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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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解恨啊,看到秦以风吃瘪,我就莫名的心情好。”

    杨科舔了舔薄唇,露出一个鬼魅的笑容。

    “心术不正,他活该。”江普接口道。

    莫靖远转过头来,看着二人,淡淡道:“这没什么,不过可惜的是,我不能把他弄死了。”

    江普一怔,疑惑问道:“为什么?”

    莫靖远轻笑一声,没有答话。杨科拍了一下莫靖远的肩膀,道:“想那么多干啥,总之,事情解决了,你还不快去哄回你的亲亲老婆?”

    “这么多天我都等过来了,也不急于一时。”

    莫靖远说道,老神在在的抱着双臂,身上散发出一种狂逆的味道。

    每个人都以为他会就此被打垮,很多人都伸着脖子张望着希望他垮台,可是他是莫靖远,他不会允许自己失败,更不会允许自己败给秦以风。

    ****

    雨淅沥沥的下,记忆中,母亲将他抱出那间肮脏的房子,抱出那条肮脏的街道。母亲单薄的身子在雨雾中像是要化了去,坑坑洼洼的雨水打湿了母亲的布鞋和裤管。

    母亲说,要带他回家,那里,自己可以拥有独立赶紧的卧房,可以拥有崭新的衣服和精致的玩具,可以拥有吃不完的美食,可以拥有家的温暖。他对母亲深信不疑。

    那是一个漂亮的庭院,门口开着各种姹紫嫣红的鲜花,他那时候第一次知道,原来一个人的家,可以如此的美。

    爷爷是退伍的老将军,父亲是科学院院长,还有漂亮的阿姨,可爱的小地弟,他以为,他得到了幸福,他以为,自己再也不用跟着母亲一起住潮湿的房子,吃干硬的食物,自己有了庇护,再也不会被人喊做“野种。”

    年幼的他太天真,他新奇地看看这里,摸摸那里,以至于母亲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都没有发现。他哭着找妈妈,可是那个据说是他爸爸的人一把揪着他的衣领,恶狠狠地对自己说:“她不是你妈妈,以后她才是你的妈妈。”说着,指了指坐在旁边的漂亮阿姨。

    他极力的反抗:“你胡说!他不是我妈!”

    “啪!”一个耳光毫不留情地扇在他的脸上,直打得他眼冒金星。

    “听着!”秦靖不耐烦地吼道:“既然想认祖归宗,就给我听话一点,忘了过去,忘了那个低贱的女人,从此,你有你的新妈妈,我没什么耐性,别以为你是我的种我就不会对你怎么样,惹毛了我,把你绑起来丢大街上!”

    这番凶恶的话将年幼的他唬住了,连脸上的痛也被忽略了过去。他怔怔地望着自己刚认识的爸爸,心里害怕地紧,却听话地不敢再哭再闹。

    秦靖放开他,从旁边温柔地抱起一个三四岁的粉雕玉琢的小娃娃,“这是以风,你的弟弟,你别仗着年纪大就欺负他,要是让我知道了,我揍死你!”

    真是一个有暴力倾向的爸爸,他吞了口口水,见那小男孩长得眉清目秀十分可爱,对着父亲重重地点了点头。他想,如果他乖乖的照顾好弟弟,是不是父亲就会疼爱他,是不是父亲就会像抱着弟弟那样慈爱的抱着自己?

    他牢牢地记着爸爸的话,看着弟弟和其他孩子玩水枪玩输了,他就把那孩子狠狠地揍一顿给弟弟报仇,却换来弟弟鄙夷的嘲笑,说他是野孩子;看着弟弟想偷邻居阿婆家的鸡蛋,却被公鸡啄了一口,他直接一棍子将那公鸡打死了,却反被弟弟告状告到父亲那里。

    后果可想而知,他被爸爸用藤条打得全身都是伤口,并押着他跪下给阿婆道歉。他想,他身上没有哪点和自己的父亲是相似的,唯独这爱动手的脾气,却遗传了个十成十,伤好以后,他依然我行我素,用自己的方式保护着自己这个粉雕玉琢的弟弟。

    邻居的小孩子都怕他,弟弟班里的孩子见着他就跑,老师见着他都扶额叹气,还有一些小孩子,看着他的眼神越发带着崇拜,而自己的弟弟,也慢慢开始亲近自己,他为这一切而感到沾沾自喜,他觉得自己已经融入到了这个家庭,他以为爷爷和父亲也会像宠爱弟弟一般的宠爱自己。

    或许,他这种人,注定是得不到安宁的。阿姨的死仿佛一道晴天霹雳,打得他永世翻不了身。

    秦以风的妈妈,也就是自己的阿姨,身子一直比较孱弱,在自己去到那个家庭以后,更是郁郁寡欢,终于,在一个艳阳高照的午后,她用水果刀挑开了自己的静脉。

    她走得并不安详,白色的裙子上沾染了大片大片的血迹,她的表情很狰狞,很痛苦,她留了血书,诅咒他这个野种不得好死。

    秦家全家上下震怒,都把责任归到了他这个年仅七岁的小男童身上,如果不是他的到来,秦以风的妈妈就不会患上抑郁症,如果不是他的到来,她就不会死。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歪理,也许人类总是喜欢为自己推卸责任,找替罪羔羊。他的父亲将他暴打一顿,赶出家门,他趴在秦家门口大哭、哀求,可是没有人为他开门,没有人关心他会不会死。

    他乖巧的弟弟将他给他的弹弓、玻璃珠狠狠地砸到他的身上,厌恶地哭喊:“你害死我妈,我恨你,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轰,天空打了个惊雷,粗粝的雨点狠狠地打在他的身上,他爬起来,不知道该去往哪里。

    他恨这一家人,他恨这无情的世界,他犯了什么罪,要受到这样的对待?如果可以,他宁愿他从来没有出生过,如果可以,他希望他和姓秦的一家人没有任何一丝的关系,也好过现在,被老天爷摁着头,强迫他看透这丑恶的人性。

    回过神来的时候,一支烟已经烧到了尽头,莫靖远重新点了一支,为自己感到可悲。他为什么还保留着这段记忆,明明巴不得自己忘掉,却又是记得那么清晰。

    如果秦以风把母亲的死怪在他的头上,来恨他报复他的话?那么他这个从七岁就开始流浪的人,又该去恨谁?又该去找谁讨要公道?

    “远,你情绪不对劲啊。”杨科抓着莫靖远的肩,担忧的问道。

    莫靖远勉强地笑笑:“不过是想起一些往事罢了。”

    关于莫靖远和秦以风的恩怨,杨科也是知道一些的,所以他很明智地选择没再追问。当年他见到莫靖远的时候,他那么小小的一个,浑身是伤,倒在垃圾桶边奄奄一息,眼底,却是一片倔强和坚韧。他觉得,世上再也没哪个男人,能够像莫靖远一样不要命。

    轻轻咳嗽一声,杨科转移话题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莫靖远眼神幽深,掐灭烟蒂原地踱了几步,开口说道:“江普,国外的那家公司该派上用场了。”

    江普明白莫靖远的意思,点头道:“是,我们那笔庞大的资金,也该到了发挥效益的时候了。”

    “替我安排一下,明天和江老爷子见个面。”莫靖远冷静地吩咐道:“还有,司徒家族那边,给个警告,我看在苏芩的面子上不处理上官诚,但是如果司徒夫人连自己的女婿也管不好,那也活该从商界里面消失了。”

    “你真是一个魔鬼。”杨科看着莫靖远,突然感叹道。

    莫靖远无所谓的摊摊手,“不,我是炼狱里的天使。”

    “好吧。”杨科哈哈一笑,“要说魔鬼,西特斯才是当之无愧的魔鬼。你们知道吗,上次送给西特斯先生的礼物,那个日本男孩儿,听说已经被玩儿死了。”

    “死了,那就再送一个。”莫靖远显然不想在这件事上进行讨论,继续说道:“科,美国那边交给你了,现在我们身边还埋着一枚隐形炸弹,消灭那个团体,我倒要看看死了主人的小狗,还怎么咬人。”

    江普的眼神闪了闪,连自己都没发现的,轻轻握起了拳头。

    莫靖远说完,转向江普道:“找人和我那名义上的姐夫接触一下,假晶晶是该到了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杨科噗哧笑出声,玩味儿道:“是前姐夫。”

    江普点点头,却不知为何,眼里闪过一丝不知名的情绪。杨科拍他一掌,“怎么了?傻了?”

    江普回过神来,笑道:“没有,就是觉得先生太厉害了,几乎什么都算准了。”

    “小子,学着点吧!”杨科得意的扬了扬眉毛,好似江普口中的“先生”是他自己一般。

    莫靖远张了张嘴,正欲说什么,突然,刺耳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将要说的话。

    “先生,不好了,夫人不见了!”张嫂的声音通过传音器传过来,莫靖远心里一抖,一种不详的感觉萦绕心间。

    “怎么回事?说清楚!”

    那边张嫂抽抽噎噎道:“下午的时候,夫人说要出去买点东西,可是我等了半天,她也没有回来,打她手机也打不通。”

    莫靖远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对着杨科和江普惊叫一声:“糟了,狗急跳墙了,他们抓了苏芩!”

    两人的脸色也为之一变,杨科还算冷静地安慰道:“别急,也许她只是去朋友那里了。”

    莫靖远抬起手腕,腕表上的指针已经指上十一点,“不,苏芩不会这么晚还不回家。”

    杨科眼前一亮,突然道:“幸好,我让妙妙偷偷在她身上放了跟踪器。远,借你的电脑用一下。”

    莫靖远将杨科带到书房,杨科熟练地打开电脑,手指飞快地输入几个指令,不消一会儿,一个小红点就在电脑屏幕上闪个不停。

    “是西郊那边。”杨科道:“看来她真的出了意外,西郊那边全是废弃的工厂,一般人不会往那偏僻的地方跑。”

    莫靖远急得一拍桌子:“那还等什么,赶快去救人!”

    心中悔恨难当,他千算万算,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却忘了苏芩这一环,却忘了,人被逼急了就会不择手段,天啊,苏芩还大着个肚子,要是她出了什么意外,他一辈子也无法原谅自己!

    杨科打了个电话调派人手,时间就是生命,几人再也顾不得许多,开着车就往西郊那边赶去。

    ****

    苏芩在一阵寒冷中悠悠转醒,身体呈一个诡异的角度折叠着,她感到全身发麻,动了动,却发现自己被绑住了手脚!

    心里一惊,她睁开眼睛,入目的却是完全陌生的环境!

    这是哪里?苏芩记得,自己逛完商场,正准备去停车场取车,突然有一个大学生模样的清澈男孩拿着一张地图向自己问路。她将自己的头探过去看地图,男孩儿却手一扬,白色的粉尘从地图上飘到自己的眼前,进入自己的鼻腔,随后,就失去了知觉。

    看样子,自己是被绑架了!

    她调整呼吸,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认真地打量着这里的环境,发现这是一间很破的房屋,墙壁上刷的石灰已经一块块的掉落,露出水泥的颜色。头顶是一盏昏黄的钨丝灯,发出微弱的光芒。四周非常的安静,连个人影也见不着,手脚被绑住的地方已经冲血,又痒又痛十分难受。地板上倒是贴着瓷砖,只是因为没人打扫,蒙了厚厚的一层灰。

    她的眼睛四处张望,看有没有什么利器能划断身上的绳子,看了一圈却一无所获。房间里,除了她这个大活人,连一根多余的头发丝儿也没有。

    “有人吗?有人吗!”苏芩扯着嗓子吼了半天,也无人回应。

    这真是个安静得可怕的地方。

    地板太硬太冰,而初春的晚上也并不暖和,她身上穿的衣服不多,没过多久,就感到全身的体温在下降,她不得不蜷缩起身子,像一只猫咪一样,希望这样能令自己好受一点。

    早知道,出门的时候就该穿厚点了!不知道是不是被绑了太多次,苏芩虽然害怕却没有太多的惊慌,此时此刻脑袋里想的竟然是后悔没有穿厚实一点。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苏芩冷得瑟瑟发抖就快要顶不住的时候,只听得吱呀一声,房间的们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