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是男人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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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藏功阁，封辰并未回新的洞府，而是向后山白雾蒙蒙中的一条小溪走去。
这里承载着他儿时难以割舍的记忆，如果三年前自己没有沦为废物，或许他们三个也会和萱儿一样陪伴着自己吧……
“咦？坟墓？”小溪岸边绿草萋萋的草地上，不知何时建立了一座坟墓，封辰走近，神情一凝，墓碑上雕刻着的赫然是自己的名字--封辰之墓。
立碑落款之名――水伊菻、林枫、周鸣峰。
当看到三人的名字，封辰失神了，儿时的记忆潮水般的涌现脑海，一切恍若昨日发生的一样。
“伊菻姐姐，林枫哥哥，周大哥，你们就带着我和封辰哥哥一起玩嘛！好不好呀？”小不点大的薛露萱拉着三岁的封辰站在小溪岸边，可伶兮兮的看着三人在清澈的小溪中戏耍，鼓起勇气表达出内心的渴望。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封辰、薛露萱、水伊菻、林枫、周鸣峰五人建立起纯洁真挚的友谊。
然而，时过境迁，三年前封辰被废后，除了薛露萱外，三人迫于申屠芜的威逼，开始疏远封辰，直到现在已没有任何交际。
看着坟墓，封辰可想而知，定是三人得知自己的死讯，在儿时自己最常来的这里，为自己立起墓碑。
“伊菻师妹，我始终不相信，封辰师弟是好色之徒……”一道男声由远传来，封辰身影几个闪动，藏匿在坟墓不远处的一颗大树后面。
“唉，不管别人怎么想，我是绝不相信楼沁说的那样，封辰是因贪图美色而亡！”
此时，两男一女来到了坟墓前，跪了下来，点燃了香火，叩首，“封辰弟弟，依照世俗今日是你的头七，我们来看你了。”
少女二九年华正是水伊菻。她身材高挑，皮肤白皙，美貌动人。
两名约莫二十的青年，分别是林枫和周鸣峰。
林枫是一个憨厚的大胖子，因肚子太胖，所以他的跪姿有些滑稽。
周鸣峰则身子挺拔，相貌堂堂。
三人神色忧伤的跪在坟墓前，注视着墓碑不言不语，就这样沉默着，如无声的忏悔一样……
半刻后，水伊菻美眸逐渐红润，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率先驱散了沉默，“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叫你封辰弟弟吧，叫师弟显得生疏了许多，不过，三年来也确实生疏了。”
“对不起，在这三年中我们很懦弱，在所有人都排斥你的时候，我们选择了退缩，没能像露萱妹妹一样风雨无阻的陪着你，站在你的身旁，真的……真的……对不起。”
“弟弟你看，姐姐和你两位哥哥给你带来了什么。”水伊菻将储物袋拿在手中，袋口朝下轻轻晃动，旋即，一颗颗散发着青色光晕的丹药散落在地上，足有数十颗之多。
而林枫和周鸣峰亦是同样的动作，清一色青色光晕的丹药，奔落在坟墓前。
就当树干后的封辰看到丹药时，他仿佛之间似乎什么都明白了，嗓子被堵住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些散发出青色光晕的丹药，正是三年中自己每月用一千株一阶灵草，才能换取一颗治疗丹田的“蕴田丹”。
“封辰弟弟，你看到了吗？”水伊菻抽泣着，泪水断了线的滴落，“这都是我们为你准备的蕴田丹啊，我们每月都在给你默默地准备一颗，每次看到你的时候都想给你，可是又担心你会憎恨我们而拒绝。姐姐真的好想告诉你……其实我们不曾离去，一直都在你的身边，真的一直都在……呜呜……只是我们没有萱儿那样坚强的站在你身边，却选择懦弱的在背后支持你……真的对不起，我们真的没想到就连亲手给你丹药的机会都没有……对不起……”
这时，林枫擦掉眼角的泪水，站立起来，扶起水伊菻，“伊菻师妹，不哭了，你这样相信封辰在天之灵也会难过的。”
“可是，我好怕，怕封辰弟弟不会原谅我们，他一定恨我们在他最需要我们的时候抛弃了他，不闻不问。”水伊菻的双手抚摸着墓碑，眼泪簌簌落下。
“呼~！”周鸣峰闭上眼睛深长的出了口气，也站了起来，“伊菻，林枫，你们别在自责了，我鸣峰自问没有对不起封辰。三年前封辰废了，即便我们站在他身边又能怎样？如果真的站了，封辰师弟就能康复了？申屠芜那狗娘养的会放过我们？他不放过我们，我们如何能放开手脚给封辰师弟凑灵草，偷偷的购买蕴田丹！”
“如果再给我一次选择，我依然还会这么做！”周鸣峰狠狠的抬脚，把地上千辛万苦帮封辰购买的蕴田丹踩得粉碎，悲愤而咆哮，“我只是，恨！恨我们没有在封辰师弟活着的时候，把丹药给他！现在人都死了，要这些狗屁丹药，又有他妈的何用！”
“不要，周师兄求你不要踩……封辰弟弟如果活着看到，一定会难过的。”水伊菻挣脱林枫搀扶自己的双手，猛地把周鸣峰推开，哭泣中俯身颤抖着纤细的手指，把洒落一地的蕴田丹，一颗颗捏起来放在供奉盘中。
三人对着坟墓千万言语的自责持续了很久。
直到三人离去，封辰才从树后站出来走到坟墓前俯视着上百颗蕴田丹。他不难想象身为外门弟子的三人，为了丹药而付出的无尽辛劳。
封辰微笑着流出两行幸福的泪水，喃喃自语道“其实，三年来我并没有责怪过你们。”
封辰没和三人相认，是因为不想让自己和楼沁、申屠芜的仇恨，波及到他们。
“楼沁，申屠芜，司徒轩，我不仅不离开仙道宗，还会一个个杀死你们！还有，早晚有一天我要把羽化宗连根拔起，来好好报答叔侄二人对我的恩赐！”封辰望着波光粼粼的溪水，想起在葬神谷被冯青云叔侄二人追杀的场景，紧握双拳，目光坚定！
心有所思中封辰返回挚天仙泉峰一层，想告别久居三年的洞府。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就在距离洞府一里时，封辰止住脚步，陡然，双目迸射出冷冽的杀意！
此时洞府前站着五人，用脚不停猛踹着自己的洞府，“砰砰”直响！
“操你妈的封辰，我知道一个时辰前你就离开了藏功阁，麻痹的给老子滚出来！”
“你他妈的还有脸回来？不要脸的人渣，别躲在里面了，放心，你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啊~哈哈哈哈！”
不堪入耳的辱骂声，盘旋在挚天仙泉峰。无数杂役弟子、外门弟子听闻封辰回来了，不顾一切的闻声奔来。
众人还未见到封辰，便先辱骂起来，一时之间，挚天仙泉峰下半截山峰，骂声如雷，肆虐云霄！
甚至封辰还看到无数杂役弟子挥舞着手中的榔头和药锄气冲冲的向自己洞府跑去，一副把自己碎尸万段的架势！
顿时，杀气笼罩着挚天仙泉峰，似乎要将其吞噬一般。
“呵！来得正好，老子还真愁没有合适的理由出手呢！”封辰笑了，笑的平静，不过内心沉积三年的憋屈，再也无法克制，“整整三年了，老子被你们羞辱的还不够么！操！”
“咚咚咚！”
“砰……”封辰的洞府依然传出被轰击之声，此刻洞府前已经聚结了上千人，谩骂，声如海啸，震耳欲聋。
“都他妈的给老子住口！老子就在这里！”顿然，一道宛如霹雳之音，将所有人的声音盖了下去，顿时，场面鸦雀无声。
当众人转身看到是逐步走来的封辰时，却哄堂大笑起来，“大家快瞧瞧，都仔细的瞧瞧，这他么的废物去了一趟藏功阁，就敢顶嘴了。”
“封辰来来来，过来让哥看看你的翅膀是不是硬了？”一名化灵境六重的男弟子贱笑着，朝一丈外的封辰招手。
“看你老母，你以为只有你们会骂人？”封辰瞬间出现在对方身前，伸手握住对方招手的手腕，轻若无物般的将其高举头顶，拢一圈后“轰！”声中狠狠地砸在地上。
“疼！不……！”男子惊恐不已。
“咔嚓咔嚓……！”紧接着，封辰微笑着一脚踏碎对方胸膛，任凭对方口腔喷着殷红的血液，自始至终封辰看都没看对方一眼，而是扫视众人，一字一顿的道“想死的，你们就站在那里别动。”
话落，封辰随意将脚下生死不明弟子，踢向人群。
“你、你杀人了！”杂役弟子中有人扯着嗓子喊道。旋即，数百名杂役弟子一哄而散。
“封辰受损的丹田恢复了，实力更是超越了过去！”剩下的数百名外门弟子难以置信的盯着封辰。一股寒意直袭心头，刚才六重境界的蓝师弟，竟毫无还手之力！
“啪、啪、啪！”此刻，人群中走出五人，和封辰修为一样均是化灵境九重，为首的一名青年带着如沐春风般的笑容，拍着双手边走边打量封辰，“方才听闻司徒二师兄说你已是九重修为，我还真不敢相信，现在柳某倒是信了。”
“柳师兄，就是这个杂碎七日前不交纳灵石，还出手伤了我和弟弟！”人群中杨忠、杨平兄弟二人走了出来，杨忠恶狠狠的指着封辰，“整个外山门也只有他一个胆敢不交纳，他是在挑衅肖邦大师兄的威严，五位师兄你们可要……”
“你给我住嘴，丢人现眼还不够吗？”柳洛厉声呵斥打断，一想起当时兄弟二人去收灵石不成，反被封辰把灵石夺去，且打伤后又光身屁股离开。这如同甩了大师兄一嘴巴子无疑！事后大师兄向司徒二师兄交待，封辰必须死！谁杀了他，赏赐下品灵石三千！
“封辰你是自裁，还是要我哥儿五个亲自动手！”柳洛依旧潇洒笑着，距离封辰三尺停下脚步。
而他身后的四名弟子将封辰合围，摩拳擦掌，似有不耐，在五人眼里封辰如同一堆灵石摆在那里。
“原来这五人是司徒轩派来的，来的好，正好是时候！”封辰暗忖道，旋即，目中一抹睿色闪逝，质问道“这里是在宗门，给你们一百个胆子你们敢杀我？不怕宗规处死？！”
“哼！以前是不敢，而现在你已经被除名，柳某有何不敢。”柳洛嗤笑道。在他看来，就算道元长老向来青睐于封辰，此时，也绝不会犯众怒，不惜得罪楼沁师姐，而给封辰恢复弟子身份！
“既然如此，我无话可说了，也不想让你们肮脏的血液，洒落在我曾经居住的洞府前。”封辰挑衅的暼了五人一眼，转身就走，“生死台送你们上路，是男人就来！”
离开藏功阁，封辰并未回新的洞府，而是向后山白雾蒙蒙中的一条小溪走去。
这里承载着他儿时难以割舍的记忆，如果三年前自己没有沦为废物，或许他们三个也会和萱儿一样陪伴着自己吧……
“咦？坟墓？”小溪岸边绿草萋萋的草地上，不知何时建立了一座坟墓，封辰走近，神情一凝，墓碑上雕刻着的赫然是自己的名字--封辰之墓。
立碑落款之名――水伊菻、林枫、周鸣峰。
当看到三人的名字，封辰失神了，儿时的记忆潮水般的涌现脑海，一切恍若昨日发生的一样。
“伊菻姐姐，林枫哥哥，周大哥，你们就带着我和封辰哥哥一起玩嘛！好不好呀？”小不点大的薛露萱拉着三岁的封辰站在小溪岸边，可伶兮兮的看着三人在清澈的小溪中戏耍，鼓起勇气表达出内心的渴望。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封辰、薛露萱、水伊菻、林枫、周鸣峰五人建立起纯洁真挚的友谊。
然而，时过境迁，三年前封辰被废后，除了薛露萱外，三人迫于申屠芜的威逼，开始疏远封辰，直到现在已没有任何交际。
看着坟墓，封辰可想而知，定是三人得知自己的死讯，在儿时自己最常来的这里，为自己立起墓碑。
“伊菻师妹，我始终不相信，封辰师弟是好色之徒……”一道男声由远传来，封辰身影几个闪动，藏匿在坟墓不远处的一颗大树后面。
“唉，不管别人怎么想，我是绝不相信楼沁说的那样，封辰是因贪图美色而亡！”
此时，两男一女来到了坟墓前，跪了下来，点燃了香火，叩首，“封辰弟弟，依照世俗今日是你的头七，我们来看你了。”
少女二九年华正是水伊菻。她身材高挑，皮肤白皙，美貌动人。
两名约莫二十的青年，分别是林枫和周鸣峰。
林枫是一个憨厚的大胖子，因肚子太胖，所以他的跪姿有些滑稽。
周鸣峰则身子挺拔，相貌堂堂。
三人神色忧伤的跪在坟墓前，注视着墓碑不言不语，就这样沉默着，如无声的忏悔一样……
半刻后，水伊菻美眸逐渐红润，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率先驱散了沉默，“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叫你封辰弟弟吧，叫师弟显得生疏了许多，不过，三年来也确实生疏了。”
“对不起，在这三年中我们很懦弱，在所有人都排斥你的时候，我们选择了退缩，没能像露萱妹妹一样风雨无阻的陪着你，站在你的身旁，真的……真的……对不起。”
“弟弟你看，姐姐和你两位哥哥给你带来了什么。”水伊菻将储物袋拿在手中，袋口朝下轻轻晃动，旋即，一颗颗散发着青色光晕的丹药散落在地上，足有数十颗之多。
而林枫和周鸣峰亦是同样的动作，清一色青色光晕的丹药，奔落在坟墓前。
就当树干后的封辰看到丹药时，他仿佛之间似乎什么都明白了，嗓子被堵住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些散发出青色光晕的丹药，正是三年中自己每月用一千株一阶灵草，才能换取一颗治疗丹田的“蕴田丹”。
“封辰弟弟，你看到了吗？”水伊菻抽泣着，泪水断了线的滴落，“这都是我们为你准备的蕴田丹啊，我们每月都在给你默默地准备一颗，每次看到你的时候都想给你，可是又担心你会憎恨我们而拒绝。姐姐真的好想告诉你……其实我们不曾离去，一直都在你的身边，真的一直都在……呜呜……只是我们没有萱儿那样坚强的站在你身边，却选择懦弱的在背后支持你……真的对不起，我们真的没想到就连亲手给你丹药的机会都没有……对不起……”
这时，林枫擦掉眼角的泪水，站立起来，扶起水伊菻，“伊菻师妹，不哭了，你这样相信封辰在天之灵也会难过的。”
“可是，我好怕，怕封辰弟弟不会原谅我们，他一定恨我们在他最需要我们的时候抛弃了他，不闻不问。”水伊菻的双手抚摸着墓碑，眼泪簌簌落下。
“呼~！”周鸣峰闭上眼睛深长的出了口气，也站了起来，“伊菻，林枫，你们别在自责了，我鸣峰自问没有对不起封辰。三年前封辰废了，即便我们站在他身边又能怎样？如果真的站了，封辰师弟就能康复了？申屠芜那狗娘养的会放过我们？他不放过我们，我们如何能放开手脚给封辰师弟凑灵草，偷偷的购买蕴田丹！”
“如果再给我一次选择，我依然还会这么做！”周鸣峰狠狠的抬脚，把地上千辛万苦帮封辰购买的蕴田丹踩得粉碎，悲愤而咆哮，“我只是，恨！恨我们没有在封辰师弟活着的时候，把丹药给他！现在人都死了，要这些狗屁丹药，又有他妈的何用！”
“不要，周师兄求你不要踩……封辰弟弟如果活着看到，一定会难过的。”水伊菻挣脱林枫搀扶自己的双手，猛地把周鸣峰推开，哭泣中俯身颤抖着纤细的手指，把洒落一地的蕴田丹，一颗颗捏起来放在供奉盘中。
三人对着坟墓千万言语的自责持续了很久。
直到三人离去，封辰才从树后站出来走到坟墓前俯视着上百颗蕴田丹。他不难想象身为外门弟子的三人，为了丹药而付出的无尽辛劳。
封辰微笑着流出两行幸福的泪水，喃喃自语道“其实，三年来我并没有责怪过你们。”
封辰没和三人相认，是因为不想让自己和楼沁、申屠芜的仇恨，波及到他们。
“楼沁，申屠芜，司徒轩，我不仅不离开仙道宗，还会一个个杀死你们！还有，早晚有一天我要把羽化宗连根拔起，来好好报答叔侄二人对我的恩赐！”封辰望着波光粼粼的溪水，想起在葬神谷被冯青云叔侄二人追杀的场景，紧握双拳，目光坚定！
心有所思中封辰返回挚天仙泉峰一层，想告别久居三年的洞府。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就在距离洞府一里时，封辰止住脚步，陡然，双目迸射出冷冽的杀意！
此时洞府前站着五人，用脚不停猛踹着自己的洞府，“砰砰”直响！
“操你妈的封辰，我知道一个时辰前你就离开了藏功阁，麻痹的给老子滚出来！”
“你他妈的还有脸回来？不要脸的人渣，别躲在里面了，放心，你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啊~哈哈哈哈！”
不堪入耳的辱骂声，盘旋在挚天仙泉峰。无数杂役弟子、外门弟子听闻封辰回来了，不顾一切的闻声奔来。
众人还未见到封辰，便先辱骂起来，一时之间，挚天仙泉峰下半截山峰，骂声如雷，肆虐云霄！
甚至封辰还看到无数杂役弟子挥舞着手中的榔头和药锄气冲冲的向自己洞府跑去，一副把自己碎尸万段的架势！
顿时，杀气笼罩着挚天仙泉峰，似乎要将其吞噬一般。
“呵！来得正好，老子还真愁没有合适的理由出手呢！”封辰笑了，笑的平静，不过内心沉积三年的憋屈，再也无法克制，“整整三年了，老子被你们羞辱的还不够么！操！”
“咚咚咚！”
“砰……”封辰的洞府依然传出被轰击之声，此刻洞府前已经聚结了上千人，谩骂，声如海啸，震耳欲聋。
“都他妈的给老子住口！老子就在这里！”顿然，一道宛如霹雳之音，将所有人的声音盖了下去，顿时，场面鸦雀无声。
当众人转身看到是逐步走来的封辰时，却哄堂大笑起来，“大家快瞧瞧，都仔细的瞧瞧，这他么的废物去了一趟藏功阁，就敢顶嘴了。”
“封辰来来来，过来让哥看看你的翅膀是不是硬了？”一名化灵境六重的男弟子贱笑着，朝一丈外的封辰招手。
“看你老母，你以为只有你们会骂人？”封辰瞬间出现在对方身前，伸手握住对方招手的手腕，轻若无物般的将其高举头顶，拢一圈后“轰！”声中狠狠地砸在地上。
“疼！不……！”男子惊恐不已。
“咔嚓咔嚓……！”紧接着，封辰微笑着一脚踏碎对方胸膛，任凭对方口腔喷着殷红的血液，自始至终封辰看都没看对方一眼，而是扫视众人，一字一顿的道“想死的，你们就站在那里别动。”
话落，封辰随意将脚下生死不明弟子，踢向人群。
“你、你杀人了！”杂役弟子中有人扯着嗓子喊道。旋即，数百名杂役弟子一哄而散。
“封辰受损的丹田恢复了，实力更是超越了过去！”剩下的数百名外门弟子难以置信的盯着封辰。一股寒意直袭心头，刚才六重境界的蓝师弟，竟毫无还手之力！
“啪、啪、啪！”此刻，人群中走出五人，和封辰修为一样均是化灵境九重，为首的一名青年带着如沐春风般的笑容，拍着双手边走边打量封辰，“方才听闻司徒二师兄说你已是九重修为，我还真不敢相信，现在柳某倒是信了。”
“柳师兄，就是这个杂碎七日前不交纳灵石，还出手伤了我和弟弟！”人群中杨忠、杨平兄弟二人走了出来，杨忠恶狠狠的指着封辰，“整个外山门也只有他一个胆敢不交纳，他是在挑衅肖邦大师兄的威严，五位师兄你们可要……”
“你给我住嘴，丢人现眼还不够吗？”柳洛厉声呵斥打断，一想起当时兄弟二人去收灵石不成，反被封辰把灵石夺去，且打伤后又光身屁股离开。这如同甩了大师兄一嘴巴子无疑！事后大师兄向司徒二师兄交待，封辰必须死！谁杀了他，赏赐下品灵石三千！
“封辰你是自裁，还是要我哥儿五个亲自动手！”柳洛依旧潇洒笑着，距离封辰三尺停下脚步。
而他身后的四名弟子将封辰合围，摩拳擦掌，似有不耐，在五人眼里封辰如同一堆灵石摆在那里。
“原来这五人是司徒轩派来的，来的好，正好是时候！”封辰暗忖道，旋即，目中一抹睿色闪逝，质问道“这里是在宗门，给你们一百个胆子你们敢杀我？不怕宗规处死？！”
“哼！以前是不敢，而现在你已经被除名，柳某有何不敢。”柳洛嗤笑道。在他看来，就算道元长老向来青睐于封辰，此时，也绝不会犯众怒，不惜得罪楼沁师姐，而给封辰恢复弟子身份！
“既然如此，我无话可说了，也不想让你们肮脏的血液，洒落在我曾经居住的洞府前。”封辰挑衅的暼了五人一眼，转身就走，“生死台送你们上路，是男人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