉轻轻的点头，并安慰道：“没关系，以后我们可以租房子住。”
张翠萍轻轻道：“卖了就卖了吧。”
张翠萍突然瞥到床头边的康乃馨，露出笑容道：“好美的花！”
老汉笑道：“是给你动手术的齐医生送来的，他还特意来看望你，也多亏了齐医生才将你从死亡线拉回来。”
张翠萍笑道：“这个医生人真好。”
老汉忙道：“是啊，齐医生人真好，昨日我身上的钱不够，他还给我做了担保。”
张翠萍感激道：“见到这齐医生，我一定给他磕头。”
老汉笑道：“应该的，应该的，我也得给他磕头。”
这个时候护士走了进来，给张翠萍换吊瓶做护理。
老汉弱弱问道：“护士，这每一天的住院费用应该花多少钱？”
护士笑道：“大叔，钱的事情你不必再烦恼了，院长已经批准下来了，免除你们全部的手术费用和住院费用，你们就在医院安心的养病一直到病愈出院。”
夫妻二人闻言表情一愣之后，均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来，免除他们全部的手术费用和住院费用，这可是一笔不小的钱啊，说免除了就免除了。
老汉突然恍悟回神，“谢谢你啊！护士！谢谢你！”说着就要向护士跪下磕头。
护士忙把他搀扶住，“大叔，你不用这样。”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齐不扬走了进来。
护士喊了一声“齐医生”之后，笑道；“齐医生你来得真是时候，否则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齐不扬露出疑惑之色，却不明白护士的话中之意，突然老汉走上前来紧紧的握住齐不扬的手，激动道：“齐医生，真的太感激你了，我们夫妻都不知道如何来报道你的恩情。”
齐不扬淡淡道：“应该的。”
护士识相的悄悄离开，老大叔的大礼，她可承受不起。
齐不扬领着老汉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进入齐不扬的办公室，老汉这会却反而表现出几分生分。
齐不扬笑道：“大叔，坐下来吧。”
老汉坐了下来之后立即问道：“齐医生，刚才护士说免除了我老婆所有的手术住院费用是不是因为你的关系啊。”
齐不扬应道：“有一部分的原因，不过也不全然是因为我”，说着将院长的意思简单说了出来。
老汉立即应道：“应该的，应该的。”
老汉再三道谢之后，这才回病房照顾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