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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郦长亭,你敢打本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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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阳拂柳一副痛苦折磨的模样,其余三人都是跟着心疼不已。

    “好了好了,快别想了,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邱冰冰轻声安慰着阳拂柳。

    “是啊,拂柳。你就不要想了,也怪我,没忍住提起了那件事。”水笛儿也一副关切不已的模样看向阳拂柳。

    “不怪你的,笛儿。是我自己总是难忘那天发生的一幕,就如噩梦一般。若不是之前郦长亭那般出出针对我,我真的不想……不想跟她翻脸的。这几天,我躺下之后,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想起被送去麻风村的梦珠!你说,郦长亭下一个目标会不会就针对我呢?她是不是也想将我害成梦珠那样,将我送去麻风村!如此,那我真是生不如死。”

    阳拂柳摇着头,提到郦梦珠的时候,整个人都瑟瑟发抖。如此模样,更是让其他几个人愤恨不已。

    “拂柳,你且放心,有我们在呢!如何能让你有事!我们这么多人齐心协力,这一次定让郦长亭灰溜溜的滚出凌家书院!就算这书院是凌家产业又如何!我们照样有法子让她消失!”邱冰冰握着阳拂柳的手,信誓旦旦的开口。

    眼下这局面,可是对她们十分有利,而郦长亭无疑是百口莫辩了!只要北天齐不出面,事情闹大了,郦长亭迟早会有兜不住的时候,一旦郦长亭跳出来反抗或是叫嚣,那时候书院大部分学生可都是群情昂扬,一人一口唾沫星子就能淹死郦长亭了。

    就算郦长亭最后能挺过来,她以后还如何有脸在书院继续待下去呢!

    到时候她们几个再添上一把柴火,最好让郦长亭跟几个性格比较急躁的学生发成冲突,一旦打了起来,那就分不清谁对谁错了。

    阳拂柳等人的如意算盘就是如此打的,事情闹的越大,对她们越有利。

    “对了拂柳,之前我们买通了去调查郦长亭过去在宫里那些事的那几个太监宫女的,他们的好处都给了吗?怎么还在这里呀?”水笛儿此刻瞥见桌上的几个香囊,不觉压低了声音问着阳拂柳。

    阳拂柳回过神来,轻蹙眉头,柔声道,“不是搁在那边架子上的几个香囊吗?”

    “不是,这几个才是。那几个是我……唉,算了,反正都是相似的金银珠宝罢了。都一样的。”水笛儿想着那几个香囊跟她准备好的几个都是相似的,难怪阳拂柳会拿错。

    “糟了,笛儿。我记得那几个香囊中有你戴过的朱钗首饰,我……我现在就去追回来。”阳拂柳才将反应过来,不觉急匆匆的就朝外面追去。

    水笛儿却是无所谓的拦下她,“拂柳,无妨,不过是些寻常首饰,京都很多铺子都能买到,我原本是收拾起来放着的,既是拿错了,也就将错就错吧。”

    水笛儿也没在意,不过是些寻常首饰,跟她们之前准备的好处费也相差无几。

    “既是如此,那我就放心了。”阳拂柳垂下眸子,眼底却是闪过郦长亭那绚烂璀璨的明净容颜。

    她倒要看看,这一次郦长亭的伶牙俐齿还能管用不!她就不信,每一次领长亭都能化险为夷,都能顺利度过!她不相信!

    ……

    看似波谲云诡的一夜,长亭却是安然睡到天亮。

    倒不是她的心大到真的能装下所有烦恼和心事,而是因为昨儿肖寒临走之前将那一箱子的花瓣都留给她了,还说都是可以安神精心的花瓣,让她睡觉的时候在枕头边撒上几瓣,她照着做了,果真是一夜好梦。可等早上醒来才发现,其实那些花瓣竟然都是特殊的材质加工而成,根本不是真的花瓣。

    也怪她昨儿分心分的太厉害,这才开春,才过了正月十五,哪来如此缤纷色彩的各式花瓣呢!

    不过,这些花瓣是绝对可以以假乱真的。不拿在手心凑近了仔细看,完全分辨不出真假。

    她也是早上醒来的时候,一片花瓣站在了面颊上,她准备取下时,却嗅到了甜甜的糯米香气,起初还以为是她早上起来就饿了,可轻轻撕开一片花瓣才发现,果真是糯米粉打底制造而成,至于这里面究竟是加了什么特殊的成分,恐怕还要问司徒笑灵。

    可肖寒真是有心,竟是想到将安神的药材做成如此色彩斑斓的花瓣每天晚上如同睡在花海之中,这般感觉,自是难以言说的奇妙舒爽。

    想着上一世,从她认识北天齐开始,却是一直都是她为北天齐做这做那,北天齐只要给她一个眼神的回应,其实就是点点头,眨眨眼,她都兴奋激动的整夜难眠。而自始至终,却不曾见过北天齐为她做过什么。

    到了这一世,她却同样接受着肖寒为她付出的一切,那么……她是不是要给肖寒点什么回应?作为礼尚往来?

    胡思乱想了一早上,反正这一天也没什么课程,长亭就想着去问君阁看看。只是,才将走出院子,迎面过来的两个女学生,就对着她指桑骂槐的嘲讽了起来。

    “哎呀,你说说,某些人现在出门,是不是要去皇家书院学习呢!是不是以后都不需要来凌家书院了呢!!”

    “去什么皇家书院呢!瞧瞧她那德行,能来凌家书院不过是仗着她是凌家后人,要是正常来说,就她这样的,连京郊那个专门给琼玉楼输送小官娼妓的书院都进不去呢!”

    二人冷嘲热讽,说的好不热闹。

    旁边有些学生纷纷朝这边看来,都等着看热闹。

    长亭从容走上前,定住。

    寒瞳如冰,如刀,如犀利划过瓷器的锋利兵器,直看的那两个女学生浑身发毛,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很好,继续说。我倒是很感兴趣想要知道,你们为何对青楼的娼妓都在哪里学习如此感兴趣!莫非你们也是从那里出来的?哦……不该这么问,我应该问问你们,是不是你们娘家有人从那里出来的!所以你们谈论起来是轻车熟路的!咱们京都可有句话说的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你们也该回你们的老家看看去了!那里男人买醉女人卖身,正是最热闹的时候!千万别错过了!”

    长亭此番话一出口,那两个女学生顿时涨红了脸,你你我我,却是结结巴巴的说不成句子。

    她们原本就想羞辱郦长亭的,所以才故意挑衅,却没想到一个回合将将自己陷进去了。

    长亭的话,字字句句,都啪啪的打着她们的脸。

    论起伶牙俐齿思路清晰来,她们如何比得过长亭两世为人呢!那些纸醉金迷的地方,有谁比她上一世更熟悉!跟她斗!这俩草包还太嫩!

    反击了那两个挑衅的女学生,长亭转身正欲往前走,冷不丁,身后一道冷风倏忽袭来,还有阵阵热浪自后背扑来,长亭身子一侧,抓着身旁的树干将单薄纤细的身子在树干上绕了大半圈,但脚下站稳,却见一大碗热汤泼到了她身前的地面上,还冒着滚滚热气的热汤甫一泼在地上,热气腾腾。

    而那个失手的男学生,却在震惊之后,毫无悔意的瞪着她,“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着急赶路,谁叫你自己不小心的!这里这么多人都可以作证,我不是故意的!郦长亭,你可别妄想冤枉我!!”

    这男子,刚刚分明就是故意想用热汤泼她,随不是沸腾滚烫的热汤,但这么一大碗淋下来,她整个后背也会红肿上好几天。

    长亭认得这说话的男学生,就是之前终日围着阳拂柳打转的那几个世家公子中的一个。

    长亭此刻,不急不缓,弯腰捡起地上的瓷碗,一边放在手中垫着,一边绕到了那男学生身后,蓦然绽放出一抹悠然却惊心的迷之微笑。

    “这位公子,我很想知道,你背后长眼睛吗?你能不能看到你自己脖子后面的灰?能吗?不能的话,你凭什么指责我看不见身后这一碗热汤!明明就是你故意行凶,被我发现了却如此大言不惭厚颜狡辩!倘若按照你的解释,那么我现在就……”

    砰!

    一声闷响!

    之后便是那男学生的一声哀嚎声响彻整个院子。

    其他学生此刻都是看的目瞪口呆。

    “郦长亭!你……你敢打本少爷?!啊……”那男学生捂着后脑勺,疼的嗷嗷叫。他自是没想到,长亭能用那瓷碗狠敲他的后脑勺。

    长亭眨眨眼,一副我有错吗?我错在哪里的无辜表情。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着急赶路,谁叫你自己不小心的!这么多人可以作证,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这位同窗,你可不要冤枉我!”

    长亭此话一出,再配合上她无辜生动的表情,顿时逗笑了其他看热闹的学生。毕竟不是所有学生都能被阳拂柳等人收买,也有很多保持中立的存在。

    那男学生此刻涨红了脸,红里带着紫,捂着火辣辣疼着后脑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偏偏话都是他之前自己说的,郦长亭不过是重复了一遍,他自是没借口反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