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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我的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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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听张凯旋说完之后,我二哥斟酌了半天,用手指轻轻的敲着大理石桌面,缓缓开口道:我们是一直以来,不知道我们的父亲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你的存在。

    可是你既然知道他们因为这个玉简,因为这个墓失踪,为何等到现在才来找这另一半玉简?

    张凯旋犹豫了一下,又点起一根烟,道“开玩笑,我还没有问你,你如何得到另外半条玉简的。

    要知道,这两条玉简在当年,是他们那个队伍带走的。而且,我也根本就不知道你们的存在。

    这个盒子里的半条玉简,跟那封信一样,全部都是用赵三两的名字,邮寄给我的。

    我也是通过这个名字,才找了过来。

    现在想想,这封信不是你们家老三寄给我的,是别人冒名顶替,那也应该有他这么做的理由。

    还有一点,就是你刚才所说的,也是最奇怪的。

    你说你们父亲曾经给你留过话:只有张姓人来找的时候,才让你拿出另外半条玉简。

    这说明什么?

    你们父亲计划好,我会来找你们。

    可是为什么我会来找你们呢?

    因为我收到了那封用赵三两的名字寄给我的信。

    这又说明了什么?只能说明,我收到的这封冒名顶替的信,就是你父亲给我寄得。

    之所以不用他自己的名字,或许是因为不方便,但是刚好,用赵三两的名字一样可以让我找过来。

    可是为什么,要等这么久,要二十年?

    二十年是巧合,还是他早已经算计好的?

    还有一点,说实话,当年的他们去的那件事,有很深的官方背景。虽然我不知道,官方后来为什么插手了他们的队伍。

    但是在他们失踪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上面有人强压着不想重新提起。甚至刻意的打压我们家,不让再追寻我祖父的下落。

    而在我祖父失踪之后,家丑不可外扬的话就不说了,哪个家族都有这样那样的问题,老爷子是从战争年代靠功勋一步步爬起来的,人正直的甚至有点迂腐,有他在,贪污为恶的事我们张家谁敢做?

    所以我们家里也分成了两派。很多人,并不想他回来。

    而我这次能来找你们,也正是那封冒名赵三两寄给我的信。

    说罢,他接过桌子上的那一个信封,抽出来一张纸,推到我们面前。

    这是一张16开的日记纸张,上面同样只有血红的三个大字救救我!

    张凯旋继续说道:根据家里以前我祖父的留字对比,这是他的笔迹。

    而且上面的血,找专家看过,是最近三个月流出的,dna也去测过,是他的血。所以我们基本上可以肯定,这封信就是我祖父三个月内写的给我的求救信。

    加上你们也收到你们父亲赵建国的求救信,现在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了?

    他们,可能都活着。是很大的可能。

    事情说到这里,所有的大概都已经明了,我父亲的确是盗墓去了,也是从那之后失踪。而那个墓的位置,就是玉简上的那副地图指引的山脉。

    而我们最终商量的结果,就是想要知道他们遇到了什么,这座山,这个墓,我们必须走一趟,之后张凯旋就回了北京,说是要做一下安排,刚好,洛阳这边也需要我们安顿一下,我们互相留个联系方式,就暂时先散了。

    等一回到家,我立马就关上大门,拉住我二哥,急切的问道:二哥!快要把我憋死了!!

    什么玉简是老爹从流沙墓里挖出来的?!整个赵家屯子谁不知道当年老爹在流沙墓里什么也没得到?!

    这个流沙墓,是我父亲在失踪之前,倒的一个斗儿,离我们赵家屯子不远。

    那一年我只有八岁,当时刚处于改革开放初期,所谓的改革开放,就内地中原影响不大,只是由当时的生产队变成了后来的家庭连产承包责任制,之后,每家每户都有了自留地。

    我们赵家屯子的临村——张家庄,有两个人,白天在自家的自留地锄地的时候,意外的发现了一个古墓,因为当时我们赵家屯子,靠着盗墓已经是远近文明的富足村子,别的村子里人也眼馋,但是手艺是不外传的,他们也只能心里怨恨嫉妒一下,这下发现了墓,他们俩也就起了私心,一琢磨,就在半夜三更的时候拿着铲子跑去挖坟。

    心里想着既然赵家屯子的人能靠挖别人的坟发家致富,我们怎么不能?

    可是第二天早上,方圆几个村子沸腾了。

    去挖墓的两个人,一个人死了,剩下的一个人也吓成了魔怔,也就是神经病。

    别人问他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他也只能断断续续的描述说:

    “我们俩去挖坟,碰到了鬼。。鬼。。你别不信,真的有鬼啊!

    他就那么那么一点点的被拉进了坟里,我使劲儿的拉,都拉不动他。后来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一点点的埋进去!”

    这是疯了的那个人的原话,意思就是看着同伴被鬼拉进了墓室里,活埋了。

    这件闹鬼的事情在其他的几个村子说服度很高,老人们都说那是个大官的坟,里面有成了精的东西,吓的小孩晚上都不敢大声哭。

    不过事情传到赵家屯子,落在靠刨坟吃饭的人耳朵里,就没那么恐怖,当时我老爸年轻气盛,跟村里几个一琢磨,那个魔怔了的人说的一点点的陷进去,十有八九啊是碰到了流沙墓。

    这是古墓中很常见的一种防盗手段,一般用在东汉前的古墓中,整个墓地造成双层拱行,中间填上沙子,在用土封死,不懂行的人认准土胚往下面挖,墓一挖通,整个流沙就往墓中流,带着挖墓地的那个人往里面一点点的陷,所以就给人鬼拉人的错觉。

    对付这种墓地,就是在旁边打盗洞,然后在横向的的打穿,形成一个九十度的拐角,等到表层的流沙耗尽,再进墓中取冥器。

    当年的交通并不方便,我老爸他们盗墓,也就是方圆几个地方,但是一个地方的古墓能有几个?他们哥几个正愁没点子来菜,听到这个消息,一合计,抄上家伙晚上就出发了,我那时候小,加上我老爹不让我接触这些东西,别家的小孩,从小就开始跟**人挖坟,一个积累经验,二是练胆,所以那时候,尽管我对这东西好奇,却始终是没办法了解。

    那天晚上,跟我爸爸一起去挖坟的去了四个人,我两个同姓的族叔,还有我爸爸的两个外地朋友,他们大概是晚上十点左右出发,我本来还在想着等他们回来能不能帮我摸到个小一点的玩意儿呢,可是后来实在是忍不住困意就睡着了。

    可是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我老妈坐在床边哭,我往床下一看,吓了一大跳!

    我老爸浑身是血的坐在地上狠狠的抽烟,两只手不停的哆嗦,另外一个是我爸爸的朋友,更严重,浑身摆动的跟筛糠似的。

    我就听到我爸爸那朋友哆嗦着问他道:建国,这。。这。。这事杂办?

    我老爸抽了口烟,骂道:我草他祖奶奶的,谁知道能在这么个小地方也能碰到这么大个儿肉粽子?

    屁都没捞着个还把他们赔了进去,他们几个也死的不亏,老祖宗的规矩就是灯灭磕头走人,我们进去连灯都点不着,明显不是个好与的主,他们非要贪那几件冥器,死了也他娘的活该。

    不过说实在这玩意儿是到底啥老子到现在都弄不清楚,看着倒是像是僵尸。

    可是还有僵尸不收黑驴蹄子的?

    我一听就明白了,虽然我一直没跟我老爹一起下过地,却从村里其它人嘴里知道粽子就是僵尸,盗墓的最惧怕遇到这个东西,通常会随身携带黑驴蹄子,这东西是粽子的克星,至于为什么黑驴蹄子能制僵尸,又是谁先发明这个方法的,黑驴蹄子到底是能克制僵尸,还是倒斗的自我安慰的手段。就无从知晓。

    他们去了五个人,却回来了他们两个,想必我那两个族叔,还有一个我老爹的朋友,估计都是在墓里被粽子给咬死了。

    我老爹虽然说死了怪不得他,毕竟你入了这行,就选择的风险,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能怨的了谁?倒斗本来就是个歪门邪道而且危险极大的事,且不说被粽子咬死,就是墓塌了闷死里面也很正常不是?

    可是我那两个族叔的家人却闹开了,非要说是我老爹赵建国贪墓里面的冥器,把他们两个害了,虽然我老爹说是被粽子咬死,可是毕竟有的人在古墓里行走一辈子,也不见得能见到粽子,除了祖上流传过墓中有僵尸,别人谁信这个?

    我老爹赵建国当时就是个土匪性格,天不怕地不怕的,就说,老子说他们是被粽子害的就是被粽子害的,不解释,你们能奈老子何?

    我那两个族叔家里其实对我这个平时胆子比天还大的老爹还是惧怕的,而且我老爹虽然脾气坏,但是为人仗义,倒还真不至于做出图财害命的事儿,后来他们两家就提出来:人是被粽子咬死的,咬死了就咬死了,可是墓里的宝贝,他们俩那一份,必须要分给两家。

    这不说还好,说起这个我老爹就来火气,什么没捞着还差点连命都丢进去要你你气不气?把他们俩家派过来商量的人一人暴打了一顿,赶了出去。

    这下他们两家就不乐意了,表面上没敢说什么,暗地了不知道哪家举报了我老爹盗墓,第二天,他就被警察叔叔带上闪亮的银手铐带走,三天后回来了一次,一句话也没说,抱着我狠狠的亲了一口,就表情凝重的再次离家,这次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这一走,就是二十年。

    后来军队来了,把整个张家庄都围了起来,军队做事可不比倒斗,还要趁天黑挖盗洞什么的,军人们直接把张家庄那个古墓用炸药炸开,因为我老爹他们栽了三个人在里面的事在十里八村传的沸沸扬扬的,所以军队来的那天很多人都跑去看。

    军队后来抬出来三个尸体,已经被咬的不成人形,我当时小,也混在人群中看。吓的我浑身打哆嗦。

    除了三个尸体之外,军人们还从墓里抬走了一个硕大的黑漆棺材,还有几个黝黑的铁箱子,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也许是白天人多阳气重,倒也没见什么老人们说的成了精的东西,群众总是健忘的,这件事在经历了一段时间的沸沸扬扬之后,就渐渐的被人淡忘了。

    但是,现在却忽然说,我父亲曾经从那个流沙墓里倒到了半条玉简,刚才当着张凯旋的面我不好说,现在肯定要问出来。

    为什么老爹倒到了东西,我跟大哥都不知道,就二哥一个人知道?

    如果不是今天张凯旋的出现,到现在,我们都还蒙在鼓里的?!

    可是在我问我二哥之后,他淡淡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当年老爹来找我,给了我这个东西之后,让我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只有张姓的人来的时候,才可以把这个玉简拿出来。

    说完,他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

    我跟大哥对视了一眼,都苦笑。

    大哥道:这个老二,我还真是越来越看不透了。

    我点头,无话可说,二哥这个人,似乎整个人,都是神神秘秘的,甚至略微有点闷骚,我有时候都怀疑,他是不是精神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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