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书小说网 > 异界学园之东方少年 > 第十二章 闹乌龙歪打正着 第二节旧病新伤

第十二章 闹乌龙歪打正着 第二节旧病新伤

作者:缘来一品茶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临渊行沧元图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辛迪与肯离开艾美学院的宿舍区。“肯,我们去一下兵棋馆好不好?”

    “可以啊!去那里做什么?”

    “去看看你们摆的五行阵。要开学了,莫在伤人才好!你说呢?”

    “是啊。自从比利受了伤,就禁止进入兵棋馆的后院了,但禁止也不是办法,万一有好奇的人看到,也难免发生变故呢!”

    两人边走边聊,很快就到了兵棋馆。

    “我们从后面绕过去,前边有门卫,进不去!”

    辛迪点头赞成,两个人来到后院墙外。

    “你翻墙行吗?这边可没门。”肯侧头对辛迪问道。

    “不能翻墙!”

    “为什么?”

    “五行阵是按五行生克之力所排,你同学的伤是火伤,火生土,如今我们翻墙而入必伤土气,则金必救之,我们危矣!”

    “那要怎么办?”

    “我们上树!”

    “这又是为何?”

    “木生火,我们对其无敌意,且以友待之,岂必不与我等为敌!”

    “喔!”肯一点儿都没听懂,什么敌友、土木的,全不知其所以然,只好随声附和。

    两人爬上院墙外的大树,站在树枝上看院里,果然还摆放着那几个架子,其中一个散倒在地上。

    “你站着别动!我先下去!”

    “嗯!”肯根本也没想跟下去。

    辛迪轻轻落到地面,迈着奇怪的步伐走到四个架子旁,东拉拉,西拽拽,只几下便把架子的位置变了变。“你下来吧!没事了!”

    肯将信将疑的从树上跳了下来。“这样就没事了?那他们要是在摆回原来的位置怎么办?”

    “哪能那么简单?现在是他们无论怎么摆都不能成阵了。”

    “为什么?”

    “因为阵胆不在了!”

    “什么?胆?什么胆?我没见你拿走什么啊?”

    辛迪摇了摇头,“刚刚的摆法好比是上好发条的机关,一动发条机关就启动了,如今我将发条卸了,就不管怎么动机关都不会有反应的。”

    肯好像懂了一点点。“可是楼上棋室里你那个残局还在,老师们还是可以照样搬出来研究的!”肯还有一层担忧。

    “也是呢!那就只好在想个办法喽!哎?那边的那个东西是什么啊?”

    “哪个?”肯顺着辛迪的右手看过去,却什么都没看到。辛迪左手一动,把个什么物事弹到草丛里去了。“喔,哪个是来自禹州的粟稞!”

    “能吃吗?”

    “不是结了果子的就是能吃的!那个也不是什么少见之物,鸟儿们喜欢吃,还没听说有人吃呢!”

    辛迪点点头,“我们摘点儿回去尝尝吧!”说着就要动手。

    肯忙拦住,“那可不行!我们是偷着来的,若动了院中的东西,会被细心的人发现的。既然这些已不能伤人,我们现在就回家好了。再说也快吃午饭了,还是走吧!”

    “也好!”正合辛迪的心意。

    肯担心辛迪毛手毛脚折了什么东西暴露两人今天的行迹,辛迪担心肯去看残局,让他去修改那残局中的某些位置。两人各有担心,当然一经提议便应诺离开了。

    两人的身影刚刚从树梢上消失,后院就进来了几个人,鬼鬼祟祟的。

    “就是这几个架子?真的有人受伤?伤者在哪里?”一阵低语。“你把这些画个图样儿,注意标明尺寸,我去看看那个受伤的人!”一个人走了,另外两个人则取出绳尺之类开始测量记录,全然不知位置已经发生了变化。

    再说那华服青年带着一众随从回到位于正楼第六层的自己寝室,坐在了起居室的扶手椅子上。

    “先给他包扎伤口,然后再带到这里来!”

    一位年长的、管家模样的人躬身出去了。约摸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又回来了,身后跟着那名受伤的随从。

    “皮尔斯,你把看到的情况详细说一遍!”

    “是!殿下。”少了分焦灼,多了份稳重,皮尔斯行了个礼,才将适才所见到的经过禀告。“我当时坐着飞毯将行李、物品送到时,途经翼楼,不经意的向下瞟了一眼,觉得有什么东西晃了一下我的眼睛,便降下高度查找。刚好看到三楼的某个房间里,一个人被吊在房梁上,地上站着一个人,左手持双刃刀,右手持大砍刀,正在那里劈砍吊着的人。确实是刀光霍霍,血肉横飞——”

    “你真的看到血肉横飞?”华服青年追问。

    “我确实看到的!”皮尔斯非常确定的说。

    华服青年陷入沉思中,好一会才说道:“喔……,你继续说。”

    “是!我在外面看得心惊肉跳,因见那人似乎还没死,就连忙过来通知您去救人。之后的事情,您都知道了。”

    “嗯,”华服青年表示赞同,“还有遗漏的吗?”

    皮尔斯想了想,“没有了,但我不知为什么那人的头被包成个猪头似的呢?”

    “也是呢!我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

    “是!”皮尔斯退了出去。

    “他们回来了吗?”显然这花是问那个管家。

    “回来了。”

    “好!让他们进来!”

    老管家从另一侧打开一道门,进来两个人,这两个人走到青年所作的扶手椅浅单膝跪地,左边的人先开口道:“启禀殿下,右侧翼楼确实并未发生人命案,提前返校的人只有那几位耽在房里,其它的人都去准备春祭了。另外两位来访者,一位是本院里的工读生肯,另一位是今年的新生叫辛迪,听说申请就读于弗尔学院。”

    “嗯,你就再去查查这个新生的来历。”

    “是!”站起身从来时的门出去了。

    “你那边的情况呢?”

    “已经返回学校的学生尚不足五名,均无意外发生,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听说那个辛迪好像是文明大陆的人。”

    “喔?有何凭证?”

    “他的相貌就是最好的证明!”

    “也许吧!就那么一瞬间的事,我也没看清他到底样貌如何。”

    “开学典礼上就能看到的。”

    “哼!”青年不高兴了。

    “是,是下属失虑,殿下是不会去参加开学典礼的,请殿下恕罪。”

    “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去吧!”

    “是!”起身也从来时的门出去了。

    青年又招了一下手,老管家附耳听命。只见青年在老管家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老管家时而点头,时而摇头,最后低声说了个“是!”也离开了起居室。青年这才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院子里渐次增多的返校学生。

    再说辛迪和肯离开了兵棋馆的后墙,走了没多久,辛迪突然俯下身子。

    “你怎么了?”肯吓了一跳。“哪儿不舒服?我背你去医务大楼。”说着就要将辛迪扶起。

    “不要碰我!”阴冷的声音把肯吓得不轻,僵在那里不敢动了。“我有点儿难受,你去帮我取杯热水来好吗?”又恢复了稚气的声音。

    “好!你没事了吧?”

    “没事!过一会儿就好了。你快帮我拿杯水吧!”

    “好!我这就去!你等我啊!”一溜烟儿跑向最近的取水处。

    而肯的身影刚转过去,辛迪就在原地消失了。

    与此同时,阿尔方索正坐在书房的桌子后面,看着门后的那辆自行车发怔。他看起来是刚刚从外面回来,坐下来准备看书,目光刚好落在车上。对于它的存在虽有些心理准备,但还是讶异不已,心中暗叹。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嘭!”书房的门被撞开了,一个人摔了进来。阿尔方索吓了一跳,忙起身欲看个究竟。

    “别动!”阴冷的声音说道。

    阿尔方所呆了一呆,还是从桌子后绕了过来。

    “院长阁下,您千万别走过来!我,我……”稚气的声音在微微颤抖。

    摔进来的正是辛迪。“孩子,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您把我锁起来吧!用魔法,用巫术都行,只要不用普通的办法!”

    “好好儿的,这是为何?”阿尔方索也看出辛迪的异样,心中警铃大作,嘴上还是用平和的口吻问着。

    “如果您现在不把我锁起来,学园里就会有人死掉的!快动手啊!再迟一点就来不及了!”

    “小孩子调皮也要有个分寸,学园里死不死人跟把不把你锁起来有什么关系吗?还不快站起来?如此伏在地上的样子好看吗?”阿尔方索满是奇怪的语气。

    “我不是调皮!”伏在地上的人很着急。“您,您看我的手已经发生变化了。”

    果然,阿尔方索发现辛迪的双手指甲变得又尖又利又长,手指亦并拢,但都没说明。“又在说玩笑,哪里有什么变化?还不是和之前的一样?也和我的一样啊!”

    “不可能!”阴冷的声音再次传来,人也从地板上慢慢站起,并将双手手指微屈。“你怎么说没变化?你看,你看,这不是变了吗?又细又尖刚好可以杀人!”

    阿尔方索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但表面还是很平静,也将双手伸出。“你看,我的手指也是又尖又细的,不是和你的一样吗?”

    四只手放在一起,果然没什么差别。

    “是啊!是一样啊!你也是一名杀手吗?”

    阿尔方索的心“格登”一下,“我不是杀手,我是老师。”

    “那就是专门教杀手的老师啰!”

    “我是教古文字的老师,不是教杀手的。”

    “不是教杀手的,怎么会有一双能杀人的手?”

    “能杀人的手不一定要杀人,要杀人也不一定要用杀人的手,杀人的手杀的也不一定就是人,人并不一定就会被杀人的手所杀。”

    “我不懂!”声调已不再是那么阴冷。

    “那让我慢慢讲给你听好吗?”声音极柔和,让人不忍拒绝。

    “好!”乖宝宝似的机械回答。

    阿尔方索走到茶桌旁,倒了一杯热乎乎的茶,放在茶桌上。“来,喝一点吧。我要讲的很长呢!”

    “嗯!”但双足并未移动半分。

    “那就先说说能杀人的手不一定要杀人吧!每一位成年人的手都可以扼杀一个有效的生命,甚至更多,但很少有人这么做,为什么呢?因为那个幼小的生命就是他们的未来,是他们的希望,没有人是生活在没有未来的世界里的。所以为了保有这份希望,他不仅不会去杀人,反而要去保护这份纯真!”

    “那样的人我不杀!”

    “还有要杀人也不一定要用杀人的手……”

    “那是自然,杀人的办法有很多,亲自动手杀人是最笨的,杀人于无形才是最高境界。”

    阿尔方索的胃里是五味杂陈,很难说出是什么感受。“那你笨吗?”话一出口,阿尔方索就后悔了。

    “也笨也不笨!现在的我就很笨,笨的来找你去救那几个将死之人,却不知你能否救得了他们。之前的我却很聪明,想让他人四更死,绝难活到五更天!”

    听此话,阿尔方索决定孤注一掷。“那是什么让你变笨了呢?”

    “我也不清楚,我一直在听到一个声音,却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刚刚我便想将那几个人杀掉,可这个声音扰的我心神不宁的。你是我的院长,我就来找你,看看是不是你在念我,但又不像是你的声音。唉!我好矛盾!我从来就没有过这种感觉,可我又很清楚自己为什么来找你。”

    “为什么来找我?”

    “我想让你阻止我去杀那几个人。”

    “那你看我能否阻止你呢?”

    “唉,你不能!”

    “那你已经杀了他们?”

    “他们已经死了,但不是我杀的!”

    “什么?”阿尔方索大惊。“你怎么知道他们死了?”

    “因为我耳边的声音消失了,这就意味着他们已经死了!”

    “你又在说……”

    “这不是胡话,也不是假话,是真的!我很清醒,现在您看到的才是真正的我,之前见到的都是伪装!唉!我不知道杀人和不杀人究竟孰对孰错,苦苦思索仍不得其理,所以才到这里求学,听听这所存在了几万年的学府,是如何看待这个问题的。”

    阿尔方索的心里一片茫然。

    “院长阁下,真实的我好呢?还是伪装的我好呢?我到底该怎么做呢?”

    “你想怎么做呢?你又想做什么呢?”

    “我不知道啊!有的时候我在想,会不会有人会告诉我什么呢?”

    “那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撕下伪装吗?”

    “可以!他们指责我是杀人犯!”

    “那你是不是呢?”

    “当时不是,那个时候我并未杀人!”

    “那你听了之后就想杀掉他们,但却又心存犹豫,所以才跑到这里来的是吗?”阿尔方索猜测道。

    “不是,我杀人从来不用想的,因为在想怎样才能不杀他们才来找您的。”

    “啊!呃!”阿尔方索在心里大摇其头,“你既然到了我这里,又怎知他们之死?”

    “直觉,而且我还知道是谁杀的!”

    “是谁?”

    “可以借我纸笔吗?”

    “可以!”

    辛迪取过鹅毛笔,在一张羊皮纸上画了几笔,然后递给阿尔方索。“就是他!死的两个人一个伤在后心,一个伤在咽喉,均是一剑贯穿,绝无偏差,现在应该正准备送出岛去呢!”

    阿尔方索“呼”的站了起来,拉起辛迪就往外跑,边跑边问:“从哪里出岛?”

    “从南码头出岛。”

    “我们快去!”脚下白色魔法阵环绕,片刻两人便来到南码头。刚好有五条船准备离港,“是哪一条?”

    “那条挂三色帆的船!”辛迪想都没想脱口道。

    “啊!那,那个是伯里卡迪亚王国的船,难道说是他们的王子被害?我们要上去看看!”拉着辛迪就要往船上赶。

    “请问您要去我的船上见我吗?”

    阿尔方索回身一看,正是早上见到的那位华服青年殿下。

    “院长阁下,您看这一点、一点的是什么?”稚气的声音再次响起。

    阿尔方索顺着辛迪的手看过去,果然看到地上有一条点点滴滴的线,向着帆船延伸过去。“看样子好像是刚刚才有的,我们过去看看吧!”

    这句话在华服青年的耳朵里,仿佛炸雷一般,脸都白了。“且慢!那是我的坐船,你们不能上去!”声色俱厉。

    阿尔方索刚要答话,辛迪又说话了,“院长阁下,这几处好像是血呢!”

    华服青年的脸都绿了,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老管家。老管家自知有过便低下头默认,转而凶狠的看着旁边的一名随从,那名随从便低下头去了。

    “唉!”阿尔方索说话了,“他们总是不听调派,说了很多次,送菜蔬鱼肉的船要停在北港,而不是南港!他们就是贪图便利,弄得满地腌臜!”

    “是这样啊!”

    华服青年松了口气,脸色也缓和了很多,正要开口说话——

    “院长阁下!我有点儿困了,我们去那边坐一会儿好吗?”

    “好吧!”阿尔方索见辛迪神情萎顿,确有不支之态,便扶着辛迪的肩到了港口边儿上的亭子里坐了。刚刚坐下,辛迪便伏在阿尔方索的腿上睡着了,老人家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华服青年一行人等被晾在当地,就别提多尴尬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停了好久,华服青年才一跺脚离开了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