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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因为我高兴!(求保底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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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父良?”

    坐在彭城府衙大堂上,吕岱诧异看着刘闯道:“公子难道不知,汉初留侯张良便是城父人吗?”

    留侯张良?

    刘闯低头再次打量手中的盘龙八音殳,心里突然一动。

    “莫非沧海君就是那博浪沙刺秦的力士?”

    “正是。”

    “可那力士不是已经投出大铁椎,这八音殳又是……我明白了!”刘闯有些〖兴〗奋,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想来这八音椎,便是张良为沧海君打造的兵器。未成想博浪沙刺秦失败,张良远遁他乡。费沃先祖听说这个消息,担心受到牵连,于是便把这件事隐瞒下来……到后来,哪怕他的子孙也不清楚这八音椎的来历,就一直带在身边,等待有缘人前来,对是不对?”

    吕岱微微一笑“公子便是这有缘人。”

    刘闯把手中八音殳蓬的往地上一顿,轻轻点头。

    一旁太史慈道:“这八音椎,恐怕不止是殳这么简单……方才我见公子舞殳,殳首八音齐鸣,想来是经过特殊设计。否则,以八音椎殳么大的块头,决不可能只有百斤,其中别有奥妙。”

    刘闯道:“费沃说,这八音椎打造之初,留侯曾留下过一张图纸。

    也正是因为八音殳打造的工艺非常复杂,所以也没有及时完成,于是便压在费沃先祖手中,一晃就是四百多年。”

    说着话,刘闯振臂舞殳,殳身发出嗡嗡声响。

    他心中不免有些得意,若非今日无意间路过这家铁匠铺,恐怕就要和这支神兵,擦身错过。

    费沃,便是那铁匠。

    在受到刘闯的招揽之后,欣然从命。

    他的手艺颇为高明,最擅长打制兵器。

    不过,用费沃自己的话说,他从祖辈那里学来的手艺,不过先祖十之三四。

    也不知是他特意抬高祖辈的手艺,还是真是如此。刘闯倒是相信,因为秦末汉初时期的那段动荡,的确是令许多好的技艺失传。后世曾有人考证过,历史上最早的流水线工艺,在秦朝已经出现。可是随着老秦灭亡,许多东西也就失去传承,以至于后世提起流水线作业,总认为是舶来品。

    费沃的手艺,的确不错。

    但从目前来说,尚没有他施展才华的空间。

    刘闯决定把费沃带去北海国,等安顿下来,再为他安排事情。

    在此之前,费沃和他的妻儿被编入辎重营内效力,而且是直接受刘闯调遣,不受任何人指挥。

    太史慈笑呵呵上前,从刘闯手中接过八音殳,舞了两下,便连连摇头。

    这八音殳加盘龙棍,已超过三百斤份量。

    如此沉重的兵器,若不是刘闯这种大力士,一般人莫说使用,恐怕连举起来都会感到费力。

    刘闯得了兵器,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

    一直以来,他都在为兵器发愁。

    枪?

    那是个技术活儿,说实话他没有那个时间,也没有那种兴趣天天练习;刀,又总觉得不趁手,无法发挥出他的优势。刘闯的优势是什么?就是这具身体与生俱来的惊人神力。特别是在练成苍熊变之后,刘闯得到五百年辽东老参炼制而成的参丸,促使他力量越发的恐怖。

    在突破炼神之后,用刘勇的话说,这家伙现在,至少有两千斤以上的力量。

    如此神力,去玩那些技术活实在是太过可惜。只要配合上合适的武器,一击之下,又有几人能够抵御?如今刘闯得到八音椎,恐怕太史慈许褚和刘勇对上他,都会感到非常的吃力。

    八音殳?

    总觉着听上去不够威风。

    你看吕布的方天画戟,张飞的丈八蛇矛,听上去何等气势。

    可这八音椎,似乎太文艺了些,实在是不适合刘闯飞风格……他摩挲片刻,突然眼睛一亮。

    既然这八音椎是为那力士打造,后世博浪一椎更是人尽皆知。

    这殳的形状,似乎与博浪沙的大铁椎颇为相似,而且还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何不叫做八音椎?

    盘龙八音椎!

    嗯,听上去似乎顺耳许多。

    刘闯心里拿定主意,便命周仓将八音椎收好,复又在榻椅上坐下。

    吕岱等人脸上的轻松之色随即消失不见,也纷纷落座。

    “傅阳,可传来消息?”

    “傍晚时,仲康已派人前来送信,言天亮时刘公抵达傅阳之后,向他借了二百健卒,便渡河而去。

    子山不太放心,随同刘公一同渡河。

    刘公渡河之前,留下一句话:公子莫要责怪三娘子,她也是想为公子分忧。只要他在,绝不会让三娘子受半点伤害。若一切顺利,最迟明天傍晚,就可以在傅阳恭候公子大驾,到时候再与公子请罪。”

    刘闯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事到如今,他又怎会再去责怪麋缳。

    只盼麋缳能够平安无事,莫要出什么差池才好……

    “下邳吕布,可有动作?”

    此时的刘闯,已不复日间那种焦躁不安的情绪,渐渐冷静下来。

    “斥候来报,吕布已得到消息,正在调兵遣将……如果快的话,他明日就会出兵,咱们也要尽快做好准备。”

    “将士们,可休息妥当?”

    “经过一日休整,将士们都已恢复元气。”

    刘闯闭上眼,沉思片刻后突然问道:“子义,你怎么看?”

    太史慈道:“吕布身边有陈宫为其出谋划策,必知何谓兵贵神速。

    若我是吕布,会连夜发兵,偷袭彭城……所以我认为,咱们也当行动起来,尽快撤离彭城。”

    刘闯闻听,露出赞赏之色。

    “我亦如此思忖……既然将士们已经恢复过来,那就准备行动吧。

    不过,最好不要打草惊蛇,当悄然撤离彭城,不要走漏风声……如此一来,可以为我们争取更多时间。”

    “公子有何妙计,可神不知鬼不觉撤离?”

    “子义,定公可记得当年董卓抵达洛阳时,是如何稳住局势?”

    太史慈和吕岱闻听,相视一眼,齐刷刷点头。

    “可令兵马北门出,南门进,一点点从城中撤离……不过具体如何操作,就交由子义和定公商议。我会命亥叔在城外全力配合,务必要在今晚全部撤离彭城,绝不可露出半点破绽。”

    想当初,十常侍祸乱朝纲,大将军召集诸侯前来平乱。

    董卓的西凉兵率先抵达,可是手中兵马不足,无法威慑各路兵马。于是,他让他的部曲夜间出城,白昼入城,做出兵马源源不断抵达洛阳的假象,迷惑了各路兵马,最终控制住局势。

    如果说,董卓此举是为了掩饰兵力不足,那今夜刘闯所为,就是要稳住彭城局势,造成大军依旧驻扎彭城的假象。

    不然的话,若被吕布知晓,恐怕会有麻烦。

    当然了,他也只是出个主意,具体如何操作,就交给太史慈管亥和吕岱三人负责。

    由于黄劭前往郁洲山找薛州,所以辎重营主将便出现空缺,暂由徐盛统帅。刘闯命人通知徐盛,让辎重营做好准备,到时候先行撤离。而后他回到后宅,稍事休息之后,便命人把魏越押解上来。

    这厮,倒是个人才!

    刘闯并不想杀了魏越,可是要想收服他,却非一桩易事。

    魏越精神看上去有些萎靡,但是见到刘闯时,依旧是一副傲骨峥嵘之色。

    “刘公子,要杀要剐只管放马过来,某家绝不投降。”

    一句话,把所有后路都给赌上,似乎让刘闯无法再开口。

    可惜,刘闯却不在乎他的态度,而是颇为好奇问道:“子昂,我是否可以询问,你为何不愿降我?

    据我所知,你并非吕布嫡系,原本是董卓部曲。

    而且我也听说,吕布对你似乎并不是非常信任……这次若非郝萌作乱,令吕布手中无人可用,恐怕也轮不到你来出镇彭城。某家虽然年纪不大,名气或许没有吕布响亮,却自认从未为祸江山。我父刘陶,乃天下闻名之义士,我更是皇亲国戚,何以你这般坚决,不愿降我?”

    刘闯说话,慢条斯理,给人感觉好像是在和朋友聊天。

    魏越不由得一怔,顿时哑然。

    如果说,他此前可以用刘闯是背主家奴之类的话来反驳,可是知道刘闯是刘陶之子以后,这话怎么也不可能说得出口。但让他投降刘闯?他又觉得不甘心。或者说,他并不看好刘闯。

    你虽是刘陶之子,可谁又知道?

    你手中不过数千兵马,惶惶若丧家之犬,我又凭什么为你效力?

    说到底,刘闯的名声还是不够响亮。

    他出道太晚……如果换做是刘备,说不定魏越就会表示臣服之心。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也许在魏越的心里,刘闯算不得是明主,而且年纪太小,实在是令人不太放心……

    魏越虽然什么也没有说,可刘闯已经明白。

    他叹了口气,沉声道:“我不杀你,我也不会放你……我会这么囚着你,让你看着,我将来会是什么状况。你最好别想着什么自尽绝食,我最讨厌这种事情。若你敢自尽,我就让人把你尸体扒光衣服,在你身上写下西凉魏越四个字,挂在城头,供人观摩,到时你就可名扬天下。”

    “你……”

    魏越闻听,大惊失色。

    他怒视刘闯,嘴巴张了张,刚想破口大骂,就听刘闯又道:“不许说粗口,否则我还是会这么做。

    你敢骂我一句,我就让人剃光你头发,用绳子拴在你脖子上,困在城门口。

    所以,你从现在开始,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千万别有什么非分之想。你想看书,我会让人帮你找来,你想练武,我也不会阻拦。你给我好好看着,看着我是如何打出一片天地。”

    魏越凝视刘闯,突然问道:“论武艺,论行军打仗,我比不得太史慈和管亥;论智谋,你帐下有步骘和吕岱,胜我百倍。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何盯着我,一定要我投降,为你效力呢?”

    “这个……”

    刘闯低下头。

    片刻后,他复又抬起头来,那张胖乎乎的脸上,露出一抹憨厚笑容“我喜欢!”

    魏越身子一颤,猛然转身往外走。

    走到门口时,他突然又停下来,看着刘闯道:“刘公子,某家会拭目以待。”

    “放心,绝不会让你失望!”

    刘闯依旧是满面带笑,让魏越不知道再说些什么才好。

    目送魏越离去,刘闯突然长出一口气。

    他也说不出原因,为什么一定要收服魏越。可能是被小瞧了的缘故,谁让刘闯还没有开口,魏越就赤luo裸拒绝呢?这分明是看不起他!越是如此,刘闯就越要让魏越好好看着,他有没有招揽他的资格。

    “元福。”

    “末将在。”

    “你去告诉元绍,让他召集飞熊卫,子时之后,咱们动身。”

    周仓答应一声,便快步离去。

    刘闯靠坐在榻椅上,仰面朝天,凝视天huā板。

    也不知道,缳缳现在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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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海郡,郯县。

    麋芳神色复杂,看着端坐在眼前的麋缳。

    一晃,快半年了……麋缳看上去,似乎清瘦许多。虽然在此之前,麋芳对麋缳心怀怨念,本来以为见到麋缳会大发雷霆,可没想到真的看到麋缳时,麋芳满腹怨气,一下子烟消云散。

    “小妹,你可是瘦多了!”

    他轻轻一句话,却让麋缳顿时放声大哭。

    “二兄!”

    当麋缳跑上前,把他一把抱住的时候,麋芳发现,他竟然连拒绝的念头都没有兴起。

    “你这丫头,有什么话,就不能好好说,竟然闹出这么大动静来?你可知道,大兄他……”

    “别和我提他!”

    麋缳柳眉倒竖,大声道:“世上没有任何一个兄长,要拿妹子一辈子的幸福去换他那所谓前途。二兄,缳缳知道,这件事你也是迫不得已。家里做主的是他,所以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

    麋芳眼角抽搐两下,抬头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刘勇和步骘,一肚子的话,最终化作一声长叹。

    兄长这次的决定,的确是有些过于霸道。

    至少要问一问缳缳的想法,怎能把她绳捆索绑的押解出来?这是你的亲妹妹,不是你生死仇敌。父亲过世的时候,曾交代你我,要善待缳缳。不管你是什么原因,都不该如此决定。

    麋芳心里,对麋竺还是怨念颇深。

    奈何,麋竺一门心思要投奔刘备,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麋芳也只能顺从……人道是长兄如父,麋竺是他兄长,麋芳也只能听从他的安排。

    “缳缳,你怎么来了?”

    麋芳总算是没有糊涂,开口询问。

    麋缳道:“特为我麋家百年基业而来……”

    “我麋家百年基业?”麋芳微微一笑,看了一眼如老僧入定般的刘勇和步骘两人,心里不免觉得好笑“缳缳,咱家里而今一切都好……你既然已经离开,真的不应该再回来。若是被大兄知道,他一定不肯放过你。到时候就算二兄我想要帮你,恐怕也瞒不过大兄的耳目。”

    “也不尽然吧。”

    步骘突然睁开眼睛,笑呵呵开口道。

    “还未请教……”

    “某家淮阴步骘,而今在刘公子帐下效力。”

    “淮阴步骘?莫非是淮阴侯之后?”

    “正是。”

    麋芳一下子糊涂了,因为他知道,淮阴步氏被刘闯满门灭掉,而今已经从淮阴除名。说起来,刘闯和淮阴步家应该是深仇大恨才对,为何这步骘,却在刘闯帐下效力?实在是令人奇怪。

    “二老爷莫奇怪,我虽是淮阴侯之后,但是与那淮阴五虎并无关系。

    我,就是我,步骘步子山,与步家没有关系……呵呵,方才二老爷说,麋家如今一切都好,恐怕也不尽然。据我所知,刘备当初被吕布战败,流落海西县的时候,令兄可谓是倾力相助。我听说,令兄捐献五万石粮食,刀枪箭矢,盔甲辎重无数,连带着连自家僮客也一并赠与刘玄德……呵呵,敢问二老爷,刘备而今何在?当初你们捐献的那些东西,又在哪里?”

    麋芳闻听,脸色一变。

    步骘笑道:“当然,我也知道麋家家大业大,百年家业,可谓根基雄厚。

    可是那许多东西,就算丢在水里至少也应该有一个响声才是,但我却没有看到,麋家得到了什么好处。相反,你麋家如今在东海郡的威望,已远远不比当初,声势如江河日下,大不如前。

    想当初,董卓作乱,汉室倾荡。

    曹操刺杀董卓失败,逃至陈留,得陈留人卫兹之助,兴兵讨伐董卓,远没有麋家投入这么多。可而今,曹公雄霸豫、兖二州,西迎天子,奉天子以令诸侯,为天下人所重。可刘玄德呢?当初黄巾之乱,有冀州商人苏双张世平资助颇丰,后得公孙瓒收容,更予以兵马,令其坐镇平原……这些人给予那位刘使君的资助,到头来都无甚收获,你麋家为何就确定,可以收获颇丰?

    论出身,你麋家不过商贾出身,说句不好听的话,又算得什么?

    今刘备战败,撒手逃离徐州。可你麋家当初资助那许多物资,难不成吕布心中,会不怨恨?

    只是令兄小有名声,而吕布方得徐州,根基不稳,所以才没有追究。

    若我是吕布,三载!三载若能站稳脚跟,必将你麋家连根拔起,莫非那陈汉瑜会为你们出头?”

    麋芳激灵灵打了个寒颤,顿时哑口无言。

    而步骘则一副轻松姿态,复又闭上眼睛,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二兄,家里情况,果然不好?”

    麋缳也有些紧张,拉着麋芳的手,轻声问道。

    麋芳咳嗽两声“步先生所言,未免有些危言耸听……没错,麋家这次的确是受损颇巨,但在东海郡,依旧是第一豪强。”

    “哈,果真如此吗?”步骘睁开眼睛,道了一句。

    刹那间,麋芳脸通红,咬紧牙关,却不知道该如何辩解。

    麋缳这时候,哪里还能看不出状况,连忙回头道:“步先生,敢问你可有化解之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