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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8我早已被你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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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睨着她脸颊绯红,粉面含春的模样,男人眸色一暗,忽然开始动手解她的衣衫,她一惊,将他的手按住。

    若不是心里难过得要命,她差点就要问他,不是传言他在大火中不能人道了吗毂?

    那他现在的行为是什么意思?

    男人将手自她的手中抽出,顺着她的衣襟探到了里面,滚烫的大掌就像是高温的烙铁,灼得她浑身一颤,连忙在衣服外面再次将他乱动的手按住。

    “凌澜,别逼我恨你!”

    她喘息地看着他铨。

    男人唇角一勾,一抹浅笑似讽似嘲。

    “你不是已经恨了吗?”

    蔚景眼帘微微一颤,咬牙道:“别逼我更恨你!”

    “更?”男人轻笑出声,似是很不以为然,“反正都是恨,多恨一些少恨一些又有什么区别?”

    话音落下,大手自衣衫内抽出,蔚景还以为他改变主意放过她了,谁知下一瞬,大手竟是拽上她的衣领直接大力撕扯开。

    布帛撕裂的声音突兀地响在静谧的夜里,身上陡然一凉,蔚景大骇,手腕一转,快速提起一道掌风,直直朝男人的胸口击了过去。

    许是忘了她会武功,又许是没想到她会真的出手,男人根本没有防备,就这样重重挨了一记。

    闷哼一声,男人微微佝偻了背脊。

    蔚景连忙起身,想要趁机逃脱,却被男人再次大力掼倒在床上。

    背脊撞到床板,虽然垫了一层薄毯,可还是痛得她瞳孔一敛。

    男人高大的身形如山一般压下来,紧紧逼视着她。

    也不知是痛的,还是气的,眸子红得吓人。

    “怎么?是要为他守.身是吗?”

    唇角噙着一抹嗜血的笑意,男人呼吸粗重。

    “是!所以请你放尊重点,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蔚景知道,虽说自己武功可能不及这个男人的十分之一,但是,他有伤。

    不仅手臂上有伤,昨夜兀自将刺在殇穴上的银针拔出,也定然伤到了五脏六腑。

    若真动手,吃亏的人是他。

    然而,男人的关注点压根没在她的后一句话上面,而是那个“是”。

    “现在知道要给影君傲守.身,当初跟朕在一起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为锦弦守.身?离开朕不到两月就跟影君傲搞在一起,怎么没想到给朕守.身?本就是一个随便的人,装什么圣洁?”

    蔚景不可理喻地看着男人嗤之以鼻的样子。

    很想回他一句,是谁昨夜说,你不是这样的人?是谁昨夜说,你不是一个随便的人?

    昨夜的话都是放屁吗?

    心中气结,她同样回之以好笑的表情。

    “不给你和锦弦守身,那是因为你们不配,影君傲值得我这样做!”

    蔚景的话音刚落,耳畔又是一阵布帛撕裂的声音,这一次,男人甚至用了内力,片片成缕的白布被抛起,在空中跌宕,飘落在床上、床下。

    她的兜衣都没能幸免。

    如此一来,等于她上身不着片缕。

    “混蛋!”

    彻底被激怒,她再次劈出掌风击向男人,却没能得手,被早有防备的男人挥手挡住。

    她再劈,他再接。

    两人便一招一式打了起来。

    知道自己打不过他,蔚景就专门挑他的要害,不是击向他受伤的手臂,就是他的胸口。

    可这个疯子,俨然不知痛。

    所以,不消片刻,他就擒住了她的手臂。

    不给她一丝喘息和反抗的机会,他直接举起她的手臂压到头顶,只手按住,另一手来到她的腰间,轻而易举地就解开了她腰间的罗带。

    “信不信,朕毁了你,也毁了你男人的啸影山庄?”

    蔚景冷笑:“毁了我,我信,我早已被你毁了,至于啸影山庄,你还至于。”

    <“什么叫不至于?你以为朕不敢,还是朕没这个能力,明日朕就带人踏平啸影山庄。”

    蔚景看着他,没有吭声,不想再跟这个疯子再多费口舌。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朕随便找个理由,就可以端了他的啸影山庄。设计掳走当今皇后,或者意图谋反,理由多得是。”

    蔚景再次轻笑摇头。

    “影君傲不在,若在,想必应该会回你一句,奉陪到底!”

    男人定定望着她,原本猩红的凤眸里腾起紫气。

    她的笑,深深将他的眼睛刺痛,她的话语也彻底将他激怒,他终于难以抑制地嘶吼出声。

    “就算你为他守.身又如何?朕,终究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他影君傲,不过是捡了朕穿过的破.鞋!”

    愤然撩开自己寝衣的前摆,沉重的身子再次倾轧而下,他凤眸炽烈地盯着她,粗重的呼吸,喷打在她的脸上。

    双手被按,双腿被压,动弹不得,蔚景羞愤地别过脸,不看他发疯的样子,下一瞬,下颌一痛,男人大掌紧紧捏住她的下颚,将她的头逼转过来,她也不怕痛,拼命再别过去。

    他大力扳,她死不配合。

    男人终于低吼一声放弃,粗暴地将她身上最后一层遮挡也毁掉。

    泪,夺眶而出。

    她扭着头,任汹涌的泪水无声地打湿软枕。

    有多久没有哭了,她已经记不得了。

    她还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哭。

    却原来,还是那样无用。

    大概隐忍了太久,她想止住却怎么也止不住。

    只得咬着牙关,哭得寂静无声。

    意识到她的异样,男人微微一怔,再次伸出大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大力扳过。

    映入眼底的是她泪流满面的样子,男人眉心微微一蹙。

    “你不想让朕碰,朕还不屑碰你!”

    黯哑的声音冷然落下,下一瞬,他便从她的身上起身,下了床。

    随手抛起薄被将她的身子盖住,男人扯了衣架上的中衣穿在身上。

    蔚景拥着薄被,翻了个身,面朝里蜷起身子。

    泪,怎么也止不住。

    就像是忍了两年的泪水,在这一刻尽数而出。

    她紧紧咬着唇瓣,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哽咽。

    满嘴血腥。

    她听到男人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听到男人打开内殿门闩的声音,听到男人沉稳的脚步声走了出去。

    门“嘭”的一声关上,那沉闷之响就像是重重落在心头一般。

    夜,再次静谧了下来。

    她一把拉过薄被将头蒙住,放声哭了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声响起。

    蔚景一怔,止了哭声,正欲细听,却蓦地眼前一亮,一只大手将她蒙在头上的薄被拉开,她惊错抬眼,就直直撞进男人深邃的黑瞳。

    凌澜。

    怎么又回来了?

    正欲扭头不理,男人长臂一揽,直接将她和着薄被一起,纳入怀中。

    蔚景一惊,本能地就要挣扎,却被男人低声喝住。

    “别动,我不碰你!”

    蔚景怔了怔,为男人的口气,也为那个“我”字。

    “是我不好!”

    男人抬手,温热的指腹,替她揩着脸上的水痕,她扬手将他的手挥开,他又再次拭了过来,她扭头避开他的手,不让他擦,他就干脆双手将她的脸捧住,往自己面前一拉,低头,直接用唇追索了过来。

    温热柔软的唇瓣,一点一点吮去她脸上的咸湿。

    熟悉的夹杂着淡淡墨竹香的气息,肆无忌惮地将她笼住。

    她皱眉,很不舒服。

    曾经他也这样温柔地对待过她,可那遥远得就像是上辈子发生的事。

    如今的他们并不适合这样的温存。

    她只觉得虚伪,只觉得抵触。

    伸手,想要将他推开,他却已经先她一步将她放开。

    “明日,给你答复。”

    蔚景愕然抬头。

    “什么?”

    男人垂了垂眸,沉默了片刻,才再度抬起眼梢看向她。

    “你父皇的事。”

    蔚景一时间有些难以置信,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真的吗?”她眼眶红红地看着他。

    “嗯”

    男人抬手,纤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眼角。

    她看着他。

    他也看着她。

    彼此的眸子绞在一起。

    她的红肿不堪,他的深邃复杂。

    不知为何,在那一片深幽之间,她似是看到了一抹沉痛,也看到了一抹无奈。

    她忽然有些无所适从。

    她就是这样一个人,天生反骨。

    从来不怕硬。

    硬碰硬,她只会比人更硬,可是面对柔软,她就不知道该怎么办。

    正有些尴尬间,内殿外面传来湘潭急急的声音。

    “皇上,皇上......”

    蔚景和凌澜都是一怔。

    “何事?”凌澜皱眉问向门口。

    “出事了。”

    凌澜眼波一动,沉声道:“出什么事了?”

    湘潭却又没了声音。

    凌澜回头看了蔚景一眼,“你先睡吧,我去看看。”

    伸手,蓦地将她的脸拉过,快速啄了一下她的唇,还未等她反应,又快速将她放开,起身站起,疾步出了内殿。

    殿门掩上,湘潭刻意压低声音禀报了一句什么,然后,就听到脚步声急急远去。

    蔚景怔怔失神了一会儿,又弯了弯唇。

    怕她听到是吗?

    对他们的秘密,她早已不感兴趣。

    下床重新找了一件新寝衣穿上,她钻进薄被,准备睡觉,内殿的门又再度被敲响。

    “娘娘,娘娘寝下了吗?”

    还是湘潭。

    蔚景撑着身子坐起,“没呢,有事吗?”

    “内务府的小李公公求见。”

    蔚景一愣,这个时候?

    “小李公公说,他夜里出宫办点事情,回宫的时候,在宫门口遇见了啸影山庄的人,那人托他带封信给娘娘,千叮万嘱,说很急,所以,小李公公便也不敢耽搁,就送过来了。”

    啸影山庄?

    蔚景眸光一敛,莫不是两个小家伙出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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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蔚景回到啸影山庄的时候,天都已经亮了。

    是影君傲写的信,说末末病了。

    所以她连夜赶了回来。

    她先回了缠云谷,末末不在。

    同样心急如焚的婆婆将大致的情况快速跟她讲了一遍。

    “你昨日走后不久,末末就忽然开始发热,我检查下来不是伤风,不是风寒,而是一种血液上引起的病变。其实这种病也不是没有先例,原本是有药方可治,可是药引难办,是要取亲生父亲的几滴鲜血,还必须是现取,也就是人必须在跟前。我将这个情况跟君傲说了,君傲说,他先将末末带出去让庄里的廖神医看看,或许廖神医有其他法子可治。”

    蔚景便又赶到了庄里。

    在影君傲的厢房里面,廖神医正在给末末施针。

    “末末怎样了?”

    连夜的奔波,又加上心中忧虑,蔚景一进门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亏得影君傲眼疾手快将她扶住。

    “你回来了?没事吧?”

    “我没事,”她摇摇头,急切地看向床榻上的末末,“末末他......”

    “别担心,老廖正在看。”

    廖神医将插在末末身上的银针一根一根拔了下来,最后一根银针拔下,小家伙也睁开眼睛醒了,因从未出过岛,第一次到一个陌生的环境,乌黑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新奇地四下环顾,看到蔚景在边上,小脸一喜,喊着“娘亲,娘亲”就伸着小胳膊要抱抱。

    蔚景连忙上前将他抱在怀里,“神医,末末他......”

    “放心,没事了,我已经用银针封了末末的几个穴位,发热不会再高上去了,再开几幅药将现有的热度降下来,就应该没事了。”

    影君傲面色一松,蔚景一直高悬的心也终于落下。

    “老廖,你果然有两下子。”

    “谢谢神医。”

    影君傲吩咐了一个人随神医去取药,又让蔚景先带末末回去,他说,等药好了,他会送过去。

    蔚景想想,也是,末末不像暖暖。

    他这张脸,跟那个男人长得太像了。

    在外面呆着,难保不被人识出。

    可就在她抱着末末准备出门的时候,管家晴雨风风火火地奔了过来,在看到蔚景的时候,投来很不友好地一觊,再转眸看向影君傲,急急禀报。

    “不好了,庄主,当今天子带领禁卫军包围了啸影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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