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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8:打翻醋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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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注视让紫若羞得小脸火烧般的热,但是这种被他禁锢在身下的感觉为何这般熟悉呢!怎么会熟悉呢?他们从未有过这么亲近的距离,努力的让自己拉回游走的思绪,不要乱想,一直在心中说服自己,接受他,接受他。

    魏弈风捧起她精致的小脸,唇缓缓的落下,吻上她那如花瓣般迷人的唇,当碰触到她甜美的唇瓣,他感觉自己的心不受控制的澎湃,只想拥有的更多,将她紧紧的拥入怀中,加深这个吻。

    紫若不停的告诉自己,接受他,他是自己的丈夫,不可以排斥他,可是心中却出现了另一个人的名字,风跃。

    三年前,从皇后娘娘离开后,他便也不知去向了,只知道是被皇上派去执行秘密任务了,但是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这三年来,他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现在怎么样?

    风跃,对不起,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准备接受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

    而被她的美好迷惑的魏弈风却突然起身,结束了这个吻,结束了下面会发生的事情。

    紫若睁开眼睛,不解的看向他,羞涩又不解的询问:“元帅,你,你怎么了?”是因为他想到了自己并非清白之身的事情了吗?三年前,她曾坦白的告诉过他,她在与风跃大婚前的一晚失踪了,其实那晚发生了一些事情,她被人玷污了清白,她已非清白之身。

    可当时听她说这些的时候,他却看着她,坚定的告诉她,他不在乎。既然娶了她,就会接受她的一切,包括她的过去,所以让她莫要因此自责或者愧疚。

    当时听他这么说,她真的很感动,觉得他真的是个好男人。

    可是现在是怎么了?他在乎?他还是在乎的吧!

    想到这,紫若自卑道:“元帅是因为妾身不是清白之身,所以——”

    “不是。我说过,我不在乎。我不在乎你是不是清白之身,既然我娶了你,我就会接受你的一切。可是我在乎你的心是不是真的向我打开了,我不希望你强迫自己接受我。

    你的主动真的让我欣喜若狂,想到能拥有你,真的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运,最幸福的男人。可是——当我靠近你,接触你,我才知道,你根本就没有做好准备,你的心没有为我而跳动,他还住在你的心中,我能感觉的到。

    紫若,不要强迫自己做不喜欢的事情,看到你强迫自己与我在一起,我会心疼你。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来相处,我们不急的,我们慢慢来。”魏弈风乐观道。

    “元帅——”紫若觉得很愧疚。可是若放下风跃,她不知道自己今生是不是能做到。

    魏弈风看向她,帮她把脸颊边的发丝别到耳后,温声道:“这种事情,还是顺其自然的好。如果为了满足我的一己私欲,而不顾你的感受,我做不到。”这个世上,他最不愿伤害的人就是她,如果拥有她会让她很痛苦,那么他情愿自己忍下这痛苦,也不能伤害她分毫,强迫她分毫。她的快乐是他一生要守护的,她的感受是他最在乎的。

    “可是,可是母亲想早点抱孙子。”紫若看向他认真道。她已经很对不起风家了,如果连母亲这点小小的心愿都不能帮她实现,她真的觉得自己无颜见他们。

    魏弈风有些不悦的埋怨母亲:“还说母亲没有与你说什么。”

    “母亲的要求并不过分,这是我作为妻子,儿媳应该做的。”紫若自责道。

    魏弈风心疼的抚摸了下她的发丝道:“不要去管母亲说的话,这里是元帅府,你是这里的女主人,你无需听别人说什么,只要跟着自己的心走便可。不要强迫自己做不喜欢的事情,母亲那边我会去说的。”

    “你要去说什么?”紫若紧张的看着他,然后抓住他的手,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担心道:“你千万不要去找母亲说这件事,否则母亲会误会的,其实母亲也没有逼着我立刻给她生个孙子,她只是希望我们都能踏出一步,是我想着早些给她生个孙子的。”

    魏弈风见她这副模样,突然笑了,从未有过的灿烂笑容。

    他的笑真的很好看,让人禁不住会看痴。

    紫若却先忽略掉他醉人的笑容,不解的看向他嘟起小嘴质问:“你笑什么?”语气中有小小的埋怨和撒娇,其实在魏弈风面前,她会不自觉的露出自己小女人的一面,不会再事事靠自己,与他在一起,她只需做一个被保护,被宠爱的小女人便可,无需操心什么事,因为他会把什么事情都安排的妥妥当当的,只是她自己都不知道在他面前,自己性格的转变,更不知道此刻的她有多迷人,多可爱。

    魏弈风其实很享受她对自己撒娇的语气,被她依靠的感觉真的很好。

    “傻丫头,生孩子的事情是要顺其自然的,只有父母相爱,孩子才会幸福,不是生下来就完事的,既然打算要他,就要对她负责。”

    紫若觉得魏弈风说的很有道理,点点头:“好像是你说的这样。可是你真的不要去找母亲说,我不想让她失望。我们慢慢来,我相信我会忘记过去的。”

    魏弈风的眸中盛满对她的信任:“好,听你的,不找母亲说。夜深了,早点睡吧!”宠溺的抚摸了下她的头,然后起身。

    紫若见状,出声道:“元帅,你——还是睡床上吧!我们都要试着向前一步的。”

    魏弈风看向她。

    紫若羞涩的垂下了头。

    魏弈风也不矫情,既然她愿意试着超前走,他自然高兴。拿过被子,躺了下来。

    二人第一次同床共枕,虽然没有做男女之事,但光是纯粹的盖着被子睡觉,他已经很开心了。

    很快,紫若便睡着了,虽然开始觉得会很别扭,但是困意袭来,她便也不去想这些了,进入到了梦乡。

    魏弈风听着身边均匀的呼吸,慢慢的侧头去看,只见她睡得很香,那张精致的小脸离他咫尺,让他可以近距离的好好的欣赏他,忍不住侧过身来,认真的看着她。

    虽然人离他很近,可是她的心,却离他好远,好远。紫若,在未来的某一天,你真的会爱上我吗?

    我会努力的做一个好丈夫,希望有一天你能接受我,就算需要等待很久,我也不怕。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拥有一切。

    嗅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累了一天的魏弈风也很快睡着了。

    不知道是不是有彼此的陪伴,这一夜,他们睡得都很香。

    来到元帅府这么久了,她从来没有像今晚睡得这么香,不解这是为何,按理说她与魏弈风在一起那么别扭,应该很难入睡的,可奇怪的是她却很快的入睡了,而且睡得很好。好奇怪,可能是自己太累了吧!

    当紫若醒来时,魏弈风早已起身去上早朝了。怕惊扰了她好梦,他的动作很轻,让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紫若揉了揉眼睛起身,喃喃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睡觉失去防备了?”以前她睡觉都不会睡得太沉,时刻保持着警惕,就是在睡觉时,也不放松警惕。

    可是嫁给他后,好像这种警惕不自觉的便放下了,是对元帅府的守卫放心,还是对他放心?她不知道,也不想去深想。一切就顺其自然吧!承平国,太子府

    长孙悠坐在院子中品茶,上官傲坐在她身旁。

    长孙悠放下茶杯道:“还没有查到那晚的刺客?”

    上官傲叹口气道:“正在派人暗中调查,还未查到。”

    长孙悠明眸一转道:“我帮你吧!”

    “你?”上官傲看向她。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道:“什么表情啊!看不起人啊!”

    上官傲摇摇头:“不是,我只是不希望你掺合进来,打扰了你平静的生活,这件事我会解决的,你无需担心。”

    “谁担心你了,我只是不希望承平国将来失去一位好皇帝。”他不是怀疑刺客是东华国人吗?她也想知道,到底是不是慕容权派来的,他真的会因为自己的离开而要攻打承平国嘛!慕容权是一个理智的人,怎么可能为了儿女情长之事而不顾两国百姓呢!

    上官傲淡淡的笑了,其实长孙悠心中想什么,他又怎么会不了解呢!

    于是长孙悠与他商议了自己的想法。

    夜幕降临,落花苑有两个身影四下观望,纵身进了落花苑。

    “听说上官傲今天白天来,把书房里重要的证据放在了落花苑,龙姑娘今晚进宫去陪柳夫人了,这对我们来说是个好机会,我们一定要找到机密。”一个白衣身影道。

    另一个点点头:“分头行动。”二人进入了长孙悠的住处。

    而暗中,上官傲和长孙悠走了出来,只见上官傲一挥手,侍卫立刻冲了进去。

    片刻后,打斗声响起,从房内打到院子里。

    这两个人的武功还挺好的,眼看着侍卫便不是她们的对手。

    上官傲见状,立刻去制服这两个刺客。

    两个刺客的武功虽然不错,但是到了上官傲的手中,却差远了,很快,上官傲便点了二人的穴道,让二人无法动弹。

    “取下她们的面纱。”上官傲冷冷的吩咐道。

    立刻有两名侍卫上前,取下了二人脸上的面纱:“年美人,冯美人——”

    上官傲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因为他早就怀疑二人了,只是没有证据,无法治她们。

    “你们是何人派来的?”长孙悠看向二人询问。

    二人勾唇一笑,只见嘴角流出血来,然后倒地。

    侍卫立刻上前查看,禀报道:“启禀太子,她们二人舌头下藏了毒药,毒发身亡了。”

    其实当她们见到上官傲时,便已知道她们今晚是走不掉了,身为细作,随时都做好了为主人而死的准备,宁可自己死,也不能暴露了身份,所以在上官傲点她们的穴之前,她们便咬破了舌下的毒药。

    她们的亲人,她们再也无法与她们相见了,她们知道,主人是仁慈的,不会伤害她们的家人,即便这三年来,她们没有拿到有利的证据给主人,可是主人却没有拿她们的家人做威胁,她们是心甘情愿为主人死的,只是到死也未能为主人拿到有利的证据,真的是她们的失职。

    长孙悠立刻上前查看,掀开她们的衣袖,结果在她们的胳膊上,看到了一个很小的刺青,是一个“影”字。心中一阵震撼。

    真的如上官傲所料,这两个刺客真的是慕容权派来的,他手中的影卫,身上的标致就是这个刺青“影”字。夜鹰是影卫的统领,她见过夜鹰手臂上的刺青。

    只是没想到,这些影卫还有女子。

    慕容权真的有攻打承平国的打算吗?

    “悠儿,你怎么了?”上官傲见长孙悠的脸色不好,担心的走上前关心。

    长孙悠摇摇头,站起身道:“我没事。刺客已经找到了,你们处理吧!我累了,想休息了。”

    上官傲点点头:“很晚了,早些休息,莫要多想。”他真的后悔把刺客身份的事情告诉她。明明希望她忘记慕容权的,为何还要在她面前提东华国的事情。

    “把这两具尸体带下去,让人好好的打扫落花苑。”上官傲吩咐道。

    “是!”侍卫立刻领命去做。

    长孙悠拖着疲惫的身子朝房间走去。

    而暗中的一个黑影将这一幕看在眼中,本是打算救两名刺客的,可是当看到长孙悠,他震惊住了,忘了行动,以至于两名同伴丧命。

    “皇后娘娘,真的是她,她居然没有死。”带着震撼,黑影离开了。

    一个月后,慕容权的御书房。

    “皇上,属下失职,没有拿到您要的机密,还让白花和白衣丧命了。”一身黑衣的风跃出现在了慕容权的面前。三年了,他终于又出现了。

    三年前,长孙悠离开,慕容权恨上官傲,便在心中有了攻打承平国打算,所以打算派人去承平国,秘密的监视承平国的一举一动,准备找时机攻打承平国。

    而当时一心想要逃离的风跃,自告奋勇接下了这个任务,去了承平国,暗中观察着承平国的动静,这一去就是三年,不曾回来过,平时也只是书信与慕容权来往,三年来,他像是消失了一样,现在突然回来,想必是出了事情。

    听了他的禀报,慕容权叹口气道:“朕知道了,朕会派人好好的安顿她们的家人。风跃,这三年你在承平国还好吗?对过去释然了吗?”身为主子,慕容权关心的询问。

    风跃的脸上滑过一抹苦涩,淡淡道:“皇上对皇后娘娘释然了吗?”

    风跃的反问,让慕容权明白了他的心,是啊!如果真爱过,又怎么会对过去释然或者放下呢!

    慕容权拍了拍他的肩,没有多言。

    风跃心中有个秘密,不知道该不该告诉皇上,他这次赶回来,也是因为这件事,可是当见到皇上,他有些犹豫要不要说。

    慕容权和风跃相处了那么多年,对风跃很是了解,见他神情有些犹豫,询问道:“你心中还有事没有向朕禀报?”虽然是问句,却带着肯定。

    风跃立刻拱手道:“皇上,属下确实还有件事未向皇上禀报。”

    “哦!何事?”慕容权走到龙案前拿起朱砂笔边批阅奏折边好奇的询问。这家伙,三年来性子练得沉稳了,以前有什么事会一股脑的都向他禀报出来,不会藏着掖着,如今学会犹豫和斟酌了。既然没有第一时间禀报,想必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风跃犹豫了下如实禀报道:“属下在白衣和白花死的那晚,在承平国的太子府看到了皇后娘娘。”

    慕容权手中批阅奏折的朱砂笔一抖,划出长长的一道线,好像在算着她与长孙悠之间的距离,本以为相见未有期,可是风跃的话,让他眼前突然出现了希望,出现了通往寻找她的一条道路。可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看向风跃再次确认:“你说什么?”

    “皇后娘娘没有死,在承平国的太子府,与太子上官傲在一起。”风跃再次认真的禀报道。之前他负责打探承平国百姓的情况和军营的一举一动,所以没有去过太子府和皇宫,因为那里有白衣和白花,但是白衣和白花并未见过皇后娘娘,所以即便与皇后娘娘经常在太子府相见,却不认识,而且她们的任务也不是找人,而是监视上官傲,打探他的重要机密。

    只是那晚听她们随口提到的一位上官傲在乎的人,才有了些好奇,那晚在白衣白花执行任务时去看了一眼,没想到上官傲在乎的人竟然是三年前掉落悬崖生死未卜的皇后娘娘。

    看来这三年,上官傲把皇后娘娘的身份隐瞒的很好,皇上派人那么打听,都未打听道,谁知道皇后娘娘早已改名换姓呢!不知道此时把这件事告诉皇上是对还是错,皇上一定会为了皇后娘娘,引起两国的战争吧!到时会有很多的百姓无辜受难,可是看到皇上为了思念皇后娘娘,这么的折磨自己,他身为属下,真的很担心主人,知道失去心爱之人的痛苦,如今皇上有机会和皇后相见,应该告诉皇上。

    “上官傲。”慕容权气愤的捏断了手中的朱砂笔,立刻下令道:“宣魏弈风进宫。”

    “是!”身边的公公立刻领旨而去。

    慕容权向风跃询问了一番长孙悠的情况。

    其实风跃对长孙悠在承平国的事情并没有多少了解,只知道她现在叫龙柳。

    “龙柳!”慕容权喃喃的念着这个名字,很懊恼,心道:当初在边关客栈,悠儿曾用这个名字给他开玩笑戏弄他的,他怎么忘了呢!派人查了上官傲太子府内女眷的名字,当时看到这个名字,觉得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可当时却没有想到,害的他与悠儿白白错过了三年。

    多谢上天保佑,她没有死,她没有死。没有死就好。

    悠儿,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朕不会再放开你的手让你离开朕了。

    魏弈风很快从军营赶到了皇宫。

    见到风跃,他有些意外,但是慕容权给他下的命令更让他意外。

    三日后出兵,攻打承平国,皇上要御驾亲征。

    魏弈风带着震惊回到了元帅府。

    紫若正坐在院子中悠闲的沏茶呢!见魏弈风回来了,勾起唇角道:“元帅,你回来了,我正沏茶呢!尝尝味道如何。”

    魏弈风来到桌前坐下,看到淡雅美丽的她,心中对她很痴迷,可是想到回来的风跃,心中免不了有些担心和害怕。她仍旧没有忘记风跃,如今风跃回来了,她会跟着风跃走吗?

    要把风跃回来的事情告诉她吗?告诉了她,或许自己就会永远的失去她。

    可若是不告诉她,这三年来,她真的很担心风跃,没有风跃的消息,她一定寝食难安吧!

    一番思想斗争后,魏弈风决定把风跃回来的事情告诉她。

    “风跃回来了。”

    紫若泡茶的手一抖,茶水倒在了茶杯外。

    这一幕,魏弈风捕捉到了,更看到了她眼底的喜悦和忧伤,虽然他心中挺失落挺难过的,但只要她高兴就好,温声道:“他回府了,你可以去看看他。”

    紫若镇定下自己的情绪,勾起唇角,故作没事人般道:“我是元帅夫人,与他又没有什么关系,为何要去看他。”

    “紫若——”

    “元帅,茶沏好了,你尝尝。”紫若叉开了话题。她现在是元帅夫人,是魏弈风的妻子,她有什么立场和身份去见他呢!当初嫁给他,就是为了让风跃死心,如今三年过去了,这三年来,他杳无音信,还以为他出了意外呢!真的很担心,很自责,如今知道他平安回来,她的心放下了,三年了,他也该放下了吧!就这样吧!既然已经擦肩而过了,又何必再去扰乱他的生活呢!既然希望他放下,就应该与他拉开距离,莫要在扰乱他平静的心。

    相信经过三年的冷静和沉淀,他已经走出来了。

    魏弈风接过紫若递来的茶,看着她认真道:“你不想知道他这三年发生了什么事吗?不要顾及我,我不会阻止你去见他的。”

    紫若看向魏弈风,嘟起小嘴道:“元帅,我是你的妻子,你为何总是让我去见他,是不是元帅准备把我推出去啊!是不是觉得这三年来,我没有做好一个妻子,所以准备休妻。”

    魏弈风一听,立刻紧张道:“我怎么会休妻呢!你是我的妻子,你要留在我身边一辈子,我怎么会把你推出去呢!”

    紫若笑了:“既然这样,那元帅就不要让我去见你以外的男人。我是元帅夫人,与风将军没有任何的关系。”

    魏弈风听她这么说,心中很是感动,一把握住她的手道:“紫若,谢谢你。”

    紫若不解的看着他:“元帅,你为何要谢我?”她不过是说了一些实话啊!有什么需要感谢的吗?

    魏弈风欣慰道:“谢谢你做我的妻子。”

    紫若笑了:“元帅的谢好莫名其妙。”其实是我该谢谢你,当初我沉浸在与风跃的分开伤心难过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往下走时,是你适时的出现,娶了我,解救了我,也让风跃死心不再纠缠,你的恩情,我今生都无法报答,所以我会做好你的妻子,留在你的身边,用一生报答你。风跃,我们今生注定无缘,希望你早日找到自己喜欢的女子。

    “对了,还有件事要告诉你,你听了一定会很开心。”魏弈风转移了话题。

    紫若立刻好奇的问:“何事?”

    “三日后我会带兵前往边关,皇上要攻打承平国。”魏弈风道。

    紫若很震惊:“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皇上不是要半年后才出兵的吗?为何提前了。”

    魏弈风抓过她的手道:“因为这次风将军从承平国来,带来了一个很震撼的消息,皇后娘娘没有死,在承平国的太子府。”

    紫若震惊的小嘴张成O型:“元帅,你说的是真的吗?不是因为逗我开心,才骗我这么说的吧?”

    魏弈风宠溺的拍了拍她的手道:“成亲三年,我何时骗过你。我又怎么会拿这种事情逗你开心呢!如果是假的,我还能给你变出一个皇后不成。”

    紫若开心的眼泪都出来了:“太好了,太好了,娘娘没有死,太好了。元帅,谢谢你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我。”紫若开心的一把抱住了魏弈风。

    魏弈风一怔,嘴角勾起了笑容,为了她,他也一定会帮皇上攻打承平国,把皇后娘娘平安带回来的。

    伸手温柔的帮她拭去眼角的泪。

    右丞相府

    烛光摇曳,窗户上映出两人对坐的身影。

    “唉!我又输了!娘子的棋艺太厉害了,相公我真是甘拜下风。”南宫少宣和上官旋舞对坐在棋盘前下着棋,南宫少宣看着已必输无疑的棋局感叹道。

    上官旋舞淡淡笑了:“相公过奖了,是相公让着我呢!”

    南宫少宣摇摇手一脸认真道:“不娘子,下棋是我的最爱,在棋盘上我不会让任何人,娘子能赢我确实是棋艺高深,相公我自叹不如。”一脸的心悦臣服。心道:只要能博你一笑,就算是在最爱的棋盘上让我让着你,我也心甘情愿。我欠你的太多,而能为你做得却太少。

    上官旋舞又是淡淡一笑,没有出声。

    南宫少宣勾唇神秘一笑,从衣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小锦盒,放置到上官旋舞面前,缓缓打来,一条红豆串成的手链被摆成心形形状摆放在锦盒内,个个色艳如血,晶莹质坚的红豆被串连在一起,外形和纹路皆是心形,像是大心套小心心心相映,在金色的锦盒中精美夺目,让人震撼。

    南宫少宣唇角勾着贯有的迷人笑容,温柔道:“去年红豆成熟时,我在边关,是娘子帮我把红豆采摘下来,现在我用它帮娘子做了条手链,娘子看这些红豆大心套小心,多漂亮啊!它的美是上天赐予的,这样鲜红的色彩永远不会退色,就如娘子天生如雪的肌肤,和鲜红的红豆一定是绝配,来,相公帮你戴上。”执起上官旋舞的手,把红豆手链轻轻戴上她如凝脂的手腕。

    “对不起!”手链就要碰触到她的手时,她突然抽回了手,别开南宫少宣的注视清冷出声:“我说过,我不喜欢红豆。”还记得当初来东华国,离开时,长孙悠送了她一串红豆,所以她知道,长孙悠是喜欢红豆的,因为红豆代表着相思,有很好的寓意,所以她送红豆祝福他们。

    可是他喜欢红豆,是因为红豆是长孙悠喜欢的吧!所以他会在右相府种满了红豆。

    可是它再美也不属于自己,我不要成为她的替代,不要你因为觉的对我有歉疚而把属于她的东西给我,这样的红豆手链和我一点也不配,只会让我觉得它和我格格不入,有种抢了别人东西的感觉。我要得是你的真心,你知道吗?

    南宫少宣收回手链,耸耸肩,仍优雅的笑着:“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娘子是不是生气了?”真的是想逗她开心才这么费尽心思的做条手链送她,真不希望弄巧成拙害她不开心。

    上官旋舞淡笑着摇摇头:“没有,我——”

    “少爷……少爷……”福禄气喘吁吁跑进来。

    “福禄,你小子欠挨板子了吧!进主子房间都不知道敲门吗?”南宫少宣故作严肃道,脸上没一点生气之色。

    福禄喘着粗气摇摇手:“不是,少爷——不——不好了,不对,是太好了。”

    南宫少宣小有兴致的挑挑眉,拿起棋盘上的一颗棋子把玩着,慵懒道:“到底是好还是不好,缕清楚再说。”

    福禄平静一下道:“少爷,大喜事啊!风将军回来了,还带回来了好消息。”

    南宫少宣勾唇一笑打趣道:“风将军回来与我们右相府有什么关系,你应该去元帅府,把这个消息告诉元帅夫人,她应该很有兴趣。不过,不知道魏元帅会不会很生气。”

    福禄挠挠头。

    上官旋舞瞪向南宫少宣道:“相公,别闹了。福禄,说正事。”

    福禄立刻开心道:“是这样的,风将军回来说——”到了嘴边的话突然停住了,看了眼上官旋舞,然后傻傻一笑,把视线移向了南宫少宣身上:“少爷,奴才还是出去和你说吧!”

    南宫少宣一脸不悦道:“难道还有什么秘密不成,少夫人又不是外人,就在这里说。”

    福禄一脸的为难。

    上官旋舞见状道:“相公,你还是跟他出去说吧!”

    南宫少宣摇摇头:“你小子,神神秘秘的,还防着我娘子,看我怎么收拾你。娘子,你放心,我一定帮你好好教训这小子。”

    上官旋舞笑了。

    南宫少宣手中拿着一杯茶水,悠闲的跟着福禄走出了房间,不悦的质问道:“到底什么事啊!非得出来说,知不知道女人都喜欢多疑啊!这样少夫人会多心的,还以为我在外面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呢!”

    福禄一脸委屈道:“少爷不是说,有关皇后娘娘的事情都不要在少夫人面前说嘛!”

    南宫少宣的脸色立刻严肃起来:“你说皇后,你要说的事情与皇后有关?”

    福禄立刻点头:“风将军这次是从承平国回来,说皇后娘娘并没有死。”

    “砰!”南宫少宣手中的被子被捏碎,碎片扎进了手中,鲜血流了出来,可是他却丝毫没有感觉到。

    “少爷,你的手流血了,赶紧——哎!少爷!”福禄的话还未说完,南宫少宣已架起轻功飞走了。

    进宫后,南宫少宣从慕容权的口中证实了这件事是真的,得知皇上三日后要御驾亲征,自荐和皇上一同前往。

    慕容权同意了。

    乌云蔽月,夜黑风高。右丞相府内灯火通明,夜如昼。

    上官旋舞端着一个葫芦药瓶和白色纱布坐到软榻上的南宫少宣面前,拉过他的手,轻轻帮他解掉手上包扎伤口的纱布。然后打开药瓶里的药,轻轻把瓶内药粉涂在他的伤口上,为他换上新得纱布。

    看着安静的包扎伤口的上官旋舞,南宫少宣勾唇一笑,打趣道:“娘子也太冷静了吧!怎么不问相公为何会受伤,是何人所伤?”

    “伤口很深,一定流了不少血吧!相公的医术很好,帮自己把伤口处理的很好,只要相公小心呵护伤口,用不了几日便可痊愈。”低着头一边包伤一边幽幽自语,对他的话题避而不回。

    “治伤技术一流的娘子和医术一流的为夫比,谁的治疗更精些呢?”顺着她的话题继续打趣道。

    上官旋舞淡淡一笑回道:“各有千秋。”

    南宫少宣优雅的笑了,低眸看向帮自己包伤的柔荑,雪白纤细,轻巧,敏捷,伤口在她的包扎下一点也感觉不到痛,她用的药很温和,对伤口一点刺激也没有,凉凉得很舒服,就感觉而言,应该比他落高一筹。

    “相公,这几日伤口千万不要沾到水。”上官旋舞轻声叮嘱。

    南宫少宣听话的点点头,突然瞥见她左手中指好像有些不太对劲,毫无预警的一把抓过她的手,只见左手中指紫青,而且肿得很厉害,像是被什么东西砸到所造成,心里顿生一阵心疼。上官旋舞想抽出被他握着的手,反而被他抓得更紧,心疼道:“怎么会受伤?”

    “是她回来了吗?”上官旋舞答不对题,有些忧伤道:“她回来了对吗?你们又都忙了起来。”长孙悠的事她都听说了,所以他激动的捏碎了茶杯,伤到了自己。除了她,还有谁能让他这么不顾一切。自己不想问的,可憋在心里好难受。

    昨晚他与福禄在门外的话她听到了,她的心很痛,看到他急着离去的身影,她的心在滴血。

    南宫少宣淡淡一笑,抚摸了下她颊边垂下来的青丝温声道:“没有,我进宫是因为朝中的一些事情。你的手怎么会受伤?”

    “没事,只是不小心碰到了桌子上。我去把这些东西处理一下。”用力抽回被他握着的手,端着东西慌乱逃出去。

    跑出房间后,上官旋舞抬手看着自己受伤的中指,思绪飘远:知道他带着伤进宫,她很是担心,虽然知道他自己能帮自己处理好伤口,但她没有亲自检查过还是不放心。所以她立刻去他的药房亲自抓药,亲自帮他调制治伤的药粉,在碾药时,心里想着他因有皇后的消息而受伤,一时走神,加药的手不小心被药碾碾到,中指顿时就肿了起来,但她还是忍着痛把药配制好。

    房内的南宫少宣看着门上映着的身影,心里愧疚道:旋舞,不要对我这么好,我不值得你这么做。真得好想把心空出来留给你,可人又怎能左右自己的心呢!对不起!

    上官旋舞缓缓朝院内走去,心道:现在才知道,有时人真得无法控制自己的心,爱上一个人就会心甘情愿的为之付出,明知没有任何回报,也无怨无悔。我似乎可以体会你为长孙悠不顾一切的付出了。

    上官旋舞坐在院子中的石桌前,一个独自伤心。起风了,夜晚的风很凉,吹的人好冷,但是心更冷。

    南宫少宣调理好自己的心情,拿着一件披风走出来,帮她披在身上:“夜凉,小心着凉。”

    “谢谢。”上官旋舞客气道。

    南宫少宣在她面前坐下,拉过她的手,无声的帮她擦药:“肿的这么厉害,怎么不知道为自己上药呢!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心出去呢!”

    上官旋舞努力的让自己勾起唇角,淡淡道:“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无需担心。你准备跟着皇上去御驾亲征吗?”

    南宫少宣轻轻握住她的手,温声道:“我知道皇上为了皇后娘娘攻打承平国有些太冲动了,到了地方,我一定会找机会劝说皇上撤兵的,你无需太担心。”

    上官旋舞淡淡一笑道:“无需顾及我的感受,国家大事,不是我这个小女子能左右的,也不是我该关心的,皇上很英明,我相信他不会伤害无辜的。我皇兄也很厉害,定能保住我们国家的,所以我不会担心。爱一个人没有错,我皇兄爱你们的皇后,所以才会把她带走,藏起来。

    皇上在乎皇后,从未放弃过寻找,不死不休,这份真心让人感动,他们都是出色的男人,也都是重情重义的男人,只是他们的身份都太重要,所以才会让他们的儿女情长的私事牵连到无辜的百姓,我相信你们的皇后是一位聪明的女子,她会从中调解好这场战争的,所以我不担心。”我不担心他们,可是我担心你,我害怕你见到了她会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傻事,我才是你的妻子,可是你的心中却从未有过我,我一直在告诉我的父皇母后,我过的很好,向他们证明,我当初的选择没有错,若是你做出什么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那么我的谎言就会被他们知道,如果他们知道你爱的人不是我,他们会很伤心,会很担心的,所以——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相公,我会在府中等你平安归来,你一定要平安的回来。”上官旋舞看着她认真道。

    南宫少宣笑了,看着她认真的点点头道:“我会平安回来的,因为我家中还有娇妻等着我呢!不用担心。为了你,我也会平安回来的。”

    上官旋舞唇角勾起了笑容,即便知道他是说来逗她开心的,即便是这样,她也已经心满意足了。

    第二日晚上,慕容权在宫中设宴为将士饯行,满朝文武大臣皆带着家眷出席,要知道对武将来说,此去边关有可能会是和家人永无再见之日,所以在他们走之前,让她们陪着自己的丈夫出席这样的宴会,让她们知道自己的丈夫有多出色。

    紫若身为元帅夫人,自然陪着魏弈风一起来了。

    魏弈风身为元帅,要带兵出征,所以这个时候,文官们纷纷说着祝愿的话,朝他敬酒。

    魏弈风平日里不爱饮酒,所以面对同僚们的敬酒,也只是象征性的点到为止。

    紫若待得有些烦闷,凑近魏弈风低语道:“元帅,我想出去透透气。”

    魏弈风明白,紫若的性格应该不喜欢这样的宴会,其实他也不喜欢这样的寒暄奉承,但身在这个位子上,有时必须走走过场,但是却不想让她陪着无聊,点点头,温声嘱咐:“小心些。”

    “元帅放心,我不会走远的。”起身悄悄的退下。

    紫若出了明和殿,深深的吐了口气。

    里面太吵了,酒气太重了,她真的不喜欢,出来被夜晚的凉风吹吹,真的挺舒服的。

    好久没有来皇宫了,自从皇后娘娘离开后,她便不再怎么进宫,怕进宫会更伤心。如今娘娘没死,真是太好了,希望娘娘能尽早的回来。

    走了一圈后,感觉自己出来的时间有些久了,紫若准备回去。

    “紫若——”刚转身,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唤声,紫若心中一惊,心跳不自觉的露跳了半拍,调整自己的心态,慢慢的让自己回头。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面孔,只是三年不见,他好像更成熟更冷冽了:“风将军。”

    风跃迈步来到紫若面前,眸中的冷冽慢慢的转为了柔情和内疚,看着她充满怜惜的询问:“你还好吗?”

    紫若努力的勾起唇角,点点头道:“我很好,多谢风将军关心。”再次相见,感觉他们之间陌生了许多。

    “他对你好吗?”风跃温柔的注视着她继续询问。三年不见,有谁知道他每一个日日夜夜是怎么过来的,每晚睡觉前,都会把她的容貌在脑海中想过千万遍,就怕忘记她的样子,再次相见,他的心依旧不可控制的加快跳动,本以外三年过去了,对她的爱能好好的隐藏起来了,可是却发现,要做到隐藏真的很难,即便用了三年的时间去逃避,可是依旧无法忘记,他的心跳的好快,对她的渴望更强烈,可是看到她过的这么的平静,他却不知道如何靠近她,不知道自己的靠近会不会打乱她平静的生活,所以他只敢在暗中默默的看着她,从她踏出明和殿开始,他的视线便一直追寻着她的身影,因为不喜欢这样热闹的宴会,所以他没有去参见,而是选择在暗中等着她来,他只想好好的看看三年未见的她。

    本不想出来见她的,可是实在控制不住心中的思念和渴望。

    紫若努力的让自己看上去笑的很幸福,所以唇角的笑容在慢慢的扩大,温声道:“元帅对我很好,多谢风将军关心。”

    “你我之间非要这般客气陌生吗?”风跃很受伤的问。

    紫若别开了他的注视,转移了话题:“风将军这三年来过的好吗?”

    风跃苦涩一笑道:“我一时一刻都不曾忘记过你。”

    风跃的这句话让紫若的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对风跃由衷的愧疚,但想到二人的身份,为了让风跃彻底的失去希望,她只能冷起心肠道:“风将军,我是元帅夫人,请您不要这么说话,若是被人听到会误会的。”

    看着别开头的她,风跃心中很失落,想到三年前的事情,很自责道:“紫若,对不起,三年前是我不好,我不应该不相信你的话,而误会皇后娘娘,害的皇上和皇后娘娘分开这么多年,也害的你因为皇后的事情伤心难过。真的对不起。”

    紫若抬起头看向他道:“都过去了,好在皇后娘娘没有死,所以你无需自责,我没怪你。如今看到你回头,我真的替你高兴。”

    “替我高兴?你还是关心我的是不是?”风跃的心中还抱着希望。

    紫若不想让他再在她身上浪费时间,无情道:“我出来的有些久了,元帅会担心的,告辞。”转身想要离开。

    “紫若——”风跃见状,伸手拉住了紫若的手,微用力,紫若没有料到他会拉自己,没有任何的防备,被他一拉,身子朝他的方向倒去,被他紧紧的抱在了怀中:“紫若——”

    而这一幕,正好被来寻紫若的魏弈风看到。

    魏弈风见紫若出来这么久还未回去,有些担心,皇宫是个处处充满危险的地方,虽然后宫的那些女人都被皇上赶出去了,可是还有个冷忆梦在皇宫里,况且她曾经伤害过紫若,所以有她在,随时都是一个危险,担心紫若会出事,他坐不住了,出来寻她,没想到会看到这样一幕。

    “紫若,我好想你,你知道吗?”风跃抱着紫若,深情却又忧伤道。

    看到这一幕,听到这番话,魏弈风感觉自己胸口突然被压上了一块大石头,堵得他好难受,想冲过去将紫若拉走,告诉风跃,她是他的妻子,他的女人,他不准别人靠近,更不准别人与她这么亲近,可是迈出的脚步却收了回来,虽然他是三军元帅,在战场上杀敌无数从未怕过,可是这一刻,面对自己爱的女人与她爱的男人,他却胆怯了,他不敢上前,他不知道自己以什么身份走上前去。

    虽然是她的丈夫,可是他们之间不过就是名义上的夫妻,他深知紫若爱的人是风跃,当初娶她时他就说过,他不在乎她心里喜欢别人,他不在乎为了让风跃忘记她而娶她,可是他现在若是冲上前,岂不是食言了当初对她的承诺嘛!

    紫若,三年了,你心中依旧爱着他,看来今生,我都无法走进你的心吧!

    他们俩才是真正相爱的恋人,自己算什么?不过是一个一厢情愿的傻子罢了。可是只要能把你留在身边,傻又如何,所以自己不能过去,如果不捅破这件事,或许她永远不会开口说离开,若是过去了,或许他们就会直接面对他,对他说她要离开。

    虽然早就在心中想过千百次她终究会跟着风跃离开,可是现在自己还没有做好放手的准备,所以自己不能过去,也不敢过去,只能转身,慌乱的逃走。

    魏弈风,在战场上,你是战无不胜的真男人,可是在感情里,你就是一个懦弱,胆小的懦夫,想拥有,却又害怕失去。

    带着这样的心情回到明和殿,面对面前可以解忧的苦酒,面对同僚的敬酒,第一次,魏弈风不顾一切的开怀畅饮起来,或许醉了就可以忘记心中的痛吧!或许这苦酒能冲淡心中的苦吧!

    一杯接着一杯的苦酒灌下肚。

    慕容权见重新回到座位上的魏弈风有些异样,再想想回来的风跃和不在殿内的紫若,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摇摇头,印下自己面前的酒。感情最是折磨人,可是又让人难以自拔。

    紫若被风跃拥在怀中,感受着他熟悉的拥抱,他深情的话语,可是紫若却发现,为何没有了曾经的心跳加速呢!是因为三年未见,彼此陌生了嘛!为何现在只想推开他呢!

    虽然不知道现在的心情为何会这样,可是却没有时间让她多想,她很害怕会让别人看到这一幕,好害怕魏弈风会知道她见到了风跃,所以紫若赶紧伸手推开了风跃:“风将军,请您自重。”

    推开了风跃,不自觉的松了口气。

    风跃却很受伤的看着她道:“紫若,你真的要与不喜欢的人在一起过一辈子吗?你不喜欢魏弈风,为何要留在他的身边折磨自己,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紫若摇摇头:“你不要再说了,我已经嫁给他了,我是她的妻子,我会留在他身边一辈子的。”

    “你不爱他,当初你为了皇后才嫁给他的,如今皇后都离开这么多年了,你还留在他身边做什么?”风跃不解道,始终认为紫若嫁给魏弈风是为了巩固皇后的地位。

    紫若摇摇头笑了:“你从未明白过我的心。”我是为了你才嫁给他的,为了让你忘记我,为了让你死心,可是你却看不明白。

    “紫若——”

    “什么都不要说了,三年过去了,早已物是人非,我已经不再是你的紫若了,也请你忘记我,找到属于自己的真爱。对不起。”紫若转身跑走了。

    看着紫若离去的背影,风跃好伤心,喃喃道:“紫若,我一定会带你离开的,一定会的。”

    紫若与风跃分开,朝明和殿的方向跑来,快到明和殿时,她停下了脚步,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心情,不能让魏弈风看出破绽。

    平静好心情后,迈步朝明和殿走来,来到门口时,正好遇上等在门口的雷宽。

    雷宽见紫若回来了,立刻恭敬的走上前:“夫人。”

    “雷副将,你怎么在外面站着?”紫若不解的问。他是魏弈风的副将,时刻跟在魏弈风身边的。

    雷宽立刻恭敬的回道:“回夫人,元帅先一步回府了,让属下在这里等夫人回来,然后带夫人回去。”

    “元帅回去了?”紫若很意外:“元帅为何一个人先回去了?”

    雷宽挠挠头,也是一脸纳闷道:“属下也不知道元帅今晚是怎么了,平时不爱沾酒的元帅,今晚喝了好多酒,喝的有些醉了,所以就先回去了。”

    “喝醉了?”紫若更意外。与魏弈风成亲三年了,从未见到他喝醉过,别说是喝醉了,根本就未见他喝过酒,今晚却把自己灌醉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难道——他看到自己遇到风跃了?

    想到这,紫若立刻迈步离开:“我们赶快回府。”

    “是!”雷宽立刻跟过去。

    雷宽驾着马车很快回到了元帅府。

    紫若跳下马车,直奔住处,推开房间的门急切的唤道:“元帅——”却发现房间里空空无人。

    房间里没有,一定在书房,他平日里会去的地方就这两个,立刻朝书房跑去。

    魏弈风从皇宫里回来,本以为压抑的心情能好些,可是想到自己看到的一幕,心情就更烦闷,本以为喝了这么多酒可以让自己忘记那一幕的,可是却发现,那一幕在脑海中越来越清晰,一定是自己还没喝醉,所以拿过一坛子酒,来到了书房独饮,想把自己狠狠的灌醉,醉过之后,相信自己可以忘记。

    坐在案桌前,大口大口的喝着酒,来遗忘最不想想起的画面。

    紫若推开书房的门:“元帅——”

    房内没有点灯,可是透过窗外的月光,紫若能清晰的看到坐在案桌前的那个伟岸身影,立刻跑上前去:“元帅——”见魏弈风手中还拿着酒坛子,关心道:“元帅,你怎么还喝酒啊!酒喝多了会伤身的。”伸手去拿魏弈风手中的酒坛子。

    魏弈风却别开了她的手,清冷道:“不要你管。”

    “元帅,你今晚怎么了?你平时不喝酒的啊!”紫若担心的询问。

    魏弈风看向她,虽然今晚的一幕让他很生气,很伤心,可是看到紫若的脸,他却舍不得质问半句,责怪半句,要怪只怪自己不够好,不能让她爱上自己。

    别开视线淡淡道:“不用管我,夜深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我今晚睡书房就好。”起身,朝内室走去,虽然脑子还是清醒的,可是脚步却已经不听使唤了,跌跌撞撞的朝内室走去。

    紫若见状,立刻跑过去扶他,却被她推开了:“你走,我不想伤害你。”

    “元帅,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不要这样伤害自己。”紫若心疼道。

    魏弈风的双脚已经不听使唤了,一个不小心,跌坐在了地上。

    紫若见状,立刻上前:“元帅,你怎么样了?摔到没有?”

    紫若的靠近,让魏弈风隐忍着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猛的将她拉入怀中,抱起她朝大床走去,直接抱着她倒入了大床,把她压在身下。

    魏弈风突如其来的举动将紫若吓住了,震惊的看着他,伸手推向他的胸膛,挡住他俯下来的身,急切道:“元帅,你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