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纪委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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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6章纪委书记
第386章纪委书记
水灵犀跟唐浩东分手，她回香江，唐浩东则留在了南口县。根据华清苑给自己的信息，唐浩东来到距离桃城区乡政府不远的一家宾馆。这座宾馆名叫汉威宾馆。华清苑告诉唐浩东，顾书记要调查刘长河，已经派纪委书记梁忠凯来到南口县。
如果唐浩东需要帮助，可以直接找梁书记。
梁忠凯香江纪委书记，他四十多岁的年纪，双目炯炯有神，一张大黑脸，在他的脸上盯上几个小时，也很难看到这个人的笑容，他是有名的铁面包公。这次来南口县，是奉了顾书记命令，来调查刘长河的的，前两天，纪委以收到刘长河的检举信为由，对其公开进行财产查实，结果折腾了一顿，只查出刘长河夫妻在银行仅有五十多万存款。
而且，还查到刘长河的妻子因为六年前遭遇车祸，不但双腿残疾，而且脑部因为受到撞击，稍微有些脑瘫。常年卧床，生活不能自理，这位刘书记不但没有抛弃糟糠之妻，而且每周都来家中照顾妻子。他的一双儿女，儿子是电力所的所长。女儿刚刚大学毕业，尚且还没有工作。并没有出现超职能安排子女就业的表现。
梁忠凯不由心生恼火，妈的，这一查之下，居然还查出来一位清官大老爷。身家不过五十几万，恐怕整个华夏，也很难找出几个这样的人民好公仆。
唐浩东先跟梁忠凯通了电话，梁忠凯很高兴，华部长推荐的人才，一定错不了。两个人约好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见面之后，两个人亲切地握手。坐下来谈了一会儿事情，随后，唐浩东又给水伟成打了一个电话，希望他能够过来一下。水伟成本来不想来，可是梁忠凯亲自给他又打了一次电话，最后，快中午的时候，水伟成还是来了。
唐浩东把他迎进屋内，三人坐下后，梁忠凯扔了一支烟给水伟成说道：“水乡长，抽烟。”
水伟成脸色十分凝重，他在南口县不过是个小小乡长，原本和梁忠凯不认识的，但是电话里梁忠凯自报了家门，他没法不来。如果不来，那就是不配合领导工作。来了之后，水伟成一直没有说话，他拿起烟，看看梁忠凯，终于开口了：“梁书记，我没犯事吧？”
梁忠凯一本正经地说：“水乡长，这一次找你谈话，跟你没关系，我们只是跟你了解一下刘书记的情况。”
水伟成淡定地说：“对不起，我不做他的秘书，已经两年多了，对他现在的情况不是很了解。万一说错了，有可能要扣上诬陷领导的罪名。”
梁忠凯说：“没关系，这次谈话，不会再有第四个人知道。你不了解他现在，那就说说他以前。”
水伟成又沉默了，一支烟抽完了，他还是一句话也没有。
唐浩东忍不住说：“叔叔，你怎么不说话？人活一世，善恶自有报，刘长河该不该下地狱，全在你一念之间。他作恶多端，鱼肉乡里，你干心袒护他？要不是灵犀说，她叔叔是一个很有正义感的人，我和梁书记哪用得着花这么大心思来找你？”
水伟成将烟掐灭，冷声道：“我不是不说，而是我真的不清楚刘长河的情况，你们最好找其他人。”
唐浩东盯着水伟成，忽然说道：“水伟成，咱们都是爷们，你自己掏心窝子说一句，你恨不恨刘长河？你要是说不恨他，我们俩立马走人。”
水伟成心里一惊，他怎么知道我恨刘长河？妻子那个秘密，可是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唐浩东又是哪里得来的消息？他望着唐浩东，“浩东，你想说什么？”
唐浩东目光直视着他说道：“抛开我们俩的私人关系，如果你觉得还是个男人，是个国家干部，你自己明白，应该站在什么样的立场上。男子汉大丈夫，死都不怕，还怕站出来支持正义？刘长河罪孽深重，他的一切，你比谁都清楚。好好想想吧，是为了自己妻子的名誉自私到底，还是勇敢地站出来揭发他！”
唐浩东虽然没有直接挑明，但是水伟成听了这番话后，彷佛一下子跌入深渊，脑子轰的一声，连灵犀的男朋友，都知道自己家的丑事，他脸上一阵发烧，继而冷笑道：“唐浩东，你少跟我言词义正的，我不想跟着你们犯傻，刘长河有赵司令和赵副省长罩着，顾书记想办他，只怕是自身难保。”
唐浩东冷冰冰说，“办得办不了他，你先不用管。我只问你恨不恨他？”
水伟成说道：“刘书记是我的恩人，我跟他三年，他对我有知遇之恩，我恨他干嘛？你们从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我妻子和刘书记根本就不认识。”
唐浩东摇了摇头，“水伟成，你太让我失望了。”说着，从口袋里掏出那个纸团，“我给你看个东西。”
水伟成接过唐浩东递过来的那张纸，打开一看，马上认出是自己的日记本上撕下来的，他脸色顿时一片铁青，“你，偷了我的东西？”
唐浩东说：“不是偷，是捡来的，前天晚上，我在垃圾篓里面捡的，叔叔。你这样懦弱，对得起爱你的婶婶吗？对得起灵犀和瑶光吗？他们要是知道你是这样一种男人，她们会怎样想？”
一旁的梁忠凯把那张纸也拿过去看了几眼，这张纸上，写满了刘长河的名字，一个大大的杀，布满血腥的杀气。谁都可以看得出来，写字的人有多恨刘长河！水伟成写到最后一捺的时候，连纸都划破了。难道这还不能说明他心里的想法？既然对刘长河如此恨之入骨，他为什么又不敢去面对？
梁忠凯开口说：“水乡长，你是个高级知识分子，是个明白事理的人，大是大非面前，你不要执迷不悟啊。你不要担心你自己，我们是针对刘长河的，只要你站出来，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
水伟成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吼了起来，“唐浩东，你这是拿梁书记来威胁我吗？你们俩要寻死，别拉上我。我还有家庭，还有未来。你们斗不过他的，他有省里的靠山。在中央有亲戚，你们都知道，比我更清楚，别逼我了好吗？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第387章水伟成的心思
唐浩东看他如此顽固，脸色也严肃起来，“水伟成，我念你是灵犀的叔叔，又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男人。我这才找你。希望你能站出来揭发刘长河，可是，没想到你如此贪生怕死。男人立于世，生死又何妨？真要让你死，你苟且偷生有什么意义？”
水伟成脸色死灰一样难看，他知道，自己现在所做的事情，包庇一个罪大恶极的混蛋，天理不容。可是，我没有办法，我不能感情用事，毁了自己的家庭。
唐浩东又说：“水伟成，你跟随刘长河好几年，是他的主要秘书之一，他做的那些事，你一清二楚。既然你这么恨他，为什么还要护着他？斗得过斗不过，是我们的事，我们只要他的犯罪证据，不会把你牵涉进来。刚才，梁书记也说了，今天的谈话，不会再有第四人知道。”
水伟成依然无动于衷，唐浩东有些生气了，忽然骂道：“水伟成，以前我敬你是长辈，我本来不应该骂你，可是抛开亲情，站在一个男人的角度上，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怎么可以任由别人欺凌自己的妻子？却不站出来反抗呢？我知道你畏惧刘长河的权势，但是，夺妻之恨，岂能不理？”
“我知道，你有顾虑，担心自己的妻女。我现在向你保证，谁敢动他们，我灭他满门。你要是还不放心，我现在就把他们都接去香江保护起来。用我项上人头作担保。”
水伟成心中一凉，看来，唐浩东已经掌握了妻子和刘长河的关系，正是冲着这层关系奔自己来的。自己一心想保护住妻子的名誉，看来，到头来还是功亏一篑！我，该何去何从？
水伟成经过唐浩东这一骂，开始动摇了。唐浩东又说：“我们找你，的确是迫不得已。这跟灵犀没什么关系，我本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刘长河在南口县闹得人神共愤，体育馆倒塌，砸死，砸伤那么多学生，你也看到了吧？也只有你们这种人，才甘心当他的走狗。正是因为有你们这群敢为走狗，不敢反抗的懦夫！他刘长河才会嚣张跋扈，为所欲为。先有你们的不敢反抗，才有他的飞扬跋扈。”
水伟成终于有点崩溃了，他脸色极为痛苦，软绵绵地靠在沙发上，听着唐浩东骂自己，始终一声不吭，他觉得自己的确该骂。虽然他很想报仇，但是他知道自己没有这个能力，因此，他要想这个家庭完整，他就必须忍，忍到哪一天？他自己也不知道。总之，他要一直忍下去。
唐浩东痛骂之后，见他依旧沉默不语，就道：“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回去好好想想吧！如果你绝意继续跟着他沉沦，我也不想勉强你。不过，我们还会找别的途径来对付刘长河。正义，永远是不会失败的！”
水伟成脸色苍白的站起来，看了看梁忠凯，又看了看唐浩东，说道：“梁书记，如果没事，我先回了。”
梁忠凯最后也说了一句：“伟成，站错了队伍，会终生后悔，希望你好好想一想。”
水伟成低着头拉开门，径自走了出去。梁忠凯看看唐浩东，有点遗憾地问：“浩东，难道就这样让他走了？”梁忠凯有些担心，如果他把这些事捅出去，被刘长河知道，自己的工作就彻底不好开展了。
唐浩东脸色消沉，说道，“我也没想到，他会这样固执，不过，事已至此，我们别无抉择，难道你能刑讯必供？”
梁忠凯点了根烟，他的心情有些焦躁，办案这么多年，头一次遇到如此顽固的对象。他默默地抽烟，烟雾四下弥漫。忽然，门被人敲响了，唐浩东和梁忠凯两人同时一愣，相视一眼。梁忠凯走过去开门，水伟成一脸没落出现在门口，看到梁忠凯开门，一步跨进来，说：“梁书记，我想跟你们谈谈！”
唐浩东心中一喜，可是脸上却没有表露出来，水伟成能够回来，说明他有了回心转意的意思。现在的他神情颓废。两目无神。梁忠凯也将喜悦隐藏在内心，依旧黑着脸道：“进来吧！”
水伟成进来后，终于率先开口了，“梁书记，刚才的一瞬间。我忽然想明白了，说吧，你想让我干什么？”
梁忠凯道：“水乡长，不是我们要你干什么，而是你自己觉得应该干什么？作为一名党员，你觉得你需要干什么？”
水伟成闭了一下眼睛，叹道，“我没有那么伟大，梁书记不要给我上政治课了，只要不影响我的家人，你们提示一下吧，你问什么，我说什么。”
梁忠凯点点头道：“那我就直接问你，刘长河受贿的证据你有没有，还有，他的资产都去了哪？为什么在他和家人的账户上，根本就查不到任何资产？”
水伟成也点了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苦笑道：“证据？我没有。你们想查他的经济账，太小看他了，他这个人生性多疑，而且早就料到会有那么一天，因此他根本不会把钱存进自己的户头里。”
梁忠凯追问：“那他把钱存哪儿？”
水伟成回答说：“根据我以前所知道的，他会找一个自己非常信任的人，利用他的身份证，去银行开户保险柜，而保险柜的一切密码资料，当然只有他知道。每当有人送他钱，达到一定数目的时候，他就会换成外汇，或者购买黄金，玉器等贵重物品。现在这些东西，应该就在那些银行的保险箱里。银行会对客户资料保密，公安机关也无权调查。”
看到梁忠凯目光锁定自己，水伟成摇摇头说：“那个信得过的人，不是我。因为我不是他最信任的人。”
经过水伟成这么一说，梁忠凯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刘长河还真不是一般的狡猾。居然用这种手段来存放赃款，难怪不管怎么查，都查不到他的存款额度。他思索了一下，问：“那你知不知道他放在哪家银行？”
水伟成摇头说：“真的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这个人很狡猾，他每次收取贿赂，从来都不自己出面，要么儿子，要么女儿代劳，甚至他的妻子。万一真到了那一天，他完全可以推得干干净净。说他不知情，都是妻子儿女的人背着他干的。法律也拿他没办法，所以我叫你们不要白费力气。总之，刘长河的经济账目天衣无缝，你们休想通过这方面搬倒他。”
第386章纪委书记
第386章纪委书记
水灵犀跟唐浩东分手，她回香江，唐浩东则留在了南口县。根据华清苑给自己的信息，唐浩东来到距离桃城区乡政府不远的一家宾馆。这座宾馆名叫汉威宾馆。华清苑告诉唐浩东，顾书记要调查刘长河，已经派纪委书记梁忠凯来到南口县。
如果唐浩东需要帮助，可以直接找梁书记。
梁忠凯香江纪委书记，他四十多岁的年纪，双目炯炯有神，一张大黑脸，在他的脸上盯上几个小时，也很难看到这个人的笑容，他是有名的铁面包公。这次来南口县，是奉了顾书记命令，来调查刘长河的的，前两天，纪委以收到刘长河的检举信为由，对其公开进行财产查实，结果折腾了一顿，只查出刘长河夫妻在银行仅有五十多万存款。
而且，还查到刘长河的妻子因为六年前遭遇车祸，不但双腿残疾，而且脑部因为受到撞击，稍微有些脑瘫。常年卧床，生活不能自理，这位刘书记不但没有抛弃糟糠之妻，而且每周都来家中照顾妻子。他的一双儿女，儿子是电力所的所长。女儿刚刚大学毕业，尚且还没有工作。并没有出现超职能安排子女就业的表现。
梁忠凯不由心生恼火，妈的，这一查之下，居然还查出来一位清官大老爷。身家不过五十几万，恐怕整个华夏，也很难找出几个这样的人民好公仆。
唐浩东先跟梁忠凯通了电话，梁忠凯很高兴，华部长推荐的人才，一定错不了。两个人约好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见面之后，两个人亲切地握手。坐下来谈了一会儿事情，随后，唐浩东又给水伟成打了一个电话，希望他能够过来一下。水伟成本来不想来，可是梁忠凯亲自给他又打了一次电话，最后，快中午的时候，水伟成还是来了。
唐浩东把他迎进屋内，三人坐下后，梁忠凯扔了一支烟给水伟成说道：“水乡长，抽烟。”
水伟成脸色十分凝重，他在南口县不过是个小小乡长，原本和梁忠凯不认识的，但是电话里梁忠凯自报了家门，他没法不来。如果不来，那就是不配合领导工作。来了之后，水伟成一直没有说话，他拿起烟，看看梁忠凯，终于开口了：“梁书记，我没犯事吧？”
梁忠凯一本正经地说：“水乡长，这一次找你谈话，跟你没关系，我们只是跟你了解一下刘书记的情况。”
水伟成淡定地说：“对不起，我不做他的秘书，已经两年多了，对他现在的情况不是很了解。万一说错了，有可能要扣上诬陷领导的罪名。”
梁忠凯说：“没关系，这次谈话，不会再有第四个人知道。你不了解他现在，那就说说他以前。”
水伟成又沉默了，一支烟抽完了，他还是一句话也没有。
唐浩东忍不住说：“叔叔，你怎么不说话？人活一世，善恶自有报，刘长河该不该下地狱，全在你一念之间。他作恶多端，鱼肉乡里，你干心袒护他？要不是灵犀说，她叔叔是一个很有正义感的人，我和梁书记哪用得着花这么大心思来找你？”
水伟成将烟掐灭，冷声道：“我不是不说，而是我真的不清楚刘长河的情况，你们最好找其他人。”
唐浩东盯着水伟成，忽然说道：“水伟成，咱们都是爷们，你自己掏心窝子说一句，你恨不恨刘长河？你要是说不恨他，我们俩立马走人。”
水伟成心里一惊，他怎么知道我恨刘长河？妻子那个秘密，可是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唐浩东又是哪里得来的消息？他望着唐浩东，“浩东，你想说什么？”
唐浩东目光直视着他说道：“抛开我们俩的私人关系，如果你觉得还是个男人，是个国家干部，你自己明白，应该站在什么样的立场上。男子汉大丈夫，死都不怕，还怕站出来支持正义？刘长河罪孽深重，他的一切，你比谁都清楚。好好想想吧，是为了自己妻子的名誉自私到底，还是勇敢地站出来揭发他！”
唐浩东虽然没有直接挑明，但是水伟成听了这番话后，彷佛一下子跌入深渊，脑子轰的一声，连灵犀的男朋友，都知道自己家的丑事，他脸上一阵发烧，继而冷笑道：“唐浩东，你少跟我言词义正的，我不想跟着你们犯傻，刘长河有赵司令和赵副省长罩着，顾书记想办他，只怕是自身难保。”
唐浩东冷冰冰说，“办得办不了他，你先不用管。我只问你恨不恨他？”
水伟成说道：“刘书记是我的恩人，我跟他三年，他对我有知遇之恩，我恨他干嘛？你们从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我妻子和刘书记根本就不认识。”
唐浩东摇了摇头，“水伟成，你太让我失望了。”说着，从口袋里掏出那个纸团，“我给你看个东西。”
水伟成接过唐浩东递过来的那张纸，打开一看，马上认出是自己的日记本上撕下来的，他脸色顿时一片铁青，“你，偷了我的东西？”
唐浩东说：“不是偷，是捡来的，前天晚上，我在垃圾篓里面捡的，叔叔。你这样懦弱，对得起爱你的婶婶吗？对得起灵犀和瑶光吗？他们要是知道你是这样一种男人，她们会怎样想？”
一旁的梁忠凯把那张纸也拿过去看了几眼，这张纸上，写满了刘长河的名字，一个大大的杀，布满血腥的杀气。谁都可以看得出来，写字的人有多恨刘长河！水伟成写到最后一捺的时候，连纸都划破了。难道这还不能说明他心里的想法？既然对刘长河如此恨之入骨，他为什么又不敢去面对？
梁忠凯开口说：“水乡长，你是个高级知识分子，是个明白事理的人，大是大非面前，你不要执迷不悟啊。你不要担心你自己，我们是针对刘长河的，只要你站出来，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
水伟成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吼了起来，“唐浩东，你这是拿梁书记来威胁我吗？你们俩要寻死，别拉上我。我还有家庭，还有未来。你们斗不过他的，他有省里的靠山。在中央有亲戚，你们都知道，比我更清楚，别逼我了好吗？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第387章水伟成的心思
唐浩东看他如此顽固，脸色也严肃起来，“水伟成，我念你是灵犀的叔叔，又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男人。我这才找你。希望你能站出来揭发刘长河，可是，没想到你如此贪生怕死。男人立于世，生死又何妨？真要让你死，你苟且偷生有什么意义？”
水伟成脸色死灰一样难看，他知道，自己现在所做的事情，包庇一个罪大恶极的混蛋，天理不容。可是，我没有办法，我不能感情用事，毁了自己的家庭。
唐浩东又说：“水伟成，你跟随刘长河好几年，是他的主要秘书之一，他做的那些事，你一清二楚。既然你这么恨他，为什么还要护着他？斗得过斗不过，是我们的事，我们只要他的犯罪证据，不会把你牵涉进来。刚才，梁书记也说了，今天的谈话，不会再有第四人知道。”
水伟成依然无动于衷，唐浩东有些生气了，忽然骂道：“水伟成，以前我敬你是长辈，我本来不应该骂你，可是抛开亲情，站在一个男人的角度上，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怎么可以任由别人欺凌自己的妻子？却不站出来反抗呢？我知道你畏惧刘长河的权势，但是，夺妻之恨，岂能不理？”
“我知道，你有顾虑，担心自己的妻女。我现在向你保证，谁敢动他们，我灭他满门。你要是还不放心，我现在就把他们都接去香江保护起来。用我项上人头作担保。”
水伟成心中一凉，看来，唐浩东已经掌握了妻子和刘长河的关系，正是冲着这层关系奔自己来的。自己一心想保护住妻子的名誉，看来，到头来还是功亏一篑！我，该何去何从？
水伟成经过唐浩东这一骂，开始动摇了。唐浩东又说：“我们找你，的确是迫不得已。这跟灵犀没什么关系，我本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刘长河在南口县闹得人神共愤，体育馆倒塌，砸死，砸伤那么多学生，你也看到了吧？也只有你们这种人，才甘心当他的走狗。正是因为有你们这群敢为走狗，不敢反抗的懦夫！他刘长河才会嚣张跋扈，为所欲为。先有你们的不敢反抗，才有他的飞扬跋扈。”
水伟成终于有点崩溃了，他脸色极为痛苦，软绵绵地靠在沙发上，听着唐浩东骂自己，始终一声不吭，他觉得自己的确该骂。虽然他很想报仇，但是他知道自己没有这个能力，因此，他要想这个家庭完整，他就必须忍，忍到哪一天？他自己也不知道。总之，他要一直忍下去。
唐浩东痛骂之后，见他依旧沉默不语，就道：“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回去好好想想吧！如果你绝意继续跟着他沉沦，我也不想勉强你。不过，我们还会找别的途径来对付刘长河。正义，永远是不会失败的！”
水伟成脸色苍白的站起来，看了看梁忠凯，又看了看唐浩东，说道：“梁书记，如果没事，我先回了。”
梁忠凯最后也说了一句：“伟成，站错了队伍，会终生后悔，希望你好好想一想。”
水伟成低着头拉开门，径自走了出去。梁忠凯看看唐浩东，有点遗憾地问：“浩东，难道就这样让他走了？”梁忠凯有些担心，如果他把这些事捅出去，被刘长河知道，自己的工作就彻底不好开展了。
唐浩东脸色消沉，说道，“我也没想到，他会这样固执，不过，事已至此，我们别无抉择，难道你能刑讯必供？”
梁忠凯点了根烟，他的心情有些焦躁，办案这么多年，头一次遇到如此顽固的对象。他默默地抽烟，烟雾四下弥漫。忽然，门被人敲响了，唐浩东和梁忠凯两人同时一愣，相视一眼。梁忠凯走过去开门，水伟成一脸没落出现在门口，看到梁忠凯开门，一步跨进来，说：“梁书记，我想跟你们谈谈！”
唐浩东心中一喜，可是脸上却没有表露出来，水伟成能够回来，说明他有了回心转意的意思。现在的他神情颓废。两目无神。梁忠凯也将喜悦隐藏在内心，依旧黑着脸道：“进来吧！”
水伟成进来后，终于率先开口了，“梁书记，刚才的一瞬间。我忽然想明白了，说吧，你想让我干什么？”
梁忠凯道：“水乡长，不是我们要你干什么，而是你自己觉得应该干什么？作为一名党员，你觉得你需要干什么？”
水伟成闭了一下眼睛，叹道，“我没有那么伟大，梁书记不要给我上政治课了，只要不影响我的家人，你们提示一下吧，你问什么，我说什么。”
梁忠凯点点头道：“那我就直接问你，刘长河受贿的证据你有没有，还有，他的资产都去了哪？为什么在他和家人的账户上，根本就查不到任何资产？”
水伟成也点了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苦笑道：“证据？我没有。你们想查他的经济账，太小看他了，他这个人生性多疑，而且早就料到会有那么一天，因此他根本不会把钱存进自己的户头里。”
梁忠凯追问：“那他把钱存哪儿？”
水伟成回答说：“根据我以前所知道的，他会找一个自己非常信任的人，利用他的身份证，去银行开户保险柜，而保险柜的一切密码资料，当然只有他知道。每当有人送他钱，达到一定数目的时候，他就会换成外汇，或者购买黄金，玉器等贵重物品。现在这些东西，应该就在那些银行的保险箱里。银行会对客户资料保密，公安机关也无权调查。”
看到梁忠凯目光锁定自己，水伟成摇摇头说：“那个信得过的人，不是我。因为我不是他最信任的人。”
经过水伟成这么一说，梁忠凯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刘长河还真不是一般的狡猾。居然用这种手段来存放赃款，难怪不管怎么查，都查不到他的存款额度。他思索了一下，问：“那你知不知道他放在哪家银行？”
水伟成摇头说：“真的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这个人很狡猾，他每次收取贿赂，从来都不自己出面，要么儿子，要么女儿代劳，甚至他的妻子。万一真到了那一天，他完全可以推得干干净净。说他不知情，都是妻子儿女的人背着他干的。法律也拿他没办法，所以我叫你们不要白费力气。总之，刘长河的经济账目天衣无缝，你们休想通过这方面搬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