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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7、故友奔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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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清澜已经恢复了早朝,下朝后婉拒了各方势力的盛情邀请,直接回了肃王府休息。

    在屋里,清澜一手握书,一手搂着浅浅,惬意的躺在贵妃榻上,读着浅浅最喜欢看的野史杂记。

    浅浅头枕清澜的胸口,手指卷着他的长发,见他心情颇好,念起杂记来,声音还微微上扬,便好奇的打断了他念书的声音。

    询问道:“这是怎么啦?怎么见你好似很高兴的样子?”

    清澜眉宇一扬,问:“看得出来?”

    浅浅好笑的在清澜胸口揪了一下,问:“对你,我有什么看不出来的?”

    清澜扬了扬眉,眼里带了几分笑意,这才开口说:“还记得我前几天跟你说过皇上要选立太子的事情吗?”

    “记得啊!”浅浅懒洋洋的回答一句,问:“怎么,太子的人选已经定下来了吗?”

    虽然这事她没有去打听老王爷和清澜的想法,但是她琢磨着,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了,王府不可能让太子这样的顺利的被册立。

    更何况,那些一路追随肃王府而来的各府大人,他们可不愿意接受这样的情况,毕竟肃王府若是执掌朝政登基为帝的话,他们可都有着从龙之功。

    到时候的身份,和现在不可同日而语。

    因此,浅浅当时听了册立太子的事情,也只是微微一笑,并未将事情放在心上,连多想一下都没有。

    “没有!只是皇上又做了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情,现在三位皇子的拥护人已经先一步乱了,甚至都有意拉拢我们王府,朝我们抛出了诱饵。”清澜声音带着嘲讽,就差直接骂皇上智商不在水平线上了。

    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皇上不想着先笼络人心,竟然还做其他无谓的事情,不是没事找事吗?

    浅浅理所当然的说:“皇上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怕也是正常的,反正他没什么脑子,只是现在闹成什么样了?不是说只二皇子的出身最高一些吗?大皇子的生母完全能够忽略不计,三皇子的生母也只是位列四妃末座,想来都难和二皇子争锋才是,毕竟贵妃身后还一个顺南王府在。”

    清澜低笑的刮了下浅浅的鼻子说:“你忽略了皇后。”

    浅浅诧异的瞪着眼问:“皇后不是只育有一女吗?难道她突然有了身孕吗?怎么先前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清澜说:“不是指这个!以大皇子的出身,皇后一直有机会将大皇子带回宫中抚养,但是她一直没有,就是期盼着有朝一日,能自己生下真正的嫡子,毕竟皇上还年轻,而皇后也不过三十出头,不是没有机会生育的。只是,皇上先是和王府闹成这样,又突然要立太子,就连皇后也没有时间再等下去了呢!这几天和大皇子的生母接触得十分的频繁。”

    浅浅惊讶的问:“皇后一派这是打算拥护大皇子吗?若是这样的话,大皇子只要记在皇后的名下,他倒是出身最好的了,只是大皇子毕竟这么大了,再带回中宫好吗?而且生母也在,就算有一天大皇子真的当上了皇上,又立谁当太后?东西两宫太后吗?”

    清澜捏了捏浅浅可爱的脸颊说:“这不是我们该操心的问题!”

    浅浅琢磨着说:“倒也是!只是皇后的举动怕是会让二皇子一派很不安吧!也不知道妹夫怎么样了?他最好可别卷到里面去,不然的话,还会连累我妹妹。”

    清澜轻敲了下浅浅的额,没有多说,但据他所知,古璇青早已经抽不开身了,从他主动入宫向贵妃娘娘求恩典的时候,他就已经不能再置身事外了。

    如此又过了几日,王府突然接到宫里的消息,说是大皇子生母病故了,得知这一个消息的时候,浅浅正在韶音楼里,和母妃一同陪着三个孩子玩耍。

    当下,浅浅看着三个孩子,嘴巴吧唧了几下,才说:“母爱就是伟大。”

    母妃叹息着说:“大皇子的生母怕是和皇后达成了什么协议,所以才会选择这条路,你看着吧!不过几天的光景,皇后便会以体恤大皇子无母,而将他接到身边抚养。”

    浅浅心里也想到了这个可能性,觉得也只会有这么一个可能性,大皇子的生母才会突然没了。

    只是大皇子如今已经不小了,先前又一直不受宠,可以说是和他的亲生母妃相依为命长大的,他未必就愿意他的母妃为了他舍弃性命。

    毕竟但凡有点心的都不会这样,而且大皇子怎么说也是一位皇子,就算再不好,将来也会封王出宫,等皇上没了,还能将他的母妃接到封地上一同生活。

    “为人母的,哪一个不希望自己孩子有出息呢!在皇宫那种地方,没有皇上的疼惜和恩宠,寸步难行!宫中皆是逢高捧逢低踩的势力小人,难得有这么一个人机会,大皇子的母妃怕也是不想大皇子受人冷眼,想抓住这唯一有可能出人头地的机会。”母妃也是当娘的,最是明白这种心情。

    浅浅不认同的说:“我觉得这有点道德绑架呢!她这样做的话,大皇子心里怕永远会有一道伤疤。”

    当然,这个前提是大皇子是一个有良心的人,若不是的话,一切皆是空话,大皇子说不得还会心里欢喜这样的改变。

    母妃不解的问:“什么是道德绑架?”

    “呃……”浅浅愣了下,才想到这里没有这个词,琢磨着开口解释说:“道德绑架大意是指以道德为砝码,要挟别人不得不做某些事情,就像大皇子的母妃就差不多是这样,典型的就是说她所做的一切皆是为大皇子好,但这种好是不是大皇子所要的,我相信他们母子肯定不会商量,而是大皇子母妃自己做的决定,但是这产生的后果,却是大皇子独自承担,光是这件事情在他心上造成的创伤,也不是一般人能体会的,更何况大皇子能不能坐上皇位,我们应该比谁都清楚。”

    母妃微怔,显然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

    当爹娘的比孩子多活了几十年,替他们打算,替他们着想,有什么不对,毕竟少有爹娘会害自己的孩子,如今大皇子的母妃连命都割舍了,显然在浅浅眼里,她是极不认同的。

    “至少我不会强迫我的三个孩子做什么,更不会以我为了他们好为借口,逼他们做什么,我觉得对他们好的事情,我会说,会和他们商量,但是若他们真的不喜欢,我也不会强势的逼迫他们一定要照我说的话去做!”浅浅浅显的向母妃打了一个比方。

    但见母妃脸上仍有迷茫的神色,浅浅也收了声,决定不再说什么。

    毕竟这种开放式的教育,也不是谁都能接受得了,就是在她以前生活的时代,大多数父母也都是如此,张嘴闭嘴都是我这是为谁辛苦为谁忙,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这类的话,层出不穷。

    可是,父母有说这话的时间,却没有听子女心声的时间。

    “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反正他们闹得越凶,对我们王府也越好!”

    浅浅笑吟吟的看着母妃。

    母妃虽然弄不懂浅浅所谓的自由,不过却也知道她大致的意思。

    再者不管怎么教育,都是为了孩子好,总归这一点是没有错的。

    “这倒是啊!”母妃答话,和浅浅相识一笑。

    这事没过三天,果然如浅浅她们所料的一样,皇后怜惜大皇子丧母,有意将他记在名下抚养的消息已经传开了,据说皇上也同意了,只等最后的仪式了。

    听到这话时,浅浅不屑的笑了笑。

    没过两天,真真突然上门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浅浅瞟了一眼就知道她想干什么。

    “怎么今天这么好来看我啊?”浅浅拉着真真回了屋,就姐妹俩人独自在屋里,浅浅亲自给真真倒了杯茶。

    真真捧着茶杯,有些不自然的抿了抿,才说:“其实我过来是有点事情想问姐姐的,不过姐姐若是不方便的话,就不要回答我了。”

    浅浅眉眼微黯,“说吧!”

    真真尴尬的笑了下,将杯子放下,抬眼说:“你知道皇上立太子的事情吗?”

    “知道!”浅浅心里一动,想着果然是这事。

    真真扯了扯嘴角问:“王府是否有意称霸天下?”

    浅浅挑了下眉,就怕真真问这件事情,姐妹俩人,她不想骗真真,但这事若是告诉了真真,到时候古璇青势必会清楚。

    现在的情势已经不一样了,古璇青已经是二皇子一派的人了,有些事情说不得。

    “姐姐是不是不方便说,若是这样的话,就不用告诉我了!”真真见浅浅犹豫,忙开口。

    浅浅苦笑着,这若是说不方便说,意思不就不言而喻了吗?

    不过看着眼前这个疼爱了几年的妹妹,浅浅嘴里的谎言也的确是说不出口,只道:“这些事情,你就不要管了,你是我妹妹,我总归会护着你,不让你出事的!”

    真真叹息一声,她自然懂这些,甚至也明白,若是王府真的称帝了,姐姐就是皇后了,对她也是极好的。

    只是,眼下情势有些复杂,她每天看古璇青愁眉不皱的样子,有些担忧。

    “我知道姐姐疼我,其实我也不想打听这些事情,不过我是看相公心情不好,又不爱和我说这些,只说让我不担心不担心,可是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不担心,我还是在他的随从那边打听了一点事情。”

    浅浅握住真真的手,柔语道:“发生了什么事吗?和姐姐说说看。”

    真真苦着一张小脸说:“能有什么事,还不就是贵妃娘娘的事情,我听相公的随从说,相公这么苦恼,是贵妃娘娘让相公帮忙做一件事情,虽然随从没说是什么事,但我也明白不是好事!所以想问问姐姐,王府是不是有心,若有的话,我相公也不用做这些他抗拒的事情了,王府能不能加快速度呢?”

    浅浅哭笑不得,戳着真真的脑袋问:“你在想什么呢?我们王府不会主动造反的,除非皇上想要灭我们满门。”

    浅浅见真真的样子,也不再和她绕圈了,有什么话就直接说了。

    真真颇可惜的说:“啊!这样啊!”

    浅浅怒嗔了一眼,“不然你以为呢!实话告诉你,王府上下就没人想做皇上的,当了皇上就要每天累死累活的替百姓谋福利,根本没有自己的时间。”

    上到老王爷,下到清澜,都不是那种自私只圈享受的话。

    或许他们就是清楚自己的性格,所以不愿意沾手皇位。

    皇位对他们而言,就是没完没了的干活,根本不是九五至尊。

    真真说:“好吧!其实我也不知道贵妃娘娘要相公做什么,不过看得出来相公很挣扎,晚上都会惊醒,一个人坐在屋里不说话,怪吓人的。”

    浅浅凝眉琢磨了下,能动到太医的事情,也就是那些龌龊的事情。

    皇上是惜命的人,凡事小心,想要动皇上怕是不可能,而且皇上是由太医院医正亲自照顾,一般情况下,也不人让古璇青去插手。

    看来,贵妃娘娘是想除掉另两位皇子,所以需要古璇青帮忙。

    杀人的事情,不说古璇青心里要过的那道坎,就是想到事败的后果,他也是不敢承担的,他有妻有子,一点也不想为了那虚无缥缈的位置去博命。

    更何况,在古璇青看来,这最后坐上的皇位的人并不见得就会是三位皇子。

    “好了,你别多虑,妹夫没有告诉你,肯定就不会太严重,更何况贵妃娘娘怎么说也是妹夫的亲姨母,也不可能害她的!”浅浅说着宽慰的话。

    这事古璇青既然不打算告诉真真,她也就不打算说了。

    真真本就不笨,自个儿在家里瞎琢磨了好几天才来找浅浅说话的,这会儿话打开了,也关不上。

    她凑上前,小声问:“你说我相公也就是一个大夫,若是贵妃娘娘要我相公救人的话,我相公肯定是乐意的,不会觉得为难,如今我相公这么为难,肯定是要害人的,只是要害谁呢?难道是皇上?”

    真真说罢,自己吓得捂住了嘴。

    其实古璇青的事情太好猜了,毕竟他的身份摆在这里,能动用到他的事情,也就这么一两件事情了。

    浅浅白了眼真真,“你想多了,若是现在皇上出事了,二皇子不见得能当皇上,皇后不是要抚养大皇子吗?”

    真真拧着眉说:“可不是还没有正式仪式吗?所以才要赶在这之前啊!要是在这之后不就晚了吗?”

    浅浅瞪了眼真真,“别胡说了,这些你也别多想了,倒是几次见你,怎么都没有把抱律儿出来?”

    浅浅有心扯开话题,真真却是不上当。

    她回答了一句,“孩子还小,”接着又说:“总不至于是想动大皇子吧?大皇子还是一个孩子而已,就算没了大皇子,还有三皇子啊!难道两个都让他们……”

    真真瞪大了眼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浅浅看她一个人自说自话得这么高兴,恨不得堵了她的嘴巴,哭笑不得的说:“这有些事情,心里猜猜就行了,不用说出来。”

    真真说:“我跟别人也没说,我就是跟你说!若不是和我相公有关系,我都懒得去想这事!”

    浅浅说:“即是这样,就别想了啊!没事多想想律儿。”

    真真见浅浅不乐意说话,瞪了她一眼,无语的说:“好了好了,我不说了还不行吗?你说不见我家律儿,我也没见你家的三个小的啊。”

    浅浅笑说:“朵朵跟着浅歌的,苍穹兄弟俩现在在母妃的院里,等再大一点,老王爷怕是会接去亲自教导。”

    真真羡慕的说:“你可真好,婆母待你就跟亲生女儿似的。”

    浅浅说:“这是个人的缘法,就算婆母不好,但是你公公和相公待你好,这就够了啊!毕竟我们不是金银财宝,不可能要求所有人都喜欢我们。”

    真真说:“我明白!而且我婆母以前待我可差了,我也不图她有一天会喜欢我,说句不孝的话,其实我觉得现在这样,说来是最好的结果呢!”

    “你过得的高兴就好!”

    也不枉费她花了这么多心思,这话,浅浅也只敢在心里偷偷想着。

    “嗯!就是啊!少了婆母压在头上,整个府里上下都是我说了算,每天都过得挺开心的。”真真眯眼笑了出来。

    不说太子之位的事情后,姐妹俩人聊起了各自的生活,房间里一坐就是一个下午。

    到了傍晚的时候,真真才起身告辞。

    临行前,浅浅告诉真真,“很多事情你不用担心,不管这魏国江山是由谁执掌,总归你们古府是不会出事的。”

    浅浅琢磨着,皇后抚养的大皇子怕是登位的可能怕不大,毕竟现在王府还阻止着这事,不然早就定了下来。

    而若真是母凭子贵的话,那就是二皇子登基,到时候古府,贵妃娘娘也不可能去动。

    但事实上浅浅心里清楚,王府已经退无可退了,这次不论如何都不会再相让,即是奋力一搏,又怎么可能会失败。

    送走真真没多时,清澜就回来了。

    浅浅把真真来的事情,及她的话告诉了清澜,不免有些担忧的说:“你若是见到了妹夫就跟他提醒一声,让他别搅和在这里面,皇上现在毕竟还是皇上,若是动了几位皇子,皇上不可能查不到。”

    清澜挑了下眉说:“他们夫妻俩倒是挺同心的!”

    浅浅不解的问:“为什么这样说?”

    清澜说:“今天妹夫来找我了,问了我几件事情。”

    “又是问事?”浅浅挑眉,倒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她和真真两姐妹的关系十分的亲密,有什么就会直说,不会玩一些不入流的手段。

    而且刚才真真的问话这么的直接,根本就没弯没绕,更没有套她的话。

    清澜微耸下肩说:“其实也不算是妹夫跟我说,他只是替人传话而已。”

    “贵妃娘娘?她和你说什么?想拉拢你吗?”浅浅一下就想到了清澜嘴里指的人是谁。

    “还不就是让我们拥立二皇子吗?难道还能有其他的事情,不过倒给了一个极大的诱惑,说是只要我们拥立二皇子,到时候就会给我们王府一道免死金牌。”清澜一脸轻蔑的样子,根本没把这道免死金牌放在眼里。

    浅浅挑眉说:“免死金牌啊!这倒是下了血本,只是才一道,我们王府上下这么多人,到时候等他坐稳了皇位,又要对付我们,这一道金牌,到底该救谁?”

    “就是!”清澜顺口接话。

    浅浅的这个问题,当时他也对古璇青说过了。

    “所以你当时就直接拒绝了吗?”浅浅一脸询问的看着清澜。

    清澜说:“哪会,我只是说我们王府从来都不参与皇储的争斗当中,当年皇上登基就是如此。”

    浅浅夸奖的称赞,“清哥哥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清澜嘴角微微一勾,说:“这事我们先不要管,随便后宫几位怎么折腾,至于妹夫那边,你也不要多想了,他是一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的。”

    “你确定吗?”浅浅有些纠结的拧眉,直接说:“若这事皇上没有发现倒好,要是发现了可不得了。”

    在浅浅眼里,重要的是真真的婚姻,而不是其他不相干人的性命。

    “放心好了,他事后有跟我提这事,还要我给他意见!”清澜失笑的开口,有些调侃的说:“真真夫妻俩倒是坦率啊!”

    浅浅瞪了眼,说:“一家人当然应该这样,而且他们若不是这样的话,我们能对他们这么维护吗?”

    清澜理所当然的说:“若是有人想骗我的话,我定然不会放过他。”

    “这不就是了!”浅浅白了眼清澜。

    真真对她这样坦白,是姐妹情谊的原因,而古璇青对清澜这么坦白,是因为他聪明的原因。

    但不管是什么原谅,只要心里坦荡荡就好。

    “对了,你给了什么意见,是让他别出手吧?”浅浅突然想到清澜还没给她一个正经的答案。

    不过想来应该是不动手,因此,浅浅就直接反问了一句,只是没想到答应会和她所料想的有出入。

    清澜说:“不是,我让她照着贵妃娘娘的话去做!”

    浅浅微张小嘴问:“为什么啊?这种突兀的时候,皇上和皇后又不是傻子,肯定会追究的啊!而且说不准这事皇上会觉得是我们王府动的手,毕竟我们王府现在也是真的不想皇上立太子。”

    清澜不否认的说:“要算我们王府动的手也行!毕竟这就是我的意思,不过我倒不是让古璇青要大皇子的命,只是让他暂时卧病在床而已。”

    浅浅明白清澜的想法,也不好说什么。

    虽然不想让古璇青搅到这件事情当中,但是古璇青这样出手,的确是最好的办法,即帮了王府,又没有杀大皇子,且已经对大皇子出手了,又让贵妃娘娘没话可说,顶多是责备他办事不力。

    “妹夫打算让大皇子得什么病?”浅浅琢磨着,这病也是一个窍门,不然的话,很容易就被查出来了。

    清澜直说:“这就不是我该想的问题了。”

    浅浅戳了下清澜,没有再多问。

    如此不到三日的光景,大皇子还是没有顺利的被皇后认养,倒是宫里有传大皇子思母成疾,神情憔悴。

    浅浅琢磨着,怕是古璇青已经动手了,所以才会这样。

    果然,第二天,大皇子受寒病倒了,看了两日太医不见恢复,人倒是变得昏昏沉沉的,这时候有位太医大胆猜测小心求证后,认同了大皇子得了瘟疫。

    这个消息一出,皇后别说是认大皇子,根本是去看都不愿意看一次,毕竟瘟疫可不是闹着玩的。

    而大皇的整个宫殿都封锁了起来,不幸被派去治疗大皇子的两位太医,其中有一人就是古璇青。

    毕竟接触过大皇子,自然不能随意出入了,两位太医也就住在了大皇子的宫殿,每次需要药材及其他的东西时,都是由其他人送进来的。

    “瘟疫?真的假的?若是真的暴发了瘟疫可是要拖累很多无辜的人。”浅浅等清澜下朝回府了,立刻拉着他追问。

    清澜说:“不知道,不过妹夫正好是治疗大皇子的人,我觉得事情不可能这么凑巧吧!”

    浅浅挑了下眉,“你说妹夫是故意的吗?”

    清澜不否认,只说:“妹夫和我一样,将媳妇儿都看得重,他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毕竟他们出事了,媳妇儿谁照顾呢?不论将给谁照顾,都不如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来得放心。

    “这倒也是!”浅浅附和。

    这个困惑没有维持两天,真真就主动给浅浅解了惑,她有东西要送给古璇青,但是她现在又不能入宫,又不能见他,只能求得浅浅这里来了,看她有没有办法。

    浅浅看着真真要送的不过是一些她亲手做的糕点,挑了挑眉问:“妹夫这是在做戏吗?”

    “嘘……”真真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附耳在浅浅旁,说:“这事你别说出去了,相公告诉我,大皇子不是真的感染了瘟疫,他只是不想听贵妃娘娘的话,所以才用了这种办法,这段时间他会留在宫里照顾大皇子,也能趁机躲开不怀好意的贵妃娘娘。”

    浅浅颇认同的说:“不错!是一个好办法,你把东西给我,我让人送到宫里去给妹夫。”

    真真眯眼一笑,“多谢姐!”

    “不用谢!”浅浅趁机揪了真真的脸颊一把,接着又当着她的面吩咐人跑了一趟皇宫。把东西直接给清澜,他自然有办法将东西送到古璇青的手里。

    如此过了几天,大皇子病情时好时坏,皇宫上下一片人心慌慌,因着大皇子的这件事情,争夺太子之位的事情倒是淡了下来。

    可即是如此,也不代表了私底下就真的没一点举动。

    这日,浅浅在屋里睡着午觉,慎语突然叫醒了她,说是南宫姑娘来了,浅浅脑袋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追问:“你说谁来了啊?”

    慎语恭敬的重新回答说:“因主子的话,南宫姑娘来访,这会儿就在花亭里等您!”

    浅浅惊得瞪大了眼,“婉婉回来了?快快快,给我换衣服,我要去见见她。”

    慎语叫醒浅浅前,就已经妥备了衣服,这会儿直接侍候她穿上,又替她梳了发,没多装扮,浅浅就去了花亭里。

    花亭里,浅浅看到一抹窈窕的身影,立即飞奔的抱了上去。

    “婉婉,你可回来了,好想你啊!”

    婉婉回身,同样紧紧的搂住浅浅,一脸兴奋的说:“我也是,好想你啊!你还好吗?我一来国都就直接来看你了,就是南儿那边我都没有先去,我对你好不好?”

    浅浅笑眯眯的赞赏说:“好好好,真是太好了,不如我现在去把南儿请过来,正好我们三个人聚聚。”

    “好啊!快点叫她来,动作慢了,她肯定还要不高兴的!”南宫婉婉笑着催促,浅浅立刻让慎语吩咐人去办这事。

    姐妹俩人好长时间没见面了,手拉着手,谁也不愿松开一下,互相问着彼此的近况。

    言谈间,浅浅诧异的的发现了一件事,惊讶的问:“关于以前你和苏祈的事情,你都记得了?”

    婉婉颇是尴尬的说:“嗯!都记得了!”

    浅浅一双大眼瞪得又圆又亮,上下打量了一眼,问:“我是该说你傻呢?还是要夸苏祈有本事啊?这么短短的时间里,竟然又重获了你的芳心。”

    婉婉脸上一抹不自然,嗔怪道:“哪里是短短的时间,明明就快一年了好不好。”

    浅浅眼神怪异的睨着婉婉,直到看到她不自在,暴走在恼羞成怒的边缘,这才扑哧的笑开。

    “这样也好!至少你不用真的一个人过一生,再说了,苏祈这次肯为了你种情蛊,想来也是爱你爱到骨子里了,也算是因祸得福。”

    婉婉想起这事,低低的笑了笑。

    以前觉得苦的事情,现在回忆起来都不觉得难过,甚至觉得没有当初的那些事情,也不会明白现在的日子过得这么的甜蜜和幸福。

    浅浅好奇的问:“不过你们俩怎么又好上的?他做了什么吗?”

    婉婉低眸,说:“过去了的事情就算了,没什么好说的,最主要的是我们现在都挺好的。”

    浅浅见婉婉不愿意说,想来也知道过程比较复杂,倒不强追着问,只是附和的说:“是啊!最重要的是过好眼下生活。”

    “嗯!”婉婉轻轻应了一句。

    两人又闲话了几句,婉婉才突然一脸凝重的问:“胤亲王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人就没了,而且听说还被贬为了庶民。”

    浅浅脸上笑容微凝,问:“你们回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吗?”

    “是啊!你也知道苏祈和胤亲王的关系,听说了这事,我们便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婉婉点点头,十分的无奈。

    对苏祈而言,胤亲王是他最好的朋友,这才分别一年,哪里就知道成了永别,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苏祈心里为此十分的内疚和遗憾,甚至有些钻牛角尖的想到,若是他在国都的话,胤亲王可能不会出事。

    见婉婉这样,浅浅想了想也没有瞒她,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都和她说了,至于她要怎么理解,怎么和苏祈说,就是她的事情了。

    “……事情就是这样的!甚至我们也没有想逼得胤亲王自刎,只是在那个当下,胤亲王自己也做了这样的选择。”

    浅浅不否认胤亲王没了,对王府而言是得益的,但是若说到他们是存心逼迫胤亲王自杀,又不是。

    王府虽然站在高位上,在这件事情上也是得益者,但说白了,他们才是受害者,若不是他们的能力够强大,早就被人灭得渣都不剩了。

    婉婉有些颓废的说:“怎么刚好是你们和胤亲王啊?”

    浅浅无辜的耸耸肩说:“没办法啊!其实说来也只能说胤亲王没有摊上一个好皇兄,不对我们王府步步逼紧的话,也不至于闹到这一步。”

    婉婉甚是认同的问:“皇上的脑袋里是有屎吗?好好的打朝魏国就是了,没事老盯着你们做什么?”

    浅浅失笑,“还不是怕我们抢皇位!”

    婉婉问:“那你们有没有这样的想法。”

    浅浅直白的说:“以前没有!”

    “噢……”婉婉长长的应了句,算是懂了意思。

    但是这倒是和她没有什么关系,而且她也不觉得是什么事情,毕竟人家刀都架到脖子上面了,哪有不反抗的道理,换了是她,她也会如此。

    “算了,我们不说这些了!只是你和皇上若真的有冲突的话,我自然是站在你这边,也希望最后得胜的人是你!”南宫婉婉笑眯眯的说。

    她对君紫胤的了解,只是知道她是苏祈的好朋友,其他的,了解得并不多,所以对他的死,也没有太多的相法。

    只是说,这事牵扯到了浅浅,死的是苏祈的好友,活的是她的好友,就怕到时候苏祈脑子使不过弯来,怪责王府,她夹在中间就不好做人了。

    没多时,南儿就匆匆忙忙的跑来了,看到婉婉直接抱上了,嚎啕大哭的说:“婉姐姐,你太没良心了,你当初竟然对我不辞而别,我们明明在一个地方,你遇上不痛快的事情也不跟我说,宁愿一个人受着,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姐妹啊?”

    说来,南宫婉婉和南儿才是真正有血缘关系的姐妹。

    南宫婉婉哽咽的说:“到底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我也就没好意思跟人说了,有点掩耳盗铃的感觉吧!就想着自己忘了,别人也都会忘记。”

    南宫婉婉解释的话一出,南儿僵硬的抬脸,布满泪痕的小脸,诧异的问:“婉姐姐,你都记起了吗?”

    南宫婉婉不自然的说:“嗯!都记得了呢!”

    南儿眨了眨泪水浸过了的眸子,问:“情蛊,他愿意和你种情蛊?”

    “对啊!”南宫婉婉也有些恍惚。

    以前不记得这些事情也就罢了,如今想起来了,真的就觉得像做了一场梦似的,好在恶梦很快就散去了。

    南儿充满好奇的追问:“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中了忘情蛊,可没这么容易再动情,他究竟是怎么打动你的,你赶紧和我说说。”

    南宫婉婉推开南儿凑上来的小脸,说:“都过去了,还说什么啊!”

    南儿不依不饶的说:“你告诉我嘛!我都好奇得不得了,明明中了忘情蛊,很难动情的!”

    南宫婉婉抿抿嘴,耳垂不自觉的红了,侧目望向它处,紧抿着唇,一副打死也不肯说的样子。

    当天下午,南儿缠了南宫婉婉一个下午,南宫婉婉一张嘴却像是蚌壳一样,紧紧的闭着,什么也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