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这算不算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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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黄的夕阳落下，在天空铺成一片霞红，柔柔笼罩整个金陵，宛如披上一阵神秘的轻纱。
然而在这怡然的气氛下，一道愤怒之声却惊动了整个寒府。
寒府老小匆匆来到声音来源之处，只见寒落礼像个疯子似的到处翻找着东西。
“礼儿，你这是怎么了？”寒老夫人问道。
见寒老夫人来了，寒落礼这才停下手里的动作，着急说道：“母亲，孩儿不孝，父亲送我的龙肠剑不见了。”
“什么？”寒老夫人一惊：“那可是你父亲送你的成年礼，这些年你征战在外，一直贴身佩戴着，好好的怎么就不见了呢？”
寒落礼：“这阵子一直待在家中，所以孩儿便把它放在书房了，可谁曾想，今日过来的时候却发现不见了，如果只是普通盗窃不见还好，若是落在有心人手里，那可是要闯大祸的。”
龙肠剑，谁人不知它是寒落礼的佩剑？
若盗剑之人不怀好心，用它干什么坏事，那么寒落礼就是有口都说不清。
寒不缺暗暗沉眉，心说：不会又是阿蒙族干的吧？因为那把匕首是军中之神，想要盗走龙肠剑打击士气？
寒不缺越想越觉得可能，阿蒙族最日在金陵太活跃了，所以未必不可能。
这么一想，寒不缺不着痕迹的看了曲凰一眼。
然而这一看，寒不缺懵了。
曲凰小脸赤红，一脸尴尬，从袖口拿出一把匕首，而它不是龙肠剑是什么？
“老爷，您看，是您的龙肠剑。”眼尖的张夫人正好看见了，她手指曲凰，不等曲凰说些什么又道：“好啊！老二媳妇，你可真是厉害，偷东西都偷到自家来了。”
龙肠剑出现这是好事，可是凶手却让寒老夫人与寒落礼都愣了。
寒落礼虽然有些生气，但毕竟不是鲁莽之人，所以问道：“老二媳妇，你拿着为父的龙肠剑干嘛？你可知道它对为父而言意味着什么？”
好不容易捉住机会，张夫人哪会让曲凰辩解，所以曲凰刚张嘴要说些什么，张夫人已经冷声说道：“老爷，您与她说那么多干嘛？盗窃府中重物应该请出家法伺候。”
寒北燕也赶紧附议道：“对，父亲，面对这样的人，咱们不能手软，先打五十大板再说。”
打？
开什么玩笑，我寒不缺的娇妻岂是你们能打的？
寒不缺贼溜溜的地上一躺，撒泼，打滚：“不打，不打，不能打，你们是坏人，不问青红皂白就打人，坏人，都是坏人，你们欺负我媳妇姐姐，大坏蛋！”
众人一愣，曲凰也是一脸懵逼。
若不是时机不允许，曲凰恐怕笑出声了。
寒老夫人清了清嗓音，赶紧让丫鬟将人扶起来：“你这孩子，这不是还没打吗？瞧你紧张的，都知道心疼媳妇了！”
寒不缺嘟着嘴：“打了就疼了，不打！”
“好好好，不打，咱们先弄清楚再说，好不好？”说到最后，寒老夫人有些无奈的笑了。
“老二媳妇，说说吧，你怎么会拿你父亲的龙肠剑？你可知道，那是他父亲在他成年礼的时候送给他的，就连上了战场也一直佩戴在身，对他而言意义非凡。”
曲凰：“奶奶，父亲，抱歉，这事是曲凰错了”
“你一句错了就行了？那可是龙肠剑，要是不小心弄丢了怎么办？万一被小人得之陷害你父亲又该怎么办？我看就该打你五十大板。”张夫人从旁说道。
闻言，寒不缺嘟着嘴，不依道：“奶奶，你看她，又要打媳妇姐姐，她是坏人。”
寒老夫人瞪了张夫人一眼：“行了，要打要罚也得听老二媳妇说清楚，她拿龙肠剑总有个理由吧？”
曲凰笑了，她就喜欢这寒老夫人这护犊子的个性。
“你还笑得出来？你要是说不出理由，奶奶可不能护着你。”寒老夫人虽然宠着寒不缺，也护着曲凰，可是寒老夫人毕竟不是不辩事非的人，错了就该罚，这才能让人信服。
曲凰俯了俯身，这才道：“奶奶，事情其实是这样的”
曲凰将事情说了一遍，最后又道：“郑大人多次求助，我一心为死者讨回公道，我手中又没有一件像样的工具，正好昨日去书房的时候看见过龙肠剑，所以今日就拿去用了，可没曾想，这龙肠剑对父亲如此重要，我以为就是一把普通的匕首，父亲，对不起！害您着急了！”
听完曲凰的理由，寒老夫人笑了，就连寒落礼也没了脾气，甚至有些欣赏的说道：“你这孩子，早跟为父说不就行了？何必自取，父亲送你就是了！”
“啊？？”
众人愣了，都没想到寒落礼会说出这样的话。
要知道，龙肠剑对寒落礼可是非常重要的，寒落礼却这么送人了？
他们很意外，就连曲凰也讶异了！
“父亲，这龙肠剑对您来说不是意义非凡吗？您怎么把它送给我了？”曲凰问道。
寒落礼微微一笑：“再重要也没有生命重要，你拿着它比放在父亲这里有用多了。”
寒老夫人也笑道：“既然你父亲那么说，那你就收着吧！”
“好，谢谢父亲！”曲凰也没有客气，因为龙肠剑非常锋利，用起来也很顺手，她很喜欢。
可是相比曲凰的欢喜，张夫人与寒北燕就郁闷多了。
本想着曲凰犯了那么大的错，寒老夫人就算想护也护不了。
可谁知，曲凰不仅没有受罚还白白得了龙肠剑，她们能不郁闷吗？
不一会，众人都散去了，整个书房就剩下寒老夫人与寒落礼母子两人。
这时，寒老夫人轻声说道：“你真舍得送给她啊？”
寒落礼叹气：“不舍得又如何？跟着我，它就是一柄一无是处的短剑，可是跟着她，龙肠剑可以发挥它最大的用处，不过这孩子着实了不起，竟然连衙门都求上门了。”
“可不是，而且让她找出第三种死法，不愧是我寒府的媳妇。”寒老夫人骄傲道，可是说着，她又沉下声音：“儿啊！你说，她那个师傅到底是什么人？竟然会教她如此骇人的验尸手法，难道他不知道此事若面世得多惊人吗？到时候曲凰或者会被百姓曲解，以为她是个分尸狂魔呢！”
寒落礼是军中之将，对生死也比常人看淡许多。
对于曲凰所说的解剖虽然震惊，但回味过来他却是赞赏的。
“母亲，惊骇并不代表邪恶，人们或者会误解曲凰，可是只要问心无愧，能破案，那么解剖就不是害人，而是帮人，照曲凰的话说，那就是让死者‘说话’，孩儿有种预感，若曲凰的解剖法能破案，解剖法很有可能在仵作行盛行。”
寒落礼并非盲目以为，而是真觉得曲凰的解剖法不错。
他不会像普通人那样抗拒，而是细细体会其中的奥妙，发现其中之好。
曲凰不知道寒落礼竟然会对她如此推荐。
此时，她正躺在摇椅中嘚瑟：“也就是说，能代表军中之神的匕首竟然落在我手中了？”
寒不缺溺宠一笑：“你呀，以后可得好好爱惜，不然父亲肯定会跟你急，奶奶也护不了你。”
曲凰挑了挑眉，从摇椅中坐起来：“奶奶护不了，你护不护得了？”
寒不缺目光轻柔：“护不了也得护，谁让你是我夫人呢！”
“寒不缺，你跟我说句实话，那时候我要嫁你，你心里是不是特别不愿意啊？”曲凰问道。
若寒不缺真是个傻子，那他肯定没有想法。
但他不是啊！
被一个陌生的女子指着要嫁，正常人一般都不会愿意。
寒不缺唇角勾勒含笑，眉眼如星深邃：“我是一个‘傻子’，什么都不会，但撒泼打滚还是很厉害的，奶奶从小就非常宠我，你说，我若是不愿意，你能坐上花轿吗？”
他的意思是愿意吗？
这算不算表白？
曲凰小脸微红，心突然猛跳一下，好像被什么撞击了。
“不早了，梳洗睡觉，今天咳咳，那个，今天表现不错，准你睡床上。”丢下话，曲凰跑了。
身后，寒不缺一愣，笑了！
寒不缺与曲凰成亲好些日子了，可是自打那天被曲凰罚睡地板，之后就一直没能上床。
今天曲凰松口了，寒不缺心里激动啊！
春天要来了！
可是当他回到房间，看着床榻中间那条被子，寒不缺一脸蒙蔽：“你这个是干嘛？”
曲凰抬起小脸，傲娇说道：“楚汉界啊！上床睡觉可以，但不许越过这条界线，否则本小姐咔擦了你。”
曲凰做出一个剪刀的手势，寒不缺两腿下莫名一凉。
好狠的媳妇儿啊！
但表面，寒不缺却微微一笑，嘴角扬起顽味的笑容：“媳妇姐姐放心，我可不是禽兽，所以你悠着点，别做梦的时候错剪了，不然你后半生就得守寡了。”
曲凰皮笑肉不笑：“我那叫守着太监过日子，不叫守寡，等你哪天嗝屁了才叫守寡。”
“”
寒不缺无语，竟然无法反驳。
另一边，郑宜男依照曲凰所给的提示查看金陵所有与医药相关的人物，可牵涉的人员毕竟比较多，一整天下来也没有查出什么可疑的人。
“还有多少家药铺没有查？”郑宜男问道。
闻言，一个随他一同追查的同僚说道：“没多少了，还有五家未查，不过除了药铺行的，乡野郎中却有一百多位，真要一一追查，恐怕成效不大。”
“时间，我们现在缺少的就是时间，梅府那边限时破案，难啊！”郑宜男叹气道。
曲凰虽然给了最好的追查方向，可坏就坏在他们没有多少时间了。
明天若还没有查到可疑之人，他们就真的没办法与梅府交待了。
“郑哥，还是先吃饭吧！你都一天没有吃东西了。”
说起吃东西，郑宜男猛得一阵恶心，他赶紧摆手，说道：“今天不要在我面前提吃的，只要一提起吃的，我就想起呕”
郑宜男捂着嘴巴，久久才勉强压下心底那阵恶心。
现在只要一闲下来，郑宜男脑海就会出现一个画面，曲凰拿着匕首捣鼓一具尸体的画面，那个画面太美了，他不敢再想。
咚——
就在此时，一颗石头扔进了衙门。
郑宜男一惊，喝道：“谁？”
郑宜男的同僚突然指着地下的石头，说道：“郑哥，你看，石头上包着纸条。”
闻言，郑宜男赶紧拿起纸条，这一看，他双眼亮了。
“郑哥，怎么了？”同僚问道。
郑宜男将纸条好，然后才说道：“咱们去张家药铺。”
郑宜男带着一众人离开衙门，然后出现在张家药铺，将所有大夫，医童都带了回来，甚至就连扫地的大爷都没有放过。
为此，他同僚感到疑惑：“郑哥，这可是张府的药铺，这样做真的没有问题吗？”
“问题？”
郑宜男冷哼一声：“问题当然会有，但有问题的不是我们，而且他们。”
“此话怎讲？”
郑宜男未答，反问一句：“我问你，万大夫是不是死了？”
“对啊！”
“万大夫的医童简寅是不是也死了？”郑宜男又问。
“没错！”
“那我再问你，他们之前都是谁的人？”
闻言，郑宜男的同僚似乎明白了：“我知道了，他们都是张府药铺的人，而杀死简寅的人与医药有关，那么，张府药铺就最值得怀疑了。”
“没错，所以就从他们开始查起，不要放过任可疑之处。”
“是！”
郑宜男与衙门的同僚忙碌了起来，连夜审查张府药铺的所有人，终于，在一个医童口中，郑宜男发现可疑之处。
那医童说，在简寅死前，简寅曾经回过张府药铺，与张家主见过一面，并且与张家主闹得不太愉快。
那医童以为简寅是为了万大夫与张家主起了争执所以没在意。
不过这些话却给了郑宜男一个提示，张家主与万大夫有仇口，以张家主的性格，很有可能连简寅都不放过，更别说简寅与张家主有过争执，那就更有可能了。
昏黄的夕阳落下，在天空铺成一片霞红，柔柔笼罩整个金陵，宛如披上一阵神秘的轻纱。
然而在这怡然的气氛下，一道愤怒之声却惊动了整个寒府。
寒府老小匆匆来到声音来源之处，只见寒落礼像个疯子似的到处翻找着东西。
“礼儿，你这是怎么了？”寒老夫人问道。
见寒老夫人来了，寒落礼这才停下手里的动作，着急说道：“母亲，孩儿不孝，父亲送我的龙肠剑不见了。”
“什么？”寒老夫人一惊：“那可是你父亲送你的成年礼，这些年你征战在外，一直贴身佩戴着，好好的怎么就不见了呢？”
寒落礼：“这阵子一直待在家中，所以孩儿便把它放在书房了，可谁曾想，今日过来的时候却发现不见了，如果只是普通盗窃不见还好，若是落在有心人手里，那可是要闯大祸的。”
龙肠剑，谁人不知它是寒落礼的佩剑？
若盗剑之人不怀好心，用它干什么坏事，那么寒落礼就是有口都说不清。
寒不缺暗暗沉眉，心说：不会又是阿蒙族干的吧？因为那把匕首是军中之神，想要盗走龙肠剑打击士气？
寒不缺越想越觉得可能，阿蒙族最日在金陵太活跃了，所以未必不可能。
这么一想，寒不缺不着痕迹的看了曲凰一眼。
然而这一看，寒不缺懵了。
曲凰小脸赤红，一脸尴尬，从袖口拿出一把匕首，而它不是龙肠剑是什么？
“老爷，您看，是您的龙肠剑。”眼尖的张夫人正好看见了，她手指曲凰，不等曲凰说些什么又道：“好啊！老二媳妇，你可真是厉害，偷东西都偷到自家来了。”
龙肠剑出现这是好事，可是凶手却让寒老夫人与寒落礼都愣了。
寒落礼虽然有些生气，但毕竟不是鲁莽之人，所以问道：“老二媳妇，你拿着为父的龙肠剑干嘛？你可知道它对为父而言意味着什么？”
好不容易捉住机会，张夫人哪会让曲凰辩解，所以曲凰刚张嘴要说些什么，张夫人已经冷声说道：“老爷，您与她说那么多干嘛？盗窃府中重物应该请出家法伺候。”
寒北燕也赶紧附议道：“对，父亲，面对这样的人，咱们不能手软，先打五十大板再说。”
打？
开什么玩笑，我寒不缺的娇妻岂是你们能打的？
寒不缺贼溜溜的地上一躺，撒泼，打滚：“不打，不打，不能打，你们是坏人，不问青红皂白就打人，坏人，都是坏人，你们欺负我媳妇姐姐，大坏蛋！”
众人一愣，曲凰也是一脸懵逼。
若不是时机不允许，曲凰恐怕笑出声了。
寒老夫人清了清嗓音，赶紧让丫鬟将人扶起来：“你这孩子，这不是还没打吗？瞧你紧张的，都知道心疼媳妇了！”
寒不缺嘟着嘴：“打了就疼了，不打！”
“好好好，不打，咱们先弄清楚再说，好不好？”说到最后，寒老夫人有些无奈的笑了。
“老二媳妇，说说吧，你怎么会拿你父亲的龙肠剑？你可知道，那是他父亲在他成年礼的时候送给他的，就连上了战场也一直佩戴在身，对他而言意义非凡。”
曲凰：“奶奶，父亲，抱歉，这事是曲凰错了”
“你一句错了就行了？那可是龙肠剑，要是不小心弄丢了怎么办？万一被小人得之陷害你父亲又该怎么办？我看就该打你五十大板。”张夫人从旁说道。
闻言，寒不缺嘟着嘴，不依道：“奶奶，你看她，又要打媳妇姐姐，她是坏人。”
寒老夫人瞪了张夫人一眼：“行了，要打要罚也得听老二媳妇说清楚，她拿龙肠剑总有个理由吧？”
曲凰笑了，她就喜欢这寒老夫人这护犊子的个性。
“你还笑得出来？你要是说不出理由，奶奶可不能护着你。”寒老夫人虽然宠着寒不缺，也护着曲凰，可是寒老夫人毕竟不是不辩事非的人，错了就该罚，这才能让人信服。
曲凰俯了俯身，这才道：“奶奶，事情其实是这样的”
曲凰将事情说了一遍，最后又道：“郑大人多次求助，我一心为死者讨回公道，我手中又没有一件像样的工具，正好昨日去书房的时候看见过龙肠剑，所以今日就拿去用了，可没曾想，这龙肠剑对父亲如此重要，我以为就是一把普通的匕首，父亲，对不起！害您着急了！”
听完曲凰的理由，寒老夫人笑了，就连寒落礼也没了脾气，甚至有些欣赏的说道：“你这孩子，早跟为父说不就行了？何必自取，父亲送你就是了！”
“啊？？”
众人愣了，都没想到寒落礼会说出这样的话。
要知道，龙肠剑对寒落礼可是非常重要的，寒落礼却这么送人了？
他们很意外，就连曲凰也讶异了！
“父亲，这龙肠剑对您来说不是意义非凡吗？您怎么把它送给我了？”曲凰问道。
寒落礼微微一笑：“再重要也没有生命重要，你拿着它比放在父亲这里有用多了。”
寒老夫人也笑道：“既然你父亲那么说，那你就收着吧！”
“好，谢谢父亲！”曲凰也没有客气，因为龙肠剑非常锋利，用起来也很顺手，她很喜欢。
可是相比曲凰的欢喜，张夫人与寒北燕就郁闷多了。
本想着曲凰犯了那么大的错，寒老夫人就算想护也护不了。
可谁知，曲凰不仅没有受罚还白白得了龙肠剑，她们能不郁闷吗？
不一会，众人都散去了，整个书房就剩下寒老夫人与寒落礼母子两人。
这时，寒老夫人轻声说道：“你真舍得送给她啊？”
寒落礼叹气：“不舍得又如何？跟着我，它就是一柄一无是处的短剑，可是跟着她，龙肠剑可以发挥它最大的用处，不过这孩子着实了不起，竟然连衙门都求上门了。”
“可不是，而且让她找出第三种死法，不愧是我寒府的媳妇。”寒老夫人骄傲道，可是说着，她又沉下声音：“儿啊！你说，她那个师傅到底是什么人？竟然会教她如此骇人的验尸手法，难道他不知道此事若面世得多惊人吗？到时候曲凰或者会被百姓曲解，以为她是个分尸狂魔呢！”
寒落礼是军中之将，对生死也比常人看淡许多。
对于曲凰所说的解剖虽然震惊，但回味过来他却是赞赏的。
“母亲，惊骇并不代表邪恶，人们或者会误解曲凰，可是只要问心无愧，能破案，那么解剖就不是害人，而是帮人，照曲凰的话说，那就是让死者‘说话’，孩儿有种预感，若曲凰的解剖法能破案，解剖法很有可能在仵作行盛行。”
寒落礼并非盲目以为，而是真觉得曲凰的解剖法不错。
他不会像普通人那样抗拒，而是细细体会其中的奥妙，发现其中之好。
曲凰不知道寒落礼竟然会对她如此推荐。
此时，她正躺在摇椅中嘚瑟：“也就是说，能代表军中之神的匕首竟然落在我手中了？”
寒不缺溺宠一笑：“你呀，以后可得好好爱惜，不然父亲肯定会跟你急，奶奶也护不了你。”
曲凰挑了挑眉，从摇椅中坐起来：“奶奶护不了，你护不护得了？”
寒不缺目光轻柔：“护不了也得护，谁让你是我夫人呢！”
“寒不缺，你跟我说句实话，那时候我要嫁你，你心里是不是特别不愿意啊？”曲凰问道。
若寒不缺真是个傻子，那他肯定没有想法。
但他不是啊！
被一个陌生的女子指着要嫁，正常人一般都不会愿意。
寒不缺唇角勾勒含笑，眉眼如星深邃：“我是一个‘傻子’，什么都不会，但撒泼打滚还是很厉害的，奶奶从小就非常宠我，你说，我若是不愿意，你能坐上花轿吗？”
他的意思是愿意吗？
这算不算表白？
曲凰小脸微红，心突然猛跳一下，好像被什么撞击了。
“不早了，梳洗睡觉，今天咳咳，那个，今天表现不错，准你睡床上。”丢下话，曲凰跑了。
身后，寒不缺一愣，笑了！
寒不缺与曲凰成亲好些日子了，可是自打那天被曲凰罚睡地板，之后就一直没能上床。
今天曲凰松口了，寒不缺心里激动啊！
春天要来了！
可是当他回到房间，看着床榻中间那条被子，寒不缺一脸蒙蔽：“你这个是干嘛？”
曲凰抬起小脸，傲娇说道：“楚汉界啊！上床睡觉可以，但不许越过这条界线，否则本小姐咔擦了你。”
曲凰做出一个剪刀的手势，寒不缺两腿下莫名一凉。
好狠的媳妇儿啊！
但表面，寒不缺却微微一笑，嘴角扬起顽味的笑容：“媳妇姐姐放心，我可不是禽兽，所以你悠着点，别做梦的时候错剪了，不然你后半生就得守寡了。”
曲凰皮笑肉不笑：“我那叫守着太监过日子，不叫守寡，等你哪天嗝屁了才叫守寡。”
“”
寒不缺无语，竟然无法反驳。
另一边，郑宜男依照曲凰所给的提示查看金陵所有与医药相关的人物，可牵涉的人员毕竟比较多，一整天下来也没有查出什么可疑的人。
“还有多少家药铺没有查？”郑宜男问道。
闻言，一个随他一同追查的同僚说道：“没多少了，还有五家未查，不过除了药铺行的，乡野郎中却有一百多位，真要一一追查，恐怕成效不大。”
“时间，我们现在缺少的就是时间，梅府那边限时破案，难啊！”郑宜男叹气道。
曲凰虽然给了最好的追查方向，可坏就坏在他们没有多少时间了。
明天若还没有查到可疑之人，他们就真的没办法与梅府交待了。
“郑哥，还是先吃饭吧！你都一天没有吃东西了。”
说起吃东西，郑宜男猛得一阵恶心，他赶紧摆手，说道：“今天不要在我面前提吃的，只要一提起吃的，我就想起呕”
郑宜男捂着嘴巴，久久才勉强压下心底那阵恶心。
现在只要一闲下来，郑宜男脑海就会出现一个画面，曲凰拿着匕首捣鼓一具尸体的画面，那个画面太美了，他不敢再想。
咚——
就在此时，一颗石头扔进了衙门。
郑宜男一惊，喝道：“谁？”
郑宜男的同僚突然指着地下的石头，说道：“郑哥，你看，石头上包着纸条。”
闻言，郑宜男赶紧拿起纸条，这一看，他双眼亮了。
“郑哥，怎么了？”同僚问道。
郑宜男将纸条好，然后才说道：“咱们去张家药铺。”
郑宜男带着一众人离开衙门，然后出现在张家药铺，将所有大夫，医童都带了回来，甚至就连扫地的大爷都没有放过。
为此，他同僚感到疑惑：“郑哥，这可是张府的药铺，这样做真的没有问题吗？”
“问题？”
郑宜男冷哼一声：“问题当然会有，但有问题的不是我们，而且他们。”
“此话怎讲？”
郑宜男未答，反问一句：“我问你，万大夫是不是死了？”
“对啊！”
“万大夫的医童简寅是不是也死了？”郑宜男又问。
“没错！”
“那我再问你，他们之前都是谁的人？”
闻言，郑宜男的同僚似乎明白了：“我知道了，他们都是张府药铺的人，而杀死简寅的人与医药有关，那么，张府药铺就最值得怀疑了。”
“没错，所以就从他们开始查起，不要放过任可疑之处。”
“是！”
郑宜男与衙门的同僚忙碌了起来，连夜审查张府药铺的所有人，终于，在一个医童口中，郑宜男发现可疑之处。
那医童说，在简寅死前，简寅曾经回过张府药铺，与张家主见过一面，并且与张家主闹得不太愉快。
那医童以为简寅是为了万大夫与张家主起了争执所以没在意。
不过这些话却给了郑宜男一个提示，张家主与万大夫有仇口，以张家主的性格，很有可能连简寅都不放过，更别说简寅与张家主有过争执，那就更有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