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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三皇女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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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这这,这是谁,天上掉下来的美男吗?

    原来世上,还有这等神仙美男。

    面具掉下的声音,让段影回过神来,恶狠狠的瞪着陆劳苏。

    待看到陆劳苏双眼泛光,哈喇子往下流淌着,一脸惊艳的看着青衫男子,段影不由得火冒三丈,好像自己的东西被人觊觎,被人抢走般,暴跳起来。

    怒骂,“靠,死老鼠,上次打你打得不够惨吗,居然还敢来这里?”

    陆劳苏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居然露陷了,脸上一红。听到段影骂她死老鼠,气得她跳脚,骂她什么都可以,就是不可以骂她死老鼠。

    自有记忆起来,最讨厌的就是老鼠,偏偏她母亲还给她取名叫陆劳苏,谐音不同字。

    心头火起,正想回骂过去。

    视线看到青衫美男站在一边,脸上无波无澜,平静的注视着她们两个。

    到嘴的话咽了回去,理了理衣摆,双手作揖,陪笑一声,“段小姐您误会了,上次是陆某不对,陆某一直过意不去,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亲自过来跟您赔礼道歉一下,但段小姐的画舫不让外人进来,所以陆某,迫不得已才想了这个办法,还请段小姐见谅,陆某这次是真心实意来赔礼道歉的。”

    段影被陆劳苏搞得有些莫名奇妙,怔了半晌反应不过来。

    这个陆劳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和有礼了,简直就是虚伪。

    “靠,你特么的,少在这里装,你心里有打什么鬼主意,以为老子不知道吗,老子告诉你,识相的话,赶紧滚,不然老子见一次,打你一次。”

    陆劳苏脸上的温和笑容变了变,靠,如果不是这个神仙美男在此,她不揍死这头死肥猪,她就不姓陆。她不知道自己身上有猪味吗,不知道自己讲话的时候,口水会乱喷一地吗,靠,还靠她这么近。

    压下怒火,讨好一笑,“陆某知道这次不对,恳请段小姐原谅,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也请段小姐给陆某一次机会。”

    段影看着她虚伪的脸,真恨不得一把撕下她的面具,装,装什么装。

    扬手,一拳就挥了过去,直接朝她眼睛砸去。

    没想到陆劳苏只是避开她的拳头,并不还手。

    她不还手,可并不代表她不动手,呼呼几拳就打了过去。

    陆劳苏躲避不及,结结实实的挨了几拳。看着段影的拳头又要挥过来,连忙一闪身,躲在青衫男子身后。

    段影看到青衫男子,挥舞的拳头,立马顿住,弯弓,咧嘴,讨好的笑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看公子如此面生,应该不是帝都人士吧,您来评评理,陆某之前,与段小姐是有些误会,大打了一架,但陆某回去后,一直觉得,就算自己受了委屈,也不该动手打人,才特地来此赔礼道歉,可是这位段小姐,上来就把陆某打了一顿,公子,你说,段小姐这样做对吗。”陆劳苏义正严词的对着卫青阳诉说着,只是即便怎么掩饰,眼里的猥琐精光还是露了出来。

    躲在纱幔后面的顾轻寒冷笑一声,不屑的看着她们两人。

    这个段影简直比猪还蠢,人家拿她开刀,她还没反应过来,说她是猪,还抬举她了。

    一个长得贼眉鼠眼,一双眼睛骨碌碌的乱转,自以为自己很绅士,很大度,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任谁都看得出,她是在装的。

    切,半斤八两,两个都好不到哪去。

    鄙视的同时,突然眸光一亮,有些夸赞的看着段肥猪,哟呵,也不是那么蠢嘛,总算反应过来了。

    段影傻傻的怔了半晌,看看青衫美男,再看看陆劳苏,简直想掐死她。

    居然,居然让她在美男面前失仪了,靠。

    讨好的看着青衫美男,“其,其实你们都误会了,我,我刚刚只是跟她开个玩笑,开个玩笑罢了。”

    为了以示大度,还刻意握着陆劳苏的手,“误会一场,误会一场,我这人就是这样比较冲动,其实,我早就不生气了,一点点小事嘛,计较这些做什么呢。”

    “是啊,是啊,都是小事一桩,您怎么会放在心上呢,晚上我做东,咱到闻香楼,大喝三百杯去。”

    “怎么能是你做东呢,应该我来,我来,哈哈。”

    两个人还在互相吹捧着,却见青衫美男甩也不甩她们,抱走观景台上的琴,转身就要回房。

    陆劳苏急了。她本来就是想跟卫青阳套好关系的,如果卫青阳走了,她还在这里演什么演啊。

    “公子请留步,在下陆劳苏,有幸得见公子的无上风姿,心中仰慕,不知,能否跟公子做个朋友。”

    听到这句,卫青阳还没回应,段影哗的一下窜了过来,“正夫大人,您别理她,她就是见您长得好看,才想讨好您,其实,她就是一个猥琐的人。”

    恶狠狠的瞪着陆劳苏,以眼神示意,这是老子的,谁也想跟我抢。

    陆劳苏眼神瞪过去,什么你的,你也是半路劫来的吧,只要他没同意,就不是你的。

    段影忍不住想大骂一声,靠。

    陆劳苏的大眼睛骨碌骨碌的乱转,贼眉鼠眼的扫视一圈后,凑进了卫青阳旁边,神神秘秘的道,“公子,您有所不知,段影这头肥猪,家中不仅娶了正夫,连侧夫,小爷都一抓一堆,整个帝都有谁不知,帝师之女,三夫四侍,软玉温香无数,她如今还喊着您正夫,这不是存心侮辱你吗?”

    “你别听她胡说,那个丑八怪正夫,老子回去就立马就休了,如果你不喜欢我的的三夫四侍,我大不了全部休了就是,我会一辈子疼你宠你,一辈子呵护在手心的。”

    “啧啧啧,这话说的,你的正夫没有任何过错,你说休就休,你的夫郎们更加没有过错,你想扔就扔,真替你那些夫郎感到委屈啊,会不会哪天,看到一个更美的,或是玩腻了,就像如今休掉正夫一样,毫无留情的休掉,啧啧啧……”

    “死老鼠,你这个混蛋,我特么的让你再胡说。”段影被她气得说不出来话来,明知道她在乎这个美男,居然还敢在他面前揭她的短。

    抡起一边的楠木椅子,“砰”的一声,就砸了过去。

    陆劳苏这次也有了准备,看到她挥来的椅子,一闪身,避过那重力扔来的椅子。

    心里火冒三丈,这死肥猪,真以为她那么好欺负吗,打了她一次就算了,这次还能楠木椅砸过来,她难道不知道以那个力度,如果她躲避不及,命就会丧在这里吗?

    越想越气,直接也抡起一把椅子,砸了过去。

    只一眨眼间,两人身体又扭打在一块,你一拳,我一掌,打得比上次还凶。

    巨大的声响,引来了护卫们。

    其中,段影的贴身护卫,二狗子,以手抚额,尼玛,这两个冤家,怎么又打起来了。

    连忙过去分开她们。手还没有够到她们,就被她们两个,一人一拳,直接揍向眼睛。疼得倒在仰天栽倒在地上,捂着眼睛痛苦哀嚎。

    心中憋屈得紧,早知道就不来劝架了,要打就打,打死最好,一了百了,省得她们做下人的难做。

    眼睛疼得眼泪直冒,她这双眼睛不会废掉了吧?

    千万不要啊,她还不想当瞎子呢。

    其它的护卫看到二狗子被揍得这么惨,纷纷后退了一下,谁也不敢上前再去劝阻。

    卫青阳一袭青衫,站在画舫的椅栏上,风一吹,带起他片片衣角,额上的碎发也随着轻轻飘起,如青松劲竹般的身躯傲然挺立着。

    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没有一丝情绪波动,只是冷冷的看着她们两个扭打在一块。

    仿佛,这一切的事情,都跟他没有关系,他只是一个外来者。

    挽容则始终看着卫青阳,心里略有些自卑。

    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容貌,就算不是特别美,但也少有人能够超越他了,没想到……

    挽容自嘲一笑,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一直都知道的,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震撼。

    他的才华,他的容貌,他的气质,他没有一样能够比得上他的。

    自卑,心里是浓浓的自卑。

    他长得这么漂亮,顾小姐,应该是喜欢他的吧?

    心里莫名的,有些淡淡的紧张,担忧,顾小姐如果喜欢他,那他该怎么办?

    忍不住悄悄看后一看。

    刚好看到顾轻寒的正面,她对那个男子,只有赞赏,单纯的赞赏,并没有其它的意味,甚至她浅笑的目光都是看着地上扭成一团的两个女人,嘴角还带着一抹揶揄的嘲讽。

    挽容公子心里一松,那些紧张担心,全部随风飘去,嘴角绽放一抹微笑,他就知道,顾小姐不是那种只看外表的人,她才不会那么俗气呢。

    忍不住看向场中,这两人,都打得头破血流了,还不停下。

    “来人,来人,快来人,把这只死老鼠,给老子扔出去,特么的,疼死老子了。”

    “靠,你又想以多欺少是不是。”

    “特么的,老子就是以多欺少了,怎么样,你打我啊。”

    “砰”一拳揍到了她鼻子,差点把她鼻子揍得扁掉。疼得她痛苦哀叫,无力反手。

    这个小小的空档,陆劳苏一把坐在她身上,左右开弓,专往脸上揍去。

    “来人啊,快来人啊……”

    二狗子一看架式不对,连忙一挥手,叫其它护卫上去,一把将陆劳苏拉了起来。

    拉起来后,段影拿起一边的古玩玉器,朝着陆劳苏砸过去,直接将他陆劳苏砸得鲜血冉冉而流。

    陆劳苏的护卫,再也不敢耽搁,横冲过去,拽起自家主人,“嘭”的一声,跳下画舫。

    “去,给老子把她们捞起来,老子今日非得要好好地教训她不可。嗷嗷,疼死老子了。”

    二狗子顶着二只熊猫眼,一颤一颤的跑过去,凑在她耳边,小声又讨好的道,“小姐,陆劳苏的母亲,乃是陆尚书唯一的女儿,陆尚书位高权重,如果真将她女儿给做了,只怕这事,闹得就大了。而且,正夫大人还在旁边看着呢,这样,多破坏您的形像。”

    正在气头上的段影听到前半句,忍不住想爆一口,她老子是尚书,我老子还是帝师呢,怕她个毛啊。

    待听到后半句,喷出的话收了回来。没错,没错,不能够在正夫面前失了礼仪。

    靠,她刚刚怎么会跟那只死老鼠打起来,这下惨了,正夫对她肯定没有好印像了。

    哭丧着一张脸不敢吭声,只是哀怨的看着卫青了。

    卫青阳,似乎并没有看到段影,他的目光一直盯着倚栏处的挽容公子,与纱幔处的顾轻寒,如画的眉毛轻轻皱起。

    段影疼得想痛苦大叫,在卫青阳面前却不敢放肆,并且时时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如今看到卫青阳看着他纱幔处,不由暴吼,“谁在那里,给老子出来。”

    挽容公子一惊,有些徘徊,忍不住将他的目光看向顾轻寒。

    顾轻寒看着段影的脸,结结实实的被揍成猪头,脸上高肿一片,压根看不清眼睛,鼻子,忍不住想捧腹大笑。

    这头死肥猪,也有今天,哈哈,这回估计连她妈帝师大人都认不出她来了吧。

    看到挽容的询问的目光,顾轻寒连抽回思绪,冲着她点点头,示意他不要怕。

    而后,挽容公子才在护卫袭来之际,站了出来,顾轻寒也尾随在挽容身后站了出来。

    这船并不大,如果要搜,一眼就看得到,还不如自觉一点儿,自己站出来就好了。

    段影一看是白衣飘飘,温文尔雅的挽容公子,不由一愣,差点忘记自己的疼痛了。

    “挽容见过段小姐,见过这位公子。”

    “挽容,你躲在那里做什么,你后面的人是谁。”

    挽容淡淡一笑,不慌不忙的回答,“挽容素来爱琴,一直想找人切磋琴艺,在厢房的时候,听到一阵美妙的琴声,情不自禁的就被吸引过来了。”

    “过来后,看到这位公子弹得入神,不敢打扰,后来,陆小姐来了……挽容更加不敢打扰,于是就躲在纱幔后面。本想等这事结束后,再出来的,谁知……”

    挽容公子的声音如三月春风拂过一样,给人带来丝丝舒爽。那温润悦耳的声音,让人忍不住打断。

    而他本身长得极好,性子又好,大家对他都有一股好感,更加不会去为难她。

    何况,挽容公子的琴技,本就无双,整个帝都的人都知道。就算不知道,竟拍初夜那天,挽容公子一曲名闻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能被琴声吸引过来也就不足为怪了。

    “后面那个人是谁,抬起头来,给老子看看。”

    挽容公子,心里有一瞬的紧张,正想斟酌着开口。

    卫青阳眼神闪了闪,早他一步出声,“你伤得这么重,不需要先去包扎一下吗?”

    第一次,这是第一次,她的正夫大人,第一次正面跟她说话,而且还是关心她的话。

    突然间,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好像要跳出身体。

    整个人飘飘欲仙,身上的伤似乎转瞬间恢复了,一点疼痛感都没有。

    顾轻寒,拿持着一个托盘,低头的余光,瞄到段影哈喇子一丝丝的往下溢着,眼神飘忽,一看就知道在幻想些不可能发生的事。

    忍不住,心里将她鄙视了千万遍,靠,简直丢尽了女人的脸。

    卫青阳看着段影的样子,本是平静无波的脸上,也划过一抹不屑,厌恶。

    忍着心头的不悦,再次说道,“我想跟这位挽容公子,单独聊聊天,可以吗?”

    段影没有反应,依然沉浸在她的世界,二狗子怕卫青阳不悦,连忙用手戳了戳她,将她戳醒过来。

    “你干嘛,打扰老子的好梦,老子要你好看。”

    二狗子,怕卫青阳生气,不敢将眼神看向他,连忙转向一边,轻咳几声,提醒道,“正夫大人,说,想跟挽容公子聊天,问您,可不可以。”

    段影光是听到正夫大人,身子就是一震。等她听完全部的话后,忍不住讨好的看着卫青阳,“自然是可以的,只要是你想的,哪怕是天上的星星,我也会为你摘下的。”  卫青阳,仿佛没有听到段影的话,而走莲步轻移,走到挽容公子身边,轻启唇角,“到我房里,我们谈谈琴技可好。”

    “荣幸之至。”

    卫青阳微微一笑,这一笑,把所有人都给惊呆了,不管是挽容,还是段影,或是底下的护卫们,全部呈石状。

    一个人的笑容,怎么可以笑得那么好看呢。他就像一朵寒梅,虽然冷冽,虽然高傲,却是清香扑鼻,于冬日绽放,另有一股独特的韵味。

    “你托盘上的是桂花糕吗,刚好,我也喜欢吃,你就跟着一起来吧。”

    说完,当先离去,后面尾随着挽容公子与顾轻寒。

    段影怔怔的看着那抹青色傲立的背影消失在回廊个。

    哈喇子,依旧不断地流着,乐呵呵的傻笑,“正夫对我说话了,正夫还叫我去包扎伤口,你们都听到了没有,正夫在关心我呢,哈哈哈。”

    “是的,是的,正夫是喜欢您的,所以才会叫您去包扎伤口,恭喜小姐啊,原来正夫的心里也是有您的。”

    “那是自然,老子长得这么帅气,这么靓丽,家里又有钱有势,有谁会不喜欢老子,哈哈……”

    护卫们,心里齐齐鄙视,就你那猪头样,还帅气靓丽呢。

    但嘴里还是使劲的奉承着。乐得段影差点蹦了起来。

    “小姐,您身上的伤真的不打算包扎吗?”

    一说伤口,段影立马又疼得呲牙咧嘴。

    尤其是眼睛,疼得她都快睁睁不开了,身上,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从里到外,无一处不疼。

    “靠,还不赶紧扶老子去包扎一下,老子疼死鸟。”

    下人们,赶忙将她扶到床上,经过画廊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一个猪头,名副其实的猪头。

    顿住脚步,左看右看,眼里出现一丝迷茫,再往后一看,没有猪头啊。

    一旁的二狗子,想笑出来,又不敢笑,捂着嘴,一直咳嗽。

    不知过了多久,那个猪头,才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镜子中的人,大叫起来。

    “啊……”

    拉长着一声尖叫,声音远扩整个碧波湖,惊呆了众人,惊飞了噙鸟。

    雅致的厢房内。

    挽容公子冲着卫青阳温和一笑,“公子的琴技真是超凡脱俗,声声震人肺腑,引人共鸣。”

    “挽容公子谬赞了,青阳,只是略懂皮毛罢了,久闻挽容公子,琴技无双,卫青忍不住有些技痒,不知,可否有机会合奏一典。”

    “公子诚意相邀,那是挽容的荣幸。”

    两个男子淡淡一笑,犹如漫山遍野的鲜花竟相开放,瞬间迷晃了顾轻寒的脸。

    而后,卫青阳拿起古琴,挽容自琴架旁拿出一支洞箫。

    对视一笑,卫青阳拔弄了几根琴弦。弹出几声音符。

    虽然只是试声,却让人心里重重一震,惊讶这个琴声如此的勾人心魄。

    卫青阳,坐于窗前,莹白无骨的十指缓缓拨弄琴弦。

    悠扬的琴声缓缓响起,委婉连绵有如山泉从幽谷中蜿蜒而来,缓缓流淌。

    穿透众人的灵魂,穿透画舫,穿透整个帝都。

    光是琴声,就已够震撼人心了,谁知又有一阵清越的萧声传来,呼喝着琴声。

    琴声如诉,萧音婉转,交相呼应。

    时而如春风绿过田野,时而激情澎湃,时而如雨笋落壳竹林;时而似拍岸涛声,又仿佛黑夜里亮出一轮明月。

    不管琴声如何变幻,萧音总能与之呼应,交缠在一起,共奏山河风光。

    画舫上,碧波湖上,乃至整个帝都能听到曲子的人,无不放下手中的东西,驻足倾听。

    顾轻寒放下手中的托盘,怔怔的看着那两个如仙如玉的美男。

    一个嘴角含笑,十指舞动。坐在窗前,闭着双眸,尽情尽兴的弹奏着曲子,一串串的音符在他手中跳跃着。

    微风吹起他青色的衣摆,以及额前的碎发,两岸,杨柳依依,湖光粼粼,一切显得是那么的唯美。

    在男子的身边,一个白衣如雪,温文尔雅的男子,手持一把洞萧,倚着船栏,十指缓缓而动,清越的萧声自他嘴角传出。

    白衣男子眼角含笑,时而看看外面的风景,时而看看青衣男子,时而又看看她。

    船栏处,一阵阵清风吹进,将他身上的白衣吹得猎猎作响。

    两个人,弹了一遍又一遍,一曲又一曲,仿佛要将自己的一生都淋漓尽致的弹奏出来。

    顾轻寒放下手中的托盘,看着这两个绝色美人儿。

    莫名的,她感觉,这两人是如此的协调,配合,仿佛前世就认识了,只要一个动作,一个眼前,一个音符,都能够了解对方需要什么,想要什么。可惜,一个是后宫的侍君,一个是青楼小倌,这两个人的身份差距太大。

    否则,他们早就成为知己了吧。

    也没有如果,如果他们不是后宫侍君,不是青楼小倌,他们的命却也不会如此吻合,如此的引人共鸣。

    这一声声的琴声,萧音,虽然欢快无比,却又莫名的让顾轻寒,感觉到心酸。

    跟随着琴萧的起伏而起伏,悲伤而悲伤,以及,喜获朋友的浓浓开心。

    许久,琴萧终于停止,余音袅袅,传透整个碧波湖。

    这震撼的琴萧合奏,不止将两颗相知相惜的人紧紧的融合在一起,也将所有人的心都震撼了。

    这曲子并没有弹奏出忧伤的味道,却让所有人都鼻子一酸,淌下泪水。

    久久,久久……

    卫青阳与挽容公子对视一笑。

    顾轻寒觉得,这个笑容笑下去后,他们两个人的心也许就紧紧的拴在一起了吧。

    再次惊叹这两个的美貌才情。无论是哪一个,都让人赞叹不已。

    “你们,长得真美,弹的琴也真好听。”

    顾轻寒坐在躺椅上,翘着二郎腿,突然发出一句,打破这静谥的空气。

    挽容公子心里一阵愧疚,自己光顾着吹萧,怎么将顾小姐给忘记了。

    正打算将将顾轻寒介绍给卫青阳的时候,卫青阳迈着轻缓步子,来到顾轻寒身边。

    动作娴熟的,帮她倒了杯茶,又将段影送过来的荔枝剥开,递到她嘴里。

    挽容公子心里重重一震,脚步晃了晃,脑袋一阵晕眩,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她们,她们是什么关系,那般亲密,那般娴熟的动作……她们……

    鼻子一酸,刚刚还充斥着浓浓喜悦的挽容公子,瞬间觉得自己好凄凉。

    “挽容,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顾轻寒听到卫青阳担心的话,连忙将口中的核吐了出来,手上的荔枝也扔向一边,走到挽容近前,伸手,摸了摸他额上的温度。

    没有发烧,反而冰冰凉凉,顾轻寒吓了一跳,这,这不会是得了什么病了吧。

    “你怎么样了,要不要紧,需不需要找个大夫看一下。”

    挽容看着她们两个人眼里的关系,苦涩一笑,“没事,一会就好了,你,你们,认识?”

    卫青阳不语,垂眸静静的站在一边,顾轻寒笑了笑,正待回答,外面传来一声,“三皇女驾到。”

    三皇女?纳兰文?

    她怎么来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