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书小说网 > 老公,这次来真的 > 第101章 奶奶出马

第101章 奶奶出马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阮冰闻言有些沉默,赵瑾年看着她,伸手将橘子剥开放在她鼻尖:“吃点东西,你最爱吃的橘子。”

    闻着橘子的香味阮冰似乎有了点食欲,可是她却没有动。

    赵瑾年叹了口气:“知道为什么人死了有头七的说法?因为据说人死了以后,灵魂会在人间停留七天,那是用来让死去的人和自己的亲人朋友告别的。你不想让你的孩子看到你这个样子吧?”

    阮冰瞪圆的眼睛,里面隐隐有了水光:“你骗我的是不是?你只是想哄我吃饭。”

    赵瑾年摇摇头:“我爸爸过世后第二天,我睁开眼看到他拿着我的棒球服出去洗。”

    阮冰闻言,眼泪落了下来。

    “我爸爸,过世的几天后,我看到他在我的房间里到处找,问我给我买的那本素描本怎么没见了。”阮冰的眼睛猛然颤动了一下,眼泪流了下来。

    她一把抢过赵瑾年的橘子大口吃了起来,赵瑾年心疼地看着她,柔声道:“别噎着,慢慢吃。”

    阮冰仿佛听不见一般,将橘子吃了后,打开饭盒,里面不是她以为的粥,而是饺子。

    “今天我去看望奶奶了,这是她给我包的,奶奶包的饺子还是那么好吃。”赵瑾年唇角勾起回味的笑意。

    阮冰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大口地吃着,有发泄,也因为她真的饿了,还有橘子开胃,她终于彻底吃饱了。

    赵瑾年用湿巾擦拭她的脸颊和嘴角,柔声道:“不要一味的恨,你还有很多爱着你的人,不要忘记,还有爱。不要中了别人的离间计。”

    阮冰的身体轻轻颤抖了一下:“如果我不想斗了,想认输呢?”

    赵瑾年看着她,眼神坚定:“来就回我的怀抱来,穷尽我一生,护你周全。”

    阮冰一眨不眨地看着赵瑾年,之后她垂下眼眸:“我知道了。”

    赵瑾年的眼底划过失落,不过跟着他也未必是好事,他叹气,揉了揉阮冰的头:“睡一会儿吗?”

    “睡不着。”阮冰拧着眉,她睡不着,只要闭上眼睛,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就会在她脑海里循环往复地播放,每次都让她的伤疤被血粼粼地撕开。

    “我试试。”赵瑾年不容分说地将她扶着躺在床上,然后开始用手指按压她的额头。

    真的很有效,很快,阮冰就觉得困倦袭来,手本能地往小腹摸过去,她就这么用保护腹部的姿势睡着了。

    赵瑾年看到阮冰这个姿势,忽然情绪有些激动,他深吸一口气,才将杀意压了下去。

    他看了她一会儿,慢慢贴过去,吻了下她的额头:“我不会让人伤害你的。”

    说完,他转身飞快离开,路上,他的车与沈墨的卡宴擦肩而过,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从驾驶室的窗户盯上了彼此,那种剑拔弩张和警惕,在短短几秒内,却是惊心动魄。

    呼啦一声,赵瑾年的白色保时捷迅速滑过,沈墨却一脚刹车踩掉,皱着眉头给刘妈打电话:“怎么样,阮冰——她吃饭了吗?”

    刘妈道:“都吃了,橘子还有饺子,刚刚我给夫人松的补药,她也喝了。”

    沈墨松了一口气,倒在座位上,有些劫后余生的无力,同时,他心里又紧张和郁闷,为什么赵瑾年让你吃你就吃,我都那么求你了,却看也不看我一眼。

    为什么对我这么严格苛刻?

    难道你心里最重要的人根本不是我?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沈墨的眸子仿佛严冰一般,怎么也化不开,他沉默地闭上了双眼,也没有再发动汽车。

    此时,赵瑾年去是来到了沈墨刚刚离开的地方,这次,他经过了非常严密的搜查才准见小小,不过,鉴于他的身份和地位,探员们给了他和小小独处的空间。

    赵瑾年沉默地看着在床上发呆的小小,冷冷地道:“你成功了。”

    小小茫然地看着他,仿佛不懂他在说什么。

    “如果你立刻好起来,我可以让你当希尔顿酒店的ceo,你不是一直想当那个吗?一个副总果然不能满足你的野心。”赵瑾年淡淡地道,他的口气就好像说让你去吃顿大餐一般平淡。

    小小闻言,虽然她眼神还是一样的迷茫,她却看着他说话了:“瑾年,我,我好像认得你,你是瑾年——”

    赵瑾年配合地露出一个惊喜的笑容:“小小,你认得我了?那要不要和我回去呢?”

    “不要,那个苹果我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你难道还没发现?”小小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我现在不喜欢吃苹果了,我想吃橘子。”

    “喔,原来是你。”赵瑾年虽然这么说,但是,他却面色根本没有变化,完全不会像对着阮冰的时候,她任何一个小动作都能让他在意。

    小小转眸看着他:“你比我想象的要有种。”

    赵瑾年浅笑:“你不是知道吗?我随时都可以东山再起,只要我有我爸给我的这个宝藏在,赵家一千年来的财富储蓄。”

    一边说,赵瑾年一边拿出一条吊坠项链:“只要你和沈墨说,都是你的阴谋,是你故意让他和阮冰决裂,我就将这吊坠给你,你拿着这个吊坠去瑞士银行,保证里面的财富不会让你失望,如何?”

    小小的眼睛妩媚地瞪着他:“你这么舍得?这可是一笔很吓人的财富。”

    赵瑾年冷冷地道:“我一个要死的人,还要钱做什么。”

    “可以给你妈?”小小竟然还露出一个天真的笑容。

    “她一个女人,留不住这些东西,反而会给她招惹麻烦。”赵瑾年胸有成竹地道。

    “我不大高兴,那个阮冰何德何能,让你们为她做到这种地步?”小小冷冷地道。

    “你的目的反正不是男女私情,你管呢,达到目的不就好了,你最擅长的不就是利用人心吗?”赵瑾年冷冷地道。

    “不你错了,我对你怎么样?你不会一点感觉都没有吧?”小小忽然下床来走向赵瑾年。

    赵瑾年的眉头皱了一下:“你以前离开沈墨是故意的?因为你根本不喜欢他,只是想利用他得到沈家的那件东西?但是你发现他们好像不知道后,就故意接着苏琴针对你离开?”

    小小格格笑道:“你说什么我不懂。”

    “所以你是真的看上我了?”赵瑾年挑眉看着她。

    小小如毒蛇一般攀上他的肩膀,露出一个魅惑众生的笑容:“说不定我有办法救你的命呢?不如从了我。”

    说完,她凑过去,殷红得唇慢慢贴近了赵瑾年淡色的唇,赵瑾年皱了下眉头,将脸扭开。

    小小的脸色一寒,忽然从赵瑾年的身上搜出一支笔,她冷冷地将那笔丢进一旁的花瓶里:“瑾年,偷偷录音可不是一个好行为。”

    说完,她贪婪的眸子盯上了他背在身后的吊坠,只是随即,几个探员就进来道:“好了,赵公子,您的探视时间已经过了。”

    赵瑾年深深地看着小小:“小小,我希望你能记得我,我想要迎娶你的想法,从来没有变过。”

    说完,他才施施然转身,被人领着出去。

    小小蜷缩成一团,眼底含泪,警惕地看着众人,那些探员这能叹气了,希望沈墨早点过来,真是他们已经又要招架不住了。

    沈墨此事刚刚回到了沈宅,他疲惫地靠了一会儿,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合眼,事务繁忙还在其次,主要是心累。

    过了一会儿,他整理了下自己,这才强打精神从车里走出来。

    刘妈道:“少爷,你吃了东西没有,我去给你做。”

    沈墨摇摇头:“吃过了。”

    其实他什么也没有吃,阮冰不肯吃饭,他就跟着没胃口,现在想到自己靠着赵瑾年才让阮冰好起来,他甚至不能像平常一样,要求赵瑾年离阮冰远点,甚至失去了发火的资格,这一切都只让他更加胃口全无。

    他先去沈闵文的房间坐了一会儿,苏琴和沈树去国外读书了,还不知道这个消息,等过几天回来,还不知道会闹到何种地步。

    沈墨走过去,开始给沈闵文做恢复按摩,沈闵文生气地瞪着他过了一会儿,闭上了双眼,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只是不想看到他。

    沈墨做完按摩,就疲惫地靠着椅子,看着沈闵文发呆,直到深夜,想到,大概阮冰已经睡熟,不会再对他充满抗拒地让他滚,这才长舒一口气,走回自己的房间。

    电话就是在这个时候响起来的,沈墨忙接起电话,生怕惊醒阮冰。

    这个电话竟然是赵瑾年打来的:“折磨你自己是没有用的,你仔细想想小小的哥哥是黑爵的人,会不会容许她发生这样的事情,而不闻不问?还有,到底谁将你去看小小的事情透露给阮冰的?你做得那么隐蔽,连我的人都没发现你去看过小小,以为你真的只是在忙项目。”

    沈墨的黑眸里散发出威胁的锋芒:“我觉得这些事情,不是你该管的。”

    “我可以不管这件事情,我只管阮冰随时要我带她离开,我就一定会送她去一个你永远找不到的地方。”赵瑾年淡淡地道,“你好自为之。”

    那边电话传来了忙音,赵瑾年竟然示威完以后就挂他电话。

    沈墨咬着牙,但是,慢慢的眼底闪过一丝狐疑,其实赵瑾年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他不喜欢这种没有根据的猜测,不过,现在真恨不得确实都是小小在搞鬼,这样,他就不用左右为难。

    这种想法让他更加烦闷,沈墨很快将这种想法甩到了脑后,握紧手机,慢慢地推开了房门。

    床上还是蜷缩着小小的一团,沈墨紧紧地听着她的呼吸直到确定她真是累到熟睡,这才走过去。他脱去衣服,进浴室洗澡,这几天下来,他竟然不怎么在浴室里放松过自己,忘记了所有的享受,就好像一个机器人一样,奔波在小小和阮冰之间。

    他浑身酸痛,比自己出任务的时候还要累一百倍,这样的日子他也希望早点结束,或者他可以针对赵瑾年说的调查一下?

    从浴室出来,沈墨依旧只裹着一张浴巾,走到床前钻进阮冰的被子里,只触碰到阮冰柔软馨香的身体,他就满足地叹了口气,这里才是他温柔的港湾,几天来的折磨仿佛在此刻被治愈。

    他微微收紧手臂,将她圈在自己的世界里,一下子沉入梦乡。

    而原本噩梦连连的阮冰,也在靠近那个熟悉的怀抱后,眉心的皱纹慢慢平复。

    直到早上,她猛然睁开眼,感受到身后男人的温度,不由得浑身僵硬。

    她的面前是冰冷黑暗,身后却是一堵温暖安全的墙壁,她只能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提醒自己这个男人有多么可恶,做过那么多伤害她的事情,她才能不沉迷在这样的一个怀抱里。

    这一次,她真的再也不会原谅他!

    阮冰觉得她快要疯了,爱和恨的都是同一个男人,她想走却不舍得,想留下却只能让自己伤痕累累。

    就如同此刻,她恨不得回身抱紧他,却知道,接下来他会做得更绝来狠狠刺穿她的心脏。

    不就是因为自己意思反抗,所以小小才一直没被接进来吗?

    只是,再这么下去,她要不死要不疯,真的值得吗?

    不知道怎么的,她想着想着,忘记了推开沈墨,反而再次沉沉睡去。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感觉身下不对劲,她坐起来,面对床上的一大滩鲜血发呆,这血再次提醒她孩子曾经来过,但是现在没有了。

    是她和沈墨一起,联手失去了这个孩子,脆弱的神经再次受到了伤害。

    她披头散发,精神恍惚,去看到沈墨从更衣室内走出来,他衣着光鲜,俊美不凡,头发黑得发亮,一双眼睛,坚毅而深邃,只是一个短短的睡眠,他就重新容光焕发,又是那种如帝王一般的气质展示人前。

    为什么同样是失去了孩子,女人可以以泪洗面,而男人的悲痛甚至过不了第二天?

    因为肉不是长在他们身上吗?

    越想就越是不甘心。

    “好点了吗?”沈墨想不到她现在会醒,原本他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要开。

    “不,更糟糕了,我劝你以后不要随便出现在我的房间,因为或许哪天我也会和小小一样的发疯,到时候,我可能会杀了你。”阮冰讽刺地笑了起来。

    “我不怕,我去开个会,一会儿回来照顾你。”沈墨从来不曾这么温柔地对待过任何人。

    阮冰却言辞锋利而决绝:“除非你替我打小小那婊砸一巴掌,让她滚回美国,不然你就不要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真心让我恶心。”

    “老婆。”沈墨叹息道。

    “还不走?呵呵,好啊,你看这是我为你怀了孩子,却被你气得流产所流下的血你替我洗干净了,而且要每天这样伺候我,我就原谅你害我失去这个孩子。”阮冰挑衅地道。

    她知道这个男人的洁癖多严重,平时手要洗无数次,回家就要下澡,看到小龙虾都说是虫子,你能想象一个身家过亿,手握重权的男人在你面前洗被血污掉的床单和裤子吗?

    “女人身上的污血很臭的,”阮冰捂着鼻子道,“我自己闻者都觉得恶心得不得了,你如果真的还爱我,真的心疼我失去孩子,我想你不会介意的哈,毕竟那是你的老婆和孩子身上流着的血。”阮冰就是要恶心他,就是要撕开他虚伪的面具。

    沈墨看着她,然后当着她的面脱去西装,扯下床上的床单,然后将新的床单换上,忽然走近她。

    阮冰警惕地道:“你想做什么?”

    阮冰看着她道:“你的裤子也弄脏了吧?我帮你脱了一起洗啊。”

    说完手真的伸向她的睡裤,阮冰一把推开他,感觉自己又有些恶心,捂着嘴转身跑到更衣室将自己的衣裤脱下来扔在地上:“洗吧。”

    沈墨看着她道:“叫声老公就给你洗。”

    这人真是无耻。

    阮冰牛过脸,但是想到她要折磨他的目的,就别别扭扭地道:“老公,辛苦你了。”

    沈墨淡淡地笑了一下,抱气那些带着淡淡臭味的东西,到浴室去清洗起来。

    阮冰跟着在浴室门口欣赏沈墨干活,但是看他甘之如饴的样子,只是让她更加胸闷。

    最后她气愤地拿着沈墨刚刚给她新买的手机将这段都录了下来,她挑衅地道:“不知道那些爱慕你的人,看到这一段,是不是还视你为白马王子。”

    此时沈墨刚刚好已经洗完了,他几步走过来,阮冰以为他是来抢夺“证据”。

    却不想,他真是看着她挑衅的目光,勾着她的后脑勺吻了过来,带着男人气息的舌缠绕住她的。

    阮冰猛然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想推开他。

    只是,他却不会让她如愿,沈墨将她推在墙壁上,认真地亲吻着,而且力气大得吓人。

    “唔——”痛,阮冰皱眉,狠狠一脚踩在他的脚面上,他却好像没有感觉一般,依旧虔诚而动情地吻住她。

    一阵勾心动魂的亲昵后,沈墨认真看着她道:“我不介意你发到哪里,这些都是我离不开你的证明。”

    阮冰却冷酷地看着他道:“别再想用这种对付小姑娘的方法来对付我,我不会被感动的,除非你能真正赶走小小,不然你就是为我去挡住枪子,我也不会原谅你。”

    沈墨不为所动,目光坚定而沉着:“我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你会看懂我。”

    说完,他松开她道:“我去开会。”

    他走了出去,阮冰看着被他洗得干干净净但是还没来得及晾晒的床单和她的衣裤,气得一脚踢在了盆子上,没想到柔软的脚却被盆子撞得嗡嗡地疼,她捂着脚,皱着眉头,什么叫做人要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她感受到了。

    沈墨没有回来,她走出去,却觉得九月的阳光有些冷,她回房间发现不见了自己的行李箱,昨天负气扔在下面没拿上来,现在不知道去哪儿了。

    她找了一下,随手拿了沈墨的一件休闲外套套在身上,慢慢往外走。好久没出来,只觉得阳光刺眼得让人想流泪。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她苦笑,走过去逗弄路易。

    路易一如既往地忠诚地守候在沈宅的周围,主人不需要它的时候,它就远远低站岗守护,主人一声呼唤,它就心甘情愿地过来,亲昵地用舌头舔你的手。

    “路易,大概沈墨喜欢的是你这样的,挥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家伙,我不行我,哦做不到。”阮冰揉揉路易的大头。

    路易打了个喷嚏,阮冰难得笑了一下:“你生气了呀,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你,所以我们要不要一起私奔?离开这个冰冷的人,我们也许会更快活?”

    路易原本在那乖巧地听着,但是它忽然听到了什么响动,咕噜噜地有了动怒的先兆,阮冰忽然想不会是小小来了吧?她马上将路易栓起来,如果再伤到小小,狠心的沈墨还不知道会怎么对待路易。

    她自己站起来,往客厅走去,天知道她每走一步都好像走在刀尖上。

    不要是小小,不要是小小。

    然而,透过透明的玻璃窗,她看到小小公然地站在客厅里,旁边陪着的是苏琴,沈墨没有出现,是不敢面对自己吗?

    阮冰狼狈地退了一步,忽然小小的目光扫了过来,落在她的身上,阮冰只觉得冷,浑身冷得发抖,小小就那么高高在上的,用胜利者的眼光从上面落下来,怜悯地看着她。

    阮冰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冻僵了。

    她扭头,毫不犹豫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后面是路易焦急的叫声,阮冰回头,牵出路易:“你和我走吧,我和沈墨离婚,他总得分我些什么。”

    一人一狗慢慢朝着远方走去,阮冰没有选择大路,而是选择的小路,她就是不想让人追到她,以为她是个懦夫,开始还想狠狠地教训沈墨和小小,但是,真的看到小小登堂入室的时候,她只能逃跑,慌不择路。

    她输了,丢盔弃甲。

    那些斗小三的人可以和小三争夺男人很多年的人,一定不够爱她的丈夫,不然,怎么能忍下这种屈辱和痛苦?

    阮冰不停地走,仿佛这样,她才能发泄自己的愤怒,才能让自己忘记刚才的一幕。

    她从小路走出来,是一条陌生的街道,此时应该很晚了,华灯万千,无数的情侣挽着手从她面前走过。

    她仿佛是迷失在人群的海洋里的一叶小船,找不到方向,仓皇无措,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阮冰忽然感觉眼前一阵模糊,可以感受到光,却看不清楚东西,她吃惊地伸出手,发现什么也看不到。

    “路易,我们先去找个地方坐一下。”阮冰的声音微微颤抖,这是她没有预料到的。

    难道自己要瞎了吗?

    她坐下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的衣服上有冰冷的水,是血吗?她难道血还没有止住?这种情况正常吗?

    路易似乎也闻到了她身上的血腥味,忽然暴躁起来,不断发出焦急的声音。

    忽然路易挣脱她的手跑了出去。

    “不,路易!”阮冰焦急地摸索着,用力想听到路易的声音。

    她叫道:“路易,回来!”

    但是周围只是烦躁的人声,路易好像已经不见踪影,它大概是想要去找人,阮冰紧张地握紧手指,恐惧犹如一个雪球,在内心越滚越大。

    看不见,不知道在那里,身无分文,也没有手机。

    她怎么会过的这么惨?怎么会?

    “阮冰,你怎么会在这儿?”一个非常年轻的声音问道,旁边传来路易的叫声。

    是欧子渊?

    阮冰茫然地转头,面向发出声音的地方,脸上浮现出惊喜的神情:“小欧总,你怎么会在这儿?”

    欧子渊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我送一个洋妞回家,咦——你在流血。”

    他的笑容瞬间从脸上消失,当他走近更是看到了她的不妥:“你的眼睛怎么了?”

    “我不知道——”阮冰站起来,忽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欧子渊过去将她一把抱了起来:“我的天,我送你去医院。”

    阮冰想挣扎,但是欧子渊抱着她跑得非常快,她能听到他的心跳得非常剧烈,砰砰砰砰,陌生的怀抱,但是,小欧总尚且能这么对她呀,她有些痛苦地合上眼睛。

    知道她发觉欧子渊要将她抱入车里。

    她一把拉住欧子渊的胳膊:“小欧总不要,我在——流血,会弄脏你的车。”

    “你特么脑子进水了是不是?!”欧子渊怒骂了一声,有些粗暴地将她塞进车里。

    沈墨闻讯赶来的时候,欧子渊刚刚确定阮冰没有危险,看到沈墨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他扑过去,用力抓紧沈墨的领子将他压在墙壁上,低吼道:“里面那个女人为你怀孩子为你事情孩子,一直流血不止,她大出血,如果不是我,她可能已经死了,死了,你明白不明白!你但凡有点人性,就应该对她好一点,不要再用那个小小来折磨她,小小就是个狐狸精,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你不是瞎了?!”

    沈墨沉沉地看着欧子渊,认真地道:“我会去调查,我只相信证据。”

    “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愚忠。”欧子渊不屑地朝着他比了下中指,气愤地离开。

    沈墨走进病房,阮冰抬眸看了他一眼,沈墨眼底闪过惊喜:“你能看见了。”

    阮冰没有说话,沈墨坐到她旁边道:“我在调查小小的事情,如果真是她在欺骗我,我绝对不会放过她。”

    阮冰看着他失望地道:“沈墨,你太小看她了,所以你永远查不出真相。小小赢了,我退出,明天我会联系律师给你发离婚的书函。”

    这个仗她不是输给了小小,而是输给了沈墨,他一意孤行刚愎自用,到现在,她都变成这般模样了,他还只是说要查。

    阮冰看着沈墨道:“你有你的原则要坚持,但是我有我要的生活,沈墨,我们的问题不在小小,而在于我们各自的生活态度。如果你还要留着我在你身边只会逼死我,趁着我还对你有一丝爱意,放了我吧。”

    说完,阮冰冷漠地扭头看着别处。

    她的话,让沈墨竟然哑口无言。

    “阮冰,我和你说过,若是没有小小甚至不会有现在的沈氏,也不会有我父母还健在,当时我忙着外面,家里都是小小一个人在照料。后来她去了美国,是我对不起她。这次被人侮辱也是因为我的原因。她是一条活生生的命,我不能够做一个忘恩负义的人。你给我点时间,要不我查清楚,要不我治好她,都不需要多久,你要离婚可以,若是半年后,我还是没办法将这团乱麻扯清楚,我就无条件离婚,这样可以吗?”沈墨目光深沉地看着阮冰,一眨也不眨,他多希望她能点头,她是那么善良,不会连半年也不给。

    “她是有恩于你,又不是有恩于我,既然你要报答,你就用你的余生去报答她吧。我对你没有恩,所以你不必介意我,离开你我会过得更好,我不觉得这里有事很忙冲突,沈墨,你伤我至深,我恨你入骨,我绝对不会再和你在一起,你走吧。”阮冰冷冷地盯着沈墨,一字一句,锥心刻骨。

    沈墨仿佛成了一个盲人:“先这样,等你好了我们再说——”

    阮冰刚刚想说什么忽然,门被推开了,奶奶坐着轮椅被推了进来:“小冰,孙女婿说你病了,怎么样啊,奶奶急死了。”

    阮冰不敢相信地看着沈墨,想不到他竟然会这么做,他通知奶奶就是想用奶奶来要挟她!

    沈墨深深地看了阮冰一眼,对不起,我一定要先留住你:“奶奶,她没事了,只是身子有些虚弱,所以晕倒了。”

    奶奶着急地道:“怎么会身子虚呢?哎呀,你们平时的什么鲍参鱼肚的,还不如奶奶给你做的菜好吃。”

    阮冰强迫自己笑了一下然后道:“奶奶,那我会去和你住吧,沈家现在好多客人,我好累。”

    说完,她冷冷地瞪了沈墨一眼。

    沈墨只好道:“那你先回去住一个星期,到时候我去接你。”

    阮冰假装轻松地耸了耸肩膀道:“那老公你先回去招待客人吧,不必管我了,我有奶奶陪着就好。”

    沈墨道:“客人总归是要走的,你在我心目中才是最重要的,我再多陪陪你。”

    阮冰忽然动怒,拿起面前的一个花瓶就朝着沈墨的脸上砸去,距离太近沈墨避不可避,身上一下子被淋得湿漉漉的。

    奶奶没看清,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忙问道:“怎么回事啊?孙女婿这是怎么了?”

    阮冰淡淡的道:“喔,我拿花瓶没拿稳当,弄在沈墨身上了,算了,你被在这里添乱,先回去家里换衣服吧。看着几天把你弄得憔悴得,还是快趁机休息一下吧。”

    她拐着弯的讽刺他,自己都准备不和他斤斤计较了,他还硬是反过来在这里碍眼,真当她就那么好欺负。

    沈墨只觉得心力交瘁,幸好有奶奶看着,她不会怎么折腾,沈墨重重地揉了揉眉心然后道:“我走了,明天过来看你。”

    他起身,奶奶吩咐道:“沈墨你多担待,阮冰身子不好,等她好了就来帮你。”

    沈墨微微一笑:“恩,等她好了,她答应过来给我当秘书的,到时候可是帮了我的大忙。”

    他是个很要面子的男人,自然不会和阮冰当着这么多人吵架,不过,该要的福利,他是一点都不会手软的。

    阮冰只是鄙视地看着他笑了一下,趁着奶奶不注意,一口口水吐在他的鞋子上。

    虽然奶奶没看到,小林和护士可都看到了。

    沈墨气得握紧拳头,脸色铁青,他有些发脾气了。

    从小到大,他还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屈辱,连父母也不曾这样给他脸色看过。

    眼眸微微眯缝起来,里面隐隐氤氲着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