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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7】用欣喜若狂,她也并不觉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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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三千,篡心皇后,【227】用欣喜若狂,她也并不觉为过

    这次轮到凌澜脸色一白:“我有说蔚景吗?”

    来人瞟了他一眼,“你是没说,但是,我有眼睛。舒悫鹉琻”

    其实,这几日,她一直跟在大军的后面,确切的说,是跟着这个男人,今日下午也不例外。

    密林里,他跟叶炫的纠缠,她自是看在眼里,还有那个叫小石头的小兵栽下断岗之后,他跟叶炫那般奋不顾身的纵身一跃,她也看得真切。

    是的,如这个男人所说,她也跟着跳了下去罘。

    当时什么也没想,所有人所有事,似乎都在脑后,就这样不计后果地跳了下去。

    事后她想想,自己都难以相信。

    热血不属于她,疯狂不属于她,不顾一切更不属于她殳。

    如果非是要给自己的行为找个解释,那就是如她所说,因为看到这个疯子跳下去了,她想救他。

    虽然,事实上,她没救到他,而是救了叶炫。

    与其说那是一个断岗,倒不如说是一个峭壁。

    真的又高又陡。

    她,凌澜,叶炫都是有功夫的人,全部都受了伤。

    她的伤最轻,因为她落在了叶炫的身上,而叶炫是因为头撞到了一个大石,所以昏迷了过去。

    凌澜的伤是为了救小石头所致。

    小石头一丝武功的底子都没有,如果不是凌澜先坠下去,接住了滚落的她,她绝对不是仅仅摔晕过去这般简单,必死无疑。

    也就是看到这一幕,她才怀疑,小石头是蔚景。

    她不是热血之人,她的这个弟弟又何尝是?

    能让他如此拼死相救的人,这世上,只有蔚景一个。

    后来,他的举措,更加让她肯定了这个认知。

    因为滚落中的碰撞摩擦,小石头脸上的面皮一角脱落,他竟然还趁她昏迷之际,小心翼翼地将其贴好。

    因为当时叶炫昏迷,她也是急得不行,她这个弟弟反而很冷静,他会医,他探了叶炫的脉搏,说没性命之忧,只是昏迷,她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他让她等在那里,看好昏迷的叶炫和小石头,他去采药。

    很快,他回来了,给了她可以让叶炫慢慢苏醒的药草,然后,抱起小石头就走。

    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就问他,他说,他找到了抗过敏的荆芥,刚好那里也是一个小山坡。

    她永远也忘不了,他说这句话时眸子里的光亮,就像是有一颗一颗的星子落入。

    当时,她不是很明白,他最后一句话的意思,既然找到了荆芥,为何不摘回来给小石头服用?还有,跟小山坡有什么关系?

    想了好久,她才明白过来这个男人的用心良苦。

    原来,他是要让各自的身份继续维持下去,小石头还是小石头,右相还是右相,小石头并未暴露,小石头是自己救的自己。

    或许,这是最好的做法,这世上有太多的无奈和身不由已,换个方式相处,或许可以将伤害降到最小。

    譬如她跟叶炫。

    她有她的使命,他有他的原则,他们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所以,今日崖下用药草将他救醒之前,她再一次选择了逃避。

    她想,少一些交集,就会少一些沉沦,少一些沉沦,日后,刀剑相向的那一天,她也不至于心软或者痛苦。

    缓缓收回思绪,她轻凝了目光,看向面前的这个弟弟。

    “叶子?原来你在他面前叫叶子,不错,竟然都跟人家姓上一个姓了。”

    “当然不是!我是想告诉你,我尊敬的姐夫大人,将别人当成你了,你想个办法让他知道不是。”

    二十年来,他第一次这样跟她说话。

    她也第一次感觉到,他们是姐弟,有着脉脉温情、可以开玩笑调侃的姐弟。

    秘密碰头在一起,不是讨论接下来的计划,也不是商量对外的计策,不是设局,不是谋划,不是总也想不完的算计,只是单纯地说一个对普通人来说很寻常,对他们来说却很奢侈的话题。

    她知道,他是开心的。

    开心这个词或许过于简单,用欣喜若狂,她也并不觉为过,而这一切狂喜激动,都是因为一个失而复得的女人。

    或许就是因为曾经失去,才深知得到的不易,所以才会变得谨慎,变得小心翼翼。

    小石头是蔚景,却又不是蔚景,小石头只是小石头,这样的方式相处,让她没了蔚景的排斥,而这样的方式相处,他依旧可以像蔚景一样守护。

    他是智者。

    与他相比,她这个姐姐终是懦弱许多。

    她跟叶炫都逃不过肩上的责任,他跟蔚景又何尝逃得过?

    这一生的宿命注定他们会相爱相杀。

    这个道理她懂,所以她一直逃避。

    他又何尝不懂?可他依旧勇敢。

    面对这样的他,她还能说什么呢?

    曾经那些反对、阻止、恨铁不成钢的话,她再也说不出口。

    “凌澜,你是怎么知道小石头是蔚景的?”

    既然跟随着一起跳下断岗,说明在看到小石头的面皮之前,他就已经知道她是蔚景了。

    凌澜怔了怔,没有正面回答,只微微一笑道:“终是我迟钝,差点再次错过了。”

    其实,他应该早就发现的,一个火头军的小兵在他堂堂一个相爷面前,行为怎会如此怪异?

    但是真正让他怀疑的是,关于她所说的那个啸影山庄甜姑娘的传闻。

    虽说他不了解影君傲,但是,有一点他却坚信,影君傲对这个女人的爱。

    试问,一个用生命爱着她的男人,又怎会让她抛头露面去开铺赠药?就算戴着面纱又如何,终究是危险至极。

    所以,只能说明一点,小石头在撒谎。

    而这个谎言的受益者是他,因为他从中得到了一个信息,现在的皇后是假的。

    连锦弦都不知道的事情,一个小小的火头军怎么会知道?

    他将整个事情理了理,上下一想,就很确定了她是蔚景。

    她不敢抬头看他,那夜就在现在的这个小溪边,他准备去追皇后,她紧急喊相爷,她用树叶跟白水给他做早膳,她故意说,正好有没有放蒜的白粥.......

    一切的一切,只有她,只有蔚景。

    这一些是他去镇上买石灰的路上想的,然后,回来听说,她得了瘟疫,他就更加确定无疑。

    她对紫草过敏,而他给皇后的膳食里放了紫草,而皇后的午膳是她送的。

    他差点再一次害死了她,所幸,一切都来得及。

    不然,他不敢想。

    “是不是你们男人,都是这么迟钝的?”鹜颜看着身前小溪潺潺的水流,幽幽问道。

    凌澜回过神,怔了怔,唇角一勾:“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那个天下第一迟钝的男人,反正我充其量没认出蔚景,却绝对不会将别的女人当做蔚景。”

    凌澜说完,就发现不对了,好像似乎他前几日就将现在某个营帐里的尊贵娘娘当成了蔚景,然后,见对方自始至终瞧都不瞧他一眼,还以为她决绝至此,为了博取她的一丝心疼,他甚至几日不吃,还弄肿了自己的牙齿,就是想要让她的目光能够稍稍在他的身上停伫。

    却原来,表错了情。

    当然,这些没人知道。

    鹜颜瞟了他一眼:“你应该庆幸,幸亏那个男人的迟钝天下第一,若不是将蔚景当成了我,你想,依照他那个榆木脑袋,会替蔚景隐瞒她的女人身份?早不知几时就禀报给锦弦了。”

    凌澜怔了怔,这方面他不是没想过,只是……

    低低一笑,他转眸看向鹜颜:“你这话是不是承认那个迟钝的木头对你情有独钟?”

    情有独钟……这个词。

    鹜颜脸颊一热,好在夜黑,又戴着面纱,倒也不窘迫,鼻子里发生一声轻嗤,她摇摇头:“什么情有独钟?他是愧疚,因为‘醉红颜’一事,他对不起我。”

    鹜颜说完,见凌澜睨着她,才蓦地惊觉过来,自己提了一个更尴尬的话题。

    醉红颜只对非完璧之身的女人有用,所以……

    面上一窘,她转眸看了看左右,道:“夜已深,你在外逗留太久也不好,回去吧,我走了。”

    话落,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顿住,回头:“既然小石头是蔚景,那么,现在的皇后是谁?”

    凌澜微微眯了眸子:“这个我正在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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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情况下,将食盒送进营帐,都是半个时辰后,再去取回。

    蔚景拖了又拖,挨了又挨,最终见夜已深,若再不去取,恐人都要睡了,没办法,她才来到凌澜的营帐。

    帐内依旧亮着烛火,蔚景在帐外静默了片刻,才试探地喊了一声:“相爷!”

    “进来!”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

    蔚景低着头躬身而入,“我是来取食盒的。”

    男人正坐在灯下包扎腿上的伤口,一大截裤管卷得老高,大手执着一个小瓷瓶均匀的将药粉洒在皮肉外翻的伤口上,见她进来,也没抬眼,依旧专注着自己手上的动作。

    目光触及到男人腿上的那一块殷红,蔚景眼帘微微一颤,默然上前,伸手提过置放在桌案上的食盒。

    沉甸甸的分量入手,男人果然是没吃。

    拧了食盒略略颔了一下身子,算是行礼,她刚准备转身退出,就蓦地听到男人的声音响起:“等等!”

    蔚景一怔,顿住脚步,回头。

    男人朝她招了招手:“过来!”

    又是一副大爷的霸道模样。

    蔚景眉心微微一拢,躬身道:“不知相爷有何吩咐?”

    “本相让你过来!”略沉的声音里明显带着一丝不悦。

    蔚景眼帘又颤了颤,过去是什么意思?原本两人就隔得不远,他在矮案的那边,她在矮案的这边,再过去还怎么过去?难道越过矮案,到他那边去不成?

    不明其意,她索性低着头站在那里未动。

    一声轻响,男人将手中的瓷瓶放在案上,起身站起,绕过矮案,直接走到她的身边。

    蔚景一惊,不知他意欲何为,心头狂跳中,男人已在她的面前站定。

    一步之遥,或者一步都没有,她低着头,看到男人银线云头靴跟她的鞋尖不过咫尺。

    很压迫的距离,她紧紧攥住手中的食盒。

    “抬起头!”男人略带命令的口气响在她的头顶。

    完了。

    蔚景呼吸一窒,这个男人不会发现了她的面皮吧?

    不想欲盖弥彰,心下强自镇定,她缓缓抬起头。

    因为身高的关系,她平视过去,只能看到男人下巴那里,想要看到男人面上的表情和眸中的情绪,她必须微微扬着脑袋才行。

    头皮一硬,她仰脸朝他看去,就蓦地撞上他凝着她的深瞳,漆黑如墨、深邃似海,就像是有着飓风的漩涡,让人看上一眼,便能淹溺。

    蔚景心尖一抖,正欲将视线撇开,鼻梁却是蓦地一热,男人温热干燥的指腹就捏上了她的鼻骨。

    她痛得瞳孔一敛,轻“呲”了一声。

    “还好,没断。”男人略带揶揄的声音喷薄在她的面门上。

    没断?还好?虽说是她未看路,撞了上去,但毕竟是撞在他身上的不是吗?她的鼻梁都肿了,他却还在这里一副幸灾乐祸的口气。

    换做寻常,她早拿话回了他,如今不行,这样的相处太压抑了,也太危险,她得赶快撤才行。

    “多谢相爷关心,我没事,夜已深,若相爷没有其他吩咐,我就先告退了。”

    男人也不执着,将手自她鼻梁上拿开,“嗯”了一声,伸手自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递到她面前,“这是专治跌打扭伤的药,你睡觉前敷在鼻梁上,可消肿去痛。”

    蔚景垂眸。

    又见精致小瓷瓶。

    心里的滋味却有些不明,原来还以为,他只会将这些小瓷瓶给她,原来,随便谁,他都会给。

    抿唇默了片刻,她伸手,将小瓷瓶接过,道了声谢谢,正欲再告退,却又闻男人的声音响起:“顺便腰上也敷一敷。”

    腰上?蔚景一愣,男人又接着道:“早上,本相出手重了些。”

    早上?蔚景想了想,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早膳她用树叶跟白水将他引到火头军营地的事,她在门口,他直接用内力将她裹进去,摔在地上。

    亏他还记得,心里咬牙切齿,面上却是微微一笑:“没事,多谢相爷!”

    “很喜欢甜姑娘?”男人忽然开口。

    蔚景心口一撞,手中的食盒和瓷瓶差点没拿住。

    甜姑娘?这话题也太跳跃了吧?

    想起早上的时候,她好像说过甜姑娘的确是一个让男人向往的好姑娘,便点了点头。

    男人低低一笑,从她身边走开,回到矮案边坐下。

    “知道甜姑娘为何一直戴着面纱吗?”

    蔚景再次心头一突,下意识地看向男人,就只见男人眸色深深、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不知道。”她强自敛了心神,答道,末了,也不知怎么想的,又补充了一句:“既然是相爷的故人,想必相爷知道因由。”

    “本相当然知道,因为……”他顿了顿,似是在想那句话该不该说,默了片刻之后,才道:“因为丑啊,奇丑无比!”

    最后四个字咬得特别重,蔚景瞳孔一缩,他的声音还在继续:“原本背后不应该妄议他人的不是,特别是相貌问题,毕竟一个人的美并不在于她的容貌如何,但是,本相还是想跟你说了实情,主要是不想让你沉溺在自己的白日梦中。没有幻想,就不会失望。”

    白日梦?幻想?她做白日梦了吗?她幻想了吗?

    蔚景想笑,牙齿却恨得痒痒的。

    虽说两人已成陌路,但毕竟两人共同走过,这样去损一个与自己携手并肩过的女人,这个男人还有没有风度?

    “多谢相爷提醒,只不过情人眼里出西施,小石头心里有甜姑娘,所以,无论她长成什么样子,她在小石头的心里都是最美的,无人取代的,而相爷说,甜姑娘是自己的故人,却连‘奇丑无比’这样的词都用上了,在小石头看来,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相爷的心里,根本没有这个故人的一席之地。”

    蔚景一口气说完,眸光灼灼,看向男人,原本男人是笑着,她清晰地看到男人唇角一僵、面色滞住的表情。

    弯了弯唇,她转身离开,这一次,她未行礼,也未告退,大步出了营帐,背脊挺得笔直。

    留下帐里的凌澜一人,好半天回不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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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营帐,蔚景走得极快。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气他说她丑吗?还是气他背后这样对她?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既然已成陌路,既然各自天涯,他怎么想的,怎么看的,怎么说的,又有什么关系?

    抬眸望了望天边的明月,她深深地呼吸。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衣袂簌簌的声音,她一惊,回头,只见黑影一晃,还未来得及反应,腰身倏地一重,自己已被对方裹住,她大骇,本能地就想呼救,却在下一瞬嘴巴被大掌捂住。

    “别叫,是我!”

    随着男人低沉的嗓音响在耳畔,她感觉到脚下一轻,风声过耳,来人已经带着她用轻功飞了起来。

    她反应了一会儿对方的声音,才意识到,是叶炫。

    他要做什么?

    想起夜里她送晚膳的时候,他眸子里裹着的那一抹火热,她浑身一颤,大惊。

    “叶炫,你要做什么?”一时情急,连统领都忘了叫。

    一直飞出了营地,叶炫才将她放下来,并快速后退两步,跟她拉开了距离。

    皎皎月色下,她似乎又看到他脸颊微微泛着红润。

    “你走吧!”

    叶炫忽然背过身去,负手而立。

    声音虽绞着一抹紧绷,却又沉又冷。

    走?

    蔚景一怔,将她带过来,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然后,又让她走?

    还是说,原本是想做些邪.恶的事,忽然良心发现,临时改变了主意?

    顾不了那么多了,既然放她走,她扭头就往营地的方向而去,也就是到这时,她才发现,自己还一手拧着食盒,一手攥着瓷瓶。

    刚想加快步子,身后又传来叶炫寒凉的声音:“你去哪里?”

    蔚景顿住脚步,回头,看了看左右,有些懵。

    他在跟她说吗?

    不是他让她走吗?她走了,他怎么又问她去哪里?

    “回营。”看着已经转过身来的男人,她答道。

    “回营?”叶炫冷冷一哼,面若寒霜道:“然后再伺机做出对大军或者对皇上不利的事情?”

    蔚景一震,难道他发现了什么?心跳徐徐加快,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走,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之前,离开军营!”

    离开军营?

    蔚景愣了愣,原来,他所说的走,是让她离开。

    这人也真是奇了怪了,白日她那样乞求,他都不愿放她走,如今夜里,还专门将她抓过来放她离开。

    不过,正合她意。

    她就是想要离开呢,只是一直巡逻的士兵太多,如今被他都带出了营地外,倒是省了她不少麻烦。

    沉默地将食盒放在地上,她转身朝营地相反的方向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