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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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继续扫着尸骨往前走,只是走了一会儿之后突然有一坨血肉模糊的东西直从天下往下而来,而那物体的方向正好是朝着他们这里。袁沥反应极快的立即把菩提往自己身后一拉,然后看着那坨血肉模糊的物体,其实不过是一个血肉模样的人而已,不过那人身上的伤虽可怕但是还是吊着一口呼吸在的。看着菩提,袁沥有眼神求示,要不要救?菩提看了那身血肉模糊,连脸都看不出的人直接漠视而过,拉着袁沥朝旁边一绕而过。炼狱之危险她之前从幻境中便体会到,此时一个不明不白的人突然掉到自己面前,若是不是在这地方的话或许她还会救上一救,但是这里是炼狱,她没兴趣拖着这么一个伤患来拖累自己,而且还是个陌生人,从眼前之人被打的情况来看说不定他是招惹了什么人,她若是救把这人带在自己身边岂不是给自己自找麻烦?她不是圣人,在自己与陌生人之间抉择自然是选择自己,而且这鬼地方她只想赶快找到剩余的红魅与琊他们,其他的事能不管都不管。

    而在一绕而过的时候菩提突然瞄见那人腰间的扇形玉佩,扇形玉佩上隐隐可以看的出刻的出一个非字,而在如此重力的掉力下还在那人身下压着的玉佩竟然没事,一点碎裂都没有,除了那些斑驳的血迹。看着那觉得熟悉的扇形玉佩,菩提停下欲要离开的脚步,这玉佩,好像是在哪里见过,想了想,菩提突然想到雨汐给自己的玉佩不就是这个?只不过雨汐给的那上面刻着的字是汐而不是非。非,非,,哥哥,菩提突然眯眼,难道这个人就是雨汐要找的哥哥?若是的话这事就得管上了,要不然以后看到那丫头可不好交代,毕竟她也曾唤过自己姐姐一声,想到这,菩提立即反身蹲下,看着那似乎只剩下一口气的人轻轻的转过他的脸,她记得,雨汐当初说过,她的哥哥是长的有些跟她相似的。

    看着菩提突然奇异的动作袁沥没有说话,只是全身戒备的站在旁边,似是预防那人跳起来伤害菩提的模样。带血的脸转了过来,菩提用手指轻轻的拂掉那脸上的血迹,一张与自己有七分相似的绝美的脸顿时露的出来,虽然脸色苍白,但却丝毫不影响那绝美,看着跟一年前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菩提顿时忘了反应,只不过这脸虽是与她一年前的脸一模一样,但是却少了那时她有的稚气,多了一抹英气与帅气。

    “菩提……”看着显露出来的脸就连袁沥也不禁倒抽了一口气,他是菩提在这异世上最早认识菩提的,自然看的出来这张脸就和当初他认识菩提的时候一模一样,可是,毫无关系的两人,怎么会长的如此相似?而且这人又是以这样的情况出现,难道真的是巧合?袁沥撅眉,开始认真的想着这些问题,而最终的惊讶也拂去,因为他知道,就算他长的再怎么像菩提也不会是菩提。他,永远都比不上那个特别的女子,纵使他们的相貌几乎一样。

    “袁沥,有办法救么?”确定那人就是之后,菩提轻轻的把那人扶起,只是看着他身上那满是血迹与布满伤痕的身体菩提有些担心的问着,这人,她是绝对不能让他在自己面前死的,不然以后面对雨汐的时候她就会有愧,虽然说这些本来就不关她的事,只是,她不想让那个故作坚强的女孩为了她的哥哥伤心,不想让她的全部信仰就这么毁掉,所以无论如何这人她都要救,而且打心眼里,她已经把那个口无禁忌的女孩、让自己感觉尚有一丝亲情温暖的女孩当成了自己妹妹。

    “可以,只要有”雾“?”袁沥点头,轻轻的说着,不过他猜想这些她是一定还有的,对于这些珍贵的东西她能随手一抓一大把他已经不觉得稀奇了。“我有。”果然,听到他这么说菩提立即从琉璃戒中拿出了一朵“雾”。“要怎么用?”看着躺在自己怀中的人,菩提皱眉。“内服,要全部服下,不能让一滴汁液滴出来。”感觉到菩提的急躁,袁沥轻轻的说着,不过那话语里却带了那么一丝安抚的味道。听到袁沥的话菩提的眉皱的更大了,内服,他这样要怎么内服?无奈,愣是想不出办法的菩提最终牙一狠,把平躺在地上,然后一把把“雾”直接丢在自己的嘴里,然后把“雾”慢慢的嚼碎,嚼出汁液,然后俯身用手捏着的嘴,用自己的嘴慢慢的把口中的汁液慢慢的传到的嘴里,然后见他慢慢的咽下又再次继续着,直到把自己嘴里的汁液全喂完为止。

    袁沥眼光复杂的看着菩提,似是觉得心太过疼痛继而慢慢的转过身去,不再看。虽然他告诉自己她不过只是为了救人而已,可是真正看到的那一刻自己的心却宛如刀割一样,一刀一刀的,慢慢的刺痛着他的心,让他不忍再看,不想拿这画面来伤害自己。而专心致志的菩提并没有发现这些,她想的是如何能最快的把自己嘴中的汁液喂完,这样她就不用这样了,要知道,这方法也不是她想的,实在是没有别的方法,所以只好如此,现在只祈求能赶快把这药喂完。

    “我们找个地方躲躲吧。”喂完之后,菩提朝着脸还面对着别的方向的袁沥说着,是伤患,他身上的伤都不轻,而且从那一身的伤来看那对他出手之人无非是下了狠劲,他们在这,此时若那人找过来他们必定会很麻烦,所以最好的方法是先找个地方躲躲,然后等他伤势恢复再上路。而且她记得袁沥说过“雾”是疗伤圣药,当初袁沥用的时候不过是用了几个时辰而已,身上的伤虽然比那时的袁沥重上很多,但是菩提想应该不出三天就会好了才是,便这样打算着。

    “那边好像有个山洞,我们可以去看看。”指着刚刚自己一直盯着的地方,袁沥说着。刚刚在菩提给喂药之时他为了让自己分心便开始打量着四周,想这藏身之处是一定要找的,没想到倒真让他找到了个,而且眼看那山洞离他们这也不是很远,刚好。

    “嗯。”菩提轻应,点头,然后俯身轻轻的试图把扶到自己的身上。“我来。”看着菩提的动作的袁沥立即轻轻的接过,一点都不畏他那全身的血,现在的他只想让这人尽量与菩提少接触,什么血不血的到时候再说,而忘了某个洁癖王以前只要看到这些都是动也不动的,更何况还是自己亲自去背。

    看着袁沥的动作,菩提什么都不说的只是对着袁沥绽开一抹灿烂的笑容。看着全身是血的趴在袁沥的身上,而那些血也慢慢的染红袁沥的水色衣袍,但是他却无一丝的感觉,只自顾自的背着,看着这些,菩提眼神变得欣慰,她知道袁沥有洁癖,所以一开始她便没打算让他帮她,什么都是自己来,只是刚刚他撇开自己的洁癖那一接,不否认,她的心里是暖的,因为她比别人更清楚袁沥的洁癖有多严重,可是他却能为她做到如此,她何其荣幸!

    “走吧。”把人扶好放在背上,看着笑的一脸灿烂的菩提袁沥脸色缓和的说着,对着这样的菩提就算他想摆着一张“死人脸”都摆不起来。“好。”菩提立即站在袁沥身侧,然后两人开始慢慢的朝那看起来不算远的山洞走着,而那在背上的人已不管三七二十一,完全放心的让人给背着。

    足足走了两个时辰两人才慢慢的走到那个看起来不远的山洞,两人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不远的山洞竟然花了他们整整两个时辰,跟袁沥比起来菩提倒还好,只是袁沥可以说是累的脸都发青了,毕竟他的背上还背了那么一个与自己体重相差无几的累赘。其实在走的时候看着袁沥慢慢变青的脸色菩提有好几次都要求让自己来,不过袁沥并没甩她就是了,只是自顾自的背着,一句话都不说,然后一步一步走着,好像那累的脸色发青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到了。”转身绕道袁沥的身后,菩提把他身上的慢慢的放了下来,此时袁沥也可以说是已经累到了极限,便也再不管的任由菩提帮他把人扶下。“喝点。”把扶好躺下之后菩提立即从琉璃戒中拿出一酒壶递给袁沥,不过酒壶中不是酒而是水就是了。不要问菩提这一些从哪里来,她那琉璃戒中好像一个自成天地的百宝箱一样,很多东西她都没放进去的它那里都有,就连菩提都不禁怀疑那里会不会自己给她长出一些魔兽灵器和药材一些的出来,不过若真有那么一天的话菩提肯定会大呼一声变态,毕竟不是什么都能这么逆天的。袁沥把酒壶接过喝了之后便递给菩提,他不知道菩提手中的琉璃戒中还有水,所以便只喝了里面还有三分之一而已,就连的他都给算上了。菩提接过袁沥递回来的水,然后慢慢的走到的身边蹲下,拿着酒壶的壶口对着的嘴慢慢灌下,可能是“雾”起了作用,感觉到嘴中的甘甜开始慢慢的咽了下去,喂了一会儿之后菩提才终于喂好,然后把剩余的一点给全喝了。菩提喝的畅快,但是袁沥却望着她的脸出神,他想的是,那壶口刚刚是碰过的,所以,这是第二次……想到这袁沥立即扶头懊恼,不知道自己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是不是不舒服?”菩提喝完看着扶头的袁沥立即担心的问着,两个时辰,还背了一个人走了那么久,她担心他会不会累的出事。“没事。”袁沥低头,沉声的回答着,没有去看菩提担心的脸。见袁沥说没事菩提只好无趣的走到的位置边上坐下,然后有些出神的望着他的脸,突然在另一个人身上看到曾经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这感觉说不出的奇怪,不过随即,菩提便没再觉得有什么,人生百相,就像有相似也没什么,就像人的姓名一样,多了,重复的难免没有。

    还在沉睡的似乎很不安,突然眉头皱着,本来就苍白的脸让他那一皱更与显得苍白,看到这,菩提一时忍不住的用自己的手慢慢的覆上他那额头,在眉心处慢慢的揉着。这个动作是她在清泠那里学来的,她记得以前每次出任务她感觉到不安皱眉的时候清泠便这样对着她揉揉,然后她便感觉好了很多,如此用在这人身上应该是对的。果然,在菩提的揉捏之下那皱着的眉慢慢松开,不复痕迹,好像一直他的眉都没皱过一样,若不是他额头那些汗的话就连菩提都不禁怀疑刚刚他那皱眉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怪只能怪这家伙的皮肤确实是好,与她的都相差无几。

    袁沥看着菩提的动作,继而慢慢的走到她身边的另一侧,然后若无其事的躺下,所以此时菩提形成的范围就是她被两个男人围在了中间,不过看着两人,菩提愣是只是一个叹气的没有走开,不过这行形倒让她想到了雪竹和天初,他们两个人也离开有一阵子了,不知道他们,过的好不好?想到这,菩提自嘲的摇头一笑,他们与她不过只能算是相处一阵时间的陌生人而已,她有什么好想的。是的,她没想,她想的不过是琉璃而已,琉璃那调皮的家伙,不知道有没有惹祸,不过就算惹祸雪竹应该也能帮他摆平吧,那个腹黑的家伙,向来是黑死人不偿命的,天初就是最好的例子。不知不觉的,浑然不知道自己已经又慢慢的想到两人身上的菩提轻轻的绽出一抹轻柔的微笑。一会儿之后,兴许是疲倦行席卷来便慢慢的往两人中间躺下,然后闭眼,歇息。而在菩提躺下来之后袁沥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僵,他一直没睡,躺下闭着眼睛不过是假寐,而之所以假寐不过是因为他想能多靠近她一些罢了。可是现在,她就如此毫无设防的躺在自己的身侧,袁沥感觉,他整个心都要跳了出来,本来就没多少睡意,这么一来就更没睡意了,只好睁着眼望望山洞顶,然后又望望身侧的人儿。